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对社会治理的启示

2022-03-02 12:25卫郭敏
关键词:钱学森复杂性思想

卫郭敏,姚 兰

(太原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西 太原 030024)

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是我国20世纪末系统科学研究的辉煌成果,也是当今国际复杂系统研究的先进学说。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是为了应对复杂性问题而提出的,特别是随着科技化时代来临,整个社会环境空前复杂,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不仅促进了我国多个学科的发展,而且对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发展都起到指导和引领作用,用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来指导我国社会治理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与实践意义。

一、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下社会治理的新视角

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是其系统科学思想的核心,是当前人类进行复杂性探索取得的重要成果。以钱学森开放的复杂系统理论视角,去研究社会系统的开放性、巨型性、内外异质性、层次结构性,引导我们从全局、系统、整体、开放、协同的的视角理解和推进中国的社会治理。

(一)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的内涵

20世纪80年代,钱学森在探索系统科学体系的基础学科——系统学时,产生了他的复杂系统思想,系统学是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研究的逻辑起点,是系统科学体系的基础理论。系统学,特别是复杂巨系统学的任务是揭示系统存在、演化、协同、控制与发展的一般规律[1]。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是以复杂巨系统或开放的复杂巨系统为研究对象,并对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进行了科学定义,他提出:“所谓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是指子系统种类很多并有层次结构,它们之间关联关系又很复杂,并且这个系统与外部环境有物质能量信息的交换。”[2]这类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具有十分丰富的内涵,钱学森针对这类系统归纳出了四个特征:(1)开放性。系统内部与外部环境有密切的联系,它们有物质、能量、信息的输入与输出,系统对环境有较强的适应能力,环境有优化系统功能的作用,系统与环境之间互为因果。(2)复杂性。“子系统的种类繁多,有几十、几百种,不同种类的子系统相互缠绕,单纯用还原论的定量化、形式化方法来描述是远远不够的,必须从演化的、生成的、自组织的观点来理解,因为复杂性有着不可分割的等级层次结构,是在演化过程中‘涌现’出来的”[3]。(3)层次结构性。系统组分或元素到系统整体之间有非常多的层次,如果只有一个层次,那就不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了。(4)规模巨型性。系统内部子系统数量非常多,成千上万,甚至上亿万。由于这类新诞生的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还没有相对应的科学方法论,传统的方法论无法对之进行处理。因此,迫切需要新的科学方法论来指导、改造、设计和运用开放的复杂巨系统。钱学森创造性的运用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将整体论与还原论进行辩证统一,提出了系统论[1]。系统论是钱学森将还原论和整体论创造性结合的综合集成思想的理论基础。综合集成思想后来发展成为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方法论,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方法论提倡在处理复杂巨系统或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时分为三个步骤,亦即定性——定量——从定性到定量。第一个步骤,将各个领域或者跨领域专家的知识、经验、智慧、信息等进行整合,对同一个问题从不同方面进行反复的研究,形成定性的认识。第二个步骤,将经验性假设上升到对系统整体的定量描述,用科学方法进行验证。第三个步骤,将定性认识与定量认识综合集成起来,获得更高层次的定量认识,再经过不同领域专家的反复研究与讨论,最后获得准确的定量结论。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是一个周而复始、循序渐进、逐步上升的过程。

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是钱学森基于社会、地理、人体、军事等四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基础上提炼出来的。“综合集成方法论”的实践形式,即钱学森所称的“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4],它的实践模式是人机结合,以人为主,这个实践模式旨在将人的思维、思维的成果、人的经验、知识、智慧以及各种情报、资料和信息统统集成起来[1],实现人、信息、数据、计算机有机的结合。人机结合,以人为主,超越了单靠人思维和单靠机器计算的局限,实现了人和机器的综合,大大的节约了人力、物力、财力。实践已经证明,这个高度智能化的人机结合系统,是目前唯一能用、并能有效处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方法。另外,将综合集成的系统理论应用于不同的系统中,所形成具体的系统理论是综合集成技术。用“理论”和“技术”去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是系统工程,“它是组织管理系统的规划、研究、设计、制造、试验和使用的科学方法”[5]。

(二)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与社会治理的契合性分析

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是钱学森对复杂巨系统或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进行深入研究后取得出的成果。钱学森提出,社会是一个巨型、开放、结构多层、组分多元,以及具有动态演化过程的、开放的特殊复杂巨系统,而社会治理是一项规模庞大而又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随着信息技术和高新科技的发展,我国社会变得越加纷繁复杂,社会治理呈现出差异性、多样性等复杂特征。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与社会治理具有内在一致性和高度的契合性。具体而言:

其一,社会系统组分发达。中国是一个多地域、多领域、多民族国家,其社会系统的组分非常的发达。就地域而言。按地区区域划分,可分为华东、华南、华中、华北、西北、西南、东北、台港澳地区;按行政区划分,可分为省级行政区、地级行政区、县级行政区、乡级行政区。就行业领域而言,中国是世界人口大国,人口总量超过14亿。大量人口的的衣、食、住、行,涉及教育、医疗、卫生、环境、文化和公共安全等各行各业。此外,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地域经济发展不均衡、地域传统文化的差异,导致地域间传统文化、风俗人情迥异。社会系统中有成千上万、甚至上亿万个组分,而“系统组分的数目代表系统的规模,具有足够规模是产生复杂性的必要条件”[6]。

其二,社会系统的开放性。社会是一个开放的特殊复杂巨系统,社会系统的复杂性在于人是其组分的构成。社会系统的复杂性还在于它的主体人具有开放性。人与外界交流过程中,既是作用者,又是被作用者,人能适应环境,也能改造环境,从而优化社会系统整体结构。人不仅有生理需求,而且有心理需求;人有独立的思想、意识、信念、性格,又具有自觉的能动性和思维的创造性,人具有理性和非理性的行为,不同政治倾向,不同的文化认同等。这些都给社会系统造成了描述的困难,是社会系统复杂性的重要原因。

其三,社会系统组分的多样性和差异性。组成成分的多样性和差异性造成组分之间相互关系的多样性和差异性,是系统复杂性的根本源泉[6]。社会作为最复杂的开放的特殊复杂巨系统,其系统内部组分的多样性和差异性特别的发达[7]。社会系统中有无数功能各异的子系统,这些功能各异的子系统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社会体系。从我国经济行业来看,我国经济行业涵盖20个门类,97大类,如金融业包括银行业、保险业、信托业、证券业、租赁业、基金业、财务公司、投资银行业、典当、期货等10大类,银行业包括中央银行、国有商业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政策性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外资银行等 7大类;从我国经济类型看,分为国有经济、集体经济、个体经济、私营经济、联营经济、外商投资、股份制、港澳台投资经济、其它经济等。从我国文化类别而言,有物质文化、非物质文化。综上所述,我国社会系统层次结构繁多,形成了错综复杂的社会层次结构。

其四,社会系统是一个不断重构的系统。社会治理是一个持续演化的动力学过程,深化改革、社会转型意味着社会系统构成要素的重组和系统稳定性的重建[8]。社会发展、科技进步、人口数量的改变,以及意识形态、社会环境、政权制度、变化等都会使整个社会系统发生改变,这种改变是是非线性的动态变化。最突出的后果就是人民需求和社会供给矛盾,如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由“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9]。社会矛盾的转变要求社会治理时俱进,这就要求社会治理的动态复杂系统化。

其五,社会系统外部环境的复杂性。对外开放意味着削弱边界对系统的束缚和强制作用,跟环境交换物质、能量、信息,能够激发组分的活动性、主动性、相互作用性[10]。系统的开放性即是环境的复杂性[6],复杂的环境一般表现为动态性、不平衡性、多样性、非线性、以及不确定性等特征。多样性的环境对系统整体功能趋于优化的作用,系统与环境不断适应,系统从外部环境中引入大于系统自向熵产生的一定量的负熵流,来保持系统的整体平衡。我国转入后工业社会后,社会环境愈加复杂,呈现出多样性、不稳定性、以及不规则性,外部环境与社会系统的复杂性是导致社会治理复杂性的重要因素。例如,科技发展、人口数量变化、思想意识转变等都会使社会治理呈现出非线性的动态变化。其中经济的发展是最突出的,它能够促进时代的进步,同时也会造成人民需求和社会矛盾的转变,社会矛盾的转变和人民需求的变化要求社会治理应顺应时代发展步伐,社会治理是一种非线性动态过程。因此,不能用传统的线性思维去解决复杂的社会治理问题,而应该复杂系统思想去处理复杂的社会治理问题。

社会系统包含了自然、社会、人文三种属性,从当前的学科分类来看,这三种属性分别属于三门不同的学科门类、领域范围、层次结构,这三种属性或三门学科之间相互关联,相互作用构成了多样的社会环境。因而社会治理必然涉及不同学科、不同领域、不同层次的问题,它是一项跨学科、跨领域、跨层次的系统工程,整个过程错综复杂。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能够根据社会治理中存在的复杂性现象,揭示复杂性产生的根源、原因,以及复杂系统内非线性的运行规律等,它与社会治理具有高度的契合性和内在一致性。

二、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视野下的社会治理

面对当今社会的复杂性,我们不能用传统的思维去处理社会中存在的问题,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为当下高效社会治理提供借鉴。

(一)社会治理中的系统思维

信息化社会强化了社会主体的多样化、强关联和互动性,使全局性、系统性和复杂性成为社会治理生态的基本特征[11];社会主体的多元化促使社会结构的层次性、差异性、不平衡性更加凸出,使得社会治理必然从转变主体为出发点;开放性也加深了社会环境的动态性、不稳定性、极不规则性;这些困扰着传统的社会治理。社会的高度复杂化要求我们进行社会治理时需要系统思维,系统思维就是整体思考事物的能力,就社会系统而言,是实现从“社会管理”向“社会治理”的飞跃,是我党(中国共产党)将系统思维应用于社会决策部署中的伟大实践。

从“社会管理”到“社会治理”的系统思维,其飞跃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治理的范围不同。“社会管理”主要体现在于过分关注整体而忽略了关键,即眉毛胡子一把抓,在社会治理的实践中往往被看成是巨细无遗,包罗万象,覆盖领域十分广泛等,这将会导致治理的主要问题很难把握、很难界定等;而“社会治理”凸出整体性与关键性相统一,亦即从整体、全局出发综合考虑,在综合考察基础上抓关键、抓重点、抓难点。第二,治理的主体不同。社会管理过多强调政府的作用,忽视了市场、社会、公众的参与。而社会治理强调市场、社会、公众的参与的作用,调动各个方面的积极性,并鼓励和支持各方参与,激发人民群众的自发组织能力。第三,治理的系统性不同。“社会管理”没有将社会系统作为一个完整的整体,忽视了系统的整体功能。而“社会治理”强调从系统整体出发,激发社会系统整体作用。

党的十九大提出“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共建共治共享”突显了一个“共”字,“共”字在一般意义上可以理解为一起、共同。“共建共治共享”指所有人一起为同一件事情而共同努力。从系统角度分析“共”是一个内部各要素相互关联、相互作用的系统,如若将其内部各要素一一分开, 系统将会失去其作为系统的整体功能,因而只有将“共”看成一个不容分割、不可分割的整体,“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才能实现系统的整体功能,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就是它的最好的诠释。显然“共建共治共享”重心在于“共”字,凸显了社会治理的公共性、多元性、跨界协商性和共生性[12]。并且,社会治理整个过程具有系统性、一体性、不可分割性。因此,社会治理必然需要运用系统思维。

“共建共治共享”也是一个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整体,它们之间具有严密的逻辑关系,先有共建,然后再进行共治,共治完成之后才能实现共享。共建是前提,共治是措施和手段,共享是结果。无论哪一个环节,都需要党委、政府、市场、社会、人民群众各要素共同协作,它不是某一个部门、某一单位、某一个人的专属,而是在党委领导、政府负责、市场主导、社会协同、人民群众共同参与下的公共事务。社会治理是一项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这个过程仅凭一些部门、机构、部分群众的参与是很难完成的,需要社会中所有单位、所有部门、所有机构的共同参与,只有充分调动各个方面的积极性,才能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形成“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享有”的局面。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将“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提升为“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足以看出国家对推进社会治理的重视。

(二)复杂系统思想视野下社会治理的推进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变,这不仅体现在一些基本的物质生活层面,而且体现在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方面。例如,在法治方面,要求公平、正义、民主;环境方面,要求绿色、低碳、环保和可持续等;生活用品方面,要求更高的质量、性能;就社会治理主体的个体而言,对自身发展、自身价值、社会地位的要求;这些都体现了人民群众需求的多元性、差异性。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表明,高层次需求是人类低层次需求实现后的必然选择,随着人类基本的物质生活需求得到满足之后,就会有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应对新时代的新矛盾,复杂系统思想下的社会治理是党和国家根据当前社会实际情况所做出的重要战略决策部署。

社会系统是一个开放的特殊的复杂巨系统,社会系统的特殊性体现在人的特殊性,人不仅具有具有思想、意识,而且具有创造力和能动性。社会关系是人们在共同的物质和精神活动过程所结成的相互关系的总称,即人与人之间的一切关系,人是社会关系的核心,社会治理的落脚点也是人,因而“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关键在于体制创新,核心是人,只有人与人和谐相处,社会才会安定有序”[13]。社会治理要落实到基层,即社区和乡村,社区和乡村是人民生活的重要场所,社区和乡村治理是社会治理的缩影,同时也是社会治理的落脚点和难点。具体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其一,随着国家城镇化建设的推进,受国家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的调整影响,大规模农村富余劳动力涌进城市,城市流动人口骤增[14],城市“大城市病”日趋凸显,城市的环境、交通、治安等方面社会治理带来了巨大压力。留守在农村的大多是孤寡老人和儿童,劳动力下降,导致农村经济衰退。农村经济日益萧条,中国乡村没落。城乡人口的迁徙,城乡发展的不均衡,进一步加剧了城乡的“两极分化”,加剧了社会治理的难度。在这样的环境下,党中央提出了乡村振兴的战略部署,坚持农民主体地位基础上,乡村振兴,城乡融合,确保城乡一体化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乡村振兴需从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全面深入农村改革,推动农村各项事业全面发展着手。从市场整体出发,矫正要素配置的扭曲,调整无效供给或供给与需求不匹配问题。把制约乡村发展的各个要素协同推进,实现乡村振兴的最大化。“城乡一体化”要把乡村的发展与城市的发展结合,促进城乡在规划建设、产业发展、社会事业等发展的一体化,改变长期形成的二元经济结构,实现城乡在政策、产业、社会资源上的互补、互惠。

其二,社区是人民共同生活的区域,是以家庭为单位而形成的人口集中地,社区治理的好坏直接关乎人民的生活质量,社区是展现人民幸福生活的“晴雨表”,好的社区使人民能够感受到生活幸福,人民能够感受到自己是属于社区从而也是整个社会的主人,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利益有保障、安全有基础、福利有托底、权利能行使[15]。因此,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关键在于切实解决与人民息息相关的问题。此外,社会治理还要以人民为主体,人民是国家的主人,社会的主体,只有以人民要素为治理主体,才能建设“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享有的社会治理共同体”。

综上所述,社会是开放的特殊复杂巨系统,社会治理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仅依靠任何单方面主导的力量或部分的社会力量很难处理好社会关系;很难处于好急剧变革中的巨型社会所面临的各种风险与挑战;过去由于政府包揽,社会附属,群众不参与等原因导致的政府负担过重,而降低了社会治理的质量。因而为有效解决社会治理低效的问题,在综合治理上,要转变政府的职能,转变治理方式,从单一向多元转变。社会治理不是党和政府的“独角戏”,而是党委领导、政府负责、市场和社会各界共同参与的“大协同”。社会系统中的各个子系统之间相互合作,共同治理,建立新型的社会治理体系,才能实现有效的社会治理。

社会系统的整体性要求我们在推进社会治理时要以问题为导向,从系统的整体和全局出发,抓重点、抓关键、抓难点,将全局与局部、整体和部分、宏观和微观的进行辩证统一,以此从整体上解决社会治理问题。社会治理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仅要顾全大局,而且要抓关键,从整体出发找到关键问题所在,根据问题“对症下药”,这样才能标本兼治。这个过程是点与面、局部与全局、部分与整体的结合,也就是说,各地区各层级要将自身的条件和中央层面的统一规划结合起来[16]。社会治理要从国家治理这个整体大局出发,落实到社会治理的方方面面,深入到社区和乡村基层,切实的解决社会治理中关乎民生福祉的问题,实现社会安定、国家繁荣。

三、结语

社会治理关乎国家发展、社会安定、人民幸福,当前无论是党和国家,还是学术界都高度的关注,社会治理是当前实践与理论研究的热点和焦点。新时代背景下,社会矛盾日趋复杂,要求我们改变传统的社会治理方式。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是对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研究取得的重要成果,用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分析当前社会治理中存在的复杂性问题,有助于建设和谐安定的社会。通过对当前相关文献梳理,发现从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视角研究社会治理的较少。从钱学森复杂系统思想视域下分析社会系统的开放性、巨型性、层次结构性和复杂性,为社会治理提供可行性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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