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时代电商对区域创新的影响——基于中国省际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

王彦杰，高启杰，杨瑞

(中国农业大学 人文与发展学院，北京 100193)

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的不断涌现，加速了技术创新和转化利用，数字经济已然成为我国实施创新驱动战略的重要载体。2017年政府工作报告首次提到“数字经济”，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建设“数字中国”，2021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打造数字经济新优势”，我国已将数字经济发展作为一项重要的国家战略。数字经济能够快速处理大量数据信息，挖掘消费者多样化需求，平衡和匹配消费者与生产者之间的供需关系，降低交易成本[1]3,[2]，为消费者提供创新的产品和服务，培育现代经济发展新动能，有效解决就业和日常生活等问题。

数字经济由美国学者Don Tapscott于1996年提出，它以数字知识和信息为核心，借助电信技术优化经济结构，提升生产效率。同时，创新是我国现代化建设的核心驱动力，是践行新发展理念的关键，是我国经济发展的主旋律。数字经济作为经济发展的重要动能，对未来经济发展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我国拥有绝对的网民优势和后发优势，能够实现跨越式发展[3]。电商作为数字经济的典范，应重构企业和消费者的关系，倡导研发设计个性化和及时性，整合研发资源，推动企业协同创新[4]。

数字经济时代，电商在促进消费、稳定外贸、扩大就业、保障民生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为我国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提供新动能，为创新驱动下经济转型和高质量发展提供支持。那么数字经济时代电商能否影响区域创新，影响机制如何，影响程度怎样。回答这些问题。对推进数字经济建设和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文献综述

区域创新是由英国学者Cooke教授于1992年首次提出，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热门话题。互联网既能够直接提高区域创新，也能够通过产业升级间接促进区域创新[5-6]。区域创新分为区域创新投入和区域创新产出。颜莉引入创新环境变量，首次采用主成分分析和数据包络分析相结合测量[7]；于明洁、殷功利等发现研发投入对区域创新存在正向影响[8-9]；孙振清等认为研发支持力度和产业结构正向影响区域创新[10]；徐建中和赵亚楠从专利申请授权数和新产品销售收入方面对区域创新进行衡量[11]；刘满凤和李圣宏则从科技活动人员数量和科技经费支出等方面衡量区域创新[12]。除此之外，李婧和管莉花通过建立地理邻接和经济距离空间权重的空间计量模型，得出地区邻近和经济发展水平差距小都有助于提高区域创新[13]；冯江茹利用SARAR模型发现人力资本投入能够显著提高区域创新，但我国区域创新处于弱规模报酬阶段[14]。

电商作为数字经济的典范，能够利用互联网技术整合信息、资金、物流和商贸等实现价值增值，在经济发展、技术创新和扶贫方面有重要作用。Moulton等指出电子商务是数字经济的重要表现形式[15]。电商能减短供应链的长度，提高供应链效率；节约企业成本，增强企业盈利能力；释放闲置生产资源，激励企业自主研发[16]。数字经济时代电商降低了市场准入的门槛，更大程度上满足了消费者的需求，地理距离和社会文化不再是消费者和生产者沟通的障碍，新技术和新产品推广更加便捷[17-18]。董坤祥等从产品与生产创新、商业模式创新和金融模式创新三个角度对农村电商集群发展进行分析[19]。淘宝村是互联网和农村经济相结合的自然产物[20]，能够整合城乡电商资源，促进城乡经济发展[21]。

数字经济时代电商与区域创新的联系越来越密切，但目前学术界关于二者关系的研究较少。数字经济时代电商重塑农村产业结构，延长农产品价值链，提高农业农村数字化水平，促进乡村振兴和农业高质量发展。就淘宝村而言，电商创新分为两种，一种是如何利用电商开展沟通、销售、售后服务等市场交易行为的创新，另一种是生产特定产品或提供特定服务的创新[22]16。Anderson等指出信息技术能够降低人们的搜寻成本和协调成本，电商时代下消费者和生产者能够无障碍交易，减少交易成本，加快技术创新，重塑产品价值链[23]。温珺等以我国287个地级市为例，发现数字经济能够提高城市的创新能力，且指出数字经济发展是真正的创新，而不是模仿式创新[24]。Pee强调数字经济时代电商为消费者了解和参与产品生产制造提供渠道，应该鼓励电商企业和消费者共同开发新产品[25]。由于新产品研发是企业创新端的重要部分，企业和消费者在产品设计阶段的合作对新产品的研发有推动作用[26]。电商能够变革企业的生产和组织方式，降低企业创新成本，创新成果会迅速得到推广和应用[27]，同时有利于信息共享，加速创新扩散。

综上所述，现有文献对数字经济时代电商和区域创新的研究成果已相当丰富，为本研究的顺利展开奠定基础。本文从以下两方面进行补充：第一，现有文献从多个视角分析对区域创新的影响，而从数字经济时代电商视角研究的较少；第二，现有研究针对数字经济时代电商与区域创新之间关系以定性分析为主，而利用面板数据实证的较少，从电商影响区域创新的机制分析的更少。本文构建固定效应模型，分解电商发展和区域创新指标，剖析数字经济时代电商影响区域创新的机理并进行实证检验。

二、机理分析

电商作为数字经济最集中的表现形式之一，能够推动经济数字化转型，重新塑造产业链、价值链、服务链和供应链，加速消费升级，促进经济提质增效和高质量发展，提高区域创新。从信息成本理论、创新氛围和创新扩散理论等视角阐述数字经济时代电商在研究开发阶段和成果转化阶段促进区域创新的机理。

(一)研究开发阶段

1.降低搜寻风险

消费者是创新的关键外部资源，消费者在与生产者沟通的过程中会提出一些企业发展和商品升级的思路。Mahr和Lievens指出，生产者借助互联网平台的方式让消费者参与创新活动，可以达到降低搜寻风险的目的[28]。由于生产者能够从创新活动中获得利益，这在一定程度上激励其搜集创新信息。但生产者搜寻创新信息要付出一定的时间、金钱和资源，还要承担搜寻未果风险，对产品结构和日常生产经营会产生负面影响，抑制生产者创新的积极性。由于信息不对称性，在以往消费模式下，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的信息不能顺利流通。数字经济时代，电商能够有效解决信息地理距离和文化差异等问题，方便消费者和生产者沟通，使生产者及时获取产品创新信息，降低搜寻不到创新信息的风险，提高区域技术创新的积极性，增加创新劳动力的投入。

2.降低信息成本

创新的目标是降低信息成本，促进利润转化，获得更多利益。区域创新过程分为开发期和转化期，其中前者的信息成本由创新主体承担，后者由受众者承担[29]。在搜寻到可能创新的信息后，生产者需要对不同人群、不同商品的信息进行分类和筛选，这一过程会产生信息成本。数字经济时代电商能够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对信息进行快速分类和筛选，从而减少了信息成本支出。另外，生产者要对信息进行归纳、整合和管理，也需要成本。数字经济时代电商能够利用现代技术把识别后的信息进行高效的归纳总结，并进行安全储存，从而降低了信息的管理和分析成本。

3.营造创新氛围

消费者对数字经济时代电商环境的创新特性进行主观感知和描述，从而影响生产者的态度、动机和创新行为，最终影响整个区域创新能力[30]。一般而言，在没有特殊因素引导下，消费者不会积极地参与生产者的产品创新活动。而创新氛围没有固定的形式，特别是在电子商务中，消费者依据体验感、生活经验和自我需求，发挥主观能动性，提出服务和商品的创新意见。有电商活动的企业会根据消费者的参与积极性和意见进行分类反馈，与消费者建立联系并保持沟通，营造创新氛围，既能够满足消费者对更好产品的追求，又能够满足生产者商品创新的需求。消费者是创新过程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在线下消费中，由于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消费者很难提供后续的商品消费信息，数字经济时代电商能够让消费者参与整个商品服务过程。消费者为生产者提供自我消费偏好和产品创新信息，在一定程度上扮演着生产者的“研发人员”，相当于提高了生产者的创新劳动力投入。

(二)成果转化阶段

1.促进创新扩散

创新的基本动力是扩散。埃弗雷特·罗杰斯认为，创新扩散就是在一定的时段内，通过特定的渠道，使创新在特定人群中传播的过程，同时还具备技术创新源、扩散媒介和采纳者三个要素[31]13。电商有专业的网店客服和推广工作人员，他们可以通过直播等传播途径将新产品推荐给消费者，便捷收集反馈信息，让市场更容易接受新产品。电商推广人扮演“帮助消费者发展改变的需求”的角色，让消费者明白做出消费行为改变的必要性。创新扩散的内容主要包括产品创新、沟通渠道、沟通时间和社会体系等[32]7。电商企业的商品创新以生产者为主体，由生产者、消费者等主体作为网络节点构建一个网络，不受空间距离和时间的限制，极大提高了创新扩散速度。区域创新通过电商集聚效应和扩散效应对消费者产生影响，借助节日促销、新品试用、知识传播等方式进行扩散，提升了区域创新能力。

2.增强专利申请意识

电商利用大数据、区块链等技术，可以有效减少知识产权保护的成本，降低侵权风险，提高专利申请意识。电商服务平台和行业协会通过成立知识产权保护联盟等形式为企业提供专利申请代理、诉讼代理、信息检索等服务，提高企业的品牌保护意识。消费者在电商购物时会辨别正品和假货，这一过程既能保护企业的知识产权，也保护自身合法权益。在跨境电商方面，中国企业频繁遭遇亚马逊、ebay等电商平台的专利侵权起诉，这迫使国内企业重视知识产权保护和专利申请。数字经济时代电商赋能区域创新，企业为避免产品同质化，会增强专利申请意识，提高专利申请速度，以提高产品竞争力。

3.提高新产品销售收入

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小程序等新兴技术的广泛应用，电商为了满足消费者的需求，相继涌现社交电商、直播电商、跨境电商海外仓等新业态，出现限时秒杀、店铺自播、边产边播等新模式，不断激发消费者的消费潜力，提高消费者购买率。电商还可以适时向消费者发送关于品牌故事的“软广告”推送，通过订阅店铺、收藏店铺、网购足迹等形式保持客户参与度，提高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当新产品进入电商市场后，数字经济电商经营新模式迅速抢占市场份额，提高新产品销售收入，促进区域创新成果转化。

三、研究设计

(一)计量模型

本文重点考察在时间和空间维度上数字经济时代电商对区域创新的影响，故选择固定效应模型，参照李建强、韩先锋等的研究成果[5，33]设定模型如下：

riit=α+βdecit+θxit+μi+∂t+εit

(1)

式(1)中，被解释变量riit表示省份i第t年的区域创新；自变量decit为省份i第t年的电商发展水平；xit表示省份i在第t年的控制变量；μi表示省份固定效应，εit是随机误差项；α、β和θ均是模型的待估计参数。

(二)变量说明

1.区域创新

区域创新(ri)分为区域创新投入和区域创新产出。借鉴李政等的研究[34]，将区域创新投入分为区域创新劳动力投入和区域创新资本投入，即各省科研人员全时当量和科研经费投入强度；区域创新产出分为区域专利申请产出和区域新产品销售产出，即各省专利申请数和新产品销售收入。

2.电商发展水平

采用《中国电子商务发展指数报告》披露的电子商务发展指数衡量各省份电商发展水平(dec)。该指数的一级指标包括规模指数、渗透指数、成长指数和支撑指数，二级指标包括电子商务交易额增长率等，采用主观与客观相结合的方法确定权重，具有代表性，能满足本文研究需要。其中，规模指数体现电商市场规模大小，成长指数反映电商可持续发展能力，渗透指数体现电商对经济活动的影响程度，支撑指数反映电商基础保障能力。

3.控制变量选择

控制变量选择参照温珺、熊励等研究成果[24，35]，经济发展(edl)用各省GDP表示；对外贸易(ftl)用各省进出口贸易总额衡量；城镇化(ul)指各省城镇常住人口占常住总人口的比例；固定资产投资(ril)用各省固定资产投资金额表示；货物运输(mtl)用各省海陆空货物运输量之和衡量；社会零售(srl)用各省社会消费品零售额表示；产业结构(isl)指各省第二、第三产业占GDP的比例；教育支出(eel)用各省各类教育支出之和表示。为了减小异方差，使结果更加稳健，对部分变量进行取对数处理。

(三)数据来源及描述性统计

数据主要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各省政府网站和清华大学电子商务交易技术国家工程实验室等。《中国电子商务发展指数报告》从2014年才开始发布，截至目前还没有发布2019年和2020年报告。因此，本文整理了我国31个省份的2014―2018年面板数据，其中电商发展指数方面，广东省的电商发展指数连年最高，分别为71.26、69.67、69.73、66.36、65.60，被归为先导省份。我国31省份的区域创新劳动力投入、区域创新资本投入、区域专利产出、区域新产品销售产出等变量之间极值差异较大。变量的具体说明和统计性指标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统计性指标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估计结果

从表2可知，电商对区域创新投入和产出的影响程度和方向存在差异。其中，电商对区域创新劳动力投入和区域新产品销售产出影响系数均为正，分别通过了1%和5%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电商对区域专利申请有正向影响但不显著。相反，电商对区域创新资本投入强度是负向影响但不显著。就控制变量的估计结果而言，本文的研究结果与杨武和杨淼、肖建华和胡精劲的研究结论大致相同[36-37]。简要来说，经济发展水平对区域创新有正向影响，社会零售水平和产业结构水平对区域创新的影响为正，但不显著。

表2 电商对区域创新影响的估计结果

(二)机制检验

从表3可知，四个电商指标对区域创新劳动力投入的影响各不相同，其中，市场规模和可持续发展对区域创新劳动力投入影响系数为正，且分别通过了10%和1%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数字经济时代电商与实体经济融合得越来越紧密，促进了电商就业和创业。各省有电商活动的企业数量越多，表明电商就业的人数相对越多；各省有电子商务活动的企业数增长率越高，表明创新创业的人越多。经济渗透对区域创新劳动力投入影响系数为正，但不显著；基础保障对区域创新劳动力投入水平影响系数为正，且通过了5%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完善的电商基础设施环境是吸引人才的前提，物流环境和人力资本环境越好，越能吸引电商企业和人才；还有助于营造创新氛围，让消费者在较短时间收到产品，加快消费者与生产者沟通速度，使生产者能够快速了解消费者反馈的产品优化信息，提高区域创新。

表3 电商对区域创新劳动力投入的影响

从表4中(9)和(12)列可知，数字经济时代电商的市场规模和基础保障对区域创新资本投入强度影响系数为负，但不显著，表明提高电商基础保障能力和扩大电商市场规模会降低区域创新资本投入强度。电商市场规模越大，集群效应和创新扩散效应越明显，信息成本越低，创新成本越低。电商的经济渗透对区域创新资本投入影响系数为正，但不显著；电商的可持续发展对区域创新资本投入强度影响系数为正，且通过了5%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电商是数字经济最具有代表性的产业，电商的可持续发展水平越高，表明数字经济发展速度相对越快，数字化新兴产业和产品越需要创新，研发经费投入也越多。同时，提高电商经济渗透水平，生产者和消费者能够突破文化差异和地理距离的限制，畅通交流渠道，降低创新信息的搜寻成本和识别成本。

表4 电商对区域创新资本投入的影响

从表5可知，市场规模、经济渗透和基础保障对区域专利申请产出水平影响系数为正，但不显著。可持续发展对区域专利申请产出水平影响系数为正，且通过了10%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数字经济时代电商为消费者和生产者沟通交流提供了便利，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电商模式越来越多元化和智能化，消费者可以随时反馈产品的劣势和改进意见，也可以个性化定制，这为生产者营造创新氛围提供创新动力。随着电商不断地渗透到各个行业，线上销售同类产品变多，产品同质化严重，消费者对产品的需求开始“从有向优”转变，迫使生产者不但要采用电商销售新模式，还要通过加快创新提高产品质量。同时，跨境电商发展迅速，国内企业专利侵权案件频发，导致生产者通过申请专利保护知识产权的意识在不断增强，产品创新在空间上呈现逐渐集聚的态势，区域申请的专利也越来越多。

表5 电商对区域专利申请产出的影响

从表6可知，数字经济时代电商市场规模对区域新产品销售产出水平的影响系数为正，且通过了1%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市场规模越大，表明各省份有电商活动的企业数量越多，各省份电商交易额越大，那么对新产品销售收入的影响也就越大。经济渗透对区域新产品销售产出水平的影响系数为负，但不显著。可持续发展对区域新产品销售产出水平的影响系数为正，且通过了5%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可持续发展能力越强，表明各省有电商活动的企业新增加的越多，新增电商企业倾向于销售新产品，所以新产品销售收入会更高。与此同时，数字经济时代电商为新产品扩散提供渠道，电商推广具有成本低、渠道丰富、受众对象多等特点，消费者接受新产品速度快，新产品的销售收入自然就增多。基础保障对区域新产品销售产出影响系数为正，且通过了10%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我国数字经济时代电商横向市场规模和电商纵向消费者规模优势明显。通常，人们在电商平台网购特别关注产品运输时间长短、运输过程商品保护等，电商的基础保障水平影响消费者对商品的体验感，影响消费者是否接受新产品，最终影响新产品的销售收入。

表6 电商对区域新产品销售产出的影响

五、结论与建议

基于我国31个省份2014―2018年的面板数据，阐述数字经济时代电商影响区域创新机理，并利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验证。主要结论如下：第一，数字经济时代电商在研究开发阶段和成果转化阶段，主要通过降低搜寻风险、降低信息成本、营造创新氛围、促进创新扩散、增强专利申请意识、提高新产品销售收入影响区域创新。第二，扩大电商市场规模和完善电商基础保障能够营造创新氛围，显著提高区域创新劳动力投入；还可以为推广新产品提供渠道，加速创新的扩散，显著提高区域新产品销售收入。增强电商可持续发展能力可以降低信息搜寻成本，降低区域创新成本；同时为生产者营造保护专利的氛围，倒逼企业进行技术创新，为创新提供新动能，提高区域专利申请水平。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有以下启示：第一，合理高效配置创新要素，营造创新氛围，提高区域创新产出。各地方政府部门要根据本地经济发展特色，制定人才专项引进政策，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同时提高对科学研究的经费支持力度，营造创新氛围。合理高效配置人才、资本、技术、管理和数据等创新要素的科学配置。建立产地直播、微信小程序等新模式下的电商网络化平台，降低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积极引导消费者加入产业或服务的研发中，实现产业端、消费端和创新端紧密结合，营造创新氛围，提高区域专利申请水平。第二，构建电商数据协同和共享机制，减少信息成本和交易成本，降低区域创新成本。电商平台为了提升自身的市场竞争力，不公开电商市场相关数据，导致市场数据获取难且分散，不利于政府部门决策和生产者创新。由政府牵头，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云平台、移动互联网+等现代技术，构建电商数据协同和共享机制，降低生产者在创新活动中的搜寻成本、识别成本和整合成本，降低区域创新成本，激发生产者主动创新活力。第三，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创新扩散，提高区域创新产出。当下，我国正处在经济发展的新起点，十九届五中全会要求“准确把握新发展阶段、深入贯彻新发展理念、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这就对我国未来经济发展提出明确方向，加快传统经济向数字经济转型。生产者要根据新产品的特性选择电商的目标市场、促销时机、新模式等，加快新产品在市场上扩散，增强创新扩散效果，提高区域创新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