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奎 倪思然
摘 要:“飘带精神”作为中国古典文化的一种精神理念,主要是指在游动、飘动的形态中,达到飘逸、起伏、掩映回环、虚实相生的境界。其作为一种独特的精神理念进入了古琴艺术的体系,成为一种独具魅力的艺术精神,这主要表现在古琴创制、演奏意境与琴者品格三个方面。古琴的造型和音乐特质均与“飘带精神”的内涵有相通处。演奏意境从“物”到“情”再到“神”,层层递进,飘逸回环之感迭生。琴者品格与古琴文化相互作用,相互完善,而“飘带精神”贯穿其中,共同成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不容忽视的元素。
关键词:古琴艺术 飘带精神 琴者品格
“飘带精神”是中华文化宝库中一种独到的精神理念,具有较为显要的文化气韵、美学意义和学术价值。然而,中外学界对这一概念的阐释尚少,且在外在的“形”与内在的“神”二者中,大多只集中在“形”的阶段,仍有可以拓展的学术空间。特别是目前,很少有学者将“飘带”中所蕴含的精神文化内涵提炼出来。其中,唐君毅先生和叶明媚女士在著作中提到了相关内容,但由于他们关注点和侧重点的原因,并未对“飘带精神”下较为明晰的定义。古语有云:“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唐、叶二位学者的启发下,笔者拟尝试对“飘带精神”下一个明确的定义,并对其艺术内涵做出进一步的阐释。
概而观之,“飘带”的舞蹈属性和飘逸的美学风格,在诗、乐、舞三位一体的中华古典文艺传统中,处于独特的地位。而古琴则是十分重要的古典乐器,有着三千年以上的历史,受到许多文人雅士的喜爱。那么,“飘带”这一精神文化维度,是否可以成为古琴艺术研究中较新的学术增长点?古琴艺术与飘带精神之间的文化纽带又在哪里?这些都是值得探究的有意义的问题。从目前来看,关于古琴艺术精神的研究已经涵盖了多个方面,如古琴艺术中的和合思想、水文化理念、人琴合一观、自由精神等。但从“飘带精神”入手对古琴艺术进行阐释的却几乎暂付阙如。因而,本文拟就从此处入手,在此领域做一个初步探析,主要从古琴创制、演奏意境和琴者品格三个方面来解读古琴艺术中蕴藏的“飘带精神”,以期为创新古琴艺术的研究角度做出贡献。
一、古琴艺术与飘带精神
(一)何谓“飘带精神”
在《国语辞典》中,飘带一词被解释为:“装饰衣帽、旌旗的长带子,常随风飘动。”古代飘带的含义包含了古代服饰文化的特点。整体说来,“中国古代服饰的款式具有宽大舒适的特点”a,随风而动,动则随风。正是由于这一服饰设计,古人在行走的时候,带有“飘带”般的特性,颇具“风韵之美”。这里所体现的就是“飘带精神”外在的“形”的方面,即游动、飘动的特性。
“飘带”起初是用来形容服饰的,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和中华民族文化精神的演进,它陆续被赋予了实在的精神文化特征。以谢灵运、陶渊明、王维等为代表的文人志士隐居田园,远离世俗纷扰,志向高洁,如清风晚月,不染一尘,百姓对其更有一份敬仰之情。从文化空间学的角度看,隐居之处,多为山林高崖,因此志士又多了一份神秘、缥缈之感。“飘带”不再只是服饰的象征,而是多了一重精神的意蕴。飘动、回环的不仅仅是服饰上的飘带,还有文人志士的高尚道德情操,于无形之中游动,感人颇深。这就达到了“飘带精神”内在之“神”的阶段。
著名哲学家唐君毅先生论中国艺术精神时曾说:“席勒美学论文中,独谓希腊美神佩飘带,而由飘带精神论风韵之优美……飘带之美点,在其能‘游’,能飘,即似虚似实而回环自在……吾为此言,亦所以喻中国艺术之所崇尚之优美之极致,在能尽飘带精神,极悠游回环虚实相生之妙,而亦可通于壮美。”b唐君毅先生引希腊之神的“飘带”,指出其“飘”和“游”的特点,再将“飘带精神”映射到中国艺术中,指出中国艺术的“虚实相生之妙”,此论断颇具有比较文化学的价值。由此,他将飘带之“形”和飘带之“神”结合了起来,从飘带“飘”“游”的形态特性延展到起伏、回环、虚实相生的精神境界,指出了“飘带精神”所蕴含的两个层面,对进一步研究“飘带精神”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叶明媚女士则将“飘带精神”这一艺术精神进一步引入古琴文化的学术场域当中。在著作《古琴艺术与中国文化》中,她将飘带阐释为:“飘带为一长而柔软之物,由此飘带之美在于其游弋时之飘逸、起伏、掩映回环、虚实相涵而可达缥缈空云之致。”c这其中也揭示出了“飘带”之“形”和“飘带”之“神”之间的关系,从长而柔软的性质见其背后飘逸、回环、虚实之美,从最简单的物上升到了灵的阶段。“飘带精神”,正是飘带之“形”和由形所产生出来的精神境界组成的。
虽然唐君毅先生和叶明媚女士已经在相关的著作当中隐约体现出了对“飘带精神”内涵的解释,但都并未提出一个完整、明晰的概念。所以在查阅了相关资料,借鉴了他们两位学者观点的基础上,笔者尝试着对“飘带精神”做了总结,下了如下定义:所谓“飘带精神”,就是指在游动、飘动的形态中,达到飘逸、起伏、掩映回环、虚实相生的境界。
(二)古琴艺术与飘带精神之联结
古琴起源早,发展历史悠久。从其创制起,古琴就不仅仅只是单纯的乐器。《琴清音》中有记载:“昔者神农氏造琴,以定神,禁淫嬖,去邪欲,反其天真者也。”其他书中写道:“伏羲造琴,宣情理性,返其天真也。”d或教化众生,或怡养性情,或彰显志趣,古琴从一开始便和中华古典文化及人文精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正是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之下,古琴艺术形成了丰富的精神文化内涵。“古琴音乐艺术之所以被称为琴道是因为对古琴的欣赏和认识需要的不仅仅是理解其曲调,还包括乐曲的精神意蕴。”e理解古琴艺术,我们不应该只关注其曲调,更应该将重点放到古琴中所包含的精神意蕴之上,从“飘带精神”来阐释古琴艺术则有源可寻。
依照以上对“飘带精神”所下的定义,我们可以关注“飘带精神”与古典艺术形态的学术联结点。在宗白华先生的《美学散步》里,就有相关的内容。宗白华先生认为中国画是“自由潇洒的笔墨,凭线纹的节奏,色彩的韵律,开径自行,养而游空,蹈光揖影,抟虚成实”f,这其中“笔墨、线纹”为“飘带精神”之“形”,“游空、抟虚成实”则可视作“飘带精神”之“神”。关于中国书法艺术,宗白华先生又认为“我们见到书法的妙境通于绘画、虚空中传出动荡,神明里透出幽深,超其象外,得其環中”g,这其中所形容的正是从书法的一点一画、形态之中,所体悟出来的游动之感、虚实之情。虽然宗白华先生并未明确提出“飘带精神”这一概念,却从中华美学的视角进行了探讨,我们可以从中窥见“飘带精神”在古典艺术中的美学投影。在众多的中国古典艺术之中,契合“飘带精神”之处比比皆是,而古琴作为中国古典艺术,自然与“飘带精神”颇有渊源。
叶明媚女士就在《古琴艺术与中国文化》一书中,指出了古琴的音律和“飘带精神”之间的联系,但内容尚不够全面翔实,尚有可以开拓的学术阐释空间。事实上,“飘带精神”对于古琴艺术的影响深远,其影响的方面也较为广大。以下将从古琴创制、演奏意境、琴者品格三个方面对古琴艺术中的“飘带精神”进行探析,以求对古琴艺术中的“飘带精神”做出更加完整的阐释。
二、古琴艺术中的“飘带精神”
“飘带精神”作为一种富于文化魅力的精神理念,在无形之中进入古琴艺术,并对之产生深刻的影响,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古琴创制、演奏意境、琴者品格。
(一)“飘带精神”之于古琴创制
古琴选材多用陈年老木,多以桐面梓底,且对木材的选择,要符合“举则轻、击则松、折则脆、抚则滑”h的“四善”原则。“轻”“松”“脆”“滑”体现出了古琴选材的严格性,也正是这样严格的选材流程和要求,才能形成古琴“通体造型流畅、圆润通透”的特点。i“通体造型流畅”指古琴的造型多为流线型,形态上如飘带之状,体长而光滑。琴的最高处名为“岳山”,最低处名为“龙龈”。在古琴的底板上,五根弦好比涓涓流水,从水之源头“岳山”流至“龙龈”j,水的流动之态又契合了“飘带”游动、流动之态。这就体现了“飘带精神”,在飘动、游动的形态当中达到了虚实相生、掩映回环的境界。
除了古琴的通体造型体现出了“飘带精神”,古琴的音乐特征也含有“飘带精神”之意。叶明媚女士曾对中西的音乐之差别做出了比较,她认为中国音乐欠缺西乐丰富的和声,主要为单音之乐,因此亦重旋律线条之起伏和音色音韵变化之美。k古琴音乐缺乏和声,以单音为主,所以多以旋律的起伏和音韵的变化来弥补这一不足之处。旋律之起伏、音韵之变化,犹如飘带之游动,达到回环、起伏的境界,赋予了古琴音乐独特的艺术魅力。《琴道》中有这样的记载:“八音之中,惟弦为最,而琴为之首。”l《琴道》进而把古琴放在了八音之首,这不仅是因为它作为中国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有着深刻的文化内涵,也得之于古琴独特的音乐特质,王博编著的《中国古琴艺术》中也提到过类似的观点。古琴首先是因为它在音乐表现力方面展示了过人之处,才可能积淀出丰富深厚的文化内涵。这种独特的音乐表现力,不得不说和古琴旋律线条起伏、音韵变化有着密切的联系。概而言之,这其中深藏着的更是“飘带精神”之意蕴。
(二)“飘带精神”之于演奏意境
在古代,古琴演奏要求颇多,其所形成的演奏意境更是暗合了“飘带精神”之内涵。
自然之景在古琴的演奏中占据着重要地位。在生产力极度低下的时期,先民们对于自然往往是崇拜和仰望的态度。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人们也渐渐能对许多自然现象有所认知,但对自然天生的依恋之情根植在中华民族的血液里,融入“集体无意识”之中。古琴的演奏也深受自然之景的影响。所以,古人弹琴必择良地,往往只有在亲近自然的地方,方能具有“飘带”之意。而这在古代文学经典中亦有所呈现,如《红楼梦》第八十六回中,林黛玉就说道:“若要抚琴,必择静室高斋,或在层楼的上头,在林石的里面,或是山巅上,或是水崖边,再遇着那天地清和的时候,风清月朗,焚香静坐。”m“静室高斋”“层楼”“林石”“山巅”“水崖”,这其中的种种,都可见古人对于奏琴之事的考究。河水流动,清风吹拂,淡淡清香似有若无,一轮余晖晕染开来。这样的自然之景中,缥缈、虚实之感忽生,飘带精神之意也可充分得到彰显。
自然之景和琴者相得益彰,共同譜写出了一曲曲琴乐。在西方的音乐演出之中,乐器、乐人、观众构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其中观众是占据主体地位的。这是由西方音乐娱他性的特征所决定的,更强调音乐对接受主体(听者)所产生的作用。但在古琴演奏当中,我们大多看到的,却是乐人和古琴的存在,而伴读童子等观众角色则被放在了次要位置,自然之景和琴者才是中心。这在有关古琴演奏的图画当中是可见的。在南京西善桥南朝古墓砖刻《竹林七贤画像砖·嵇康·阮籍》画中,“手挥五弦,目送归鸿”的嵇康,衣冠不整、半躺半卧的阮籍,虽未有观众、听者的醉然之态,但琴、人相互映照,竹林树木,风雪日月,构成一幅典型的古琴演奏场景。这其中音与人相和,景与琴相融,音为实,意为虚。人醉其中,神情恍惚,忽然游于千里之外。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如同“飘带”之意,虚实相生,掩映回环。
古琴演奏讲究意境,这种意境最终达成的是一种和合的状态。自然之景、演奏之人、回环之思在旋律的流动之中相互交融,和合境界由此生成。山川草木、游鱼飞鸟、碎石野草,这样的环境激发了琴者的情志,产生似有若无的缥缈之感。万物之大、吾辈之小,永恒的星河、短暂的人生,物我对比之中,不免升起感叹之情。但又见花自盛衰,鱼自遨游,不悲岁月易逝,又忽然感动万分,豁然开朗。人生虽短,寄情天地,可达生之欢乐,又何尝不可。花草鱼鸟尚知之理,吾又如何不得?琴者又仿佛瞬间彻悟。这种自我的探寻,有和无的虚实之感,将“飘带精神”表达到了极致。虚实之感,沉醉之念,都在琴音之中悠悠飘荡,如飘带一般看似有形实则无形。景、琴、物早已融为一体,思绪随音而动,飘飘荡荡,恍惚之间情寄天地。
纵而观之,我们可将自然之景定义为古琴演奏意境的第一层,即物的阶段。自然之景和琴者相互融合的阶段,我们可以将之定义为第二层,即情的阶段。最后自然之景、奏琴之人、缥缈之思合为一个整体,达到和合的境界,我们可以称之为第三层,即神的阶段。物、情、神层层递进,虚实之感、飘动之意愈发浓烈。无论哪个阶段,我们都能于焉感受到游动、回旋、虚实相生之感,这就是所谓的“飘带精神”。
(三)“飘带精神”之于琴者品格
琴是士大夫、文人群体表情达意的重要工具,两者在历史演变的过程当中,往往也形成了某种依附的关系。在高罗佩看来,“古琴,作为独奏乐器,所演奏出的音乐与中国其他各种音乐有着很大的区别:就它的个性特征和在文人阶层生活中所处的重要地位而言,它完全是独树一帜的”n。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古琴和文人阶层存在的特殊联系,这种特殊的联系相互促进和完善。
古琴包含着丰富的文化精神意蕴,这在无形之中塑造了琴者品格。“古琴阴阳材者,盖桐木面阳日照者为阳,不面日者为阴。”o古琴制作时使用的木材就有阴阳之分,一阴一阳谓之和。清徐祺《五知斋琴谱》中记载,琴音有宫、商、角、徵、羽,即物之金、木、水、火、土,德之仁、义、礼、智、信,身之脾、胃、肝、胆、肾,人之君、臣、民、事、物。p这其中就指出了古琴和五音、五行、五德之间对应的关系。这种对应的关系,实则是把虚无的理念和现实结合了起来。无论是从其选材还是从其构造都显示出了阴阳的调和、虚实的相融。阴阳之道中,情发而音成,音成则感物,不觉情志缠绵。以琴中境界关乎现实,随琴音而动,抚琴者长久如此,陶冶性情,身上不免生出飘带般流动、灵活之态,琴者身上的浩然正气也由此彰显。所以世人皆谓嵇康绝美,浩荡旷达,不可不说这其中有对他高尚品格的叹服。古琴之中,阴阳之中,高尚品格得以陶冶,虚无、空灵之美,回环往复之感丰富、充盈着琴者品格。
古琴对于琴者品格的塑造有着重要作用,为琴者品格增添一份灵动的“飘带精神”;相应地,琴者同样以自身的高尚情操,丰富和发展着古琴艺术“飘带精神”之内涵。抚琴是雅事,非高洁之士不能通其理,也不能达到和合的境界。“操”作为古琴音乐所特有的琴曲题名,反映的是主体“不失其操”,是琴人守仁德的集中表现。q在《琴操》所记的曲目中,《箕山操》传为尧时品德高尚之士许由拒不接受尧帝禅让,尧逝世之后,作“箕山之歌”怀念尧的圣德。r许由不为名利所动,对尧的功绩的赞颂,都体现出琴者高尚的道德情操。不接受禅让,初看为失,再看为得。志不在朝堂,则不取,这就为得。不吝啬对尧的赞美,是琴者向善向美的精神理念的体现。聂政学琴为父报仇,不屈不挠;嵇康一曲《广陵散》表现了不为强权折腰的勇毅;蔡文姬虽身世坎坷,却情志不减,心中万分悲愤,皆见于一曲《胡笳十八拍》中,这是她敢言敢怒的忠贞情操。有关琴者动人的故事数不胜数,从中我们能看见琴者不卑不亢的高尚品格、胸怀旷达的浩然正气,正如飘带,虽似柔弱,又柔中带刚,达到壮美之态。其中情志绕梁不绝,摄人肺腑。琴者身上“飘带”般的精神气质、高尚的品格,也赋予古琴艺术更多的内涵。
古琴与琴者品格,两者相辅相成,相互促进,共同展现出了似“飘带”般的精神气质,感人至深,久久弥留,挥之不去。他们身上的浩然正气在天地间游动,神思回环往复于现实和想象之间,琴和人相互掩映,真正达到了“飘带精神”的境界。
三、结语
古琴艺术内涵丰富,包罗万象。“飘带精神”是中国古典文化的一种精神理念,融入古琴之中,对古琴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从其创制来探究,我们主要是从古琴的外形和音乐特质方面进行考察,流畅的线条、起伏回旋的韵律,“飘带”之感已顿生。从其演奏意境观之,“物”“情”“神”三个阶段,则飘动、回环之感节节上升,愈发浓烈。从琴者品格说来,则主要看重古琴和琴者品格之间的双向关系。
诚然,古琴艺术是一个大命题,其中所囊括的内容浩瀚、广博,本文只是就其中的三个方面进行论说,从中华美学视角出发集中探析了其中的“飘带精神”。关于“飘带精神”,学界的研究并不多,主要集中在表层的“形”的阶段,对于“飘带精神”较深层次之“神”的叙述则极为匮乏。因此,本文将“飘带”的学术触角由“形”延伸到“神”的深度,这是本研究的主要突破点。并且,由“飘带精神”这一学术维度来研究古琴艺术,也是力图为古琴学界提供一种文化研究之新思路。笔者期冀借此抛砖引玉,引起学界的更大重视,促使有心学者进一步挖掘古琴艺术中“飘带精神”的深厚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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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六十年来台湾社会思潮的演进与人文学术的发展(1950—2010)”(项目批准号16ZDA138)成果
作 者: 邱奎,华侨大学文学院在读本科生;倪思然,本文通讯作者,文学博士,华侨大学文学院教师,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会员,福建省美学学会会员。
编 辑:赵斌 E-mail:mzxszb@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