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安全倡议的重大理论意义与实施路径笔谈*

2022-02-26 18:24:42唐永胜傅梦孜吴志成林利民孔令杰郑安光
国际问题研究 2022年4期

徐 步 唐永胜 傅梦孜 吴志成 林利民 孔令杰 刘 丰 郑安光

【编者按】习近平主席在博鳌亚洲论坛2022年年会开幕式上发表题为《携手迎接挑战,合作开创未来》的主旨演讲中,首次提出全球安全倡议以及践行该倡议的“六个坚持”,为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的世界指明了方向,具有重大的理论创新和现实指导意义。为深刻理解全球安全倡议的丰富内涵和时代价值,推动国际社会践行全球安全倡议,习近平外交思想研究中心组织专家进行专题研讨,现撷取部分观点,以飨读者。

一、人类是安危与共的命运共同体

吴志成认为:安全是人类最基本、最普遍的诉求和愿望,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本前提。没有和平安全和社会稳定的保障,任何个人、群体和国家都将一事无成,人类的任何美好蓝图也都将成为空中楼阁。

随着全球化的日益深化,安全问题的联动性、跨国性、多样性更加突出,安全的内涵和外延更加丰富,时空领域范围更加宽广,各种因素的交织影响更加错综复杂。因此,现代安全指涉对象的多元化和多样性更加凸显,我们分析思考现代安全不能仅仅局限于国家行为体层面,而应该站在全人类共同安全和全球普遍安全的高度,将安全放在所有人的社会关系中去理解,延伸到个体人、群体、民族和整个人类,坚持个人安全与集体安全、本国安全与他国安全、国家安全与全人类共同安全的有机统一,不让任何个人脱离,不让任何国家掉队,致力于实现各人群、各民族、各国家的共同安全。实质上,真正的安全只有通过人民和集体才能获得,国家安全最终也只有在服务和惠及个人时才显得更有价值和意义。

在现代安全体系中,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理念,就必须坚持人民安全是国家最基本最核心的安全理念。一方面,人民是维护国家安全、促进全球安全的根本力量源泉。国家安全和全球安全的根基在人民,力量也在人民。失去了人民的依靠,没有了人民的支持,国家安全和全球安全都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另一方面,维护国家安全、促进全球安全的根本目的就是要维护人民的生存权和发展权,让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得到保障,各项基本权利得到保护,各种尊严和价值受到尊重,从而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开辟通衢大道。实现人类普遍安全也必须通过维护各国人民的安全来体现,通过实现各个国家和群体的安全稳定来保障。正如习近平主席强调,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是人类发展进步的前提。

构建人类命运与共、安危紧连的安全共同体,不仅契合中华民族5000多年来一直追求和传承的天下一家、和合共生的理念,也符合世界各国人民求和平、谋安全的普遍愿望。当今世界,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村,各国人民安危与共、唇齿相依,各国安全相互关联、彼此影响。面对暴力与冲突的蔓延,面对恐怖主义的猖獗,面对全球疫情的肆虐,面对核战争与核毁灭的威胁,没有哪个国家和个人能够独善其身。历史和现实反复昭示我们,世界上既不存在绝对安全的世外桃源,也不存在脱离世界安全的自身安全,没有一个国家能凭一己之力谋求自身绝对安全,也没有一个国家可以从别国的动荡中收获稳定。一国安全不能建立在别国不安全之上,别国面临的威胁也可能成为本国的挑战。面对日益复杂化、综合化的安全威胁,人类冲出迷雾、走向光明的最强大力量就是各个国家团结起来、同心合力,最有效方法就是和衷共济、合作应对。

二、全球安全挑战及其根源

傅梦孜认为:世界正在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世纪之变、世界之变、历史之变正在不同层面上展开。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加快了这种变局的广度与深度,乌克兰危机触发了大国冲突的传统病症,成为这种变局的最新表现。近四十年来我们所见证的自由、开放、合作、繁荣的世界似乎正在远去,我们所熟悉的一切难以避免地发生改变,或者说一切似乎突然间跳转到另外一个画面,人类面临的挑战前所未有地表现出来。任何单一的变量,无论是新冠肺炎疫情还是乌克兰危机,都只是百年大变局中的新变量,既非决定性的,更非大变局本身,这些新变量有其各自的影响,而所有变量的叠加性影响却更为深远,而这构成了全球安全与世界发展的挑战。

首先,世界政治集团化、阵营化日渐清晰,至少在大国层面,美西方与非西方对峙态势已然表露。这种状况与其说世界力量变化特别是中国崛起使然,不如说是西方固有的思维形态促成。美西方硬要把中俄牵扯到一起,视之为“战略竞争对手”“修正主义国家”,以竞争取代合作、牵制取代协调,其本质虽非完全敌对,但对抗色彩十分明确而突出。虽然“该合作的合作、该对抗的对抗”,但对抗却是全方位的、全域型的、分道扬镳性的。西方抱团对俄罗斯实施制裁,将其逐出SWIFT系统,酝酿涵盖印太地区却排除中国的数字贸易协议、互联网协议,推动排除中俄的亚太经济框架,欧日韩澳(大利亚)趋美抱团的阵势突出,拜登政府纠合的民主同盟也可能成为常态性的国际平台,“印太战略”的目标进一步聚集,外延也可能进一步扩大。

其次,国际秩序基础动摇,全球治理赤字增多、缺位严重。联合国以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为己任,但在安全问题上,它既不能制止大国对外发起的冲突甚至战争,更难以消除战争根源。多年来,联合国既未能制止霸权国家的战争冲动,也没能阻止乌克兰危机的发生。此外,在调查新冠肺炎疫情起源等问题上,联合国还不时受到霸权国家胁迫。面对日益增多的全球性挑战,联合国共识难聚,决策效率低下,在乌克兰危机背景下分歧进一步扩大。联合国本身的改革止步不前,大国政治信任进一步削弱,都为联合国共同应对人类挑战的前景蒙上阴影。在发展问题上,贸易战损害了国家间共生互利的基础,拉帮结派的“小圈子化”阻碍了生产要素的正常国际流动以及国际经贸金融等秩序安排。

最后,全球化退潮,自由主义隐退,强权政治回归,世界安全形势更趋严峻。在全球化驱动下,数十年的世界发展与繁荣得以实现,亦使后发国家抓住机遇努力发展崛起,相对“侵蚀”了西方的优势。产业外包、贫富分化、阶级对立等等,激起民粹主义浪潮在欧洲和北美汹涌澎湃,反全球化、排外主义、民族主义、单边主义、国家利益至上再度兴起,你输我赢的零和思维及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日益暴露,自由主义被现实主义所取代,甚至成为西方国家的基本的政治诉求。

新冠肺炎疫情下,各国经济进一步下滑,世界及各国经济预期被一再下调,加之受全球化退潮影响,经济困难局面短期内难以完全改善,各国民生更为艰难。经济下滑的影响延伸到政治社会领域,即经济矛盾演变为社会政治矛盾的可能性增大,甚至可能上升至政治冲突层面,各国对外妥协空间进一步收窄,强硬倾向则有更大市场。国家之间的挑衅与反挑衅、压制与反压制、孤立与反孤立、制裁与反制裁、威慑与反威慑等等,在不同层面逐渐表现出来。霸权国家针对其他大国的军事战略调整、军事同盟扩大、军事机器强化,北约可能进一步染指传统区域以外的图谋,泛政治化、泛安全化等乱象随处可见,这些都表明在强权政治盛行下,不可能是一个有安全边界的世界。人们曾经认定,大国之间的战争难以想象,但从未有一个大国承诺过放弃使用武力;而且,个别大国使用武力威胁甚至入侵其他国家的历史一再上演。无论在自由主义风行的时代,还是在现实主义占主导的时代,战争的威胁从未退隐,网络战、金融战、贸易战和舆论战等各种形式的博弈亦愈演愈烈。

林利民认为:当今国际安全困境的总根源,从根本上说,不是种种安全问题本身,而是西方与非西方的矛盾、是美英等西方大国在应对国际安全问题时历来就有、一再表现出来的自私自利。

此次乌克兰危机期间,美英等西方大国家依仗其经济、政治、金融、军事优势,诱迫世界各国在是否制裁俄罗斯问题上选边站队,但追随美英等参与对俄制裁的主要是西方国家,总数不到全球国家总数的1/4,人口只占世界1/7。换言之,世界上有3/4的国家和6/7的人口不支持甚至反对美英等西方国家对俄搞制裁。占世界人口1/7的西方与占世界人口6/7的非西方相对立,这就是当前国际政治现实,也是人类难以走出国际安全困境的总根源。美英等西方国家在谈及东西方矛盾时,总是将其归为民主制、人权和价值观矛盾,这是蓄意歪曲事实、误导世界。西方与非西方矛盾的本质不在于文化价值观、制度和人权分歧,而在于世界财富高度分配不均,是贫富分化问题。西方国家人口只占全球1/7,其GDP却超过世界一半以上,人均GDP是世界平均值的五六倍,能源资源、核扩散、恐怖主义、制毒贩毒、国际走私、移民、环境污染、气候变暖和发展不平衡等问题,都与东西方财富分配不均密切相关。

刘丰认为:当前,国际安全格局正经受冷战结束以来最为严峻的挑战。在单边主义、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冲击下,相对稳定缓和的大国安全关系朝着战略竞争升级的方向发展,局部地区的战争和冲突动能遭到释放,引发全球安全局势的紧张和既有安全架构的松动。

构成国际安全架构的各种组织、机制和平台形成的历史条件不同,发挥的功能各异。二战结束以来,世界范围内形成了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安全架构。《联合国宪章》确定了尊重各国主权和领土完整、和平解决国际争端的基本原则,明确限定了国际社会中合法使用武力的条件,并且赋予了安理会在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问题上的首要职责。在联合国框架下,各国在军控、裁军和防扩散等传统安全领域以及其他重要的非传统安全领域达成了一系列多边条约和协议,形成了一整套国际安全治理机制。随着国际安全环境变化,既有安全架构与各国实现持久和平和普遍安全的需求之间仍然存在较大差距。

国际安全架构的各种构成要素之间并不协调一致,甚至存在内在矛盾,面临较大脆弱性。理想状态下,安全机制应该具有开放性和包容性,为参与方提供平等协商的空间。但是,也有一些安全合作形式是少数国家之间的排他性安排,以防范和打压假想敌为目标。在欧洲和亚洲,美国主导的多边和双边联盟都是冷战时期地缘竞争和意识形态对抗的产物,具有很强的封闭性和对抗性。冷战后美国推动这些联盟关系的转型和升级,不断调整目标,扩大地理范围,强化军事部署和内部协作,无视地区内其他国家的安全关切,妨碍了其他安全机制和合作平台的有效运转。

国际安全架构的多样性反映出不同国家在安全理念上的差异和矛盾。各国的历史传统、政治制度和发展水平各异,也导致了不同的战略文化、安全理念和安全政策。一些西方发达国家从地缘政治和意识形态出发,坚持零和思维,奉行实力至上原则,追求势力范围和价值观划线。这些理念转化为对外安全政策实践,明显违背主权平等、不干涉内政等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具有很强的进攻性和破坏性。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高度重视主权原则,致力于和平解决争端,在国际安全治理中倾向于采取合作政策。主要大国的安全理念必然投射到它们推动建立和维持的安全机制之中,造成安全机制的碎片化和功能失调。

既有国际安全架构的有效性也饱受单边主义、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冲击。冷战后,美国及其少数盟友以人道主义干涉、打击恐怖主义和阻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等理由,绕开联合国安理会授权,频繁诉诸战争和暴力手段,制造地区性冲突,也引发了更大范围的人道危机和持续动荡。在应对诸多地区安全问题时,美国动辄采取单边制裁,阻碍政治和外交方式解决危机,导致地区安全局势紧张升级。

作为当今世界一体化水平最高的地区,欧洲一度被视为和平、稳定和繁荣的成功范例。西方政界和学界普遍认为,北约和欧盟双双东扩可以构成维护欧洲持久和平与繁荣的双保险机制。然而,乌克兰危机打破了这种乐观前景。现实发展表明,个别国家和集团谋求以实力扩张获得绝对安全,挤压其他国家的安全空间,最终只会造成地区安全形势恶化,让自身和整个国际社会陷入更大的不安全。

三、全球安全倡议具有鲜明时代价值

徐步认为:以构建安全共同体为核心理念的全球安全倡议,是习近平外交思想的重要内容,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近平主席心系世界和平发展事业,情系各国人民生命安危,引领时代发展进步潮流,为人类社会通往持久和平和普遍安全的世界指出了清晰路径,体现了非凡的理论勇气和深厚的天下情怀。全球安全倡议顺应时代发展大势,把马克思主义国家安全理论和当代中国安全实践、世界各国人民对安全的普遍诉求结合起来,深刻思考新的历史条件下的世界和平安全问题。这一倡议是中国在全球安全领域向国际社会提供的重要公共产品,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全球安全领域的生动实践,为应对全球安全挑战、推进全球安全治理贡献了中国方案,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和世界意义。

吴志成认为:处于动荡变革的世界,面对全球安全治理的严峻态势,各国人民对和平与安全的期盼更加殷切,对公平正义的呼声更加强烈,对合作共赢的追求更加坚定。对此,习近平主席充分展现负责任大国领袖的世界情怀和历史担当,提出全球安全倡议。这一倡议顺应当今时代发展潮流,符合各国对加强全球安全合作的普遍期待,为解决当前人类社会面临的安全挑战、实现世界长治久安贡献了重要智慧和方案。这一重大倡议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全球安全领域的生动实践,为破解人类安全困境、促进全球安全治理提供了重要理念指引,为构建人类安全共同体注入了强大思想动力。

唐永胜认为:习近平主席的全球安全倡议体现了思想上的清醒和自觉,根本上源于对深刻演变中的世界局势的深刻理解和认识,其为推动全球安全治理体系改革、破解国际安全困境、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重要理念指引。

傅梦孜认为:全球安全倡议是继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全球发展倡议之后为世界呈现的一个全新倡议,也是在国际局势复杂变化,各种安全挑战叠加的时局下提出的一个有针对性的倡议,关系到未来世界稳定、和平与发展,彰显一个崛起大国的人类情怀、全球担当与国际责任感。

林利民认为:全球安全倡议给达成全人类共同安全指明了方向。自20世纪以来,为破解国际安全困境,实现人类安全、和平与繁荣,国际社会尤其是国际进步力量一直在努力。早在20世纪30年代,鉴于第一次世界大战造成人类数千万人伤亡及巨额财富损失的残酷后果,国际社会普遍呼吁采取措施消除战争威胁,促进国际和平与安全。但是,当时主导国际事务的美英法等帝国主义大国,为遮盖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是战争根源、帝国主义侵略及争霸导致世界大战的事实,把裁减军备说成是消灭一切战争、实现国际和平与安全的根本办法,为此召集了两次世界裁军大会。但由于帝国主义大国各有盘算,30年代两场国际裁军闹剧不但没有解决国际和平与安全问题,反而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催化剂。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总统罗斯福等人倡导、美英等国设计主导的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被其在战后用来以促进国际和平与安全为名,使其对世界各国的经济、军事优势及其世界霸权制度化,以确保其霸权利益及其从旧时代继承的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遗产合法化、永久化。事实上,为保障其霸权利益和帝国主义、殖民主义遗产不受挑战,美英等国在联合国机制外,还建立了北约、美澳新同盟、东南亚条约组织、中央条约组织、美日同盟、“五眼联盟”、经合组织、G7等西方“小圈子”。由于美英等西方大国的一己之私、维护美英等西方霸权为皈依的制度设计及其对联合国各类机制的操纵,二战结束后的七十多年间,世界依然战乱频仍,由美英等西方国家挑起、支持的局部战争从未停歇,人类远没有实现国际和平、安全与繁荣的梦想。

与美英等西方大国历来倡导的各类以谋求自身霸权秩序长治久安的各类安全倡议与实践相比,习近平主席在博鳌亚洲论坛上提出的全球安全倡议,不是从中国一已私利,而是从实现全人类安全、和平、发展与繁荣的历史深度、理论高度和全人类共同利益视角出发,争取从根本上解决长期困扰人类社会的安全、发展困境,是人类通向根本解决安全困境,实现和平、安全、发展与繁荣正确道路的“中国方案”,这一方案与美英等西方大国提出的国际安全思路与方案存在根本性区别。

四、全球安全倡议的理论创新意义

徐步认为:习近平主席提出全球安全倡议,以整体的而非局部的、联系的而非割裂的、发展的而非静止的思维看待全球安全问题,充分体现了这一重大倡议的整体性、时代性和人民性。习近平主席有关全球安全问题的重要论述,立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凝聚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髓,超越了西方强权政治安全理论,具有突出的理论创新意义。

胸怀世界,深刻把握全球安全的整体性。当今世界已日益成为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各国安全不可分割。没有一个国家能凭一己之力谋求自身绝对安全,也没有一个国家可以从别国动荡中收获稳定。应对全球安全挑战、实现世界长治久安,必须树立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共同,就是要尊重和保障每一个国家安全;综合,就是要统筹维护传统领域和非传统领域安全;合作,就是要通过对话合作促进全球和地区安全;可持续,就是要发展和安全并重以实现持久安全。各国合理安全关切都应得到尊重,要构建均衡、有效、可持续的安全架构,反对把本国安全建立在他国不安全的基础之上。

领航定向,深刻把握全球安全的时代性。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与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同步交织、相互激荡。习近平主席洞察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明确回答了“世界需要什么样的安全理念,各国怎样实现共同安全”的时代课题。全球安全倡议超越西方狭隘的政治安全理论,强调各国应遵守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摒弃冷战思维,反对单边主义,不搞集团政治和阵营对抗。各国应通过对话协商以和平方式解决国家间分歧和争端,支持一切有利于和平解决危机的努力,不能搞双重标准,反对滥用单边制裁和“长臂管辖”。国际社会应统筹维护传统领域和非传统领域安全,共同应对地区争端和恐怖主义、气候变化、网络安全、生物安全等全球性问题。

生命至上,深刻把握全球安全的人民性。安全的根本目的是保障人民利益,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政治立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始终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集中体现了中国人民深厚的仁爱传统和中国共产党人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追求。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最鲜明的品格,把中国人民的安全利益同世界各国人民的安全利益统一起来,通过维护中国人民的安全促进世界各国人民的安全,同时又通过维护世界各国人民的安全更好地保障中国人民的安全。

林利民认为:习近平主席提出的全球安全倡议是对20世纪以来世界各国普遍认同的国际安全主张的继承和理论创新,以及对新中国历代领导人有关国际安全合作思想的继承和理论创新,如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坚持尊重各国主权、领土完整,不干涉别国内政,尊重各国人民自主选择的发展道路和社会制度,坚持遵守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等;也有对美国等西方国家以维护西方经济、政治、军事霸权利益为宗旨的霸权主张的批评,如坚持摒弃冷战思维,反对单边主义,不搞集团政治和阵营对抗,坚持重视各国合理安全关切,秉持安全不可分割原则,构建均衡、有效、可持续的安全架构,反对把本国安全建立在他国不安全的基础之上,坚持通过对话协商以和平方式解决国家间的分歧和争端,反对搞双重标准,反对滥用单边制裁和“长臂管辖”等;还有对如何在未来推进国际安全合作有可操作性的具体主张,如坚持统筹维护传统领域和非传统领域安全,共同应对地区争端和恐怖主义、气候变化、网络安全、生物安全等全球性问题等。

五、落实全球安全倡议的基本方略

徐步认为:落实全球安全倡议,首先要认真学习、深刻领会习近平主席全球安全倡议的理论内涵和思想精髓,同时还要做到以下三点。

一是必须树立正确的大局观。我们要抓住本质和全局,在我国同世界的关系中看问题,把握前进方向。我们既要把握世界多极化加速推进的大势,又要重视大国关系深入调整的态势;既要把握经济全球化持续发展的大势,又要重视世界经济格局深刻演变的动向;既要把握国际环境总体稳定的大势,又要重视国际安全挑战错综复杂的局面;既要把握各种文明交流互鉴的大势,又要重视不同思想文化相互激荡的现实。我们要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发展安全两件大事,既统揽全局、又聚焦重点,有效防范各类风险连锁联动。

二是必须认清世界转型过渡期国际形势的演变规律。世界正在经历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既是大发展的时代,也是大变革的时代。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不限于一时一事、一国一域,而是深刻而宏阔的时代之变。必须从各种乱象中看清本质,从历史的维度中把握规律。经济全球化大势不可逆转,合作共赢才是人间正道。时代之变和世纪疫情相互叠加,人类社会已被深刻改变,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各国人民对和平发展的期盼更加殷切,对公平正义的呼声更加强烈,对合作共赢的追求更加坚定。关键是要顺应历史大势,坚持合作、不搞对抗,坚持开放、不搞封闭,坚持互利共赢、不搞零和博弈,坚决反对一切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

三是必须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中国坚定维护多边主义,坚定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坚定维护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21世纪的多边主义要守正出新、面向未来,既要坚持多边主义的核心价值和基本原则,也要立足世界格局变化,着眼应对全球性挑战需要,在广泛协商、凝聚共识基础上改革和完善全球治理体系,坚决反对一切形式的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各国都应当承担起各自使命责任,开展建设性对话,坚持求同存异,为实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宏伟目标发挥正能量。

傅梦孜认为:国际变局风雨如晦,全球安全倡议的落实更显得刻不容缓,势在必行。中国大力弘扬全球安全倡议,推动该倡议在全球层面上更好地落实,必须保持足够的战略清醒,熟悉并掌握不同寻常的国际交往、处事方式,从容应对日趋复杂的各种挑战。

一要保持国家形象与政策的独立性。新中国自成立起作为一个大国被世界尊重,就在于新中国是一个有着独立自主立场、能够在国际事务中发挥特殊作用的大国。在一些大国单边主义、利己主义、逐利主义、民族主义倾向上升的时下,中国作为一个独立的力量崛起于世界,首先是作为一个有份量的和平力量和发展力量,更显弥足珍贵与重要。中国的力量壮大一分,和平的力量就会增大一分,发展的动力也会增强一分。我们要发展巩固合作开放、包容互惠、相互支持的区域性和国际多边机制,旗帜鲜明地反对集团政治是我们面对集团化、阵营化世界的基本立场。中国不迎合、不回避也不担心对抗性竞争,坚持战略自信,正视国家间难以回避的竞争性;同时尽可能寻求与美西方国家建设性交往。面对对抗性的政治或军事“小圈子”,也要努力寻求在交叉领域开展和深化合作。

二要统筹发展与安全。未来国际经济环境或将大不同于以往,全球化退潮,地缘政治博弈风险趋升,一些国家对华“脱钩”“断链”趋势明显,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经济影响深远。在告别高歌猛进的全球化时代的同时,我们需要做好善后,消除其留下的问题,同时努力推动新型全球化。继续倡导多边主义,共促全球发展合作,避免发展中国家经济困难演化成社会和安全问题。发展是前提,安全是保障,没有安全,发展等于归零,因此,我们要寻求有安全的发展,要把发展与安全紧紧扭在一起,强化风险意识、底线思维,积极预判风险,努力予以化解。

三要优先经营周边,做厚做强战略空间依托。从产业链安全而言,产业链的无限延伸虽可摊薄生产成本,但难以化解产业安全甚至国家安全之虞,因此周边应该成为补链、建链的重要地带,真正使周边成为内循环的外沿,外循环的前沿,在统一国内大市场过程中努力与周边对接,扩大从周边国家的进口,增大对周边国家的投资,增强中国地缘经济辐射力。让中国经济增长的成果更深更广更多地惠及周边地区,推动构建周边命运共同体。

刘丰认为:面对当今世界面临的严峻挑战,中国主张推动构建均衡、有效、可持续的全球安全架构,这并不意味着完全推翻既有架构,而是着眼于这些架构的完善和升级。在这一过程中,各国尤其是主要大国需要共同承担维护国际和平、增进安全合作的责任,维护联合国在国际安全治理中的核心地位,平衡各国自身安全利益和全球共同安全利益,维持大国战略关系的稳定性。

国际安全架构需要体现均衡性。国际体系中的安全具有不可分割的特性,维护共同安全才能更好保障个体安全。在完善全球和地区层次安全架构时,需要以系统思维加以推进,包容各国合理安全关切。在制定和实施安全战略时,不能单纯着眼于一国自身安全,也需要考虑别国安全,将个体安全与共同安全结合起来。

国际安全架构需要增强有效性。联合国在国际安全治理中的权威性应得到尊重,绕开联合国安理会授权的单边强制措施甚至是武力干涉不具有合法性,也会遭到国际社会的普遍抵制和反对。地区安全热点问题的解决需要坚持政治和外交方式,通过利益攸关方之间的对话协商管控危机,促成阶段性协议直至最终解决方案。

国际安全架构需要形成可持续性。在主要大国的协调基础上,各种安全组织、机制和平台需要更加协调和相互促进。安全机制的强化既要着眼于解决紧迫而突出的热点问题,又要立足于培育国家间持久的良性互动。全球和地区层次的安全架构与经济架构之间也紧密关联,二者相互支撑才能构筑国际和平稳定的坚实基础。

冷战结束以来,亚太地区保持了总体和平和稳定,维持了较高水平的经济一体化和经济发展。中国坚持和平发展道路,积极参与地区安全合作,与周边邻国妥善处理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争端,建立了上海合作组织、中国—东盟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等合作形式。与强调制度化水平、以联盟扩张为主线的欧洲安全模式相比,亚太安全架构的制度化程度不高,强制力有限。但是,现有地区安全合作机制大多以尊重地区国家的主权原则和独立自主为基础,满足了彼此通过协商和对话方式处理敏感问题的期待。中国与周边国家共同维护亚太地区和平稳定,形成了适应本地区实际和需要的基本经验,也为国际安全架构的完善提供了有益借鉴。

唐永胜认为:大国在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全球发展方面担负着更多的责任,在气候变化、绿色发展、核不扩散、局部冲突等国际和地区热点问题上有着广泛而相近的利益诉求,需要共同面对逐渐增多的全球性和跨国性风险和威胁。

在国际秩序变迁过程中,国际力量结构将继续发生变化,原有的霸权逻辑、强权政治绝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关于新秩序的主张及实践也不可能轻易得到确认和适用。在国际秩序构建中,大国必须要有大国的责任担当,新的秩序只有具备足够的包容性和公正性,才能引导全球政治和国际安全朝着可预期的方向发展演变。

面对一些企图将中国排挤出西方主导的国际体系的企图,我们不应随之起舞,更不能被带乱节奏,而是要以更大的决心和更有力的举措深化与外部世界的交流合作,搁置或淡化一些暂时难以解决的分歧,避免无意义的争论,不断积累战略互信与共识。与此同时,我们还要为国际社会提供更多公共产品,为深刻变化的世界注入更多确定性。

中国应积极探索和实践更高水平的开放,保持足够的战略定力,不寻求建立狭隘的“小圈子”应对外来压力,只要不自我孤立,任何力量都阻挡不了中国与外部世界关系的发展,中国的对外关系就会保持基本的战略稳定,那种动员盟友孤立中国的企图也不可能达成。从较长时期来看,一个国家的发展必然要依托现有国际体系来实现,而不可能一下子超出现有条件而实现跨越。无论从战略上还是策略上讲,中国都应该成为国际体系中积极的参与者、变革的推动者、多边主义的践行者。这些努力将有助于促进大国关系向更具建设性方向发展。

中国以更加开放的姿态实现国家发展和进步,是推动大国关系共同进化的重要前提条件。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历史已经证明,沉着看待和应对外部安全环境的重大变化,不回避也不夸大,不幻想也不冒进,是实现国家长治久安的大战略要求。从长远看,像中国这样一个大国,立足的基础还是在于切实把国内事情办好,如此才更有条件处理好对外关系,以国内治理水平的持续提升影响全球治理的发展方向。当前尤其不能被一些战略迷雾所干扰,须适应世界变局的内外要求,坚定不移地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实现高质量发展与高水平安全的良性互动,其中尤其要处理好中心化与去中心化、共同认知与自主协调之间的关系,并在实践中不断调整完善,达成动态有益的平衡,不断提升战略韧性和发展潜力。

中国在21世纪的崛起不是也不应该是大国权力争夺的延续,更不是着眼于取代原有世界霸权,而是世界历史进程中催生育化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个过程需要以国家治理体系不断完善和治理能力全面提升作为关键支撑,也必将为世界政治和大国关系进步提供发展动力。

六、全球安全倡议对海洋治理的指导作用

郑安光认为:全球海洋约占地球表面积的71%,是人类共同的家园。全球海洋安全治理事关世界和平和人类福祉。全球安全倡议为全球海洋安全治理提供了理论依据和实施路径,是推动全球治理的又一精准“中国方案”。

实现全球海洋安全治理,必须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当前全球海洋治理面临的各种挑战,没有国家能够凭一己之力解决,需要国际社会携手应对。只有国际社会形成安全共识,秉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才能通过合作应对人类共同面对的海洋安全问题,建立有效的国际海洋规则和秩序。

实现全球海洋安全治理,必须坚持遵守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摒弃冷战思维,反对单边主义,不搞集团政治和阵营对抗。当前,国际海洋安全面临的最大威胁是海洋霸权国固守传统海权思想,强化自身海上力量优势,对其他新兴海上力量崛起横加打压,挑起地区海上争端。二战以后,美国凭借自身海洋霸权四处干涉,充当“全球警察”。面对新兴大国崛起,美国并不甘心失去自身全球霸权的重要基础——海洋霸权地位。奥巴马政府提出“亚太再平衡”,计划将战略重心东移到“从西太平洋和东亚地区至印度洋和南亚的弧形地带”。一方面把其60%以上的海空军力量部署在亚太区域,另一方面通过军事援助等方式推动亚太盟友与伙伴的能力建设,制衡中国海上力量崛起。特朗普政府推出“印太战略”,明确提出要维持美国在印太地区主导权。拜登政府不断强化“小圈子”式的集团政治,升级美日澳印“四边安全机制”,建立美英澳三边安全伙伴关系(AUKUS),牵头发起“印太海域态势感知伙伴关系倡议”,给亚太海上安全制造了新的不稳定因素。美国固守冷战思维,奉行单边主义,醉心于打造“小圈子”,搞集团政治,挑动阵营对抗,其目的是维护美在全球霸权地位,其倡导的“航行自由”实质上是“横行自由”。为维护全球和地区海洋安全,我们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海洋霸权,反对组建针对他国的“小多边集团”。

实现全球海洋安全治理,必须坚持通过对话协商以和平方式解决国家间的分歧和争端。由于西方殖民体系等历史原因,当今世界上有不少国家之间存在岛礁领土主权争端。据初步统计,全世界近60个国家存在岛屿争端,占世界沿海国总数的40%。除岛礁主权争端外,世界各国还普遍存在海洋划界争端。目前,全球已经确定的海洋边界约有三分之一,剩余边界的划定要比已解决的更加复杂和困难。许多海洋划界涉及岛礁主权的归属,而岛礁归属及海洋划界涉及海洋资源的支配与利用,往往夹杂政治、民族感情等因素,如长期悬而未决,将不利于相关国家的友好往来,甚至引发地区冲突。通过谈判协商和外交途径解决争端,维护海洋和平与安宁的最有效途径,是建立海洋持久和平与安全的基础。

实现全球海洋安全治理,坚持统筹维护传统领域和非传统领域安全。海洋安全包括传统安全问题和非传统安全问题,前者涉及地缘政治竞争、岛礁领土主权争端等,后者则与海上恐怖主义、海盗行为以及海洋环境污染、海洋灾害等相关。以《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为代表的国际海洋法体系形成后,各国军事力量正面冲突的情形大为减少,然而非传统安全的威胁逐步上升。进入21世纪后,随着海洋作为综合性战略空间的地位日益提升,海洋领域的国际竞争和争夺明显加剧,传统安全威胁更趋严峻,国家间岛屿主权争端、海洋划界分歧以及海上军事威胁时有发生。同时,海洋领域的非传统安全挑战也日益增多:围绕海洋资源开发利用问题的国际纠纷不断;海洋科考、环境保护等公共事业发展面临一系列挑战;海盗及其他海上犯罪行为增加;海外贸易和海洋航运等面临的安全风险也呈上升态势。因此,在海洋安全治理中,必须统筹传统海洋安全威胁和非传统海洋安全威胁,不仅不可偏重某一方面,还要兼顾二者之间的关系对海洋安全治理可能带来的影响。

孔令杰认为:全球安全倡议为中国和东盟国家共同维护南海地区的和平和安全指明了根本方向,提供了基本遵循,提出了实施原则、路径和方法。在南海地区和平与安全上,中国应努力做到如下几点。

第一,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强调南海的和平安宁由中国和东盟国家共同维护。中国和东盟国家是搬不走的陆地和海上近邻,南海问题不是中国和东盟及东盟成员国关系的全部,中国愿意与各方一道努力,通过对话化解分歧,通过磋商汇聚共识,通过合作增进互信,共同将南海建设成和平之海、友谊之海、合作之海。

第二,坚持遵守《联合国宪章》宗旨及真正多边主义,反对任何国家在南海地区搞单边主义、集团政治和阵营对抗。近年来,美国宣扬维护所谓“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声称中国在南海的海洋主张及维权行动违反包括《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在内的国际法,在南海问题上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并以捍卫公平正义及地区盟友的正当海洋权益为幌子,大搞集团政治,先后推出“印太战略”、四国机制、AUKUS,升级与地区盟友的海上安全合作,加强在南海实施所谓“航行自由行动”,拉拢域外盟友全面介入南海问题,挑拨部分域内国家与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对抗。对美国的种种霸权、霸道、霸凌行为,中国一方面表示坚决反对,向地区国家和国际社会澄清事实真相,另一方面亮明底线、划出红线,及时做出有力回应。习近平主席多次强调,我们“决不放弃自己的正当权益,任何人不要幻想让中国吞下损害自身利益的苦果”。

第三,坚持构建均衡、有效、可持续的安全架构,强调中国和东盟国家基于协商一致原则共同拟定“南海行为准则”。2002年11月,中国和东盟国家达成《南海各方行为宣言》,承诺通过自我限制、信心建设、海上合作等措施共同维护地区秩序,并在全面有效落实《宣言》基础上,依照协商一致原则磋商达成“南海行为准则”,努力构建可妥善照顾各方合理关切、有效管控分歧和冲突、实质推进海上务实合作的一整套规则、机制和制度。经过几年的不懈努力,中国和东盟各方排除各种干扰,已经完成“准则”案文的“一读”,并一致同意加快磋商进度,努力尽早达成更加实质、有效的“准则”。我们相信,“准则”将和《宣言》一样,成为中国与东盟成员国通过共同拟定行为规范,构建均衡、有效、可持续地区安全架构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文件。习近平主席反复强调,“国际上的事情由各国商量着办”。事实上,南海地区的安全事宜,应该由中国和地区内各国商量着办,南海地区的安全架构是否令人满意,中国和地区内各国最有发言权。

第四,坚持通过对话协商以和平方式解决南海地区问题,反对外来干涉,反对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中国和南海地区国家在历史上均遭受西方列强的侵略、剥削、殖民,无比珍视来之不易的民族独立、国家自强、地区和平,坚定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坚定维护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基石的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倡导并践行“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对于有关各方在南海的岛礁主权、海洋划界、海洋权益争端,中国恪守《联合国宪章》规定的和平解决国际争端、禁止诉诸武力、国家同意等国际法原则,提出“主权属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倡议,坚持通过谈判解决有关争端,在最终解决这些复杂敏感的争端前,由争端当事方协商管控分歧、妥处争议、管理冲突,避免局势升级、影响双边或地区关系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