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综合评价及耦合协调发展研究

韩海彬，王云凤

（天津商业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天津 300134）

一、引言与文献综述

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推动文化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国家对文化产业的高度重视使得文化产业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文化产业增加值由2010年的11 052亿元增加到2018年的38 737亿元，年均增长率达16.97%；文化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也由2010年的2.68%增加到2018年的4.30%，年均增长率为6.09%。可见，文化产业已经成为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产业。另外，文化产业本身就是典型的绿色产业和创新型产业，有利于优化产业结构和经济结构，最终促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并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党的十九大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文化产业也必将由数量型增长转向质量型增长，由追求文化产业规模转向追求文化产业效率[1]。因此，揭示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的互动机理，探讨两者之间耦合协调发展规律对改善文化产业效率、促进经济增长质量具有重要意义。

文化产业效率评价是中国文化产业领域的热点和难点问题。当前，国内学者倾向于使用能够有效解决多投入和多产出问题的数据包络分析方法（DEA）对文化产业效率进行评价[2]。例如，高云虹和李学慧（2017）[3]利用三阶段DEA模型对中国西部地区的文化产业效率进行了评价，研究结果表明西部地区各省份之间的文化产业效率差异较大；李忠斌和肖博华（2015）[4]利用BCC-DEA模型对中国各省份文化产业效率进行评价，结果表明大部分省份文化产业效率较低；顼玉卿等（2017）[5]基于DEA 方法体系中的BCC 模型和Malmquist指数对河北省11个城市的文化产业效率进行了综合评价，结果表明河北省各城市的文化产业发展不均衡。上述文献所用模型操作简单，实质属于径向DEA模型，该类模型对决策单元无效率程度的测度只考虑了投入（产出）变量的等比例变化情况，而未包括松弛改进部分，所以通常高估效率值[6]。SBM模型能够解决径向DEA模型对无效率的测度不能包含松弛变量的问题，因此越来越多的学者尝试使用SBM模型对文化产业效率进行测度。例如，王家庭和梁栋（2021）[7]利用SBM模型对中国文化产业效率的时空分异特征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深入研究了中国文化产业效率的影响因素；张涛和武金爽（2021）[8]利用超效率SBM模型在对中国30个省份的文化产业绿色发展效率进行测度的基础上，构建了空间关联模型，并分析了其影响机理。但需要注意的是，SBM模型也具有明显的缺点，该模型选择前沿面上距离被评价决策单元最远的点作为其投影点，有可能导致低估效率值。为解决该问题，Aparicio等（2007）[9]提出了至强有效前沿最小距离模型（Minimum Distance model to Strong Efficient Frontier，MinDS），该模型采用强有效前沿上距离最近的点作为投影点，因此能够使用较小的改进比例就可以实现无效决策单元达到完全有效状态。目前该方法被广泛应用于农业效率、工业效率、城市经济效率等领域的研究[10-11]，但是鲜有文献将该模型应用于文化产业效率评价。

关于文化产业与经济增长互动关系的研究，现有相关文献从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两个角度进行了探讨。在理论分析方面，潘锦云和范敏（2017）[12]从文化产业、文化素养和文化事业三个层面揭示了中国传统文化促进经济发展的内在逻辑；齐骥（2017）[13]针对经济发展亟需解决的动力问题，从创新性、触媒性和蔓生性三个方面深入阐述了文化产业增长动力的演进逻辑；尹宏（2016）[14]从改善生产效率、引导资源优化配置、驱动消费升级以及优化人力资本结构等方面分析了文化产业促进城市经济转型的内在机理。在实证检验方面，袁连升和傅鹏（2018）[15]基于2000—2014年我国省级面板数据，综合利用非线性模型和空间计量模型实证检验了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结果表明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王晗（2016）[16]利用联立方程模型实证检验了文化产业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直接促进作用不明显，然而文化产业通过与其他生产要素结合，能够共同促进经济增长；阚大学和吕连菊（2015）[17]基于江西省城市面板数据，利用系统GMM模型实证检验了江西省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结果表明江西省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综上所述，现有相关文献主要集中探讨文化产业（规模）对经济增长（数量）的影响，关于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互动关系的文献比较匮乏，尤其鲜有文献对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状况进行深入研究。

鉴于此，本文将从以下两方面对现有文献进行拓展：一是基于省级面板数据，利用MinDS模型对中国各省份文化产业效率进行综合评价，从而使评价结果更为客观、准确；二是在对中国各省份的经济增长质量进行综合评价的基础上，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对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的时空演变特征以及耦合协调发展类型进行深入分析。

二、研究方法、指标体系与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

1.MinDS模型

其中，Q是一个足够大的正数。

2.纵横向拉开档次法

纵横向拉开档次法能够从时间维度和空间维度全面反映不同指标的信息差异，从而使各评价对象具有横向和纵向可比性[19]。鉴于此，本文采用纵横向拉开档次法对各省份经济增长质量进行评价，计算所得的各指标权重如表1所示。由于篇幅限制，纵横向拉开档次法的详细介绍可参见韩海彬等（2017）[20]以及刘娜娜等（2015）[21]的研究，本文不再赘述。

表1 经济增长质量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3.耦合协调度模型

本文在相关文献的基础上，构建了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的耦合度模型[22]：

其中，C为耦合度，是对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耦合关系的描述和度量；U(e)和U(q)分别表示文化产业效率值和经济增长质量值；k为调节系数，主要用来提高耦合度的区分度，本文令k=2。

虽然耦合度C能够刻画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相互作用和相互影响的关系，但却不能反映两者在总体上的发展水平[23]。因此，本文在模型（2）的基础上，进一步构建耦合协调度模型：

其中，T为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综合发展指数，反映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整体发展水平；α和β为待定参数，反映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相对重要程度，本文认为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扮演着同等重要的角色，故令α=β=0.5；D为耦合协调度，综合反映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的耦合协调程度以及两者的整体发展水平，其值介于0 ～1之间。借鉴相关文献的思路[21]，将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协调度划分为四个区间：低度协调（0 ＜D≤0.3）、中度协调（0.3 ＜D≤0.5）、高度协调（0.5 ＜D≤0.8）和极度协调（0.8 ＜D≤1）。

（二）指标体系

经济增长质量是基于经济运行的内在规律刻画经济增长，并综合表现为经济增长的效率改善、结构优化、福利增加和环境污染减少等方面[24]。基于现有研究[25-26]，本文从经济增长效率、经济增长结构、经济增长福利以及经济增长环境污染和治理等4个评价维度，构建包含10个评价类别、14个基本指标的经济增长质量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具体见表1。

此外，从投入产出角度构建文化产业效率评价指标体系。基于现有研究[27-28]，选取企业单位数（个）、年末从业人员（人）以及资产总计（万元）作为投入指标，选取营业收入（万元）作为产出指标。

（三）数据来源

因西藏的数据缺失，故本文以2013—2017年中国除西藏和港澳台地区外的30个省份为研究样本。本文所用数据均来自于EPS 数据平台和《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卫生统计年鉴》《中国文化及相关产业统计年鉴》以及各省份统计年鉴等。

三、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综合评价结果分析

分别利用MinDS模型和纵横向拉开档次法对2013—2017年中国各省份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进行综合评价，图1展示了各省份两个代表年份（2013年和2017年）的综合评价值以及考察期内的平均值。

图1 代表年份文化产业效率和经济增长质量综合评价值

由图1可知：（1）以考察期内全国文化产业效率平均值（0.7304）为分界点，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的省份分别为海南、广西、云南、辽宁、新疆、陕西、内蒙古、黑龙江、贵州、吉林、山西、甘肃和宁夏等13个省份；其余17个省份则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并且上海和山东两个省份的文化产业效率值均为1，说明该两个省份位于生产前沿面，其文化产业效率达到相对最优状态。从考察期内文化产业效率的变化过程来看，全国文化产业效率均值出现微弱降幅，由2013 年的0.7243 下降到2017 年的0.7182，其中内蒙古降幅最高，由2013 年的0.7454下降到2017年的0.3720，降幅高达50.10%。（2）以考察期内全国经济增长质量平均值（0.4380）为分界点，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的省份依次为上海、北京、天津、浙江、江苏、广东、福建、内蒙古、辽宁、重庆、黑龙江、山东和吉林等13 个省份；其余17 个省份则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这些省份中除海南和河北位于东部地区之外，其余省份均位于中西部地区。从考察期内经济增长质量的变化过程来看，全国经济增长质量均值整体呈现上升趋势，由2013年的0.4253上升到2017年的0.4579，其中宁夏涨幅最高，由2013年的0.0474上升到2017年的0.1833，涨幅高达286.84%。

（二）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的时空演变特征分析

在对2013—2017年中国各省份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进行测度的基础上，从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对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的演变特征进行分析。

1.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的时序演变特征

（1）考察期内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综合发展指数整体呈现“下降、上升、下降”的动态变化趋势。具体来说，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综合发展指数从2013年的0.5748下降到2014年的0.5694，从2015年开始呈现持续增长趋势，并于2016年达到考察期内最高值0.6095，2017年又出现明显的下降，相较于上一年下降3.52%。（2）2013—2017 年间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度除了2016 年出现微弱降幅以外，其他年份均呈现增长态势，由2013 年的0.7717 上升到2017 年的0.8434，年均增长率为2.25%。（3）2013—2017 年间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协调度除了2014 年出现微弱降幅外，其他年份均呈现增长态势，由2013年的0.6575上升到2017年的0.6959，年均增长率为1.43%。

2.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的空间演变特征

进一步分析各省份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的空间演变特征，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的空间演变特征

由表2可见，从2013—2017年间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度的平均值来看，考察期内东中西部地区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度的平均值依次为0.8058、0.6235和0.5841，可见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的区域差异明显，呈现“东高西低”的格局。此外，考察期内各省份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呈现出极度协调、高度协调和中度协调三种发展态势，具体来说：（1）北京、天津、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和广东属于极度协调区，这些省份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度的平均值高达0.8811，明显高于其他省份。这些省份大多位于东部沿海地区，产业结构较为合理，文化产业发展态势良好，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相互促进，形成了良性循环的发展格局。（2）河北、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山东、河南、湖北、湖南、广西、海南、重庆、四川、云南、陕西、甘肃和新疆等19 个省份属于高度协调区，这些省份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度的平均值为0.6532。（3）山西、贵州、青海和宁夏属于中度协调区，这些省份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度的平均值为0.4247，明显低于其他省份。

从各省份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度的演变过程来看，大部分省份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状态较为稳定，考察期内24个省份的耦合协调度所属区间未发生改变，其中北京、天津、上海、江苏、浙江和广东等6个省份始终属于极度协调区；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山东、湖北、湖南、广西、海南、重庆、四川、云南、陕西、甘肃和新疆等17个省份始终属于高度协调区；只有青海1个省份始终属于中度协调区。此外，考察期内其余6个省份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协调度有了明显提升，这些省份的耦合协调度所属区间也发生了改变，其中河北、山西、河南和贵州由中度协调区演变为高度协调区，福建由高度协调区演变为极度协调区，宁夏则由低度协调区演变为中度协调区。

（三）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类型分析

为进一步探讨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类型，揭示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之间的关系，将考察期内各省份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度的平均值（0.8004）和耦合协调度的平均值（0.6759）分别作为象限分割线，构建了反映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类型的分类矩阵图（图2）。

图2 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的分类矩阵图

如图2所示，第一象限中的北京、天津、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上海、江苏、浙江、福建、湖北、广东、海南、重庆和陕西等15 个省份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属于“高耦合、高协调型”。这些省份不仅具有较高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综合发展指数，而且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同步性也较好，两者能够相互影响、相互促进，形成良性循环。

第二象限中甘肃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耦合协调度却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属于“高耦合、低协调型”。虽然甘肃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度较高，但该省份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综合发展指数却很低，从而拉低了其耦合协调度，属于“低水平”的耦合发展。

第三象限中的河北、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南、广西、四川、贵州、云南、青海、宁夏和新疆等13个省份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属于“低耦合、低协调型”。这些省份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相互制约，难以形成耦合协调发展态势。

第四象限中山东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度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耦合协调度却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属于“低耦合、高协调型”。考察期内山东的文化产业效率值为1，在全国排名中与上海并列第1，然而山东的经济增长质量仅为0.4517，在全国排名第12位，与文化产业效率在全国的排名相差甚远。可见，山东的经济增长质量偏低，不能与文化产业效率耦合发展，严重影响了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度，但是由于山东的文化产业效率极高，使其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综合发展指数较高，从而推高了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协调度。

四、结论与启示

本文分别利用MinDS模型和纵横向拉开档次法对中国各省份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进行综合评价，进一步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对各省份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进行测度。在此基础上，本文对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的时空演变特征以及耦合协调发展的类型进行深入分析，主要结论如下：

1.考察期内，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综合发展指数整体呈现“下降、上升、下降”的动态变化趋势；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度除了2016年出现微弱降幅外，其他年份均呈现增长态势，年均增长率为2.25%；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协调度除了2014年出现微弱降幅外，其他年份亦呈现增长态势，年均增长率为1.43%。

2.从2013—2017年间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度的平均值来看，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的区域差异明显，呈现“东高西低”的发展格局；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的省际差异也较大，各省份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呈现出极度协调、高度协调和中度协调三种发展态势。从2013—2017年间各省份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度的演变过程来看，大部分省份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状态较为稳定，考察期内24个省份的耦合协调度所属区间未发生改变，考察期内只有6个省份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协调度有了明显提升，这些省份的耦合协调度所属区间发生了改变。

3.根据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之间的关系，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呈现四种类型。北京、天津、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上海、江苏、浙江、福建、湖北、广东、海南、重庆和陕西属于“高耦合、高协调型”；甘肃属于“高耦合、低协调型”；河北、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南、广西、四川、贵州、云南、青海、宁夏和新疆属于“低耦合、低协调型”；山东属于“低耦合、高协调型”。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本文得到如下政策启示：

1.优化文化资源配置，提升文化产业效率。要打破文化产业市场长期存在的条块分割问题，充分发挥市场机制在文化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促进文化资源要素冲破市场壁垒，实现跨区域、跨行业的自由流动和优化组合。各地区要整合文化资源，避免同质化竞争，要充分挖掘本地区的文化特色，集中打造优势文化产业，实现文化产业规模效益，从而提升文化产业效率。

2.促进文化产业与其他产业融合发展。文化产业的发展为一、二、三产等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提供了动力，而传统产业的发展同时也为文化产业的发展提供了物质保障。文化产业具有很强的渗透能力，能够打破传统产业的技术边界、产品边界和业务边界，从而实现与传统产业的有机融合，并催生出新的业态和产业。宽松的制度环境是文化产业与其他产业融合发展的基本保障，政府应该改革管理体制，提高服务能力，适当放松对相关产业的管制，切实营造有利于产业融合发展的制度环境。

3.要因地制宜，探索差异化的耦合协调发展路径。各地区的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耦合协调发展类型不尽相同，因此在制定相关政策时，不能搞“一刀切”，而应该因地制宜，积极探索差异化的耦合协调发展路径。例如，对于“高耦合、高协调型”地区来说，应该继续保持发展的比较优势，积极总结产业融合发展经验，并发挥示范引领作用和空间溢出效应，带动周边地区高质量发展；而对于“低耦合、低协调型”地区来说，应该“双管齐下”，在大力提升文化产业效率的同时，积极推动经济转型发展，破除制约区域内文化产业效率与经济增长质量协调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