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明
(乐山师范学院,四川 乐山 614000)
得荣县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境内,乡土文化底蕴深厚,宗教文化多姿多彩,当地藏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创造了民族赖以生存的物质文明,并用智慧和心灵创造了自己独特的精神文明,在人类发展史上的地位十分重要。得荣县“觉央”乐舞艺术不仅仅是康南地区少数民族艺术文化的珍贵文化宝藏,更是当前中国西部地区众多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独特瑰宝,是康南地区风格形式多样的乐舞艺术文化的活化石。在民族语言、音乐旋律、音乐节奏、伴奏器乐、演出服饰及舞蹈动作上都有着鲜明的个性特征。
得荣“觉央”,又被称为徐龙“扎聂”,产生并流传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西南部的得荣县,得荣县临金沙江,与云南接壤,是四川省最偏远的县之一。“觉央”乐舞艺术主要流传于得荣县徐龙乡徐堆村境内,是一种群众自娱性的独特的民间传统乐舞艺术。“觉央”乐舞艺术相传起源于宗喀巴时期,由其弟子“德拉金”普及而成。具有独特的背景传说、舞蹈风格及音乐色彩,与康巴地区其他的少数民族民间乐舞艺术存在一定的差异,与其他传统藏族乐舞风韵不尽相同。[1]从健在的当地老人口中了解到,“觉央”乐舞艺术在徐龙乡形成发展了几百年,曾经这种四弦琴歌舞表演流行于各村的每个角落。当地人民十分喜爱这一歌舞形式,作为一种民俗性乐舞,其与当地民众民俗活动的联系是极其紧密的。“觉央”乐舞艺术并不限于青年男女参与,老年人和儿童都可自由参与到歌舞之中,人数不限。每当节日和聚会之际,村子里的男男女女都聚集在一起,点燃篝火,一起围绕在篝火的周围,听“觉央”弹唱,跳“觉央”舞蹈,表现出和谐、吉祥的一幕。
在民间音乐的田野调查中,有许多民族民间艺术有其流传着的传说,这种情况在少数民族的艺术研究中更加常见。[2]“觉央”乐舞艺术就拥拥有一个流传百年的神话传说,也是当地人一直以来所坚信不疑的“觉央”背景故事。相传藏传佛教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洛桑扎巴大师在深山中闭关修炼时,时常有一只毛猴前来洞口探望并讨食,长此以往渐渐地便与宗喀巴大师相处和谐,熟络了起来,此后常常出入洞中嬉戏玩耍。每次毛猴来洞中陪伴宗喀巴大师,都不会忘记给宗喀巴大师摘些野果和鲜花当作礼物,当然,仁慈的宗喀巴大师每次也很热情地招待这个特别的朋友。一天,正在山洞里修炼的宗喀巴大师突然注意到,毛猴已经两三天没来山洞里玩了,不免心中有些担忧,大师起身走出洞口,开始寻找起毛猴的踪迹。在洞口不远处,有一个蓝色的湖泊,湖畔的小屋旁有七色鲜花,湖的草坪上有一棵巨大而茂盛的老树,树梢上挂满了诱人的果实,树叶被微风吹得发出令人心情舒适的声音。宗喀巴大师循着声音从湖边走到老树下仔细观察,发现树上挂着两根红色的长线,再向树下看去,眼前的景象使宗喀巴大师十分诧异,平时与自己结伴嬉戏的毛猴躺在湖泊中,湖水轻轻拍打着毛猴的身体,显得十分清冷。大师仔细推测,毛猴应该是在湖边玩耍时看见了古树上迷人的果实,想摘下来同自己一起分享,但不幸的是,毛猴忽然从树上摔下,掉进了湖中被湖水淹死了。树上那条长长的、通红的线一定是锋利的树枝割开了毛猴娇嫩的肚皮,太阳晒干了毛猴的肠子,被树枝在微风中敲打着,便发出了适才听到的悦耳之声。想到这里,宗喀巴大师为这位相伴许久的朋友感到万分心痛,盘腿坐在湖边开始为毛猴诵经超度。自从毛猴离开,宗喀巴大师对毛猴很是思念。为了纪念毛猴,宗喀巴大师又一次来到湖边,从古树上锯下一块木头做成了木瓢状,再在木瓢上镶上皮子,剪下猴肠绑在木瓢上做成琴弦,使用树枝拨动琴弦弹奏出了动听的声音。宗喀巴大师将此种乐器做好后带入洞中,以示对猴儿的悼念,而此种乐器便是“觉央”乐舞艺术伴奏乐器“扎聂”的前身。这便是在老人们口中流传着的有关“觉央”乐舞艺术的传说。
田野调查中发现,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的“觉央”伴奏乐器“扎聂”与传说中反映的意象相对应,保持着较为原始的风貌。因此关于宗喀巴大师和毛猴的传说便是当地对乐器 “扎聂”创始的传说。当然,这个传说也有可能是通过后世当地人的幻想在不知不觉中加工出来的,因此可能是反映当地自然和社会形态的另一种方式。通过传说可见,“觉央”乐舞艺术对于当地藏民族来说是具有极其独特的意义的,即代表当地人民对亲人朋友的思念,也有着对宗喀巴大师慈悲之心的崇敬之情。
其次,在歌唱方面,“觉央”乐舞艺术通常以男女对唱的形式进行,但也有男女同唱的形式。每一首乐曲一开始都由手持伴奏乐器“扎聂”的琴手先弹奏一遍主旋律,之后再由男子和女子进行对唱或者合唱。在演唱“觉央”时,由于男女声生理构造的不同,为了适合男女声各声部的演唱音区,偶尔会出现四度或五度的转调,但大多数情况都是在同调上演唱的。据徐龙乡中心小学教师洛绒扎西讲:“从歌唱者音色方面来讲,‘觉央’更适合声音低沉且底气足的人唱”,可能低沉的声音比较浑厚而松弛,声音自然比较深沉,更具磁力与内在张力,更加适合演唱“觉央”音乐。
最后,从调式调性及音乐结构来看,“觉央”乐舞艺术中的音乐为了便于人声的演唱和伴奏乐器“扎聂”的演奏,旋律的音域多在八度左右,音区也多在中音区,也正是因为大部分曲目的音域不宽,所以极具传唱性,对“觉央”乐舞艺术的传承传播起到了一定的积极影响。“觉央”乐曲的结构较简练,通常会将旋律和唱词进行多次反复,一般为单乐段结构。曲目使用中国传统五声调式音阶,最常采用的是商、徵、羽等几种调式,只有少数曲目采用了宫、角调式。由于乐曲中常使用长短不等的衬句,因此乐句的数量与长短是比较自由的。
以下记录部分乐曲谱例:
《怜悯》歌词内容:马驴骡等牲畜,不能宰杀贩卖,背托重物前行,前世业力所使。牦牛绵羊山羊,不能无故鞭打,享受可口奶子,自古以来习俗。
怜悯
《金刚村》歌词内容:自由到金刚村时,不需飞驰的骏马,悠闲在金刚村时,此有可敬的上师。去见心中朋友,没有哈达可献,于是羞于见面,若是心心相印,不必敬见哈达。
金刚村
以上谱例均以徐堆村民间“觉央”演出团体录制的音频材料为参考,从谱例中可以看出,“觉央”乐舞艺术的民族音乐特点鲜明,节奏较自由,整体给人以轻快欢乐的感觉。
“觉央”乐舞艺术是集弹奏、演唱及舞蹈为一体的乐舞艺术,因此必不可少的便是其伴奏的乐器“扎聂”,藏语中“扎”是声音的意思,“聂”的意思为悦耳好听的琴。徐龙“扎聂”是得荣县徐龙乡独特的藏民族传统乐器,此种乐器具有其独立的旋律性,它既可单独演奏,又可边弹边唱,也可将弹、唱、跳相融合演艺,但现今还未见其与其他乐器合奏。在当地,“扎聂”大多数时间都与歌舞共同呈现,从而形成了具有独特风格的“觉央”乐舞艺术。据推论,徐龙“扎聂”应是藏族传统弹拨乐器六弦“扎木聂”逐渐衍变而来四弦琴种类,传统的六弦“扎木聂”弹唱广泛流传于青藏高原,在青海藏族聚居区影响较大,是流传十分久远的弹唱艺术形式。徐龙“扎聂”作为“觉央”乐舞艺术的伴奏乐器,在弹唱时对先时六弦“扎木聂”弹唱艺术有一定的艺术吸收,但是也存在极大的区别。在“扎聂”的制作上,“扎聂”从古至今一直为纯手工制作,从初期的选材到最后成型需要花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制作工艺、选材和外形上,“扎聂”制作时通常用完整的一块木材完成从琴头到共鸣箱的一体制作,而非进行拼接组成。材质多使用桑木、红木、核桃木、檀香木、杜鹃木等木材;皮使用水鼠、獐子皮等厚薄适中的皮;琴弦大多使用垂钓时所用的花胶线。同传说中一样,“扎聂”整体呈木瓢状,琴身可绘制各类独具民族特色的图案,如吉祥八宝图(1)吉祥八宝即八吉祥,又称八瑞吉祥,八宝吉祥,藏语称“扎西达杰”,是藏族绘画里最常见而又赋予深刻内涵的一种组合式绘画精品。等。而六弦“扎木聂”多使用山羊皮或獐子皮制作,琴头呈向后半弧形弯曲的形状,顶端雕刻成龙头或无饰。据对制作方式及场地的实地田野调查得知,徐龙“扎聂”的制作技术还有待改进,与六弦“扎木聂”等其他少数民族弹拨乐器的制作技术相比还不够精致,但其独特的制作方式和音色是其特点所在。徐龙“扎聂”在制作工艺上与六弦“扎木聂”有着很大的区别,与藏族弦子、笛子及其他传统少数民族乐器更是具有着本质的区别。
“觉央”乐舞艺术伴奏乐器徐龙“扎聂”的琴弦定弦通常按四度关系定为3 (mi)6(la) 2(re)三音,其中间两弦(二、三弦)定为同音。需要注意的一点是,由于制作工艺比较粗陋,乐器在天气干燥时容易变音,不易定音。在“扎聂”的弹奏音域方面,为适应人声演唱,音域不宽,多在8度左右。在“扎聂”的音色方面,弹奏时发音响亮,与中国传统乐器三弦音色较相似,音色具有纯朴和浑厚的特点。在“扎聂”的演奏方法方面,琴手通常左手持琴按弦,右手执木片拨子拨弄琴弦弹奏,常席地坐弹或一边弹奏一边舞蹈。与六弦“扎木聂”的持琴方式不同,六弦“扎木聂”通常将琴斜挎于右肩,而徐龙“扎聂”则通常将琴持于腰腹前方。与六弦“扎木聂”相比,弹奏时装饰音也更为突出,弹奏的旋律相比之下更加轻快跳跃。“扎聂”所弹奏出的音分为主音和次音,在弹奏“扎聂”时要注意主次音弦的搭配和长度。“扎聂”有一个极具特点的弹奏手法,即左手按弦,右手不弹奏所发出的音,为空音,在每一个旋律音后弹一个空音,使其具有独特的跳跃韵律。在进行“扎聂”演奏时转调并不困难,但在传统的“觉央”乐舞伴奏中是很少转调的,这一点与三弦和六弦“扎木聂”相同。由于徐龙“扎聂”在演奏方法上有其独有的方式方法,因此积极地传承“觉央”乐舞艺术,传授“扎聂”弹奏技艺是很有必要。
( 徐龙“扎聂” 笔者摄于徐龙乡徐堆村)
不同的文化背景孕育不同的民间乐舞形式,藏民族有着风光迥异的艺术文明。有着传统且深邃的文化内涵,独特的文化支撑,民间乐舞艺术才独具特色。[3]“觉央”乐舞艺术正是通过多元化的生活内容和生产方式的不断积累而逐渐发展起来的,“觉央”乐舞艺术不仅是当地社会发展及民族文化发展的产物和民族传统精神的反映,而且也体现了民族的兴衰,包含着民族的历史。“觉央”乐舞艺术与少数民族其他地区的歌舞不尽相同,通过几百年得荣独特的方言和曲调渲染得到传播及发展,其服装、旋律、节奏及唱词等都有其最独有的特点,极具研究价值。虽然“觉央”乐舞艺术直至当前才被外界人所知晓,但不得不承认它的确是一种极其富有艺术性和群众性的艺术形式。
目前,“觉央”乐舞艺术已于2009年6月被列入甘孜藏族自治州州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党和政府号召并组织“觉央进校园”类型的传统艺术普及活动,例如将“觉央”曲目插播于课间音乐中,将“觉央”乐舞艺术的词曲知识和舞蹈动作融入日常音乐课教学中等,这在很大程度上普及了“觉央”乐舞艺术的基础知识。得荣县徐龙乡中心小学的教师洛绒扎西便在徐龙乡中心小学自发组织孩子们学习和传承“觉央”乐舞艺术,他自己手工制作了几十把徐龙“扎聂”琴,用来送给学生进行教学。寒暑假期间,洛绒扎西老师还会驱车到距徐龙乡八十公里的得荣县县城里举办培训班,进行“觉央”乐舞艺术的短期教学,招收的学生男女不限,地域不限,他是目前将“觉央”乐舞艺术传统传承方式打破的第一人。洛绒扎西老师说:“这是为了传承我们藏民族的传统艺术,让这不为人知的美好乐舞走出去,才能更好地传承和发展”。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觉央”乐舞艺术的传承方式会得到更进一步的发展,社会各界也会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历史悠久、美妙绝伦的传统乐舞艺术。
(2018年8月,徐龙乡中心小学教师洛绒扎西纯手工制造的“扎聂”半成品)
(得荣县徐龙乡中心小学校徽,以徐龙扎聂为原型设计)
“觉央”乐舞艺术不仅形式丰富多彩,内容也有很大发展。但依旧存在关注度不足,宣传度不够,文献资料匮乏及词曲保存方式待提高的问题。当前“觉央”一类少数民族民间乐舞艺术的生存空间正面临着中西现代流行音乐诸多元素的强烈冲击,再加之其自身地域和文化内涵的局限,导致“觉央”乐舞艺术正悄然远离我们,因此现如今保护和传承是探索的热点。曾经逢年过节时偶尔的演艺已成为众人心中的奢侈品,大部分当地青年对本土原生态弹唱文化艺术的认同感减弱,这对“觉央”乐舞艺术传承发展中保持原生态的持久性和延续性产生了负面的影响,增加了“觉央”乐舞艺术传承与弘扬的难度。
继承和保护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传承和推广工作,让人民参与,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在“觉央”乐舞的保护传承方面,当地政府一直积极推广,但没有群众参与保护,保护传承的工作将会变得缓慢而迟钝,因此寓教于“乐”地培养观众和后继人才是至关重要的。艺术的受众群体对“觉央”乐舞艺术的生存和发展来说是必不可少的重要载体。扩大受众不仅要注重扩大新的“觉央”乐舞艺术受众群体,还要注重保持现有观众的参与。通过高品质的节目来提高观众的满意度,让观众更快更愿意去接受“觉央”一类的少数民族民间乐舞艺术表演。以艺术节等活动推广“觉央”乐舞艺术文化便是扩大新的“觉央”乐舞艺术受众群体的一种有效方式,虽然目前举办活动等方式在对少数民族乐舞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和发展上已经卓有成效, 但是宣传的力度上仍需加强, 如果能够在电视台等媒体传播上进行宣传, 将为“觉央”乐舞艺术培养观众提供更好的平台,效果一定会更加显著。艺术起源于人类精神沟通的需要,其传播本质是思想的交流,而交流的前提是接受者具备欣赏此类艺术的基础能力,因此在进行“觉央”乐舞艺术观众拓展时,需要将“觉央”乐舞艺术所具有的民族内涵一并表达给观众,需要以长远的眼光和极大的耐心来对待,在增加参与者数量,有效拓宽观众群体范围的同时,还要做到民族传统艺术文化的普及。
据调查得知,“觉央”乐舞艺术的早期传承中最具代表性的徐龙“觉央”民间弹唱艺人有沙堆良·扎西(僧人)、色吾·扎西、扎吾·达吉、贡达·奔巴四人,他们为“觉央”乐舞艺术的保护和传承作出过积极的贡献,“觉央”乐舞艺术正是在他们的带领下才不至于走向失传。后继人才作为“觉央”乐舞艺术存续的承载者,加强对其关爱和培养,不断提升后继人才的数量、质量和能力是“觉央”乐舞艺术活态传承的根本保障。民族民间乐舞艺术一旦成为能够为群众提供生计的一种方式,就会突显出强大的经济价值,促进族群对其进行自觉传承。当地年轻人应该承担起保护和传承“觉央”乐舞艺术的责任,因为这不仅是在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更是在传承我们的民族之魂。[4]
想要保留少数民族乐舞艺术的内涵,并且杜绝破坏性的传承和发展,需要各方面的长期支持。例如确立“觉央”乐舞艺术在学校教育中的长远方针和目标以及构建“觉央”乐舞艺术特色课程资源等。在多元文化背景之下,少数民族传统艺术的传承应该通过当地政府有意识地协调,建立长效机制。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政府部门为民族艺术的继承和发展提供相关资金,支持和鼓励专家学者开展有关“觉央”乐舞艺术的研究,鼓励民间艺术家组建相关宣传演出团体。利用民间艺人培养“觉央”乐舞艺术的爱好者,以藏民族节日为契机,开展如歌舞表演、民族艺术知识竞赛等活动,宣传民族艺术文化相关知识,吸引民族艺术的爱好者自觉加入到 “觉央”乐舞艺术传承和传播的队伍。教育主管部门应该制定完整的教育体系,并对教师进行相关培训,将民族艺术进校园落到实处。在途径上,民间乐舞艺术文化的传承和发展需要结合教育,教育是传承发展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一项重要途径。构建以学校教育传承为中心,家庭教育传承和社会教育传承相结合的联合机制,是民间乐舞艺术传承发展的必由之路。[5][6]
“觉央”乐舞艺术的未来发展之路还很漫长,对“觉央”乐舞艺术传承现状的综述及其保护传承等内容的研究可以使得这一少数民族传统乐舞艺术得以世代相传而不至于断流和消亡。在我国约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华夏大地上,由于各地不同的地理环境、气候条件、风俗民情等,有许多具有文化研究价值的独特民族乐舞艺术被孕育,这是人民的精神宝藏,如果任由其消亡而不去传承,那么失去的将是民族的灵魂。“觉央”乐舞艺术承载着当地藏民族的精神记忆,其中蕴含着浓厚的民族历史文化。对“觉央”乐舞艺术进行更好的保护和传承,一定会促进各民族之间的交流融合,使传统少数民族乐舞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从而焕发出新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