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国际化背景下教育安全风险防控研究

2022-02-14 08:50刘国强
黑河学院学报 2022年11期
关键词:国际化办学国家

刘国强 汪 华

(铜仁职业技术学院 a.国际教育学院;b.经济与管理学院,贵州 铜仁 554300)

进入21世纪,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成绩显著,国际影响力也不断攀升,教育水平也不断提升,教育合作日趋加快。特别是自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构建起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命运和责任共同体,世界各地学习汉语的热情日趋高涨,前来我国留学人员规模日益扩大,教育质量越来越高。通过留学工作培养国际人才、传播中国文化、播送中外友谊种子,也是国家重要的软实力建设。

教育对外开放,是我国改革开放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新时代要构建教育开放新格局[1]。但在“全球化”“国际化”“信息化”的浪潮中,不可避免转入“渗透与反渗透”“颠覆与发颠覆”的长期斗争中。因此,“教育安全”因此成为各国关注的问题。

一、研究现状

文化安全是总体国家安全观的重要构成要素之一,而教育安全又是文化安全的核心部分[2]1。教育安全问题是随着国际安全环境和传统安全理论发生转变带来的必然结果[3],教育安全自然就成了一众安全问题当中不可回避的敏感课题。20世纪50年代以来,美国政府出台了《国防教育法》,开始将将教育纳入国家安全的范畴,进而1983年美国卓越教育委员会提交了一份报告——《国家的危险:教育改革迫在眉睫》,明示了国家间的竞争和安全问题已经逐渐与“人才”“教育”等密切相关[4]。克雷恩与赖斯也著述论及“美国教育改革与国家安全”,重点阐释“教育不足在那些方面影响到美国的国家安全”[5]。日本文部省发布的《日本发展报告2000—2001》,认为教育安全要注重“本国传统价值观和道德理念的回归”“本国传统文化的传授和现代科学技术的学习”[3]。显而易见,以美国、日本为首的发达国家已经将教育安全纳入国家安全的范畴,引发了相关教育安全的研究。

我国自20世纪初,就有不少的有识之士提出“教育救国”的主张,到20世纪90年代,经济全球化、教育国际化的冲击也加大了国内关于教育安全的思考。而建国后国内最早关于教育安全的研究始于程方平[6],他认为,教育安全这一概念主要是指直接或间接影响和制约国家或地区安全问题的各类教育因素和教育问题,而且主要是通过加强内部内生机制或体制的改革进行推进,还没有涉及到针对传统文化的萃取和外来文化的析取方面。

国内其他相关学者针对教育安全的研究观点众多。殷杰兰等有关学者将教育安全提到教育主权范畴,教育主权神圣不可侵犯,应当得到全力保护[7]。金孝柏认为教育主权不仅涉及民族兴衰、文化传承,而且是基于教育主权、教育制度的独立自主并建立相关教育安全保护措施[8]。何伟强认为教育安全隶属于国家非传统安全,在教育领域“客观上不存在威胁,主观上不存在恐惧的状态”[9]。王凌认为教育安全指某一国家、民族、地域或文化的教育自身发展,受到外部或内部挑战、侵蚀而带来的涉及国家民族安全的各类教育问题或教育危机[10]。罗希明、王仕民认为教育安全也算是文化安全的一个基本范畴,研究文化安全,不能离开教育,而研究教育安全,也不能脱离文化这个主线[2]10。

关于教育安全这一话题,学术界尽管仍然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但都认同“教育安全是国家安全和民族利益的重要组成部分”。结合以上各家之言,笔者认为教育安全与国家的教育主权、教育体制、思想文化的传播与传承密切相关,对内能做到教育自觉、文化自信,对外能做到萃取外来文化、抵御外来思想,能切实推进独立自主办教育,确保教育主权、教育权益、思想文化的传承与传播等长期不受侵犯、侵害、侵蚀的一种可持续发展的状态。

总体来看,西方自50年代起,后起发力构建起“外扩型”的教育安全观,研究成果日益增多,发展中国家的教育安全则多呈现为“内守型”或“依附型”。我国虽然教育基数庞大,但教育竞争力不强,因而我国的教育安全既不可能是发达国家的“外扩型”,也不可能是发展中国家的“内守型”或“依附型”,应该是立足中国的国情,强调独立自主基础上的稳健开放[11]。“总体国家安全观”提出之后,关于教育安全的研究稍有起色,但由于教育安全问题的可控性不强,预警效果不佳,问题依然存在。具体表现在:(1)涉及传统国家安全和常规非传统国家安全研究的居多,涉及教育安全的研究少见;(2)现有的教育安全研究也是宏观研究居多,涉及职业教育领域教育安全研究稀少。

二、教育安全的风险与对策

“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高职院校国际化办学规模日益扩大,衍生出来的教育安全风险存在复杂性、隐蔽性、长期性等特征,按照“不忘本源”“不忘本然”“不忘本性”“不忘本位”的哲学思路,通过挖掘高职院校国际化办学过程的教育安全风险,并提出建设性的对策,可以为国内社会稳定和国家传播能力建设做出一些贡献。

(一) 教育安全风险点

一是本源性风险。从哲学上讲,本源是具有逻辑先在性意义的,是使事物成其为自身的那个东西,是事物存在的根据[12],回答的是“我是谁”这一哲学命题。本源性风险是指教育及人力资源的安全风险,既要贯彻国家来华留学教育的战略性举措,又要警惕来华留学教育的结构性失衡(国别失衡和区域失衡)和兼顾趋同化教育管理的平衡性。

二是本然性风险。从哲学的角度看,本然是具有时间先在性意义的,是指事物在发生之初在时间序列上呈现出来的那个样子和状态[12],回答的是“我从哪里来”这一哲学命题。本然性风险,是指随着国际化办学的长期发展,警惕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办学堕入低层次、过渡商业化或者片面西方化的办学误区,要时刻不忘“扎根祖国大地办教育”这一“指南针”。

三是本性风险。本“性”即本姓,中国共产党的本姓是姓“马”姓“共”;本性没有变化,事物的发展路径才不会发生变化[12],回答的是“我要到哪里去”这一哲学命题。本性风险体现在“文化传承与传播、价值塑造”方面,时刻不忘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警惕西化的价值观念,防止堕入中等收入陷阱、修昔底德陷阱、西方分化陷阱和塔西陀陷阱,即谨防恶意炒作社会民生问题和消解“四个自信”等现象。

四是本位性风险。本位即抓“龙头”、抓“主要矛盾”,解决的是三个哲学命题之外的红线意识和底线思维问题。辩证哲学的核心内容是矛盾分析法,而矛盾分析法贯穿于马克思主义理论乃至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主义思想全过程,要坚持“两点论与重点论相统一”的方法论。本位性风险是指警惕放松教育主权的主导性和模糊部分“让渡权利”的边界[13],尤其是在中外合作办学的意识形态和办学方向方面切记丢失底线、规避责任。

(二) 教育安全应对策略

1.不忘本源,深耕国际交流与合作资源质量和趋同化管理机制

职业教育国际化办学是教育部“留学中国计划”实施以来的必然产物,作为串联国家国际化办学方针和来华留学生之间的办学主体,既要贯彻我国国际化办学的总体布局,又要着力做好留学生教育的趋同化管理。一方面,通过政策手段、区域特色、市场要素分层分类引导职业教育院校留学交流人员合理择校,也要注重职业院校国际化办学过程中的“人才政策”导向的使用,吸引职业教育高层次人才回流反哺国内职业教育,并且引导境外优质高等教育资源与职业院校科学合作办学。另一方面,面对中国学生和来华留学生实施趋同化管理政策,但囿于来华留学生的语言劣势,需要积极加强来华留学生的语言文化教育工作,助力留学生适应来华留学生活。

2.不忘本然,构建“世界水准、中国特色、区域标志”的国际化办学质量标准

时刻牢记我国教育安全方面的历史发展坎坷之路,要依据国家高等教育国际化办学的顶层设计思路,根据新形势建立职业院校国际合作办学及国际化办学的质量标准,建立与完善国际合作、国际化办学的审核、质量评估及抽检制度,避免出现办学导向不明、办学质量不高现象。

3.不忘本性,完善“课程思政”视域下的文化传承与传播治理机制

时刻牢记我们是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扎根中国大地办教育,贯彻全课程、大思政思路,坚守好中国立场、传承好中国文化、培育好中国情怀、传播好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精心绘制来华留学教育的“工笔画”。同时深入把握和科学甄别意识形态领域可能存在的新自由主义、宪政民主论、普世价值论和历史虚无主义等社会思潮,防止堕入西方分化陷阱。

4.不忘本位,完善教育主权架构下的教育治理机制

时刻秉承“矛盾分析”的辩证哲学观,坚持重点论和两点论相统一,在职业院校国际化实践中,牢牢抓住意识形态“红线意识和底线思维”,完善教育主权架构下的中间教育政策体系,实现“教育主权的主导地位”和“部分让渡的权利”相统一,推进职业教育领域国际合作办学顺利开展。

三、结语

教育安全是文化安全的核心要素,国家安全的软实力重要体现。无论采取的是外扩型还是内守型的教育主张,都是为了一个国家安全主体的教育安全不受侵犯、教育体制不受侵蚀、民族文脉不受侵害。文中通过分析教育安全的本源、本然、本性和本位风险,尝试回答“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三个命题,并凸显红线意识和底线思维。通过深耕国际交流与合作资源质量和趋同化管理机制,构建“世界水准、中国特色、区域标志”的国际化办学质量标准,完善“课程思政”视域下的文化传承与传播治理机制,完善教育主权架构下的教育治理机制,进一步巩固职业教育领域的教育安全,筑牢文化安全,服务国家安全。

然而教育安全事关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各个层面的问题,职业教育国际化之路面临着机遇和挑战,如何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地做好职业教育领域的教育安全问题,仍旧是一直以来的难题,也是今后研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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