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民
(广西民族大学 广西南宁 530006)
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在顺应当今思想政治教育时代化需要的条件下应时而生,此学科属性来源于思想政治教育学与民族学之间的跨越性。它的形成对稳定社会发展、民族繁荣等具有重要的价值意义。[1]
一门学问能否被定义为一门科学,最主要的就是看它能否对研究对象的概念和本质的规律达到理论化的层次,从而构成一套专属于自身的学科定位和学科属性,并为自身的理论指导设立更为精细化的知识体系。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作为一种意识形态的关键因素,即有其内部基本理论的普遍性,也有其现实发展规律的特殊性,这是它发展特质中区别于一般形式思想政治教育所研究范围的差异之处。“民族思想政治教育是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对社会成员进行一定的民族观教育,促使社会成员认同民族、民族共同体和国家的社会实践活动。”[2]我国自古就是由众多民族组合而成的统一的国家,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则是秉承中华民族认同与民族团结的教育观念作为主要指导思想,在民族发展的工作进程中,选择恰当且有效的方式实行治理,实现民族共同体意识,坚定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
马克思强调民族和国家同属于历史范畴,在《路易斯·亨·摩尔根〈古代社会〉一书摘要》中指出:“在氏族制度下,只有当联合在同一个管理机关之下的各部落融合为统一的人民时,民族方才产生。”[3]多民族同舟共济、一脉相连的特征,是我国发展繁荣的主要因素。民族思想政治教育的认知观念作为一种潜在的意识形态,一直都客观地存在于民族交融之中,从而推动了中国多民族的历史发展。以史为鉴,西周王室从殷商“暴民而亡”中取得教训,提出了一套“天命”观。倡导“以教为先”,强调“敬德保民、明德慎罚”的观念,通过保民、修德这两种方式来实现民族融合,加强民族关系。春秋战国时期,以先秦哲学中的儒家“仁爱”思想的为倡导,开展了“以人为本”“大一统”的思想教育。西汉时期,统治者以《礼记·学记》中“化民成俗,必由乎学”的理念,用道德观念去改善边远区域的民族组合力与边民向心力,主张在民众生活中开展道德教化内涵,侧重“以德化民”。隋朝时期,隋炀帝采取儒家民族观“大一统”的思想,发出了“兼三才而建极,一六合而为家”的指令,他认为华夷不仅要成为一家,并要求其归于一个正统王朝的统治之下,从而减少不同地域之间的冲突,使四海九州走向一统。唐太宗时期,对边疆少数民族颁布了“视四海如一家”的宽容政策,加强了民族之间的团结,起到了稳定地区的作用。现代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先生则相当关注民族教育,他认为民族教育的兴盛要重视教育学生的荣辱观念和国家认同感,创建相互团结的统一国家,并将其归纳至民族教育的政策之中。要把维护发展平等、团结、互助的新型社会主义民族关系的教育作为爱国主义教育、公民道德教育和素质教育的重要内容,加强马克思主义民族宗教观和党的民族宗教政策的教育。”[4]上述信息明确地表明了各领域对民族教育实施计划的可行性和必要性。在理论知识的培养下,深刻了解到民族关系的教育不仅是少数民族需要学习的内容,也是社会公民需要学习的内容。步入21 世纪,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愈加受到重视,少数民族地区以及各高校组织相继设立了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政策的相关课程,对民族概念以及思想道德素质等进行规范引导,梳理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在实施过程中所积累的知识、方法和成果。
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主要的四个内容构建了其发展过程的研究方法。在社会产生的作用和影响以及各地域文化的融合下,民族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方法则必须呈现出特有的定义,其理念方式表明了民族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方法必须富有鲜明的民族个性。因此,在运用方法的过程中必须要思索各个民族之间的民族关系、地理分布、人文风俗和历史背景等差异性,从而采用不同的研究方法对各民族之间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引导与教育。
构建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研究方法可应用其民族性特征从以下四个层面探讨。第一,指导性方法。如坚持实事求是的方法论、坚持群众路线、解决思想问题与实际问题相结合的方法等。这都是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在实践过程中常用的指导性方法,将实际理论融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走向民族性特征的全过程。第二,社会实践方法。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研究理论虽然尚未成型,但其社会需要的理论方法仍需跟随当前民族关系、民族融合、民族工作中现实问题进行实践指导,开展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实践指导还需根据前沿性、指导性和科学性的社会实践方法,如科学性和价值性的统一方法、实用性与规范性的统一方法、渗透性与交叉性的统一方法、科学性与人本化的统一方法等。将这些社会实践方法应用于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各个过程和步骤,能够有效防止和规避建构理路中的偏差倾向。第三,原则方法。在对受教育者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中,广泛采用说理教育的方法、实践锻炼的方法、心理咨询的方法、纪律约束的方法、评价激励的方法、自我修养的方法等基本的原则方法,并结合各民族层面的规范体系进行综合检测,实现多种方法的操作与运用。第四,情感教育方法的创新和示范性。这类方法是人们根据受教育者的思想行为、价值观念等方面的转变,从而探索出来的实效方法,它与教育者的“传道、授业、解惑”的品行魅力、思想道德修养等德行密切相关。这四种方法兼容并蓄、密切衔接,为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构建了一个较为系统化的研究方法体系。
边界意识是明确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定位边界的关键意识,要从学科属性、内容规则、研究方法等规划和解决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定位中的明细观点。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的边界意识具备以下三种情况:第一,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就是在成长的进程中连续地汲取、借鉴其他学科的理论知识并逐渐形成“以我为主,为我所用”的建设体系;另一方面,边界意识则是自身的“有限性”“自成目的性”等对思想政治教育定位层面上的化界能力,对此可以概括为边界意识的“领域分化”原则。强调“领域分化”原则也必须坚守“以服务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为本”的思想,既不能影响其定位中需要区分的因素,也不能影响其学科构建的守正创新。第二,在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发展需求中,以思想政治教育为主,它将民族学的理论成果应用到本学科发展的知识体系。如果一旦混淆了二者专业化的理论逻辑,就会造成其他成熟学科的“强势介入”,将会违背原先想要融入与整合的初衷,洗刷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底色”。第三,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学与他者学科构建的“边界意识”,可以判定思想政治教育学与民族学的学科分化及功能结构的不同之处,更有利于构建新的思想政治教育基础理论的“互动”与知识“共享”。
建立战略眼光的长远趋势关系到新时代民族思想政治教育这门学科能否厚积薄发。一是要紧密围绕处理民族工作发展中的重要目标,从实际情况中开展对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科学化战略。深化不同时期党关于民族问题的路线、方针、政策的研究,主动将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研究纳入党的民族事业发展战略规划之中。[5]在当今复杂严峻的形势中,既要加大对民族认同观等教育内容的学习,更要把民族地区的社会稳定和繁荣发展放在首位,增强民族学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重点范畴。二是思想政治教育想要从多种视域和界限关注实践问题,就要从不同民族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坚持用基础理论的穿透力和对研究对象的辨析能力以及处理问题的能力从整个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范围领域出发,由点及面,深化对民族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理解,提供应用性理论和实践对策。
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始终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地位,一是要从现实问题中探讨思想政治教育发展的整体,运用好基本观点、辩证思维、基本矛盾等层见叠出的问题形成,在促进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规范有序的标准下,除了要站在学科基础性理论问题的创新过程之中,也要进一步发现研究对象和复杂问题的强意识性,更要注重于加强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基础理论等逻辑问题,从现实性出发,以理论基础为主体,树立实践性过程的特点,重视研究对象的衔接性、价值观念的共同性、实践问题的融合性,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研究与实践途径两者的统一、互融,规避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在实际应用中“水土不服”的现实问题,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二是要对准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实问题”,坚持问题导向和方针规划,增加民族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题活动,有效发挥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理论本质的引领和规范作用以及党开展民族工作的实践措施;最后是从指导思想、资源配置、内在要求、发展目标、队伍建设、方针政策和成果评价等层面深化研究并解决实际问题,并将其纳入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知识博弈”的重点研究范围之中。
随着现代科技社会的快速发展,人才的专业化和综合化趋势也越来越明显。因此,马克思主义民族认同观、民族国家观、社会历史观、民族文化观等教育内容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协同关系,融合研究需要综合型人才的培养,综合型人才又是学科构建的必要前提。但是在各个培养体系方面,一是思想政治教育人才的培养目标过于宽广,人才培养模式过于普遍性,且方案与实际目标相差甚远。二是大部分课程体系设立了公共基础课程与专业理论课程,但是课程培养体系的实践内容“食古不化”,远远不能达到高层次人才需求的目标。“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民族思想政治教育人才作为新时代的引导者,其道德教养都在潜移默化地接受着文化的熏陶,应杜绝以过于机械化的灌输模式传授给受教育者。所以,要重视民族价值观的人才培养体系、教育课程体系、师资力量等各个方面的优势结合,主动借鉴高层次院校的经验方案,把对人才队伍的培养作为开展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的首要关键。
开展社会服务能力,能够增强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研究的实用性,施展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实际探索与研究,根据社会需要与实际情况培养服务型人才,为民族地区的规范化建设发挥整体效能。二是要深入少数民族贫困地区,思想政治教育要善于运用“大思政”的合理性,有效施展其社会之“用”的本领功能,增强民族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体系的实际效用,并积极拓展调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