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文彬
锡剧是发源于常州、无锡等地的地方戏曲艺术,具有浓郁的地域特色。伴随着我国文化事业的繁荣发展,人们日常娱乐形式更加多样,锡剧发展面临着受众分流的现实困境。本文从人物形象塑造与形体表演层面探寻锡剧发展的现代化与创新化道路,提出以生活为依托、以情感流露及融入为核心、以艺术化创造为要点的锡剧人物形象塑造及形体表演方法。
锡剧是以剧本为依托,以人物为灵魂,以表演为归宿的戏剧艺术门类,其综合舞台、表演、唱腔、服化道于一体,以戏剧的形式反映地方生活、文化特色,体现当地居民对文化艺术的审美追求与独特构思,具有极高的艺术造诣及审美价值。伴随着社会文化的多元化发展,锡剧的表演及艺术传承遭遇了巨大的冲击,加之受众老龄化、表演程式化、舞台空间狭窄化,导致锡剧艺术日渐式微。若能基于新时代审美语境,对锡剧艺术的人物与形体表演进行创新与优化,将激发锡剧传承活力,推动锡剧适应时代潮流并获得可持续发展动能。
锡剧是我国戏曲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最具代表性的戏曲文化艺术符号。随着我国文化事业不断发展,锡剧表演也逐渐地走进大众视野,由此也被赋予新的内涵。但目前由于多数戏曲演员在锡剧表演中对角色理解不到位,未能抓住剧中角色的主要特性进行表演,使表演效果大打折扣。为了促使锡剧更好地发展,必须立足于实际,抓住锡剧的艺术风格和表演特征,深入了解和挖掘剧中角色,积极探索戏剧表演中的角色塑造方法。
我国戏曲戏剧艺术形式多种多样,锡剧在不断的发展和演变中受到地方文化艺术的影响,形成独特的艺术特色,且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江南地区劳动人民的生产生活习惯。锡剧在发展中,主要以文化传承和传播为载体,融合当地曲艺文化特色和方言,让观众感受到锡剧的艺术魅力。锡剧的唱腔和流派较多,包括梅派、沈派和姚派等,不同的流派和唱腔方法所展现出来的艺术效果也不同,这使得锡剧的艺术内涵更加丰富。时至今日,要想进一步发展锡剧,必须抓住锡剧表演的艺术风格进行深入研究,尤其要让表演者正确理解锡剧中的人物角色,把握典型人物角色的塑造方法,形成更加系统的认识,为锡剧传承和发展提供保障。
艺术源于生活,锡剧也不例外。锡剧人物以生活背景为依托,其外貌、性格及内心活动都遵循着生活的规律性与秩序性。锡剧内不同的行当角色、人物类型都能于生活中找到与之相对应的人物[1]。在塑造锡剧人物时,应以生活为蓝本,于生活中汲取灵感,以更加合理的形体表演、神态表情、行动路线体现出人物的性格特点、年龄特征、兴趣爱好,更加深入地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将内在的气质转化为外在的锡剧表演形式,从而帮助观众更好地理解、辨识人物,建立虚拟人物与真实生活的联系,领会锡剧借不同人物所体现的精神风貌、内涵与思想意识。
角色是锡剧表演艺术的根本,角色塑造的好坏直接影响到锡剧表演的整个效果。在锡剧表演中应尽量突出角色的独特性,展现出锡剧别具一格的艺术风采。如在塑造人物形象过程中,不仅要了解锡剧表演的艺术风格,还要深入分析剧中人物的性格特点及情感变化等内容,尽可能使塑造出来的人物角色符合原著形象,贴近现实生活,具有较强的典型性、代表性和独特性,得到广泛认同。如在塑造人物形象时,表演者要抓住人物的性格、形态、心理等多方面的特点,重点是要将角色的姿态、表情和动作演绎到位,确保锡剧表演中角色塑造达到“形神兼具”的目的,呈现出锡剧表演的最佳效果。同时,表演者应从全局的角度出发,围绕故事线索来深入探究人物前后的变化,加深对人物角色情感的理解,使人物塑造得更加生动形象,将人物的思想感情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例如,在锡剧艺术作品《烂柯山痴梦》中,关于剧中典型人物崔氏形象的刻画,要求演员把握好人物角色的主要特点,凸显出崔氏这一人物的“世俗性”,把崔氏的势利眼、刁钻等特征搬到舞台上[2]。而要想人物塑造达到极致,需要表演者采用夸大化的表演方法,对其负面性格进行夸张演绎,将人物性格深刻地表现出来。表演者在进行夸大化表演过程中,也不能脱离现实生活,结合人物所处的社会背景进行分析,考虑人物性格形成的原因,从多方面详细解读人物角色。演员要明白,造成崔氏形成这样性格的原因还要归于时代,在演绎崔氏角色时,不仅要展现其可气的一面,还要将角色可悲的一面刻画出来,使观众产生同情和怜悯的情感,突出锡剧作品的生命力和艺术价值[1]。
鲁迅先生曾言:“能爱能憎才能久。”缺乏情感是难以创造出血肉丰满、立体生动、个性鲜明的艺术形象的。这就要求锡剧演员沉下心来,用心灵去感受、体验并创造人物。形体表演是塑造锡剧形象的核心环节与有效手段,外在的形体与人物的内在气质相契合、相统一、相辉映,才能展现出高度的艺术造诣与娴熟高超的表演技能。对于人物内在气质的感悟,单纯依靠剧本研读、表演前的交流及听从导演的安排还远远不够,表演者应当深入到人物所存在的历史条件与时代背景之中,基于对地域文化的深入感知使得人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契合当时的社会环境、生活空间。如锡剧《生死牌》的背景为明朝,在封建统治时期女子地位低下,虽然秋萍有胆识、重情义且不顾世俗偏见欲代替玉环接收刑罚,但扮演秋萍的表演者在形体表演上依然需要考虑其时代背景,步伐、动作与神态等既要贴近当时的社会环境,又要体现出秋萍的“独特”,这样才能给观众带来更好的观赏体验。
锡剧的人物塑造及形体表演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依靠于表演者的文化艺术修养、表演技艺及对人物的理解与把握来展现。受众在欣赏中可以感悟锡剧艺术的内涵,从中获取思想与行为的启发,并对传统文化、地域文化产生新理解与新观感。因此,在锡剧人物塑造与形体表演中,既需要融入表演者自身的思想、情感、理解与“二度创造”意图,又需要树立“受众意识”,即面向当代受众的审美观念、心理及视觉诉求等,对人物进行艺术化创造,激发人们对锡剧艺术的喜爱之情,这样才能延伸锡剧人物及形体表演的艺术生命力,推动锡剧艺术向现代化、大众化发展[3]。
锡剧表演艺术的根本在于对剧中人物的塑造,近百年来,锡剧不断地发展和演变,已经逐渐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艺术形式。新时期要想突破锡剧发展的瓶颈,实现锡剧艺术文化更好的传承与发展,必须于生活中汲取锡剧人物塑造灵感,在形体表演内融入深厚情感,深入挖掘锡剧的艺术特点,理解剧中每个角色存在的意义,加强对角色的塑造,推动锡剧艺术创新与发展。
注释:
[1]包静:《试分析锡剧表演的艺术形式》,《大众文艺》,2021第7期,第120页
[2]房美华:《关于锡剧表演艺术魅力的探索》,《大众文艺》,2021第6期,第118页
[3]季晓刚,杨茂川:《锡剧文化展示空间设计初探》,《设计》,2021第34期,第15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