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燕
(广东理工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广东 肇庆 526020)
当前我国政府高度关注社会经济的持续发展进程,尤其是对服务业的重视程度更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国的经济结构应当继续调整与优化,在提高质量和增加效益的同时,还应当重视生产性服务行业的发展。李克强总理也强调,不仅要重视生产性服务行业,还要重视生活性服务行业,促进我国服务业的水平持续提升,在我国经济领域占据更大的比重。粤港澳大湾区的建设能够有效促进我国生产性服务行业以及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因此粤港澳大湾区的服务贸易有着十分广阔的发展空间,需要人们进行深入探索。
对于生产性服务业的定义研究,无论国内还是国外,在分析的时候都会把中间的服务作为分析源头。学者Coffer 在2000 年认为,生产性的制造行业本身不会独立生产商品,而是提供生产各种商品的服务,在服务过程与生产过程之间扮演一个中间人的角色。2011 年,学者殷凤提出,制造行业的蓬勃发展,离不开生产性服务行业所提供的大量服务,生产性服务行业被包括在制造行业的内部,能够有效促进制造行业的产品提升自身的价值。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持以下观点:制造企业促进生产性服务行业诞生,而生产性服务行业在制造行业之中贯穿始终,投入知识以及人力相关的资本,为制造业引进更专业的知识以及人力等,可以使第二产业与第三产业之间相融合[1]。
制造行业是否可以转型并且升级,学术界通常关注以下几点。首先,分析制造业的价值链,例如1999 年学者Gereffi 指出,要想使制造行业真正升级,必须将不同的价值链条进行连接,然后在此过程中升级产品的层次、相关经济活动以及不同部门的层次。其次,分析制造业的产业链,例如2011 年学者戚晓曜提出,已经升级的制造业之中,被升级的部分为产业链条、科学技术乃至所有相关产业的切片转移。因此本文持以下观点:制造业之所以能够升级,是因为价值的链条内部的附加值逐渐从低向高演变,而且从生产形态层面来看,制造业不只是限于简单的生产和加工,而是逐渐转变为品牌的研发以及输出;从所有产业开展的宏观布局来看,过去的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已经成为历史,制造业逐渐变为技术与资本的密集。
在世界范围内的研究之中,对于生产性服务行业对制造行业转型与升级的影响进行研究,通常从被投入的人力、知识等资本乃至经济的规模入手。例如,学者Gruble 和Walker 在1989 年提出,如果制造行业的生产过程之中,投入知识以及人力相关的资本,那么制造行业就可以实现生产层面的专业化,生产出更多知识以及资本密集型的产品,使得劳动者的生产效率乃至其余各类生产效率得到提高。而且学者江静、刘志彪在2009 年认为,无论是制造还是生产性的服务,对于促进制造业生产率提升和制造业升级具有一定意义。
企业要想真正创造价值,必须开展一系列生产活动,此类活动主要有基本和辅助两种,在基本的活动之中,包括内部和外部的物资流动、工厂生产、流入市场、售后服务等;在辅助的活动之中,包括原料采购、开发新的科学技术、管理人力方面的资源、企业建造基础设施等。不同的生产经营活动看似分离却有着密切的联系,所有活动共同构成对价值的创造过程,也就是学术界之中提到的“价值链”。企业内部的所有工作,并不能百分之百地创造出全部价值,但是在企业的总体价值之中,价值链条内部的个别创造价值的活动,能够创造出真正有意义的价值,这就是企业的价值链条之中备受关注的战略。
一个企业的竞争优势,特别是企业能够长期维持的竞争优势,是指一个企业在价值链中特定战略价值环节上的优势。产业垄断优势来源于对某一行业特定环节的垄断,抓住这些关键环节,就等于抓住了整个价值链。这几个战略环节决定着企业经营的成败与收益,可以是产品研发、工艺设计,也可以是商业服务、营销、信息技术、物流配送、售后服务,或者是隐性知识管理等等。这两个视不同的行业当然也有区别。在对价值链的全球范围进行考察的时候,就形成了全球价值链[2]。
上述理论为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提供了科学的理论依据,目前党和政府所倡导的生产性服务业,正是贯穿于企业生产的研发设计、营销、战略管理、售后服务等关键环节,从而创造出高附加值。在此背景下,美国和欧洲地区的发达国家的先进生产性服务产业,逐渐控制了全球生产网络和价值链分工。
我国的加工制造业长期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价值生产阶段,所获得的附加价值,一直是价值链中最低级的价值,产品的研发、设计、销售和品牌塑造等战略环节,来源于欧洲、美国等发达经济体的委托管理,其操纵高附加值的战略环节,也就是在价值链上获得了利益分配的主动权,因而在国际贸易中始终具有巨大的竞争优势,不断取得超额垄断利润。
现阶段,我国劳动力成本不断上升,劳动力比较优势被削弱,为了创造全球产业价值链中的竞争优势,必须对制造业的具体产业的价值链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明确并利用二者之间“知己知彼”的关系,迅速调整自身在产业价值链中的位置,以及在国际分工体系中的地位,坚持科学的发展观,实施创新驱动战略,抓住自身的战略环节,不断积极地挖掘和培育新的比较优势,创造新的竞争优势。
总之,我国加工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方向,应该是尽快从价值链的价值创造阶段走向价值实现阶段,从价值链的低级阶段走向价值链上下游的高科技、高附加值的高端环节,使整个产业得到优化和升级,这样既能扩大企业的获利空间,又能提高企业的国际竞争力[3]。
大湾区珠三角九市是我国制造业的重要基地之一,产业门类齐全,企业多样,产品在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均有重要的地位。2014—2018 年期间,虽然受到成本上升、产业转移等影响,总体增速有所减慢,但无论企业数量还是工业总体规模等都不断发展,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制造业企业总体规模不断扩大。2014—2018年,大湾区九市的制造业虽有起伏,但总体呈现较快的增长速度,制造业企业数量从41 000 家增加至78 000 家。
二是制造业企业就业人数平稳增长。2014—2018年,大湾区九市制造业就业人数平稳增长,就业人数自2016 年突破了1 000 万人,占全部就业人口的1/3 强,且随着高科技产业比重进一步上升,对高科技、高技术人才的吸引力逐步增强。
三是制造业企业总体增长迅速。2014—2018年,大湾区九市制造业企业平均产值由0.718 亿元增长到2.478 亿元,年均增长超过24%;而平均主营业务收入增长超过25%;利润总额则年均超过33%。总体增长迅速,发展情况良好。
四是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迅速企业R&D 投入增长明显。高新技术企业发展迅速,高新技术产业的产值由2014 年的1.90 万元,进而增加值2018 年的4.99 亿元,增长了1.62 倍。大型制造业企业的R&D投入也逐步增长,由389 亿元增长至698 亿元,增长了近80%[4]。
一是生产性服务业细分行业增速较快。2014—2018年,生产性服务业总体发展迅速,增速普遍超过制造业,其中批发零售业平均增长率超过26%,科学研究及服务业平均增速超过30%,交通物流仓储业平均增速超过25%,而金融保险业和房地产业的年均增速均超过50%。
二是生产性服务业占总体服务业的比重较为稳定。生产性服务产业占比在65%~69%之间波动,说明生产性服务业已经成为大湾区九市服务业的主体,对制造业发展的服务能力不断提升。
三是生产性服务业占总体生产总值的比重不断提高。发展生产性服务业,提高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水平,是转变大湾区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途径。
近年来,湾区各部门尤其重视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积极贯彻发展生产性服务业的方针。生产性服务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2014 年的25.12%,提升到2018 年的28.71%,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不断提高[5]。
粤港澳大湾区在建设过程中,不同于世界上其他的经济区,不能再采用传统的模式。因此,要想促进粤港澳大湾区内部所有城市的一体化,并且使生产性服务业以及制造业在融合的过程中转型升级,我国政府必须采取措施,推动关税以及行政层面的协同发展,从而使粤港澳大湾区的经济逐渐繁荣。然而在该过程中,我国政府必须打破传统体制带来的障碍,让所有有利于经济发展的各项因素得到高效流通。新的制度并不能在短时间内得到构建并且运转,需要多方规划并且不断进行试验,如果发展时间过长,可能会导致粤港澳大湾区的服务贸易在发展过程中出现问题。
城市之间的发展存在竞争,不仅体现在香港、澳门、广州、深圳四大核心城市在经济方面的竞争,还在市场环境以及各个领域的企业之中的竞争,粤港澳大湾区的服务贸易发展,容易出现恶性竞争或者不正当竞争的情况,导致大湾区内部的核心城市受到不良影响,经济方面受到损害,导致所有城市之间无法进行协同发展。不仅如此,城市之间的经济层面出现矛盾的同时,不同的城市之间也需要及时调整关系,如何发展有效的城市发展机制,仍是粤港澳经济发展过程中必须妥善解决的问题[6]。
在粤港澳大湾区内部产业的布局之中,也就是不同城市的产业定位之中,需要把关键的产业放在特定的城市建设工作内部,以保证粤港澳大湾区的所有城市在多个领域、多个行业取得显著成绩,从而促进大湾区的所有城市稳定而健康地前进。我国政府已经下发关于粤港澳大湾区的政策文件,点明深圳市和广州市的科学技术创新主要为人工智能相关的产业,并且在发展的同时,将人工智能作为研发全新科学技术的新载体,支持城市内部资源的整合以及聚集,将大量相关领域的专家和学者吸收过来,共同开发新的科学技术产业。但是在大湾区的发展过程中,人们必须注意一点,那就是如何使城镇地区与农村地区共同走向富裕,因此在产业的布局方面产生新的问题。
粤港澳大湾区的地理位置,为我国南部国土的临海区域,在这一区域中已经出现复杂的生态问题,采取何种措施对粤港澳大湾区的生态环境相关义务进行明确,并且将全方位的生态文明体制构建出来,已经成为当前粤港澳大湾区各行各业发展所面临的困境。当前我国国内已经产生日益强烈的生态环境保护意识,如何建设生态文明以及对环境展开保护,需要人们进行深入思考。在生态方面,粤港澳大湾区需要形成协同互动、良性发展的新格局,但是粤港澳大湾区涉及到不同的制度框架以及法律法规,在对生态环境进行治理的时候,难以做到全面融合,不利于我国粤港澳大湾区内部所有城市的国际化发展[7]。
在大湾区已经建设的制造业相关企业,虽然拥有格力、TCL 等已经崛起的创新型企业,但是大多数企业依旧是低端的加工制造业企业,如果国内或者国际环境产生波动,必然会受到直接影响。政府应鼓励制造业企业投入更多研发资金,开展自主创新工作,尤其要重视与生产性服务行业的企业进行合作,连通产业链条并且不断延伸,提高企业之间链条的价值;当地政府应当在金融、财政等方面进行大力支持,利用基金等方式对市场的整体发展进行引导,特别是金融机构对前景看好的生产性企业的直接投资,促进制造业持续升级。
大湾区当地的企业可以运用扶持政策,在多个领域乃至特殊的行业领域之中尝试开展新的经营活动,例如电信、交通、金融业等。例如,在运输物流业之中的快递业,自从新冠疫情发生之后,航空方面的货运呈现出缺乏的状态,因此大湾区可以推动内部的企业进入该领域,将大湾区作为经营基础,直至覆盖全国乃至世界各个地区,真正使企业的服务贸易对接到国际的市场。
一是,在大湾区建立或改造创新相关的互动产业园,形成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相结合的集聚地,鼓励生产性服务业向制造业所需要的服务功能方向发展;二是构建大湾区生产服务业与制造业信息共享平台,促进生产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的密切互动,促进不同产业之间的融合[8]。
完善服务贸易相关政策及服务机制,就是使粤港澳大湾区之中的信息、资金、物资和人员的流动得到有效发展,真正促进地区经济的流通和发展。以实际的发展情况作为基础,在地区内、市场内、产业内开展融合以及转型升级工作,同时构建能够调控全局的新机制,并且在合理范围内改进大湾区的货币政策,使粤港澳大湾区服务贸易获得更长远的发展[9]。
现阶段,我国政府应当对不同城市的发展情况进行协调,构建出多个领域、多个层次更为深远的全新发展格局,从而使所有城市的发展能够发挥自身优势,同时做到取长补短,在不断进行发展的同时做到优势互补,对大湾区内部的所有城市进行正确定位,合理地对所有产业进行布局。
我国政府应当积极推进粤港澳大湾区的生态文明建设,在粤港澳大湾区的经济、文化、政治等方面工作已经得到部署的前提下,促进粤港澳大湾区更重视生态环境的保护工作,出台符合实际情况的生态治理协议,全面彻底地推动粤港澳大湾区的生态保护工作与经济发展,为服务贸易的发展打下良好基础[10]。
综上所述,粤港澳大湾区的服务贸易发展,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潮流,我国政府应当将广东省九市作为重点发展对象,同时结合香港、澳门两地的持续发展,共同促进粤港澳大湾区在我国经济领域之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要想促进服务贸易的发展,必须推动制造业以及生产性服务行业的融合,并且推动二者升级和转型,使粤港澳大湾区的地理优势、经济发展优势与产业优势充分发挥,在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之中贡献更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