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目标的建构与实现新思考

王琳琳

一、选题背景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全局和战略高度定位法治、布局法治、厉行法治，创造性提出了全面依法治国的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形成了习近平法治思想［1］。习近平法治思想集中体现在党的十八大报告、十八届四中全会文件、党的十九大报告、十九届二中全会文件、中央全面依法治国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和2020 年11 月中央全面依法治国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2020 年11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依法治国工作会议上提出的11 个坚持①系统、全面展示了习近平法治思想的丰富内涵，隽永、生动描绘了习近平法治思想的活力，言简意赅指出了全面依法治国战略的具体主张。公安院校作为公安队伍法治人才供给阵地和公安工作智力支持高地，根据自身的办学定位和人才培养特色，将习近平法治思想内化为人才培养新要求，外化为人才培养新动力，是对公安院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人才培养使命的坚定践行，是对习近平法治思想实践性的生动阐释，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刑法课程是公安院校公安专业的专业基础课，是助力公安专业培养刑事法律职业技能的人才基础课，在人才培养中处于基础地位。拉尔夫·泰勒认为，“我们如果要系统地、理智地研究某一教育计划，首先必须确定所要达到的各种教育目标”，“目标是有意识的想要达到的目的，也就是学校教职员期待实现的结果”［2］1-24。高校课程的生成系统即课程的编制（研制）过程，也可借鉴美国课程理论之父拉尔夫·泰勒（Ralph.W.Tyler）的理论，由四个部分组成，即课程目标的确定、课程内容的选择、课程内容的组织以及对课程的评价［3］115-118。可见，课程目标在实现学校教育目的中的基础地位和作用，是课程内容选择的依据，是课程内容组织的考量基点，课程目标是否实现及实现程度是对课程进行评价的重要指标。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目标应为通过设置刑法课程内容，组织刑法课程内容实施和刑法课程评价的遵循和有意识达到的目的。

近十年来，中国知网关于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目标建构的相关文献显示，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目标理论和实践研究的概念匮乏，理论视角滞后，目标结构单一，理念泛化。首先，未查阅到以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目标为主题的文献，涉及公安院校刑法教学的文献，有的讨论了刑法“教学目标”“培养目标”等内容，没有专门研究刑法课程目标的文献。教学目标与课程目标是不同的，教学目标是课程目标的具体化，单纯的教学目标不足以支撑刑法课程内容、教学方法手段、教学组织的选择，不足以支撑刑法课程评价指标的完善。其次，未检索到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指导的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目标研究的文献。涉及公安法学改革、公安院校刑法教学模式改革、公安院校刑法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改革的文献，缺乏时代性、前沿性、实践性。再次，涉及公安院校刑法教学目标的文献，多是对应用型警务实战能力培养问题的探讨，而以思想政治教育等育人内容作为目标的很少，提及学科融合目标的更少。综上，本文立足新时代背景，从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理论视角建构刑法课程目标、构建为党育人为国育才课程目标体系、丰富刑法课程目标结构等方面进行了新的思考，对落实习近平法治思想融入公安院校法治理论教学体系进行了新的探索。

二、构建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目标的理念来源

拉尔夫·泰勒认为，教育目标来源于“对学习者自身的研究”“对校外当代生活的研究”和“学科专家对目标的建议”［2］1-24。构建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目标的理念来源于习近平法治思想德才兼备全面发展的高素质公安专业人才培养要求、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面依法治国的战略部署，以及多学科交叉的知识背景和多元能力融合的职业岗位需求。

（一）党性和人民性是刑法课程目标的根本理念来源

习近平法治思想强调首先要坚持党对全面依法治国的领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这是习近平法治思想的党性和人民性，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机关建设的一贯论述与此一脉相承。2017 年5 月19 日习近平总书记会见全国公安系统英雄模范立功集体表彰大会代表时强调，全国公安机关和公安队伍要坚持党对公安工作的领导，牢固树立“四个意识”，坚持人民公安为人民，全面加强正规化、专业化、职业化建设，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4］。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党性和坚持为人民服务的人民性，是习近平法治思想对公安队伍建设的根本要求，是公安机关的天然属性。公安院校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培养法治人才的办学性质，决定了公安院校人才培养工作与公安队伍建设同向同行，具有党性和人民性。公安院校的刑法课程是公安专业基础课，孕育在公安院校坚持党的领导和坚持为人民服务立场的母体内，血液中流淌的是对党忠诚，服务人民的忠实担当，党性和人民性是刑法课程人才培养的必要要求和必然结果。唤醒刑法课程党性和人民性的本色，体现刑法课程党性和人民性的特色，发挥刑法课程党性和人民性的作用，发扬刑法课程党性和人民性的优势是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目标建构的使命。

（二）德才兼备、全面发展是刑法课程目标的基础性理念来源

习近平法治思想坚持培养德才兼备的高素质法治专门队伍，内含公安院校法治人才培养要坚持德才兼备全面发展的理念。课程是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基本单位，是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最后一公里，是决胜人才培养的重要阶段。公安院校刑法课程是公安专业人才培养的基本单位，是支撑公安专业毕业目标达成，配合公安专业课实现公安专业应用型人民警察培养目标的法律基础课程。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坚持显性教育和隐性教育相统一，挖掘其他课程和教学方式中蕴含的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实现全员全程全方位育人［5］。这说明刑法课程可以并且应当与公安院校其他课程形成应用型人民警察培养的合力。公安院校刑法课程对接公安工作而甄选的课程内容、教学模式，既是刑法课程思政教学的内容和模式，又是刑法专业教学的内容和模式，也就是说，公安院校刑法课程自带育人和公安专业法律职业能力培养双重功能，是公安院校育人和育才的混合载体。所以，公安院校刑法课程要充分发挥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协同思想政治理论课，建构公安院校思想政治教育“一体两翼”育人机制，发挥好育人工程一段渠、一块田的作用。公安院校刑法课程与习近平法治思想关于德才兼备法治队伍建设的理论内部契合外部衔接，以德才兼备全面发展理念凝练刑法课程目标是将习近平法治思想落实到公安院校人才培养实处的基础要求。

（三）依法治国是刑法课程目标的核心理念来源

《公安学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公安技术学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对公安学类专业、公安技术学类专业培养要求提出知识、能力、素质结构要求。课程目标以专业培养目标为指南，专业培养目标实现以课程目标达成为基础，因此课程目标也具有知识、能力、素质结构要求。公安机关是全面依法治国基本方略的践行者，公安机关履行行政执法和刑事司法职责是依法治国的重要内容。公安院校刑法课程是公安专业法律基础课，不能推卸启蒙法智塑造依法治国公安专业职业能力的责任。刑法课程传授犯罪构成、犯罪形态认定等刑法原理，培养学生运用刑事法律思维、整合现行刑事法律规范、辨别刑事案件性质的的注释和能力。这是践行依法治国理念，夯实依法治国前提的基础过程。因此，依法治国理念是公安院校刑法课程建设的起点和归宿，是影响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目标凝练的核心理念来源。

（四）学科融合是刑法课程的延展性理念来源

从内在活力来讲，学生整体发展应该是学科融合基本逻辑起点［6］7-9。这里所指的学科融合是指在承认学科差异的基础上，不断打破学科边界，促进学科间的相互渗透和融合［6］7-9。公安院校刑法课程培养的国家治理的参与者，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建设的践行者，必然受到“人技结合促进教学环境的深刻改变，加速了学生学习方式的转变，丰富了教育教学内容，改变了教学评价方式，提升教育治理水平，改变了教师角色”学科融合的深刻影响［7］3-33。如前所述，习近平法治思想内含德才兼备的高素质法治人才全面发展理念，全面发展理念指引刑法课程实现学生整体发展的课程目标，学生整体发展目标带来的学科融合理念根源于是习近平法治思想德才兼备高素质法治人才培养理念，是德才兼备全面发展理念的延展，是公安院校刑法课程多学科融合能力培养的起点和归宿。从外在动力来讲，应对互联网和信息科学技术大面积、高水平、快速度发展和应用，国家提出科技强警战略。用科技武装公安队伍，用科技培养法治人才成为必要，学习科技、掌握科技是公安院校法治人才培养必修课。同时，随着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变化，新的社会矛盾不断冲击现有法律体系，公安工作对人民警察职业的法律基础能力提出新要求，学科交叉的知识背景和融合的职业能力成为紧迫的需求。

三、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目标体系

基于前文所述理念的内涵，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目标体系应由根本目标、基础目标、核心目标和延展目标构成。该体系体现出公安院校刑法课程以锻造忠诚警魂为根本，以塑造坚定的从警理想和高尚的道德情操等价值观念为基础，培养熟悉刑法原理和规范，适应职业岗位对多学科知识背景和多元能力融合要求的应用型公安刑事法治人才。

（一）刑法课程根本目标

理想信念坚定是人民警察的根本特征，刑法课程目标建构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确保公安院校培养的法治人才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和绝对忠诚、绝对纯洁、绝对可靠。2014 年习近平主席考察北京大学时强调，要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转化为办好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的自信［8］。首先，人民警察要坚决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道路自信。公安院校刑法课程要培养人民警察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方式进行社会治理的刑事法治能力，依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方式的刑事法治能力充分展示出中国刑事法治道路自信。其次，人民警察要坚决拥护社会主义制度，坚持制度自信。公安院校刑法课程通过优化现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刑法规范和刑事政策培养公安法律职业能力，传递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刑事法律制度自信。再次，人民警察要坚决拥护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中国化，坚持理论自信。公安院校刑法课程以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的观点继承和移植刑法理论，应用马克思主义刑法理论夯实公安工作法律基础，宣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刑法理论自信。最后，人民警察要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坚持文化自信。公安院校刑法课程衔接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法律文化和以现行刑事法律规范、刑事法律政策为内容的现代刑事法律文化，做好刑事法治传承，展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刑事法律文化自信。刑事法治道路自信、刑法理论自信、刑事法律制度自信和刑事法律文化自信是忠诚警魂课程目标的要旨。

（二）刑法课程基础目标

坚持建设德才兼备的高素质法治专门队伍是习近平法治思想关于法治人才培养的重要论述。公安院校刑法课程应以培养德才兼备的高素质法治人才为己任，培养的不是国家和社会治理的机器人，而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2014 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大学考察时强调，要坚持不懈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广大师生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坚定信仰者、积极传播者、模范践行者［8］，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成为高校德育工作的核心目标。因此，以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个人价值准则为内容，以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价值取向为提升，以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国家价值目标为目的的社会主义价值观塑造贯穿于刑法课程内容选择，师资队伍建设，教学资源利用，教学实施和教学效果评价全过程。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个人价值准则不仅是一个普通人为人的原则，更是人民警察立世的准则，是公安院校法治人才学习刑法运用刑法治理社会的基本价值观。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价值取向是社会发展的基石，更是人民警察履行职责的方向，是公安院校法治人才学习刑法运用刑法的重要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价值目标是国家建设的崇高理想，更是人民警察不懈的职业追求，是公安院校法治人才学习刑法、运用刑法的终极价值目标。

（三）刑法课程核心目标

依法行政是习近平法治思想的重要内容，是公安机关代表国家行使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职能的治理要求、治理方式和治理目标。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的根本目标是培养对象在学习刑法知识、练就刑法运用能力的过程中实现的。依法行政知识、能力的培养是实现刑法课程根本目标的手段，是刑法课程育人资源的选择、育人手段的考量、育人效果的评价。作为刑法课程基础目标的价值观念的塑造，与依法行政知识能力的塑造密不可分。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个人价值准则是依法行政的人格保障，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价值取向是依法行政的执法追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国家价值目标是依法行政的终极目标。忠诚警魂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塑造是依法行政理念的素质培养内容，但是公安院校依法行政法治人才培养目标的素质内容绝不仅如此，还应包括学生全面发展的身体、心理、处事能力等各个方面，只是由于这些素质不能在或者不仅仅只能在刑法课程人才培养过程实现，所以不作为本文讨论的内容。刑法课程以广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为蓝本，以刑法原理讲解现行刑事法律规范，进而夯实依法行政的法理和法律规范基础。除此之外，刑法课程还以刑事法律批判精神、创新意识培育刑事法律思维，培养刑事案件法律性质辨析能力，进而尖锐依法行政的执法利器。

（四）刑法课程延展目标

多学科背景融合是新文科建设人才培养的共识。中国“新文科”理念主要是由新技术、新需求与新国情这三大背景所驱动［9］75-83。专业建设通过课程群的调配可以达到塑造人才多元学科背景的目标。但是课程只是专业建设的基本单位，与人才培养目标达成匹配的多学科融合背景不可能在一门课程中完美呈现。因此，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的多学科融合背景的塑造的途径是，以刑法课程为核心，辐射公安专业其他课程。同时，刑法课程也可以利用刑事案件实训平台操作培训塑造预备警官多学科融合背景。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现代科学技术与刑法课程融合是可能的、必要的。前沿、疑难、复杂、特色刑事犯罪案例的大数据搜集、分类、整理，在线开放课程学习，互联网庭审观摩，刑事案件实训平台操作等，与刑法课程相关的现代科学技术应用使公安院校刑法课程成为培养新文科技术性人才的阵地，从而加持刑法课程人才培养价值。计算机科学技术学科背景的塑造助力刑法课程培养的新文科技术人才将理工学科思维融入刑事案件性质辨析中，对于拓展公安法治人才的理性思考能力、逻辑判断能力，拓宽公安法治人才知识能力边界，提高刑事法律运用能力培养效果大有裨益。

四、公安院校刑法课程目标实现路径

（一）思想政治教育一体化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要用好课堂教学这个主渠道，思想政治理论课要坚持在改进中加强，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和针对性，满足学生成长发展需求和期待，其他各门课都要守好一段渠、种好责任田，使各类课程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10］。这一论述为公安院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和刑法课程思政一体化建设提供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公安院校的办学性质使公安院校思想政治教育在内容、形式、资源、历史等方面都具有相较于普通高校不可比拟的特色优势。

在教学内容上，公安院校思想政治教育与刑法课程思政教学和而不同，共同指向育人目标的实现。公安院校思想政治理论课为刑法课程思政教学开展夯实党性和人民立场的理论和思想基础，指明刑法课程思政教学的方向。刑法课程思政教学立足刑事法律思维养成，以刑法原理教学及刑法运用能力培养为视角，是思想政治理论课育人内容的再启发、再教育、再实践。在师资队伍上，公安院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与刑法课程思政教学教师互相补充，协同创新育人目标的实现。选配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充实刑法课程思政教学力量，组建一支又专又红的刑法课程思政教学队伍，实施协同育人机制，思政课教师与专业教师共同备课、研讨、授课、评价教学效果。在理论研究上，公安院校思想政治理论课与刑法课程思政教学互相成就，二者共同夯实育人目标实现的基础。思想政治理论既有专业背景又有学科专业课程基础背景，既是专门的学问又是刑法课程思政基础理论。刑法课程思政教学理论和实践研究需要以思想政治理论为出发点和归宿，思想政治理论研究需要在刑法课程思政教学场域展现思想政治理论的生命力和活力。

（二）线上线下教学一体化

线上线下一体化教学模式建设就是建设线上线下混合式刑法课程。现代教学技术的发展使在线开放课程建设成为课程教学模式改革的方向。受到技术条件、办学条件、课程性质等因素的影响，不是所有的课程都适合完全的线上教学模式，这就出现了现代信息技术迅猛发展与课程教学模式选择现实之间的矛盾。同时，传统的线下课程教学模式被逐渐减缩，除了实践课之外，只适用于不宜在线授课的课程。

公安院校刑法课程属于内容可以公开的法律课程，这就使建设刑法在线开放课程成为可能。在线开放课程建设和线上教学实施是刑法线上线下一体化教学模式建设的关键环节，是实现信息科学技术多学科融合背景刑法课程目标的重要手段，是德才兼备高素质法治人才主动、自律、善思等学习品格养成的重点场域，是公安专业职业能力法律原理夯实的主要阵地。刑法在线开放课程建设要注重内容特色化、形态多样化、互动系统化、评价多元化“四化”原则。一是内容特色化。打破教材体系，优化课程内容，以公安专业职业能力对刑法基础原理质和量的需求，以在线学习模式对刑法基础原理掌握优和劣的影响，重构刑法在线开放课程内容体系。二是形态多样化。优化的课程内容通过视频、文字、图片、动画、插图等多样形态表现，增加课程受众，提高教学效果，提升学习兴趣，增强学习主动性。三是互动系统化。贯通课前、课中、课后教学环节，分类设置刑事案件讨论、课程思政研讨、作业论文反馈互动区域，建构师生、生生个性化、隐私性、链条式互动方式。四是评价多元化。设计每节在线开放课评价和整门在线开放课评价的评价环节，设计翻转课师生互评和在线开放课程视频、试题、作业师生互评的评价程序，形成评价主体多元，评价环节完善，评价程序完整的多元化评价体系。

线下翻转课堂是线上线下一体化教学模式的另一个载体，是刑法课程线上线下一体化教学模式建设的核心环节，是实现公安职业法律基础能力目标的重要手段，是德才兼备高素质法治人才批判思维、创新意识养成的重点场域，是培养运用刑法辨析案件法律性质职业能力的主战场。刑法课程线下翻转课堂建设要注重实践性、互动性、探究性、评价性“四性”原则。一是注重实践性。法律是一门实践性强的学科，公安院校刑法课程要回应公安职业能力需求，紧密结合公安专业警务实战能力培养，以实现刑法课程核心目标为导向，紧贴警务实践，模拟警务实战开展刑事法律思维养成，刑法运用能力培养实践教学，包括课内模拟公安派出所、刑警队、法制部门等运用刑法辨析案件性质的警务模拟实践项目，参观看守所、监狱等实践教学，课外模拟法庭、旁听审判、法制宣讲、听英模讲座、参观荣誉室和博物馆等第二课堂活动，校外公安机关见习、毕业实习等社会实践。这些实践教学环节凸显公安院校刑法课程思政教学和职业能力培养特色，极大提高刑法课程目标实现效果。二是注重互动性。法不辩不明，理不辩不清。以鉴定式刑事案件分析为教学内容的线下翻转课堂重在养成预备警官独立思考、探究真理的意识和能力。无论采取模拟警务实战的教学形式，还是模拟法庭、辩论赛、观摩庭审等教学形式，都离不开预备警官对于案件事实、适用法律、法律运用的分析与讨论。跳脱现实身份融入案件角色进行师生互动、生生互动，是辨别案件性质，甄选法律规范，对接刑法原理，运用刑法规范的重要教学组织形式。三是注重探究性。注重交互讨论量的积累，实施思考、反思、再思考、再反思逻辑路径，深入挖掘案件背后的社会现状和法律适用背后的刑事政策，寻求最大限度刑法原理的支持，培养能够使每一个人民群众在每一起刑事案件的办理中感受到公平正义的法律思维、批判意识和刑法运用能力。四是注重评价性。以翻转课堂表现、参与程度、参与质量为标准，以打分、评语、支持率等为形态，构建师生互评，生生互评的多元评价机制，以评价结果归纳评价标准，以评价标准优化评价结果，迭代更新课程建设效果。

（三）警学研一体化

产学研融合发展是公认的提高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质量的人才培养模式。公安机关、公安院校和研究机构（平台）三维联动警学研一体化人才培养模式是筑牢忠诚警魂，夯实刑法理论基础，锤炼公安专业法律职业能力，积淀刑法教学研究成果，形成公安法治实践——刑法理论研究——教学的良性循环，彰显公安院校刑法课程实践教学特色，实现应用型法治人才培养目标的重要路径。

首先，刑法课程人才培养要贯穿警学研一体建设主线，完善警学研协同机制。统筹各级公安机关，将其建设成为刑法课程课内实践教学基地和课外专业见习、毕业实习基地，以警务实战培育忠诚警魂，培养运用刑法辨别案件性质的刑事法律思维和刑法运用能力。统筹校外警察法学研究会、犯罪预防研究会等与刑法理论和实践研究相关的平台和校内国家、省部级实验教学示范中心、警察法治研究中心等贴近警务实战的实验实训研究平台开展公安法治研究方向的刑法理论和实践研究。统筹公安机关警务实战专家、公安院校双师型教师和研究机构（平台）研究人员组建警学研协同创新团队，指导刑法课内实训、课外实习见习、社会实践等活动并进行评价。

其次，刑法课程人才培养要贯穿警学研一体建设主线，从教师与学生两个维度打通公安院校人才培养供给侧与公安工作需求侧。刑法课程教师通过到公安机关挂职锻炼，短期调研，参加公安机关专项行动，受聘公安机关客座教授，为基层公安机关进行职业能力培训等形式了解公安机关职业能力需求，锤炼公安工作法律职业能力。进而将刑法课程师资队伍培育成双师型实践教学团队，增加警务实战能力强的法治人才输送。通过外聘警务实战专家、研究机构（平台）研究人员走进校园进行实训、讲座、研讨，通过把学生送到公安机关进行实践教学，刑法课程能够将公安机关对公安法律职业能力需求带回学校，把学生在实践教学中体悟的公安法律职业技能的需求带回学校，再以需求为导向调适刑法课程内容、教学组织与评价，解决人才供给和需求之间的矛盾。

最后，刑法课程要贯穿警学研一体建设主线，从调研与科研、教学与反思两个途径打通公安法治研究供给侧与公安法律职业能力实战需求侧。刑法课程教师和公安法治研究机构（平台）的研究人员，通过走基层的方式调研公安法治理论和实践研究中理论支撑的薄弱环节和实践研究的短板，感知公安法治理论和实践研究的需求和公安院校实战化研究供给的不足并开展针对性研究，提升刑法课程教师研究动力和能力，增加研究机构（平台）研究成果和实效。形成的研究成果反哺刑法课程教学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再辐射公安机关社会治理效果的提升。

注释：

①要坚持党对全面依法治国的领导；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道路；要坚持依宪治国、依宪执政，要坚持在法治轨道上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坚持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要坚持依法治国、依法执政、依法行政共同推进，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要坚持全面推进科学立法、严格执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要坚持统筹推进国内法治和涉外法治；要坚持建设德才兼备的高素质法治工作队伍；要坚持抓住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载于新华网《全面依法治国该咋干？总书记这“十一个坚持”要放心间！》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leaders/2020-11/17/c_1126752218.htm，2021 年12 月13 日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