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宁
(郑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
信仰就是人们对人生及生活于其中的社会乃至整个宇宙的起源、存在、性质、意义、归宿等重大问题的认定和确信,并以此形成人们的最高价值理想和终极目标[1]。信念信仰使人时时刻刻充满着力量,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信仰在现实社会生活中的形式多种多样,政治信仰是其重要组成部分。没有共同的政治信仰,人们将会在纷繁复杂的政治生活中丧失定力、迷失方向。19世纪伟大的政治学家托克维尔也十分重视政治信仰的社会效用,认为“一个社会要是没有这样的信仰,就不会欣欣向荣;甚至可以说,一个没有共同信仰的社会,就根本无法存在。”[2]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征程中,我国在政治信仰领域出现了一系列新特点,面临着一些新挑战。因此,厘清当代中国政治信仰困境的表现,审视造成困境的根源,探寻当代中国政治信仰危机的扭转机制是亟需回应的时代课题,也是将党和人民的事业不断推向前进,提高党的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政治执行力的重要一环。
就政治信仰而言,它是某一特定时代的“人们对理想的社会政治制度及其价值目标的信奉和追求,是人的最高价值理想在政治生活中的集中体现”[3]就其主体而言,包括个体和群体,群体又分为阶级、民族、政党、共同体等等。就其客体来说,包括政治理想目标与实现该目标的途径。新时代政治信仰的现实困境主要是政治信仰出现危机。政治信仰危机指的是个体或者群体对于现有政治信仰体系的怀疑、动摇以至这种信仰体系缺失的一种精神状态。换言之,即信仰主体对信仰客体的怀疑与背离。主要表现为认知上不确信、情感上不虔诚、意志上不坚定、信念上不稳固、行为上不一致。
信仰作为一种精神层面的追求,在面对无限的、充满各种可能性的世界时往往具有确定的或不确定的一面。正是由于信仰作为确定性与不确定性的统一,所以我们必须在信与疑之间始终坚持反省、批判与超越的原则,如果“只有怀疑没有信仰,人的精神意识会成为一种盲动的不可琢磨的意识流;而只有信仰没有怀疑,人的精神意识又会成为一种不起波澜的池水。适度的张力,就是在信仰的基础上怀疑,在怀疑的基础上信仰”[4],如此才不至于将信仰推向僵化和教条化的深渊。政治信仰作为信仰的具体化,是人们对某种政治理想和政治目标的追求与向往,然而由于不同的经济政治利益关系造成了不同社会利益群体的分化,某些利益群体或个人时常会带着非理性的认知因素来建立自身的政治信仰,这不仅不能确保政治信仰的正确性与科学性,还会在错误的认知中愈走愈远,丧失自我,掉进政治信仰危机的深渊。
就政治信仰的本质属性而言,通常是对未来的政治理想和政治追求的坚信与向往,它本身包含了对于现实政治的批判。假若不能准确把握政治信仰的现实超越性,仅将其理解为直接服务于现实社会的层面,则极易将政治信仰世俗化、功利化。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社会竞争日益加剧,只顾追逐眼前利益的功利化倾向常常会使政治信仰丧失其纯粹性,并逐步沦为实用主义的附庸,而最终导致信仰主体的道德失范和对虚假信仰客体的盲目崇拜。《中庸》记载:“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按照古人的说法,“诚”即是“天道”,是天之本性。因此,只有用虔诚的情感坚守政治信仰的纯粹性,才能达到天人合一的崇高境界。否则,将会在实用主义的“鼓动”下对政治信仰产生怀疑和迷茫,甚至将不断以世俗化、功利化的眼光看待政治信仰。
政治信仰中的意志不坚定往往是政治信仰选择多元化的表现。由于现代化思维与世界视野的开阔,各种社会思潮和理论学说交织激荡,它们都希望能够影响人们的价值观念和信念意志,实现内蕴于其自身的价值功效。在政治领域,它们将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政治信仰的形成过程。当前,无政府主义、新自由主义、民粹主义、民主社会主义,尤其是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盛行,人们在政治实践中自觉或不自觉地受到错误社会思潮的影响,阻碍科学政治信仰的建立。比如“有的对共产主义心存怀疑,认为那是虚无缥缈、难以企及的幻想”,“有的甚至向往西方社会制度和价值观念,对社会主义前途命运丧失信心”[5]等等。即便人们形成了正确的政治信仰,也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将正确的政治信仰坚持和贯彻到底。如若不能用顽强的意志抵制各种煽动性极强的“口号”政治信仰,诸如“理想理想,有利就想;前途前途,有利就图”“政治是虚的,理想是远的,权力是硬的,票子是实的”,将必然滋生出一种价值虚无主义,使人们在“无政治信仰”的政治信仰中迷失自我[6],引发政治信仰危机。
从构成政治信仰的基本要素来说,政治信念表现为一个人对理想政治目标的敬重、虔诚和向往的情感。而在政治信仰危机发生的过程中,这些强烈的情感逐渐淡化、丧失甚至趋向否定对立的一面。人们失去了对于既有价值观念的忠诚度和认同感,反而走向了迷茫、困惑和彷徨的一边。人们不再坚定地捍卫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再将实现共产主义理想和社会主义信念作为自己终身奋斗的目标,也不再谴责那些追逐腐朽的资产阶级价值观的堕落分子,而是视若无睹、漠然置之。如果自己动摇了对于科学的政治信仰的坚定认同与高度信赖,并不会感到内疚、焦虑和空虚,这通常是政治信念不稳固的表现,也是政治信仰危机的表现。
对于出现政治信仰危机的人们而言,其行为选择并非出于义务感和责任心,而是通过对利弊权衡后做出的个人选择。至于那些不能使自己获利之事,即便能给他人和社会带来极大好处,他们也不会选择去做。其行为选择主要出于两大动机:其一是趋利,其二是避害。“个人是社会存在物。因此,他的生命表现,即使不采取共同的、同其他人一起完成的生命表现这种直接形式,也是社会生活的表现和确证。”[7]因为人的本质在其社会性,所以他们的政治信仰与其所处的社会环境有着紧密的联系。在后现代主义生活方式盛行的今天,他们表现出对物质、财富和享乐的极度迷恋和追逐,尽管整个社会宣扬正确的价值观念和科学的政治信仰,但对于那些政治信仰危机的人们来说,他们要么意志薄弱要么缺乏政治意志力,其行为与信仰往往不一致,甚至毫无政治信仰可言。
理想信念动摇是最危险的动摇,理想信念是胜利之“钥”,精神之“钙”,思想的“总开关”。可以说,一个政党的兴衰成败关键在于理想信念是否坚定。任何时候加强党的政治建设都要坚定政治信仰。然而由于世情、国情、党情出现了一些新变化,当前人们的政治信仰也受到了一定冲击,其原因涉及生产方式、资本、权力、利益、情感等复杂因素,主要有三大方面:社会经济关系的重大变革与人们利益关系之间的张力、政治权力与道德原则的背离、西方资本主义价值观念的冲击。
市场经济是近代社会发展的驱动力,它凭借特有的生产和交换关系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力并推动了社会进步。但是,市场经济所带来的生产力无限发展却是以个人利益的觉醒为前提的。亚当·斯密在其《道德情操论》中深刻剖析了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人及其存在方式,认为“同情”“自私”是人的“天赋”“本性”,所以“在追求财富、名誉和显赫职位的竞争中,为了超过一切对手,他可以尽其所能和全力以赴”[8]。按照斯密的说法,经济活动的主体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进行经济交换时,并非是纯粹无道义的实利人,事实上存在一个“理性的限度”,恰恰正是以这种平等的自由交换为基本的道德前提。我们知道,亚当·斯密那只看不见的手所用来调控的对象,在其本质上还只是由单子式的个体所组成的社会,而我们是“现实的人”,常常以从属于某一社会集团的方式进入现实世界,并不断与之发生关联。“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当在人们的头脑中,在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进的认识中去寻找,而应当在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不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而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经济学中去寻找。”[9]不论在哪种社会形态中,人们的利益关系作为建立其中的上层建筑都将随着经济关系的重大变革而发生相应地变化。
马克思在考察资本主义社会时指出,人们无限制地追求金钱,是由于他们始终相信“凡是我作为人所不能做到的,也就是我个人的一切本质力量所不能做到的,我凭借货币都能做到”[10]。这深刻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本质的异化现象。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在我国的发展,既推动了社会物质财富的增加,但也将趋利性潜移默化地渗透到了人们的价值观念中。在市场经济与资本双重逻辑的作用下,人们追逐利益的本性不断显露出来,谁要是不使自己的生活方式适应市场经济规则,必然不会获得财富。因此,随着现代市场经济体系的利益多元化发展,追求个人私利成为经济活动的直接目的,将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都抛在脑后,更不顾共产主义信仰。这一系列资产阶级价值观,冲击着中国人的精神信仰,导致一些人信仰动摇、道德失范等。
腐败现象并非是现代化的特有产物,而是权力存在着腐败的天然倾向。权力腐败是为了私人目的滥用公共权力的行为,其核心是权利与金钱交易或联姻,使权力由公共服务工具蜕变为私人工具[11]。当党员干部手中的权力成为捞取钱财的手段时,权力就已丧失其社会性,蜕变为攫取个人私利的工具。当庞大的财富能够操控权力时,权力就成为少数富人的家犬。当权力和金钱联姻时,集体利益将会被权贵们所瓜分,社会共同体将沦为他们鱼肉百姓的盛宴。令人心痛的是,“规模庞大的资本已经显现出希望摆脱束缚的苗头。更令人担忧的是,理应代表人民手握缰绳、驯服资本的某些党政干部已成为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俘虏。”[12]弄虚作假者升官,据真秉实者遭贬;溜须拍马者受捧,犯颜直谏者被整;奉公行事者寒酸,贪赃枉法者富贵;走大门正道被拒,闯歪门邪道得逞。毋庸讳言,这些腐败现象冲决了当今中国的社会结构和规范秩序,人们所崇奉的只是金钱和权力,这就造成了生活秩序和心灵秩序的无序、混乱、失范,这无疑是一种解构和毁坏,而不是建设与维护。部分党政干部政治信仰的缺失与动摇,不仅严重削弱了党的凝聚力、战斗力和创新力,深刻影响了党的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和政治执行力,而且动摇了广大人民群众对共产党的信心和对共产主义的信仰。这也表明了建立崇高且科学的政治信仰必然需要道德信仰的支撑,而只有道德渗透进政治领域才能更好地发挥政治信仰的指引作用。
在中国传统社会,政治信仰和道德信仰相融互动,共存共生。以儒家文化为主流的传统价值观倡扬“内圣”“外王”,其人格信仰与社会理想通常是融合在一起的。“道德信仰与政治信仰相互依赖。一方面,政治信仰需要从道德信仰中取得道义的力量和合法性;另一方面,道德信仰又需要从政治信仰中得到支持。道德信仰中孝的观念与政治信仰中忠的观念的关系恰好体现了这两种信仰之间的复杂关系。”[13]两者互为表里,德威并重。因此,没有政治信仰和政治制度保障的道德信仰是软弱无力的,而失去道德信仰带来的强大感召力和道义合理性的政治信仰是一触即溃的。“道德文明是在对政治文明渗透、孕育中发生作用而影响倍增。道德的诚信、敦厚,为社会的政治清明、廉洁提供深厚的生长土壤,使社会充满生机和活力,呈现蓬勃向上的景观;反之,道德的沦丧、堕落,直接助长政治的灰暗、腐败,专制主义、官僚主义、特权腐败积弊贻害,必然导致万马齐喑、民生凋敝。”[14]
有学者对政治信仰与意识形态的关系进行了探讨,认为“政治信仰是一种意识形态或说政治信仰是意识形态的主导成分之一”,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意识形态代表的是一种特殊情况的政治信仰。”[15]因此,所谓的“政治信仰危机”也就表现为意识形态危机,相应地,“政治信仰的重构”也即是意识形态的调整与变革。就意识形态的本质来看,它具有现实性和导向性,通过为现实提供一种政治理想和终极信仰,使得人们接受现有的政治现实。但并非意识形态所提供的东西都能被科学证明并加以实现,在马克思看来,这即是意识形态的“虚假性”。意识形态是现实世界的产物,它常常潜隐于人们的头脑之中,转化为信念信仰发挥着实际效用。所以“政治信仰作为人的一种精神现象和精神活动所体现的就是对社会公共领域中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价值关系的感觉和意识”[16]。
马克思·韦伯在分析资本主义文化的最大特色时指出,“资本主义制度非常需要人们投身于赚钱的事业;这种对待物质财富的态度完全适应这一制度,而且与经济斗争中的生存条件密切相关”“这种情况下,决定人们的观点和态度的,往往是他们的商业利益和社会利益。”[17]丹尼尔·贝尔指出,“享乐主义与娱乐道德观盛极一时,并汇聚成意识形态潮流,使传统勤俭节约的行善道德观陷入崩溃。”[18]在波涛汹涌的全球化浪潮中,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大肆宣扬并灌输其价值观念和政治制度,欲从意识形态领域对中国进行分化瓦解,达到同化、顺应、共识到它们的框架当中,这对我们党的政治建设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在此情况下,更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坚持实事求是,避免“苏联悲剧”再次上演。
这里,政治信仰困境的扭转具有两层含义:一是对政治信仰危机所造成的失序、紊乱的消极现象的消除;二是重塑正确科学的政治信仰。当然,此处所说的“重塑政治信仰”,既包括重新激活原来的政治信仰(前提是原有的政治信仰仍具备正确性和科学性),也包含建立新的政治信仰(前提是新的政治信仰比原有政治信仰更具备先进性和崇高性)。从双重意义上扭转政治信仰的困境,是庞大且繁杂的工作。习近平总书记旗帜鲜明地指出:“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是我们党的灵魂和旗帜。”[19]从国家层面来看可分为三大方面,首先要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补足信仰之钙;其次增强理论知识,立根固本,坚定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最后要重振道德信仰,坚定对中国共产党的信心。
从对政治信仰困境成因的分析中可以看出,在全社会树立科学的政治信仰是十分重要的任务。从政治文明的制度层面来看,任何一种社会制度都是一定的价值观念的展现和表达,而信仰就体现出对最高价值目标的选择和奉行。政治信仰作为政治的最高价值理想目标渗透在社会政治活动的各个方面,是政治生活的灵魂。缺乏政治信仰的政治生活是混乱的、不稳定且盲目的,而错误的政治信仰将会扰乱社会政治生活的秩序,甚至使政治偏离人类文明的轨道。因此,就需要树立共同的政治信仰,而在当今中国最为科学和崇高的即是以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为核心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它植根于对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科学认识之上,科学的理性原则构成了历史唯物主义信仰精神的坚实基础和支撑,它使理性与信仰之间保持必要的张力和动态的平衡”[20]。“有了共同的信仰和理想,人们的热情就会发生汇聚作用,而相互激励,不断增强,同时,人们的意志也因此而在信仰团体中得到强化和加强。”[21]在当代中国,只有作为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才能够成为社会核心理想信念的精神支柱。
“党历来强调,全党必须做到理想信念坚定、组织体系严密、纪律规矩严明。马克思主义信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支柱和政治灵魂,也是保持党的团结统一的思想基础。”[22]中国共产党在历史和人民的选择之下成为最高政治领导力量,可以说,若没有党的全面领导,那么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将会变成空想。而对于共产党人而言,信仰人民也就是信仰马克思主义。“国以民为本,社稷亦为民而立。”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党更要继续站稳人民立场,毫不动摇地贯彻群众路线,始终坚持将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作为改革、发展、稳定的力量源泉,凝心聚力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建设。通过加强对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理解和认识,不断促进政治信仰的认同和深化,进而强化全体社会成员的共同政治信仰。
“在全党开展党史学习教育,是坚定信仰信念、在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然要求。”[23]一切往前走,不能忘掉走过的路,即使走得再远,也不能忘记为什么要出发。“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隳人之枋,败人之纲纪,必先去其史;绝人之材,湮塞人之教,必先去其史;夷人之祖宗,必先去其史。”[24]这无疑是对历史经验的深刻总结,不仅深刻揭示了学习历史的重要意义,同时生动阐明了对于那些否定历史现象背后的人们的客观动机。“传统作为新信仰和行为范型的出发点以及组成要素”[25]与生活在现实社会中具体的人相联系,我们应在中国政治传统和当代中国政治实践中推进中国现代化进程。列宁曾说:“没有‘人的感情’,就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人对于真理的追求。”[26]感性、情感、感情作为人的现实存在的标志,能够激发人对于某种事物的热情和潜质,成为人从事某种活动的动力源泉。通过深入学习我们党的优秀历史文化传统,调动每个党政干部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成为不断推动党进行自我革命、永葆生机活力的精神支撑。党员干部的政治信仰状况直接影响了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建设和发展,影响了党在人民群众当中的形象,同时也关系到整个社会的政治风气。
通过在全党进行党史学习教育,既有力增强了党政干部“关键少数”的头雁效应,发挥了各级党员干部的模范带头作用,确保了其政治信仰的坚定性和稳固性,同时也有效反击了“历史虚无主义”。“凡是一种信仰,只要它是比较成熟的,其中就必然有自己的理想。因为信仰不只是一种知识和观念,而且还是一种实践的精神。它在提供给人们一种关于周围世界的解释的同时,也向人们提供一种向往和追求的理想目标。”[27]只有将科学的理论学说转化为正确的信仰,进而转化为实践,这才完成了信仰的生成逻辑。“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28],只有通过落实到社会实践当中,将政治信仰外化于行,达到知、情、意、信、行五位一体的有机统一,才能真正发挥政治信仰在政治文明建设中的实际效用。全党开展的党史学习教育,对于深刻理解和认识“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提供了理论基石,使得信念信仰更好地转化成现实力量以此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健康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要自觉遵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不断增强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做到坚守政治信仰、站稳政治立场、把准政治方向。”方向问题至关重要,关乎党的生存发展。当前我们所要坚守的方向就是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在我国政治文明的建设过程中,我们应重振并激发道德信仰的支撑作用,坚持将道德信仰与政治信仰统一起来,发挥道德信仰作为一种精神的内在力量以促进政治信仰的建立和发展。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道德存在的表现形式即是德性,只有具有德性的人,才能使自己的社会性行为表现出合道德性。当一个社会、民族、国家把道德作为一种信仰所认同与奉行时,这种道德将会产生出巨大的向心力和内聚力,使该整体中的所有成员整合、凝聚在一起[29]。道德信仰的主体说到底是生活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一个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个体,而这些个体同时又从属于某一集体如阶级、政党、民族、国家、共同体之中。所以说集体的道德信仰和政治信仰也就是生活于其中的每个个体所坚持和奉行的道德信仰和政治信仰,倘若离开个体谈信仰,那么集体的信仰也就无从谈起。
我们生活在中国共产党带领下的“真实的集体”中,它不仅代表了每个社会成员的根本利益和长远利益,而且为每个个体的全面发展提供了最有利的环境和条件,相应地,每个社会成员的根本利益和长远利益构成了集体的共同利益。而这个集体的道德信仰也即是整个社会成员的共同信仰,因为它反映的是全体社会成员的共同利益,即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为实现民族复兴而奋斗。“国家的职能等等只不过是人的社会特质的存在和获得的方式。”[30]中国共产党作为党的最高政治领导力量,应“充分利用执政党的领导地位,自觉建立起一种现代化的制度体制,促进国家的现代化进程”[31]。历史和实践已多次证明,没有制度作为保障的社会体系都是软弱无力的。因此,要牢牢坚持在制度保障的基础上用坚定的、钢铁般的信仰,凝聚起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合力”意志,在新时代新征程上赢得更加伟大的胜利和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