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殿玉
(韶关市社会主义学院,广东 韶关 512026)
近代之中国,在与西方的碰撞中,开启了变革的进程。在西方的压力之下,中国开始向西方学习,“中西”之间的比较成为重要课题。严复首开其端,他认为“中西事理,其最不同而断乎不可合者,莫大于中之人好古而忽今,西之人力今以胜古;中之人以一治一乱、一盛一衰为天行人事之自然,西之人以日进无疆,既盛不可复衰,既治不可复乱,为学术政化之极则”[1],由此提出了“中之人好古而忽今,西之人力今以胜古”的观点,实则认为西方先进于中国,开启了“古今、中西”之争。严复为唤醒国人自强保种,翻译了《天演论》,主张并宣传“进化论”,提出“物竞者,物争自存也;天择者,存其宜种也”[1]22的观点。严复所提出的进化论,影响甚大,由之而逐步发展,形成了近代中国变革之思潮。但由此也产生了诸多弊端,钱穆曾提出“盖凡此数十年来之以为变者,一言以蔽之,曰求‘救国保种’而已。凡此数十年来之以为争者,亦一言以蔽之,曰求‘救国保种’而已。……然而有以救国保种之心,而循至于一切欲尽变其国种之故常,以谓凡吾国种之所有,皆不足以复存于天地之间者。复因此而对其国种转生不甚爱惜之念,又转而为深恶痛疾之意,而唯求一变故常以为快者。……则其救国保种之热忱既失,而所以为变者,亦不可问矣”[2],当时的中国人主张向西方学习,却迷失自我,而导致变革没有明确的方向,产生了“中国向何处去”的困境。
毛泽东也曾论述这一状况:“从1840 年的鸦片战争到1919 年的五四运动的前夜,共计七十多年中,中国人没有什么思想武器可以抗御帝国主义。旧的顽固的封建主义的思想武器打了败仗了,抵不住,宣告破产了。不得已,中国人被迫从帝国主义的老家即西方资产阶级革命时代的武器库中学来了进化论、天赋人权论和资产阶级共和国等项思想武器和政治方案,组织过政党,举行过革命,以为可以外御列强,内建民国。但是这些东西也和封建主义的思想武器一样,软弱得很,又是抵不住,败下阵来,宣告破产了”[3],在与西方的对抗中,中国传统的封建主义思想失败了,进而中国的有识之士借鉴资产阶级共和国的思想,希望可以救中国,但同样失败了。可谓是“中国人向西方学得很不少,但是行不通,理想总是不能实现。……国家的情况一天一天坏,环境迫使人们活不下去。怀疑产生了,增长了,发展了”[3]1470。中国传统的思想无法解决近代中国所面临的困境,向西方学习也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徒增困惑。当此之时,“一九一七年的俄国革命唤醒了中国人,中国人学得了一样新的东西,这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国产生了共产党,这是开天辟地的大事变。……总之是从此以后,中国改换了方向”[3]1514,有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指导,有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中国开启了新的方向,从此走向光明。
正如毛泽东所指出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来到中国之所以发生这样大的作用,是因为中国的社会条件有了这种需要,是因为同中国人民革命的实践发生了联系,是因为被中国人民所掌握了”[3]1515,即马克思主义适合中国的国情,中国人民掌握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并将其与中国实践相结合。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取得胜利,进而采取社会主义改造,确立并发展社会主义制度,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马克思主义行,在于“马克思和恩格斯综合了人类认识史的积极的成果,……创造了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这个伟大的理论,才在人类认识史上起了一个空前的大革命”[3]304,所以我们要学习马克思主义认识世界的方法,运用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的观点去观察世界,改造世界。
有学者曾提出:“‘中国向何处去’这个时代的中心问题在思想文化领域中表现为‘古今、中西’之争,那就是:怎样有分析地学习西方先进的文化,批判继承自己的民族传统,以便会通中西,正确回答中国当前的现实问题,使中华民族走上自由解放、繁荣富强的道路。当然,‘古今、中西’之争所反映的时代中心问题是发展的:1949 年前,主要是革命的问题,1949 年后主要是建设的问题,即如何使我们国家现代化的问题”[4]。中国共产党在一百年的实践中,无论是革命时期还是建设时期,都坚持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在实践中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解决了“古今、中西”之争的问题,带领中国人民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奋斗。
在全民族抗日战争的关键时期,国民党顽固派刻意宣传“一个主义”、“一个政党”的主张,“中国向何处去”又成为问题。为了对这一问题从理论上进行回应,毛泽东接连发表了《<共产党人>发刊词》《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论》,全面深入的分析了这一问题,形成了新民主主义理论,为中国的民主主义革命指明了方向。
毛泽东在这些著作中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指出对国情认知的重要性,具体分析了“中国革命的对象、中国革命的任务、中国革命的动力、中国革命的性质、中国革命的前途和转变”[3],提出了“中国革命的历史进程,必须分为两步,其第一步是民主主义的革命,其第二步是社会主义的革命,这是性质不同的两个革命过程”[3],辩证地分析了民主主义革命与社会主义革命的关系,为中国的未来发展指明了方向。
毛泽东认真分析了当时的国情,既反对“左”翼空谈主义,也反对顽固派,有力的论证了新民主主义理论。
“左”翼空谈主义者,“超过客观过程的一定发展阶段,有些把幻想看作真理,有些则把仅在将来有现实可能性的理想,勉强地放在现时来做,离开了当前大多数人的实践,离开了当前的现实性,在行动上表现为冒险主义”[3],毛泽东认为他们脱离实际,不能认识到中国的革命是要分阶段的。针对这种情况,毛泽东从当时的国情出发,认为中国当前的革命任务是反帝反封建,在此任务完成之前,“社会主义是谈不到的……我们不是空想家,我们不能离开当前的实际条件”[3],正确认识客观存在的实际情况,从国情出发,提出符合实际情况的目标,反对脱离现实的空想。
与“左”翼空谈主义相反的是顽固派,他们“不能随变化了的客观情况而前进,……这些人看不出矛盾的斗争已将客观过程推向前进了,而他们的认识仍然停止在旧阶段”[3],他们不了解共产主义相对于资本主义的独特性和优越性,不能认识到共产主义必然胜利,资本主义必然灭亡所谓规律。由此,毛泽东提出当前的新民主主义和将来的社会主义是有机构成的两部分,都为共产主义思想所指导。他明确指出“两个革命阶段中,第一个为第二个准备条件,而两个阶段必须衔接,不容横插一个资产阶级专政的阶段,这是正确的,这是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发展论”[3],这体现了发展的观点,明晰了新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关系。
毛泽东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运用历史唯物论和辩证唯物论的方法,从我国当时的国情出发,提出并论证了新民主主义理论,解决了新民主主义与社会主义的衔接问题,为新民主主义革命提供了理论指南。
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建立了新中国,并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开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1964 年,在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周恩来提出“要在不太长的历史时期内,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社会主义强国,赶上和超过世界先进水平”[5],为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提出了明确的目标。改革开放之后,邓小平提出:“我们当前以及今后相当长一个历史时期的主要任务是什么?一句话,就是搞现代化建设。能否实现四个现代化,决定着我们国家的命运、民族的命运”[6],即“我们的国家进入了以实现四个现代化为中心任务的新的历史时期”[6]185,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成了国家的主要任务,四个现代化的重要性更加凸显。
在这一时期,邓小平提出要完整准确地理解毛泽东思想,并指出“马克思、恩格斯创立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路线,毛泽东同志用中国语言概括为‘实事求是’四个大字”[6],用“实事求是”概括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路线,并对其进行了具体的论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这就是我们党的思想路线”[6],邓小平用简洁的文字,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路线概括为“实事求是”,提炼了党的思想路线,更加有利于党员干部群众的理解,为我国的现代化建设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方法。
邓小平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提出“过去我们搞革命所取得的一切胜利,是靠实事求是;现在我们要实现四个现代化,同样要靠实事求是”[6],他从历史的成功经验论证实事求是的重要性,目的在于告诉人们要“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确定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具体道路、方针、方法和措施”[6],即在四个现代化的建设中,一切都要从我国的实际国情出发,才能取得成功。邓小平对当时我国的实际情况进行了总结,提出“要使中国实现四个现代化,至少有两个重要特点是必须看到的:一个是底子薄。……第二条是人口多,耕地少”[6]。他认为实现“四个现代化”有现实的困难,但也有有利的条件,所以是可能的,在对具体情况进行分析后,提出“中国式的现代化,必须从中国的特点出发”[6]164。同时,邓小平将我国的现代化建设与西方发达国家做了比较,在会见外宾时,提出“在二十世纪末达到比较发展的水平。所谓比较发展的水平,比你们、比欧洲的许多国家来说,还是落后的”[7]、“所谓现代化水平,就是接近或比较接近现在发达国家的水平。当然不是达到同等的水平”[7]。邓小平对“现代化”的解读更加明确,就是“接近或比较接近现在发达国家”,他在比较中,提出了更加务实的“现代化”。
邓小平坚持实事求是,通过对我国国情的分析,同时与西方发达国家进行比较,对我国建设“四个现代化”有了更深入的认识,提出了务实的目标——“中国式的现代化”,并由之而形成了更具中国特色的概念——小康。1979 年10 月,邓小平提出“我们开了大口,本世纪末实现四个现代化。后来改了个口,叫中国式的现代化,就是把标准放低一点”[6],由实现四个现代化改为中国式的现代化,采取了更为切实可行的标准。在同年12 月,邓小平会见日本首相大平正芳时,提出“我们要实现的四个现代化,是中国式的四个现代化。我们的四个现代化的概念,不是像你们那样的现代化的概念,而是‘小康之家’”[6],从概念上区分了中国式的现代化与西方的现代化,并提出了“小康之家”。他对此曾进行了具体的解释:“到本世纪末,中国的四个现代化即使达到了某种目标,我们的国民生产总值人均水平也还是很低的。……同西方来比,也还是落后的。所以,我只能说,中国到那时也是一个小康的状态”[6]。邓小平提出了“小康之家”,在此后对之不断完善发展,逐步的提出了“小康水平”“小康生活”“小康社会”“小康的中国”等概念,“小康”的内涵更加丰富。邓小平根据中国的现实国情,在与西方发达国家的比较中,提出引领中国发展的目标——小康。
1964 年,周恩来在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提出了“四个现代化”的目标,同时提出“为了实现这个伟大的历史任务,从第三个五年计划开始,我国的国民经济发展,可以按两步来考虑:第一步,建立一个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第二步,全面实现农业、工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使我国经济走在世界的前列”[5],既提出了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目标,同时对发展阶段也进行了具体的规划,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在改革开放后,邓小平提出了“中国式的现代化”——小康,同时也为我国的发展进行了新的规划。
1982 年,党的十二大提出新的发展规划,邓小平将其概述为,“十二大提出的奋斗目标,是二十年翻两番。二十年是从一九八一年算起,到本世纪末。大体上分两步走,前十年打好基础,后十年高速发展”[8],但在此后的论述中有所变化。在1984年10 月,邓小平谈到“因为我们第一步是实现翻两番,需要二十年,还有第二步,需要三十年到五十年,恐怕是要五十年,接近发达国家的水平”[8],在1985 年3 月,邓小平提出“我们奋斗了几十年,就是为了消灭贫困。第一步,本世纪末,达到小康水平,就是不穷不富,日子比较好过的水平。第二步,再用三五十年的时间,在经济上接近发达国家的水平,使人民生活比较富裕”[8]。在这些论述的基础上,邓小平进一步提出了“三步走”的规划:“我们原定的目标是,第一步在八十年代翻一番。……第二步是到本世纪末,再翻一番,人均达到一千美元。实现这个目标意味着我们进入小康社会,把贫困的中国变成小康的中国。……我们制定的目标更重要的还是第三步,在下世纪用三十年到五十年再翻两番,大体上达到人均四千美元。做到这一步,中国就达到中等发达的水平”[8],党的十三大坚持了这一论述,形成“三步走”战略。
改革开放后,在探索国家现代化建设的过程中,邓小平坚持实事求是,从中国的实际国情出发,并与发达国家进行比较,提出“中国式的现代化”——小康。与此同时,邓小平坚持发展的观点,制定了更加宏伟的战略发展规划——“三步走”战略。“小康”的发展目标与“三步走”的战略规划,既兼顾了当时的实际国情,又坚持发展的观点,对国家的未来发展做出长远规划,更好的处理现实与理想、落后与先进的关系,为我国的发展探索出了一条成功的道路。
邓小平提出的“小康”目标与“三步走”战略规划,对我国之后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三步走”战略的第二步基本实现之际,党的十五大对“三步走”战略的第三步作出了更加具体的细化,提出“第一个十年实现国民生产总值比2000 年翻一番,使人民的小康生活更加宽裕,形成比较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再经过十年的努力,到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年时,使国民经济更加发展,各项制度更加完善;到下世纪中叶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一百年时,基本实现现代化,建成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国家”[9],形成了新的“三步走”战略,其中提出了两个一百年的目标。党的十八大则明确提出了“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年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10]和“在新中国成立一百年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10],明确了第一个百年目标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习近平提出“我们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正在意气风发向着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11]。自1979 年,邓小平提出小康的概念,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用了40 多年的时间,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取得了巨大的成果,为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奠定坚实基础。与此同样重要的则是重新提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路线——实事求是,为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理论指引。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了“新阶段”。习近平在对“新阶段”进行解读时,提出:“正确认识党和人民事业所处的历史方位和发展阶段,是我们党明确阶段性中心任务、制定路线方针政策的根本依据,也是我们党领导革命、建设、改革不断取得胜利的重要经验”[12],认清国情和明确发展阶段,是我们做好各项工作的基础。关于“新阶段”,则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之后,我们要乘势而上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这标志着我国进入了一个新发展阶段”[12],并指出“新阶段”的理论依据为“马克思主义是远大理想和现实目标相结合、历史必然性和发展阶段性相统一的统一论者”[12],马克思主义兼顾理想与现实的结合,既有远大的理想追求,也坚持从现实出发,不脱离实际。我们党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具体实践中,对马克思主义的这一理论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在实践中认识到“发展社会主义不仅是一个长期历史过程,而且是需要划分为不同历史阶段的过程”[12],我们党将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实践相结合,在实践中认识并掌握马克思主义关于发展社会主义的正确理论,进而更好的解决我国在社会主义发展中所产生的新问题。
习近平坚持马克思主义关于发展社会主义的理论,并用其指导我国当下的社会主义建设,提出“我们所处的新发展阶段,就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的一个阶段,同时是其中经过几十年积累、站到了新的起点上的一个阶段”[12],论证了新发展阶段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关系。同时,习近平对毛泽东、邓小平关于社会发展阶段的理论进行了分析,提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不是一个静态、一成不变、停滞不前的阶段,也不是一个自发、被动、不用费多大气力自然而然就可以跨过的阶段,而是一个动态、积极有为、始终洋溢着蓬勃生机活力的过程,是一个阶梯式递进、不断发展进步、日益接近质的飞跃的量的积累和发展变化的过程”[12],论证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辩证发展的,同时我们要充分的发挥主观能动性,以更有利于我国社会主义的发展。最终,提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既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国发展的要求,也是我国社会主义从初级阶段向更高阶段迈进的要求”[12],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是我国仍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现实决定的,同时顺应了我国社会主义从初级阶段向更高阶段迈进的要求。
鸦片战争,打开了中国的国门,中国开启了近代的进程。正因此故,近代之中国,在将传统之中国转变为现代之中国的历程中,始终面临着西方的压力。无数的仁人志士,在探索救国之路时,始终将西方作为学习的对象,希望可以从西方探寻到复兴中华的道路。中国向西方学习,实则隐含着——西方先进、中国落后——的观点。严复所提倡的“进化论”,明确的提出了“古今、中西”的问题,也就是落后的传统中国向现代的西方学习。在困境之中的中国人,别无他法,只得向西方学习,但一次次的失败,逐渐的摧毁了中国人的信念,“中国向何处去”成了困扰国人的时代问题。当此之时,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和中国的实际相结合,自此中国有了科学理论的指导,有了前进的方向,走上了成功的道路。
马克思主义行,关键在于其为中国人提供了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为中国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提供了科学的理论——历史唯物论和辩证唯物论。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运用历史唯物论和辩证唯物论,分析当时的国情,批判了“左”翼空谈主义和顽固派,既反对脱离现实的空想,也反对顽固僵化,主张认清国情,从实际出发,坚持发展的观点,提出了新民主主义理论。在社会主义制度确立之后,我国进入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在文革之后,中国共产党重新恢复了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路线——实事求是。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探索中,邓小平一方面深入的分析国情,另一方面和西方发达国家进行比较,提出了中国式的现代化——小康。与此同时,邓小平对我国的经济社会发展进行了新的规划,形成了“三步走”战略。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我国的发展进入了新阶段。新阶段的提出,既立足于我国社会主义发展的历史方位和发展阶段,也坚持发展的观点,将远大理想和现实目标相结合。
中国共产党在一百年的实践中,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解决了“古今、中西”之争。中国共产党人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运用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指导中国的社会主义实践,形成了中国共产党人一以贯之的思想路线,引领了中国的百年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