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对传统文化产业迭代升级的影响

刘乃千 孔朝蓬

互联网的发展和移动终端等新兴媒体的崛起助力了文化产业的新发展，实现了文化体验方式的多样化和智能化，开始呈现出网络化传播、数字化生产及信息化消费的特点。在人工智能技术的辅助下，人类社会对于文化产业出现两个重大转变：一是对休闲、娱乐以及文化创意等文化产品的需求日益增加，甚至呈现出具有爆发式特点的需求增长；二是文化产业的从业者以及相关工作人员将日益增多。从全球范围来看，人工智能及其相关技术对电视、电影、新闻、出版、教育等文化产业的渗透日益加深。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 世界人工智能大会的贺信中明确提出：“新一代人工智能正在全球范围内蓬勃兴起，为经济社会发展注入了新动能，正在深刻改变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①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政府网：《习近平致2018 世界人工智能大会的贺信》，http://www.gov.cn/xinwen/2018-09/17/content_5322692.htm。目前，消费者对人工智能产品的消费日益增多，大企业的商业布局及其产品日趋智能化。可以预见在数字经济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大环境下，人工智能技术对传统文化产业迭代升级将具有战略性意义。因此，若想在新时代继续保持中国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必须从伦理层面和价值观层面明晰人工智能对传统文化产业迭代升级的影响，重塑文化产业传播主流价值的路径，促进文化产业实现良好的可持续发展，以实现人工智能对文化产业的内容创造及其生产传播的转型升级。

一、内在逻辑：人工智能与文化产业之间的交互必然性

以新兴科技为主导传播主流价值的逻辑建构的产生，以及在文化产业价值链中嵌入人工智能的体系重塑都极大地受到了人工智能的影响，主流价值是所有文化产品生产创作以及传播必须具备的主旋律和价值内核。以人工智能及其相关技术为依托，增强文化产业传播主流价值的能力，是对时代精神秩序进行重新构建，促进文化产业实现良好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选择。主流价值对文化产业进行内嵌，以人工智能及其相关技术为基础，通过分享、反馈、转换等方式，在诸如生产、消费、传播等的文化产业价值链的各项环节中嵌入主流价值，最终形成基于人工智能技术传播主流价值的基本模式和内在机理。

(一）内容嵌入：人工智能技术加持下的文化产业

文化产业具有两大属性：经济属性与文化属性。同其他产业相比，文化产业的最大特征在于其具有精神性，它实现可持续发展最重要的战略思维是对精神秩序进行重新构建，文化产品和相关服务应致力于对主流价值进行传播，实现对国家文化安全的有效维护。借鉴欧美国家文化产业呈现出的发展情况，对国家层面上的文化强国战略和主流价值进行传播是中国文化产业真正的核心价值。文化产业是国家安全、意识形态安全和人民人身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特殊的媒介环境之下，文化产业是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社会信息系统运转的重要因素。文化产业具有意识形态属性，文化产品具备特殊的精神属性。

人工智能技术与文化产业的融合首先体现在内容生产领域，人工智能技术促进了文化产业内容生产向智能化转变。“现如今占主流地位的是弱人工智能，即数据智能，未来人工智能的大方向将是类脑智能，将大数据与深度学习结合将是主流计算范式。”①张悦、王俊秋：《人工智能时代下文化产业的发展与展望》，《云南社会科学》2021 年第5 期。可见，文化产业的创新发展同时也依赖于技术的进步，使之不断地为自身的升级注入源源动力。文化内容生产阶段，借助互联网、移动终端等新兴媒体实现更为广泛的传播，实现了对文化产品的体验方式、用户感知、效果监测的全流程革新，最终形成了智能化生产、网格化编辑、节点化传播的传播形态。智能化技术的广泛运用促进了文化产品内容的多元整合和有序传播。一方面，以人工智能及其相关技术为主导的文化生产系统，对受众呈现出的内容偏好进行高效准确的定位，并实施价值传递与信息循环，并对主流价值影响力的延伸与扩展发挥重大效能；另一方面，智媒体促进文化内容、信息要素与主流价值链和文化产业链实现了紧密衔接，构建了具有较强开放性和协同特点的文化生产模式，有助于生产更多的影响受众知识体系、思想意识以及价值选择的文化产品和信息内容。

在数字经济转型背景下，认知计算重新诠释、深度解读并清晰再现了文化生产，形成了更为多元化的文化产品和相关服务。目前常见的内容生产主体有人机互动模式、AI 模式、PUGC 模式、UGC 模式、PGC 模式等。“在新时期，‘跨界联姻’成为文化产业发展的总体性思路，即文化产业发展必须与数字技术、互联网平台等新兴技术和平台联姻，使得传统文化产业迈向数字文化产业。”②孙芳泽、郭燕：《跨界联姻：5G 时代数字文化产业的创新思路》，《传媒》2020 年第10 期。主流价值集中反映了国家的理性智慧和精神内核，文化供给主体应将主流价值嵌入文化创意创作以及生产过程中，从精神价值上为文化生产提供支撑。从供给侧结构模式来看，跨媒介的传播叙事具有多样态的传播形式。“大众消费文化产品和相关服务，在很大程度上是消费产品服务中蕴含的核心价值和文化内涵，这就要求文化内容蕴含主流价值能良好实现对大众文化需求的满足，并实现与大众潜在文化需求的高度匹配。”③臧志彭、解学芳：《人工智能时代文化产业主流价值传播：重塑与建构》，《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19 年第4 期。在人工智能背景下，文化产业的内容生产需要在内容生产端、形式创新端以及传播效果端开展协同发力，不断促进主流价值的融入、融合、融通，对主流价值进行凸显，生产具有良好市场口碑和社会效益的文化产品，将主流价值广泛融入内容传播中。

文化市场具有较强的竞争性，文化产业必须经常对文化内容进行创新，并对表达主流价值的具体方式进行创新，才能取得较好的效益。人工智能及其相关技术助力下的文化产业能高效实现对文化信息和相关数据的广泛收集、系统整合和有效转化，还能实现生产端口对文化内容的严格把关和快速自审；依托大数据技术，从制作方向、制作深度等层面对文化内容进行深入挖掘，并推动内容增值，能有效保障多元化的内容生产，并从生产端实现对主流价值的有效嵌入。在主流价值相应的算法框架内，实现对信息的个性化定制，以机器生产和人机合作方式对文化内容进行生产。例如，视频游戏具备的交互环境极为复杂，人工智能介入后，能以智能角色分布为基础，有效促进游戏创新。另外，人工智能的迅猛发展，实现了对游戏规则的重塑以及对游戏生产以及运行机制的创新。剖析机器学习的具体过程可知，人工智能将在较长时期内对文化产业和相关领域保持弱人工智能应用。机器将文化产品和相关服务转化为数据，并大规模开展自我深度序列学习，对版权问题进行有效控制。人工智能理解主流价值，主要源于语义识别、机器学习、智能大脑等对海量的样本数据进行深度的学习。在创新科技与先进软硬件的协同推进下，文化创新是对文化资源和相关内容的良好激活，是文化产业重要的发展方向。一方面，人工智能能够实现对用户喜好的追踪与准确定位，以此实现信息循环与价值传递；另一方面，智媒体促进文化内容、信息要素与主流价值链和文化产业链的紧密衔接，构建了具有较强开放性和协同特点的文化生产模式，有助于生产更多的影响受众知识体系、思想意识以及价值选择的文化产品和信息内容。对此，文化产业应在政府主导下，从文化内容生产的供给源头，做到文化产业与主流价值的有机结合，找准传统媒体与新媒体以及智能媒体的联合点，实现不同媒体之间的互动与传承，以此深入诠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实现对传播面的有效拓宽和对受众效果的有效提高，积极建构数字经济转型新格局。

(二）促进消费：人工智能助力下的文化产品输出

在人工智能技术促进下，文化内容的传播与被消费等环节对智能服务和人机协同更加依赖。当前，人们的文化消费日益重视分享体验，随着智能终端的日渐普及，逐渐形成网状的文化消费体系。以人工智能技术为基础的数字平台正逐步衍生为信息撮合载体、产品交易媒介和文化传播公共空间，助力解决文化产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促进城乡、区域协调发展，提升文化产品交换效率，促进安全交易。

人工智能实现了对用户文化消费体验的优化，智能终端、VR、AR 等技术能够很好地综合运用场景化优势，开展场景营销。特别是对用户数据的高效采集、利用、变现等，文化产业通过该机制，实现对用户心理的敏锐洞察，切实获取用户的真实需求，据此对文化内容的创作生产、传播分享进行更新，优化用户体验，促进主流价值对消费环节的嵌入，用户在体验文化产品和相关服务的过程中，受到主流价值潜移默化的影响，实现文化修养和道德境界的提升。文化产业依托人工智能构建智能化的具有植入式特点的营销服务系统，能高效良好地延展文化产业价值链，并打通传播主流价值的通道，促进主流价值对社会日常生活的融入。例如，微软公司推出的“小娜”、科大讯飞公司推出的智能语音机器人等能为用户提供良好的智能语音服务，亚马逊公司推出的“Echo”、百度公司推出的“小度”音响等智能产品，能将海量音乐和有声服务提供给用户。上述具有智能化特点的文化产品在对多元文化内容进行传播的过程中，与用户沟通日益加深，实现了对消费者生活数据和文化偏好的全面了解和精准掌握，能为消费者提供高质量的文化生活，并提高文化资源利用率，还能为改进智能产品、提高文化产品和相关服务质量提供精准的施策信息。

除此之外，智媒时代传统的知识型文化内容和相关信息的传播逐渐转变为生活型、娱乐型以及社交型的文化内容和相关信息传播，智能产品具备的关联性和交互性日益增强。同时，互联网的多元生产主体也滋生出了一些文化产业危机，如碎片化、低俗化和庸俗化之风渐起，对国家统一和意识形态安全造成危害，对社会秩序和社会稳定造成扰乱。不良文化内容的广泛传播，势必导致社会出现对主流价值的认同破裂，坚持理想信念和正确的消费心理，并督促其遵循道德规范，恪守行为准则，因此，应依托人工智能，对传播主流价值所需的真实语境进行加快构建。

文化产品对主流价值的传播，潜含了文化产业和相关企业对社会责任的承担以及对国家道德建设的广泛参与。文化产品和相关服务对核心价值观进行传播，能在潜移默化中加强社会公众对主流价值的情感认同，并自觉内化升华为价值实践。对文化内容创作来说，在人工智能背景下，数字技术对文化创新的具体过程进行了重塑，“主流价值对文化产品和相关服务的嵌入方式发生了改变，文化产品对主流价值进行传播，应增强内容说服力，并细化价值取向，增强吸引力和认同感，反映优秀文化与核心价值观的良好互动”①郑二利、王颖吉：《人工智能时代的数据意识形态——基于大数据对价值观和行为活动影响的思考》，《新闻与传播评论》2019 年第1 期。。

二、外部延伸：人工智能对文化产业的扩展应用

人工智能加持下的文化产业主流价值传播，其基础在于以新兴科技为主导传播主流价值的逻辑建构。主流价值是文化产业赖以持续发展的重要指引，是必须具备的主旋律和价值内核，在内容层面上展现了文化产业的灵魂。以人工智能及其相关技术为依托，增强文化产业传播主流价值的能力，是对时代精神秩序进行重新构建，促进文化产业实现良好的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选择。智能应用技术是人工智能赋能文化产业的重要基础，对智能文化产品、文化商业模式、文化消费体验等均具有重大影响。现阶段，机器学习、自然语言处理、语音识别、计算机视觉等智能应用技术在文化产业中的应用较多且影响广泛。

(一）智能分发：算法推荐下的精准画像与传播

在人工智能背景下，社会呈现出多元化价值观的发展态势。但是主流价值是凝聚社会共识、促进和谐稳定的“风向标”“压舱石”。在大数据日趋完善的背景下，人工智能也发生了深层次的变化，出现了向深度学习、跨界融合、群智开放、人机协同等延伸特征，这些特性具备以往技术层面无法实现的刺激感应、深度分析以及自主学习的特点。这就从技术层面为智能运营、分发主流价值文化内容奠定了基础。对蕴含着主流价值的文化内容进行分发传播，应搭建智能化的资源网络与传播系统，形成多元化的资源传播要素，并增强联动性。对主流价值进行传播，并促进社会认同，应推动主流价值对社会公众个体价值观的良好融入，并推动社会各个层面传播主流价值观念。现如今，在5G 技术的发展、超级计算的进步、网传感的更新、AI 技术的成熟、区块链的探索及其他相关技术的驱使下，在社会经济的现实需求下，数字化、智能化、深度体验与交融的“智能+”时代到来，既催生出文化新业态新模式，形成了文化新市场，也对现代文化市场体系建设提出新挑战。在文化内容相应的平台运营中，凸显人机互动、动态交互的优势，并对时效性进行增强，且能无缝切换场景，在分发传播文化内容的环节，将有效嵌入对主流价值的选择、判断与追求。

人工智能应从技术层面上支持文化运营主体实现发展壮大，提升创新功能，累积创新价值，促进文化产品和相关服务呈现出崭新面貌，并对其蕴含的文化内涵进行充分展示，实现对主流价值的良好传播。文化企业或者相关运营平台应借助人工智能实现规模扩张，动态衍生平台相应的创新群落，协同优化文化内容的传播环境，增强消费者的文化体验，实现良好的价值传递，并启迪消费者的智慧，构建新文化生态。文化产业在开展运营的实践中，应依托人工智能，灵活运用大数据技术，对消费者的文化需求、文化热点以及与主流价值相关的内容进行全面了解和准确把握，在此基础上，对文化营销策略进行合理制定和优化调整，对文化产品和相关服务的管理进行改善，促进核心价值实现有效增值。为社会提供人工智能相关服务的企业，应紧跟主流价值，对人工智能各项行为实施道德评估，增强其在智能媒体时代的主人翁意识与技术哲学素养。

文化产业应努力获取用户的青睐，以增强受众对承载着主流价值的文化产品的认同感。部分文化企业在开展运营的实践过程中，推出的网络文化产品，如短视频、H5、网络游戏等未能承载主流价值，且包含低俗内容。对此，要充分发挥人工智能具备的技术优势，实现内容自审。文化产业利用人工智能对文化内容进行自审，应利用深度学习技术，结合复杂模型算法，对文化内容进行盗版识别，对低俗内容进行自动识别和精准抓取，智能甄别不良网络游戏，动态监测语音图像，阻断文化安全事件，不断提高精度和效率，促进对主流价值的良好传播。

(二）对外输出：智媒时代文化产业的走出去战略

当前，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成为政治、经济大国。然而，中国向世界传播主流价值的能力仍然有待提高。2006 年“十一五”《文化发展规划纲要》中首次提出“加速科技与文化的融合”，2021 年《“十四五”规划和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又一次提出“实施文化产业数字化战略”，文化与科技深度融合已成为时代发展趋势，成为推动社会进步、推进文明演化的重要“加速器”。

在人工智能背景下，中国在国际范围内传播主流价值，并构建相应的智能传播体系，具有得天独厚的历史契机。中华文明具有五千年的文化历史，无数文化瑰宝，是对外传播的重要创作素材。过去8 年来，中国博物馆从品牌到实际发展业务与各行业的跨界融合已形成“博物馆+”新业态，尤其是博物馆与互联网的融合突破了时空限制，消弭了传统意义上的产业与事业边界，数字化、云端博物馆成为重要的发展举措。2021 年12 月故宫博物院与腾讯公司联合举办了第二届“文化+科技”国际论坛，国内外16 家博物馆的七十多位专家学者通过云端参与此次论坛，他们共同探讨了人工智能、云转播对于博物馆未来发展的前景，创造性地提出了元宇宙博物馆建设的愿景目标。在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的浪潮中，5G、大数据、人工智能、AR/VR/MR、区块链技术渗透到社会发展的每个环节，成为国家战略、区域发展中的重要板块。

目前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敦煌博物院、苏州博物馆等多家博物馆运用已有的数字化基础集中上线一批“云直播”“云展览”、小游戏等多样化数字文化产品，打破了时空限制、丰富了观众体验。国际博物馆协会2020 年的报告显示，采用线上藏品展示、展览的博物馆在2020 年增加了15%。例如，故宫博物院与腾讯公司携手打造的数字故宫小程序1.0 在2020 年7 月正式上线，它采用AI、VR 等核心技术手段，为观众提供包括线下的预约购票、路线导览，线上的数字文物资源获取、云观展等多种应用场景服务，观众通过移动终端就能享受到故宫丰富的文化资源以及便捷服务，感受到故宫文化魅力和深层次的知识体验。当前，博物馆的数字化体验已成为一种常态。大众最明显的感知就是“云直播”“云观展”“云讲解”等服务不再仅是突发事件的应急需要，而逐渐成为一种主流的方式选择。博物馆在策展时主动考虑到云展览的需求，将云展览吸纳在整体策展的一部分，面对这样的趋势，政府更应大力支持中国优秀文化产业在世界范围内的“抢滩登陆”，文化产业对主流价值的传播，潜含了相关企业对社会责任的承担以及对国家道德建设的广泛参与。文化产业和相关服务应致力于对主流价值进行传播，实现对国家文化安全的有效维护。主流价值对于开展国民教育、创建精神文明、创造文化产品发挥着关键性的引领作用。对文化软实力而言，主流价值是其灵魂，对文化方向和性质具有决定性影响。具体体现在文化产品和相关服务对核心价值观进行传播，这种传播能在潜移默化中加强社会公众对主流价值的情感认同，并自觉内化升华为价值实践。从国家层面上来说，对文化产业促进大众认同主流价值，不仅能推动文化产业实现健康良好发展，还能促进社会稳定。文化产业开发具有健康精神内涵的文化产品，将主流价值融入文化产业服务之中，内化于产品、外化于行动，不断实现主流价值传播边界的延伸与拓展。对文化产业而言，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进行传播，应深入挖掘对主流价值提供支撑的文化资源，并推动社会道德建设，引领社会责任观的良好构建，从道义层面引导公众深切感知和深刻领悟核心价值观对社会治理的良好效果，并从实践上促进核心价值观对社会生活各方面的融入，从而对传媒资源进行整合，构建科学的战略布局。要推动中国智能媒体快速实现国际化，增强中国文化产业的国际传播能力，并在国际上构建基本的智能化传播体系，凸显智能媒体具备的客观性和快速性特点，在国际上树立中国文化大国的良好形象。中国文化产业要对全球人工智能治理进行积极参与，倡导对人工智能伦理的创建，并加强全球范围内的价值观多边合作，促进主流价值与国际社会普遍认同的价值观念实现良好融合，推动国际社会对中国主流价值的客观认识，增强中国在国际文化领域的话语权。另外，中国文化产业要增强在国际上对主流价值进行智能传播的能力，为国际范围内传播主流价值构建相应的大数据库，加强对人工智能及其相关技术的研发应用，对文化产业在国际上传播主流价值遇到的问题进行实时收集，并及时形成反馈，促进构建自动学习迭代机制，增强中国文化产业在国际范围内传播主流价值的能力。

三、结语

综上所述，在数字经济转型背景下，人工智能对传统文化产业迭代升级具有不可替代的影响。人工智能的出现与发展实现了当今社会生产与文化生活的巨大变化，人们消费文化内容，很大程度上是消费具有数字化特点的文化符号。优质内容是文化产品的立足之本，在智能化背景下，人们所处的文化消费环境以及文化消费习惯发生着改变，文化内容实现了快速的链式传播，为在文化内容消费涉及的各个环节中合理嵌入主流价值，应针对文化消费构建良好的引导机制。在大数据与算法的技术支持下，智媒能够实现对文化产品内容或广告传播对象的高效匹配，以此实现对于广告的精准投放以及对于广告效果的精准评估。通过对受众评论以及受众反馈的信息数据进行深入挖掘和自动搜索，综合考虑受众偏好、受众心理、受众行为、文化习惯以及内容需求，实施精准分类，并实时关注和充分应用文化热点和热门事件，打造爆款文化产品和相关服务。大数据算法虽然能实现精准传播促进传播效果的有效提高，但其呈机械性的传播特征仍然阻碍着用户的文化产品消费体验，影响挖掘深层次内容。文化产业应充分利用人工智能具备的技术优势，以主流价值为导向，创造优质内容，借助大数据技术对信息数据实施价值聚合和高效利用。通过智能算法对优质的契合主流价值的文化内容进行推荐和分发，并构建具体的机制规则，针对智媒体构建内容传播的良好生态。文化企业或者相关运营平台依托人工智能构建传播主流价值的具有动态化特点的运作机制，通过智能升级，对文化平台具体的运营模式进行重新塑造，在内容的传播与精准分发过程中，人工智能算法推荐技术需要依据用户的独特信息消费需求，不断地开拓用户信息消费喜好的边界，逐渐打通用户文化产品信息消费的认知、态度与行为之间的罅隙。在人工智能背景下，文化产业应通过促进主流价值对文化内容生产的智能嵌入、以人工智能引导主流价值和文化产品消费、以人工智能主导主流价值文化内容的运营分发、基于国际视野构建传播主流价值的智能体系等路径加强对主流价值的构建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