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新时代坚持中国共产党对统一战线工作的领导权

朱益飞

（扬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扬州225009）

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事业取得胜利的重要法宝，而领导权问题是统一战线工作的根本问题。1939年10月，毛泽东在《〈共产党人〉发刊词》中就指出，中国革命中的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这三个问题是相互联系的，“而党的组织，则是掌握统一战线和武装斗争这两个武器以实行对敌冲锋陷阵的英勇战士”［1］。因此，统一战线能否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不仅决定着统一战线的性质、方向，也关系到党的事业的兴衰成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面对严峻复杂的国际形势和艰巨繁重的国内改革重任，统一战线工作至关重要。习近平指出，“做好新形势下统战工作，必须掌握规律，坚持原则，讲究方法，最根本的是要坚持党的领导”［2］303。始终坚持党对统一战线工作的领导权，这是新时代我们用好统一战线这个法宝的必然选择。

一、坚持中国共产党对统战工作领导权的基本逻辑

坚持中国共产党对统一战线工作的领导权，这是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工作理论的重要内容，是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开展统一战线工作的基本经验，也是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的客观要求。

（一）理论逻辑：马克思主义统战理论的指引

自1840年恩格斯提出“统一战线”概念以来，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在革命过程中与各种错误思潮进行斗争并不断得到发展和完善，逐步形成了无产阶级在统一战线中必须保持独立性与领导权的基本观点。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统一战线作了比较全面的阐述。他们指出，无产阶级要加强自身的团结与统一，要尽可能与其他各个革命阶级、政党以及各种社会力量结成联盟，而无产阶级在这个联盟中必须保持独立性，因为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在实践方面，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3］，共产党能够了解和把握无产阶级运动的规律，由共产党领导统一战线开展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是一种必然。他们还通过形象比喻阐明无产阶级坚持统一战线领导权的外在表现，“在政治上为了一定的目的，甚至可以和魔鬼结成联盟，只是必须肯定，是你领着魔鬼走而不是魔鬼领着你走”［4］。

列宁在革命实践中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领导权思想。在反对沙皇的革命斗争中，他认为俄国民主革命能否取得胜利，主要看工人阶级在统一战线中的角色，即工人阶级究竟是资产阶级的助手还是革命的领导者。很显然，只有当工人阶级成为革命的领导者时，胜利才有希望。列宁指出：“无产阶级，就其本身的地位而言，是最先进和唯一彻底革命的阶级，因而担负着在俄国一般民主主义革命运动中起领导作用的使命。”［5］鉴于此，列宁认为无产阶级政党有义务与责任在统一战线阵营中保持思想和政治上的独立性，如果无产阶级政党不能履行这一任务，他就不再是社会主义者。如何坚持统一战线领导权？列宁认为最根本是要确立对农民的领导，工人阶级政党与农民结成广泛的工农联盟进而孤立资产阶级，这是无产阶级领导权的中心问题。要不失时宜地与党内的机会主义路线开展斗争，这是取得领导权的关键；还要能够不断破坏资产阶级的领导权，通过“破坏立宪民主党的这种领导权，帮助劳动人民迈出一步，使他们的斗争更坚决，政治思想更明确，阶级自觉更坚定”［6］。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领导权思想的奠基和发展，对新时代坚定我们党紧紧把握统一战线领导权提供了思想基础和理论渊源。

（二）历史逻辑：百年统战历程的必然选择

如果从中共二大通过的《关于“民主的联合战线”的议决案》作为统一战线的开端算起，至今中国共产党开辟的统一战线工作已走过近百年历程。百年来统一战线经久不衰，我们形成了一条宝贵经验：要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回顾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的各个历史阶段，可以看出，什么时候我们党能够坚持对统一战线的正确领导，我们党的事业就会不断走向胜利；什么时候我们党放弃对统一战线工作的领导，我们的事业就会遇到挫折。

民主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的统一战线经历了四个历史时期，即经历了国民革命联合战线、工农民主统一战线、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以及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在统一战线实践过程中，我们党在四大上明确提出了无产阶级要争取统一战线领导权的问题，但是在实现方式上没有具体探讨，加之对武装斗争必要性缺乏认识，在右倾错误影响下实际上放弃了革命领导权，大革命以失败告终。土地革命至解放战争时期，我们党的独立性大大增强，对实现统一战线领导权的方针、途径等有了深入探讨。长征抵达陕北后开始从组织上建立统一战线机构以加强党的领导。在抗战过程中纠正了“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的错误观点，确立了统一战线独立自主的方针，发挥了共产党在抗日战争中的中流砥柱作用，革命力量空前发展，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奠定了基础。毛泽东明确指出：“没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的领导，任何革命统一战线也是不能胜利的。”［7］1257在社会主义革命、建设时期，我们始终把领导权问题作为统一战线核心问题。针对1957年整风运动中有人提出要搞“轮流坐庄”妄图使共产党放弃领导权，对此党中央高度警觉，及时开展反右派斗争（与反右斗争扩大化有区别），同时注意批判中共党内清一色的倾向，改善与党外人士的合作，确保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统战工作逐步恢复，十一大提出要加强统战工作。随着拨乱反正工作的开展，人们摆脱了“左”的思想束缚，但社会思潮又出现另一种偏向：一些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受到西方思想侵蚀，公然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最终演变成一场动乱。动乱平息后，中共中央下发关于加强统一战线工作的通知，明确指出，“领导权问题是统一战线最根本的问题。坚持党的领导是巩固和发展统一战线的根本保证”［8］。此后党中央注重通过制度建设，为进一步加强与完善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提供了制度保证。

从统一战线发展历程看，领导权问题贯穿整个过程，中国共产党坚持领导权是对百年来统一战线实践经验教训的总结，党的统一战线领导权思想在实践中不断得到发展与丰富。

（三）现实逻辑：防范化解统一战线风险的客观需要

当前，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新时代是一个大发展和大变革的时代，也是一个风险时代。习近平在2019年1月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指出，当前和今后很长一段时期内，中国在政治、意识形态、经济、科技、社会、外部环境以及党的建设领域面临重大风险挑战，而统一战线所涉及的政治、经济、文化、民族、宗教、港澳台侨以及海外等领域更是处于各种风险的前沿。

在政治领域，西方敌对势力企图对中国发起“颜色革命”，他们在领土主权等方面不断制造争端；党内一些腐败现象威胁着社会主义制度，统一战线发展面临风险。经济领域，由于金融风险的不断加大以及关于“民营经济离场论”“国有企业垄断”等论调的出现，给党对非公有制经济代表人士统战工作的开展带来了一定的影响。文化层面，西方的持续渗透加剧了意识形态风险，西方话语的霸权威胁着统战领域的思想基础，统战工作受到来自文化领域的攻击。在社会方面，随着统一战线各阶层关系的新变化，人们的思想观念呈现多元化趋向，社会整合难度加大。国家主权方面，美国等西方国家持续干涉中国内政，企图分裂中国，使得国家反分裂斗争形势严峻。边疆民族地区，“三股势力”与各种反华势力的渗透威胁着民族团结。海外的民粹主义、排华势力抬头对广大海外侨胞造成极大生命财产安全。统战工作能否妥善防范和化解风险，关乎总体国家安全。

要防范化解统战工作中遇到的风险，实现统战工作在新时代“再出发”，确保统一战线各领域和谐与稳定，坚持中国共产党对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的领导权极其重要。坚持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有助于使统一战线工作把握正确的方向。中国共产党是统一战线的“主心骨”，通过对统一战线多领域实施政治领导，使统战工作对象实现政治、思想和行动上的统一，增强抵御防范风险的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其次，有助于在统一战线工作中坚持正确的方法原则。中国共产党勇于且善于承担防范重大风险责任，掌握了战略思维、历史思维、底线思维等能力的基本要义，有能力战胜各种统战领域风险。再次，有助于向着各种风险开展斗争。中国共产党在百年发展历程中，形成了顽强的斗争精神，增强了全面的斗争本领，对统战领域面临的各种风险有能力、有经验沉稳应对。

总之，中国共产党面对来自国内外统一战线的各类风险不回避、不遮蔽，始终坚持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是防范化解风险的坚强保障。

二、坚持中国共产党对统战工作领导权应把握的几条原则

坚持新时代党对统战工作的领导权必须坚持一定的原则，只有在正确的原则基础之上的统一战线领导权才能确保方向不偏、力度不减，这些原则是实现新时代统战事业蓬勃发展的行动指南。

（一）把握准确的领导内容

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位于核心地位，发挥着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作用。要正确理解“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内涵。我们党是最高政治力量，但这不是说党的领导就是做到事无巨细“包打天下”：党的领导应该是总揽而不包揽，是协调而不取代。同样，新时代统战工作虽然涉及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党外知识分子、民族工作、宗教工作、非公有制经济等诸多领域，但是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不可能也不应当干预统战领域的具体工作。习近平指出，“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主要是政治领导，即政治原则、政治方向、重大方针政策的领导，主要体现为党委领导而不是部门领导，集体领导而不是个人领导”［2］303。这为党在新时代把握领导权的具体内涵提供了指引。

具体而言，坚持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包括两方面内容。第一，就是要在统一战线实践中确保统战工作主体和对象能够实现党的政治目标，完成各项政治任务，切实贯彻好各项方针、政策。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就是要用把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这个奋斗目标作为统一战线工作方向指引，同时要及时将党的政治路线转化为可落实的具体政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共同致力于建设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中国。第二，就是充分发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做到民主不包办。通过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等形式，中国共产党与统战工作对象广交朋友、求同存异，把党对统一战线的政治领导落到实处。以民主协商为基本形式，使我们党制定的路线、方针、政策能够最大限度满足社会各方面成员的利益与诉求。

准确把握党对统一战线工作领导权的内容，有助于正确发挥党在新时代统一战线各种力量中的政治先导性作用，通过对统一战线相关重大决策制定与落实的政治领导，整合各利益多元的社会力量，凝聚政治共识，确保统一战线始终能够坚持正确的政治立场和政治方向，把党的政治主张变成统一战线的共同行动，不断实现党确立的政治目标。

（二）构建大统战工作格局

新时代以来，统一战线涉及领域和社会基础更加宽广，工作内容更加丰富，统一战线的联盟已经发展为由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爱国者以及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爱国者所组成，工作对象也已经拓展到12个方面。统战工作对象的广泛性对新时代党的统一战线领导权的内涵提出了新要求，客观上要求党的领导必须具有极大的包容力，把数量庞大、构成多元的各种社会力量统合起来。要实现这一目标，如果仅依靠统战部门是难以实现的，中国共产党必须构建大统战工作格局，以此为基本原则不断坚持和巩固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要坚持党委统一领导、统战部牵头协调、有关方面各负其责的大统战工作格局，形成工作合力。”［9］138这句话实际上要求我们党构建适应大统战的工作格局，使全党、全社会共同服务大统战事业，充分调动党政、群团以及社会组织等各方面积极性。构建大统战工作格局是新时代坚持党对统一战线领导权的内在属性，也是鲜明的时代特征。

坚持大统战工作格局的原则，首先，就是要坚持中国共产党是统一战线的领导力量。把党的集中统一领导贯穿于统一战线的各个领域和各个方面，注重发挥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以及社会感召力。其次，坚持新时代工作“一盘棋”的意识，在党的领导下，充分发挥统战部门在了解情况、掌握政策、协调关系等方面的作用，使党政部门、人民团体和社会组织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促进形成共识，加强团结。再次，坚持妥善处理好各种关系。大统战工作格局的形成需要灵活协调各统战工作对象，要以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的处理为重点，通过统战工作制度化建设，发挥大统战工作格局的整体效应，充分调动社会各方力量服务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积极性。

（三）坚持大团结大联合的本质要求

团结好统战工作对象是实现党对统一战线领导权的基本前提。周恩来对统一战线领导权曾有过论述，他指出，领导权问题是统一战线最集中的问题，“右”的错误表现为放弃领导权，“左”的错误则是“把自己孤立起来，成了‘无兵司令’‘空军司令’”［10］。这里讲的就是领导权与加强团结的关系问题，实现广泛团结是党对统一战线领导的基本前提，如果不能团结广大统战工作对象，那么统一战线也就不存在了。

当前中国正在经历广泛而深远的社会变革，各社会阶层的思想观念更加复杂多元，要实现各主体之间的紧密团结，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新时代统一战线需要更好发挥凝聚人心、汇聚力量的作用。中国共产党是我们各项事业的领导力量，党的领导权是基于各社会力量主体的充分认同基础上而形成和巩固起来的，领导权绝不能对统战工作对象通过强制性命令来实现，那样会适得其反。必须做好“团结”这个基本前提才能彰显中国共产党的权威。所以习近平在2015年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明确指出，“统战工作的本质要求是大团结大联合，解决的就是人心和力量问题”［9］128。“人心”就是政治，妥善处理好党对统一战线工作领导权的问题本质上是解决好人心向背的问题。新时代的统一战线要做到以德服人和以理服人，争取团结，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尊重和维护好统战工作对象的利益，这是毛泽东关于掌握统一战线领导权思想的关键。毛泽东认为，领导阶级和政党要实现对统一战线的领导，其中有一条就是要做到“对被领导者给以物质福利，至少不损害其利益”［7］1273，否则就不能实现领导。党的十八大以来，“尊重、维护和照顾同盟者利益”也被写进了《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以下简称《条例》）。发挥党对统一战线工作的领导权，不能单纯为了同盟者的利益而利益，更重要的是要积极引导同盟者把自身利益与国家整体利益联系起来，坚持社会主义义利观，使统一战线建立在共同的利益基础上，在国家法律法规的框架下使同盟者的利益得到切实维护，这是其中的真正要义。

三、新时代坚持中国共产党对统战工作领导权的着力点

新时代坚持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关键在党自身，要进一步加强党的自身建设，提升领导统一战线的能力和本领，要把健全和落实党领导统一战线的长效机制作为核心，通过抓好基层统战打通领导权的最后一公里。

（一）加强党的自身建设以提升领导力

时代赋予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统一战线的使命与职责，党是新时代统一战线的责任主体，坚持党对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领导权必须加强中国共产党的自身建设，通过提升党对统一战线领导力牢牢掌握领导权。

第一，进一步强化领导权意识。有观点认为，中国共产党只有在力量弱小的时候才需要重视统一战线的领导权，而现在中国共产党拥有9500多万党员，统战工作无需强化领导权意识。事实上，如前所述，在新时代前进的道路上我国正面临各种不可预见的重大风险挑战，统战工作任重而道远，党对统战工作的领导权不仅不能削弱而且必须加强。要进一步树立领导权意识，发挥中国共产党政治领导作用，使统战阵营中的各同盟者统一思想，准确识变，在正确方向引领下不断克服各种艰难险阻，从而在变革大局中赢得发展主动权。

第二，必须落实好统战主体责任。中国共产党的各级党委是统战工作的责任主体，要强化地方党委对统一战线理论方针和政策的学习、宣传与落实。各级党委主要负责人要承担统战工作的第一责任，切实做到“党委（党组）领导班子成员应当带头学习、宣传和贯彻落实统一战线理论方针政策和法律法规，带头参加统一战线重要活动，带头广交深交党外朋友”［11］。增强党员领导干部的思想观念，做到心中真正认同统战工作，制定切实可行的统战工作方案，从体制机制上把统战工作落实落细到具体的行动中去，压实党委对统一战线工作的领导责任。

第三，增强领导统一战线工作的本领。新时代以来，统战工作的内外部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城市化、信息化的发展给统一战线工作带来了一定挑战。面对新情况新问题，长期积累形成的一些统战工作经验和方法不一定能够完全适应新时代统战工作需要，要避免因此带来的做统一战线工作的本领恐慌。要牢牢把握新时代党对统一战线工作的领导权，就要改善党对统一战线工作的领导，结合新时代的新变化准确把握新时代统战工作的特点和规律，努力创新统战工作思路，创新工作方法。要坚持密切联系统战工作对象，进一步增强党对统一战线领导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夯实好统一战线的群众基础。善于与统战对象开展联谊交友工作，掌握方法艺术，做到善交、真交和会交，用“公心”来建立“公谊”，不断开辟适应新时代特点的统战思路。要学会运用“互联网+”思维，做好信息化时代的统战工作，真正构建联通党内党外、海内海外的大统战工作格局，努力把统一战线工作做得富有亲和力、具有感染力，进而生成凝聚力。

（二）健全和落实党领导统一战线的长效机制

健全和落实中国共产党对统一战线领导权的相关制度，是新时代全面推进党和国家各项制度建设的现实要求。统一战线领域党的领导体制建设是否健全和有效，关系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规范化和科学化。

首先要加强领导体制的顶层设计。统一战线工作是全党的工作，需要党的各个系统通力合作，必须加强统战工作领导体制设计。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对统战工作进行了顶层设计，健全党对统一战线领导体制。要进一步健全和完善自上而下党领导统一战线的制度，做到配齐配强各级统战部长，全面落实好省、市统战部长由同级党委常委担任的制度，进一步推进县级统战部长由同级党委常委担任或兼任的要求，使各级党委充分履行好对统战工作的主体责任，逐步形成由党委统一领导、统战部牵头协调、有关方面各负其责的大统战工作格局，以此协调解决好涉及统战各方的重大问题，推进党的统战方针政策落地。

其次要贯彻好统战工作领导小组机制。要强化各级统战工作领导小组的协调作用，明确领导小组的功能与定位，充分发挥领导小组在统战工作政治引领、团结凝聚、协调监督等方面的职能。在总揽全局和协调各方的总原则下，通过议大事议要事，抓统筹协调和督查工作，把中央关于统一战线的方针、政策加以全面贯彻落实。在领导小组协调下使统战工作跳出“就统战抓统战”的思维局限，增强整体意识和全局观念，调动各方面积极性，促进统战工作各部门分工协作，优势互补。领导小组要在传导和压实党委党组领导责任上下功夫，进一步优化统战工作考核督查内容，逐步使统战工作从部门视角转向党委视角，从工作意识方面牢牢把握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

再次要持续做好党的统战人才培养机制。统战人才队伍的发展壮大，是党始终坚持统战工作领导权的基础。要通过健全统战工作人才培养机制，不断提升统战工作人才素质，做好统战工作后备人才队伍建设。要加强对党的统战人才队伍的培训力度，强化理论先导作用，学习党的统战理论、方针和政策，邀请相关领域专家开展统战讲座与培训，提升统战队伍后备人才的理论水平。要重视统战人才统战工作的实践能力提升，加强统战队伍实地调研力度，学习借鉴有益的统战工作经验，及时选拔党的优秀统战人才充实到统战队伍中，提升党的统战工作领导水平。通过一定周期的培养，在全国范围内形成政治素质高、业务能力强的统战人才队伍。

（三）重视基层统战以打通领导权的最后一公里

基层统战工作是党的领导权的“神经末梢”，是坚决贯彻中央统一战线方针政策的“最后一公里”。新时代以来，党的统战工作由大中城市向中小城市以及基层发展的趋势明显，尤其是向基层群团以及体制外“两新”组织进一步延伸。党对统战工作的领导权要做到“顶天立地”：一方面中央层面要有顶层设计，另一方面要通过上下贯通机制将基层统战工作落实落细，这样党的领导权才能真正得到实现。

基层统战工作要扎实走向纵深发展，关键要发挥好基层党组织的固本强基、提质增强的关键作用。基层党组织是基层统战工作的主体，也是领导力和战斗力的基础。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加强社会组织党的建设，全面增强党对各类各级社会组织的领导”［12］。要通过加强基层组织党建工作来牢牢把握统一战线领导权。一方面，做好群团组织的党建工作，要推动工商联以及侨联等组织的改革建设工作，形成“党建带会建”“党建带侨建”的统战格局，充分发挥基层党的政治优势，激发基层群团组织在统一战线方面的活力，切实使工商联以及侨联等组织成为中国共产党联系民营经济人士以及侨界的重要纽带。另一方面，要加强“两新”组织的党建工作。近年来，新经济组织和新社会组织的大量涌现，对于统战工作而言是挑战更是机遇。要不断拓展党组织在“两新”领域有效工作的覆盖面，实现“两新”组织与党组织同步新建。针对“两新”组织类型多、覆盖广等特点，要积极探索灵活多样的形式设置党组织，例如聚集式组建、抱团式组建等形式，同时也要将一些小微企业、“草根”社会组织纳入到基层党组织的体系中来。把握基层统战工作领导权还要善于做好宣传舆论工作，坚持把统战宣传纳入大宣传范畴，以基层群众喜闻乐见的方式加强党的方针政策、普法宣传、道德信仰等内容的宣传，推介好基层一线典型统战工作案例，以事感人、以案喻理，切实把基层统一战线成员团结在党的周围，激发基层统战成员干事创业的热情。

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必须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要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站在更高的平台，以大统战格局，守住统一战线初心，通过党对统一战线的集中统一领导，进一步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不断壮大新时代统一战线事业，汇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强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