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体育活动乐趣量表（PACES）中文版修订与信效度检验

于 琦，王洪彪

当前青少年身体素质正在持续下降，如何增加青少年体育活动参与程度，促进体育活动对青少年身心发展的积极影响，提升体质健康水平成为当前学校体育关注的重要问题。而在影响参与体育活动诸多因素当中，体育活动乐趣可能是导致心理效益提升的关键因素。青少年对体育活动的热衷，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是可以从中得到乐趣，好玩、有趣是青少年参与体育活动的主要原因，若没有活动乐趣，会影响青少年参与该项运动的持续性。体育活动乐趣在运动的选择、运动愉悦感的体验、运动行为的持续，以及运动承诺的执行中都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也是影响参与体育活动内在动机的决定性因素。目前，对体育活动乐趣的阐释主要有3 种界定：愉悦感，满足感和心理流畅状态。“愉悦感”：体育活动乐趣即是参与运动的愉悦感，是一种在运动经历中的积极的情绪体验，这种体验包含满足、喜悦、喜爱与趣味性等。“满足感：体育活动乐趣是一种积极的情绪状态，是参与者在自然原始运动状态下产生的稳定持续的生理需要与心理需要被满足的一种感觉。“心理流畅状态”：体育活动乐趣是一种与积极感觉相关联的、极优化的心理流畅状态。除上述3 种体育活动乐趣的概念解读之外，对此概念还有一些其他的观点，如休闲体育活动乐趣并非是进行体育活动的情绪结果，而是出现和持续在体育活动的过程前后，并且活动乐趣由运动过程本身所引起。体育活动乐趣是在运动过程中所产生的正面情绪反应，如愉快、喜欢、好玩的心理感受。体育活动乐趣是在运动过程中体验到正面的情绪反应，是一种正面的情感状态，如愉悦、喜欢和有趣。

尽管将体育活动乐趣解读为一种即时心理流畅状态还是较为稳定的特定情感特质仍存在一些争议，但其核心都是愉悦、满足、喜悦以及有趣的积极情感状态。围绕这些心理特质，科学家有效地对体育活动乐趣进行测量。体育活动乐趣量表（Physical Activity Enjoyment Scale，PACES）起初用于测验某个个体在任意体育活动中体验到的愉悦程度。该量表原始版包含了18 个条目，采用Likert 7 级评分。学者Motl 等以1 700 余名女性青少年为调查对象，对该量表进行修订并验证了该量表的结构效度与信度，最终去掉2 个原始题目，剩余16 个题目更改为用Likert 5 点量表计分，更改后的量表后被广泛应用。

本研究将扩大该量表群体应用范围，检验该量表在中国青少年群体中的适用性情况，修订适合我国语言文化背景下的PACES，验证PACES 在我国的适用性和可行性，使其成为测量我国体育活动乐趣的工具。通过对体育活动乐趣这一特质的心理测量学研究，了解体育活动乐趣状况，提出具有可行性的培养建议，以期提升我国青少年参与体育活动的程度，从而为增强我国青少年体质提供参考。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参与者

样本一：用于项目分析和探索性因素分析。在修订过程中，对吉林省某县实验小学和沈阳市某区铁路第五小学4～6 年级，采用整群随机抽样法抽取被试，发放包含16 个条目的初测量表，共发放问卷600 份，收回567 份，剔除无效问卷50 份。最终517 份有效问卷纳入数据分析。其中男性248 人，女性269 人，年龄为（11.36±1.32）岁。

样本二：用于验证性因素分析，重测信度、校标关联效度和内部一致性检验。正式施测时仍采用整群抽样的方法，对吉林省某县实验小学和沈阳市某区铁路第五小学4～6 年级整群随机抽样，发放包含13 个条目的正式施测量表，共发放问卷400 份，收回359 份，剔除无效问卷38 份。最终321 份有效问卷纳入数据分析。其中男性152 人，女性169 人，年龄为（11.86±1.17）岁。

1.2 工具

1.2.1 PACES

PACES 最初为英文版本，因存在地区文化差异及语言习惯不一致的情况，在翻译过程中，为减少对量表条目表述和结构效度影响，量表由英语专业和运动心理学专业人员翻译成中文版量表，再回译成英文版，使中文版问卷尽可能符合我国的本土文化背景和语言习惯，同时不改变量表条目原本的含义。由于PACES 的编制和设计考虑到了青少年对条目的理解，表述比较简单、易懂，不易产生歧义。其中第5 题、第13 题为联合测谎题，回答不一致按无效处理。

1.2.2 主观锻炼体验量表

为测评在体育锻炼刺激下个体对该过程的主观评价，学者Mcauley 等编写主观锻炼体验量表（The Subjective Exercise Experiences Scale，SEES），后被汉化并修订为主观锻炼体验量表，该量表共12 个题目，采用Likert 7 点主观评分，从1 到7 为符合程度逐渐增高。积极幸福感、心理烦恼和疲劳分量表的Cronbach’s Alpha 一致性 系数分别为0.81、0.85 和0.79。本研究中积极幸福感、心理烦恼和疲劳3 个维度重测信度为0.66～0.82，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8～0.89，分半信度为0.86～0.89。主观锻炼体验（subjective experience）是个体对过去锻炼情绪的感受和印象。在过去锻炼活动中具有正性体验者会有较强的锻炼欲望，并伴有渴望反复锻炼动机，而缺乏积极体验者面对锻炼活动会具有既定的、一贯的认知反应，常表现出排斥、退缩等消极倾向，甚至制约锻炼实践。体育活动乐趣同样是个体对体育活动所表现出来的积极的情绪状态，是一种在运动者自然运动状态下产生的稳定的生理需要和满足感，如愉快、喜欢、好玩的心理感受。因此，使用SEES 作为进行PACES的校标效度检验工具。

1.3 统计分析

收集数据后，利用SPSS 22.0 和AMOS 23.0 统计软件对本研究收集到的数据进行统计处理，主要的统计方法、项目分析、相关分析、因子分析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等，以＜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

2 结果

2.1 初测量表项目分析

2.1.1 题目相关性分析

采用题目相关性分析法，计算预测量表中每个题项和量表总分的积差相关性。据此判断测验题项之间是否具有一致性和同质性。一般要求在0.3 以上，且达到显著性水平。每一题项与总分的相关系数越大，表明该条目与总体量表的同质性越高，所要测量的心理特质就越接近，故将题项与总分之间的相关系数作为鉴别指标的一个部分。本研究各题项得分与总体量表得分均在0.3 以上且具有显著性（＜0.05），16 个题项与总分均呈显著中度正相关。

2.1.2 极端组值法分析

该研究利用极端组法中的主要指标——决断值（CR）作为评价指标。对517 份PACES 的总分进行升序排列，以前27%（约59 人）为低分组，后27%（约61 人）为高分组，采用独立样本T 检验对高、低分组的每一题项得分进行分析，来确定不同分组之间得分是否具有差异性。当CR＞3.0 时结果较为理想。量表中所有题项CR 值均大于3.0，量表所有条目的得分均具有非常显著性差异（＜0.001），表明项目的区分度良好。

2.2 初测量表结构效度检验

利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来评价该PACES 的结构效度是否达标。对16 个题项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如下。

对517 份初测量表数据进行球形度检验，结果显示KMO=0.892，大于最低标准0.5，各题项之间的相关程度没有太大的差异性，适合对该组数据进行因子分析。Bartlett 的球形度检验χ为3 502.31（＜0.001），拒绝单位相关矩阵的原假设，各个题项因子间具有同质性能够提取公因子，适合做因子分析。然后采用主成分分析法（Principal Factor Analysis，PFA）提取特征值大于1 的公因子（common factor），再用最大方差法（varimax）进行因子旋转，转轴后去掉因素负荷小于0.4 的系数。根据以下标准删除条目：（1）条目在所有因子上的载荷（绝对值）小于0.4；（2）每个因子至少由3 个及其以上条目构成，如果某因子测量的条目小于3 个，根据需要删除该因子及其条目；（3）条目在不同因子上具有相近或中等以上的载荷；（4）条目含义与所属因子的其他多数条目含义不一致，不方便命名。本研究中的题项5 与题项13 为测谎题。1、4、6、8、9、10、11、16 题项为积极条目，2、3、7、12、14、15 为消极条目。结合上述标准，量表题项中仅16题在所有因子上的载荷（绝对值）小于0.4，故剔除。

对15 个条目再次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KMO=0.887，Bartlett 球形度检验χ=3 399.252（＜0.001）。根据特征值大于1 的原则，自动提取2 个公因子，解释总方差的52.248%，超过50%，并得到因子载荷，据上述要求由于题项14、15 的因子载荷值小于0.4，故予以剔除。

（3）对剩余13 个条目再次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KMO=0.873，Bartlett 球形度检验χ=3 111.13，＜0.001。根据特征值大于1 的原则，自动提取2 个公因子，去除3 个题项后每个项目公因子载荷值均大于0.4，解释总方差的56.609%，超过50%，并得到因子载荷与旋转成分矩阵（表1）。如图1 碎石图所示，可以看到从第3 个成分开始，特征值曲线逐渐趋于平滑，说明提取2 个成分是合理的。

图1 碎石成分图Figure 1 Scree plot of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表1 旋转成份矩阵Table 1 Rotation component matrix

2.3 正式量表的信度检验

信度通常分为内在信度和外在信度，为了对PACES 的信度进行检验，分别使用了Cronbach's α系数法和分半系数法。由检验结果可知总量表α 系数为0.858，积极与消极维度α 系数分别为0.834 和0.871，总量表标准化后α 系数为0.906，大于0.9，可以认为量表的内在信度较高。

计算分半信度，得到2 部分Spearman-Brown 系数总量表分半信度为0.879，Guttman 折半信度系数为0.871，说明该量表具有很好的信度，作为对学生参与体育活动乐趣的测定工具稳定可靠。

本研究重测时间间隔为4 周，量表内的正负2个维度重测信度为0.887、0897，总量表为0.854，且都达到非常显著水平，表明该量表的稳定性较好，信度较为可靠。

2.4 正式量表的结构效度检验

测量学中的核心概念效度是测量的有效性，它是指应用该测量工具能测量到目标特质的准确程度，测验结果反映了本次测验考察内容的有效程度，二者的一致性越大，则测验的结果与要考察的内容特质越吻合，测验的效度越高。为了进一步对PACES 的有效性进行考察，研究采用2 种方法检验量表的结构效度，相关分析与验证性因子分析。相关分析：计算量表各维度间得分，各维度得分与总分之间的相关关系，通过相关程度判断测量结果的有效性。验证性因子分析：构建体育乐趣的单维模型，从模型的拟合度指标来评估，并以主观锻炼体验为校标进行校标效度检验。

2.4.1 相关分析

对PACES 的13 个条目进行相关分析，结果表明，各题目之间相关系数均保持在0.2～0.6，且相关显著，见表2。

表2 PACES 相关性矩阵Table 2 PACES correlation matrix

2.4.2 校标关联效度

主观锻炼体验是个体在锻炼过程中对锻炼与情感所进行的主观评价，该量表分为3 个维度，积极幸福感、心理烦恼与疲劳。而体育活动乐趣与此相近，是对体育活动所带来的愉悦感、快乐感的表现，也是个体在主观感受基础上形成的认识评价。因此选用该量表作为校标，以体育活动乐趣和主观锻炼体验的各维度为变量，进行相关分析（表3）。

表3 主观锻炼体验与体育活动乐趣相关分析（N=321）Table3 Correlation analysis between subjective exercise experience and sports fun (N=321)

由表3 可知，体育活动乐趣与主观锻炼体验中积极幸福感维度的相关系数为0.580，呈正相关，与心理烦恼和疲劳维度相关系数为-0.623、-0.546，呈负相关，相关关系均具有统计学意义。

2.4.3 验证性因子分析

采用交叉验证的方法对正式调查的321 份数据的13 个题项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从而进一步检验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构的稳定性。

由表4 可知，初始的体育乐趣模型拟合指数多数未达到理想要求，可以通过修正指数对模型进行修正。协方差修正指数是表示如果2 个可测变量的残差变量间增加一条相关路径至少会减少的模型的卡方值。经过对模型的修正，通过观察修正指数确定每个条目残差的相关关系，从而尽可能多地减少卡方值来达到模型优化。模型经过修正后，拟合度升高，卡方值降至138.1，自由度66，NC 值为2.301＜3（更佳的理想范围），GFI 为0.896＜0.9（接近理想值），CFI=0.957 ＞0.9，NFI=0.927 ＞0.9，IFI=0.957 ＞0.9，RMSEA=0.064＜0.9（接近理想值），表明模型适配的较为合理，修正后的模型拟合指数基本上达到了模型拟合的标准，基本符合温忠麟等提出的结构方程模型检验的拟合指数指标要求，因此可以认为模型对数据的拟合度较好，量表的结构较为合理。

图2 为利用AMOS 软件构画出的体育活动乐趣模型图，经过修正后得到该模型拟合效果较好，常用拟合指数见表4。

表4 模型拟合参数一览表Table 4 List of model fitting parameters

图2 结构模型路径的系数估计图Figure 2 Coefficient estimation diagram of structural model path

3 讨论

PACES被翻译为多种语言，在意大利语、德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等多种语言文化背景中都验证了其具有稳定的心理测量学特征。Moreno 等以12～54 岁休闲体育活动从业人员为样本，对西班牙版PACES 表进行了统计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验证性因素分析和Cronbach's α 的可靠性分析。结果表明，该量表是一种有效、可靠的运动乐趣测量工具。Carraro 等对意大利版PACES 进行了修订与验证，评估了意大利学生（N=5 934）年龄从11 岁到19 岁的PACES 的因子结构和可靠性。对女性和男性的子样本进行了验证性因素分析，分为4 个年龄段类别，还通过2（性别）×4（年龄）多变量方差分析检查性别和年龄差异，结果支持意大利版PACES 的因子结构的有效性和可靠性。Jekauc 等将PACES 翻译为德语，并进行修订，检验德语人口中青少年PACES 的可靠性、有效性以及年龄和性别的测量稳定性。以250 名女性青少年和254 名男性青少年的横断面样本为调查对象，验证性因子分析支持问卷结构的有效性和可靠性。可用于测量并评价德语人口青少年体育活动乐趣。Chen 等考察了简版体育活动乐趣量表（S-PACES）中文版的心理测量属性、因子有效性和测量等效性。验证性因子分析支持S-PACES 的单维度，具有良好的模型拟合。S-PACES 是一个有效的工具，可用于衡量中国学生的体育活动乐趣。Alves 等将PACES 翻译并改编为葡萄牙语，75 名成人受试者参加了2 次类似的实验课程（测试-重新测试）。结果表明，该量表可以有效地衡量成年男女参与急性体育活动的乐趣程度。重测数据表明，在7～14 d 的范围内，PACES 是可重复的。

PACES 在不同群体中的适用性情况得到了众多检验，对不同年龄、性别、种族和特殊人群，都得到了很好的适应性结果。Fernández 等验证了西班牙语版PACES，在西班牙青少年女性人群中的信效度，并获得简化版量表。该量表适用于2 777 名中学女生，年龄在12～18 岁。适应的量表减少到6 个项目，能够衡量体育活动的乐趣。Paxton 等检验了PACES 对青少年的适用性，对533 名3～6 年级的夏威夷少数种族学生进行了调查。使用简化后的量表，只选取了7 个负性情绪表达项目。结果表明S-PACES 适用于夏威夷多民族青少年，并且该量表在性别和时间上表现较为稳定。Moore 等检验了PACES 的可靠性和有效性，选取564 名三年级学生为调查样本，年龄（8.72±0.54）岁，268 名男性，296 名女性。结果表明PACES 显示出良好的内部一致性和项目总相关性，验证性因子分析支持一维因子结构，但稳定性分析结果表明，因子结构在性别上是变异的。目前的研究结果表明，支持PACES 作为衡量青少年体育活动乐趣的有效工具，然而有必要进一步研究检验因果结构在整个性别中的稳定性。Mullen 等验证了老年人样本中PACES 的有效性，结果表明此量表是快速可靠评估老年人体育活动乐趣程度的工具。Latorre等检验了哮喘青少年PACES 的心理测量特性。结果表明，该模型具有良好的双因子结构，是衡量哮喘青少年体育活动乐趣程度的有效可靠工具。Murrock等以40 名具有功能限制的成人为便利样本，检验了PACES 的可靠性和有效性。结果表明该量表能够有效测量功能限制成年人参与体育活动乐趣程度。

本研究和Chen检验了S-PACES 不同，对完整16 题项PACES 进行修订和信效度检验。经过预测和正式调查等一系列科学的修订问卷的程序后，最终形成适合测量中青少年体育活动乐趣的测量工具。

通过正式量表各题项之间的相关分析，得到各积极或消极题目呈现中高程度的显著正相关（r=0.495～0.889，＜0.01），各题项之间呈现中低程度的显著正相关（r=0.104～0.625，＜0.01），说明量表各维度之间既相互独立又彼此依附，具有良好的结构效度。经过交叉检验的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也呈现出良好的结构效度。拟合参数GFI、IFI、CFI、NFI 均接近理想值，CN 达到了更佳的理想范围，RMSEA 也接近更佳的理想范围。校标关联效度表明，乐趣与积极幸福感呈显著正相关，与心理烦恼和疲劳维度成显著负相关，这充分证明了PACES 能够准确测量青少年体育活动乐趣这一潜变量的合理性。

修订量表与原量表之间在量表在题项上存在较大变化，原量表有16 个题目，而中文修订版缩减至13 个题目。修订量表减少14～16 题项，这3 个题项翻译成中文分别对应成就感、感觉良好以及其他事情，可能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造成青少年对3 个概念理解上的模糊，在英文语境中，14～16 题项指向更为清晰具体。

经过对该问卷一系列修订程序，得到了适合中国人使用的PACES，并且具有较好的信度与效度。在今后的研究中应当把乐趣的影响因素与体育活动乐趣的关系相结合，将体育活动乐趣的情境纳入其中，以更深入地探索相关变量的关系。

4 结论

本研究通过对PACES 的预调查与正式调查，对其进行修订，修订后的PACES 具有较好的信度与效度，达到了心理测量学的相关指标要求，具有较好的鉴别力与结构。能够测量青少年参与体育活动的乐趣与愉悦水平。此外，尽管PACES 在跨文化情境中，在各个性别和年龄群体中都取得了可靠的信效度，但是在中文情境中是否适用于成年人群体，需要谨慎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