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研究热点与趋势——基于“十三五”以来的文献计量分析

凌 健，凌嘉虹

(浙江工业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3)

拔尖创新人才，凭借其强大的创新素养和竞争能力，已成为世界各国都在激烈争夺的最宝贵资源。做好拔尖创新人才培养工作，在科技自立自强的当下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首先，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是提升国家竞争力的必要条件。当前国际竞争的实质是国家综合实力之间的较量，关键是拔尖创新人才的比较。我国正处于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关键时期，迫切需要培养出一大批具有创造能力的拔尖人才，提升国家原始创新能力，应对激烈的国际竞争。其次，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是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拔尖创新人才是打开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之路的“钥匙”，只有培养更多创新能力突出的拔尖人才，才能摆脱对国外先进技术的依赖，破解“卡脖子”技术难题，迎接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支撑国家经济持续发展。最后，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是高校践行育人使命的重要命题。高等教育大众化以来，因人才培养质量备受质疑，如何培养更加杰出的拔尖创新人才，是中国高校亟需解答的难题。

事实上，为培养更多拔尖创新人才，“十三五”期间，政府不断加大政策供给力度，如卓越工程师教育培养计划的提出、新型研究型大学的创办、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建设、基础学科拔尖学生培养计划2.0以及“强基计划”的实施等，体现出拔尖创新人才培养对国家竞争和社会进步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本研究对“十三五”期间有关“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学术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探讨其研究现状、热点与趋势，为更好开展该领域研究提供参考借鉴。

一、“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研究现状

研究采用文献计量法，运用CiteSpace绘制工具。CiteSpace是应用Java语言开发的一款信息可视化软件，它主要基于共引分析理论和寻径网络算法等，对特定领域文献(集合)进行计量，以探寻出学科领域演化的关键路径及其知识拐点，并通过一系列可视化图谱的绘制来形成对学科演化潜在动力机制的分析和学科发展前沿的探测[1]。研究将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作为数据源，采用高级检索方式，以“拔尖创新人才培养”为主题，文献发表时间设定为2016年1月1日至2021年1月1日，共5年时间。针对学术期刊类别，选择中文期刊，检索获得相关文献数量487条，手动去除无关资讯14条，最终得到有效数据473条。在获得文献数据后，以Refworks格式导出文献，在CiteSpace上将Time slicing设置为2016年1月至2021年1月，“Years Per Slice”设为1年。通过CiteSpace对获得的数据进行分析，发现“十三五”以来我国“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相关主题的文献研究呈现以下特征。

(一)发文量走向呈平稳波动趋势

“十三五”期间，“拔尖创新人才培养”主题在学术期刊上共计发文473篇，说明该主题颇受学者重视，每年在此取得的学术成果也不少。五年内，期刊发文量在95篇上下平稳波动；2017年，发文数达到低谷(80篇)；2020年，达到五年内的峰值(103篇)。

该趋势出现的背后反映了现实的政策安排。“十三五”期间，国家政府对“拔尖创新人才培养”采取了一连串创新举措：2015年10月，国务院印发《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提出“把高校建成培养各类高素质优秀人才的重要基地”的总体目标；2017年1月，多部门联合印发《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办法(暂行)》，要求“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一流的拔尖创新人才”；2018年，教育部公布《关于实施基础学科拔尖学生培养计划2.0的意见》，旨在形成拔尖人才培养的中国标准、中国模式和中国方案；2018年4月，西湖大学获教育部正式批复同意设立，这是国家培养复合型拔尖创新人才的全新探索。2016—2020年，是国家加大人力、物力、财力投入，加快实施人才强国战略的五年，同时其人才培养方式开始展现中国特色，吸引了学者关注。而在2020年达到峰值，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强基计划”的强力推动作用。

(二)研究机构多是“双一流”建设高校

发文数越多的研究机构越容易在业内形成有一定影响力的学术群体。借助CiteSpace的研究，发现“十三五”期间的发文主要集中于各大高校，极少部分来自中学或各类机关单位。发文量前四的研究机构分别是厦门大学，吉林大学，安徽财经大学与西南大学、武汉大学并列，西安交通大学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浙江大学、南京邮电大学并列，基本都是国家“双一流”建设高校(安徽财经大学除外)，发表文献数分别为15，10，9和6篇。在选取的473篇相关文献中，进行跨机构研究的仅有27篇，占比不足6%，显著表明研究机构多选择独立发文，机构与机构之间缺少合作交流。

对单一作者的发文量的统计分析显示，发文最多的是安徽财经大学的郑军，达9篇。郑军围绕“研究型大学”“本硕连读”两个主题，对比英、法、德、日不同国家在“拔尖创新人才培养”上的经验及启示，取得了一系列关联紧密的阶段性成果[2-5]。其次是吉林大学的刘成柏，发文5篇，专注于“拔尖创新人才”国际化培养模式的研究[6-7]。南京邮电大学的陈鹤鸣紧随其后，发文3篇，依托本校人才培养项目的具体实施，探讨小班化、交往实践之于“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意义[8-9]。

(三)学科分布主要围绕高等教育领域

分析相关文献的学科分布，发现“拔尖创新人才培养”领域的研究一半以上围绕高等教育，说明高等教育是开展“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研究的主要阵地，此外还涉及到中等教育、职业教育、成人教育与特殊教育等领域。

学科分布围绕高等教育领域，其一是因为“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有其独特的成长周期，最忌急于求成，在高等教育阶段，学生的心智相对成熟，因而一些培养政策多选择在高校实施；其二是因为研究者多为高校教师或学生，获取本校数据较为便利，一些学者选择研究本校的“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机制，如朱芬等探讨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少年班40年教育实践的演变路径[10]；郑庆华等总结了西安交通大学少年班30年来在破解资优少年选拔与培养上的经验教训[11]。

高校是培养拔尖人才的主阵地，但绝不是唯一阵地。在2021年全国两会上，政协委员唐江澎就曾提出“要尽快建立高中阶段大学先修课程体系，让那些学有余力的孩子，能够学习更新的知识，在中学阶段为培养拔尖创新人才奠定基础。”中等教育、初等教育在拔尖创新人才的早期发现和早期培养上起着筑基作用，在这些领域需要有更多学术思想的交流、交锋、交融，但现今我国在高等教育以外学科的研究产出相对欠缺。

二、“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研究热点

研究热点反映了学者们在一段时期内集中关注的焦点，把握某一领域的研究热点即可掌握该领域的精髓成果。运用CiteSpace软件进行关键词知识图谱的绘制，得到图1。根据图1和关键词出现的词频、中介中心词，绘制出本研究高频关键词TOP20一览表，如表1所示。

表1 高频关键词Top20一览表

关键词聚类分析可以清楚反映在某一主题上的研究大致可分为几个类别。在图1的基础上，运行CiteSpace软件，进行关键词聚类图谱的绘制，得到图2。图中呈现了“拔尖创新人才”“人才培养”“培养模式”“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教学改革”“人才培养质量”6个聚类。聚类图谱的平均模块值(简称Q值)为0.57，平均轮廓值(简称S值)为0.89，论证了该次聚类结果的可信度。之后，运行“Summary table whitelists”，得到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表(表2)。

表2 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表

对各聚类中的关键词进行分析发现，各聚类研究内容存在相互交叉现象。因此综合运用图1、图2、表1、表2，分析“拔尖创新人才培养”这一主题在“十三五”期间发表的学术文献的研究热点，认为主要可以将其分为三类：一类是育人目标，主要包含拔尖创新人才、创新人才、拔尖人才、拔尖创新型人才、创新型人才等关键词；二类是改革举措，包含拔尖创新人才培养、培养模式、人才培养、人才培养模式等关键词；三类是实施场地，包含高校、地方高校、研究型大学、高职院校等关键词。

(一)育人目标：具备杰出能力的创新人才

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首要任务是要树立清晰明确的育人目标——造就具备杰出能力的创新人才。随着研究深入，应求同存异、辩证看待“拔尖创新人才”“创新人才”“拔尖人才”“拔尖创新型人才”“创新型人才”等多类不同说法。“拔尖”强调的是在某些方面具备突出特长，或者是在不同领域中取得突出成就[12]；“创新”强调的是具有创新意识和创新素质，往往要求乐于挑战，善于突破[13]。“拔尖创新人才”兼具“拔尖”和“创新”两类特质，是国家、高校育人政策实施的最高目标。

“拔尖创新人才”这一概念广泛出现在国人视线的时间点，可以追溯到党的十六大报告提出的“造就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数以千万计的专门人才和一大批拔尖创新人才”。随后，有学者指出拔尖创新人才应是在各个领域特别是科学、技术和管理领域，有创新精神和能力，为国家发展做出重大贡献，在我国特别是在世界领先的带头人和杰出人才[14]。也有学者将拔尖创新人才划分为科学研究型高层次创造性人才、应用研究型高技术创新人才、某一专业领域有特长的高级专门人才三类[15]。学者们对“拔尖创新人才”的定义有其相似之处，但“一千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拔尖创新人才”的内涵和外延至今仍未形成定论。

(二)改革举措：从仿效到建构的标准追寻

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模式的系统性的论述，源于西方发达国家，主要集中于美国。有不少学者鼓励学习国外优秀做法，如靳玉乐等认为我国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应借镜美国，推进高校科研改革、营造创新人才成长环境、深入开展创业教育[16]；李玉萍提出要借鉴美国研究型大学的本科教育，设置清晰明确的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标准和培养目标，重视教学制度的革新及师资队伍的提高[17]；郑军等从日本研究型大学的培养模式中得到启示，建议国内大学应强化校企合作， 多开设双语课程[5]。

为了在国际领域寻求更多学术话语权，国内学者越来越重视理论的创新，开始尝试构建能够更好诠释中国实践的框架体系，如朱友林等提出“个性化、小班化、国际化”是我国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途径，“学分制、导师制、书院制”则是保障的观点[18]。马廷奇把培养重点落在了一流学科建设上，认为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是一流学科建设的应有之义，当整合学科资源、拓展学科育人功能、构建一流学科建设与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协同机制[19]。

(三)实施场地：覆盖全面类型的院校实践

谢维和就“天才与泥土”的话题探讨了拔尖创新人才产生的环境问题，认为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需要一种文化的“泥土”和精神的“泥土”[20]。而在中国语境下，毋庸置疑，拥有这种“泥土”最充足的场所是高校。高校作为选拔和培养人才的摇篮，在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上始终担有首要的使命和责任。

世纪之交，我国一些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率先在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上大力探索。清华大学于1998年建立数理基础科学班，浙江大学于2000年成立“竺可桢学院”，北京大学于2001年成立“元培学院”，形成了一定的经验。在“十三五”期间，一些高水平地方高校也开展探索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机制的研究。地方高校作为我国高等教育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地方行业人才培养的主要基地，需要不断输出具有较强实践和创新能力的人才，以支撑地区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浙江工业大学于1998年建立健行学院，燕山大学于2010年开始招生“卓越工程师试点班”，北京工业大学于2014年创办樊恭烋荣誉学院等，这些地方院校的积极探索也形成了一些良好的机制和模式。

早期对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研究大多集中在高水平大学，但随着“十三五”以来国家对高等职业学校的日益重视、高职教育规模的日益庞大，如丁才成等[21]、杨聪等[22]不少学者也开始把研究视野放在高职院校这一重要培养场地。

三、“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研究趋势与启示

“十三五”时期围绕“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研究，既形成了思想共识，亦存在学术分歧。如学者们普遍认为要完善课程体系，从不同角度提出“通识教育为指导”“学科交叉为基础”“本硕博一体化”等说法；也同样强调要改革教学方法，提出“教师—学生协作说”“学生自主学习说”“线上线下结合说”等不同做法[23-27]。任何事物都是普遍性与特殊性的辩证统一，在理性对待共识的同时，也要尊重分歧，研究观点的争议性会常态化存在。研究趋势反映的是某一主题在时间纵向维度上的发展规律，跳脱现有争议束缚，立足整体研究，探讨未来的研究方向为后续研究的开展提供参考和指引。

(一)“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研究趋势

1.研究持续发热并开始向高等教育前端拓展。2020年，随着“强基计划”的正式公布，以“拔尖创新人才培养”为主题的发文数达到“十三五”期间的峰值。如何培养更多的拔尖创新人才，以及有力回应“李约瑟难题”和“钱学森之问”，仍是当下学术研究领域的重大命题。随着各项人才培养政策的持续推动和政府对实现人才强国目标的持续发力，该领域的研究宽度和深度将会进一步增强。当前的研究现状表明：“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研究主阵营集中于高等教育领域，并出现开始向高等教育的前端扩展的趋势。高等教育是国民教育系列的顶端，但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却不能局限于高等教育这一个阶段，必须重视基础教育在育人成才上的作用。尤其不能忽视基础教育对拔尖创新人才的“夯实基础”作用，以及如何通过高等教育的前端厚植拔尖创新人才的土壤等方面的研究。

2.研究更加重视地方高校和高职院校的实践。培养拔尖创新人才不仅是一流大学建设高校的使命，也是地方高校和高职院校的重要任务。一方面，地方高校、高职院校占据我国高等教育的绝大多数，其庞大基数将为该领域的研究提供大量本土样本和案例。另一方面，我国一流大学建设高校较早就开始在拔尖创新人才培养上进行探索，经验比较成熟，相关研究已形成一定规模，研究关切度下降。而地方高校和高职院校起步较晚，在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上仍在积累经验，存在的问题仍值得深入研究和讨论。随着地方高校和高职院校的快速发展，其在拔尖人才培养的特殊性及其与一流大学建设高校的差异性方面将受到更多关注。

3.研究更加聚焦人才培养中的国际化语境。从根本上来看，关于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是一个国际化语境下的议题，拔尖创新人才必然内含国际化特征，具备国际化视野和竞争力。更加积极的采取国际化手段，也是国内一流高校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基本选择，诸如树立国际化教育理念、设置国际化课程、参与国际化项目等[28]。国际化潮流和高校众多举措，预示将有更多的学者关注国际化教育与拔尖创新人才培养两者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以及可能出现的新问题。如刘虎等提出，在国际化语境下，拔尖创新人才应当具备家国情怀，在与国外文化的冲击碰撞中，更要加强思想政治教育，提高学生对中华文化的认同[29]。必须注意到，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体现我国高等教育制度优势和特色的重要元素，在国际化的语境下，如何有效助力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是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

(二)对未来研究的启示

1.应重视“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研究的实践性、持续性和全面性。拔尖创新人才的成长和培养是一项漫长的细致工程，“千锤万凿”才能“出深山”，其资源投入也不是在短期内就能见效的，这一培养过程属性决定了学者们要以深远的眼光和持续的研究去探讨该话题。从学前教育到高等教育，从个人性格、家庭环境到教师影响、学校氛围，种种因素都会对人才的认知和思维产生影响。研究应充分尊重人才成长规律，注重研究过程的系统性、整体性和长期性，避免追求“短平快”。研究还须从国家大局出发，通盘考虑社会建设所需的各行各业的拔尖人才。推进中国现代化进程不仅需要科技创新型的技术拔尖人才，在哲学社会科学、文化艺术创作、企业经营管理、基层一线服务等领域的拔尖人才培养同样值得重视。

2.应更多关注“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区域性平衡。“十三五”期间发表的473篇相关文献，其研究区域定位显现出显著的不平衡性。研究落脚于东部地区的最多，文献数达35篇；西部其次，有22篇；随之中部，计18篇；东北最少，仅13篇(1)本研究中的东北地区包括吉林、黑龙江、辽宁三个省，东部地区包括北京、上海、福建、广东、山东、天津、河北、浙江、江苏、海南十个省市，中部地区包括山西、河南、湖北、湖南、安徽、江西六个省份，西部地区包括内蒙古、广西、贵州、云南、四川、重庆、西藏、陕西、甘肃、宁夏、青海、新疆十二个省区市。。而就中国境内，相对于东部沿海地区，中、西部属于经济欠发达地区[30]。“越是欠发达地区，越需要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31]。创新驱动实质上是人才驱动，需要拔尖创新人才提供智力支持，引领实现创新性突破。或许也可以说“越是欠发达地区，越要培养拔尖创新人才。”但是目前，中西部地区的人才培养仍是其短板和薄弱环节[32]，对拔尖人才培养的能力需要大力提升。人才培养的具体实践离不开理论指导，培养成效离不开研究检验并上升为理性认识，然而已有研究对中西部关注度不够，应更多关注“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区域性平衡，从欠发达地区的现实情况出发，多维度分析其在拔尖人才培养上存在的桎梏，推动中西部“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理论研究与实践应用并进。

3.应在借鉴的基础上体现“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中国场景。通观我国的拔尖创新人才培养，与发达国家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33]，难以适应创新型国家建设的需求，需要并且应当广泛借鉴国外拔尖人才培养的经验教训。但在适当吸收借鉴的同时，要注意形成“中国特色”，应植根于我国独特的文化基因，遵从中华传统文化精髓的千年积淀，着眼于现阶段的现实国情，服务于我国特有的时代使命，即培养担当民族复兴重任的精英人物，要扎根中国大地办大学，彰显制度优势，满足国家发展需求。“拔尖创新人才培养”领域的研究必须基于文化特性，强化研究的本土化，不可照搬照抄他国做法，而是要始终坚持中国实际、中国立场和中国原则，切实助力培养真正为国所需的拔尖创新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