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未 王 铭 薛 鹏
(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北京 100076)
当前国际关系形成的基础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和以美国、苏联为首的北约、华约两大阵营冷战的结果。经过“二战”和四十多年的冷战,英法德等老牌帝国主义国家逐渐衰落,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国家的独立运动风起云涌,世界局势变化日新月异。1991年苏联解体,俄罗斯继承了苏联的主要遗产,但其综合国力远不如苏联,美国成为世界上唯一超级大国。21世纪初随着信息技术革命突飞猛进,推动生产力进步和经济全球化浪潮快速发展,中国把握住了这一机遇,最近二十年来中国国力迅速崛起,使得国际关系从美国一家独大的格局逐步发生变化。从世界范围看,当前以美国为首的欧盟、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等利益联盟,以强大的军事和经济影响力压制俄罗斯和中国等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是国际关系中的主要矛盾。虽然俄罗斯的综合实力远远不及美国,但凭借其强大的战略核力量和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地位,在军事上对美国形成强有力的抗衡。中国作为近年来崛起的军事和经济大国,选择和平发展道路,积极倡导并推动世界和平发展,世界大国实力的剧烈变化形成了当今错综复杂的国际关系。
总体来看,当前国际关系正处于从美国一家独大向多极化发展阶段,美国作为世界上唯一超级大国,是最强的一极,在国际关系中仍起主导地位;中国、欧盟和俄罗斯随着实力的增强,寻找符合自身利益的发展道路,将各自形成一极。由于历史、宗教、文化、地缘和民族等原因,各极之间的根本利益不同、很难调和,将在斗争和合作中不断发展。大国之间不发生直接战争,是世界人民的最大利益所在。
世界多极化发展造成国际关系更加错综复杂,难以预测。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美俄中英法仍然在国际关系中起决定作用,但因为中国军事和经济力量的崛起,在国际事务中的作用逐渐增强,使得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传统利益和霸权受到削弱。美国一方面利用欧盟全面压制对其产生威胁的俄罗斯和中国;另一方面也在压制和盘剥欧盟,保持美国利益最大化。英国和以法国、德国为代表的欧盟,虽然是美国的传统盟友,但因长期的利益冲突,也希望逐步减少对美国的依赖,寻求与俄罗斯和中国开展更多合作,把欧洲的安全和发展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俄罗斯因其特殊的历史和国际地位,虽然在经济上上升乏力,但在战略武器上仍能与美国抗衡,继续争取与欧盟和中国保持合作,保持大国地位。在美国、中国、欧盟和俄罗斯形成的各极之间,世界其他各国根据各自的地缘关系、政治制度、历史文化、种族、国家实力和发展目标等情况寻求自保和平衡。
英、法、美和俄罗斯等资本主义国家几百年来通过殖民和强夺其他国家资源、土地和人力发展了自己,获得了巨大利益,却不断削弱这些国家的发展能力。同时,形成的资本主义国家根深蒂固的弱肉强食,殖民强权的思想盛行于世界。现在发达国家仍以其强大的综合实力限制发展中国家的正当发展权。
宗教历史文化在人类几千年文明历史上的发展,对人们思想和行为的影响是深刻并且难以改变的。世界历史中的宗教战争冲突,形成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极端宗教思想。在现代经济全球化的国际交往中依然在不同宗教信仰、不同国家、不同地域、不同文化的人民心中存在着壁垒和隔阂,难以消除。人们出于保护自身的目的,内心深处依然排斥不同宗教和信仰的人民,使得国际关系纷繁复杂,难以调和。
以互联网和无线通信技术为代表的信息技术革命,在二十一世纪初的二十年里发展迅猛,推动世界生产力的快速发展,跨国公司可以低成本地在全球配置生产资源进行生产和销售,深刻改变了世界的生产方式和贸易方式,推动国际关系消除壁垒,走向更加开放和融合,“经济全球化”把整个世界紧密地联系起来,使世界各主要经济体的对外贸易依存度不断提高。
鸦片战争以来中国在外国侵略和压迫面前,屡战屡败,割地赔款、民不聊生;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国在对外军事上屡战屡胜,国家建设取得世界瞩目的成就,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人民的国家认同感和自信心空前高涨。特别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国家实力快速增长,2010年中国制造业增加值超过美国成为第一制造业大国,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2020年全世界爆发的新冠疫情影响下,中国经济率先复苏,是唯一实现经济正增长的世界主要经济体。中国的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不断增强,已经有能力逐渐改变不合理的国际关系,推动世界和平发展。
当今世界霸权主义、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依然盛行,发达国家依靠经济和技术实力发展更快,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贫富差距还在加剧。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依然掌握国际关系的话语权,解决国际问题的手段除了贸易战、货币战,甚至不惜发动战争。希望美国等发达国家接受中国和平崛起,推进世界共同繁荣和发展的愿望,短期内是难以实现的。目前以中国为代表的世界和平力量还相对薄弱,在努力练好“内功”的同时,向世界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团结大多数爱好和平的国家,共同推动世界的和平发展是中国主要的对外策略。
在经济建设政策方面,中共十八大报告提出“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十九大报告提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时间表和路线图;2020年提出“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与这些战略相应的,国家在政治、外交等方面也有计划有步骤地聚焦到相关国家和地区,大型企业“国家队”陆续在国外发展,但同时也要看到我国的发展也受到外部势力的强力压制和掣肘。作为国内外贸企业,在树立风险意识,全面评估自身可承受风险的前提下,可以跟随国家战略,制定符合国际贸易规则和市场条件的策略,做好外贸工作。
美国近年来为限制我国经济发展多次发动单方面经济制裁,欧盟、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等传统盟友对其政策跟随较紧,贸易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盛行,对我国企业的贸易限制政策多变,贸易风险较大。俄罗斯、巴西、南非等新兴经济体和日本、韩国、东盟,以及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对中国贸易壁垒相对较少。对于非洲一些国内政局不稳定以及西亚冲突地区,外贸企业应特别注意了解贸易国的历史、政局和贸易政策,充分辨识贸易风险。
企业在外贸品种的选择上,应充分考虑对贸易国政治因素和经济影响。是否影响贸易国国内同类产品的市场,由此是否会产生短期或长期不利的政治影响,如果有较大影响,可以考虑有针对性的与贸易国采用合营和分包等策略,使贸易国企业可以在更多地参与贸易过程中增加收入,贸易过程更透明减少贸易国政府的阻力。贸易品的生产应该主要放在国内,最好先以国内市场为基础,建立产供销体系,产品成熟后再销往国外,这样进退有据,产品本身的风险较小。
由于当前国际关系的复杂性,特别是美国针对日益强大的中国实施的压制已经公开化,压制的方法和手段难以预料,压制范围越来越大。国内贸易企业的贸易周期宜短不宜长,及时收回资金,减少风险。
中国已经把拓展国际市场,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作为国家战略。把贸易产品的生产基地建在贸易国当地,好处是很多的,但是一般情况下这种方式经营周期很长,面临的当地政府政治经济政策变化的影响很大,并且这种影响时间也是长期的,其未来的长期政治风险无论是在经济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是很大的,在当前的国际关系环境下,建议实力一般的企业在国外建立长期的和投资很大的生产基地一定要慎之又慎。
应该明确国际关系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始终是企业外贸工作最大的风险,而且这些风险有其深刻的历史和思想根源,是难以消除的。对于企业来说,外贸工作应该跟随国家确定的战略方向,根据中国外交和政治在当前对某一地区和国家的影响力,制定企业自身的工作策略,同时,还要考虑贸易国内部的政治因素受国际关系的影响程度。一般来看,当前把产品生产放在国内,以“短平快”的方式开展国际贸易是风险最小的策略,在此基础上,可以根据对贸易国政治风险充分研究判断的结果,按照企业自身的具体情况考虑是否可以承担更大的风险,获得更大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