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丽
(湖南高速铁路职业技术学院思政体育部,湖南 衡阳 421001)
2015年10 月,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 “发展教育脱贫一批”,治贫先治愚、扶贫先扶智。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强调农业农村现代化规划启动实施,脱贫攻坚政策体系和工作机制要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平稳过渡;脱贫攻坚目标任务完成后,即从脱贫之日起对摆脱贫困的县设立5年过渡期,做到“扶上马送一程”。国务院办公厅 《关于实施教育扶贫工程的意见》中指出要 “提高职业教育促进脱贫致富的能力,使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更加完善,教育培训就业衔接更加紧密,培养一大批新型农民和在二、三产业就业的技术技能人才[1]。”职业教育作为教育扶贫先锋军,是见效最快、成效最显著的扶贫方式之一,也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中农村实现现代化的重要依靠,是乡村人才输送的重要基地。
1)职业教育精准扶贫可促进教育公平,消除绝对贫困。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上指出, “职业教育是国民教育体系和人力资源开发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广大青年打开通往成功成才大门的重要途径,肩负着培养多样化人才、传承技术技能、促进就业创业的重要职责[2]。”从智力扶贫的角度来看,高等职业教育的专业设置、课程设置更加灵活,招生、就业方面的针对性更强。贫困地区受经济条件的限制,教育资源贫乏,教育质量和教育水平相对落后,职业教育可以利用自己入学门槛低的优势和多元化的扶贫功能,为贫困家庭子女提供继续受教育的机会,帮助其掌握某一项职业技能,提高其自我发展能力和综合素质,并协助他们走上脱贫之路。
2)按需办好职业教育可激发内生动力,阻断贫困代际传递。教育贫困和受教育程度低是导致贫困代际传递的重要因素,消除贫困实现乡村振兴,出路在科技、关键在人才、教育是基础。高职教育作为一种与区域经济社会紧密相连、特别注重提高受教育者职业能力和职业素质的教育类型,是 “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重要载体[3]。高职教育的对象主要是处于相对贫困层面的社会中下层家庭子女,通过提高他们的受教育程度与质量,切断贫困的代际传递。高职教育的再就业培训可以提高学生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和多次就业选择能力,提高其就业质量,防止贫困代际传递。
3)职业教育人才供给可填补农村人才空缺,实现可持续发展。 “致天下之治者在人才”,广大农村的有力支撑就是人才队伍。职业教育可发挥自身优势,与地方政府、企事业单位在新型职业农民培训、产业发展、农副产品生产加工营销等领域开展多种形式的合作,推动政府、学校、企业三者合作,组建有市场意识、懂经营、会管理、有技术的“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 “三农”工作队伍,为实现农村现代化目标,推进乡村可持续发展填补人才空缺。
虽然职业教育贯通培养应用型人才在扶贫中发挥作用较大,但是高职贯通培养体制不够健全,培养基础较为薄弱,毕业生含金量不高、岗位竞争力不强,高学历与低技能并存,涉农职业院校少且定位不够精准,涉农专业较少,与岗位要求距离较远,新技术运用能力较弱,脱贫能力不强,在扶贫上同质化严重,扶贫实效和优势未充分体现。
1)高职精准扶智同质化现象严重。高职院校的教育扶智工作所涵盖的内容有成人学历教育、免费再就业培训、给贫困地区捐款捐物等,扶贫项目管理粗放化、针对性不强,一些活动纯粹是形象工程,未根据自身实际情况,亦未深入调研教育扶贫对象及相关需求,因此既未发挥高职院校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真正价值,又未达成实际扶贫效益。
2)人才培养体制机制不够健全。职业院校的办学目标定位不够精准,服务当地产业发展的作用不强,与当地产业发展类型高度契合的特色专业开设不足。专业设置雷同、专业结构失衡,缺乏对贫困区域学生的特征以及区域经济发展和市场需求的有效调研,没有对接当地产业经济发展及乡村人才需求,造成其人才培养模式与扶贫对象的就业需求及当地经济发展、乡村脱贫脱轨,贯通培养人才服务本地高新产业发展需求的能力不足,人才培养机制不健全,毕业生从事涉农产业较少,从事劳动密集型产业过多,高精尖产业人才缺乏。
3)内生性动力不足与精准扶智的矛盾依旧。贫困地区的人们由于经济收入低下、生存环境恶劣、文化认知观念落后容易产生不思进取、生活方式不健康、安贫乐道、坐等救济等消极心态,从而更加加重文化、技术贫困,脱贫的内生性动力不足。虽然高职精准扶智水平和质量提升较快,培养了大批优质技能人才,但是由于欠发达地区经济基础相对薄弱,产业结构不完善,造成为贫困地区培养的优秀技能人才留不住的尴尬局面,再加上精准扶智多采取异地就业,大批职业院校毕业生被迫流向发达地区,人才的急缺和扶智之间形成了急需解决的矛盾。
要改变目前高职院校精准扶智的困境,必须探讨脱贫与资金投入、持续发展与人力资源供给、系统管理与协同扶智的关系。研究经济、教育、思维变革、制度变革和文化融合如何协同发展,构建一个包括动力机制、调控机制、保障机制、评价机制等在内的 “精准扶智人才供给机制”。
1)构建人才培养动力机制。高职院校对接各贫困县市,加强与行业、企业的紧密结合,开设行业班、订单班,实施 “精准招生”,切实解决贫困地区家庭子女上学难的问题,建设 “教育扶贫示范田”基地,以职业技能为主,增强高职贫困学生的文化资本、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积极运用互联网+改造传统人才培养模式,实现 “精准培养”和“精准就业”,解决贫困地区人才短缺问题。国家扶贫资金持续注入,政府、社会、学校、贫困户形成联动人才培养动力机制。
2)构建人才培养调控机制。现代农业发展对人才的需求激增,并且数量与结构都发生了变化。职业教育应以服务现代农业的转型升级作为发展目标,专业设置对接区域经济发展和产业规划,贯穿农业的整个生产链条,切合现代农业发展对人才的要求,推进高职教育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构建一支能培育新型职业农民的师资队伍。实现职业学历教育、农民技能培训、农业技术推广的 “三位一体”职业教育体系。
3)构建人才供给保障机制。整合农业、科技与教育资源,使新技术能及时运用到一线,保障生产实践;建设和完善联动机制和协同机制,实现整体协同合理配置资源;建立高、中、初级衔接机制和阶梯式培养机制,打通培养渠道;针对不同群体的需求差异,推进农民职业资格认证体系建设,实现与农业职业教育、培训的一体化衔接。
4)构建人才供给评价机制。可建立人才供给评价机制,由政府为农民培训建立统一目标,也为监督评估高职院校育人提供统一标准。一是实现政府评价,建立信息反馈和长效跟踪制度,采用电话、互联网或调查问卷的形式及时收集受训农民的反馈。二是有针对性地制定受训者的评价标准,建立新型职业农民的考核认证制度,科学地对农民进行资格认定。三是建立教学资源平台,确保教学资源平台的多维资源按需化、运维操作便捷化、过程监管全程化[4]。通过教学资源网络化跟踪和服务来评价职业教育的人才供给能力。
总之,随着我国农村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乡村产业结构和经济结构不断升级,三农发展对各种技术人员需求也越来越紧迫,因此为培育职业农民的后继者,发展未来新型职业农民提供储备的人力资源显得越来越重要。职业教育因其面向 “三农”角色特征和人才培养(包括培训)功能定位,在精准扶智和服务乡村人才振兴中大有可为。但目前面临的现实困境也不少,因此必须改变过去的供给结构,建立新型人才供给体制机制,真正发挥自身服务地方和区域经济的作用,为党育人、为国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