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里夫妇的科学之家——《居里夫人自传》中的思想研究

罗小玲

（西南医科大学 四川泸州 646000）

玛丽·居里（1867-1934），被称为居里夫人，在全世界享有盛名，她在57岁的时候撰写出版皮埃尔·居里传，并撰写自己的生平概要。书出版后，居里夫人在当时的中国形成很大的影响，居里夫人去世后，她的小女儿艾娃写了居里夫人传记，其故事让人敬仰，在中国产生很大影响。

本研究以2015年12月中国友谊公司出版（第一版）的《居里夫人自传》（[法]玛丽·居里著陈筱卿译）[1]为文本，研究居里夫人夫妇科学之家的思想以及价值。此文本包括居里夫人自传、皮埃尔·居里传，加上朋友们对皮埃尔·居里的去世的悼念文章选录、皮埃尔去世后居里夫人的日记选录、居里夫人著的《我的信念》、居里夫人去世时爱因斯坦的悼念文章，以及居里夫人的小女儿艾娃·居里在居里夫人去世后所撰的《伟大的发现》和《晚年的辉煌》，前者回顾居里夫人的发现镭的过程，后者记叙居里夫人美国筹款以及因从事放射性物质研究患绝症之后与疾病抗争的故事。除此之外，还有总结性极强的居里夫人年表。

居里夫人的第三代中国访问时，记者叶娟采访居里夫人的外孙和外孙女（皮埃尔·约里奥·居里和伊莲娜·居里），她的外孙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世界上整个科学界重视居里夫人，但并不重视居里，他认为应该做平等地对待。他们两人说，作为居里家族的第三代，来到中国，想跟中国的科研工作者分享的想法是，希望传达自由的科学精神，他们建议中国的学者有自由与爱的精神，[2]显然这是居里夫妇的重要的精神价值。

本研究目的是从家的角度和研究居里夫妇的思想的核心价值观。

一、居里夫妇的科学之家：人生中心和梦想是科学

在玛丽笔下的居里传，以妻子的了解剖析了科学家居里，分析了他之所以成为科学家的原因，他作为科学家的令人崇拜的德行和人格，其中引用了居里的很多书信和日记，这些第一材料表现了居里的很多直观感受和想法，展现了居里的很多有价值的思想。

在写到居里是如何找到科学研究这条路的时候，玛丽介绍，居里的一家都爱好科学研究，小时候居里就生活在一个科学研究氛围浓厚的家庭里。居里父亲爱做医学实验，他哥哥雅克很有才能。他所受的初期教育来自他母亲、父亲、哥哥，他没有去受学校的常规教育，在常规教育学校里，他甚至跟不上。他是在家里进行学习和成长的。这一点跟玛丽不一样，玛丽在学校成长的，而且理科课程优秀。家里学习的时候，他遇到了他的数学启蒙老师罗贝尔教授，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了自己在科学研究上的潜力。他学习数学的时候爱独立思考，思维飞跃发展，拥有了创造的能力。玛丽评价说，这个时候他越过了艰难的学习时期，科学研究的翅膀长了出来。之后居里和哥哥雅克两兄弟20岁时密切合作4年，研究晶体，11年后获得普朗泰奖。

年轻的居里很爱独立思索人生，由于有出色的科学才能和思维能力，他的人生思考见解非凡。20岁时，居里在日记中感到自己命中注定要搞科学研究。对于他来说，深入了解种种现象以创建一种令人满意的理论是一种极其迫切的需要。

居里讨厌琐事，他在日记中引用雨果的话，“用琐事麻痹思索的脑子”，认为锁事只能麻痹思索。他写道：我会无视周围的一切，集中精力。“必须把生活变成一个梦，再把梦变为现实”。

玛丽高度评价居里在自己日记当中的表述，认为他“表达了思想的最高境界”，居里强调生活服从于科学，生活服从于工作，科学是唯一的生活和人生。居里赞赏思想集中，但是“不仅被他的职业和社会生活所扰乱，而且也被他自己的兴趣爱好所干扰”，比如文学、诗歌、绘画、音乐。但他认为，“所有这一切都服从于他认为是他真正使命的任务，当他的科学思考没有充分地调动起来时，他就会感到自己是不完整的”。

如何将家变成科学研究之家？他认为，人生是科学梦，结婚需要一位实现此梦想的伴侣。22岁时，居里在日记中表述自己的见解：女人喜欢生活，而他专注自然奥秘，与社会隔绝，因此认为，他的人生梦想会被女人带来的社会拖住，存在斗争。所以他选择一位和自己共同工作的同事做伴侣，使自己的家庭和自己追求的科学，融合在一起，突出这个人生梦想的中心，以便更好地实现自己的科学梦想。

他梦想的目标，是一个女人将他的科学思考充分的地调动起来，家庭的生活必须服从他的科学工作的任务，这是他真正的人生任务，生活服从于科学，生活科学化，科学指导生活，科学是家庭的灵魂，这个信仰，使他的生活成为一个科学梦。他遇见玛丽之前，36岁都没有结婚，“是因为他不相信会有符合他的这一绝对条件的婚姻存在”。

从年轻时候开始，居里人生观形成的时候，居里的人生就全部是围绕科学幻想未来。爱情和婚姻因科学而生，表现了他对科学研究的专注、热情。他为自己构想了一种科学的人生，构想了一个专注于科学的科学之家。

普通的波兰女子玛丽是在父亲退休后开始打工做家教的时候，她利用堂哥的实验室做教材的实验，她深切地体会到，“天性决定我更适合搞物理和化学”。玛丽的家庭也痴迷科学，兄弟姐妹都很自强好学。

玛丽说明自己当时赴巴黎留学的时候的想法：“社会中的每一个人，如果得不到很好的教育，不具备良好的素质，是不可能建立起一个美好的社会的。”她决心做一个自立自强的女性，和姐姐互助，挣钱到巴黎读大学，以便将来科学救国。

1891年，24岁的玛丽离开苦难的波兰，通过姐姐的资助，到巴黎大学求学，玛丽“孤身奋斗，没日没夜地全身心地埋头钻研，终于达到了有能力进行科学研究的目的”。这段时期的玛丽非常感人，她非常贫穷，又非常刻苦，成绩又非常优秀。

27岁出色的女生玛丽与居里结识，他们两人一见投缘。玛丽在分析道，“我俩虽然国籍不同，但彼此对事物的看法却惊人地相似，想必这部分是因为我俩所生活的家庭环境有着某种相同的道德准则使然”，“他希望以后再见到我，继续讨论科学与和社会等各种问题”，“不久以后，他便向我吐露心声，希望与我共同生活，共同去追求科学的梦想”。

从此居里夫妇情意相投，对科学的兴趣和才气，勤奋和专注的精神，把他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从此之后，玛丽就沉醉在科学的优美世界中，她写道：科学家就好像是个小孩子，沉醉在神话故事中一样，沉醉在科学的世界里。她要终身沉醉在其中。

二、居里夫妇的科学之家：科学研究是最高尚的情操

1894年，27岁的玛丽大学毕业，爱国的她正犹豫着是要跟居里结婚，还是回波兰报效祖国。居里因此写信给她说：“我斗胆地盼着我两人相依相偎地在我们梦想中度过一生，您报效祖国的梦，我们为人类谋幸福的梦，和我们的科学之梦。”他分析说，三个梦中，科学之梦，他有把握实现，而其他两个梦想，他则没有能力办到。而后来的事实是，由于发现了镭，捐献镭的发明权，他们的科学之梦实现后，为人类真正谋到了幸福，从而实现了其他两个梦想。

玛丽赞美居里，“默默无闻地以自己纯洁的性格与天赋为人类谋求幸福”，他有巨大的牺牲精神，牺牲生活、精力、财富和名利，献身实验室的科学。

玛丽这样概括居里：居里的性格是相信科学，极少参与政治的，向往民主思想和社会主义思想，不参与任何政党，反对暴力。他父亲是曾经忘死在巴黎公社起义时救治伤员的战地医生，他一家都具有民主精神，父亲就职也受到他自己的政治态度的影响，只能做基层医生。他本人对当时俄国统治下的波兰有深切的同情。他信仰自由的波兰。玛丽参加了波兰的侨民的团体，立志归国报效祖国。

居里不求荣誉，认为它们有百害无一利，必将把科学放在次要的地位，“他认为科学研究是人类最高尚的情操”。他希望无后顾之忧地研究。居里的性格是不四处奔走，求人帮忙。他们曾拒绝多个勋章。

他鄙视钱财。他任教授之后，缺乏研究经费。研究经费一直是他们夫妇一生的痛苦。玛丽的镭研究所，被认为是破烂的实验室。美国的记者梅乐内夫人访问后说，同时代的爱迪生的研究室像座宫殿。

居里认为，钱财是“用来帮助他人和满足自己所喜爱的工作的需要”。他们夫妇没有钱，但是坚决地放弃镭的专利，并将它公之于众，促成镭的快速应用，让很多肿瘤患者获救。玛丽写道：“皮埃尔和我一向都是拒绝从自己的科学发现中获取任何物质利益的。”他们夫妇提炼的第一克镭，用于科学研究，居里夫人把美国公众捐献的第二克镭，也用于科学研究，美国公众捐献的第三克镭，被用于华沙镭研究所的科学研究。

居里认为，科学价值是为人类减轻生活负担和痛苦。他有人民第一的思想，将自己科学成果贡献给国家，贡献给人民的思想是他们夫妇基本的思想。

玛丽坚持了居里追求理想主义的自由精神。玛丽这样总结他们夫妇的思想：“人类需要寻求现实的人——他们在工作中获得最大的报酬。但是，人类需要梦想家——他们在一件忘我的事业的进展中，受到了强烈的吸引，使他没有闲暇，也无热情地去谋求物质上的利益。”玛丽表白，她的人生理想是坚持做一个这样的梦想家，他们两人互相欣赏，在思想上完全一致。

居里追求至高的科学境界，并以其科学的情操使科学的境界与人类的幸福结合，表现出科学家的研究科学的高尚目的，表现出科学家的高尚人格。这是居里夫妇成为世界上影响深远的著名科学家夫妇的重要原因。

三、居里夫妇科学之家重要的思想：男女科学研究平等

居里夫妇的故事背景是巴黎。巴黎公社教育改革之前的法国教育，由于“法鲁法案”的实施，学校教育已经完全控制在教会僧侣的管制之下，学校的教师大部分是由牧师、僧侣和修女充任，所有的学校教育都被神秘的宗教色彩所笼罩。因此，巴黎公社成立后，着手改革国民教育的任务已是迫在眉睫。[3]

巴黎公社起义之后成立的法国第三共和国对女性教育的重视开了巴黎新的风气，形成了女性职业主义的风潮。“巴黎公社通过立法手段来提高教师工资，规定男女教师同工同酬。”[4]

居里父亲是巴黎公社的积极的参与者，巴黎公社当时对职业女性的重视，对于男女职业平等的改革，深深地影响了居里父亲，一定影响了他的儿子居里。

19世纪末，法国女性从事的职业有医务、法律、文书、教师，从事科学研究的很少见，美国也如此。一直到20世纪30年代，世界上从事科学研究的女性也是很少见的。1936年，中国科学家竺可桢在演说中说：“美国算提倡女子教育最力的国家，哈弗、耶鲁、魄灵斯顿只准男生入学”，“在美国学校里学科学的男女已不平等，兼之女子出嫁之后，要继续研究科学就有相当的困难”。[5]

在居里夫人的生活的时期，一直到20世纪初，女性解放的口号是做一个职业女性，居里夫人则是科学研究者中的极少数女性中的一个。在第三位独立获得诺贝尔奖的女科学家芭芭拉.麦克林托克（1902年出生）那个时代，“妇女都宁可当技术工人和教师，而不当科学家，科学对她们只是一种爱好，而不是谋生手段，研究员的职位是轮不到她们的”。[6]

居里有男女平等的理想主义观念。他曾发表声明：“科学教育应该是男子中学和女子中学的主修课程。”但是这一提议不被通过。居里还有和哥哥合作进行科学研究的成功并获奖的经历，那么认为一个有才能的妻子应该和自己一起合作从事科学研究也就很自然。

居里夫人在遇到居里之前目标只是做一个从事自己喜爱学科的职业女性，居里夫人的姐姐们也是如此，成为了医生和教师。居里不凡科学研究的背景，才培养居里夫人成为了他科学研究的合作者，才培养居里夫人成为了一个大学教师和科学研究人员。

于是两夫妇建立了一个科学之家，科学和家庭重担都同时在一起完成。他们共同研究同一个课题，共同分享他们科学研究获得的荣誉和地位。丈夫不太介意家务和女儿对他俩的拖累，请来了自己父亲和保姆，帮助他们克服困难。在教学和家务，女儿的教育的拖累之中，两夫妇克服了重重困难，经过艰苦努力完成了他们的对镭的研究，并双双获得诺贝尔奖，实现了居里在结婚之前对婚姻和科学生涯的规划和目标，成为完美的科学之家。

这个家庭是怎么看待女人的科研能力的呢？我们的科学之梦是可以实现的。居里是对女性的科学能力有足够的信任，才建立起了这样一个科学之家。居里认为科学研究工作当中男女是平等的，科学研究当中女人的贡献也可能是杰出的。当时法国大学里对女人的科学研究，不给予重视和地位，当时巴黎大学没有一个女教授。居里对居里夫人的科学研究的重视大胆地破除了科学研究中男女偏见。

居里夫人在居里死后在信中写道：“我竭尽全力，以便无愧于你。”（附录二日记168）她决心继续完成居里的事业。居里夫人以极大的才华和能力独立完成了镭的提炼和实现了镭的应用，并且培养出大女儿成为了他们科研实验室的继承者，又体现了居里家族男女科研平等思想。

居里对于女性的理想造就了居里夫人，居里夫人以自己的才能和美德实现了居里女性主义的理想。

四、居里夫妇的科学之家的学习和教育：自主学习和家庭教师教育的家风

这个科学之家非常会学习，但其实他们的学习之路还是坎坷曲折的，是经过摸索才形成了自己的一套。

按部就班的中学学习完成之后，成绩优秀的玛丽，开始打工，但是每个晚上她都仍然进行自学，自学当中发现了自己真正的兴趣，那就是数学和物理，她因此梦想到巴黎大学去学物理和数学。可以说是自学才让她发现了自己的爱好，在学校学习期间，却不能发现这点，可见自主学习的重要。后来玛丽爱到堂哥的实验室里独自去做教材里的物理和化学实验，这段时间做实验的经历，以及对实验的自主思考以及独立钻研，让玛丽对自己物理和化学的天赋产生了信心。

居里童年从未进过学校，是在家里受的启蒙教育，玛丽介绍说，居里根本不能很快适应学校的正规课程，他不能接受学校的知识灌输的教育方式，他十分爱动脑筋。可以说他既聪明又笨。玛丽评价道，可惜学校教育是不会为居里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学习方式服务的，能拯救他的就是家庭教师的一对一的教育，必须要满足他自由思考的要求，幸而他有一位优秀的家庭教师，培养出了他数学的天赋，这个教师鼓励他独立思考，他终于在学习当中拥有了对自己的天赋和能力的自信，他的爱思考和爱钻研的习惯，终于这时候形成了真正的研究能力，一个笨小孩终于成了一个天才，然后顺利进入大学，学习大学的课程，沉醉于发明创造和科学研究当中，很快就出了成果。

居里夫妇两人的学习经验，概括出来就是自主学习，独立思考，深入分析，对课程做研究式地学习，所以他们的中学阶段的自主学习，形成了他们科学家的思考方式，为日后科学家的研究工作奠定了基础。

这个科学之家以科学为生活的中心，对两个女儿的教育时，也迫切地希望她们能够形成科学上的天赋，继承喜爱科学的家风。玛丽认为，小女儿的性格比较活泼，不适合做科研工作，大女儿迟钝，“理解能力和推论能力强”，玛丽认为她很适合做科研工作，她后来成了玛丽的接班人；但小女儿艾娃，崇拜这个家庭的科学事业，把这个科学之家的贡献记录下来出版成书，成为影响很大的纪实作家。

在波兰的玛丽，曾经参加了一个波兰年轻人的学习团体，在这个团体里任教。他们为了报效祖国，分别任课，晚上向群众进行启蒙教育，目的是以教育拯救波兰。这个学习团体在俄国统治下是一个秘密组织，教师都是热情献身祖国的青年。

玛丽是很擅长子女的启蒙教育的。她参照以前波兰的学习团体的模式，组成一个家庭教育团体，集中多个科学家资源，进行家庭联合启蒙教育。在居里去世之后，玛丽为教育女儿，在大学圈中成立了一个互助合作小组，几个科学家分别承担不同的课程的教学，亲自教育他们的子女，约八九人，不仅重视理科，同时也重视文科和文艺知识，玛丽认为，当时的学校教育效果并不好，没有顺应孩子身心健康发育的要求。这个互助小组进行了两年教育，居里夫妇的大女儿艾莱娜，学完之后插入了学校的高年级班，较小年级就进入了巴黎大学学习。这个以多个科学家为教师的互助小组是家庭教育的新方式，好处是减轻了科学家母亲、父亲们的负担，而且科学家的教育在孩子科学思维上的启蒙会有很好的作用，并且教师又是孩子们熟悉的父亲母亲的朋友，有比较深的感情，易于向他们学习。这种团体教学的方式，效果显然是良好。

艾莱娜之后很有成绩，继承了居里夫人的事业，领导镭实验室的工作，在母亲去世之后第二年，和丈夫一起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居里夫妇的科学之家不仅擅长学习和思考，母亲玛丽还擅长家庭教育，亲自管理孩子的启蒙教育，在他们进入学校受教育之前，启蒙他们的学习和思考能力，给他们学习的翅膀，然后再把他们送出去飞翔，长大后出现了多位科学家，成为科学家的摇篮。

本书最有光彩的部分是居里传，其次是玛丽为自己做的传，居里去世时写的日记，再其次是艾娃写作的居里夫人的伟大故事，玛丽写作上把居里放在家里的第一位，而他的女儿艾娃的写作，则把居里夫人放在家的第一位。本书的名字也叫《居里夫人自传》，把居里夫人放在第一位。

其实居里夫妇的科学之家的规划和思想奠基人都是居里，居里夫人则是他们科学之家的成果和思想的发展。居里夫人把太多的赞美都给了丈夫居里，而她伟大的故事则让人心生敬仰。

居里夫妇是理想主义者，浪漫地追求科学和理性，拒绝现实当中的名利和物质的诱惑，他们的家沉浸在科学的境界当中，追求科学单纯的美。居里夫妇的科学之家，他们的精神都很纯粹，以科学和爱为中心。他们的这些思想能够极好地引导世界上其他科学家如何从事研究科学的生涯，如何做一位高尚的科学家，以什么样的人格生活，才能更好地实现自己献身科学的最高的目标。摆脱一般教育的束缚，摆脱名利物质的束缚，摆脱庸俗家庭生活的束缚，摆脱对女性才能的偏见，追求梦想中的情操、人格、爱情和科学的美的境界，追求奉献人类社会的境界。

居里夫妇在传记当中表现出信仰民主，自由地追求科学，反对落后的科学研究文化体制，反对对女性的歧视，倡导了科学文化中的新风尚。信仰献身人类幸福，爱人民的科学事业，倡导了极高的科学情操。倡导了科学研究中的新女性主义，发掘和看重女性的科学才能。他们在当时落后的文化体制当中，建设了新的先进的科学文化思想。他们爱好科学的传统，形成了优良的自主学习和家庭教师教育的家风，成为科学界知名的居里家族，成为世界的智慧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