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的奋斗历程及启示

■曹 普

【提 要】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是我们党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提出和实施改革开放，在改革开放中创立、发展和不断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时期；是在改革开放的推动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的指引下，中国的面貌、中华民族的面貌、中国人民的面貌、中国共产党的面貌发生前所未有变化，中华民族迎来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伟大飞跃的新时期；是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空前提升、中华民族以崭新姿态屹立于世界东方、日益为人类进步事业作出更多更大贡献的新时期。

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为标志，我国进入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这个新时期，是我们党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提出和实施改革开放，在改革开放中创立、发展和不断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时期；是在改革开放的推动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的指引下，中国的面貌、中华民族的面貌、中国人民的面貌、中国共产党的面貌发生前所未有变化，中华民族迎来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伟大飞跃的新时期；是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空前提升、中华民族以崭新姿态屹立于世界东方、日益为人类进步事业作出更多更大贡献的新时期。

一、对“什么是社会主义”的反思与伟大历史转折

以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为标志，“文化大革命”结束。“‘文化大革命’十年内乱导致我国经济濒临崩溃的边缘，人民温饱都成问题，国家建设百业待兴。”[1]邓小平指出：“从1957年开始我们的主要错误是‘左’，‘文化大革命’是极左。”“中国社会从1958年到1978年20年时间，实际上处于停滞和徘徊的状态，国家的经济和人民的生活没有得到多大的发展和提高。”[2]而正是在此期间，美国、欧洲、日本以及中国周边一些国家和地区却实现了经济高速发展，中国与这些国家的经济科技发展差距进一步拉大。通过1977年下半年开始的大规模出国考察活动，我们直观、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巨大差距。形势逼人，“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的中国，亟需从严重危难中奋起，大踏步赶上时代潮流。

“文化大革命”极大损害了中国社会主义的声誉。1977年邓小平复出伊始，就以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和巨大政治担当，对“文化大革命”时期“以极左面目出现的主张普遍贫穷的假社会主义”[3]、对这种“社会主义”给党和人民带来的问题，进行深刻反思，打出沉重问号，尖锐指出：“怎样才能体现列宁讲的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什么叫优越性？不劳动、不读书叫优越性吗？人民生活水平不是改善而是后退叫优越性吗？”[4]1978年3月，在出席国务院第一次全体会议发言时，他又说：“社会主义总是要表现它的优越性嘛。它比资本主义好在哪里？每个人平均六百几十斤粮食，好多人饭都不够吃，28年只搞了2300万吨钢，能叫社会主义优越性吗？”[5]同年9月，在东北三省视察期间，邓小平再次指出：“社会主义要表现出它的优越性，哪能像现在这样，搞了20多年还这么穷，那要社会主义干什么？”[6]邓小平提出的这一连串“问号”，实际上是发出了在中国重新认识和探索“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强有力信号。

针对“两个凡是”造成的思想桎梏，1978年5月，《光明日报》公开发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在全党引发了一场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这场讨论极大促进了全党全社会的思想大解放。随着思想“坚冰”和“精神枷锁”的打破，“改革”的呼声渐起，“开放”的要求日涨。

1978年7月至9月国务院召开务虚会，强调实现四个现代化是一场根本改变我国经济和技术落后面貌的伟大革命，这场革命既要大幅度地改变目前落后的生产力，也必然要多方面地改变生产关系、改变上层建筑。邓小平更是鲜明地提出：“各个经济战线不仅需要进行技术上的重大改革，而且需要进行制度上、组织上的重大改革”，否则就“不能摆脱目前生产技术和生产管理的落后状态”。[7]在同年12月中央工作会议上作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重要讲话中，邓小平进一步阐述了“解放思想”和“实行改革”的重大意义，强调“再不实行改革，我们的现代化事业和社会主义事业就会被葬送。”[8]

在此基础上，1978年12月18—22日召开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适应国内外形势的发展变化，正式决定，“及时地、果断地结束全国范围的大规模的揭批林彪、‘四人帮’的群众运动”，从1979年起“把全党工作的着重点和全国人民的注意力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强调必须“根据新的历史条件和实践经验，采取一系列新的重大的经济措施，对经济管理体制和经营管理方法着手认真的改革，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积极发展同世界各国平等互利的经济合作，努力采用世界先进技术和先进设备”[9]，实际上提出了改革开放的任务。全会高度评价关于真理标准问题讨论，重新确立了党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全会还充分肯定了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的历史地位，深入分析了“文化大革命”中发生的一些重大政治事件以及“文化大革命”前遗留下来的某些历史问题，阐述了加强社会主义民主法制建设的重要性。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实现了新中国成立以来党的历史上“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是开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道路的起点，中国由此开始了从“以阶级斗争为纲”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从僵化半僵化到全面改革、从封闭半封闭到全方位对外开放的伟大转变，踏上了在改革开放中开创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道路的伟大征程。

二、改革开放的实施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开创

由于长期“左”的政策的干扰破坏，我国农业发展缓慢，到1978年，全国还有2.5亿人口没有解决温饱问题。面对农村农业困境，还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安徽等地就调整农业政策，率先进行改革试验。1978年冬，安徽省凤阳县梨园公社小岗村18户农民大胆创造出“包干到户”责任制的办法，揭开了中国农村改革的序幕。到1982年6月，全国实行包产到户和包干到户的生产队达到生产队总数的86.7%。城市经济体制改革也开始探索。

对外开放迈出重要步伐。1979年7月，中共中央、国务院批转广东、福建两省报告，确认“两省对外经济活动实行特殊政策和灵活措施”，同意在深圳、珠海等地试办出口特区。1980年5月，“出口特区”更名为“经济特区”。利用外资提上日程。从1979年起，我国开始接受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贷款。1980年至1982年，中国先后同日本、法国、美国公司签订协议，开始海上石油合作勘探开发。1979年7月至1980年9月，我国先后颁布《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所得税法》，为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提供法律依据。

中国的改革开放从一开始就是有原则、有立场的，这就是要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人民民主专政（无产阶级专政）、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四个坚持的核心，是坚持党的领导”[10]。

在改革开放起步实施的大背景下，1982年9月，邓小平在党的十二大开幕词中提出了“走自己的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11]的重大命题。大会以后，农村以稳定和完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主要任务、城市以推进利改税改革为重点的各项改革不断深入；通过开放14个沿海港口城市，对外开放区域进一步扩大；个体经济、私营经济、外商投资企业快速发展。为了进一步明确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方向和目标，1984年10月，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决定》突破长期以来把计划经济同商品经济对立起来的观念，明确我国社会主义经济是“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商品经济”；突破把全民所有同国家机构直接经营企业混为一谈的传统观念，提出“所有权同经营权可以适当分开”。《决定》为全面经济体制改革提供了理论指导。以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为标志，我国经济改革的重点从农村转向城市。

到1987年，我国改革开放已历时9年。对这9年党带领人民推进的前无古人的改革开放实践进行总结，“在理论上阐述什么是社会主义”，讲清楚我国实行“改革开放的必要”“‘四个坚持’的必要”，“讲清楚我们的改革是不是社会主义”[12]；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规划我国现代化建设的总体战略，确定我国经济建设、经济体制改革的基本方针，保证我们沿着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继续胜利前进，是这年召开的党的十三大面对和要研究解决的主要任务。

党的十三大最主要的历史功绩，是比较系统地阐述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确定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根据邓小平的相关论述，正式提出了我国经济建设“三步走”的发展战略，并依据这一战略对加快和深化我国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改革作出部署。大会明确宣布，经过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9年探索，我们党已经“开始找到一条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道路，开辟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新阶段”。这是我们党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继找到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实现第一次历史性飞跃之后的第二次“历史性飞跃”。[13]

党的十三大以后，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继续推进。然而，就在党和政府针对改革发展中暴露出来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着手“治理整顿”、以为进一步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创造更好条件的时候，1989年春夏之交国内发生了一场严重政治风波；国际上，从1989年下半年起，东欧、苏联局势急剧动荡，最终发生东欧剧变、苏共垮台、苏联解体。由此而来的“马克思主义过时论”“社会主义失败论”“历史终结论”等一度甚嚣尘上。这一切，给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造成严重冲击和干扰，党和国家面临严峻考验。

三、经受考验，加快改革，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面推向21世纪

1989年6月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后，以江泽民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坚决地、全面地贯彻党的基本路线，大力加强党的建设和思想政治工作，进一步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扩大开放，毫不动摇坚持“两手抓”，全国政治局面迅速趋向稳定，经济形势逐步好转，思想政治战线出现新的转机。

面对美国等西方国家对华“制裁”以及苏联、东欧剧变的压力，党中央根据邓小平提出的冷静观察、稳住阵脚、沉着应付、韬光养晦、善于守拙、决不当头、有所作为的战略策略方针，坚定“维护我们独立自主、不信邪、不怕鬼的形象”[14]，不拿国家尊严和核心利益作交易，最终打破了“制裁”。对由苏联、东欧剧变解体后新建立的国家，我们坚持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从容地与之“发展关系，包括政治关系，不搞意识形态的争论”[15]。党和政府顶住压力、保持定力，有效应对外部挑战，成功坚持和捍卫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但是，国内风波、国际变局带给人们思想上的冲击是巨大的。能否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不动摇；能否把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继续推向前进，就成为影响20世纪90年代中国发展的重大问题。

在这个重大历史关头，1992年春，邓小平来到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视察，发表重要谈话，科学总结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的基本实践和基本经验，以一系列振聋发聩、具有强烈针对性的新观点新论断，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深刻回答了长期困扰人们思想的许多重大问题，明确了中国改革发展的正确方向，振奋了精神，推动全党全国人民又一次思想大解放。

以邓小平南方谈话精神为指导，1992年10月，党的十四作出三大决策：一是提出“抓住有利时机，加快发展”，“集中精力把经济建设搞上去”；二是明确“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三是把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写进党章，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并从九个方面对这一理论的主要内容进行概括，强调“这个理论，第一次比较系统地初步回答了在中国这样的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国家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如何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一系列基本问题，用新的思想、观点，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16]。

以邓小平南方谈话和十四大为标志，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入加速发展的新阶段。党的十四大以后，经过党的十五大，党中央牢牢把握“抓住机遇、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促进发展、保持稳定”的基本方针，就建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框架和推进财税、金融、外汇、外贸、计划、投资价格、住房等各领域改革；加强宏观调控、实现经济发展“软着陆”；以建立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为目标推进国有企业改革；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和精神文明建设；制定和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可持续发展战略、依法治国方略、西部大开发战略；确立邓小平理论指导地位、谋划跨世纪改革发展；按照“一国两制”方针实现香港、澳门回归祖国；应对来自经济、政治领域以及自然界的一系列风险挑战；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等重大工作作出部署，引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航船破浪前行。到2000年，我国胜利完成“九五”计划任务，人民生活总体上达到小康水平，竖起了中华民族复兴史上一个伟大里程碑。

在全面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过程中，我们党科学分析党所处方位、所肩负任务的深刻变化，科学总结党的全部历史经验特别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新鲜经验以及世界上一些大党老党兴衰成败的历史教训，加深了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和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认识，形成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2002年11月，党的十六大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写进党章，确定为党的指导思想，并就在21世纪头20年，集中力量，全面建设惠及十几亿人口的更高水平的小康社会等作出规划部署,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开创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指明了方向。

四、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在新起点上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经过1978年以来二十多年改革开放，我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人民生活显著改善，综合国力大幅度提升，这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奠定了坚实基础。但是，我国达到的小康还是低水平、不全面、不平衡的小康，我国仍然面临着城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不够协调；人口资源环境压力加大；经济发展方式粗放、自主创新能力不强；就业、社会保障、教育、医疗等民生问题突出等深层次矛盾和问题。2003年初，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疫病灾害集中暴露了这些矛盾和问题，促使党和政府进一步认真反思我国应确立什么样的发展观，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等重大问题，并在这个过程中提出了科学发展观。2003年8月底9月初，在江西考察工作时，胡锦涛提出，各级领导干部一定要“牢固树立协调发展、全面发展、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发展观，积极探索符合实际的发展新路子”。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第一次完整提出要“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并首次表述了“五个统筹”[17]的要求。此后，党中央对科学发展观的时代背景、科学内涵、精神实质和根本要求等不断作出概括和阐发，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的重大意义逐步在全党形成共识。

党的十六大以后的十年，是党和国家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以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为契机，紧紧抓住并用好重要战略机遇期，变压力为动力，化挑战为机遇，坚定不移推进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进程，坚定不移深化改革开放，不断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局面的十年。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就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重大问题作出决定；为了解决区域、城乡发展不平衡问题，党和国家作出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促进中部地区崛起、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等重大决策；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大任务，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由经济、政治、文化建设“三位一体”推进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四位一体”；大力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和先进性建设。2008年以后，党中央带领人民有效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冲击；取得抗击汶川特大地震等自然灾害的重大胜利；成功举办北京奥运会、残奥会和上海世博会；妥善处置一系列重大突发事件；以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为中心推进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在十分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下，党和人民经受住各方面困难和严峻风险考验，巩固和发展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大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有力彰显。

在这十年中，“我国经济总量从世界第六位跃升到第二位，社会生产力、经济实力、科技实力迈上一个大台阶，人民生活水平、居民收入水平、社会保障水平迈上一个大台阶，综合国力、国际竞争力、国际影响力迈上一个大台阶，国家面貌发生新的历史性变化”；“这是我国经济持续发展、民主不断健全、文化日益繁荣、社会保持稳定的时期，是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人民得到实惠更多的时期。”[18]十年取得的历史性成就，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打下了新的坚实基础。但同时，一段时间积累的经济增长的资源环境代价过大，城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不协调的问题仍然存在，特别是党的建设中存在的一系列严重问题需要引起高度重视并下大力气解决。

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开放

党的十八大以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顺应时代发展，从理论和实践结合上系统回答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重大时代课题，创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下，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统揽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推动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项事业取得新成就。

提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宏伟目标。党的十八大以后不久，2012年11月，习近平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我坚信，到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一定能实现，到新中国成立100年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目标一定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一定能实现。”党的十九大对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基础上，到本世纪中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作出分两个阶段推进的战略安排。从今年起，我国将进入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新发展阶段——这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进程中的大跨越、新跨越。

明确我国社会主要矛盾。抓住主要矛盾带动全局工作，是我们党一贯倡导和坚持的工作方法。党的十九大依据新时代我国社会生产和社会需求根本状况的变化，提出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主要矛盾变化是关系全局的历史性变化。要推进奋斗目标的实现和主要矛盾的解决，最根本的，是要从战略和全局上对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统筹安排，做好整体谋划。这个统筹谋划就是确定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是更具基础性、宏观性、长远性的布局，伴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整个过程。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阶段性目标实现以后，“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内涵已发展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明确了两大布局，新时代改革开放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全局在胸，纲举目张。要把两大布局落到实处，关键是要坚持“问题—目标”导向，以点带面，在全局工作中确定发力点。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确定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确定全面依法治国的总目标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新时代强军目标是建设一支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的人民军队，把人民军队建设成为世界一流军队。积极开展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着力推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党是最高政治领导力量。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成效卓著，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焕发出新的强大生机活力。

党的十九大以来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全党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坚持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坚定不移推进改革开放，沉着有力应对各种风险挑战，统筹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大宏观政策应对力度，坚决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疫情防控工作取得重大战略成果，脱贫攻坚战取得全面胜利，经济增长好于预期，2019、2020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连续两年突破1万美元，国内生产总值2020年突破100万亿元，社会大局保持稳定，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积极推进，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项事业在攻坚克难中不断取得新的重大进展。

六、几点启示

回顾党领导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四十多年历史，可以获得很多启示。概括起来，主要是：第一，党是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最高政治领导力量，必须始终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坚决维护党的领导制度这一起统领、统帅作用的我国根本领导制度，确保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始终在党的领导下沿着正确方向前进。第二，发展是解决中国一切问题的关键，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必须牢牢把握、始终坚守社会主义本质，毫不动摇坚持发展是硬道理，发展应该是科学发展和高质量发展、是以五大发展理念为引领、坚持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的战略思想，始终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党的奋斗目标。第三，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必须更高举起改革开放的旗帜，让改革开放继续成为、始终成为我国发展进步的强劲动力。第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引领当代中国大踏步赶上时代、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唯一正确的道路，必须矢志不渝“走自己的道路”，坚定道路定力，不断增强和巩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制度优势。第五，与时俱进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品质，必须立足中国，放眼世界，坚持以研究中国实际问题、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紧扣历史之问、时代之问、人民之问、实践之问，科学对待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发展新境界，不断书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新篇章。

注释

[1]习近平：《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8年12月19日。

[2][11][12][14][15]《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37页;第3页；第203页；第320页；第353页。

[3][7][8][10]《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65页；第312页；第150页；第266页。

[4][5][6]《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250页；第277页；第384页。

[9]《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3、5页。

[13]《十三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1991年版，第56页。

[16]江泽民：《加快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步伐，夺取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更大胜利》，《人民日报》1992年10月21日。

[17]“五个统筹”，即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统筹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

[18]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人民日报》2012年11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