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娉
(湘潭大学 法学院,湖南 湘潭411105)
21世纪以来,数字化和信息化被誉为当今教育界两大核心力量。与此同时,大数据、AI等新兴技术的产生,不仅推动了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及政府改革,还推动了教育形式的革新。尤其是大面积普及的数字化儿童教育对传统儿童教育产生重要冲击,但却仅仅被当作传统教育的有益补充。在此情形下,进一步深化儿童教育在数字化领域的发展,将成为教育行业新一轮变革面临的核心问题。
数字化是指将数字技术应用至政府、企业、学校等主体或者司法、教育、金融等体系后展开一轮系统化、整体化的变革,从而达到数字技术对整个主体或者体系的赋能和重塑。数字化既是信息技术发展的高级阶段,也是数字经济的主要驱动力。而儿童教育是指对青春期到来前的未成年人进行德、智、体、美、劳等方面的培养,注重对此阶段的未成年人的思想、性格、习惯、智力等全面化、综合化的发展。中国教育家陶行知说:“教育只有通过生活才能产生作用并真正成为教育。”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不仅扰乱了社会生活原本的轨迹,也令疫情背景下兴起的“停课不停学”的线上授课方式不再成为数字化儿童教育一个备选项,而是教育行业的一个必选项。尤其是5G时代的到来和AI技术等新兴产业的发展,对全球性教育资源不平等的难题作出了新时代的回应。
1.数字化儿童教育的法理基础。2012年3月,教育部发布的《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旨在深化和发展教育信息化短期内的工作,强调应持续推进“中国数字教育2020五大行动计划”①五大行动计划包括:教育信息化基础能力建设,优质数字教育资源建设与共享,国家教育管理信息系统建设,学校信息化能力建设与提升,教育信息化可持续发展能力建设。,丰富了我国教育信息化政策性研究。2016年6月,教育部在《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中明确提及教育信息化总体目标是从基础建设走向深化应用和融合创新。2018年4月,教育部印发的《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要求利用大数据技术集中教育资源,将教育模式从“专用资源服务”转向“大资源服务”[1](p20-27),已经进入网络教育时代。2019年9月,教育部联合11个部门共同印发《关于促进在线教育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指导意见》指出,在线教育是教育服务的重要组成部分,发展在线教育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创新教育组织形态,丰富现代学习方式,为加快建设“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学习型社会服务。《指导意见》还明确到2022年要完成现代信息技术与教育深度融合的短期目标。此外,《指导意见》重点提及应拓宽优质在线教育资源的供给,贯彻实施“教育大资源共享计划”,尤其学校之间要强化在线教育资源的研发和共享力度,形成“线上+线下”两项教育联动,扩大优质教育资源的辐射面。
信息化教育是教育行业的一种管理手段,而数字化教育则是推进信息化教育核心的方法。我国信息化教育从“多媒体教育”1.0时代,到“网络教育”2.0时代,再到“互联网+教育”3.0时代,以及现阶段“以互联网、大数据和AI技术等与教育深度融合”的4.0时代。教育信息4.0时代是在前几个时代基础上进行更大规模、更全领域和更高技术水平的提升。虽然我国目前出台的规范性文件重心倾向于推进信息化教育,有关数字化教育的法律规定暂时还较少,尤其针对儿童教育的规定更为稀少。但在教育信息4.0时代的冲击下,数字化儿童教育在硬件设施、教学资源、同步课堂等智慧教育层面的普及,彰显着数字化儿童教育已成为数字中国视阈下教育事业发展的大趋势。
2.数字化儿童教育的学理基础。数字化时代不仅要充分利用互联网、AI等现代信息技术,还要将新兴的技术应用至我国社会发展的中坚力量——教育行业。为此,学术界对于数字化教育的完善与发展展开热议。
一是关于数字化教育存在的典型问题。有学者认为现阶段我国数字化教育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是“心理接入”型的鸿沟,体现在数字教育使用的时长,经济条件和物质条件决定使用数字教育的类型,联网方式和宽带质量,是否充分使用数字教育技能这四个方面,共同产生了该种使用型鸿沟[2](p13-18)。也有学者认为数字化教育的监测及管理体制不规范,还欠缺对数据资源的有效整合和集约,以至于在共享技术水平层面存在内生障碍,且数字化教育资源呈现割裂分散的状态,难以满足学生个性化的需求[3](p12-16)。还有学者强调首先要把握儿童认知的特点,从而针对性地培育儿童对于数字媒介素养教育的理性认识;其次要发挥家庭成员的监督功能,建设家长教育辅导站,一方面提升了流动化的儿童数字媒介素养教育,另一方面也拓展了数字教育的文化社交;最后要开辟多元化的数字教育形式,推动儿童数字化教育参与式教学[4]。
二是关于缩小城乡数字化教育的差距。有学者认为实现“互联网+”的教育教学,不仅要建立协同教学模式,共享优质资源,使边远农村地区的学生能够接受高质量教育的同时达到优质教育资源的互联互通,还要重视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全面提升信息素养[5](p65-68)。也有学者认为教师的信息素养和教学态度颇为重要,主观规范、使用意向和自我效能感等一定程度影响着乡镇教师是否将数字资源应用至教学,造成此种现象的根源是乡镇教师自身缺乏相应的信息素养,即应用数字资源教学的主体意识薄弱[6](p77-86)。
三是关于进一步完善数字化教育的路径。有学者认为,我国基础教育信息化应用水平要落实在辐射应用以实现优质资源共享,加强培训以提升教师信息素养,创新机制以推进网络空间应用[7](p114-121)三个层次。同时,数字化既要开展在线和面授相结合的混合式教育,还要消弭数字教育鸿沟,强化立德树人的根本要求[8](p60)。也有学者认为AI技术只能作为儿童教育其中的一个选择,对儿童教育不能完全依赖AI技术,而是要触及儿童教育在AI技术中的核心——教与学,重点提到教师、家长都要参与AI教育的监管和辅助[9]。还有学者认为优化数字教育资源供给演进过程就要从供给机制、供求关系和供求矛盾中作出改变,首先要采取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相结合的数字教育资源供给机制,其次要确立由“供给刺激需求”转向“需求带动供给”的数字教育资源供求关系,最后要解决由“侧重数量”转向“优化质量”的数字教育资源供求矛盾[10](p50-51)。
现有的对数字化教育存在的问题、城乡数字化教育的差距和完善数字化教育的路径三个角度的研究,皆涉及将教育与数字化合二为一作为研究重心,但是只考虑了受教育群体的普适性,却忽略了受教育群体的特殊性和差异性,未能将受教育群体分类讨论。这也是本文写作最终的目的,即在数字化教育的广角下,基于受教育大群体的共性,针对儿童这一特殊群体的个性展开数字化儿童教育的研究。
1.技术赋能与技术赋权的协力推动。数字技术的高速发展与推广应用为数字化儿童教育提供了强大的科研驱动力,并且技术赋能和技术赋权两个机制为推动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付诸实践[11](005)。技术赋能和技术赋权作为推动数字化儿童教育转型的两大关键机制,技术赋能强调数字技术赋能于儿童教育行业以扩张儿童教育的能力,从而达到提升教学效率和教学质量的目的;技术赋权则侧重于强调通过数字技术使得儿童教育事业被赋予媒介权力而得以激发数字化儿童教育的潜在价值。通过将赋权与赋能相结合,能有效地拓展数字化儿童教育的发展空间[12](p21),满足不同类型的网络教学需求,教育行业的未来发展也将会更加依赖技术赋能和技术赋权的基础设施,实现包括儿童教育在内的各类市场的数字化[13](p20-22)。除此之外,在技术赋权与技术赋能双重影响下,还有聚焦物联感知数据、业务存量数据和网络开放数据的深度融合,营造安全开放的信息空间和触手可及的学习环境,实现高效协同的教务治理与便捷智能的教学服务,达到以高质量建设数据作为驱动力的数字化儿童教育。
2.教科书数字化逐渐成为未来趋势。教育信息化的日渐成熟催生了教育行业开始尝试将大数据、智能技术等应用至教学领域,开启了数字化教育的新时代。2018年7月,人民教育出版社成立了人教数字教育研究院,开展中小学数字教材等专项研究课题。数字化技术在教育中得以大幅度推广,教育资源的质量显得尤为重要。电子教科书所呈现出来的新兴技术,尤其是将多媒体内容融入多联互动教科书中的技术较为成熟,产生的教学效果也非常显著。适用性最广的数字化教科书是人教数字教材,它面向中小学在校师生,依据传统纸质教材为蓝本,利用互联网、大数据、数字媒体等数字化手段,融教材、数字资源和学科工具于一体的立法化教材,是针对数字化时代背景下教与学所提出的新的需求。自2013年开始,人教数字教材的相关编写与修订工作每年都被纳入教育部《教育信息化工作要点》,人民教育出版社第三代人教数字教材的发布,不仅推动了数字教材配合教育信息化2.0的进程,也为提升数字化儿童教育的普及率揭开了现代教育探索的序幕。因此,数字化教材具有广阔的发展幅度和上升空间,数字化时代的不断推进也将催生儿童教育的发展,使之成为顺应信息化的时代潮流,甚至还更新了更多版本的数字化教材以适应数字化对儿童教育行业发展所提出的理性要求。
3.信息数据支撑优质教育资源。政府推行“三通两平台”的政策为儿童教育信息化发展创造了基础性条件。网络技术和多媒体技术等新时代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与完善,大大推动了教育行业教学资源数字化与信息化的发展进程,促使诸多儿童教育资源陆续成为互联网这一时代背景下可以被广泛访问的公共资源。其中,这些可以被访问并且多次利用的教学资源既包括单纯的文字信息、图画图文、音频语音、教学视频等共享资源,还包括具有教学指导性质的案例、互联网课件、课程教案和教材等资源,还有在网上进行远程教学等等。这些共享资源不仅成为当下教育行业被用来常态化教学的重要途径,还是教育资源与数字化时代紧密结合的产物。数字化儿童教育的快速发展以及各种数字化儿童教育管理系统的建设,整合了儿童教育资源有限的数字化范围,并合理配置原本分散的教学资源,使进一步扩大儿童教育的覆盖范围和服务范围成为可能。所以说,儿童教育资源的数字化发展需要以充足的信息数据作为支撑,还要针对教育资源作出数据分析的整合,提升数字化教育资源服务质量的水准[14](p15)。
根据现有的实践探索,数字化儿童教育应包含“一体三翼”:“一体”为儿童教育数字仓,是儿童教育体系数字化建设过程中的核心生产要素和驱动力,实现各类教育数据资源的集成汇聚,促进不同地区儿童教育数据的贯通共享。“三翼”为工作体系、标准体系、技术体系这三个体系。其中,工作体系包括数字化改革的政策、制度与工作规范,是推动数字化儿童教育系统开展数字化建设的保障;标准体系包括教育数字化数据标准、业务规范等,是实现数字化儿童教育治理全面实现数字化的关键;技术体系包括数字化校园、智慧化校园等教育数字基础设施,是支撑数字化儿童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基石。
数字化儿童教育也可以被理解为儿童教育信息化的深层转化,数字化儿童教育以网络为基础,利用先进的数字化手段和信息化工具,进而经历“教学环境”到“教育资源”的过渡,再从“教育资源”到“教学活动”的转化过程。这种转化模式的内涵是在传统儿童教育的基础上进行革新的数字空间,提升了优质儿童教学资源的共享能力,引导儿童教育资源在数字化教学中的深度利用,打造了优质儿童教育资源汇聚与共享服务。此外,还旨在打造共建、共享、共用的教学资源新模式,形成儿童教育资源建设的长效机制,让受教育的儿童群体享受优质的数字化教学资源,从而整体提高基础教育的质量。
数字教育并不是在科技发达的时代才出现,曾被普遍使用的收音机、复读机、点读机等设备就是数字教育的前身,只是现在用更高级的词汇——“数字化”予以表达,诸如设置了数字文化馆、数字图书馆、数字学习长廊等一系列科技极度发达的数字化学习地点。而数字化儿童教育与传统的学习方式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结果。结合传统的教学方式和数字化环境下教学的优势,两者的优劣互补不仅是儿童教育事业的重大革新,也是教育事业的未来趋势。数字化儿童教育有助于改变传统课堂单一的教学方式,营造宽松融洽的课堂氛围,激发受教育群体的发散思维,加之与前沿化的教学形式相衔接,促使受教育者在充分交流的过程中切实感受到数字化教育的便捷与高效,从而提升数字化儿童教育的有效性与普遍性,达到丰富教育形式的优良效果。
“得数据者得教育”。目前,许多地区对儿童教育的全过程采用大数据的采集与分析,并普遍成立以学生为单位的数字化个人成长档案,建立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系统。还有一些地区积极创新,将儿童教育管理与综合素质评价两种方式的理念由“经验主义”走向“数据主义”,由“群体”走向“个体”,真正实现了从“过去单一的终结性评价”走向“以过程数据化记录为核心”、强调“五育”并重的综合评价[15](p52-56)。比如浙江省宁波市在各校园建立智慧教育学习平台,实现了移动教学、混合教学等新型儿童教育式的“翻转课堂”[16](p122-125),开展了“百千万优秀空间”(100所学校、1000个教师、10000个学生优秀网络学习空间)建设评选活动。此外,在经济欠发达和自然地理条件相对艰苦的地区,儿童教育资源的数字化可以令位于偏远山区和师资力量薄弱的学校,通过数字化和信息化双重技术实现优质儿童教育资源的共享,并且利用线上同步课堂、线上点播课堂、线上备课、同课异构资源共享等多种方式促进薄弱学校快速成长,平衡教育资源和教学质量。尤其一些地方的教学单位与社会企业开展合作,将教育公益提升至“对乡村教育进行数字化支持和共享”的模式,实现了数字化儿童教育覆盖整个儿童教学流程。
由于我国数字化教育起步晚,暂时缺乏一套成熟的数字化教育体系,所以即使硬件设备日益改善,也难掩我国数字化儿童教育市场混乱的窘境。
随着国家对农村教育的重视,目前我国乡村儿童教育状况正逐步好转。但是,大多数地区的乡村儿童教育依然面临着年轻教师不愿意留在乡村,师资力量严重不足的局面。此外,体育器材、电脑、图书等教育资源与基础设施条件较差也是导致这一问题的一大诱因。虽然这些地区学校的基础设施正在不断完善,但优质的数字化儿童教育俨然未能全面普及,仍面临着教育资源分配不公这一严峻的挑战。研究认为,在相对落后的教学环境中,儿童们更容易出现厌学的情况,而且他们的见识和视野会低于在城市接受教育的同龄儿童,学习成绩也比较落后。在这种情况之下,城乡之间教育的数字化差距将会越来越大,必然会形成城乡教育之间的数字化鸿沟。
搭建共享数字平台是儿童教育数字化发展的重要一环,而形成信息化标准和设计科学合理的共享数据平台,则是实现一定范围内统一规划、疏导数据流且促进整个儿童教育信息管理系统可持续发展的根本保证。共享数字平台可以将原本分散的儿童教育资源数据予以集中,既可以提高数据的共享性,也能加强数据的安全性。此外,我国对于构建数字化校园共享数据平台已进行了初步研究与探索,这对数字化儿童教育起到了良好的推动作用。但随着数字社会与信息技术的双向发展,共享数据平台的进一步完善仍然会面临诸多犯难的课题[17](p16-18)。如技术层面怎样实现数据平台的自动扩充和开放管理,操作层面如何缩小不同地域之间数字化共享能力差距,实践层面怎么创建以用户为中心的信息服务体系等问题,都需要开展深入研究与进一步创新。
随着AI技术和信息技术的不断革新,部分学校也将数字化应用至教学课堂,比如在教室安装摄像头360度监控课堂动态,还能自动分析学生行为,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激烈讨论。技术是中立的,关键在于如何应用。尤其是互联网时代儿童在享受互联网冲浪带来的便利教学时,往往也会面临着互联网非生态化的教学环境,诸如一些儿童自制力不强,并未利用数字化教育的便捷投身于学习新知识,而是利用此项契机作为打发时间、消遣娱乐的工具。为此,2018年教育部发布了《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18](p102),坚持“育人为本”的首要原则,提出面向新时代和信息社会人才培养需要,用信息化引领构建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全新教育生态,实现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19](p7)。数字化儿童教育和以学习者为重心作为新时代儿童教育发展的潮流,构建数字技术的环境与应用数字技术必然是核心,但技术是应用的上位概念,技术既包括一定程度的方法又包括一部分物质手段等因素[20](p175-177)。所以说,加强对数字化儿童教育的监管与控制要谨慎应用数字技术,以防滥用和误用。
为营造良好的儿童网络受教育环境,依法保障儿童在互联网时代的合法权益,各行各业作出了诸多努力。但是现阶段一些儿童教育平台依旧存在着防沉迷系统的漏洞,诸如“青少年模式”入口不显著、识别不精准、专属内容不够丰富、应用效果不佳等问题。此外,针对实施数字化儿童教育这一命题,作为儿童的监护人也存在两极分化的极端趋势,一方面希望享受数字化时代下儿童教育带来的诸多便利(无纸化教材可让儿童解放双肩,远程监控可节省监护人看管儿童的精力等),另一方面担心儿童在享受数字化便利时不能把握边界而脱离原本正常受教育的时间(沉迷网络冲浪、不良广告植入等)。同时,长时间使用电子产品学习而引发的儿童近视、缺乏体育锻炼而患肥胖症、学习兴趣显著下降等不良现象也不胜枚举。所以说,依法打击违法违规行为,净化网络环境,保护儿童受数字化教育的合法权益,既是学校与监护人的责任,更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不仅要进一步优化数字化的效能,着力防止儿童沉迷网络;还要加大对互联网违法违规行为的处罚力度,坚持露头就打、从严从重,大力整治网络危害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问题。
城乡教育实现均衡的目标是要合理地利用划分资源配置等方式,以提高乡镇地区儿童教育的质量与水平,从而缩小城乡儿童教育水平的差距[21](p2)。打造“数字化+智慧化”模式的城乡儿童教育不仅有利于将城市教育资源发挥至最优,提升教师专业教学水平,还能充分发挥互联网联动的优势,促进乡村校园文化共进、优质均衡指数动态发布,发挥线上线下学习相融等功能,实现线下多个学校、线上一个学校的“数字化+智慧化”新型教育。一是实行区域内城乡义务教育结对模式。采取省乡、市(区)乡、县乡三个层次的结对,以“一对一”的形式结对帮扶,不但可以有效解决城乡儿童教育发展不均衡的问题,还可以建设城乡结合的高水平儿童教育。二是拓宽多种渠道城乡互动,利用互联网实现数字化帮扶。拓宽城乡互动的形式应从平衡儿童教育资源的角度考量,打造数字化视域下儿童教育的智慧服务系统既要从教师的角度也要从学生的角度综合设计。针对教师采取“名师网课共享”“教师网络研修”“教师线上研学”等共享方式,针对学生则实施“远程课堂传递”“城乡课堂同步”等新兴模式,分主体讨论更加切合教师和儿童实际的教学资源。三是建构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新型教学关系,深度推进数字技术与教育资源的融合,探索在AI技术、大数据分析等数字化视域下发展的个性化教学、混合式教学和翻转课堂,提升教师信息化应用的教育水平,引导教师开展个性化教学和指导[22],从而加快推进“三个课堂”建设,实现城乡数字化和智慧化儿童教育的均衡发展。
建立数字化儿童教育数据共享库,一般是以虚拟化平台为实施基础,可从以下几个层面作出综合考量:一是聚集和整合全地区各类儿童教育的数字资源,建立数据共享、共用和业务协同的儿童教育体系,统筹管理涉及教育的数据归集、开放、共享和风险管控,降低数据的整合成本,实现数据实时保护与业务连续性双重管理,从而有效减少数据采集资本投入,提升教育数据治理水平。二是搭建数字化儿童教育教学、管理与服务平台,引入高校、科研机构专家力量,开展儿童教育数字化改革的专业咨询、理论研究和实践指导,再结合现代数字化技术串联“数字伴随式收集—自动化分析—教育资源精准化供给”,实现儿童教育与数字化引导、智能化管理、个性化服务三者相结合的理想样态。三是组建移动式数字化教室,以集装箱形式的人性化空间作为载体,融入AI、虚拟现实、大数据等先进技术[23](p2-4),打造集效率和效果于一身的数字化儿童教育新模式。此外,合理部署移动式的数字化教室有助于解决许多地区面临课堂容量不足,在一定区域内实现“移动版”的儿童教育,从而提高数字化儿童教育普及率,平衡不同地域教育资源不均的难题。
儿童教育远程监控是数字化在教育行业的一项重要运用。一方面,儿童教育远程监控既可以实时录像并存储探视点的场景,还能进一步帮助学校掌握教师们在课堂上的教学动态,优化教职工的管理。另一方面,还可以加强不同学校之间的教学交流,互相交换教学实例,落实教育教学的资源共享。需要提到的是,开展儿童教育数字化监控要从以下三点考量:一是通过校园APP管理版远程监测,结合视频监控系统的预警功能第一时间知情教室近况,可以公开监控系统让监护人实时了解儿童在校学习的最新情况。同时,还要实现统一管控,使直播、回看等功能接口齐全,如APP、学校教务系统、公众号、小程序等。二是利用移动手表、电话手表等带有GPS追踪器和定位记录的数字化设备,通过该种数字设备的数据使用情况和应用程序的功能,掌握儿童数字设备上的所有数据与定位情况,实时监控儿童正在接受的数字化教育,以此达到儿童与监护人、学校三方互通的连线状态。三是设计数字化儿童教育的青少年学习模式,在此项模式内自动屏蔽一些与学习无关的内容,并设置学习时长自动锁定、学习间隔自动熄屏等功能选项,为监护人和学校更好地远程监控儿童接受数字化教育提供技术保障。
数字化儿童教育不仅要注重对师生数字教育资源的隐私权保护,还要防止儿童教育数据的泄露或者滥用。其中,避免数字化教育沦为异化人的工具是建立数字化教育安全保护系统最核心的内容。一是建立数字化普法教育基地和儿童法制教育基地,以开办数字化展厅的形式指引儿童融入法制教育,从而充分学习法律知识,做到知法、懂法、守法、爱法。儿童法制教育展厅模块至少应包含法制宣传区、法制教育区、模拟法庭区等多种功能区。二是利用行政手段为儿童营造健康教育的外部环境。诸如各省教育厅应当积极出台相关的规范性文件,重点梳理本地区学校网络建设平台、儿童日常学习使用的教育类网站和教育类软件,排查这些系统是否存在推送与儿童教育不相关的不良广告、低俗内容、非法传教等行为,并针对发现的不良问题提出批评,督促其立即整改。三是密切关注即时通信圈和儿童教育论坛的动态,了解危害数字化儿童教育的常规形式,严格防范危害儿童身心健康的信息,坚决防止不良的教育信息倒灌儿童的现实生活。四是加强儿童及其监护人健康合理利用数字化教育的意识,采取安全教育课程、开家长会等方式加强健康上网宣传教育活动,培养儿童对数字化教育树立正确的认识,养成文明上网、用网的习惯,防止沉迷数字化教育下引发的网瘾。
在高速发展的信息化时代,将数字化技术和儿童教育产业两项融合已是大势所趋。数字化技术的革新将传统的儿童教育方式和儿童教育内容做出彻底改变,也带动了数字化儿童教育产业的高速发展。数字化儿童教育的核心是儿童教育的数字互通,儿童教育数字化的全面协同与跨地区儿童教育资源的整合。当数字化视域下儿童教育的发展越演越烈,否认数字化儿童教育也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传统儿童教育的创新与发展,故应当客观地评价数字化儿童教育的优劣,合理利用其给儿童教育行业带来的便利,畅通“数字化引领教育”“数字化应用教育”“数字化创新教育”的渠道,形成“数字化+智慧化+共享化”三合一的儿童教育监控和保护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