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脱贫攻坚战的中国经验和世界意义

黄家慧 谢晓娟

（1.辽宁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2.沈阳农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沈阳 110866）

贫困，是一个人类社会历经千年却始终无法得到彻底解决的顽疾，无论古今中外，反贫困的斗争一刻也未曾停下过脚步。民生即为最大的政治。消除贫困是人民梦寐以求的理想，同时， 也是实现民族复兴之路上亟待解决的艰巨任务。 经过数十载的不懈探索， 我国于2020 年圆满地完成了脱贫攻坚目标任务。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庄严向世人宣告：“经过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努力，在迎来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的重要时刻，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完成了消除绝对贫困的艰巨任务，创造了又一个彪炳史册的人间奇迹！ ”[1]作为世界上曾经最贫穷的国家之一，新时代的中国在脱贫攻坚这项伟大事业上所创造的辉煌令世人瞩目， 中国的减贫经验受到世界各国的高度重视。中国脱贫攻坚战的伟大胜利为人类反贫困事业作出了杰出贡献，独具世界意义。

一、打赢脱贫攻坚战的中国经验

沿着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脉络来看，中国脱贫攻坚战的“制胜之道”蕴含着深厚的中国底蕴和中国智慧。 作为世界上规模最大、难度最高、成效最佳的反贫困斗争实践，脱贫攻坚战的伟大胜利不是凭空而来的，中国的“减贫密码”中不乏可复制、可推广的“制胜法宝”，中国经验惠及自身、惠及世界。 其中，党的领导是根本，制度优势是保障，有效方略是核心，依靠人民是关键。

（一）坚强的政治领导是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根本保证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本质特征， 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2]与一些囿于特定集团利益的执政党不同，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群众路线，将捍卫和维护民众根本利益作为其不可推卸的责任担当，始终坚持发展的目的就是为了造福人民的执政理念。 正因如此，中国共产党人始终都承载着强烈的政治意愿、肩负着重要使命，务必要在这场旷日持久的脱贫攻坚战中取得最终胜利，从而开创了这一前无古人、难有来者的伟大壮举。

“脱贫攻坚，加强领导是根本。 ”[3]党的坚强领导发挥着举旗定向的作用，推动这一伟大事业不断攻城拔寨。一是以顶层设计为统领，制定了明确的时间表和路线图。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领导核心的党中央对脱贫攻坚工作高度重视，立足突出的矛盾和亟待破解的“坚中之坚”，本着顾大局的考量来整体性地谋篇布局。十九大将“打好精准脱贫攻坚战”作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三大攻坚战之一，同时，向民众作出了“保证到2020 年，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的重要承诺，并发出“不获全胜，决不收兵”的豪迈宣言。二是以党建为引领，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在这场艰难的战役中，习近平总书记带领各级党委正面迎击，亲自布局、亲自督战，他先后40 余次深入贫困一线，相继踏遍了14 个集中连片特困地区，举行数次专题工作会议，历年中央一号文件均为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作出决策部署，针对脱贫工作进行详细部署。在实践中，从中央至地方，构建起严明完善、科学合理的脱贫攻坚责任机制，党政一把手负总责，一张张军令状直指最难啃的硬骨头，层层强化责任，稳扎稳打。坚持“中央统筹、省负总责、市县抓落实”的管理机制，“省市县乡村”各层级党委齐心发力，拧成一股绳，最大限度地聚合起了强大合力，确保了国家和地方的各项政策和举措能够落实落地。 三是以建强基层政党为重要抓手，充分发挥好基层党组织的基石作用。全面落实“第一书记”的帮扶责任，以建强基层党组织为抓手推促脱贫攻坚取得实效。放眼中国的广袤大地，无论是西北高原还是西南山区，无论是革命老区还是民族地区……作为开展好脱贫攻坚工作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发挥基层党建促攻坚的灵活性和实效性彰显无遗。 2020 年3 月，全国自上而下已经累计派出驻村工作队25.5 万个，累计选派驻村书记或干部高达290 余万人。[4]经历了脱贫攻坚的实践磨练，贫困地区的基层组织日趋规范专业，其治理能力相较之前明显提升。

（二）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是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有力保障

“积力之所举，则无不胜也。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最大的优势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这是我们成就事业的重要法宝。”[5]无论是1998 年抗击特大洪水还是2008 年的汶川地震救灾， 无论是举办奥运会如此之盛大的国际赛事还是抗击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在国际国内诸多风险挑战面前，中华民族总是能迸发出众志成城的力量，这是西方国家所无法做到的。 脱贫攻坚的“中国效率”“中国速度”，这种伟力的背后则是制度优势的有力彰显。

脱贫攻坚是一项涵盖地域广、持续战线长、难度极大的系统工程，囊括产业发展、教育、卫生等多个领域，又涉及到党政、社会、市场等多个行为主体。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脱贫致富不仅是贫困地区的事，也是全社会的事”[6]。正是因为有了社会主义制度的强大优势，确保了我们可以极富有效率地合理配置资源投入扶贫事业中。社会主义制度所焕发出的强大的动员能力、高效的执行能力，使党和政府能够统一思想、统一行动、统一调配和整合多种社会资源，逐渐构筑起政府、市场与社会三方携手共进的大扶贫格局。 针对特定的贫困地区，可以迅速整合优势兵力，在短期内形成力量优势逐一打好歼灭战。例如当前甘肃、四川等地的高速铁路、水利设施建设，建成后将帮助整体地区补短板、强弱项，实现跨越式发展。在党和国家的广泛动员下，逐步形成了定点帮扶机制，加大专项扶贫和行业扶贫力度，包括东西部扶贫协作，国家机关、军队、社会组织等各种力量，纷纷投身于脱贫攻坚行列之中，使得中国特色的扶贫体系日臻成熟。 制度优势确保了强大的政策保障和资金支持。 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经济制度表现出强大优势， 国家可直接按照实际国情全面整合并合理配置社会资源。近年来，政府面向贫困地区，不断加强扶贫专项资金的投入力度、标准和质量。 据中央财政近4 年的一项统计数据显示，国家财政为扶贫事业统筹安排的专项资金高达3843.8 亿元，年均增长高达28.6%。[7]党和国家所具备的这种强大战略规划能力，为脱贫事业从实施易地搬迁脱贫、生态补偿，到交通、水利、电力建设等提供了强大的财政支持和制度保障。

（三）精准扶贫方略是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有效途径

贫有百样，困有千种。每个贫困地区和贫困群众的贫困程度、致贫原因和发展能力等基础条件都不尽相同，治贫的理路必然会有所差异。 2013 年底，习近平首次提出了“精准扶贫”，使我们得以在实践中牵住了贫困治理的“牛鼻子”。此理念随着实践工作的持续开展日臻成熟，确立了“精准扶贫、精准脱贫”这一与中国国情相契合的治贫方略，为打赢脱贫攻坚战提供了科学有效的途径。

“脱贫攻坚贵在精准，重在精准，成败之举在于精准。 ”[8]针对过去“大水漫灌”“大而化之”的扶贫政策难有效果的状况，新时代的脱贫攻坚战提出必须要从各地区、不同对象群体的实际出发，坚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栽盆景，不搭风景”，科学务实始终坚持以“精准”为要义，以“六个精准”对症下药，确保扶贫扶到点上、根上。 要坚决从扶持对象是否为真正应予帮扶之人、资金使用是否财尽其用、项目安排是否契合实际需要等方面，细化探讨如何精准施策这一重要问题。坚持问题导向，立足于贫困地区的实际情况及问题性质，针对性开展“五个一批工程”，靶向治疗。如在那些水土不养人的贫困地区，针对这样的情形大规模地开展易地搬迁扶贫；对于自然环境特别差的地区，通过改善基础设施、实施生态补偿等措施去帮助人们克服生态劣势；针对诸如残疾人、孤寡老人等此类无业可扶、无业可脱的人，加强社会保障，给予特殊关怀和照顾；针对教育资源匮乏的贫困地区，精准投入教育资源，大力推进教育建设，实施教育脱贫策略，这是彻底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重大举措。 同时，积极贯彻“两不愁三保障”标准，构建贫困县、贫困户准确合理的退出标准和严格的验收评估，确保脱贫质量。 脱贫攻坚伟大实践正是始终坚持以“精准”为要义，才确保了党和国家的每一项重大举措都能够落实落地。

（四）持续激发人民的内生动力是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关键所在

马克思在唯物史观中着重突出了“人”在推动历史发展中的主体地位和作用，强调了要充分发挥人民创造历史的实践伟力。 脱贫攻坚是为了人民而开展的崇高事业，也需要依靠人民的磅礴力量去推动实现。 在脱贫攻坚的过程中，党和政府始终注重激发人民的内生脱贫动力，引导人民依靠自身的辛勤劳动摆脱贫困，使困难群众坚信美好生活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坚持扶贫与扶智、扶志相结合”[9]，脱贫攻坚绝不是拿数字做文章，而是要让贫困人口真脱贫、脱真贫。扶贫，一要扶志气，充分发挥脱贫群众的自觉主动性。“扶贫”不等于搞慈善救济，不仅仅是单向“输血式”给予钱财物资，输血式扶贫容易使人们久而久之产生“等要靠”的思想倾向。 因此，扶贫必先扶志，党和政府始终注重通过教育、宣传等举措加强思想引领、动员，引导人们逐渐培育起自立自强、苦干实干的劳动精神。 二要扶智慧，变“输血”为“造血”。 治贫先治愚，贫困的成因究其内因而言，主要是由于人的知识、技能等层面的缺乏，致使劳动能力不强。 因此，我国在脱贫攻坚中从根本上改进了帮扶模式：一方面，始终坚持开发式扶贫，因地制宜搭建产业平台，另一方面，则要引导人民积极参与其中。通过以工代赈、以奖代补、发展职业教育、开展技术培训等举措，不断帮助贫困群众发展生产和务工的技能，从而走上自我“造血”的良性循环。实践证明，持续激发人民的内生动力来支撑脱贫攻坚是关键一招，也是重要的方法和经验。 由民生扶持向实现贫困地区自身可持续发展的转变，能够增强人民脱贫本领，树立脱贫自信，具有根本性和长久性。

二、打赢脱贫攻坚战的世界意义

中国的扶贫壮举是惠及自身的，从全球视野来看更是普惠世界的。 脱贫攻坚战取得的伟大胜利是中华各族人民携手奋斗、团结共战的结果，这是数千年来，我国第一次整体消除了绝对贫困现象，创造了世界反贫困历史的奇迹。 脱贫攻坚的伟大胜利为其他国家的反贫困行动带来福祉，乃至对于人类社会的生存和发展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世界范围内呈现出了多维溢出效应。

（一）丰富和发展了世界贫困治理理论

贫困治理既是关乎中国发展的难题，也是人类发展的棘手难题。 不论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还是西方的政客学者，均曾对贫困治理问题贡献了诸多的理论建树。 在脱贫攻坚伟大实践中逐渐确立并不断发展的习近平扶贫论述，始终为打赢这场旷世持久战提供了明确的前行指引。 中国的减贫理论打开了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新局面，进一步完善和补充了世界治贫理论，闪耀着独特的真理光芒。

19 世纪中叶，马克思恩格斯通过对工人阶级生活状况的考察，以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理论这两大理论发现为思想利器，对资本主义的运行体系进行了理论研究。 对社会化大生产和生产资料私有制之间所存在的根本矛盾进行了全面深入地剖析，指出这是资本逻辑所不能克服的“先天缺陷”。 认为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生产关系，不仅不会缓和社会矛盾和阶级矛盾，反而会使这种矛盾走向它的反面。而资本家们对于剩余价值的贪婪攫取，逐步加剧了贫富差距，使无产阶级逐渐陷入到了“贫困”的恶性循环。 生产力逻辑就决定了在资本主义制度之下，阶级矛盾日益突出，贫困差距逐渐扩大的必然。 因此，无产阶级要想摆脱贫困的厄运，就需要彻底消除资本主义私有制，全面建设社会主义公有制，同时，要积极发展社会生产力。这些理论建树无疑为无产阶级摆脱贫困提供了科学指引，意义深远。但由于时代的局限性，马克思恩格斯仅针对于早期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工人阶级贫困现象作出考察，且更多的是基于一种理论性的批判，而对社会主义社会的贫困治理问题则较少论及。20世纪中期，西方经济学家在进行广泛深入地调查分析后，提出了“涓滴理论”，他们主张，政府扶贫并非救助穷人的最佳途径， 应借助推动经济发展的方式进一步扩大总资产规模，纵使社会政策未给予穷人帮扶，那么随着经济迅猛发展而形成的“滴漏效应”也能够令其享受到一定的福利。 此理论最大的弊端是分析角度狭隘，仅从经济学层面出发解读和分析减贫问题，在实践中往往致使贫困人口陷入被动，贫困问题难以根除，甚至易于返贫，美国大萧条时期便是充分例证。在世界减贫事业陷入“瓶颈”之际，中国开出了一剂良方。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领导集体根据本国国情，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了“精准扶贫”、乡村振兴等一系列新思想、新举措，更是在解决好绝对贫困问题的基础上为解决相对贫困问题提出新的理路，为进一步解决发展中的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促进共享发展提供了有力指引，开辟了世界贫困治理理论的新境界。

（二）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的杰出治理能力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消除贫困，从古至今都是各国人民梦寐以求的理想，但放眼全球，即便是发达国家也尚未妥善解决好这一棘手的民生治理难题。 纵观古今中外，只有中国政府敢于在解决贫困人口、消除贫困地区这一艰巨任务面前许下庄严承诺，敢于在亿万同胞面前立下限期脱贫的“军令状”。 时至今日，除了中国，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实现几亿人脱贫。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具有百年光辉奋斗历程的中国共产党人向人民作出了“坚决打赢”的承诺。在党的正确领导下，我们在新时代谱写了脱贫攻坚的创新范本。脱贫攻坚战的伟大胜利进一步坚定了四个自信的现实根基，向世人掷地有声地揭示了“为何中国共产党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行”的时代性课题。

“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要消灭贫穷。 ”[10]回首新中国成立以来的这段与贫困作斗争的艰辛历史，可以说，中国始终勇往直前，一刻未曾停下过反贫困的脚步。建国初期，我国面临着“一穷二白”的发展困境，党把解决吃饭问题列为“头等大事”。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面对破败的经济、庞大的国民，提出全民共同富裕是扶贫的战略目标。随着改革开放进程的持续推进，面向建成小康社会的大局初具雏形并不断优化，在党的领导下举全国之力进行了多次大规模扶贫。 从80 年代启动专项扶贫计划到推进开发式扶贫、东西部扶贫协作，再到“精准扶贫、精准脱贫”方略的确立，在党中央的全面决策、正确引领下，党带领人民几十年如一日地朝着美好生活的向往而不懈奋斗， 始终彰显着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人民性光辉。 而反观其他一些国家和地区的贫困问题难以解决，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些国家的执政党往往囿于本政党所代表的特定集团利益， 难以真正做出有利于社会大众利益的政策措施，甚至在不同利益集团间反复拉锯，导致社会治理失效。脱贫攻坚是党带领人民在新时代继续推进的扶贫开发事业，于中国而言，脱贫攻坚战取得的伟大胜利标志着我国在坚持党的正确领导下完成了首个百年目标中最艰难、最复杂的任务，距离民族复兴之梦更近了一步。这是一场承诺胜利的鏖战，尽管困难重重，但我们从不止步、迎难而上，这种必胜的信心就源于人民对党领导下的“中国之治”高度自信。 纵观全球各个发展中国家，唯有中国在保持经济腾飞的同时，实现了大范围、高质量减贫，切实彰显了中国共产党的正确决策及英明领导，体现了强大的治理能力，证实了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最重要的是，反映了我党始终心系人民、为广大民众谋福祉的根本宗旨。

（三）为人类减贫事业作出了中国贡献

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加速了世界各国的交融， 任何一国的发展都与世界的发展休戚相关。 因此，从人类社会发展的宏大视域来审视，反贫困已超出了某一国家的范围，而是成为国际社会的共同责任。 联合国在《2030 可持续发展议程》中仍将“在全世界消除一切形式的贫困”置于17 项可持续发展目标的首位，足以说明“减贫”这一共性问题需要各国共同参与。中国的减贫成就书写了世界传奇，为人类减贫事业作出了卓著贡献，展现出中国参与全球反贫困事业的大国担当和作为。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保持着年均约1000 多万人脱贫，相当于一个中等国家的脱贫规模。 在喜迎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的极富有历史意义的伟大时间节点，中国的扶贫壮举大获成功，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承诺得以圆满地实现，傲人骄绩用行动有力回应了人民的期待和向往，也让世界惊叹不已。 随着改革开放步伐的日益加快，我国在40 余载的时间里不懈探索、努力奋斗，使得农村绝对贫困人口累计减少7.4 亿人，在推动世界减贫事业建设中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我国贡献率高达70%甚至更高），圆满地实现了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作为全球消除贫困的典范，中国始终积极倡导消除贫困是人类的共同使命，在自身减贫的过程中，也积极向其他国家和地区传授减贫经验，提供不掺杂任何政治条件的援助，并着力加强国际减贫合作、南南合作，首倡亚投行……各项惠及全球的务实行动扎实向前推进。截至目前，中国已累计向全球166 个国家和地区无偿提供了近4000 亿元的援助，并通过无息贷款、减免债务、派驻人员等方式提供直接援助，通过搭建减贫合作项目平台帮助受援国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促进技术人员交流，持续加强扶贫外交，促进各国之间的民心相通。 中国一直坚持践行联合国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目标，着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向世人展示了有担当、有作为的大国风范。

（四）为全球贫困治理提供了中国方案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如期全面脱贫，对其他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带去了发展的信心和精神的鼓舞。 中国的“减贫密码”为全球提供了一种制度型的公共产品，为全球贫困治理带来了重要的经验启示。

中国减贫之路大致可划分为三个历史时期。 新中国成立后，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为人民牢牢地掌控社会生产资料给予了强大的保障，人民成为国家的主人。改革开放之后，妥善解决占全球总人口近四分之一的中国人的吃饭问题依旧是首当其冲需要攻克的难题，中国相继建立起一系列扶贫制度，如开展“三西”专项扶贫计划、实施十年农村扶贫开发纲要等，中国扶贫事业进入到常态化阶段。 在长期的努力之下，我国贫困人口由1978 年的7.7 亿人降至2012 年的9800 多万人。 自2012 年起，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贫困问题，将脱贫攻坚纳入到治国理政体系之中，彰显了我党全面脱贫的决心。根据《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11-2020 年）》，到2020 年实现贫困人口“两不愁、三保障”，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精心设计制度安排，自此，中国在摸索发展中逐步走出了一条极具中国特色且具有良好可行性的贫困治理之路，形成了可复制、可推广的“中国减贫方案”，其中“精准扶贫”更是被载入联合国决议的史册。此外，打造“大扶贫格局”“志智双扶”等，均从理念和模式等方面为其他国家提供了一种制度型的公共产品， 为推动全球贫困治理体系变革注入新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