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培业
(广东松山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韶关 512126)
自20世纪80年代供应链概念被提出来后,供应链管理作为现代先进企业管理技术,被日益广泛地应用到各类组织中,越来越多的管理学家认为,未来的市场竞争中将不再是单个企业之间的竞争,而是供应链与供应链之间的竞争。竞争与合作存在于任何组织之间,高职院校也不例外。高职教育是一个系统工程,其与产业实际紧密合作、协同运作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一个对高职教育供应链上的资源进行有效整合的供需过程,整个链条的运行状态,决定着高职教育的效率与效益。
因此,对高职教育供应链进行研究将有助于对高职教育进行创新,也有助于形成我国高职教育的特色,提升我国高职教育的竞争优势。
供应链管理是围绕核心企业,通过对供应链上相关节点企业的资源整合、优化,降低供应链的整体成本,增强供应链的整体效能和竞争力,提升客户满意度,实现企业的长效发展。[1]供应链源自于现代管理学之父彼得·F·德鲁克提出的“经济链”,后20世纪80年代迈克尔·波特提出“价值链”概念,并最终演变为“供应链”。供应链管理思想在制造业和零售业有很多成功的管理实践案例,后逐渐延伸到公共卫生、服务业、公益事业等非盈利组织的管理实践中,在教育行业的研究与实践应用近些年才出现。
根据供应链的内涵和高职教育的特性,高职教育供应链可定义为:围绕办学主体(学校或企业)为核心,通过对信息流、人才流、物流、资金流和知识流的控制,从招生开始到人才培养,最后满足社会人才需求的整个过程,将需要受教育的群体、高职院校招生、高职院校教学、人才供给、本科院校、人才市场和社会需求组织等连成一个整体的功能网链结构模式。通过对供应链各节点的资源和信息整合、共享,快速精准地满足社会对人才和知识服务的需求,进而提升高职教育的核心竞争力。
在国外,O’Brien E M和Deans K R第一次将供应链管理与高等教育结合,探讨将工业模式的供应链应用到高等教育,实现雇主、学生、大学职员、学校和学院的协同工作,发挥学生和雇主在大学决策和规划中的作用。[2]在国内,我国对高等教育供应链尤其是高职教育供应链的研究并不多,在知网公开可查的论文仅有不到100篇,主要是围绕高职教育供应链的结构特性、供应链的构建以及供应链下的中高职衔接、人才培养模式、校企合作模式、毕业生就业模式以及高职教育机制改革、核心竞争力评价体系等主题进行研究。2004年,马永红等在国内首次对高等教育供应链管理进行了研究,对高等教育与一般企业供应链形态的共性和自身特殊性进行了研究,认为高等教育供应链由“有接受高等教育需求的群体→高校的招生、选拔生源→高校对学生的知识与技能培训→就业→接受高校毕业生的群体”等5个节点组成,提出了高等教育目标与需求的动态性和多样性、目标的前瞻性、生产过程的不可逆性和目标的可延续性等特点,并构建了高等教育供应链的平行和多链结构模型。[3]
之后,如勾四清(2005)对高职院校教育供应链的结构进行了分析;徐斌华(2008)从供应链管理的角度,构建了政府、学校、企业三维一体化的高职教育模型,分析、探讨了目前高职教育的招生、教学和就业等工作存在的问题,提出了改革高职教育的措施;李智勇(2010)在供应链管理的模式下对高职教育运行机制进行了创新研究;桑雷和马蕾(2012)用供应链的思想描述高职教育从生源选拔到人才培养再到毕业生就业的全过程,反映高职教育的供需过程;林景良等人(2012)从优化职业教育供应链的角度,提出了市场导向、多元化、强化中高职衔接、发挥高职供应链作用等提高广东职业教育集团效益的措施;陈江等人(2015)对高职教育供应链进行了再审视;钮小静等(2016)借助供应链的协同性、柔性等理念,对高职人才培养模式进行了创新研究,周媛(2017)对高职教育实施供应链管理的模式进行了研究。
这些文献从供应链管理的视角对高职院校教育教学的相关内容进行了研究,不但丰富了职业教育理论,而且对高职院校的管理决策实践也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但目前来看,运用供应链理念对高职院校的单项业务进行改革研究的较多,而对高职教育供应链的结构模式及优化措施研究的较少,借助高职教育供应链对高职教育的持续竞争优势进行系统分析和实证的研究较少。
通过对我国高职教育供应链的研究分析,结合我国高职教育的发展现状和经济转型升级的趋势,借鉴供应链最新理念和国际上职业教育的先进理念,我国高职教育理想供应链应该是既能进行大规模的批量化“生产”,又能够很好地适应定制化、小批量和高频率的市场发展趋势,具备良好柔性和敏捷性的供应链体系。这就要求高职教育供应链应真正以满足经济社会需求为根本驱动力,使作为核心节点的高职院校能够实现与供给端和需求端的互通互联、协同运行,通过推拉结合的运行模式,借助国家最新的高职教育政策,实现高职教育供应链的高效运行。
在研究初期,研究者主要是将供应链管理理念从工业领域仿照带入高职教育领域进行研究,高职教育供应链的模型主要是仿照工业流水线模型进行构建,该模型展示了工业生产供应链(如图1示)和高职教育供应链(如图2示)的相通之处,二者都包含了类似生产流程的供应链节点,高职教育供应链的“生源-招生-培养-就业-社会”节点,对应着工业生产供应链的“供应-采购-生产-销售-终端消费”等供应链节点,生产流程也基本类似。因此,该模型存在着较高的科学性。但其虽然保留了人才培养流程的合理内核,却把学生视同无意识的工业产品进行加工,随着高职教育的发展,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进一步深化,高职院校的功能得到扩展,工业流水线式的人才培养供应链已不能准确诠释高职人才培养工作,这一单链结构也无法涵盖高职教育的全部信息。另外,伴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智慧”“敏捷”等代表新型竞争优势的供应链理念也已出现,在我国产业转型升级的大环境下,质量也被提升到了更高的战略位置,个性化定制、小品种和高频率的生产模式日益盛行。因此,为更好地对接产业、服务社会,需要结合高职教育的最新发展态势,有必要对高职教育供应链进行重构。
图2 高职教育供应链初始模型
1.对高职教育供应链的重构,需要解决以下几个关键问题
(1)受教育者的角色复杂性问题。受教育者包括全日制和非全日制学生以及接受短期培训项目的在职人员等。在高职教育供应链中,首先,学生是类似于企业生产供应链中的“受加工对象”,学校按照人才培养计划对其进行教育培养直至就业;其次,学生又是高职教育的“客户”(此角色和接受短期培训项目的在职人员类似),学生作为有思想的个体,不是纯粹被动地“被加工”,而是根据自己的职业目标、兴趣偏好和自身素养等,自主选择专业和受教育的内容等,此时,高职院校传授的知识、技能、人才培养模式、发展理念等又成为“产品”;再次,学生也会作为主体参与到高职院校的教科研、社会服务等活动中,对外提供服务产品,此时学生和高职院校一起,又成为了服务的“供应商”;最后,随着“大众创新、万众创业”时代的到来,学生创业成功后,又会成为高职教育供应链的终端客户,带动就业,消费服务等。因此,学生的多重角色必然导致供应链中的“冲突”问题,如学生的非理性选择和自身成长成才需求的冲突、学生和学校在缺乏协调下各自片面追求利益最大化导致的双重边际化等,因此需要合理的人才培养供应链结构和协调机制,使学生的多重角色和高职院校的教育教学意图能够协调一致,实现“帕累托最优”。
(2)高职院校的多重功能问题。高职院校主要功能是人才培养,但科研、社会服务以及文化传承等也是其重要功能。因此,高职教育供应链结构中除了人才培养供应链外,必然还包含科研链和社会服务链等形成多链结构。高职院校的科研功能是以科技研发、成果转化等方式服务社会,和其他社会服务功能存在类似于社会服务机构的业务环节和流程,所以高职教育的科研链和社会服务链可以合并为服务供应链。
(3)产教融合、校企合作问题。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是职业教育的基本形态,也是打造中国特色职业教育体系的必由之路,目前我国校企协同育人格局已基本形成。高职教育供应链下游的就业单位、自主创业、本科院校、技术服务、其他合作伙伴、职教机构等,均可按照供应链的理念进行资源整合与信息共享,
(4)高职教育的“产品包”创新问题。高职院校在履行自身职能的过程中,会不断融合多种资源,推进办学理念、模式、内容和方法等在理论和实践上的创新,形成自身的特色,这些创新成果,又会作为“产品组合”供给其他高职教育的研究者和实践者借鉴和采用,此时又构成了新的供应链条。马永红称这些“产品组合”为“教育包”,在此稍作更改为“产品包”。在高职教育供应链中,高职院校的各种功能,均要通过这个“产品包”进行加工后,向供应链下游输出人才和服务等,助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同时也会促进“产品包”的自身不断创新发展。
2.重构后的高职教育供应链(如图3所示)具备的优点
一是考虑了信息管理问题,融入了信息技术;二是涵盖了人才培养供应链的全流程,除考虑了就业、升学等传统的人才走向外,还增加了创业问题,融入了高职教育的终身教育问题;三是除了人才培养外,还涵盖了科研、培训等社会服务功能以及文化传播功能,共同构成高职教育的“产品包”,服务于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四是体现了多元融合的高职教育新理念,除了校企合作双方外,还将生源及其家庭、生源所在学校、就业单位(本科、创业企业)、行业/企业协会、政府、媒体和其他职教机构等组织作为节点,纳入高职教育供应链;五是体现了高职院校以人才培养为核心功能的理念,高职教育供应链这个“大链”中包含了人才培养供应链、科研供应链、社会服务供应链和文化传播供应链等诸多“小链”,这些“小链”共同以“受教育人群”为核心在供应链上形成回路,使科研和社会服务成果等反作用于“受教育人群”,保证了人才培养质量的提升。
供应链管理理论虽然已经正式提出20多年的时间,但在企业管理界仍然较新,在高职院校管理中的了解和应用就更少了。因此,难以在高职教育的运行过程中,系统化推进实施。
供应链作为“横向一体化”的运作模式,效率和效益是建立在合作伙伴的紧密合作和协同运营基础上的,合作伙伴协同不足,会导致供应链无法对市场需求做出快速有效的反应。目前,高职教育领域的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等人才培养模式已深入人心,百花齐放中涌现出多种各具特色的合作模式,已形成了少量有代表性的合作与协同办学模式,如“职教集团”等“集合式”合作模式,还有校企合作开班、校企合作授课与编订教材等“单一化”的合作模式,有效提升了人才培养质量,一定程度上吻合了供应链协同运营的需求,但合作与协同的程度较浅,且仅限于校企双方,范围较窄,需要进一步加深、拓宽。如,在人才培养方面,大多高职院校的《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往往是以专业负责人为主的专业教师根据自身对市场的了解和预测进行设计,在制定、论证和实施方面,均缺乏企业方的信息共享、协同和参与,极易出现与经济社会需求脱节的现象,据此培养的毕业生在几年后进入市场时,极有可能出现“过时”问题。
供应链各节点采取分散式决策模式,各自追求自身利润最大化,导致整个供应链绩效低下,不能实现帕累托最优。[4]另外,目前高职教育供应链的信息管理,也处于相对不均衡的状态,信息共享机制、信任机制缺失,以及相关信息化建设不到位等问题的存在导致信息共享程度低,[5]使高职院校无法及时准确地掌握环境变化信息,给发展决策,带来不利影响。
高职院校作为高职教育供应链的“链主”,其体制机制、管控模式以及部门设置、工作作风等也会极大地影响供应链的运行效率。从组织结构上来讲,目前高职院校采用“直线职能制”结构的居多,采用类似于“事业部制”的院系两级架构模式的居少。在前些年高职院校规模快速膨胀的“粗放式”发展时期,相当一部分高职院校的全日制在校学生规模都达到了10000人以上,规模的快速扩大需要及时匹配合适的组织结构,才能避免组织管控乏力的问题。另外,高职院校的部门设置和职责划分,也需要在供应链的视角下进行改革,使流程重组后的业务流能够适应整个供应链的对接需求。
目前,高职教育中的人才培养供应链仍然是以“生产推动型”为主(简称推式供应链),由高职院校根据对市场的预测和自身发展需要,开设专业,进行人才培养,然后供给毕业生给市场。推式供应链具有较好的稳定性,一定程度上满足了经济社会发展对人才的需求,但同时存在许多问题,如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对接不足导致人才供需结构性失衡;统筹规划不足导致同质化发展严重;人才培养计划柔性和人才培养机制的敏捷性不足,导致难以快速高效响应市场变化等,这些问题增加了毕业生就业难度,也影响了产业发展。
任何组织的发展决策,都是以环境条件为依据。高职教育供应链向社会提供的“产品包”,必须能够满足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才有存在的必要。因此,作为链主的高职院校,必须高度重视对环境的把握、分析和预测,及时调整供应链的相关业务。要及时根据环境的变化趋势,把握社会新需求,及时重构与优化高职教育供应链,实现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的“无缝对接”,在创新中不断提升竞争力,实现可持续发展。
1.在供应链入口加强前向延伸和品牌推广
人才培养是高职院校最核心的工作,因此提升人才培养质量,无疑会大力提升高职院校的核心竞争力。因此,高职院校应主动出击,放眼供应链全流程实施全面质量管理,从供应链的入口开始重视质量工作,将招生工作向前延伸到生源所在地,加强学校的品牌推广,提升学校影响力。另外,随着我国高职招生工作改革,招生方式和招生渠道日益扩大,自主招生等方式也日益成为高职院校选择生源的重要渠道,这更有利于高职院校因地制宜、主动出击选择与学校人才培养目标有较高契合度的生源。
2.加强人才培养过程中的资源配置和柔性管理
社会环境处于不断变化之中,尤其是行业/企业经营环境也在不断变化,对人才和服务的需求也会随着发展而更新,如果人才培养始终按照固定的教学大纲、固定的教学内容,一成不变,3年培养周期后送入市场的毕业生将难以适应已经变化了的市场需求,另外,学生对专业和未来职业的认知,在对专业知识的学习逐步深入的过程中也会产生新的追求。因此,需要在人才培养过程中加入柔性管理机制,使教学内容模块、教学方式方法等具备根据行业/企业发展变化适时动态调整的功能,并结合PDCA循环,使人才培养质量实现螺旋式上升,另外,将“滚动计划法”的理念融入《人才培养方案》的制定过程中,使其在保持连续性的同时能够结合实际不断适应新变化。
3.在供应链出口加强横向扩展和后向跟踪
就人才培养而言,加强出口的横向扩展主要是指加强就业推广和人才营销工作,[6]尽可能地为毕业生提供更好的就业服务;后向跟踪是指对毕业生开展有计划的跟踪管理,对毕业生进行跟踪指导,既有助益毕业生的职业发展,也有利于提升学校的声誉,同时将毕业生作为市场的“感温器”,可以采集到市场变化趋势的第一手资料。
高职院校作为高职教育供应链的链主(核心节点),其内部运行状态极大地影响着供应链的效率和效益。因此,有必要基于供应链的要求,对高职院校内部的管理进行规范。主要从四个方面进行规范,包括树立规范化管理的理念,确保供应链运行秩序不受干扰;根据供应链业务对接需求,按照现代管理理念,基于院校发展需要,科学论证,优化内部组织机构,确保机构精干高效的同时,实现业务流程连贯,在此过程中尤其要注意避免人为因素的干扰,一切以发展需要为重;建立规范的制度体系并有效实施,西方的“制度化”管理有其缺陷,但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制度化管理的精髓可以确保组织尤其是大型组织的规范化运营;设计合理高效的供应链协调机制等。
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是高职教育供应链存在和发展的基础。供应链的高效运行,需要供应链各节点的紧密合作和信息共享。高职院校有必要与供应链上的各利益相关方建立紧密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强强联合,协同运营,在整合供应链内外资源的基础上,互相学习、创新,提升各伙伴成员的核心竞争力;建立信息共享平台和共享机制,确保能够及时准确地捕捉、预测到社会需求信息,实现精准育人,提升高职院校服务社会的能力和实效;构建有效的利益协调、互补与分配机制,避免在整个供应链总体成本下降收益上升的同时,个别合作伙伴获利不均衡的问题,尤其是高职院校作为非营利性组织,在对外合作中自身所能提供的首先是人才、知识和技术,但在与营利性组织合作的过程中是可以转化为物质效益的,因此高职院校要善于利用自身的知识和技术优势,整合资源,构建机制,确保“大河有水小河满”,才能实现供应链的持续有效运营。
从市场竞争因素来讲,目前企业界的竞争,除了产量、质量、技术含量、服务水平等因素的竞争,近些年又有人专门把时间提出来作为竞争焦点。在这个“快”字当头的时代,能够更快地准确响应市场需求,就意味着在竞争中赢得主动。对于高职教育供应链而言,能够快速根据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进行战略调整,实施精准育人、精准服务,必然能够获得更好的发展优势。
高职教育供应链敏捷性的提升策略有三个:一是加强信息手段建设,促进信息在供应链上快速流动与共享;二是加强流程再造,尽可能缩短供应链的长度;三是推进“快速响应”战略,构建快速响应机制,建设能够正确、高效办事的人才队伍。
生产推动型(简称“推式”)供应链和需求拉动型(简称“拉式”)供应链是供应链的两种基本的运行模式。我国高职教育供应链已基本从“推式”转变为“推”“拉”并存,以“推”为主的运行模式。
“推式”供应链在高职教育中的表现主要是高职院校基于自身对就业市场的把握,培养学生后推向市场,有利于实现教育产业的规模经济和高效率,但弊端也日益显现。事实证明,因高职教育供应链管理的低水平,信息共享和一体化协同运营的程度较低,在高职教育就业实施双向选择的时代,此模式会深受“牛鞭效应”的影响,导致高职教育供给端的预期与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端的实际出现失衡,致使学生就业困难,高职教育难以很好地响应经济社会的发展需求。
“拉式”供应链的典型做法是完全依据订单进行生产,在高职教育中主要表现是目前快速发展的“订单班”以及定向委培生等模式。此种模式优势明显,可以有效消除“推式”供应链存在的供需失衡的问题,人才培养的全过程,都是在校企双方的主导下,按照共同制定的方案进行人才培养,或者完全按照企业要求实施人才培养。这些类型,可以实现人才供需的“无缝对接”,但资源投入成本和风险成本较高,对学生未来的职业转换和职业生涯的长期发展不利,而且对需求端的要求也较高,这是高职院校发展订单班的主要障碍。因此,目前纯粹“拉式”供应链在高职教育中是比较少的。
所以,在我国高职教育供应链“推”、“拉”并存的局面下,纯粹的“推式”或“拉式”供应链都存在较多弊端,采取“半推半拉”的供应链运行模式,能够提升我国高职教育供应链响应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敏捷性、柔性和准确性,更好地适应并满足我国高职教育特色化的发展需求。分两种形式实施:一是结合供应链“延迟制造”理念,采取“前推后拉”模式,如在三年制高职院校的前两年先集体完成通用能力和专业素质的培养,既实现规模经济,又使学生具备在未来进行职业转换和职业可持续发展的能力,第三年基于学生的职业走向进行细分,进入“订单班”状态,对特定产业、行业、企业知识进行认识,按照校企双方的协定进行差异化培养,满足企业方的定制化需求。另一种方式是“前拉后推”,即初期按照订单进行差异化培养,后期毕业生的输送按照规模向市场推送,较前一种方式的优点是“订单班”学生在主动或被动状态下有“反悔”机会。此两种模式的优点是能够更准确地同时考虑供给侧和需求侧的需要,更好地满足“人职匹配”,解决高职教育供应链的供需结构性失衡问题。
总之,高职教育供应链的高效运行,有利于使高职教育更快、更精准地满足经济社会的发展需求,同时使各利益相关方均能受益,实现共赢。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高职教育也在不断地快速进步和改革,因此,对高职教育供应链的模型重构和优化措施需要持续不断的推进,以使其更加匹配高职教育的宏观发展战略和经济社会的发展需求,助力打造中国特色的高职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