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策略研究

2021-12-21 02:30张佳
中国民族博览 2021年19期
关键词:数字化保护策略

【摘要】以荣昌陶现有的非物质文化遺产传承与保护工作为基础,结合国内外非遗数字化保护的现状,分析荣昌陶数字化保护工作在发展过程中的多元化思路转变,引入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理论,并在此基础上分析荣昌陶数字化保护工作对参与式理论的理解、运用,最后提出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策略,并进一步阐述了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的建设架构、主要内容和实施途径。在经济、科技快速发展的当今社会,将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理念融入到荣昌陶的再生性保护工作中,不仅能使其非文字文化内涵的挖掘与数字技术的展示达到统一,还能节省人力和拓展通道,更能提高非遗数字化资源本身的活态性传承质量,为荣昌陶数字化非遗保护与传播工作的实施提供了理论和策略参考。

【关键词】荣昌陶;参与式发展;数字化保护;策略;建设架构

【中图分类号】J5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4198(2021)19-094-03

【本文著录格式】张佳.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策略研究[J].中国民族博览,2021,10(19):94-96.

基金项目:重庆市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课题“基于‘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理念的非遗教育化传承研究——以重庆荣昌陶为例”(项目编号:2019-GX-535)的研究成果之一。

我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以下简称非遗)则是民族传统文化的精华。非遗资源的数字化保护,即记录与保存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字、图片、音频、视频等多媒体内容,并将这些数据资源进行标准化录入与转化,实现分类的专业化、存储的信息化,建成系统化的统一的整合平台,达到数字化的管理、服务与利用的目的[1]。就“四大名陶”之一的荣昌陶而言,这项工作仍然面临困难,一方面,理论学者、文化传承者与技术人员缺乏深度交流;另一方面,数字化保护处于被动采集、有限储存的局面。在此基础上,“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理念,为荣昌陶非遗资源数字化保护工作的发展和推进提供了可供探索的参考。

一、非遗数字化国内外研究分析

国外关于非遗数字化的研究起步比较早。1972年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颁布《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以来,各缔约国积极组织开展文化遗产保护工作。自20世纪90年代初全球互联网热潮兴起,欧美发达国家率先开展文化遗产保护数字化探索[2]。1976 年,美国国会图书馆建立“民俗保护中心”(https://www.loc.gov/folklife/index.html),一直从事着民俗资料的数字化保护工作,通过相关数字化平台记录了大量有价值的文字、音频、影像等各种资源。欧盟文化遗产在线(ECHO)则是利用互联网的优势使用于档案的保存、非遗资源的共享等。在亚洲,日本是历史文化遗产保护的先行者,十分重视对文化遗产的科学归档和数字化保存,在1950 年创立的《文化财保护法》,便确立了非遗的记录和保存制度。近年来,随着科技进步与发展,各国为了保护原始资料和让更多的人能够便捷地使用丰富的数字资源,大力推进了数字化保护工作。

我国十分重视非遗的保护与传承,但相对于国外来说起步稍晚,任重而道远。在非遗数字化的保护和开发利用中,数据库的使用使其更加完善和便捷。我国比较突出的有文化和旅游部民族民间文艺发展中心李松主持的“中国记忆”资源数据库,文化和部主管、中国艺术研究院主办的“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博物馆”国家名录,陕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建设的“陕西非物质文化遗产数据库”,宜昌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建设的“年轮——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数据库”等。虽然如此,但各种资源数据库的信息量都有限,并表现出较为突出的不平衡性[3]。

二、荣昌陶数字化保护与传承的现状

数百年来,重庆荣昌陶以其独具地方特色的制作工艺和艺术美使之成为中国陶瓷史和工艺美术发展史上的重要篇章。荣昌陶从作用上大致分为日用陶和工艺陶,是实用与艺术的完美结合,具有其独特的艺术美[4]。通过与不同地域的互相学习、交流,从用材、造型、烧制到施釉,荣昌陶最终成为“薄如纸,声如罄,亮如镜”具有本土地域性特色的定形品。2007—2010年,荣昌安富的制陶工艺陆续被列为重庆市非遗和国家级非遗保护项目。

然而,对荣昌陶的保护与传承却并非一帆风顺。陶器的生产,有官窑和民窑之分,荣昌陶器的生产属于民窑。长期以来,中国民间陶瓷一直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就荣昌陶的发源时间而言,安富镇的出土文物中就出现了2000年前的汉代陶俑,但因“民窑不入典”,且没有形成规模,所以在官方史志中鲜有文字记载,故研究学者们多以文献考证中的宋代为研究起点,古往今来已有800多年的传承和发展。如果不将非遗保护与传承的工作方式改革创新,类似的文化典籍整理工作亦面临着重重困难。基于此,有学者提出了“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理念,为荣昌陶非遗数字化保护提供了可靠的参考。

三、参与式发展理念在荣昌陶数字化保护中的应用

参与式发展的哲学基础是可持续发展。其理论起源于西方的“社区发展战略”,是一种微观的区域发展理论[5]。如今,该理论被广泛用于设计、产品开发,以及非遗保护等各个领域。现代意义上的“参与式发展”理念,打破了传统发展思路中不平等的管理模式,其核心理念是赋权给民众,民众参与发展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实现赋权的过程[6]。

“参与”的概念是在20世纪80年代末期引入中国的[7],该理论是近几年在非遗保护方面较成熟的理论,对非遗的数字化保护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主要强调的是“参与”和“赋权”。将参与式理念用于荣昌陶数字化保护中,应遵循:鼓励大众积极、主动的参与到数字化保护和传承当中;赋予非遗传承人和拥有者足够的话语权和自主权,通过与技术人员的充分交流和沟通,建立符合区域化和地方性的荣昌陶非遗资源分类、组织构架和评价体系。为大数据背景下的非遗保护与探索提供参考方向。

四、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的策略

美国人类学家迈克尔·赫兹菲尔德认为:文化是流动的、相互对立的,也是断裂的,按结构性特征分布于不同地区的群体中[8]。对非遗数字化保护工作来说,大众参与非常重要。由于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对荣昌陶非遗具有不同的情感认知,参与式数字化保护能够促进有效资源,特别是散落在民间的有价值的非遗资源在不同角色层次之间流动,从而构建荣昌陶非遗的“知识共同体”,通过聚合效应形成“1+1>2”的参与式数字化保护建设架构。可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策略性探索。

(一)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的建设架构

参与式发展的基本原则是:建立伙伴关系;尊重乡土知识和群众的技术、技能;重视项目过程,而不仅仅看重结果[9]。利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新技术构建荣昌陶非遗数字化保护整合平台,对各类荣昌陶非遗资源进行系统化、合理化的分类、组织与整合。从用户需求的角度出发,引入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理论,增强平台使用群体的融合度,搭建由政府、高校、企业、非政府组织等协作共建的参与式数字化保护建设架构,形成平等协商、尊重差异、开放互动、合作共创的良性化非遗保护环境,见图1。

(二)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的主要内容与方式

1.主要内容

在对世界的认识上,没有统一的答案,所有的当事人均有着同等的地位,而非“科学”一家之言[10]。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的主要内容,可根据用户需求进行分类检索。结合相关的陶艺数据库分类方式与文献资料,可将荣昌陶数字化资源按照各类器型、成型工艺、使用材料、装饰纹样、施釉工艺,以及古今窑形等进行初级分类,并且在分类模块设置两名管理员,一名为技术性管理员,一名为长期从事荣昌陶非遗工作的传承人及其拥有者。

2.方式

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推进荣昌陶非遗数字化保护的参与式发展。

(1)发动用户参与,进行非遗数字化采集和存储

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资源的采集工作可以充分的发挥用户参与的积极主动性,通过图文扫描、立体扫描、全息拍摄、数字摄影、运动捕捉等方式进行采集记录。一方面,发动用户参与到非遗数字化采集和存储工作中,可扩大非遗采集范围,挖掘非文字文化内涵。另一方面,专业技术人员则是通过研发数字化存储与传播方式进行技术支持。

(2)加强互相支持,实现非遗数字化复原和再现

由于生产方式与生活环境的变化,实现荣昌陶非遗的数字化复原和再现也要紧跟社会发展。现代计算机图形技术、数字图像处理与虚拟现实等数字复原和再现技术以及设备日趋成熟;专业技术人员与非遗传承人及其拥有者可以共同合作,将传统的非遗资源进行数字化处理后,制作成可视化虚拟产品,以便人们在非遗知识方面进行学习、交流与创新。

(3)开展多方合作,促进数字化展示与传播

首先是进行资源整合,搭建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保护整合平台,形成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的共建载体。其次是共同建立和充实包括文字、声音、图像、视频、知识在内的非遗数据库;最后是共同探索适应大众传播的数字化展示与传播方式,如:手机App、微信公众号、官方微博等,使海量存储的非遗资源得到最大限度的共享利用及传播。

(三)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的实施途径

1.整合平台参与者角色定义

让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保护整合平台和非遗资源使用更具灵活性和可扩展性,参与者角色的类型可分为以下几种。

(1)普通用户。此类用户可以浏览网页、检索陶艺信息,对新闻和留言信息有查看权限,本数据的绝大多数使用者均为此类用户,可使用平台的大部分功能。

(2)注册用户。该类用户可以浏览网页、下载资料、发布留言、投票等,使用者需注册并登录后方可使用上述扩展功能。让使用者参与到平台建设和非遗数字化采集工作中来,鼓励此类用户将手中的陶艺信息进行资源整合,才能真正实现参与式数字化保护工作的目标。

(3)管理员用户。此类用户除了常规的浏览网页、下载资料等权限,还可编辑所有可用信息。管理员用户重在后台数据的管理,不仅有平台设计者,还有非遗传承人及其拥有者的参与,两者共同对荣昌陶的相关资源进行整合、开发与设计,并给予他们一定劳务费,将参与式发展理论的内涵与要求贯彻平台建设的始终,实现技术与文化内涵建设的协调发展。

2.参与式数字化非遗保护实施途径

(1)实施原则。在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保护整合平台的基础上建立荣昌陶参与式数字化保护数据库是为了将其非遗信息进行数字化保存并实现应用与研究,其宗旨是通过该系统能让使用者快速、方便地了解荣昌陶,并将散落在民间的相关陶艺资源进行广泛采集,对官方数据信息进行查漏补缺。因此,数据库的实施应遵循以下原则。

实用性。数字化资源应满足使用者需求,并能通过使用系统让使用者便捷地获取资源。

可靠性。一是系统的安全性;二是数据的真实性、完整性。在进行数字化采集和参与式平台的建设过程中,还应注意各类作品和资源的授权问题,包括:复制权、发行权、演绎权、传播权等,合理使用可以不经著作权人许可且无需支付费用的共享资源,谨慎使用授权资源。

先进性。鼓励技术人员结合当前先进的信息技术、方法、思想和最新软件及平台,开发先进系统作为数字化资源的储存载体。

标准化。鼓励使用者参与到数据库建设过程中来,在数据采集的時候,对文字规范和图片清晰度的要求,以及系统设计的数据、编码、符号等应符合统一的、现有的行业规范。

可扩展性。参与式理论的运用需要一个互动、开放性的平台,并不断更新以满足用户需求。在系统开发中应采用模块化结构设计,便于系统的改进、扩充和延展。

模块设计。前文提到,荣昌陶数字化资源可按照陶艺相关信息进行初级分类检索,系统的模块设计也可在主要内容的基础上,按此分类法根据详细信息进行再次分类。技术人员和非遗传承人及其拥有者可以根据角色分类赋予的权限参与到平台建设中,两者共同对每个模块信息进行编辑与管理,如图2。

五、结语

将参与式数字化保护理念融入到荣昌陶的数字化再生性保护工作中,让非遗传承人及其拥有者根本性参与到数字化保护与传承过程中,提高其资源本身的活态性传承质量,也能让更多的人参与其中,不仅节省了人力,也为非遗的传承扩展了通道。同时,通过展示、传播和共享等形式进行宣传,检索平台通过网站可以随时查到相关信息,也提高了荣昌陶非遗的认知度,为非遗工作的进一步深入开展打下基础。

参考文献:

[1]孙玲玲,杨佐志,李彦如. 参与式发展理论在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保护中的应用[J].四川图书馆学报,2016(6).

[2]马晓娜,图拉,徐迎庆. 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发展现状[J].中国科学:信息科学,2019(2).

[3]雷国洪. 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数据库建构:意义、研究现状及存在的问题[J]. 三峡文化研究(丛刊),2009(0):528-538.

[4]许世虎,张佳. [J]. 民族艺术研究,2012(1):132-135.

[5]宋涛. 参与式发展理论与高校校园文化活动的学生主体性[J].辽东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2):133-136.

[6]李小云. 普通发展学[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

[7]李小云.参与式发展概论[M]. 北京:中国农业大学出版社,2001.

[8]COLLINS S G. Anthropology:Theoretical Practice in Culture and Society by Michael Herzfeld [J]. Anthropo-logical Quarterly,2002(2).

[9]郭慧敏,王海珍,刘宝剑,张苗红.参与式发展与我国荒漠化防治[J].农业经济,2006(8):56-57.

[10]李小云.谁是农村发展的主体[M]. 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1999.

作者简介:张佳,女,重庆人,工作单位:重庆广播电视大学,硕士研究生,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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