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越(复旦大学)
试了两次,未能勾住汉江的锁骨。只记得
昨晚。小寒雨雪至半空,触地前就销毁了
自己。玉蝉的形魄。火车以踽行迟滞两岸消息
不能与日同躔,冬小麦铆起了足弓。她的
青姿欲燃。黑农夫在埂上荷了锄头。曳江之船
身披游人目光,葛衣。在滩上划出跳动的轮廓
爱人在江左。住河东。她还在寻找石头
鱼竿钓起一梳半圆,从半圆的池塘。故事
都写在鹊鸟架成的红桥上。耳垂上的美人
家住公主岭,栀子花开后,便香透西长安
黑夜驮着斑马,本不必一人过。拉上我的手
我想告诉你温暖,与炎热的差别。撞入怀中
的红酒酿,果实精美,在杯中就想熟透。她
不会说话。阴性的火词,却在肉里仁核通透
手背手心有光亮,步阴影沙滩。潮来又去
怎就被一阵熏香,过渡了段落?是周而复始
仍旧一月风味,动物的足迹还在探寻。口中
酸甘。她原是轻裹的冰糖。我袋中偷藏的糕点
从左边换到了右边。手指,说我们不懂的话
我的子午大道被吊楼拉起,垂直于陆。我看见
坦克溜进了街区。施工停留一半,因夜深
黑板上还留有轻擦过的弧线,石头都溶成水花
我的手臂微麻,它不像人们会找错地方,排排
座椅,商场或餐馆。公车与停靠站。巴赫的
D小调没有说些什么。只弓与弦互诉早中晚安
影院上映:人生美丽如此。我怎会否定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