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增长策略研究*

郑小梅

(福建师范大学经济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传统燃油汽车给人们生活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了二氧化碳排放、环境污染和能源消耗等问题。各国政府相继出台传统燃油汽车退出时间表，这给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提供了绝佳机会。政府的支持和大量资本的涌入为我国新能源汽车发展注入强大动力。我国新能源汽车产销量连续6年位居全球第一。近几年来，我国新能源汽车企业国际化步伐提速，成绩亮眼。分析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的优势和不足，并提出应对之策，有助于我国新能源汽车企业扬帆远航，驶向更广阔的市场。

1 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现状

在我国，新能源汽车经历了从无到有并且飞速发展的过程。2020年，我国新能源汽车产销量逆势增长，分别达到136.6万辆和136.7万辆，同比增长7.5%和10.9%，占汽车总产销量比重均提升至5.4%左右。2020年11月，国务院办公厅颁布了《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规划(2021-2035年)》，提出到2025年电动车新车销售占比达到20%，到2035年公共领域车辆全面电动化，未来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近几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开始出口到世界各地，除2020年受疫情影响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出现负增长外，其他年份均保持较高增长率，尤其是对欧美国家出口成倍增长，出口结构也在不断优化，出口市场集中度较高，但呈下降之势。

1.1 出口规模逐年增长

如表1所示，2017—2019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大幅增长，这三年新能源汽车出口量分别为10.55万辆、14.71万辆和25.45万辆。2018和2019年分别较上年增长了39.4%和73.1%。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等因素影响，新能源汽车出口数量下滑至22.29万辆，同比下降了12.5%。但值得一提的是，2020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金额为224.02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35.7%。也就是说，虽然2020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数量有所下降，但出口金额却大幅增加，表明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单价大幅提升。2021年上半年由于外部市场需求激增及我国新能源汽车企业国际化战略的推进，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迎来爆发式增长，出口量达到17.33万辆，同比增长151%。

表1 2017—2021年上半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数量及同比增长率

1.2 出口结构以纯电动乘用车为主

从2020年出口结构来看，我国新能源汽车的出口类型以纯电动乘用车为主，出口数量为193916辆，较上一年的240326辆下降了19.3%，所占比重达到87%。排名第二的为插电式混合乘用车，出口数量为24681辆，较上年大幅增长99%，所占比重为11.1%。此外，非插电式混合动力乘用车出口所占比重仅为0.8%，但增速惊人，达到10倍多，如表2所示。我国生产的纯电动客车也受到海外市场的青睐，出口数量达到2478辆。总体来看，我国目前的新能源汽车出口类型还是以纯电动车为主，但混合动力车也开始被国际市场所接受，合计比例达到12%。这两年，特斯拉上海工厂出口大涨，比亚迪新能源客车获得欧美日等国的认可，蔚来、理想等造车新势力加快出口布局，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结构正由过去低质低价的微型电动车向高品质高附加值车型升级转化中。

表2 2020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结构

1.3 出口市场集中度较高

亚洲是我国新能源汽车的第一大出口市场，2020年我国对该市场出口的新能源汽车占比达到61.5%，其中对印度和孟加拉等南亚国家出口较多。欧洲是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的第二大市场，占比为32.6%。其他市场合计仅为6%左右。从动态变化趋势来看，亚洲市场占比呈逐年下降趋势，2020年对该地区出口减少了39%，而对欧洲、北美洲和大洋洲市场的出口逆势大幅增长了2-3倍，见表3。从亚洲细分市场来看，我国对南亚和东南亚地区国家的电动车出口占比下降，而对日本和韩国等东亚国家的出口占比在上升。总体来看，2020年以来我国对欧美日等经济发达和技术先进国家的新能源汽车出口数量暴增，反映了我国新能源汽车的国际竞争力正在不断增强。

表3 2018—2020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分区域出口情况 单位：辆

2 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的优势

2021年上半年，全球新能源乘用车分企业销量排名前十的企业分别是特斯拉(386080辆)、上海通用五菱(191477辆)、大众(153815辆)、比亚迪(151156辆)、宝马(130734辆)、奔驰(103508辆)、上汽(92242辆)、沃尔沃(91479辆)、奥迪(77891辆)、雷诺(64775辆)。特斯拉是新能源汽车市场绝对的领跑者，畅销于世界各地。在欧洲市场销量排名前列的主要有大众、宝马、奔驰三大欧洲本土品牌以及特斯拉。在美国市场排名前列的车企包括特斯拉、丰田、雪佛兰、福特、奥迪等。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到海外市场，面临十分强大的竞争对手和无比激烈的竞争格局。客观分析我国新能源汽车在国际市场竞争中的优势和劣势，合理配置全球资源，才能在激烈的世界市场竞争中占有一席之地。目前，我国新能源汽车在产业配套、生产要素和内部市场规模等方面具有优势。

2.1 产业配套较完整

我国新能源汽车拥有相对完整的产业配套设施，包括锂矿产业、动力电池生产产业、驱动电机产业、充电桩配套等，这为我国新能源汽车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支持。

动力电池作为新能源汽车的动力来源,相当于新能源汽车的“心脏”，是整车中最重要的部件，占整车成本30%～40%。它不仅决定了车辆续驶里程、充电时长、制造成本以及售价等诸多因素。目前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主要为三元锂电池和磷酸铁锂电池，三元锂电池较磷酸铁锂电池具有更高的能量密度，但在安全性上不如磷酸铁锂电池。随着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发展，我国也涌现出一批优秀的动力电池生产企业。据韩国能源市场分析机构SNE Research公布的统计数据显示，在2021年上半年车载动力电池装机量全球排名前十的榜单中，我国企业占据一半席位，包括宁德时代、比亚迪、中航锂电、国轩高科和远景动力(AESC)五家企业。从2017年到2020年，宁德时代连续4年夺得全球动力电池装机量年度冠军。2021年上半年，宁德时代电池装机量继续保持全球第一，其全球动力电池装机量达到34.1GWh，同比增长234.2%，市场占有率为29.9%，竞争优势明显。另一家中国企业比亚迪的全球电池装机量排在宁德时代、LG新能源和松下之后，居世界第四位，市场占有率为6.9%，其研发的刀片电池大大提高了电池的安全性，正在受到市场的高度关注。

充电桩配套也是影响我国新能源汽车行业发展的重要因素。随着基础充电设施建设被国家纳入“新基建”的七大重点领域，中国的基础充电设施建设网络高速发展，为我国新能源汽车的推广奠定了基础。国内目前新能源汽车充电设备行业品牌主要有特来电、星星充电、万马新能源、许继等，充电设备制造企业已经形成了一条较为完整的产业链，促成了参与主体多元化、跨界融合的产业格局。截至2020年底，我国充电桩保有量已经激增至168.1万根，公共充电桩数量更是超过了80.7万根。目前我国公共充电桩沿着高速公路、国道、省道等重要交通道路形成了纵横交错的充电站网络，充电设施覆盖全国450座城市，覆盖率高达90%以上，2020年全年充电量约为100亿kWh。

2.2 生产要素较丰富

新能源汽车生产需要劳动力、资本、技术、土地、锂矿资源和企业家才能等各种生产要素的配合。生产要素的多寡影响一国新能源汽车生产的成本水平和技术含量。我国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国，拥有丰富的劳动力资源，而且随着教育的普及和教育水平的提高，我国人力资源的知识和技能水平大幅提升。虽然近些年劳动力成本在不断上涨，但与欧美等国相比，仍然拥有较大优势。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增长，资本也不再是稀缺的要素，大量民间资本涌入新能源汽车领域，为新能源汽车研发、生产和销售提供资金支持。另外，我国锂矿资源较为丰富，储量居世界第四，并且我国企业已经与不少国家达成贸易协议以确保锂矿资源的供应，这为我国新能源汽车动力锂电池的生产提供了保障。

2.3 市场规模占优势

随着我国国民收入的增长和环境保护意识的不断增强，国民对新能源汽车的需求不断增长，这带动我国新能源汽车产销量的快速增加。2016—2020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复合年增长率为36%，超过美国的17%。据国际能源机构(IEA)统计，我国在1020万辆全球电动车保有量中的占比为44%，高于欧洲的31%和美国的17%。我国新能源汽车产销已连续六年居世界首位。2020年全球一共销售了约324万辆新能源汽车，中国市场约占41.27%。中汽协发布的数据显示，2021年上半年，我国新能源汽车产销量分别完成121.5万辆和120.6万辆，同比均增长了两倍，市场渗透率上升至11%。广阔的国内市场和旺盛的需求为我国新能源汽车生产提供了有利条件，我国新能源汽车企业可利用规模经济不断降低成本、提升技术和聚集资源，在竞争中获得先行优势。

3 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存在的问题

尽管这两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实现快速增长，但同特斯拉及国外其他汽车企业比较，我国新能源汽车在核心技术、关键零部件、品牌、售后服务等方面存在不足，制约了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亟待解决。

3.1 核心技术待突破

我国新能源汽车的核心技术仍有待突破，关键零部件还面临“卡脖子”问题。动力电池方面，我国在高比能量电池、高安全电池、长寿命电池方面仍需加大研发力度。尽管2021年上半年宁德时代动力电池装机量仍居世界第一，但在国际市场屡次被LG新能源超车。宁德时代在海外市场表现远不及LG新能源和松下。根据SNE Research发布的数据显示，除了中国市场以外，2021年5月份全球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装机量为11.1GWh，其中LG新能源以4.2GWh的装机量位居榜首，而宁德时代目前在海外市场的表现与国内的强势表现截然不同，它在海外的动力电池装机量仅有1.0GWh，与LG新能源相差甚远，只能位列第5。电机系统方面，我国的高效高密度驱动电机系统等关键技术还达不到国际先进水平。关键零部件方面，车用芯片主要依赖进口，我国高速轴承、智能汽车所需的毫米波雷达与国际先进水平亦有差距。

3.2 自主品牌认可度不高

2021年上半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大幅增长，达到17.33万辆，尤其是对欧州国家出口暴涨。其中，特斯拉上海工厂出口了5万辆左右，在出口新能源汽车中的占比约为30%，在出口新能源乘用车中的占比达到38.4%。特斯拉上海工厂于2019年10月投产，从2020年10月开始出口欧洲，销往德国、法国、意大利、荷兰、葡萄牙、瑞士、瑞典等数十个国家，目前已经成为特斯拉重要的全球出口基地。从2021年1-6月全球新能源乘用车销量分品牌排名来看，特斯拉Model 3(243753辆)、五菱宏光MINIEV(181810辆)、特斯拉Model Y(138401辆)、比亚迪汉EV(38667辆)和大众ID.4(38499辆)分列第1到第5位。另有中国品牌长城欧拉黑猫(32013辆)和广汽埃安S(30456辆)闯进前10名。美国品牌特斯拉汽车在全球拥有较高的知名度，在欧美及中国市场都很受欢迎。品牌的认可度有利于提升定价和获得超额利润，同时还能使企业在竞争中更具有优势。我国自主品牌比亚迪、蔚来、理想、小鹏等在国内已经积累了一定的口碑和知名度，但在国际市场上的知名度却很低，自主品牌电动汽车内销多，出口少，主打中低端市场，缺乏高端车型，这不利于品牌价值的提升。我国自主新能源汽车品牌要得到国际市场大众消费者的认可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3.3 产品质量和售后服务体系待完善

虽然我国自主新能源汽车企业在动力电池技术、整车性能等有一定优势和保障，但在基础造车工艺、车身外观设计、内饰、行驶质感等方面相较国外汽车企业未必具有优势。另外，低温条件对新能源汽车整车动力性和充电速率也都会有一定的影响，这些技术问题有待克服。一些新能源汽车企业品控把关不严，产品质量有待提升。产品售后服务也同样重要，出了问题能否得到及时解决，服务是否细心周到，会影响客户的满意度和口碑。在海外市场售后方面，由于目前每家车企出口汽车数量不大，海外售后营业点的维护成本高，售后网点建设慢，尤其是海外充电桩分布密度与汽车销量不匹配，用户充电不便利，导致海外消费者对我国新能源汽车仍持观望态度[1]。如果售后服务不提升，未能解决消费者的各种担忧顾虑，那么我国新能源汽车企业的国际化之路不会长远。

4 促进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增长的策略

随着全球气候变暖、环境恶化和能源枯竭，各国将新能源汽车替代燃油车提上日程。2021年8月5日，美国总统拜登签署了“加强美国在清洁汽车领域领导地位”行政命令，设定2030年电动车占新车销量比例达到50%的重大目标。欧盟各成员国纷纷提高了新能源汽车的补贴力度，旨在促进新能源汽车的发展。2020年11月，中国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新能源汽车产业规划2021-2035》中提出要加强国际合作，积极参与国际竞争，培育新能源汽车产业新优势，深度融入全球产业链和价值链体系[2]。这些政策为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带来重大的发展机遇。为促进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高质量发展，需要政府和企业两个层面共同努力，共谋发展。

4.1 政府层面

4.1.1 加强对关键技术研发的资金支持，突破核心技术短板

培育出自己强大的零部件产业链，提高核心技术的自主创新能力。加强顶层设计，要在国家层面对新能源汽车核心技术和关键零部件进行战略部署，加强国家在车用芯片、高速轴承、高端材料、智能汽车所需的毫米波雷达、软件、传感器等关键零部件领域的资金支持政策。集中力量突破新能源汽车核心技术短板，包括高端车用芯片、高比能、高安全、长寿命动力电池以及高效高密度驱动电机系统等。建立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用协同的技术创新体系，完善激励和保护创新的制度环境，鼓励多种技术路线并行发展，支持各类主体合力攻克关键核心技术[2]。

4.1.2 完善技术标准体系，加强质量监管

欧美等国家有较严格的技术认证标准。例如，欧洲市场一向以审核严谨著称，凡是销往这里的汽车产品都经过层层把关，欧盟在很多领域的标准要求均高于“国标”，比如对噪音、废气排放、车内有害物质释放、机动车及其部件的安全等方面都有严格的规定。这些严苛的标准对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构成了一定的阻碍。我国应加快完善新能源汽车标准体系，加大新能源汽车整车、动力电池和充电基础设施、乘客逃生等安全标准的制定和修订工作力度。另外，加强质量监督和管理，创新监管方式，对质量违法行为采取严厉惩戒措施，提高企业的质量责任意识。唯有如此，才能获得海外消费者对我国制造新能源汽车品质的信任，为我国扩大出口奠定基础。

4.1.3 加强海外市场监测，建立出口保障服务体系

新能源汽车出口可能会面临各种经营风险等，还可能会遭遇运输困难、资金回收周期长、售后服务布点困难、与公共充电设施对标难等一系列问题。政府应成立专门部门，收集海外市场信息，如政府政策变动、法律法规调整、市场需求变化等，为新能源汽车企业提供信息咨询服务。及时预警可能出现的各种风险，如政治风险、法律风险、汇率风险等，降低企业损失。引导企业规范海外经营行为，提升合规管理水平。建立新能源汽车出口保障服务体系，包括提供出口信贷和出口信用保险服务，促进通关便利化等，降低企业成本和资金压力，提高贸易效率。通过与其他国家签订双边或多边贸易协定，降低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为我国新能源企业走出去创造有利的条件。

4.2 企业层面

4.2.1 提高产品质量，完善售后服务体系

质量是影响消费者购买的决定性因素，技术创新是提高产品质量的重要途径。首先，新能源汽车企业应持续投入创新研发，努力提升电池安全性和汽车续航能力，进一步优化充电时长、电池寿命、汽车能耗，打消国内外消费者使用新能源车在安全和性能方面的顾虑。其次，在提升科技感的同时，企业同样要重视汽车外观和内饰设计，在时尚感和质感上下功夫，全面提升产品的品质。

售后服务也是影响消费者购买的重要因素。一方面，新能源车企要注意与海外市场的充电桩对接，为消费者提供安全便捷的充电设施，解决充电难问题。另一方面，新能源企业要加强重视售后服务意识，能够及时妥善解决出现的问题，提高消费者的满意度。成立国际营销服务网络，妥善处理海外消费者咨询和投诉，提供及时周到的维护和保养服务，减少海外消费者购车后保养难的担忧。

4.2.2 注重品牌建设，确立差异化竞争优势

特斯拉在全球新能源汽车市场表现一骑绝尘，其品牌可谓家喻户晓。我国自主品牌新能源车企在品牌建设方面要落后很多。企业要加大海外市场宣传力度，结合展销会和实体店面体验的方式，丰富宣传形式，提高品牌知名度和市场占有率。除了传统的电视、海报、新闻报道等方式外，还可以通过网络平台进行营销推广，让海外更多消费者了解我国汽车品牌。采用多样化的营销方式，开发各种各样的市场方案与商业模式。支持新能源汽车厂商与互联网、金融等相关产业达成合作关系，来推动新能源汽车在人工智能、金融等领域的跨界创新[3]。各个品牌应根据企业自身的特点和定位，宣传突出自己的优势和特色，找到差异化的竞争着力点。另外，我国自主品牌车企想要在销量规模和品牌溢价上有所突破，不能只满足于中低端车型的开发，应适时推出高端车型，向高端化发展。

4.2.3 开发多元化市场，降低市场集中度

需要改变新能源汽车出口市场过于集中的状况，逐步建立起出口市场多元化的总体格局。一方面要巩固和拓展亚洲市场。目前我国对南亚国家新能源汽车出口较多，车型方面以低质低价的微型电动车为主，而对日本、韩国等东亚国家以及东盟地区的出口有待进一步拓展，可通过境外参展、广告投放等方式，加大营销和推广，逐步打开东亚、中亚、东盟等国际市场，加大高附加值的中高端车型出口。另一方面要在欧美市场站稳脚跟。在欧美国家销售较多的新能源车企包括特斯拉、宝马、大众、奔驰、福特等，但我国新能源车企也有一些无法取代的优势。以我国比亚迪汽车为例，其在新能源汽车领域拥有自主整车制造技术、刀片电池技术和DMI混动技术处于业界领先地位，性价比高，具有较强的竞争力，可根据当地法规和技术标准，积极扩大出口。此外，我国对非洲、南美洲和大洋洲出口很少，有很大的市场潜力可挖掘。新能源企业可因地制宜，生产并出口符合当地法规和市场需求的车型，增加对该地区的出口。

5 结束语

发展新能源汽车是我国从汽车大国迈向汽车强国的必由之路，是应对气候变化、推动绿色发展的战略举措[2]。在新能源汽车赛道上，世界各国起点基本相同，这为我国弯道超车提供了机会。在政府的高度重视和产业政策扶持下，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近年来，各国相继出台“禁油”时间表，强化消费补贴等政策支持，全球新能源汽车需求持续放量增长。与此同时，涌入新能源汽车赛道的国家和汽车企业日益增多，竞争日趋白热化。面对庞大的海外市场需求和激烈的市场竞争，我国企业势必参与其中，但只有充分认识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竞争中的优势和不足，知己知彼，方能在竞争中获胜。我国在产业配套设施、生产要素以及市场规模等方面优势为新能源汽车出口奠定了基础，但还需要克服在核心技术和关键零部件创新、品牌知名度、售后服务体系等方面的不足。2020年11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规划(2021—2035年)》，为促进我国新能源汽车造船出海、加快建设汽车强国指明了方向，提出包括提高核心技术和关键零部件创新能力、强化质量安全保障、引导新能源汽车企业制定国际化战略、健全服务保障体系等政策措施。政企合力促发展，未来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竞争力必将获得全面提升，新能源汽车出口驶向光明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