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胆碱的法医毒物分析研究

廖泫栋　孙世麟　路帆

摘要：目的：分析琥珀胆碱的法医毒物检测结果。方法：使用高效液相色谱法对2016年至2020年调查的70例氯化琥珀胆碱中毒案例进行研究，观察并分析案例的检验结果、法医毒物检验结果、案例特征。结果：氯化琥珀胆碱中毒主要病理改变为急性肺淤血、肺水肿等猝死改变，部分死者心肌排列紊乱及断裂。结论：氯化琥珀胆碱需要使用科学的方法进行检验。

关键词：琥珀胆碱;法医毒物;测定

前言

琥珀酰胆碱是一种骨骼肌松药，是一种白色或接近白色、无味、含盐的结晶粉末，它能与N2受体结合，产生去极化状态，减轻骨骼肌，主要用于引起肌肉痉挛，全身麻醉后因支气管插管、骨折脱位复位、破伤风等急性损伤，静脉注射后1分钟便可见效。琥珀酸胆碱释放量仅为注射毒素的1%，经琥珀酸分子与二聚胆碱脱水而硬化，使之在体内易于被酶代谢。在日常生活中，很难找到该物质的原型开展检测工作。快速、准确地定性、定量分析琥珀胆碱有助于司法鉴定工作的顺利进行。

1 资料与方法

1.1临床资料

选取70例氯化琥珀胆碱中毒案例作为研究对象，男性有38例，女性32例，年龄在20-70岁之间，平均年龄为（60±2）岁。70例受害者死后心血提取时间≤24h的有45例，提取时间在24h-36h的有25例;提取时间≥36h的有5例。

1.2研究方法

准确提取死者尸体中的全血将其置入10ml的容量瓶中，加入乙腈至刻度。制备1ng/ml储备溶液，冷冻至-20℃，精密吸收罐在500ng/ml标准溶液中用乙腈依次稀释，备用。高效液相色谱法（HPLC）以其高灵敏度、高特异、重复性好等优点，在天然药物成分分析、含量分析、质量控制、稳定性研究等方面得到广泛应用，已成为天然药物有效成分的分离、分析的重要方法之一。此次应用高效液相色谱法对70例氯化琥珀碱的尸体检查结果、法医学毒物检查结果、判例特征等进行了回顾分析，并使用SCIEX OS操作系统软件研究了氯化琥珀碱中毒的检查、鉴定的特征及规律。

2 结果

2.1尸体检验结果

由表2-1可以看出，大多数死亡案例出现2个或更多的针孔，死者肺表面有近一半的血点，死者心脏表面有近3/1的血点。发现多脏器淤血症状死者中有8.57%，7.14%死者出现急性肺淤血、肺水肿症状，5.71%的死者出现心肌排列紊乱、断裂症状。

2.2法医毒物检验结果

由表2-2可以看出，70名死者中检验出的氯化琥珀胆碱质量浓度最低为10ng/mL以下，最高数值大于50ng/mL。其中，氯化琥珀胆碱质量浓度在10ng/mL以下、10-20ng/mL、30-40ng/mL、40-50ng/mL、50以上ng/mL的死者所占比重分别为2.86%、45.71 %、38.57 %、11.43 %、1.43%。

2.3案例特征分析

由表2-3可知，案例中明确死亡时间和死亡时间所占比例均为一半，谋害状态为自杀、意外、他杀的比例分别为4.29%、28.57%、67.14%，自杀和自杀人数最少，是他杀的最多。在谋害动机中，无动机所占比例为32.86%，在有动机中，谋财所占比例最高，在27.14%;仇杀所占比例最低，为17.14%。

3 讨论

（1）琥珀酰胆碱的临床应用现状

氯化琥珀酰胆碱（又称 skolin，sux）是国家管制的 B类有机剧毒药物。多用于动物药物或手术的麻醉诱导剂。注射剂无色、无色透明粘液。在临床上主要用于气管插管及麻醉手术时，保持肌肉放松，代谢快，半衰期2～4 min。如用药过度或不使用呼吸机，肌纤维去极化时，细胞内的钾离子迅速流出，引起高血钾、重度室性心率异常和心脏骤停。心动松弛可能是醋酸胆碱引起的。结节律性心率异常，心脏紧急停止。大剂量的琥珀酰胺胆碱有抗神经节作用，组胺物质明显释放，导致支气管痉挛、血压降低和过敏性休克，有可能导致呼吸筋麻痹和心室死亡。氯化琥珀胆碱中毒死亡多发生于中毒后10分钟内，因氯化琥珀胆碱的药效特性而引起的。氯化琥珀酰胆碱在水中具有很强的可溶性。它是一种快速的肌肉松弛药。肌松效应始于60～90 s，持续时间约10 min，大剂量可引起心率减慢、心律失常、早搏、支气管痉挛或组胺释放性休克。目前，罪犯们用氯化琥珀酰胺胆碱投掷保镖和弩来抢劫牲畜，用于抢劫杀人。因为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毒贩很难直接怀疑中毒。但是，不像传统的毒药（毒性强），飞镖注射器的液体暴露在空气中后迅速蒸发成白色粉末，上述物理化学和药代动力学特性，如：氯化琥珀酰胆碱，一般的物理和化学测试，如死者的血液，肝组织和胃内容物只能在小便中检测出来。鱿鱼水解酶丁酰失去胆碱酯酶活性，从理论方面来看，可将物质置于血液中。

（2）琥珀酰胆碱的检测方法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越来越重视药品的质量和安全性。需要一种快速可靠的分析方法，以确保出口和出口到国内市场的氯化琥珀的安全。琥珀胆碱进入人体后会很快被清除，对法医毒理学分析的灵敏度和准确性有更高的要求。同时，药物的季铵盐结构具有较大的极性，这给生物样品的预处理和分离分析带来了重大挑战。第一个放射性标记琥珀胆碱被用来研究其体内的过程，随后是薄层色谱法、气相色谱法和高效液相色谱法作为定性和定量分析工具。生物样品中的琥珀胆碱。这些色谱法中常见的问题是检测灵敏度低，最小定量限制在100-200 ng/mL左右。或者，在分析过程中采用色谱柱后，形成过氧化胆碱和间接测量体液中琥珀胆碱的反应非常复杂。目前经常使用气相色谱-质谱法、液相色谱法对生物样品中的琥珀胆碱进行分析。

金培海等使用溴化钾压片法在红外线光谱仪中毒事件中被检测出，或发现犯罪道具中残留的可疑药物。通过实验发现与红外光谱库（Georgia State Forence Drugs）相比，相应的氯化琥珀胆碱比与样品和光谱库中的氯化琥珀胆碱标准红外光谱图的吸收峰值特征一致。此外，与检材的标准比中，样品的匹配率可以达到（98.93%）。因此，应用红外光谱学，定性检查氯化琥珀胆碱具有准确可靠的特征，可以用于高纯度氯化琥珀的胆碱的定性检查。张姮婕等通过抑制电导率检测器（4 mm×250 mm），以甲烷磺酸溶液作为流动相进行梯度洗脱，流速为1.0 mL/min-1，通过抑制电导率检测器（4 mm×250 mm），以抑制电导率计（r=0.999）和14.4～449.8 ng/mL （r=0.999）内线关系良好，定量限制均为0.01。氯化胆碱、氯化琥珀酰胺单胆碱回收率分别为103.4%～105.7%、102.4%～107.1%。氯化胆碱、氯化琥珀酰胺注射液单碱回收率分别为95.6%～100.2%，94.4%～103.5%。王香溢等采用UHPLC-HRMS串联串联高分辨率质谱仪（UHPLC-HRMS）方法，利用 LunaNH 2色谱柱（2 mm×100 mm，3μ m），以0.1%的甲酸水溶液-乙腈等度洗脱，流速是0.2 mL·min，进样体积为5μ m。在大鼠皮肤注射部位可检测到氯化琥珀胆碱，其含量随剂量增加而增大。王学虎等在9只动物身上进行实验，采集动物死亡后的血液和心脏血，优化气相色谱-质谱条件和注射顺序，有效分离空白干扰物和代谢物。他们首先对中毒死亡试验中的琥珀酰单胆碱进行了估算，并分析了琥珀酰单胆碱与琥珀酰单胆碱的比值，以便从实际情况估算琥珀酰胆碱的来源，并将琥珀酰胆碱纳入中毒毒理学试验的目标。琥珀酰胆碱提高了阳性生物检测材料的阳性检出率。潘卫刚等使用UHPLC串联四极杆时间高分辨质谱技术能快速检测和鉴定毒素。该实验以凡丹、敌敌畏 AAA、百草枯病和琥珀氯化物为例，用液-液萃取，经 SPE柱净化反应，再用 IDA扫描。利用高分辨单离子法，学者们从禽胆肝中定量 Frandan，检测鱼塘中敌敌畏，并检测南瓜叶上的南瓜叶。浓度范围从0.5到500出现4种有毒物质。在0.5μ g/kg范围内，线性关系良好，相关系数为0.999或更高，测量仪器（s/N=3）的测量限为0.2。研究结果表明：样品的相对标准偏差在2.1%～5.4%之间（n=6），样品的回收率为73.4%～98.9%。该法简便、快速、准确、灵敏，可满足法医毒素快速检测与鉴定的需求。刘缙等在醋酸盐溶液和白沉降碱中加入“毒镖”，利用红外光谱对白沉降进行定性分析，通过气相色谱-质谱-醋酸酯成分分析。结果表明，该方法能快速检测琥珀胆碱和普鲁卡因的组分，与81.3%红外光谱相似。盛洁等向大鼠皮下注射三剂吸液。4小时后，盛杰等提取大鼠皮肤和器官组织进行乙腈蛋白沉淀和固相，提取WCX进行纯化。流动相为0.1%酸性溶液乙腈等的洗脱液。采用正离子扫描多反应监测模式（MRM）进行质量分析。吸入离子对（M/z145.1在压缩、压缩、压缩、压缩、压缩离子对（M/z145.1）领域）结果suc的检測值为0.01，L的回收率为89，5%～95.4%，平均日回收率小于15%。在NS对照组的基础上，在三个剂量的蔗糖组中检测了血清和主要器官组织如心脏、肝脏和肾脏的蔗糖，结果令人满意结果表明，吸力在大鼠心脏、肝脏、肾脏等重要器官均有表达，MS/MS法是测定大鼠体内毒性药物水平的可靠方法。

（3）琥珀酰胆碱的检测结果

全血中的琥珀胆碱首先由丁酰胆碱酯酶迅速代谢成琥珀单酰胆碱，并在此酶作用下继续代谢琥珀酸和胆碱，后者代谢速度比前者慢。琥珀酸和胆碱都是人体内的内源性成分，其特异性不强，由于琥珀单酰胆碱代谢缓慢，可作为检测琥珀胆碱中较好的表征成分。由于琥珀胆碱进入人体后很快就被清除，因此对法医毒物分析的灵敏度和准确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与此同时，药物的季铵盐结构有很大的极性，这给生物样品的预处理和分离分析带来了挑战。分析对象选用琥珀胆碱原型药及琥珀单酰胆碱类化合物，尝试用亲水色谱柱代替反相色谱柱，进一步优化色谱条件，减少内源性干扰对定量的影响，提高检测灵敏度，缩短分析时间。

氯化琥珀胆碱中毒的征兆是死亡速度快，死亡率高，且多为重尸斑、面部青紫、心肺表面出血点等症状，与不治性猝死、室息死亡等类似。更重要的是一般针孔较小，不易发现，容易漏检。因此这类案件的隐蔽性很强，容易误检为疾病猝死或毒物中毒死亡。对怀疑的琥珀胆碱中毒对象，越早取样品中检出琥珀胆碱和琥珀单酰胆碱的含量越高，侦破案件就越有利。对于从这类案件中提取的生物检材，添加酶抑制剂和防腐剂的冷冻保存可最大程度地保护药物原型及其代谢物不受酶或微生物影响。对猝死明显、疾病或一般毒物未检见且死亡原因不明的案例，务必再仔细检查尸检，特别是检查尸表是否有注射针眼，尤其是在头发、腋窝、阴阜等隐蔽部位，以氯化琥珀胆碱为常规检验指标，防止此类案件的漏检。

本文使用高效液相色谱法对患者体内的氯化琥珀胆碱进行法医毒物分析，发现该方法可以监测到不同浓度的氯化琥珀胆碱，观测到死者的伤痕，推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具有较高的检测质量，值得被广泛应用与推广。

参考文献

[1]李晨华，王宾，王艺璇.红外光谱和液质联用仪检验生物检材中的氯化琥珀胆碱[J].广东公安科技，2021，29（02）：2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