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的印度航母之路

□ 石稼

2021年8月4日，印度首艘国产航母“维克兰特”号出港，开启了首次海上测试。一时间，印度媒体“一片沸腾”，欢呼印度已经成功进入有能力建造现代航母国家的“精英俱乐部”，吹捧这艘航母的国产化率高达75%，是“印度制造”的典范之作。印度海军发言人表示，“对于印度来说这是一个自豪的历史性时刻”，并吹嘘“印度加入了有能力自主设计、建造和整合先进航母的国家行列，尽管面临着新冠疫情的挑战，印度仍然达成了这一里程碑”。

多年来，印度一直走的是购买、改造和自行研制的发展路线，每条路一开始都走得风风火火，但一路走来都是一波三折，一些规划和承诺总是一改再改，让人看不到希望和结果。

买来的雄心壮志

美国著名海军战略家马汉有一句名言：“不论谁控制了印度洋，谁就控制了亚洲。印度洋是通向7个海洋的要冲，21世纪的世界命运将在印度洋上见分晓。”印度作为印度洋沿岸最大的国家，自1947年摆脱英国的殖民统治后，一直在做着控制印度洋的大国梦。印度开国总理尼赫鲁公开表示：印度要么成为一个有声有色的大国，要么销声匿迹。而印度要成为一个大国，一个很重要的标志就是要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尤其是海上军事力量。受英国皇家海军的影响，印度一直认为要称雄南亚、控制印度洋，对周边各国特别是对巴基斯坦形成强大威慑力，就要建立一支强大的海上作战力量，尤其要像英国一样拥有一支航母舰队，这也是印度海军现代化进程的重要标志和风向标。因此，印度在海军初创时期，就在做着“航母梦”。

印度在“航母梦”驱使下，在独立建国后的第7个年头，也就是1957年，即通过决议，拟拨出近1500万英镑的巨款，从英国购进“大力神”号航母。该航母属“尊严”级航母，是英国二战期间建造的轻型航母，属于早期的“巨人”级航母的改进型，比原先的“巨人”级航母增加了排水量和舰载机、防空舰炮的数量，作战能力明显提高。首舰于1943年4月开工建造，随后又陆续建造了5艘。“大力神”号航母是英国“尊严”级航母的6号舰。印度对该航母进行改装后重新命名为“维克兰特”号航母。1961年3月，“维克兰特”号航母加入印度海军服役，从此，印度成为二战后亚洲第一个拥有航母的国家。

“维克兰特”号航母标准排水量15700吨，满载排水量19500吨，舰全 长213.3米，宽24.4米，飞行甲板长210米，宽39米，吃水7.3米。动力装置为4台蒸汽轮机，总功率4万马力，双轴双舵，最大航速25节，续航力约1万海里/14节，舰员编制1340人。舰上最初搭载英国“海鹰”战斗轰炸机和法国“贸易风”反潜机，配16门（后减为8门）40毫米博福斯舰炮。

“维克兰特”号作为印度的第一艘航母，曾在1971年的第三次印巴战争中大显神威，舰上的“海鹰”战斗轰炸机和“贸易风”反潜机累计出动4300多架次，投掷各种炸弹300多吨，成功地袭击了东巴海港及军事基地，并对巴海空进行了成功封锁，取得了战区制空、制海权，共击沉巴海军舰只8艘、击伤5艘，尤其是在执行海上封锁任务时，还炸沉、俘获巴方商船43艘，可以说是为印度赢得此次战争的胜利立了大功。同时，该航母的服役，也为印度海军培养了一大批经验丰富的军官及士兵，积累了比较丰富的航母作战、使用和维护经验。

印巴战争结束后，“维克兰特”号航母又历经数次现代化改造：1983年采用多用途“海鹞”飞机取代原先的“海鹰”飞机。1984年安装了滑跃甲板、着舰灯光系统和跑道对准系统等。1997年1月，因该舰舰龄过大、舰况太差，印度海军将之除役，改造成一个海上博物馆。2014年11月22日，“维克兰特”号航母开始拆解，参与航母拆解的工人有200多人，拆解工作持续了半年多。

航母在印巴战争中的卓越表现，让印度愈发坚定了发展航母的决心。为此，印度一方面不断改进“维克兰特”号航母的作战性能，另一方面又将目光锁定在英国退役的“竞技神”号航母上。该航母为英国皇家海军“半人马”级航母的4号舰，1944年6月21日在英国维克斯阿姆斯特朗造船厂开工建造，1953年2月16日下水，1959年11月25日在英国皇家海军服役，1985年除役。印度看好该航母，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该航母曾参加过1982年的英阿马尔维纳斯群岛战役，并作为英特混编队的旗舰参战，是一艘有实战经验的航母。在历时74天的马岛海战中，“竞技神”号航母所搭载的“海鹞”战斗机大显神威，共出动2300多架次，拦截了超过150架次的阿空军突袭，取得击落21架敌机的战绩，不仅有效保护了英国舰队的安全，还参加了对阿地面目标的攻击和对英国登陆部队的空中火力支援，为战争的最后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

/ “维克兰特”号航母效果图。

/ 正在建造中的“维克兰特”号航母。

1985年7月，英印两国签订“竞技神”号航母的出售协议，印度以5000万英镑的价格获得这艘航母，将其命名为“维拉特”号，同时还支付了1500万英镑的改装费，主要是对航母的结构、武器、雷达电子设备等进行改进。

改装后的“维拉特”号航母舰长227米，舰宽49米，吃水8.7米，标准排水量23900吨，满载排水量28700吨，最高航速28节，巡航速度14节，续航力6500海里/14节，全舰人员配置为1350人，其中航空人员450人。舰载机总搭载数量为30架，但在实际使用中，舰上搭载的舰载机数量不超过20架。1987年5月20日，改装完成后的“维拉特”号航母正式进入印度海军服役，母港设在孟买军港。“维拉特”号航母的加入，使得印度短暂实现了“双航母”的愿望，一度对南亚各国形成压倒性海、空优势。可惜好景不长，由于“维克兰特”号航母状况越来越差，其出航训练、巡逻等次数越来越少，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期，该航母主要时间是停泊在军港中维修，印度海军只有“维拉特”号航母活跃在海上。

“维拉特”号毕竟是二手航母，即使不断改进，依然逃脱不了和“维克兰特”号航母一样的宿命，该航母在服役30年后，舰体的全面老化，使其很难再承担海上作战任务，很多时候其存在只剩下了象征意义。为保证印度海军在21世纪仍具作战能力，购买或自己建造航母就成了刻不容缓的事情。

2004年，印度与俄罗斯签约，购买俄罗斯退役航母“戈尔什科夫元帅”号，由俄罗斯帮助进行现代化改装。该航母被命名为“维克拉玛蒂亚”号，于2013年11月16日正式交付印度海军服役，但印度花巨资买来的这艘退役航母改装后一直问题频出、事故不断，一度沦为国际笑柄。目前，印度在役的就是这艘航母。

雄心勃勃的“建造故事”

印度购买航母的心酸历程，也让其军方意识到总是当冤大头买二手航母不是办法。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印度就已经开始考虑发展国产航母问题了。80年代中后期，印度开始投入力量，展开航母的设计工作。但由于印度国内政局的变化和印度国防部的朝令夕改等因素影响，印度在国产航母发展方面问题不断，笑料也不断。

1989年，印度委托法国DCN公司花巨资设计了一艘25000吨的航母，设计完成后，印度又觉得25000吨体量太大，于是放弃了这个计划，白花了一大笔设计费。两年后，印度又瞄上了意大利的“加富尔”号航母，委托意大利“加富尔”号航母的设计和建造者——意大利芬坎蒂尼公司承担设计任务，比原来的小1万吨，结果设计完了，受印度国防部人员变动等因素的影响，该计划又无疾而终。几经折腾，印度终于在1999年正式启动了国产航母设计建造计划，代号“71号工程”，并将首艘国产航母命名为“蓝天卫士”，后来为了纪念印度从英国采购的第一艘航母，又改名为“维克兰特”号。该方案经过多次修改后于2002年11月基本确定下来。2003年1月，印度议会通过了总耗资达300亿卢布的国产航母建造计划，并开始正式建造前的材料准备和设施改造工作。该舰由印度海军设计局承担设计工作，科钦造船厂负责建造。2005年4月11日，印度煞有介事地在科钦造船厂举行了第一块钢板切割仪式，算是正式启动了“蓝天卫士”计划。2009年开始建造铺设龙骨。

按照印度海军的设想，这个航母基本模样是：航母舰体长为262米，最大宽62米，高59米，14层甲板，上层建筑有5层，最大船员乘量为1700名，拥有超过2300个隔间，包括可容纳女性军官的舱室。满载排水量4万吨，属中型航母，动力为四台LM-2500+燃气轮机，单机轴马力为4万马力，总轴马力为16万马力，最大航速28节，巡航速度为18节，续航力约为7500海里。按照印度海军的说法，该舰在机械操作、船舶航行和生存能力等方面采用了高度自动化的设计。“维克兰特”号航母的最上层为飞行甲板，其次便是机库甲板，紧接着是供应其他储物或者其他非战斗空间的两层甲板和底层的支撑船体甲板。“维克兰特”号航母部署的是俄罗斯制造的米格29K战斗机，约24架。

这个航母在外形设计上，是按照现代意义的大甲板中型航母设计的，整体设计风格类似意大利的“加富尔”号航母。舰体由47个模块组成，其中科钦造船厂完成70%的工作量，其余的由印度国内的造船厂完成，最后在科钦造船厂内完成总装。在舰内机库、弹药舱、燃料舱以及作战指挥中心等重要部分加装防弹装甲，以提高抗毁和生存能力。舰岛位于舰体右侧，长50米，倒三角形设计，前后两个塔式整体桅杆安置了多种雷达和电子设备，各电子设备之间可实现电磁兼容。舰岛上布置了四阵面的EL/M-2248 MF-STAR多功能相控阵雷达，这款雷达也是印度海军“加尔各答”级导弹驱逐舰和“维沙卡帕特南”级导弹驱逐舰的主雷达。EL/M-2248 MFSTAR雷达集合3D对空监视/搜索、平面搜索、多目标同时追踪、警告、目标分类、武器指挥射控能力，对战斗机大小的目标发现距离为250公里，对低空掠海飞行的反舰导弹的发现距离为250公里。

当世界都以为印度的航母建造进程将大大提速时，印度因为政策不连贯、经费跟不上，加上材料、技术不过关等因素，后续的一系列神操作让世人大跌眼镜。该航母曾三次下水，其中两次是被科钦造船厂拖下水的，这在国际航母建造史上绝无仅有，因此在国际造船界成为笑谈。

第一次是2011年，当时该航母还是一个空壳子，原因是钢材不够，拖出去是为了给造商船腾地方，因为科钦造船厂毕竟还要生存。第二次是2013年，被拖出去的原因是停工待料，建筑材料跟不上。当时仅完工了30%，连舰岛都没有安装。

第三次下水是2015年，科钦造船长厂长介绍称：“所有的主要设备已经装入了航母，现在它看起来已经具备了一艘航母的外形和完整的船体。除了上层建筑上的一小部分还在施工外，结构建造已经全面结束，内部间隔也已经全部焊接完毕。”但当所有的下水庆典搞完以后，航母却出不了船坞，原因是淤泥淤住了航母，这让参加庆典的印度高官们尴尬不已。

“维克兰特”号航母下水后，仅仅因为在水中浸泡，动力系统就被海水腐蚀，导致还没交付使用就得大修。更奇葩的是，2018年“维克兰特”号在船坞维修改造时，因几名船厂工人抽烟，烟头点燃了旁边一艘也在维修的钻井船化粪池，从而引发爆炸，十几名工人遇难，“维克兰特”号也深受其害。

第二年，“维克兰特”号再度上演传奇事故。2019年9月，停泊在柯钦造船厂的“维克兰特”号航母上四台电脑被拆开，电脑内的硬盘、内存及处理器等设备不翼而飞。发现被盗的原因是科钦船厂在对“维克兰特”号航母的电子设备进行初步测试时失败，检查失败原因时，才发现舰上的计算机系统硬盘等设施被盗，这让世界军迷们忍俊不禁。

另外，该航母的制造成本也不断攀升，让人咋舌。该舰最初的预算不超过5亿美元，后来增加到28亿美元，再后来印度总理莫迪说将投资31.8亿美元建成该舰，而最终该舰的预算则可能高达40亿美元。

目前，印度“维克兰特”号航母已经开始进行海试。印度国防部长拉杰纳特•辛格曾表示，“维克兰特”号航母预计将于明年服役，它将为印度的海军力量增加卓越的作战能力、航程和多功能性，并称“明年投入使用的本土航空母舰将是对印度独立75周年的恰当致敬，它拥有近75%的国产内容，从设计规格到建筑用钢材，从关键武器到传感器”。尽管拉杰纳特•辛格说得信心满满，但届时会不会服役，各国军事专家和媒体都不看好，印度人自己心里也没底，可谓是前途无“亮”。

到目前为止，印度仍只有一艘航母“维克拉玛蒂亚”在印度洋游弋。即便如此，印度还扬言要建造第二艘国产航母，且将标准定得很高：全通式甲板、吨位6万吨以上、核动力装置、弹射器系统，等等，以此证明印度才是亚洲第一航母大国。只可惜，印度雄心勃勃的航母计划总是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

解码“维克拉玛蒂亚”号航母

“维克拉玛蒂亚”号航空母舰是由前苏联第二代“基辅”级载机巡洋舰4号舰“戈尔什科夫海军上将”号改装而来。“戈尔什科夫海军上将”号于1978年开工建设，1988年进入苏联海军服役。苏联解体后，由于俄罗斯经济陷入困境，该舰在1995年被迫退役封存。2004年，俄罗斯名义上将该舰免费赠送给印度，改名为“维克拉玛蒂亚”号，并开始进行现代化改装。2014年，“维克拉玛蒂亚”号再次服役，舷号R33，部署在印度海军西部舰队，改造总费用约为23.5亿美元。

一、舰船结构

（一）整体结构设计

/ “维克拉玛蒂亚”号航母。

/ “维克拉玛蒂亚”号航母的后部升降机。

“维克拉玛蒂亚”号航空母舰的改造工程非常浩大，除了保留原有的舰体、舰岛、升降机、烟道和烟囱等基本结构外，拆除了甲板上所有武器装备、舰岛上大部分电子设备、约20%内部舱室以及近2000吨装甲钢板，更换了舰艏球鼻艏和飞行甲板，全舰水密结构进行了调整，舰体抗毁伤能力显著降低。舰艏为加装滑跃起飞甲板而向前延伸8米，舰艉为保证降落区安全而向后加长2米，左右舷飞行甲板也适当向外扩展，舰岛左侧加装了向外突出的航空指挥舰桥，舰岛后侧加装了1座独立桅杆。完成改装后的“维克拉玛蒂亚”号航空母舰全长283.5米，舰体宽32.7米，飞行甲板最宽处59.8米，标准排水量34200吨，满载排水量45300吨，属于中型常规动力航母。该舰经过改造后，全舰重心有所升高和前移，由于没有装备稳定鳍或自动配重系统，导致该舰在5级海况时纵摇幅度就会超过1.5°，因而无法起降舰载机。全舰包括航空人员总共编制员额约为1600人，所有内部舱室全部重新设计和装修，官兵生活保障条件有了明显提升，军官和士兵的人均居住面积位于世界现役航母前列，各等级居住舱都设有独立卫生间，配套的厨房、餐厅、娱乐室、医院等生活设施也一应俱全。

（二）飞行甲板设计

“维克拉玛蒂亚”号航空母舰采用全通式斜角飞行甲板和滑跃起飞甲板设计，滑跃起飞甲板上翘14.3°，飞行甲板总面积约10200平方米，比改装前的甲板面积增加近60%，分为起飞区、降落区、停机区和保障区等多个板块，固定停机位可停放9架舰载战斗机，其余临时停机位需要统一调度使用。受甲板宽度限制，该舰仅有2个起飞点，左侧长起飞点横穿了降落区，长度约180米，右侧短起飞点位于前部升降机的前侧，长度约160米，由于米格-29K舰载机属于中型舰载机，因此该型舰载机在两个起飞点均可以保证满载荷滑跃起飞。飞行甲板左舷设有舰载机着舰引导室和光学助降设备，飞行甲板后部设有3根拦阻索，每根间距13米，比俄罗斯“库兹涅佐夫”号航母的4根拦阻索间距还要长1米，加上艉部摇摆幅度较大，导致阻拦成功率较低，复飞次数较多，飞行员容易出现判断失误。2014年6月，一架米格-29K舰载机降落挂上最后一根拦阻索后误以为着舰失败，随即加速复飞，最终导致飞机严重受损。由于飞行甲板的起飞区与降落区存在大面积重叠，加上该舰没有在起飞点后侧安装尾焰偏流板，因此，该舰舰载机的实际出动率很低，无法同时进行舰载机起降作业。在飞机起飞或降落时，前部升降机均无法使用，从而导致“维克拉玛蒂亚”号航母甲板作业流程复杂、时效性较差，战斗力有限。

/ “维克拉玛蒂亚”号航空母舰飞行甲板舰载机展示。

/ 米格-29K从“维克拉玛蒂亚”号航空母舰滑跃起飞。

（三）机库区域设计

/ 印度国产的LCA“光辉”轻型舰载机成功着舰。

“维克拉玛蒂亚”号航空母舰的机库在改装后有所扩大，长130米，宽22.5米，高6.6米，面积约2930平方米，机库内保留了牵引轨道和旋转设备，最多能够容纳14架米格-29K舰载机和6架直升机。该舰的典型配置方案为30架米格-29K舰载机、2架卡-31预警直升机和6架卡-28反潜直升机。“维克拉玛蒂亚”号航空母舰在原有的2台舷内式升降机位置重新换装了全新的升降机，1台位于舰岛左侧，1台位于后部独立桅杆左侧，每台升降机平台长19.2米，宽10.3米，最大载重30吨，每次仅能搭载1架米格-29K舰载机。该舰在下层甲板保留了原有的后部弹药库，增加了一个前部弹药库，极大增强了航空弹药的携带能力，保证了舰载机的海上持续作战能力。2台直通飞行甲板的弹药升降机均布置在甲板右舷后部的停机区内，因此所有舰载机的甲板挂弹作业均需在没有舰载机起飞的情况下进行。

二、动力系统

“维克拉玛蒂亚”号航空母舰的动力系统原本没有进行任何改动，采用“四轴四桨两舵”设计，搭载了与“库兹涅佐夫”号航母同样的8座KVG-4增压型重油锅炉和“现代”级驱逐舰使用的4台GTZA-674型蒸汽轮机。但是，在2012年9月海试期间，该舰动力系统发生了严重事故，直接导致7座锅炉报废，因此俄罗斯不得不推迟交付时间，对所有锅炉进行全面更换。新的8座KVG-4改进版锅炉由波罗的海船厂生产，燃料从重油改为了柴油，有效提高了燃油利用率，增加了该舰的续航能力。同时，更换了6台全新的柴油发动机组，作为应急动力系统。该舰的动力系统设计与“库兹涅佐夫”号基本相同，更像是“库兹涅佐夫”号的技术验证舰，同属于1143级舰的后期版本。在换装新锅炉后，该舰推进系统的总功率约为18万马力，最高航速29节，最大续航力13500海里/18节，远超“库兹涅佐夫”号航母8500海里/18节的续航能力。

三、船电装备

“维克拉玛蒂亚”号航空母舰拆除了原舰岛上的“天空哨兵”多功能相控阵雷达和所有火控雷达，加装了1部“顶板”三坐标对空/对海雷达和1部“平网”三坐标远程搜索雷达，保留并升级了1部“蛋糕台”战术空中导航雷达、2部F频段的MR-320M“双撑面”对海雷达以及全新的电子战系统。其中，“顶板”三坐标对空/对海雷达安装在舰岛顶端，最大探测距离300公里，对低空小目标探测距离50公里。“平网”三坐标远程搜索雷达具备大气波导探测能力，对海空大型目标最远探测距离达500公里。电子战系统由巴拉特公司生产，主要包括2座箔条干扰弹发射装置和1套雷达对抗设备。为了保证电子设备互不干扰，在舰岛后侧设置了1个独立桅杆，用于安装卫星通信天线、战术数据链设备和光学导航设备。本舰换装了新的大尺寸球鼻艏，安装了俄罗斯新型的MG-355舰壳声纳。在交付服役时，“维克拉玛蒂亚”号航空母舰没有安装任何武器系统，后期改进时，加装了1套以色列制造的“巴拉克-I”防空导弹系统和4套由退役护卫舰上拆卸来的AK-630型6管30毫米炮。“巴拉克-I”防空导弹系统采用垂直发射方式，备弹48枚，射程12公里，飞行速度2马赫，属于典型的近程点防御导弹。

“维克拉玛蒂亚”号航空母舰虽然是一艘已经建造近50年的老旧航母，升级改装潜力和船体使用寿命已难有大的突破，总体作战性能明显落后于现代标准，但是对于印度这样的发展中国家来说，该舰仍是大幅提升海军实力的关键武器平台，并对周边国家也起到一定威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