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智库影响力研究对比分析

徐永乐，陈媛媛,，杨婷婷，万向丽*

（1.新疆师范大学计算机科学技术学院，乌鲁木齐 830001；2.新疆师范大学图书馆，乌鲁木齐 830001）

1 引言

智库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宝贵资源。智库[1]是以资政启民为目标，以专业的方式从事公共政策研究、分析、咨询和评估，从事政策传播、舆论引导和执行协调的非盈利性机构。智库发展反映了一个社会的开放水平、精英的活跃程度和一国的软实力；智库发展既能提高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和法治化，增加公众参与决策的渠道，也能为国家发展和社会进步储备人才、创新思想、提供信息。根据 《全球智库报告2019》 显示，中国智库近年发展迅速，共拥有507 家，位列第三。中国社会科学院等8 家中国智库位列全球百强。各界学者对于智库的关注程度不断提高。国内开展智库影响力的研究从近10 年左右开始，但已经成为智库研究领域的重要方向。近年来通过借鉴国外经验结合自身发展取得了较大的进步，促进了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发展，但是并没有形成系统性研究。这是由于中国的智库建设起步晚，缺乏经验所致。鉴于这样的发展现状，本文利用CiteSpace 可视化软件对国内外关于智库影响力领域研究的核心文献进行对比分析，分析该领域的热点，前沿以及趋势。通过对比发现中国在该领域的不足之处，为中国智库影响力研究和提升中国智库影响力提供学术参考。

2 智库影响力的内涵与外延

安德鲁·里奇[2]将智库影响力定义为“专家们成功地向政策制定者和决策者传达其想法或者引起他们对政策内容的操作或者思考”。威佛[3]认为智库扮演5 种角色：①它是政府决策者的政策理念来源；②智库是政策议案的评论者；③智库是政策方案执行的评估者；④智库是政府选拔高级官员与专家的重要来源；⑤智库是新闻媒体资料引述的权威来源。朱旭峰[4]指出智库影响力是“一种显性影响力”，“是对政策决策者及其政治观点的影响”。智库影响力内涵丰富，同时智库影响力研究的角度和切入点也是不同的，国内外学者对其进行了多维度的探索与研究，例如智库对政治政策、气候环境、公共卫生、教育、经济等事务的影响机制与参与模式，对著名智库的发展模式和运行机制进行探索吸取经验，按类型或地域来划分智库并进行影响力研究，从不同的角度以及利用不同的工具方法量化智库影响力来进行评价排名（网络影响力、国际影响力等），以上都属于智库影响力研究的范畴。

3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3.1 数据来源

3.1.1 国内数据来源

本研究以领域内权威机构（中国社科院，南京大学智库研究与评价中心等）的文献成果以及国内关于该方向权威性高的文献（包括SCI 来源期刊、EI 来源期刊、核心期刊、CSSCI 期刊、重要报纸）作为数据来源，筛选掉不相关的报告、会议等文章共得到2009—2019 年关于智库影响力研究的文献414 篇。统计文献作者，文献来源，年份，关键词，摘要等信息。将统计好的文献信息以Refworks 格式存储，通过CiteSpace 将Refworks 格式信息进行转码,得到CiteSpace 可识别和处理的信息。

3.1.2 国外数据来源

外文数据来源方面，一方面通过WoS 平台收集文献，数据库选择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检索式分为两部分，第一搜索智库影响力的研究成果，检索条件：TS=(“think tank”OR“brain trust”OR“brain bank”OR“consultant team”OR“mind enterprise”) AND TS=(influence OR performance OR impact OR visibility OR effect)，第二搜索有关智库排名的文献，检索条件：TS=(“think tank”OR“brain trust”OR“brain bank”OR“consultant team”OR“mind enterprise”) AND TS=(index OR rank OR the best)；另一方面采集该领域内权威机构（高校、智库等）以及新闻、报纸的重要研究成果。共得到2009—2019 年期间关于该研究领域的文献共497 篇，将文献导出，以此作为智库影响力研究的国际数据来源。

3.2 研究方法

CiteSpace 是用来分析和可视共被引网络的Java 应用程序，由美国Drexel 大学陈超美[5]教授开发，来检测和可视化科学学科的新动向与根本变革。本研究基于CiteSpace 分析工具，对选自于国内外有关智库影响力研究的文献进行作者，机构，关键词的共现聚类分析，获得该研究领域的重要研究主题，主要作者和机构，研究的趋势方向，并以知识图谱的形式展现出来。

4 智库影响力研究的年代分布与研究力量

4.1 年代分布

文献的年代分布能反映该领域研究的发展状况和趋势。通过本文收集到的文献数据，利用Excel 进行统计整理并绘制出国内外智库影响力研究文献年代分布图 （图1）。

图1 研究文献年代分布图Fig.1 Chronological distribution of research literature

由图1 可知，国内外智库影响力研究的文献量总体呈现上升的趋势，主要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为2009—2014 年，此阶段国外对于智库的影响力研究已经有一定的基础，总体文献量为192 篇，平均发文数为32 篇，同时期国内在该领域刚刚起步，总体文献量与平均发文数分别为81 篇和13.5 篇。第二个阶段为2015—2019 年，中国研究文献数量有明显的增幅，进入高速发展的阶段。该阶段国外的总文献量和平均发文量分别为305 篇和61 篇，国内为333 篇和66.6 篇。

通过对比国内外智库影响力研究的年代分布，中国现阶段的研究在文献量和平均发文量已经与国外持平。这是由于中国在该领域起步快，发展十分迅速。清晰的反应了当前阶段中国各界学者和研究机构对于该领域的高度关注。

4.2 研究力量分析

本文将研究力量主要分为3 个方面即研究作者、研究机构、高被引文献。通过研究力量的分析，有利于深入的了解这一领域的核心研究群体。

4.2.1 研究作者分析

将CiteSpace 的Node Types 设置为Author 得到作者共现图谱（图2、图3）。分析图谱发现国内外关于智库影响力的研究已经形成了不少研究团队，国内研究人员合作不是十分密切，大部分研究人员是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或处于两人的小规模合作，而国外研究人员有相对密切的合作，有比较明显的合作网络。此外通过CiteSpace 统计出高产作者及其发文量（表1、表2）。根据普莱斯定律，同一领域中的半数论文为高产作者所撰。高产作者的最低发文量M ≈，其中Nmax 为该领域中所发论文最多的作者的发文数。

表1 国内作者发文量前10Table 1 Top 10 Chinese authors

表2 国外作者发文量前10Table 2 Top 10 papers published by international authors

图2 国外作者共现图谱Fig.2 Co-occurrence map of international authors

图3 国内作者共现图谱Fig.3 Co-occurrence map of Chinese authors

国内发文量最高的李刚为7 篇，国外发文量最高的CARDOZO L 为10 篇，所以国内和国外的高产群体的最低发文量分别为2 篇和3 篇。经过整理发现国内发文量在两篇及两篇以上的作者共60 人，文献数量为151 篇，占被统计文献量的36.5%。国外发文量大于等于3 篇的作者共86 人，共发文315 篇，占被统计文献量的63.3%。根据普莱斯定律设定的50%的标准，本文发现国外在该领域形成了稳定的核心研究群体，而国内与之相反。

4.2.2 研究机构分析

将CiteSpace 的Node Types 设置为Institution 得到国内外机构共现图谱（图4、图5）。观察图4 与图5 国内外机构整体的合作不够紧密，部分机构处于独立研究的状态。图4 与图5 的节点代表机构，节点的大小代表发表文献的数量，节点越大发表的文献越多。观察图谱发现和其他机构密切合作的机构发文量一般较多，相反独立研究机构的发文量较少。同时利用CiteSpace 得出国内外发文量前5 的机构列表（表3、表4）。

图4 国外机构共现图谱Fig.4 Co-occurrence map of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s

图5 国内机构共现图谱Fig.5 Co-occurrence map of Chinese institutions

如表3 所示，国外机构发文量前5 中，Duke Univ发文量最高为20 篇。Stanford Univ 等机构发文量为15篇。如表4 所示，国内机构在该领域发文量前5 中，上海社会科学院智库研究中心等机构发文量为10 篇，发文量最高。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发文量为9 篇，位列第二名。国内外的平均发文量分别为5 篇和15.4篇，从发文数量上存在差距。

表3 国外机构发文量前5Table 3 Top 5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表4 国内机构发文量前5Table 4 Top 5 Chinese organizations

4.2.3 高被引文献分析

统计文献被引频次，各取国内外前5 的高被引文献（表5、表6）。国外方面SCHLESINGER P 等作者的文章被引频次均在25 次以上。国内方面朱瑞博等的文章被引频次均在50 次以上。国外的高被引文章的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国家政策、公共卫生等方面。国内文章的研究主要围绕国内智库发展，国际智库经验以及智库的评价排名。通过对比发现中国对于智库影响力的研究更倾向于对国内智库实证研究、吸取国外著名智库经验以及智库影响力的量化评价。而国外倾向于关注智库在某领域（如政府决策、公共政策、卫生）中的作用和实际影响。

表5 国外研究高被引论文Table 5 Highly cited research papers abroad

表6 国内研究高被引论文Table 6 Highly cited papers in domestic research

5 智库影响力研究的知识图谱

5.1 关键词分析

5.1.1 关键词词频与中心性分析

关键词的频次反映该领域的热点问题，中介中心性表示一个节点充当其他两个节点的最短路线的次数。一个结点充当“中介”的次数越高，其中介中心性就越大。通过CiteSpace 我们可以得到关键词的词频与中介中心性（表7～表10）。比较表7～表10，国外共有9 个频次与中介中心性都较高的关键词：think tank、impact、policy、network、idea、foreign policy、public policy、science。国内共有16 个频次与中介中心性都较高的关键词：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智库建设、智库、影响力、新型智库、智库影响力、评价指标、美国、中国智库、美国智库、高校智库、高校图书馆、评价体系、智库评价、科技智库、运行机制。这些关键词为智库影响力研究的关键节点，大部分研究都是围绕这些节点开展的。

表7 国外关键词频次（前20 位）Table 7 Keyword frequency of international research（Top 20）

根据关键词分析国外研究主要集中在公共政策和外交。热点包括public policy、policy、foreign policy 等关键词。国内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3 个方面：①中国特色智库建设。该热点包括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智库建设、新型智库、中国智库等关键词。②美国智库经验的研究与借鉴。该热点包括美国、美国智库等关键词。③智库的评价体系构建。该热点包括评价指标、评价体系、智库评价。对比发现国外研究将智库对政治政策和外交等方面的作用和影响作为研究热点。

5.1.2 关键词的聚类分析

选择“Find clusters”进行聚类分析，得到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图6、图7）。CiteSpace 知识图谱的绘制需要根据聚类效果进行多次的绘制选择，主要依据聚类模块性指数Q 值和聚类轮廓性指数S 值[7]。这两个数值表征着聚类效果的好坏。Modularity Q：聚类模块性指数（Q 值），一般认为Q＞0.3 则聚类结构显著；Silhouette：聚类轮廓性指数（S值），一般认为S＞0.5则聚类合理[8]。例如图6所示，ModularityQ值为0.4505＞0.3，Silhouette 值为0.727＞0.5。说明关键词聚类网络的结构合理，即有一定的联系，同时又有相对的独立性。通过聚类分析分别得到国外7 个关键词聚类标签即：“public policy”“policy advice”“politics”“japan”“neoliberalism”“fromeconomiststopolicymaker”“innovation”。国内5 个关键词聚类标签即：“智库成果”“决策咨询”“科技智库”“中国智库”“智库评价”。这些标签为智库影响力研究的重点和热点。

图6 国外研究关键词聚类Fig.6 Keywords clustering in international research

图7 国内研究关键词聚类Fig.7 Domestic research on keyword clustering

表8 国内关键词频次（前20 位）Table 8 Keyword frequency of Chinese research（Top 20）

表9 国外关键词中介中心性（前20 位）Table 9 Intermediary centrality of keywords of international research（Top 20）

表10 国内关键词中介中心性（前20 位）Table 10 Intermediary centrality of keywords of Chinese research（Top 20）

5.2 研究热点分析

通过CiteSpace 菜单栏中“clusteres”选择“Summary of Clusters|Save Label Terms as Whitelists”生成聚类信息，整理得到关键词聚类标识表（表11、表12）。

表11 国外智库影响力研究领域聚类标识Table 11 Cluster identification of research fields of the influence of international think tanks

表12 国内智库影响力研究领域聚类标识Table 12 Cluster identification of research fields of the influence of domestic think tanks

根据智库影响力研究领域的关键词聚类标识内容，归纳出现阶段的研究内容。

国外方面：①国家政治与公共政策，聚类标示词为：public policy、policy advice、politics、government。该领域涉及公共政策、政策建议等方面。PAUTZ[8]研究发现智库在2005 年至2010 年间大卫卡梅伦领导下的保守党现代化进程中发挥了作用，智囊团影响了保守党的现代化。②经济，聚类标示词为：from economists to policymaker、italian economic thought in the 1970s and 1980、national budget、deficit and debt、debt。该领域涉及经济政策和思想等方面。BINA[9]在2013 的研究中探讨双重危机与“绿化”兴起之间的关系及影响。其目的是了解24 个有关绿色经济的来源（包括国际机构和智囊团的政策文件和研究文件）中所载建议的定义和区别，通过对文本材料进行系统的定性分析，有助于解释绿色化对可持续发展的意义和影响。GODIN[10]将新经济的概念视为几十年来技术和生产力工作的顶点，并探讨经合组织在传播新经济方面的关键作用，尤其是统计在制定科学和创新政策方面所起的作用。

国内方面：①对不同类型智库的研究。聚类标示词为：美国、英国、科技智库、美国智库、中国智库、民间智库。根据机构属性、研究领域、政治倾向、功能作用等不同的特性，智库可以划分为不同的种类。不同类型智库的运行机制与发展路径不同，对其影响力的研究也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分析。目前对于智库影响力的研究已经细化了研究的范围，按照不同领域和类型的智库进行研究。王健[11]发表的 《论中国智库发展的现状、问题及改革重点》 一文中，指出了从5 个方面推进重点改革，提升中国智库影响力。方婷婷[12]探究美国大学智库的影响力和运行机制，并以隶属于斯坦福大学的胡佛研究所为例，从人员构成、项目运作与管理、资金筹措等方面分析其成功经验。②从不同的视角分析智库影响力。聚类标识词为：决策咨询、智力支持、国际影响力、智库评价、网络影响力、智库成果、功能定位、智库建设、治理能力、公共外交。研究智库影响力的角度很多，要判断智库影响力所要综合的因素是呈多样性的，结合不同角度综合研究从而得到客观科学的结论。陈媛媛等[13]利用网站规模、网站入链、网站出链、网站内链、网站总链、网络影响因子、出链网络影响因子、内链网络影响因子、网站显示度等9 个指标构建智库网站影响力评价体系。③研究影响力的方法和工具。聚类标示词：可视化分析、文献计量学、层次分析法、比较研究、指标体系、因子分析。科学合理的方式与工具是进行研究工作的基础。通过不同的方法和工具对智库影响力进行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研究。邱均平[14]利用群策的层次分析法，构建高校智库网络影响力评价指标体系，从而为高校智库增强网络影响力提供建议。

国内外聚类标识对比分析，国外的研究更加集中在经济、外交和政治等实际应用方面，国内主要集中在利用不同的方法和工具从不同的角度按照智库的类型来进行相关研究。

5.3 研究前沿分析

通过CiteSpace 菜单栏中的Visualization，选择Graph Views 中的TimeZone View，得到智库影响力研究的关键词时区图（图8、图9）。

图8 国外智库影响力研究关键词时区图Fig.8 Time zone chartof the influence of international think tanks

图9 国内智库影响力研究关键词时区图Fig.9 Time zone chart of the influence of domestic think tanks

通过关键词时区图观察分析得到该研究领域的前沿发展趋势：2009—2019 年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公共政策、国家政治、气候环境、卫生政策等方面。在公共政策与气候环境方面MCNUTT 等[15]以网路使用者所定义的资讯可靠性为衡量标准，为了衡量智库在网络上的受欢迎程度和政策相关性的影响，对智库在社会政策、平等化、气候变化、清洁能源和和平建设5 个不同的政策领域中的参与情况进行了研究。HAWKINS[16]在案例研究中，考察了南非米勒公司如何让智库制作有关酗酒的报告，这些报告在英国政府2012 年酒精战略制定的关键阶段得到了决策者的大力宣传。在卫生政策方面BENNETT[17]对孟加拉国、加纳等6 个国家的卫生政策分析机构进行了个案研究。调查中低收入国家卫生政策分析机构对卫生政策议程制定、实施和监测评估的贡献，评估哪些因素，组织形式和结构，支持中低收入国家卫生政策分析机构促进卫生政策的发展。

国内方面：2009—2015 年是智库影响力研究的初始阶段，为积极适应现代智库发展的趋势，智库影响力的研究开始进入学者的视线中。此阶段的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国内外智库的分析与对比、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等范畴。黄开木[18]为智库网站设定科学的指标，根据收集到的数据对中美智库网站进行对比分析。李国强[19]在 《对“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认识和探索》 中指出新形势下研究探索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组织模式和管理方法，通过有效的方式方法使得各类智库更好的参与到决策与咨询中去，为提高国家综合治理能力提供治理保障。2015 年以后智库影响力研究进入增长发展阶段。2015 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20]印发了 《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指明了智库对于中国发展的重大意义，明确了智库发展的指导思想、基本原则和总体目标，对于智库的研究与探索成为热点。2015 年以后关键词呈现波动上升趋势，通过对关键词的分类和总结，发现这一时期的主要研究内容集中在高校智库和图书馆、智库评价体系、新型智库等方面。沈国麟[21]为构建知识生产和社会实践之间的良性交流和有机结合提出了4点建议：建设中国特色的“旋转门”；把决策咨询作为学术评价的一个标准；创新和改革高校知识生产体制和增强智库市场的成熟性。赵雪岩[22]指出宣传智库、开发并利用特色馆藏、提供智库型服务和成为高校智库的信息存储等方面提出建设的思路，提高图书馆智库能力建设。栾瑞英[23]将国内外不同的智库评价体系与标准作为研究对象，比较分析4 种国内外智库影响力评价指标体系，为中国建立和优化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影响力评价体系提供借鉴。

通过对比观察国外在该领域的研究内容，中国缺乏对智库在特定领域内（外交、环境气候、公共政策、经济、政治等）的影响力研究。国内研究国际著名智库的影响机制与运行模式，仅仅是关注智库主体本身，这些经验并不能直接生搬硬套。例如SCHLESINGER描述了智库的兴起所带来的专业知识在英国创意产业政策公众辩论中的作用[24]，这是国外智库对创意产业政策产生影响的具体实例。探索国外智库在处理具体事务的真实案例以及中国智库在具体环境与领域内的影响力是未来研究的方向。通过研究智库对不同领域内事务所产生的影响以及这些影响是如何产生的，有助于从实践的角度理解智库影响力的内涵，提升中国智库影响力。通过观察图8 发现2019 年的关键词为media，进入信息时代媒体尤其是新型媒体成为人们接收信息的主要方式之一，媒体是智库传播影响力的重要途经。例如智库开通社交媒体账户与群众交流，社交媒体所产生的大量数据也将是智库影响力领域研究的重要数据来源。

6 结论

本研究以国内外有关智库影响力的核心文献作为研究对象。通过CiteSpace 软件绘制可视化图谱，分析研究发展现状，从智库影响力研究相关文献的年代分布、研究力量以及该领域的热点和前沿分析等方面可以从以下3 个方面做阐述。

（1）从智库影响力研究的年代分布图来看，国内外文献的整体发展都处于上升趋势。中国2011 年之后智库影响力领域的发文量开始出现大幅度上升趋势，近年来与国外文献数量基本持平。社会各领域学者开始重视智库，对智库影响力的研究也在不断加强，旨在更好的进行智库的建设工作，反映了政府支持与政策推动对科研工作的强大促进作用。党中央高度重视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是以战略问题和公共政策为主要研究对象、以服务党和政府科学民主依法决策为宗旨的非营利性研究咨询机构，而进行智库建设，智库影响力的研究是不可或缺的，未来几年该领域的研究仍会持续上升，蓬勃发展。

（2）从智库影响力研究力量对比分析，观察共现图谱作者间与机构间合作的紧密程度国外总体要高于国内，通过普莱斯定律的计算发现中国在该领域并没有形成稳定的高产研究群体，而国外已经形成了稳定的研究群体。应加强研究人员间、研究机构间的交流与合作，扩大研究范围，形成稳定的核心研究群体。将国内外各个机构的发文量结合其机构共现图谱，发现发文量高的机构与其他机构的合作情况相对紧密。日后需要更多的平台，根据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要求，大力促进该领域内的交流合作，产出高质量的科研成果。根据高被引文献本研究发现的国内外智库影响力研究的侧重点不同。国外是以应用的不同领域作为导向来进行相关研究。中国则主要进行国内智库实例研究、国际智库经验借鉴以及智库评价等方面的研究。中国在该领域的研究可以尝试加强与实际应用领域的结合。

（3）根据国内外智库影响力研究的关键词对比分析，发现国外在该领域上不断强调的是公共政策、政治决策、外交、经济等等具体的应用，中国缺乏对智库在特定领域内（外交、环境、公共政策、政治等）的影响力研究。同时智库在社交媒体上的影响力研究也将是后续研究人员所关注的热点。而中国智库影响力研究的主要内容为以下4 个方面：①借鉴西方智库发展的经验；②明确构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③研究高校体系下的智库和图书馆；④根据影响力的研究制定合理的评价体系。2020 年召开的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会议审议通过了 《关于深入推进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工作的意见》。会议强调，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是党中央立足党和国家事业全局作出的重要部署，要精益求精、注重科学、讲求质量，切实提高服务决策的能力水平。所以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仍是中国智库发展的一个重要主题。而对智库影响力的研究仍是智库领域的热点，可以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提供持续动力。

根据以上分析，中国未来在智库影响力研究的领域应该参照以下3 点：①加强学科间、学者间、研究机构间以及与国际间的合作与交流，开展更加深入的研究；②探索智库在不同领域的影响力，以实际应用领域（例如政治、外交、医疗等）为导向来进行智库影响力的研究；③探究智库在新媒体上的影响力表现形式，研究如何利用新媒体提升智库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