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克思社会发展视域下的现代性建构

2021-12-06 12:07
牡丹江教育学院学报 2021年2期
关键词:现代性马克思建构

刘 晓 薇

(四川外国语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0031)

发展与现代化的时代主题必然凸显为“现代性”建构的主题。虽然“现代性”话语的提出与现代问题的探讨始于西方,但由于这一问题对所有国家、民族都有明显的普适性与现实针对性,因而其研究备受世界学界普遍关注且呈“燎原”之势。在马克思看来,“现代性”是现代化运动的历史产物,它伴随着现代社会的兴起而逐渐发展起来,并随着全球化的发展成为了一种跨越时间与国界的历史生成现象,“人们即便在其一生中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现代性这个词,也能够成为现代主义者”。现代性由此成为了全球范围内的焦点问题。因此,基于马克思社会发展视域对现代性进行具体的阐释、审视和建构,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马克思社会发展视域下的“现代性”阐释

(一)马克思社会发展视域中的“现代性”特征

1. 马克思的“现代性”思想具有历史性特征

“现代性”是马克思社会发展的实践根基和理论对象。虽然马克思在其理论著述中几乎没有直接提及“现代性”这一概念,但他通过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性考察和批判,且频繁使用“现代社会”“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时代”等术语来揭示和阐发其“现代性”思想。在马克思社会发展视野中,所谓“现代性”,就是现代社会区别于传统社会的根本特性。但是,一些西方学者在现代性社会具体指向上往往带有较为浓厚的意识形态指向。也就是说,他们认为现代性社会就是以“欧洲中心主义”为范本的社会,其焦点就在于对资本主义现代性的划界上。比如,19世纪作为划分资本主义现代性社会的分界,吉登斯等人认为其应化界为“现代社会”和“风险社会”;詹姆逊则从文化逻辑的角度,将其划分为“国家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和晚期资本主义”。基于此,有西方学者把“现代性”当作一种启蒙思想来阐释,并将其凝练为“世俗化过程(政教分离)、“理性”与“理性化”思维方式、追求自由的根本价值、工业化的路径”。也就是说,吉登斯等人把“现代性”阐发为“资本主义制度”,认为其就是资本主义的一种生产方式或精神样态。而哈贝马斯认为其就是“源于理性的价值系统与社会模式”。

相反,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哥达纲领批判》以及《资本论》等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对“现代性”展开了深入的历史性阐发。在马克思看来,“现代性”要立足于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来考察和批判。一方面,马克思充分肯定了资本主义现代性社会,他认为资本主义社会挣脱了中世纪的残余,因而“现代社会”持有“自己的‘精神的、道德的、自由的基础’”,它就是现代文明的资本主义社会。进言之,在启蒙思想的指引下,现代社会超越了中世纪旧有的封建宗法的“精神、道德、制度”。另一方面,马克思在提到“现代国家”“现代社会”等术语时,总都是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基点或立场上来辩证地批判和阐述“现代性”及其思想。因为,按照马克思的观点,“现代国家”“现代社会”不是社会形态的终点,“它或多或少地由于每个国度的特殊的历史发展而改变了形态”。换言之,在马克思社会发展的历史视域中,“现代性”及其思想就是世界历史的形成和发展的历史。

2. 马克思的“现代性”思想具有总体性特征

马克思的“现代性”思想是从对现代社会或资本主义现代社会的生产方式与社会关系的历史性思考和分析批判中,来总体性地把握和揭示现代社会的基本特性及发展规律。而西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等流派,往往从形而上的或零散的视角来分析现代性社会的根本特征、形成与发展机制;它们时常将“现代性”阐释为“一种精神气质”或“一种哲学的质疑”等等,而不是“一个历史时期……一个时间概念”。

相反,马克思在批判和发展了后现代主义等流派思想的基础上,他对“现代性”既不“一味颂扬”,也不“一味谴责”;马克思总是从总体性来辨证地剖析现代社会发展的“野蛮与文明不可分割”的历史。因为,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主义现代社会不仅创造了现代文明,还为共产主义现代性社会的实现奠定了基础。诚如卢卡奇指认:“构成马克思主义和资产阶级思想之间的决定性区别的,不是历史解释中经济动机的优先性,而是总体性的观点”,这种总体性观点即“理论和实践的统一”。进言之,这种“总体性”表现在“无产阶级阶级意识的发展和夺取资产阶级国家领导权上”。

诚然,马克思的“现代性”思想超越了“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本身在这个问题上的混乱观点”。因为,马克思始终坚持从历史唯物主义出发,旗帜鲜明地坚持历史辩证法,在建构和阐述“资本”“异化”“世界历史”等系列概念中,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这个科学的“艺术的整体”的总体性出发,来历史地审视和批判现代社会的基本特征及其规律和发展趋势。直至今日,基于马克思“现代性”思想的总体性,来探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代性建构,意义重大。

3. 马克思的“现代性”思想具有全面性特征

在马克思哲学思想发展中,伴随着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现代性发展变化,社会主义现代性社会势必将消除资本主义现代性社会中存在的各种异化问题。马克思在对资本主义现代性社会进行全面、系统地批判之后,指出,经济上的异化问题是其他异化问题产生的基础或根源。基于此,马克思通过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彻底地、历史地批判,建构了其全面性的“现代性”思想。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主义社会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导致了资本主义现代社会各种异化的产生和发展,其结果是“它使阶级对立简单化了。整个社会日益分裂为两大敌对的阵营,分裂为两大相互直接对立的阶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进言之,未来的现代性社会将是“一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社会” ,在这个社会中异化问题必将彻底消除。

(二)“现代性”建构展现了马克思社会发展理论研究的当代价值

马克思社会发展理论与现代性建构问题密切相关。“现代性”构成了马克思社会发展理论的实践基础。一方面,“现代性”是现代社会区别于传统社会的根本特性。在《资本论》及其手稿中,马克思对“现代性”及其问题做了深入的研究和细致地解剖。在马克思看来,要全面系统地把握“现代性”,就要从整体上对社会发展理论及其当代价值进行研究。“现代性”作为一种历史性的总体性存在,它贯穿于资本主义现代社会生活的诸多方面。另一方面,马克思“现代性”思想的建构主要聚焦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逻辑,而不是包揽各个学科、各种专业及课题。换言之,要从马克思社会发展理论或马克思社会发展视域中来具体把握其“现代性”问题,比如:有关资本主义现代性的生成、发展、困境及其超越等系列问题。在当代历史语境中,现代性建构要以上述这些根本性问题为抓手,突显马克思社会发展的当代价值和启示,进而展现现代性建构的历史性和社会发展性。

二、马克思社会发展视域下的“现代性”多维透视

(一)用资本逻辑来透视“现代性”的逻辑

资本逻辑贯穿了整个全球化进程,全球化其实就是在世界范围内流动、扩张的现代性形态,即“全球现代性”,现代性问题与全球化发展的历史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从马克思社会发展理论视野出发审视“现代性”问题,需要回到“资本的逻辑”来把握和理解“全球现代性”的矛盾本性,进而阐释“全球化”世界历史推进与“现代性”问题的内在关联,从而提出二者相统一的方案。

按照马克思的理解,“资本的逻辑”就是资本在现代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处于支配或主导地位,其活动有其自身内在的逻辑及其运动轨迹,它以追求和产出最高利润与剩余价值为目的,从而使资本不断地增值,从而使整个资本主义的经济系统不断地得到扩张。也正因为如此,资本的逻辑推动着全球化不断地发展、克服和超越矛盾。从马克思社会发展视域透视“现代性”,就应当通过资本的逻辑从总体上和全球化视野中,来把握和理解“现代性”与全球化(“全球现代性”)的内在统一、矛盾本质和表现方式,并提出超越的实践路径或解决矛盾的相应方案。

(二)用历史的观点来看待“现代性”的流变

在马克思看来,现代社会是充分展现现代性“流变性”特征的社会,这种流变性不仅加速了社会的交互,挑战和突破了传统陈旧的社会秩序,而且还构成了现代社会中人与人、人与城市之间的交往关系等特征。可见,现代性社会是充满历史积淀性的社会。因此,马克思从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视阈和进程中,立足于“为历史服务的哲学”,来审视和阐释“现代性”问题。

第一,马克思的历史哲学研究以回应现代性问题为基点。马克思生活在现代性展开的历史境遇中,运用“为历史服务的哲学”(即“历史哲学”)来把握和阐释“现代性”问题是马克思要解决的首要问题。在马克思看来,“没有哲学我就不能前进” 中的“哲学”(即:黑格尔哲学),尽管对人类历史发展进程作了系统性的阐发,将超脱尘世的“神”转变成“尘世的中心”,阐释了现代“市民社会”与国家之间的关系,阐述了历史发展与人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但却没有从资本运动所内蕴的现代社会与人的矛盾的历史性批判,来阐发资本现代性与人的发展的核心问题。显而易见,“马克思踏上哲学研究历程是以对现代性问题的回应为起点的”。

第二,从历史进程中把握马克思现代社会“有机体”的思想。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马克思指认:“这种有机体制本身作为一个总体有自己的各种前提,……使社会的一切要素从属于自己,或者把自己还缺乏的器官从社会中创造出来”。这表明,现代社会的发展是一种历史性地“总体性”的演进过程。而作为“总体性”总是与“有机性”相伴相随,二者都是随着现代社会不断发展而发展起来的。此外,现代社会发展是一个“内生”过程。现代社会发展必须经过“内生”的消化吸收,使其“从属于自己”,变为自己的有机成分。这种“内生”的过程也就是各种因素“现代性”的形成过程。

第三,用历史的观点辩证地看待“现代性”的特质。按照马克思的观点,“现代性”处于现代历史发展及其演进过程中,而历史就其本身而言,具有间断性、流变性和连续性的统一。尽管“现代性”具有流变性,并往往处于变化发展当中,但其作为现代社会的文明有其自身的理论意蕴和表征。如果离开哲学内涵和特征,“现代性”则无从判定。因此,应当根据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演进及其具体历史条件,来适当地区分和阐释“现代性”的精神实质、基本特征和理论内涵。这是马克思的历史辩证法和现代社会发展需要坚持的基本立场。与此,波德莱尔指认:“现代性就是过渡、短暂、偶然,就是艺术的一半,另一半是永恒和不变”。不难理解,“现代性”具有流变性、瞬间性等特性,其辩证地包含着不变性、永恒性。

(三)用全球性的观点来审视“现代性”的发展

通过全球性的视角来探寻“现代性”的发展,这是其发展的必然趋势和要求。其原因在于:

第一,“现代性”先天具有全球性。尽管马克思在其经典文本中没有明确地提出“现代性”与“全球性”的概念,但他却把二者密切关联起来考察和审视。从“现代性”的内涵和外延来看,“现代性”将国家、民族以及社会的联系和交往扩大到全球的范围,具有全球化的特征。世界市场的开辟和地理大发现促使现代性及其现代文明在世界范围内滋生、确立与传播。因而,无论从广度还是从强度上讲,“现代性”促使全世界跨越了时空的障碍,改变了人们生产方式、生存方式和交往方式,加深了国家、民族、城市与人在全球化浪潮中的交往或联系,它比以往任何时代的变迁都愈加猛烈而富有内涵。

第二,“现代性”突显了现代文明的共性。“现代性”作为现代文明的标志之一,与现代文明之间具有共同的特性。随着全球化的发展,社会生产力和交往的不断扩大,原来彼此孤立和分散的“共同体”日渐发展融合成为了新的“共同体”,原有的地域文化亦日益碰撞融合成了具有普遍意义的现代文明。因此,文明的普遍性从本质上就是一种普遍的社会联系。这种交往的普遍性必然增强“现代性”的普遍性,缩小各民族文明程度上的差异,增强各民族在文明和文化上的理解和沟通。全球性的普遍交往还使各民族的现代文明广为流传,获得普遍的意义和世界历史性的价值。这样一来,全球性、民族性、现代性就融为一体,并在互动中发展。

第三,“现代性”具有明显的开放性。诚如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指认:“资产阶级使农村屈服于城市的统治……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东方从属于西方”。这表明,现代社会的资本推动,形成了全球性的世界市场,扩大了交往和交换关系,促使人类文明从乡村文明走向现代文明,展示了“现代性”鲜明的开放性特性。因此,要走向世界,须理解和把握国家的现代性及其本质。正如马克思所说:“一个国家应该而且可以向其他国家学习”。因为,通过学习,打开现代开放的大门,通过现代文明成果来丰富、发展自己,从而增强现代化的实力。需要指出的是,按照马克思的观点,全球性的发展史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它充满了荆棘、矛盾和冲突。因此,“现代性”的全球化发展就是一种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这对于不同国家和地区而言,其发展的道路是差异甚大的。

然而,当代西方全球化理论和现代化理论大多无视这一点,它们仅对全球化与现代化的关系作了理想性、浪漫性的解释,使得复杂的“现代性”问题简单化。也正因为“现代性”在全球化过程中不是那么和谐、顺利地发展,因而首要的问题是要改变这种不合理的全球性,使之适合各个国家、各个民族现代性的正常发展。“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可以看作是合理地解决“现代性”与全球性矛盾的一个基本纲领。

三、马克思社会发展视阈下的当代中国“现代性”建构

当代中国“现代性”建构不仅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代性建构问题,也是中国特色“新现代性”建构问题,这构成了新时代中国社会发展的关键目标。然而,中国特色的“新现代性”建构总是在蜿蜒曲折中前行。因此,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实践的呼唤下,基于马克思社会发展视域,阐释当代中国“现代性”的历史超越,阐明其建构的问题意识,阐发其建构的实践路径,从而建构中国特色“新现代性”,意义重大且势在必行。

(一)马克思社会发展视阈下当代中国“现代性”的历史超越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性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伟大创造。这种现代性就其本质而言,它超越了资本的逻辑,在“坚持党的基本路线,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这两个基本点统一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过程中不断探索和完善。也正是在这个现代性的历史进程中,逐渐实现对“资本现代性”的历史超越。

首先,“以人民为中心”实现对“资本现代性”的超越。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发展视域中,“以人民为中心”是马克思主义的思维聚焦点。换言之,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体现了现代性的“人民”指向,开辟了“人民主体性”的“人民”立场,为超越“资本现代性”奠定了方法论基础。

其次,“以资为本”超越“资本现代性”。马克思恩格斯指认:“资本和劳动的关系是我们全部现代社会体系所围绕旋转的轴心”。也就是说,资本是现代社会的核心或主轴。那么,如何把握和剖释资本与劳动之间的关系,就涉及如何实现对“资本现代性”的超越问题。进言之,要实现这种超越,就须要“以资本为中心”实现向“以人民为中心”的转换。因为,“以人民为中心”是当代马克思主义的发展理念和基本原理。

再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理论”对“资本现代性”的超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21世纪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成果,也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继续”。可见,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理论以其“中国性”、学理性及现实性为当代中国“现代性”的建构奠定了方法论基础,实现了对“资本现代性”的历史超越。

(二)马克思社会发展视阈下当代中国“现代性”建构的问题意识

当代中国的“现代性”建构理应以“中国问题”为其问题意识,这是基于马克思社会发展视阈下,建构中国“新现代性”需遵循的理论与实践原则。当然,当代中国“现代性”建构有其自身特有的问题意识,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明确当代中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并指出:“经过长期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这就是说,尽管进入了新时代,“现代性”是解决“中国问题”的有效模式,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仍然是当代中国特色“新现代性”建构的最大地现实。

第二,建构当代中国“现代性”话语体系。如前文所述,“现代性”具有全球性和开放性的特质,“现代性”并非欧美和东亚等独有的“现代性”,它也存在中国的“现代性”。因此,进一步加强建构中国的“现代性”话语体系,引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及发展,以提升中国在国际社会和全球的影响力和话语权,意义非凡。基于此,建构当代中国的“现代性”话语体系,须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践和时代前沿,强化中国的问题意识,充分发挥哲学社会科学的引领作用,科学阐释“中国道路”“中国制度”和“中国理论”,以中国特色新现代性话语体系回应时代问题。

第三,确立整体性的“现代性”发展理念。“现代性”是一个动态的、多维度的演进发展历程,涉及国家和社会发展的方方面面,因此,要实现社会的全面发展和进步,就要树立整体性的“现代性”发展理念,加强“人”自身的现代性,整体推进当代中国的“现代性”建构,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三)马克思社会发展视阈下当代中国“现代性”建构的实践路径

基于马克思社会发展视域建构中国特色的新现代性,除了阐释当代中国“现代性”的历史超越及其建构的问题意识,还需从以下三方面阐发其建构的实践路径,从而推动中国从新时代不断迈向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第一,基于当代中国发展的实践建构“现代性”。由于复杂多变的国际和国内外形势,当代中国“现代性”建构理应立足于当代中国建设和发展的实践,在“多元现代性”的历史境遇和马克思社会发展视阈中,探索和迈进中国特色“新现代性”建构和发展道路。

第二,坚持马克思“世界历史”及其现代性思想。当代中国的“现代性”是以马克思“现代性”思想的方法论为基础而逐渐建构的。基于此,在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须坚持马克思“世界历史”的观点及现代性思想,来审视和建构当代中国的“现代性”。一方面,要尊重不同国家、各个民族的“现代性”建构模式,既要看到其“现代性”的“共性”,又要正确看待其“个性”及其二者之间的关系,在现代性建构中,坚定社会主义道路和理想信念。另一方面,要反省和总结西方的现代性问题,理性地驾驭和对待资本问题,在反思总结中探寻符合中国实际的“现代性”建构之路。

第三,正确认识和推进中国特色的“新现代性”。当代中国“现代性”既不是启蒙运动时期的“现代性”,也不是工业社会时期的“现代性”,而它正是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社会主义理想信念、经济体制改革与经济发展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可分割的“新现代性”。这种“新现代性”是当代中国社会发展中的“现代性”、开放的“现代性”。因此,作为当代中国“现代性”建构的参与者,一方面,我们要基于马克思社会发展视阈,辩证地认识和把握中国特色“新现代性”建构的特殊性,探寻和开创当代中国“现代性”建构之路。另一方面,还应该批判地吸取、发展浪漫主义等反现代主义者对社会进步的批判以及后现代主义中的合理因素,探索马克思思想的后现代意蕴,克服“后现代性”所预设的“资本现代性”观念,构建中国特色的“新现代性”,为中国和世界的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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