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澍生
他曾说:“与其称我为画家,不若称我为书法家,与其称我为书法家,不若称我为诗人,与其称我为诗人,不若称我为学者。”4启功先生忆及向其请教书画之法,“先生总是指导怎样作诗,常常说画不用多学,诗作好了,画自然会好”。5可见溥心先生把诗文学问看得更重。
其诗内容并不壮阔,一些出色的抒发故国王孙之感的作品多含蓄蕴藉,而少悲愤。如其1942年所作《壬午秋怀雪斋从兄》:
湖上闻归雁,秋风寄所思。
共期族薇志,敢忘棣华诗。
丧乱书难尽,艰危节自持。
脊令原上望,流涕此何时。
其他更多的寄情山水的诗,譬如那些题画诗,清雅疏灵,与画境相通。“石梁云树晚,松吹夜泠泠”(《西山集·旅夜》),“夕舟缆宿莽,鸣钟度林樾”(《西山集·宿广化寺》)等,本身就可入画。他的画中常出现的亭台楼阁,文人骚客,往往背景加上一片寒林,平添一层清寂,也是其旧王孙心境的写照。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