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杰(广东技术师范大学 美术学院, 广东 广州 510665)
景陶文化以其独特的技术性、工艺性、设计性和产品创造性区别于其他文化,是构成民族文化极为重要的一部分。它反映了景陶社会文化、技术文化和艺术文化的各个层面,其蕴含人与技术,技术与环境,人与环境的互动性关联,并最终形成具有鲜明特色的“景陶文化生态”。对此学界进行了不同维度的探讨,如互联互通环境研究,[1]文化遗产研究,[2]产业建设研究[3]等。总体而言,大概持有以下三类观点:一是“等同论”,指出文化生态受制于环境文化的影响;二是“包含论”,认为社会环境包含了文化生态的诸多要素;三是“综合论”,提出文化生态是建构文化生态圈的结果。毋庸置疑,学界对景陶文化生态研究是多样的,但在对景陶文化的田野考察中发现,景陶文化生态已然呈现出其独特的生态演变规律,这亦然成为景陶文化研究的一个重要议题。
本文拟以文化生态学的视角,全面考察景陶文化生态现象,解析景陶文化生态的演变及可持续发展策略。文化生态学起源于海克尔(Ernst Haeckel)的“生态学”,后由斯图尔德(Julian H.Steward)提出“文化生态学”概念,强调区域文化与环境彼此互动的关联,并探究互动关联中诸多要素所建构的网络内容。为此,通过文化生态学的方法论原理去考察景陶从业群体与环境、制瓷技术与环境、从业群体与制瓷技术的互动性关联,重新构建出景陶文化变迁的实质。
从理论层来看,文化生态是文化变迁所延展的概念,为此需从文化变迁的学术性发展过程中厘清文化生态理论研究的实质。
文化变迁一直是学界热议的话题之一,早期学者如泰勒(E.B.Tylor)、斯宾塞(Herbert Spencer)等,皆持有“单线进化主义”文化观;之后,利维厄斯(W.H.R.Rivers)、施密特(W.Schmidt)等,组建了“文化传播主义”文化观;此外,博厄斯(Franz Boas)、威斯勒(C.Wissler)等,建构了“文化区域主义”文化观。在不同文化观的影响下,逐渐形成了新文化“进化论”的文化观。新文化“进化论”是由怀特(Leslie White)、斯图尔德等众多学者共同构建,他们所提出的“进化”并非泰勒或摩尔根等人所认为的文化历史重构,而是提出了文化变迁中因果关系解释的重要性。这一文化理论核心虽然与马林诺夫斯基(Malinowski)的“功能主义”有相似之处,但因两者视角的个体性和整体性差异而并非完全相同,其中斯图尔德提出了“多线进化”的观点,并以“文化生态”为线索进行了详尽的解析,其在“文化内核”的理念中指出,“文化的各个层面在功能上是相互依存的,然而,各种特征相互依存的程度和方面却不尽相同。”[4]即强调文化与其生态环境是不可分离,且会产生相互影响与作用。冯天瑜先生则认为“文化生态学是以人类在创造文化的过程中与天然环境及人造环境的相互关系为对象的一门学科,其使命是把握文化生成与文化环境的调适及内在联系。”[5]总体而言,学界将文化生态学定义为以下几种:一是文化生态是区域社会文化系统内部各文化要素之间相互影响及制衡的方式和状态。二是文化生态是文化系统内外要素及其相互作用所形成的生态性关联。三是文化生态包含了技术、环境、制度、组织及价值等文化动态要素的有机整体。因此,文化生态不是文化与生态的简单叠加,而是探究人与文化活动之间的一种互动性关系。
就方法论而言,“文化生态学”必将成为景陶文化理论研究新路径,通过对人、技术、环境三者互动所形成的文化生态演变现象进行解析,重塑景陶文化生态的形态。
景陶文化发展历经不同的历史阶段,每一阶段皆受到当时社会文化多种要素的影响而呈现出不同的文化景观,从而导致社会文化背景中的群体事物也随之发生改变。
景陶文化区域的形成与其独特的自然环境密不可分,具体而言:第一,自然资源丰富。景德镇为典型的江南红壤丘陵区,凭借着周边群山资源的优势,拥有丰富而优质的瓷土、煤矿等制作陶瓷必需的天然矿物资源。第二,手工技艺体系成熟。自古以来景德镇环境皆处于相对安稳的状态,从而吸纳了不少外来瓷业技术人员,加速了当地制瓷技术的发展,更促进了陶瓷文化的融合与转型。第三,便利的水利运输。景德镇境内的昌江贯穿了整个景德镇,曾是景德镇交通运输史上最重要的交通要道。这不仅满足了陶瓷产品贸易的需要,还为陶瓷原材料加工运输提供了便利。
因此,景德镇凭借其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与人力资源,形成了景陶文化传承发展的独特生态环境。
景德镇是拥有悠久陶瓷历史文化的制瓷名镇,追溯其历史性分期,主要为五个阶段:
一是萌芽期,大致由东汉至唐。据史料记载:“新平之景德镇,在昌江之南,其治陶始于季汉。”[6]148东晋之后,曾有“至德元年,诏镇以陶础贡建康。”[7]117后至隋大业中“狮、象大兽二座奉于显仁宫”。[6]148唐代以后,景德镇陶瓷除了供民间使用之外,还供奉于宫廷。《邑志》有云:“镇民陶玉者载瓷入关中,称为假玉器,且贡于朝廷,于昌南镇瓷名天下。”[7]117虽说景德镇制瓷工艺已有了较大提升,但并未形成较大规模的制瓷场所。
二是发展期,由宋及元。据《景德镇陶录》记载:“真宗命进御,瓷器底书‘景德年制’四字,其器尤光致茂美。”[7]118当时景德镇陶瓷已获朝廷青睐。发展至两宋,景德镇瓷业已有一定规模,后随北宋战乱,逐渐形成“工匠来八方”的情势。元代横跨亚欧大陆,推进了中西贸易及文化交流,景德镇瓷业获得新的发展机遇。随后,元代成立的“浮梁瓷局”更推进了景德镇瓷业的迅速发展。
三是鼎盛期,明至清乾隆时期。景德镇瓷业进入空前繁荣阶段,无论工艺水平,还是装饰类别等,都已达到历史最高水平。明初,在“浮梁瓷局”的基础上兴建“御窑厂”并采取了一系列有力措施。明中后期,景德镇逐渐出现了较大的私人陶瓷工场。清代乾隆时期,已呈现出“昌南镇陶器,行于九域,施及外洋,事陶之人,动以数万计”[7]200之景。
四是衰落期,自清代乾隆中后期至清末民初,景德镇瓷业陷入低谷期。受到全球工业革命的影响,景德镇逐渐失去了手工业时代的天然优势,其瓷业生产遭受了致命的打击。
五是恢复期,1949年4月,景德镇解放,景德镇满目疮痍、百废待兴。此时“全市共有私营瓷厂2496家,每厂平均不足5人,……年产量仅6350万件”,[8]159此后历经3年,景德镇瓷业经济逐步恢复。1952年后,景德镇瓷业在不断的发展与改革中,逐渐形成了独有的传统手工制瓷模式体系。
从历史变迁的视角出发,传统景陶文化生态的形成,是囿于其自然环境及社会文化要素的积淀所形成。
从技术层面来看,传统景陶文化生态是基于景陶技术的发展所建构。自古景德镇便汇集了众多瓷业产区的从业者,人口的流动带来了技术的变革,推进了瓷业贸易的发展,贸易交流的兴盛,侧面形成了区域技术文化的交流与互溢。从制度层面来看,传统景陶文化生态的形成,离不开社会制度文化的保障。社会制度文化体系中包含了师徒传承制度、匠籍沿袭制度、匠人管理制度和瓷业生产制度等,众多制度体系共同关联着景陶文化的传承、生产、贸易、习俗等各个领域。从主体层面来看,传统景陶文化生态建构的主体是匠人。传统景陶匠人凭借着“社会传承”与“家族传承”两种技艺传承模式延续着景陶文化的发展。
总体而言,传统景陶文化生态因自然环境、技术文化、制度文化和主体文化等多重因素的相互作用,形成了独特的文化生态区域。可见,历史环境的刺激或为景陶文化生态演变的辅助性推力,但景陶文化生态并未因此退化或消失,而是在发展的历史进程中重新调整与复兴,进而形成了当代景陶文化新生态景观。
新中国成立后景德镇瓷业逐步恢复,自1952年起,景德镇瓷业的萧条状况开始扭转,之后组建的“十大瓷厂”更加速了瓷业经济的发展,为景德镇瓷业发展奠定了基础。其关键节点如下:
一是政府改建生产作坊,扩建辅料供应工厂。当时政府举全市之力发展瓷业,据统计:“发展至1990年,……内销量已增至2.14亿件”。[8]160-161二是完成了瓷业生产关系体制改革,“1956年1月,……全市陶瓷行业实行了全行业的公私合营”。[9]三是组建的“十大瓷厂”进行了大量的技术改造。如“冷窑法”“流水作业法”“针匕压井做坯法”等,通过技术改革运动的兴起,不仅提高了陶瓷工人的劳动生产率,而且降低了成本费用,促进了瓷业的深化发展。
虽然,十大瓷厂的建立加速了瓷业经济的复苏,但是高产量、高速度的“跨越式”发展也相应埋下了不少隐患。即在高产量、高速度和高指标的推动下,景德镇瓷业开始单纯地追求产量,而忽略了对产品质量的把控。囿于计划经济高速发展的迷惑导致政策制度施行的偏差,造成瓷业发展遭遇挫折。直至90年代初,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十大瓷厂”被迫解体,景德镇瓷业为了谋求新发展,从而出现了全新的多元化生态模式。
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景德镇瓷业发展主要依靠个体作坊或民营企业,进而形成了新的多元文化生态。究其原因:
一是新的市场需求形成了新的生产供求关系,传统手工艺产品具有较高的附加值,国内外大众新消费审美也扩大了对手工艺产品的需求。从市场调研数据来看,国家整体经济的迅速发展,促进了手工陶瓷产品的消费,在2008-2010年间,几乎所有手工陶瓷产品都处于脱销的状况。此外,大众对产品品质有了较高的要求,除实用性之外,设计、品味、特色、美感等都成为消费者的新需求,特别是年轻一代的消费群体更希望获得类似于“奢侈品”的额外价值,为此新的定制类产品也逐渐拥有一定的市场。
二是民营企业和个体手工作坊兴起。首先,景德镇是全国为数不多仍保留有完整手工陶瓷生产体系的城市,当下景德镇瓷业的发展主要依赖于中小企业和个体作坊的创新力量。其次,这些企业和作坊凭借着对市场灵活的自主调控能力,借助市场经济新需求,获得了自身的发展空间。最后,当下景德镇的手工陶瓷作坊遍地开花,陈设生活类陶瓷产品的发展迅速,至今仍占据着国内领先地位,与以前的陈设陶瓷产品相比无论从品种、工艺、质量、设计等各个方面,都有着巨大的变化和提高。
三是瓷业从业群体内部组织重构,形成了由原国营瓷厂的工人、陶瓷大师、设计师、高校师生等群体组建的新景陶文化主体。20世纪90年代以前,瓷业从业群体大部分是以国营瓷厂为主的人员结构,即社会主义集体经济下的瓷业从业者、陶瓷工人。90年代中期,企业改制后以中小企业和个体企业为主,“陶瓷大师”和“设计师”成为陶瓷行业的代表。21世纪初期高校学生和教师组成的“学院派”成为瓷业发展的新生力军。此时,新的混合式从业群所营造的文化符号已有别于其他陶瓷产区,并成为一种极具代表性的新型文化现象。
四是新时期的外来文化对传统景陶文化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虽然跨文化交流引入了新的知识体系,但对固有的手工文化却容易产生冲击,导致出现部分传统技艺消逝的局面。譬如,现代艺术家的陶瓷艺术囿于新的艺术性表达,从而弱化了传统技艺的复杂性,传统工艺的技法和表达被外来文化消解,许多传统技艺逐渐处于消逝的边缘,进而使相应的手工技艺发展与传承在客观上失去了应有的生存空间,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手工文化生态的可持续发展。
陈健介绍说,随着东盟经济一体化和区域经济合作的快速发展,东盟各国经济发展与电力紧缺的矛盾普遍比较突出。为应对能源问题,不少东盟国家制定了发展核电等清洁能源计划。近年来,中广核集团几乎每年都在中国-东盟博览会上展示自己最先进的核电技术,引起了不少东盟国家的浓厚兴趣,有些东盟国家甚至已经与中广核集团开展了民用核电合作,如去年中广核集团和泰国国家电力公司属下的RATCH 集团签约,泰方公司有10%的股份参加到防城港核电站二期工程建设中。他表示,中广核集团未来愿在人才培训、技术交流等方面密切与东盟各国的交流合作,也希望有机会在有需求的东盟国家建设采用“华龙一号”技术的核电站。
由此可见,当代景陶文化生态是在整个瓷业体制改革基础上进行的重组,历经多年的发展和转型,进而形成了景陶文化新生态。这种新文化生态,本质上是以文化主体、链接和区域为基础共同建构出的文化生态空间,是以传统景陶技艺文化作为发展的基础,借助新的创新设计动能,在社会环境发展的大趋势下所形成的。
当代景陶文化新生态所涉及的不仅是景陶生产的局部区域,更是整个景陶文化环境所涉及的诸多要素的关联。
(1)文化生态形成要素
当代景陶文化新生态的形成主要受到三个要素的影响。其一,社会环境形态的变革。景陶文化发展至今经历了农业时代和工业时代,加上旧的集体经济体制的消亡和新市场经济的发展,皆对以往的手工社会形态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其二,市场需求的转型和外来文化的冲击。供求关系和文化认知的革新,必然会对已有文化与技术产生影响,原本的传统手工业文化体系中生产、生活与行为模式也会产生新的改变。其三,人为因素的改变。本地传统的匠人群体原本存有明确且森严的行业等级制度,然而随着社会制度的变迁,以往的群体制度模式被颠覆,新的多元化群体组织架构出现。因此,对于景陶文化生态的深层认知,必须紧密关注相连的文化生态场域中的现实状况,才能有效明晰手工陶瓷文化生态空间之本意。
(2)文化生态形式的特点
当代景陶文化新生态在形式上存有一种“共生性关联”。一方面,景陶文化生态有其独特的发展模式。景陶文化生态是文化区域形成后,文化链接与文化主体相关联的结果,其发展是借助主体行为的力量而产生相应的内容。实际上,景陶文化生态的形成并非完全与自然环境相关联,正如全国拥有相似瓷土资源的区域很多,但不一定都能形成陶瓷文化。故而,景陶文化生态既不是对自然环境的完全改造,也不是单纯地依靠自然资源的发展,而是借用所处自然环境的保障,推进了景陶文化生态的形成。另一方面,文化生态的发展受制于自然环境的既有状态。因为文化区域内的群体活动与行为,都是对自然环境改造能力的具体表现,所以文化生态的发展基础,皆受到其自身所处自然环境所能提供的“物质”的影响。譬如,匠人会采用适宜的矿物原料进行釉色的调配,最终以各式各样的器物形态将矿物的色彩进行传播,进而所形成的釉色窑变文化并非单纯地依靠自然矿物而形成的文化,而是人类再创造并进行传播所形成的“非物质文化”。可见,景陶文化生态并不是将一切自然物质进行直接的转译产生的,而是通过加工自然环境所有之物,再进行综合性的运用过程所形成的。
总体而言,纵观景陶文化的发展史,其实质是存有文化区域、文化链接和文化主体的交叉性关联网络,这些文化要素的相互作用与渗透,形成了当代景陶文化新生态。为此,当代景陶文化新生态的可持续发展,也必然要注重这些文化要素的互动,以促进文化活动的活化。
当代景陶文化新生态的建构,既需要社会群体认同的推进,又需要精神和物质文化的基础保障。因为“每一种文明都扎根于自己的生存土壤,凝聚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非凡智慧和精神追求,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10]所以,必须要建立起相适宜的保护与发展策略。
第一,复兴优秀传统民族文化。如今中国社会的文化发展不仅是现代文明的发展,更是历史文化的传承和延续。景陶文化的积淀已有数千年,蕴含着丰富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故而对于有悖于现代文明发展的糟粕部分,应当进行适度的摒弃或作为“文化标本”存储,而对具有促进现实和未来发展的部分,应给予大力的扶持与传播,复兴具有生命力的优秀传统文化。
第二,警惕外来文化的入侵。全球化是当前社会发展的主流趋势,然而面对外来文化,必须持有警惕的态度。诚如“全球化(社会文化同化)为富裕国家中受到高等教育的人群带来了明显的好处,却并没有给发展中国家带来什么改善,事实上还造成了传统文化的衰败”。[11]任何一种输入型的文化,都有其精华与糟粕,对外来文化采取全否定或全认同的态度都是不可取的,因此需要去之糟粕取之精华,将可用之处融于本区域的文化生态当中,以助本土主体文化获得更好的发展。
第三,建构良好的文化生态环境。景陶文化的传承固然需要国家政府的关注与扶持,但不能因为过度主观的臆想而忽视了文化传承的内在逻辑规律,且应避免过度开发或融合,以免产生本源生态文化的崩溃。此外,社会在进步和发展的过程中,会催生新的生活内容和文化样式。例如,景陶文化新生态中出现的网络虚拟文化,就是一种新的生活内容,而其涉及的直播平台、交易平台、信息平台等则是文化样式。新媒介的迅速发展和整个景陶文化生态的逐渐复兴,也是新生态文化环境中具有深意的文化景观。
综上所述,在景陶文化生态建设的过程中需注意以下几点:其一,作为中国独有的民族手工陶瓷文化体系,通过传播与发展,能让世界文化视角回归关注中国当代手工陶瓷行业的发展。其二,作为一种民族文化的传承,既要有官方显性文化遗产的保护,还要有民间隐性文化自然传承的努力。其三,为了景陶文化的传承,需要持续培育新的文化传承方式和推动者。纵然传承至今的景陶文化不是现今社会样式的全部,但在新的现实生活中,接纳新的生活方式和传承优秀传统文化,仍是永恒不变的主旋律。
景陶文化在其演变过程中已然形成其独特的文化区域、文化链接和文化主体所建构出的文化生态,在现代社会发展的进程中,展现出自身文化的魅力与价值。本文对景陶文化生态的研究,不仅是对社会文化现象与瓷业活动环境关系的整体追溯,同时也是在研究区域文化发展的新路径。
首先,景陶文化生态演变为其他手工艺发展提供了新思路。其一,在景陶文化生态发展中,无论是手工作坊或民营企业的兴起,还是产品设计附加值的提升,或是工业遗址开发成为旅游景点,其核心主体依旧是手工艺文化。其二,景陶文化生态是由行为主体、社会文化和自然环境所共同构成,是历史时期社会精神和价值取向的凝练结晶。其三,通过借鉴并未完全脱离自然环境的原生态文化中所蕴含的潜质,可为现实中的功利主义提供反思性的思考,为当代景陶文化新生态建设提供有力的发展依据,为应对未知的文化困境提供新的探索思路。
其次,新时期的文化自信是景陶文化生态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全球化影响下不同文化之间产生了互动性的影响,虽然,新的文化丰富了现代文化生态的内容,创造了文化交融的机遇;但是,在这种发展背景影响下,更应该准确客观的把握文化生态交流内涵,吸纳其他优质文化的养分,丰富自身文化构成,保证本民族的区域文化能以独特的形态呈现于世界文化生态环境之内。
最后,景陶文化生态不仅是学理上的分析,更是应用价值的体现。景陶文化生态分析的提出,借用了生态学分析的理论架构,利用自然科学的概念分析,明晰了当下景陶文化生态的生存状态,并优化了可持续发展的策略,促进并发挥景陶文化的生机和活力。为此,借助文化生态学的研究,能正确认知文化类型,为文化变迁的现状提供研究理论基础,也能为民族文化生态建设提供新的发展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