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贸港视角下海南省科研事业单位人才团队建设SWOT分析与对策研究

刘晓光 卢琨 金丹 赵松林

(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科技信息研究所海南海口571101)

习近平总书记在“4·13”重要讲话中指出：“事业因人才而兴，人才因事业而聚”“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是国家的重大战略，必须举全国之力、聚四方之才”［1］。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的31项支持举措中，有4项专门讲人才，充分体现国家对海南自贸港建设中要发挥好人才作用的重视［2］。建设海南自贸港，关键在于人才，在诸多类型的人才团队中，创新人才团队以学术研究为手段，以科研创新为目的，围绕共同的组织愿景，通过分工协作和优势互补，极大地提高科研创新效率，是符合现代科学发展特点、有效的科学研究组织形式，具有持续的创造性，在综合竞争中具有决定性意义［3］。科研事业单位在我国科技创新体系中具有天然优势，占据着丰富科技资源，是政府制定和实现发展战略的重要投入和依托力量之一。科研事业单位的创新人才团队是其人才队伍的核心与关键，建设水平直接决定着区域科技创新能力水平和竞争力。当前，海南省已经开启全面建设自由贸易港的新征程，“三区一中心”的发展战略定位对海南科研事业单位发展提出新的要求［4］。全面深化改革开放，提升治理能力与治理水平现代化，客观需要探索和深入推进科研事业单位公共服务供给改革；服务国家战略，夯实海南省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重要战略支点内涵，需要科研事业单位提升参与全球科技竞争能力；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和构建现代产业体系以及服务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带来的消费市场的升级等等，都迫切需要科研事业单位人才队伍建设水平和能力的快速提升。

新历史时期，海南自贸港建设对海南省区域科技创新能力的迫切需求，与海南省科研事业单位对经济社会发展的贡献率较之其拥有的科技资源不相称，以及科研效率和科研成果贡献远未达到预期目标，难以满足社会事业和科技发展需求等客观事实之间的矛盾依旧突出。面对海南自贸港建设带来全新的发展环境变化，运用SWOT分析法综合分析判断科研事业单位人才队伍建设内部的优势与劣势、外部的机遇与挑战，科学选择发展战略路径，并提出相应对策建议，对充分借助自贸港建设的有力契机，推动海南省科研事业单位人才团队快速发展具有现实意义。

1 海南省科研事业单位人才团队SWOT分析

1.1 发展优势

1.1.1 高水平的科研事业单位支撑起区域科技创新体系

目前，海南省拥有一批国家级科研事业单位，据不完全统计，各行业中驻琼的国家级科研事业达35家之多，如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中国科学院深海科学与工程研究所、中科院声学研究所海南研究站、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用植物研究所海南分所等，加之省属的海南省农业科学院、海南大学等等，这些高水平的科研事业单位凝聚、培养了一批优秀人才。初步统计，海南省在科技、教育、文化、卫生、农业等领域80%以上的高级职称人员、省515高层次人才来自上述科研事业单位，是海南省区域科技创新的核心骨干力量。其次，这些科研事业单位拥有着大量高水平科技创新平台、承担了一批重大科技项目，为海南省公共事业领域提供了绝大多数的科技产品与服务。2019年度，海南省科学技术奖励获得者95%以上来自上述科研事业单位。可以说，在未来的自贸港建设过程中，科研事业单位也将继续在解决重大科学问题、产业关键技术问题、提供公共科技服务产品以及创新人才的吸引、凝聚、培养等方面发挥基础性带动作用。

1.1.2 优厚的自贸港人才发展政策优势

建设海南自贸港以来，国家对海南省人才发展给予诸多优厚政策支持。2019年中央组织部、国家发展改革委、教育部、科技部、财政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国家卫生健康委等7部门联合印发《关于支持海南开展人才发展体制机制创新的实施方案》，支持设立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教育交流平台，鼓励境外机构落户海南，支持海南开展国际人才管理改革试点，允许外籍和港澳台地区技术技能人员按规定在海南就业、永久居留等政策［5］。同时，海南省在国内人才保障机制与国际人才吸引机制等方面也进行了诸多创新，如海南省已经颁布实施《百万人才进海南行动计划（2018—2025年）》《吸引留住高校毕业生建设海南自由贸易港的若干政策措施》《海南省人才团队建设实施办法（试行）》《海南省优化大师级人才服务保障实施办法》和《海南省新型智库建设管理办法》等制度创新，在人才的引进、培养、使用和服务等各环节为打造人才高地、构建人才新格局提供了有利政策支撑。自贸港下的政策创新已经成为科研人员关注焦点，项目调查问卷显示，所调研的各类科研事业单位250位科研人员中，对自贸港下创新人才团队政策非常熟悉的比例占8.8%、有所关注和了解的比例达到83.2%。同时调研也显示，46.8%的科研人员认为未来发展最大的机遇将是诸多有利的科技政策出台。

1.2 发展劣势

1.2.1 创新发展环境有待优化

2019年海南省GDP为5 308亿元，全国倒数第四位，经济发展水平落后于全国大部分地区，长期以来经济发展水平低下、人才培养薄弱、社会福利保障欠缺等一系列的问题，造成海南在人才吸引方面仍面临较多问题。同时，低水平经济也直接制约着科技创新投入。2018年海南省R&D经费投入强度仅为0.56%，全国倒数第三，且多年来维持在0.5%水平，仅仅高于新疆、西藏、青海等地区，与全国平均水平2.14%相距甚远［6］。经费投入结构不合理，从R&D经费投入来源来看，政府资金与企业资金比例达到1∶1左右，海南省仍然是以政府投入为主，企业的创新主体地位还未形成；从研发经费使用方向来看，海南省基础研究和试验发展经费分别占总R&D经费20%和57%，其中基础研究远高于全国平均5.5%水平，结合海南省创新发展水平，可以判断出经费大量投入到低水平、重复的基础研究方面，而试验发展经费远低于83%的全国平均水平，新产品和新工艺等研发投入严重不足［6］。从区域创新创业发展环境来看，海南省每百万人拥有的众创空间数量和科技企业孵化器分别为0.64个和2.78个，均远远低于国家平均水平5.0个和3.5个，特别是每百万人拥有的众创空间仅仅高于西藏，创新创业发展环境急需优化［6］。项目调查也显示，58.4%的科研人员认为海南自贸港建设以来本单位的创新环境或氛围变化不大。

1.2.2 科研事业单位创新活力不强

尽管海南拥有一批高水平的科研事业单位，但相互间缺乏高效的协同创新机制，分散各自为战的现象明显，尚未形成创新合力，科技创新能力水平还急需提升，特别是在重大科技成果方面。自1982年橡胶树在北纬18～24°大面积种植技术获得国家发明奖一等奖、2010年特色热带作物产品加工关键技术研发集成及应用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以来，海南省在基础研究、技术创新方面的国家科学技术奖一直为空白，而且直至2018年才实现了海南省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项目“零”的突破。同时，科研事业单位内部管理上普遍存在着人员管理机制僵化，薪酬体系不合理，对外缺乏市场竞争力，对内难以突破大锅饭的思维模式，人才评价不合理，绩效考核流于形式，论资排辈情况严重等共性问题，难以激发科技人员创新活力［7-9］。项目有关“您觉得本单位创新人才团队建设面临的最主要问题？”的调查结果显示，34%的科研人员认为，现有管理机制不能充分激发成员积极性，在所有选项中比例最高。

1.2.3 创新人才团队建设起步晚

2015年，海南省制定印发了《海南省引进科技创新团队实施办法》，但仅是针对岛外人才团队引进方面制定了某些具体促进措施，到2020年，海南省才制定发布《海南省人才团队建设实施办法（试行）》（琼人才通〔2020〕3号），在认定与服务、评选与激励等方面进行了详细规定，应该说这才是真正意义上开启海南省自身的人才团队建设工作，明显滞后于国内省级创新团队建设起步较早的省份［10］。如安徽省早在2006年就制定印发了《省人才工作领导小组关于实施“115”产业创新团队建设工程的意见》（皖办发〔2006〕12号）、浙江省2008年就印发《关于加快推进创新团队建设的意见》、江苏省在2010年起就开展了“江苏省科技创新团队”的引进和建设工作［11］。同时，相应的配套政策还不完善，在“您认为海南自贸港下有关科研事业单位创新人才团队建设政策应加强哪些方面？”的调研数据显示，科研人员将“提高科研人员的工资福利待遇”“建立稳定科研经费支持机制”“强化已出台政策的落地实施”“加强现有人才能力的培养和提升”列为最应该加强的前4个方面。其次，海南省级创新人才团队建设还缺乏明确的发展规划设计，从早期的《海南省引进科技创新团队实施办法》到最近的《海南省引进科技创新团队实施办法》，重点均是针对创新团队的认定、激励等方面规定，优先在哪些具体领域、具体产业和具体环节布局建设团队仍未明确制定发展规划，对科研事业单位创新团队建设指导作用不强。科研院所、大学等事业单位人才团队均是在自身行政管理体系框架下，围绕自身学科、单位发展需要等自主开展创新团队建设，未能真正地融入地方产业发展来谋划团队建设。

1.3 发展机遇

1.3.1 迎来构建大科技创新体系的新机遇

当前，科学发展已经进入大科技时代，其内涵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科学技术本身已经成为一个有机的大系统，各类科技要素跨越国界实现高效流动；二是科技与经济、社会高度互动融合，自贸港建设无异将进一步加速推动大科技创新体系的形成［12］。海南自贸港下现代产业体系的快速发展，有着构建大科技创新体系的客观需要，事实上已为构建大科技创新体系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如热带农业方面，习近平总书记和中央12号文件要求海南打造国家热带农业科学中心，就是要求海南省要加快热带农业科技创新发展，聚集国内外热带农业科技资源，承载国家使命、体现国家意志，代表国家参与全球热带农业科技竞争与合作，成为引领世界热带农业科技的战略中心，海南省农业科技事业单位势必在参与国家热带农业科学中心建设中获得项目、资金、人才、仪器设备等有利条件支持，实现自身快速发展。同样，在医疗、教育、科技、文化等领域构建大科技创新体系也将是必然的发展趋势，利用自贸港建设有利的政策优势，以全球化的视野，进行战略谋划、统筹布局、积极作为、主动出击，争取国家政策支持，组建起区域性大科技创新体系成为可能。

1.3.2 科技创新与产业深度融合带来发展新空间

新一轮科技革命已经在信息、生命、装备、材料、能源、空间、海洋等多个学科和技术领域呈现多点突破、群体推进态势。历史证明，每一轮新科技革命都将引发新一轮的产业革命，特别是诸多颠覆性技术成果将通过改变生产技术路径、产品形态、产业发展模式等等，从根本上改造传统的产业，催生出诸多新业态，乃至重塑产业新格局，这正是自贸港下现代产业体系建立和发展所迫切要需要的［13］。南繁种业等新兴战略性产业、热带农业等传统产业改造升级以及海洋、航天应用、绿色制造、高端旅游等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均需要科技有效支撑，无异为科研事业单位人才发展提供了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特别是海南自贸港建设的深入推进，将加速国际间各类经济要素供给、促进技术交流与进步、提高各类资源配置效率，海南科研事业单位将有更多机会在充分发挥自身比较优势的基础上，获得全球相对稀缺的科技发展资金、先进的技术、管理经验以及科技人力等资源，为科技创新实现与国际接轨，实现自我发展创造了条件。

1.3.3 迎来重构科技创新人才格局的新机遇

人才是推动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最核心、最关键的要素。自贸港建设下，随着投资、贸易化等便利程度的不断提升，海南与世界各国之间的贸易壁垒逐渐减弱，进而逐渐降低了文化、环境、政策等因素对人力资源的约束，以市场为导向驱动的创新人才等资源将加速在全球范围内的流动，为人才资源在海南进行再配置提供了可能。其次，加之自贸港人才政策宽厚，海南在国内人才保障机制与国际人才吸引机制等方面有着众多政策优势，创新人才将会获得更多国家级、省级优惠政策，为构建人才新格局提供了有利政策支撑，打造国际科技人才聚集高地成为可能。未来自贸港下，创新人才资源在质量、数量和结构方面将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海南省科研事业单位人才团队建设也必然将受益于人才高地带来的丰富人才资源优势和人才溢出效益。

1.4 发展挑战

1.4.1 社会治理现代化对科研事业单位发展提出更高要求

海南自贸港将实行高水平的开放制度和开放模式，实现“五大自由便利和一个安全有序”，必然将以全方位、大力度改革创新来提升海南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构建与自贸港建设相适应的制度体系［14］。其中，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很重要的一个体现将是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确保各类所有制市场主体在要素获取、优惠政策等方面享受平等待遇，实现一视同仁、公平竞争［14］。科研事业单位原有的资源占据优势将进一步削弱，科技服务产品市场竞争更加严峻，对科研事业的单位人才队伍能力提出高要求；同时，自贸港建设把“深化政府机构改革”“推动政府职能转变”作为政府治理创新的重要任务，深化“放管服”改革，政府与科研事业单位的关系必然更加清晰，科研事业单位因“政府主办”而具有的某些先天优势也将淡化。因此，自贸港下科研事业单位人才团队建设将不仅面临着深化科研事业单位改革带来的压力，更加面临着自贸港下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新要求带来的严峻考验。

1.4.2 现代产业经济体系对科研事业单位提出新要求

海南自贸港最终目标是构建现代产业体系，建设更高层次、更高水平的开放型经济。自贸港下的现代产业体系的内涵既要求海南要由“资源依赖型”的传统产业逐步向以旅游业、现代服务业和高新技术产业等为主的现代产业体系转变，也要求海南统筹国内国际两种资源、两个市场，提升价值链治理能力，深度嵌入全球产业链和更好地融入全球产业分工体系方面的能力要有显著提升［15］，这些根本性转变对科研事业单位的科技供给能力提出全新要求。这对长期习惯于政府导向的科研事业单位来说，必然意味着需要根据市场需求及时调整科研方向，围绕海洋、航天应用、绿色制造、高端旅游、生态健康等诸多新兴产业布局人才队伍建设，培养具有全球化视角的科研人才，组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高水平的创新团队，快速提升创新能力方能适应新的发展要求。此外，自贸港建设实行最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制度，既要追求经济效益、也必须注重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对海南现代产业发展提出更高的质量要求，同样对科研事业单位科技供给质量也提出了更高的发展要求。

1.4.3 自贸港建设将加速科研事业单位外部的人才竞争压力

自贸港下人才资源的显著特点是人才富集与自由流动性显著提升，并且这种流动性将在科研事业单位内部和外部呈现明显强化，更加凸显“人材者，求之则愈出，置之则愈匮”的现象。人才资源当然不会自然流向科研事业单位，在市场对人才资源配置决定性作用更加充分的自贸港建设过程中，对于利益的追求和开放式的竞争将成为人力资源运行和人才工作的基本特征［16］。科研事业单位需要尽快适应这种新的变化，真正实现人才“引进来、留得住、用得好”。这对科研单位如何提升人才的福利、待遇、生活环境等“软实力”，如何围绕产业需要打造人才发展所需的高水平的科研平台、充分体现价值的评价体系，如何围绕人才未来成长建立所需要系统培养体系等等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2 对策建议

2.1 围绕重点产业发展，加强人才队伍建设规划

建立和发展现代产业体系是海南自贸港健康持续发展的根本所在。科研事业单位作为海南省科技创新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应坚持把人才团队发展战略与产业发展方向紧密结合。一是政府应聚焦海南自贸港三大产业类型、10个重点领域、12个重点产业，组织产业专家细化提出未来自贸港不同阶段优先发展的重点产业、明确优先发展的产业环节，根据产业发展需求的轻重缓急，梳理提出人才团队发展需求，提出具体创新团队建设数量目标，制定出未来海南省层面的人才团队发展战略规划，明确将科研事业单位、企业等人才团队建设凝聚到产业发展这条主线，形成全省创新队伍建设一盘棋的战略发展格局；二是突破行政条款的限制，充分利用好有限的资金，形成科技管理部门、人才管理部门、产业发展部门的联动机制，规划制定应充分考虑在科研项目、平台建设、团队专项经费、企业投入等方面形成协作机制，避免各自规划、相互冲突，难以形成合力的局面。

2.2 加强重大平台和项目建设，集聚丰富人才资源

重大创新平台和重大科技基础设施不仅为科技创新活动提供必要的物质条件，而且能够吸引和汇聚全球高端科技人才资源。一是应充分利用自贸港政策创新优势和科技资源流动优势，围绕南繁种业、热带海洋资源开发、热带农业等重点产业，积极争取国家支持重大科学工程落户海南，在重点领域和前沿科技领域吸引更多国际一流的科学家和创新创业团队来海南发展，形成人才聚集效应。二是要积极向国家争取重大科技专项支持，通过重大科技计划引领、催化和带动，才能真正激发各类科技资源的作用，积极争取国家设立相关的科技创新专项等。如在农业领域，可以发挥国家热带农业科学中心的创新龙头引领作用，海南省牵头组织统筹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海南大学等省内科技优势资源，吸纳国内热区与东南亚国家坚实的农业科技合作基础，争取重大科技基础设施、重要科研机构、重大创新平台、重大热带农业科技合作项目等在海南落户，聚集东南亚热带农业科技人才，推动东南亚国家融入创新体系，发挥国家热带农业科学中心的创新龙头引领作用。

2.3 引进与培养并举，充分发挥本土人才的积极性

人才之源在于培养与引进。全球化背景下，利用好创新资源的国际化分配是创新发展的关键所在。一是充分利用自贸港建设政策创新优势，重点探索有利于海南与世界热区国家和国内热区其他省份在人才、资本、信息、技术等创新要素跨境流动和区域融通的政策举措，将海南打造成为世界对接国内外科技创新市场的重要连接通道、科技创新活动的重要服务开放平台、创新资源配置区域性节点和创新资源协同转化中心。二是防止已有人才的流失，在引进境外创新型科技人才的同时，要防止一面引智、一面流智现象的发生。目前出现的引进的创新型科技人才在工资待遇、科研经费等多个方面的条件明显好于本土化的创新型科技人才，即所谓的“海归”优于“土鳖”，势必会引起本土化成长起来的创新型科技人才的懈怠和外流，这也应引起相关部门的重视。不论创新型科技人才何种身份，人才管理、服务机构和部门等，都应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保障创新型科技人才家人的医疗、住房等生活条件的满足，提供较为完善的子女教育条件，切实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2.4 加快科研事业单位改革，激发事业单位内生动力

结合科研事业单位改革要求，充分利用自贸港制度创新的最大优势，创新制定科研事业单位改革政策措施。一是应立法确认科研事业单位公益性属性定位。“机构改制”是改革公认的难点问题，难点本质是政事一体化体制下的行政保护及财政供养问题，核心是科研事业单位社会功能的明确定位。充分利用自贸港下制度创新有利契机，打破原有行政管理阻力，通过行政立法等手段对科研事业单位职责任务、服务对象和资源配置方式等明确。二是建立相对稳定的经费投入机制，着眼改革后事业资源由国家垄断向国家、市场、社会共同配置转变的现实，从降低科研竞争性项目和经费的比例，扩大购买服务范围等角度，为事业单位改革后自我发展创造良好改革环境，提供坚实条件支撑。三是完善自身管理机制创新。科研事业单位应重点推动建立科技人员按岗聘任，构建“能上能下、能进能出”的人员管理机制，建立科学的团队评价体系，综合考虑科研团队在科研过程中取得的所有成果，包括团队投入、团队产出、团队效益等评估指标，全面合理地评估团队绩效，改变重短期轻长期问题，适当延长评估时间，着力形成长效评估机制。四是积极提升软实力，科研事业单位要改善自身人才竞争软实力，创造提供充分的发展机遇与事业平台以及适宜居住、充满活力、和谐幸福的生活环境，让有抱负、有追求的人才愿意来、能够留、踏实干。

2.5 树立现代人力资源管理理念，重视人才的培养环节

重才、引才、育才固然重要，留住人才更为重要。留住人才要靠事业，也要靠挖掘人才开创事业的潜力、提供人才成长的机会去激发人的活力。一是要扭转重人才使用而轻培育的观念。长期以来，科研事业单位人事管理重人才使用而轻培育，对引进的高层次人才更多关注的是各类物质待遇条件的兑现，很少关注人才后期培训方面。相比引进人才，原有人才的后期培训环节则关注更为少，这也是造成现有人才资源开发成效不足的重要原因。科研事业单位应将人才引进后的学历教育、高水平培训教育等制度化，如自贸港下可探索与经验丰富的国际培训机构合作，定期选派一批优秀人才接受培训等；二是坚持全过程的人力资源开发，将人员素质的提高贯穿于整个人力资源的管理过程，积极倡导“全员培训＋终身教育”，使终身学习制度化。

2.6 加强政府职能转变，构建宏观管理调控机制

随着自贸港建设的深入推进，市场调节机制将会发挥更大作用。政府应主动适应自贸港下政府职能转变和市场化发展的要求，逐渐构建政府与市场需求相结合的导向机制。一是强化政府对人才发展环境的引导。自贸港下市场是人才引进的主体，政府应把关注点放在营造宽松、自由的市场环境上，提供优质的公共服务产品和有益的生活环境，吸引人才向海南聚拢。可通过探索建立人才资源产业园区、引进国际人力资源公司等方式，解决人才吸引和服务的问题。二是强化政府政策供给能力。利用自贸港政策创新高地，探索事业单位人才立法，包括科研事业单位人才发展主体的职责、促进人才发展的工作环节、人才服务业发展、人才公共服务和监督管理等方面，推动人力资源服务与金融服务、科技服务、专业服务有效结合，实现科研事业单位人才建设依法治理，减少行政力量对科研机构的过度干预。三是完善市场机制，建立规范的技术和商品市场秩序，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确保科研事业单位研发主体的基本利益和积极性，确立规范的科技成果有偿使用制度，健全技术开发、技术转让、技术咨询和技术服务管理机制。

3 小结

通过对自贸港下科研事业单位人才团队建设的优势、劣势、机遇和挑战进行梳理，综合分析优势-机会（SO）组合、弱点-机会（WO）组合、优势-威胁（ST）组合和弱点-威胁（WT）组合等战略路径选择，本研究发现，自贸港下海南科研事业单位人才团队建设自身具有的优势并不明显，内部的诸多不足是制约人才团队建设发展的瓶颈问题，但自贸港下外部发展机遇优势非常突出。通过SWOT矩阵分析，认为采取WO组合战略，充分利用外部机遇，扭转内部劣势是更为适合当前海南省科研事业单位人才团队建设发展现状的战略发展路径。

结合WO组合战略，应该充分利用自贸港建设下的有利政策优势，重点抓好科研事业单位人才团队建设的有关政策供给，争取科技创方面政策支持力度，围绕重点产业推动科技创新与产业深度融合，做好人才团队建设规划等重点，克服内部不利因素方面应重点从优化现有创新发展环境、激发科研事业单位创新活力、统筹科研事业单位人才团队建设等瓶颈问题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