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方法论研究

陈 辉

(中央民族干部学院 民族干部教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094)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上的讲话指出：“我们党创造性地把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同中国民族问题具体实际相结合，走出一条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正确道路。”[1]从中国共产党成功解决民族问题的实践规律中抽象出方法论，对于我们认识中国特色民族理论的内在规定性，把握中国民族政策制定的方向性，提高解决中国民族问题的能力，推动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中国化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一、历史性方法论：把握中国特色民族问题复杂性的钥匙

马克思主义认为“世界不是即成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2]历史唯物主义既是一种科学的历史观，也是一种历史性方法。无论对自然还是对社会的研究，只有运用历史性方法才能得出科学的结论。马克思正是运用历史性方法论破解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发展和灭亡的密码。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用实证主义方法研究资本主义的社会现实，他们只关注具体现象的表面联系，而不去揭示这些现象背后的社会关系，错误地认为资本主义制度是永恒的。而马克思则从社会历史发展的角度研究资本主义，从而科学地揭示了资本主义是一定历史发展阶段的产物，其不是永恒的，只是一个历史过程。总之，历史性方法就是要求“历史”地看问题，把研究对象置于历史发展的过程中，用“发展”的眼光和“过程性”思维来研究和理解对象的科学方法。我们党始终坚持用历史性方法把握民族问题的复杂性，在解决中国民族问题的历史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正确看待民族与民族问题的历史延续性

“一部中国史，就是一部各民族交融汇聚成多元一体中华民族的历史，就是各民族共同缔造、发展、巩固统一的伟大祖国的历史。”[1]7民族是一个历史性存在的群体，是历史发展的产物。社会主义社会仍然存在民族，这就决定了民族问题必然具有长期性特点。民族问题涉及政治、经济、宗教、文化等多种因素，各要素在一定的历史时空中相互联系、交织渗透，构成一个复杂的系统。因此，在一定历史时期，民族问题表现为经济、政治、历史、宗教“多个交织”的复杂系统。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复杂的事物发展中抽象出历史性，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把握事物发展的规律，形成了历史性方法论。从马克思主义的历史性方法论看，民族是一个具体的历史性的社会现象，必然经历一个产生、发展和消亡的客观历史过程。但是，当前有些人把民族和民族问题看成抽象静止的存在，认为民族已经发展到其历史终点，错误地提出取消民族身份，否定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和民族优惠政策，提出用公民身份或族群代替民族身份，用地域性的政策取代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从而避免“民族意识”的增强，使民族分离主义缺乏土壤。这种观点没有看到民族存在的长期性，实质上也否定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民族发展历史过程性的客观规律。

民族与民族问题具有历史同一性，这一点要求我们正确认识各民族共同开拓辽阔疆域、共同书写悠久历史、共同创造灿烂文化、共同培育伟大精神的同时，也要看到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发展落后的历史原因。不同历史时期统治者实行“怀柔羁縻”政策控制边疆少数民族政权；用“以夷制夷”或“分而治之”挑起少数民族之间的矛盾；以“尊王攘夷”或“武力镇压”来维护统治者的地位。这些民族政策或统治策略进一步激化了民族矛盾，加深了民族隔阂，造成了少数民族社会经济文化的长期严重滞后，并一直延续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邓小平同志指出，历史上民族矛盾的加深是实行大民族主义政策的后果[3]。中华人民共和国成后，面对历史遗留的民族问题，中国共产党从各民族之间不平等的历史事实出发，解除民族压迫，实现各民族政治上的平等；从少数民族社会经济文化滞后的历史现实出发，大力发展民族地区社会经济，经过几十年的努力，实现了各民族的大发展。但我们要正确认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民族差异并未消失，民族矛盾和民族问题在一定阶段仍然存在，因此必须坚持全面深化改革，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加快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发展，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提高把“绿水青山”转变为“金山银山”的能力，让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各族人民，不断增强各族人民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以此作为解决民族问题的重要抓手，促进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拥抱在一起，推动中华民族走向包容性更强、凝聚力更大的命运共同体。这样我们才能真正解决历史遗留的民族问题，使各民族共同繁荣发展。

(二)把民族问题的解决看作一个自然的历史过程

民族问题的产生具有历史性，其解决也必然要经历一个历史过程，不能一蹴而就，要遵循解决民族问题的客观规律，坚持历史的连续性，不割裂历史，发挥各族人民的主体能动性。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制定的《共同纲领》，把实现“各民族一律平等”的新型民族关系作为解决民族问题的目标，为此民族地区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民主改革，广大少数民族群众摆脱桎梏千年的剥削制度，翻身做主人，各民族共同步入社会主义社会。但是由于历史原因，各民族发展程度不一，有些为躲避民族压迫长期生活在深山老林，甚至有些少数民族还处于原始社会或奴隶社会，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有些地方的少数民族受宗教影响严重，民主改革步履艰难。针对不同地区和不同民族发展的差异，毛泽东指出：“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改革，是一件重大的事情，必须谨慎对待。条件不成熟，不能进行改革。一个条件成熟了，其他条件不成熟，也不要进行重大的改革”[4]。提出要尊重各民族历史延续性的客观事实，采取“慎重稳进”的方针，有步骤地实行符合本民族具体发展情况的民主改革。如西藏和平解放后暂缓进行民主改革，仍然保留封建农奴主的土地所有制和政教合一制度，保留达赖喇嘛的固有地位及职权，等时机成熟了才开始民主改革。同时，为了解放贫困农奴，西藏各地在党的领导下有步骤地开展“反对叛乱、反对乌拉差役制度、反对人身依附制度”和减租减息运动，对领主的生产资料采取赎买的政策，保留他们的经济地位和政治身份。这些政策和措施使西藏没有急于冒进，保证了西藏民主改革的顺利进行，使百万农奴实现了历史性解放。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的民族地区民主改革和社会主义改造，将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和方法同中国的国情和少数民族的历史特点相结合，有重点、有区别、有步骤地进行改革，实现了各民族社会经济文化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成为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一个典范。但1958年以后，由于忽视了实事求是和慎重稳进、分类指导的方针，忽视了各民族发展的历史性，致使民族工作脱离实际，给党的民族工作和少数民族发展造成了重大损失。因此，解决民族问题要注意培养历史意识，坚持以史为鉴，尊重历史传统、总结历史经验、汲取历史智慧；要根据历史发展规律理解民族问题的历史、观察民族问题的现实、展望民族发展的未来；要在历史与现实的互动中形成对民族发展的认同感、自豪感和责任感；反思历史的失误与教训，准确把握历史提供给我们的种种机遇和可能性。

习近平总书记对新时代民族工作所处的历史方位作出“五个并存”的重要判断，要求在解决民族问题的过程中要尊重我国的国情和传统，不照抄教条、囿于历史、固步自封，要统筹制定民族政策，而不是简单化、片面化地照抄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政策的原理和结论，有效地避免忽左忽右、摇摆不定，确保民族地区稳定发展。习近平强调：“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必须知道自己是谁，是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想明白了、想对了，就要坚定不移朝着目标前进。”[5]我们要尊重民族和民族问题的历史性和规律性，坚持实事求是，适时对民族理论和民族政策进行调整、完善和创新，使之囿于历史又超越历史，反对异想天开、操之过急的简单、极端方式，一定要注意民族问题发展的历史连续性，看清新时代民族问题的历史方位。总之，要正视民族问题的历史特殊性，尤其是正确认识近代以来的中国国情，尊重历史，历史地、科学地认识民族问题，立足历史和现实制定民族政策是解决中国民族问题的重要前提。

二、实践性方法论：解决中国特色民族问题的逻辑起点

马克思主义哲学把实践作为自身的逻辑起点，要求一切从实践出发，关注和尊重客观现实。实践性方法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方法论。毛泽东指出：“‘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6]801是否按规律办事是实践成功与否的前提。实事求是就是从客观存在的事物出发进行实践，是实践的基本要求，也是实践性方法的根本原则。实践性方法要求我们不仅要按实践的要求把握客体本质，同时要把客体规律纳入实践的范围，实现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有机统一。实践性方法论要求我们一切从实践出发，实事求是地认识世界，避免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达到理论与实践、知与行的统一。解决中国民族问题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进行的伟大实践，必须遵循实践性方法论，实事求是必然是解决中国民族问题的逻辑起点。

首先，马克思主义实践性方法论要求我们把中国的基本国情作为解决中国民族问题的出发点。十月革命成功后，面对沙皇俄国留下的复杂民族问题，列宁根据当时俄国民族问题的实情和社会主义国家的要求，结合马克思民族理论基本原理，创造性地通过民族自决建立了联邦制，把原来处在沙皇俄国统治下的各民族纳入社会主义国家，赋予各族人民平等的政治权利，极大改善了民族关系；通过大力发展民族经济，发展民族文化教育，鼓励宗教信仰自由，大量培养和任用民族干部，成功解决了沙皇俄国遗留的民族问题，推动了苏联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但自斯大林后，苏联历任领导人不顾苏联各民族的历史事实，忽视民族问题的客观性，忽视民族关系中的非同一性，人为过早地推动民族融合，使各民族群众对此产生反感情绪，最终造成了民族分离，教训不可谓不深刻。

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从客观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地分析和解决所处历史时期的民族问题。毛泽东指出：“认清中国的国情，乃是认清一切革命问题的基本依据。”[7]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国内民族问题复杂，面对少数民族地区发展落后、民族矛盾与社会矛盾交织的局面，我们党把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的民族平等、民族自决和民族团结等原则与中国解决民族问题的迫切需求相结合，制定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民族政策。如为实现和保障各民族平等的政治权利，建立了各级民族自治地方；为实现和保障各民族人民参政议政成为国家的主人，开展民族识别、确定政治身份，初步实现了民族平等和各民族共同发展，形成了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理论制度框架。中国共产党在解决民族问题的过程中并没有直接照抄照搬苏联的做法，而是始终坚持实践性方法制定中国特色的民族政策。如中国共产党在实践中结合具体国情，放弃了“联邦制”与“民族自决”方式解决民族问题的理论与实践，确定了民族区域自治的基本政策，为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的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维护了祖国统一和边疆稳定。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以问题为导向，把握新的时代特征，把发展引入民族问题的内涵，对改革开放前超越历史阶段的民族理论政策进行拨乱反正，提出要把服务经济建设为中心作为新时期民族工作的重心，为推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解决民族问题夯实物质基础，先后制定出台西部大开发、民族地区脱贫攻坚等战略；为增强各民族认同，夯实解决民族问题的思想基础，提出“三个离不开”“两个共同”“中华民族一家亲、同心共筑中国梦”“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等符合时代要求的民族工作新理念、新思想、新主题。至此，符合中国基本国情，有利于多民族国家统一，为各族人民认可并衷心拥护的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道路不断走向成熟。

其次，实践性方法论要求我们始终坚持把各民族群众的发展作为解决中国民族问题的核心。苏联社会主义革命成功后，大力发展社会主义经济，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快速提高，各民族对苏联国家和党的认同与凝聚力不断增强。但后来为应付美苏争霸，一味优先发展重工业，导致经济结构不合理，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使苏联人民必须的生活用品短缺，边疆民族地区群众生活更是每况愈下，为后来苏联的解体埋下了祸根。苏联的教训告诉我们，要始终坚持把人民群众的发展放在首位。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我们党面对民族地区一穷二白的局面，迅速在民族地区开展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改造，消灭民族压迫和经济剥削制度，实行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开展民族识别，实现各族人民当家做主；为帮助少数民族发展经济，解决各民族在发展中的瓶颈，制定民族优惠政策；为解决民族地区教育落后的困境，各地方政府加大教育投入，保证各民族群众享受义务教育；为保护和发展少数民族文化，解决民族文化面临失传的问题，帮助少数民族创制文字，修建民族博物馆，大力弘扬各民族优秀文化；为促进各民族的交流交往交融，修建了青藏公路、成昆铁路等大力改善民族地区交通条件，并加强基础设施建设。通过一系列政策措施的实施，极大改善了各民族群众的生产生活条件，开创了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正确道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通过东西部对口支援，解决少数民族地区教育落后和群众就业困难等问题；通过大力发展经济，解决特困地区和特困群体的脱贫问题；通过生态文明建设，抓生态保护，解决民族地区生态恶化、资源无序开采造成环境污染等问题，满足各族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期盼；推进兴边富民，扶持人口较少民族发展，针对川甘青交界地区、南疆四地州及云南怒江、四川凉山、甘肃临夏三个自治州等深度贫困地区制定出台专门扶持政策，解决各民族发展不平衡问题。在党和国家对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的大力扶持及全国各地的倾心帮助下，民族地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谱写了大发展大繁荣的辉煌篇章，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正确道路越走越宽广。

中国共产党根据我国民族问题具体实际，在处理民族事务的实践中与时俱进，完善顶层制度设计、汲取基层开展民族工作的有益经验，开创性地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正确道路。坚持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在民族理论的实践中探索客观规律，实现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是中国解决民族问题成功实践的重要前提。我们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发展的历史进程中不断总结经验，提出了一系列与时俱进的民族理论，这些理论的形成与发展，就“是为解决中国革命的理论问题和策略问题而去找立场，找观点，找方法”[6]801，推进中国解决民族问题的方法不断成熟和发展的过程。

三、总体性方法论：系统解决中国特色民族问题的根本方法

总体性方法论是马克思主义研究社会历史问题的基本方法。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有机体，而不是机械地结合起来的什么东西，要把握社会的发展规律必须用有机体的思维而不是机械的思维。马克思主义的总体性方法论，就是把社会看作一个要素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相互联系的总体性有机存在。民族与民族问题也是一个总体性存在，因此系统解决中国特色民族问题必须坚持总体性方法论。

首先，马克思主义总体性方法要求我们在社会发展的大局中把握民族问题，通过社会发展来解决民族问题。民族和民族问题的历史性决定其必然具有社会性。马克思主义认为，民族问题从来就是整个社会问题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共产党在解决民族问题时总是把民族问题与社会革命、建设和改革联系起来，并将其作为一定历史阶段社会发展的重要内容。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任务是通过民族革命和民主革命推翻压在中华民族头上的三座大山，因而这一时期也是通过民族革命和民主革命解决民族问题，通过民族革命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实现中华民族的独立，通过民主革命废除民族压迫制度，实现各民族的政治解放。在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的新时期，民族团结是中华民族的生命所在、力量所在、希望所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族地区集这么多的‘区’于一身，足以说明民族工作在党和国家工作全局中的重要地位”[8]。国家的发展离不开民族地区的发展，民族问题不是孤立的现象，其在任何时候、任何历史条件下必然是社会总问题的一部分，必然通过政治、经济和文化等方面反映出来，因此解决民族问题必须具有总体性视野。

新时代坚持总体性方法解决民族问题，必须把民族问题放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全局中。中国作为统一多民族国家，解决好民族问题、做好民族工作，事关祖国统一和边疆稳固、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国家长治久安和中华民族繁荣昌盛。只有解决好民族问题，实现民族关系的和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才能顺利，也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才能真正解决民族问题。

其次，马克思主义总体性方法要求解决中国的民族问题必须统筹推进。在现实生活中，民族问题涉及国家经济发展、政治体制、文化教育、宗教信仰、生态环境以及社会生活的诸多方面，民族问题往往表现为政治、经济、宗教等的相互交织，因此应该用总体性的思维统筹解决中国的民族问题。要着力解决民族地区与东中部地区发展不平衡问题，推动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着力解决好民族地区的社会矛盾，维护和发展各民族平等团结互助和谐的关系；着力解决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的矛盾，为各族群众创造良好生产生活环境；着力解决经济发展与少数民族文化保护的矛盾，大力发展民族文化事业，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

第一，要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坚定解决民族问题的政治引领。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也是凝聚各民族力量共同繁荣发展的核心，解决中国特色民族问题只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才能保证正确的政治方向，才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和不竭的创新源泉。因此，要建立以党的领导为核心、社会各界共同配合的体制机制，形成合力解决好民族问题。

第二，要坚持推动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夯实解决民族问题的物质基础。各族人民拥有美好幸福的生活是解决民族问题的前提，否则解决民族问题就只是空洞的口号。因此，在民族地区与全国同步进入小康社会后，要继续加大对民族地区的扶持力度，充分挖掘民族地区的资源优势，在稳步消除绝对贫困的基础上进一步消除相对贫困，满足各民族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保护好民族地区的自然生态，美化生产生活环境，为解决好民族问题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

第三，要坚持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筑牢解决民族问题的制度保障。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将“坚持和完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作为坚持和完善人民当家做主制度体系、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内容。我们党坚持把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同中国民族问题具体实际相结合，创造性地制定并不断完善了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实践充分证明，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符合我国国情，对维护国家统一、加强民族团结、促进民族地区发展、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必须坚定民族区域自治制度自信，不断完善创新，充分利用制度优势推动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发展，让各族人民共创美好未来、共享中华民族新的光荣和梦想，为推进我国民族团结进步事业提供强有力的制度保障。

第四，要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打牢解决民族问题的思想基础。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国家统一之基、民族团结之本、精神力量之魂。要不断创新民族工作方法，提高民族工作的实效性，构建交流平台，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加强民族团结，建设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使各民族守望相助、同呼吸共命运，推动中华民族走向包容性更强、凝聚力更大的命运共同体。

总之，解决中国民族问题必须坚持历史性方法论、实践性方法论与总体性方法论。我们要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坚持历史性方法，深刻认识解决中国特色民族问题的复杂性；坚持实践性方法，实事求是强化问题意识，以现实问题为突破口，以各族群众的发展为目标解决中国民族问题；坚持总体性方法，坚持党的领导，夯实思想基础、物质基础、制度保障，系统解决中国特色民族问题，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