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警予妇女解放思想探究

王敏洁，史春林

（大连海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6）

恩格斯曾说：“妇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尺度”。[1]（P276）向警予作为中国妇女运动的领袖性人物，一生致力于发展中国妇女解放事业，经历了从前期民主主义者至坚定的马克思主义革命者的改变，在引领妇女解放工作的具体实践过程中，最终形成了以马克思主义妇女观为理论基础的妇女解放思想。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涵盖了处于中国独特国情下有关妇女解放的多方面内容，集中回答了对“在中国如何展开妇女解放运动”的问题，展示了其思想的科学性、革命性以及实践性，对于鼓励早期中国妇女实现自我解放、发展无产阶级妇女运动具有重要作用。

一、向警予妇女解放思想的主要内涵

作为一个完整的思想体系，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经历了由浅入深的发展过程。从以教育为手段的思想萌芽，到倡导采取改造社会的策略，再到最后被选举为第一届妇女部部长时，组织并领导中国妇女解放工作，她逐步形成了以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为基础的、具有开拓性与前瞻性的妇女解放思想。向警予对于在中国“怎样去实现妇女解放、怎样去开展妇女运动”等重要问题做出了有力回答，并运用丰富的理论知识与实践经验论证了旧中国女性所受压迫源自封建主义私有制，主张将妇女解放事业同中国革命运动紧密联系，建立妇女解放的统一战线,并强调中国妇女群体在寻求自身解放的运动当中要勇于发挥“自决、自觉、自动”的精神和气魄。向警予立足于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基础，对中国妇女解放工作予以实践指导，推进了中国妇女解放事业的进步与发展。

（一）揭示女性受压迫根源来自私有制 向警予认为，由于身处旧中国封建社会的束缚当中，女性群体的社会地位非常低下，她们不仅缺乏基本的生存权利，而且在政治、经济、教育及风俗等各领域均毫无权利可言。在恩格斯所作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起源》一文中有这样的阐述：“若妇女依旧仅服务于家庭的私人劳动，那么她们的解放以及同男性地位的平等都是无望的。”[2]（P181）赴法留学期间，向警予在系统学习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后，充分认识到中国女性所受压迫不仅仅来源于流传两千多年的男权文化，更多的是受制于私有制建立后的社会分工，向警予在《女子解放与改造的商榷》一文中指明，“男外女内”家庭程式的形成使得男性成为家庭主导者，而女性已经沦为了家庭的奴隶，沦落在社会生产之外，仅仅扮演一种依附于男子的角色。[3]

向警予深受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的影响，并立足于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与方法来探究中国社会的妇女问题。回国后，向警予结合中国的特殊国情，对妇女群体的实际情况做出了分析，并将女性卑微的处境与中国当时的黑暗制度相联系，前瞻性地指出，女性地位低下的原因源自帝国主义与封建主义的压制，即封建主义私有制的无尽压迫。“……社会就是因为存在这样的邪恶制度与势力，因此不独女人没有权利，甚至百分九十及上男性也无民权可言。”[4]（P199）这表明妇女沦落至奴隶地位并不完全归结于男权社会的原因，还有来自帝国主义势力和中国封建主义势力的压迫与束缚。因此，向警予认为，若想要使得妇女群体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务必要消灭私有制。在“两半社会”的旧中国，向警予以她具有开拓性的思想明确了中国的妇女解放的本质，树立了妇女解放工作的正确方向。

（二）明确将妇女解放运动纳入中国革命运动随着五四运动的发展，社会各界针对“中国妇女解放要采取何种途径的问题”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对此，向警予明确强调：“女权运动是民权运动的一部分，有民权运动才有女权运动”；[4]（P199）“政治问题不处理好，妇女问题则无法解决”。[4]（P111）由此可见，向警予主张中国女性的解放需要同中国的革命运动紧密相连，妇女解放需要建立在政治解放的基础上，妇女解放运动应当纳入到整个中国革命运动的过程当中。

向警予将妇女解放问题同政治解放问题相联系，并为此做出了诸多实践。向警予在当选为我党第一任妇女部部长后，立足于中国社会的现状，对当时的政治经济态势做出分析，表示中国的妇女解放道路不应一味地模仿18世纪以来欧美各地的女权运动模板，而需放眼中国妇女解放运动的前线，将妇女解放运动纳入中国革命运动，主张逐步地在实践中检验、发展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的真理，形成符合中国国情的妇女解放之路。通过对妇女解放运动与革命运动相结合的不断探索，向警予在中共三大通过的《有关妇女运动的决议》里鲜明提出了“‘打倒军阀’、‘打倒帝国主义’的口号”，[5]（P533）以此呼吁妇女投身中国革命的运动当中，深化了妇女参与民主革命运动的意识，以求将女性群体从压迫当中解放出来。经过五卅运动，向警予感受到了女工群体的作用力；在领导女工罢工运动的过程里，又看到了妇女团结的力量，在一次次具体的实践中，向警予逐步为中国的妇女解放运动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将妇女解放运动同中国革命运动相结合，区别于18世纪的欧美各女权运动模式，通过实现人权与民权从而实现女权的道路。向警予有关妇女解放道路的思想论述，促进了无产阶级妇女运动的良性发展，使得妇女群体成为推进新民主主义革命当中不容忽视的助力。

(三)主张建立妇女统一战线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妇女解放运动需要依靠广大妇女群体联合的力量，构建妇女统一战线才能够取得胜利。广大女工群体作为妇女群体的主要组成部分，具有巨大数量优势，由于劳动妇女社会地位低下且深受压迫，又处于大工业的发展环境下，所以天然成为了妇女运动的主导力量，因此向警予非常重视在妇女解放运动的实践中团结劳动妇女的力量。但是由于长期处在中国封建社会的大环境下，劳动妇女思想文化程度不高，对革命的认识程度不足，缺乏相关知识与能力，故向警予在带领妇女解放的过程中，主张将广大劳动女性和知识女性紧密相连，通过建立妇女运动统一战线来发展中国的妇女解放事业。

向警予非常重视妇女团体力量的组织及统一战线的建立。为鼓励广大妇女群体团结起来，她在《妇女周报》针对这一构想发表了《告丝厂劳苦女同胞》一文，指出“伊们（这里指广大女工）毫无权势，只能够利用好团结和奋斗的精神，伊们十多万人应当积极参女工团组织。所有的行动都应以团为旗帜。由于你们有了团体，势力才能集中。你们全体加入团体才会有伟大的力量。”[6]（P75）为实现妇女界的大联合大团结，向警予主张在全国建立集中统一的妇女组织，于是妇女解放协会诞生了，这一组织不仅对妇女解放统一战线的建立有很重要的作用，并且成为了中国革命运动当中的一支重要的力量。

历史证明，民主革命要想获得全胜必须依靠社会各个力量的大团结。建立统一战线的思想是极其重要的，在党的英明决策与正确领导之下，向警予通过对于妇女统一战线组织的不断探索，将分散的阶级不同、目标不同的妇女群体逐步建立起同盟，形成了劳动妇女、知识妇女以及其他各阶层妇女的大团结大联合，成功发动了多项妇女罢工运动。1923年6月中国共产党第三次代表大会通过了向警予起草拟订的《关于妇女运动的决议案》，《决议》通过了“中国妇女运动的大联合”等口号，明确强调要组织成立妇女解放运动的统一战线，注重以劳动妇女群体为主要力量的无产阶级女性的重要作用。向警予通过在对妇女解放进程中统一战线理论的不断探索，将劳动妇女和知识妇女群体组成同盟，对促进中国妇女解放事业胜利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体现出向警予妇女解放思想的前瞻性，不仅对于中国妇女解放运动具有重要意义，而且进一步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的理论成果。

（四）倡导发扬“三自”精神 回顾中国妇女运动史不难发现，由于处在一种历史的社会的特殊生活当中，旧中国妇女处于极为被动的位置，一直缺乏主动寻求自我解放的主体意识。“第一，普通妇女，有觉悟的只是一少部分人；第二，有觉悟但是可以化解问题的又是更少一部分人”，[7]（P52）显然，中国妇女对于自我解放的意愿是极度缺乏的，因此如果妇女想要获得与男性平等的地位以及社会对其的尊重，从而使自身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就必须自我争取、进行自我斗争，正如向警予所说：“我从根本上希望，希望女子能够实现各个自觉、各个自决、各个自动”，[8]（P15）将主体意识、努力发展自身的思想解放意识作为前提条件与基础，并且积极发挥个人的“自觉、自决、自动”的主观能动性。只有妇女在自身的主观认知上建立自我解放的意识，才能在妇女统一战线的领导下，从众多不良思想、恶习陋俗、封建迷信当中得到解放，才能够最终达到真正解放的目标。

另外，妇女的思想文化程度以及其整体素质的高低是影响妇女解放运动进程的重要因素之一。与外在的客观社会环境同样重要的是妇女自身的思想文化程度，因此向警予主张提高妇女的“社会公共道德”。在进行妇女解放运动的过程中，“学道德”作为取得妇女解放的主要途径之一，有利于培养广大妇女的思想文化修养以及整体心理素质，对于达到解放妇女思想的目的具有很大帮助。

二、向警予妇女解放思想主要特点

伴随着中国早期的妇女解放运动的进步与发展，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在理论与实践的不断丰富当中，体现出了一定的鲜明特点。向警予注重妇女解放与国民革命相结合，重视劳动妇女与知识妇女二者的关系，主张将妇女解放理论与具体的实践相结合，使得中国早期的妇女解放运动突破理论表面，具有更强的实践性，最终引领中国早期的妇女解放运动走上了一条正确道路。

（一）注重政治解放与妇女运动相结合 向警予强调，由于所处中国的独特国情，妇女解放运动应当纳入中国革命运动当中。向警予认为，真正有觉悟的女性一定是一边加入政治革命，一边投身妇女解放工作，因此“妇女解放是要伴着劳动解放进行的,只有无产阶级获得了政权,妇女们才能得到真正的解放”。[9]（P56）

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开始彻底终结了旧民主主义社会之下的妇女解放运动，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升了女性群体的参政意识，并且使其投身于中国革命运动的热潮，开启了反帝反封的革命运动。随着五四运动地开展，各地工人运动不断发展，在香港地区的海员罢工、京汉铁路大罢工等大大小小的革命运动中，妇女群体以崭新的斗争形象参与到了其中。不仅如此，沪、粤、湘、川等各地前后组织成立了“女界联合会”，通过联合以工农为主体的劳动妇女、知识女性、女学生还有其他不同阶层的妇女同胞，激发了妇女的觉悟与参政意识，成为新民主主义革命重要力量之一。

为了进一步取得妇女的人权以及民权，妇女解放与政治斗争相结合是实现的有力途径之一，经过不断实践的事实证明，中共三大通过的、向警予所主张的“应引领国民半数的女性投身民主革命运动”，[5]（P533）提高了中国女性同胞的参政热情，深化了妇女参政意识，积极将妇女解放运动纳入到了整个革命运动的历史进程中，很大程度上推动了中国革命运动的发展。

（二）注重劳动妇女与知识妇女相结合 向警予认为，中国妇女解放工作要立足于中国妇女问题的独特性来开展。在《中国最近的妇女运动》一文中，她表示在为救自身生命的危急、为反抗资本家们过度压迫而进行的自发斗争中，劳动妇女的斗争能力与反抗精神要强于知识妇女，原因不是她们的学识较强，而是身处的经济地位致使她们必须奋起斗争，从而自然地成为妇女解放的先锋。这证明劳动妇女群体具备最急切的解放呼声与自我解放意识，因此妇女解放运动的主要依靠力量便成为了劳动妇女这一群体。

在向警予担任中国共产党第一届妇女部部长期间，积极支持并且参与了罢工运动，同时在指导妇女解放运动的过程中做了许多工作。在实践中向警予意识到，仅劳动妇女是不够的。劳动妇女虽然具有较为强烈的自我解放的呼声，但是其深陷于根深蒂固的本地信仰和源于阶级差别、民族、种族、历史等因素的风俗习惯当中，同时遭受着封建主义与殖民主义的毒害，致使她们思想文化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且缺乏参政意识和对社会的关心以及革命的知识与能力。向警予意识到问题所在后，在带领妇女解放的过程中，将广大劳动女性和知识女性紧密联系起来，主张二者要相互依靠，强调知识妇女应针对当时的社会历史背景、权益需求等方面进行了解女工，并对女工进行革命工作的宣传与教育。通过将广大劳动女性和部分知识女性相联系的举措，不仅促进了妇女统一战线的建立，而且使得中国妇女解放事业进程得到了进一步发展。

(三)重视妇女解放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自留法勤工俭学时期开始，向警予就始终坚持钻研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在后来领导妇女工作的实践中，她明确强调首先应当要具备妇女解放的理论，之后理论要与实践进行结合，进而发展中国妇女解放事业。向警予在致力于研究中国女权运动道路时，秉持着立足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基础的原则，始终保持着同中国革命实践的密切联系，在发展中不断完善妇女解放理论，在向警予被选举为中国妇女运动委员会的书记之后，她笔耕不辍，将《民国日报》、《妇女周报》、《前锋》等报刊作为阵地为妇女运动及妇女解放发声，引导了早期的妇女解放思潮，这也使向警予的妇女解放理论具有了比其他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更强的实践性。

在对于理论宣传工作不断加强的同时，实践斗争也在向警予的正确领导与有序组织下陆续开展，经历了“五卅运动”的向警予充分体会到了女工的伟大力量，加强了对妇女同盟的重视与领导，领导了上海妇女加入到了大罢工的斗争中。向警予在实践中不断修正和发展自己的理论，把妇女解放纳入到了整个中国的革命运动中，积极组建妇女统一战线，主张消灭私有制以开女权之道路，使广大女性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向警予立足于妇女解放理论的基石，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中国早期妇女运动只局限于理论的局势，引领中国早期的妇女解放运动走上了一条正确的革命道路。

三、向警予妇女解放思想历史意义与当代启示

在向警予妇女解放思想的指导下，我国早期妇女解放运动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与发展。在中国妇女解放的进程中，作为妇女运动的先驱人物，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为中国共产党前期出台妇女解放政策奠定了理论基础，使中国的广大妇女的主体意识得以觉醒，对无产阶级妇女运动的兴起和蓬勃发展具有极大的推动。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不仅具有不可忽视的历史意义，并且对于当今时代背景下妇女问题研究也有极其重要的价值启示。

(一)历史意义 经历了萌芽及发展，到最终指导中国妇女解放工作，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不断进步并实现了将马克思主义妇女观与中国特有国情相结合，是指引中国共产党早期展开妇女事业的宝贵思想资源，有着极为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1.理论意义

向警予作为中国早期妇女解放运动的领袖与先驱人物，她极具开拓性和前瞻性的妇女解放思想对中国共产党在确立妇女解放工作方面的政策提供了切实可行的思想基础。作为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之理论结晶，是指引中国早期妇女解放问题得以进步发展的一面旗帜。在向警予早期担任溆浦女校校长期间，从她创作的校歌中就充分体现出男女平等、反对性别压迫的思想，向警予十分重视锻炼女子正确的判断能力，树立妇女同胞的独立人格，故设置“自治心、公共心”的校训，极其重视妇女能否接受教育。在赴法留学期间，向警予刻苦钻研马克思主义理论，并在此基础上对中国妇女受制根源进行了系统分析，对中国妇女解放道路的要求、具体方法做出了阐述。在向警予回国后，她立足于马克思主义妇女观的理论土壤，用她具有开拓性的视角分析问题，在中国革命的一次次具体实践当中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

经过中共二大的投票选举，向警予成功当选为中国共产党妇女部部长，正式负责妇女解放工作。随着向警予自身妇女解放理论知识不断丰富、领导妇女解放运动不断发展，在她指导下的中国妇女解放工作的指导思想及工作要求也在不断地发展。1923年6月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批准了《关于妇女运动的决议案》，该纲领进一步吸收了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把组织妇女解放工作的经验总结成理论并写入党的妇女解放的指导思想当中，以决议的书面形式确定下来并指导实践中的妇女解放工作。在向警予妇女思想的指导下，把开始分散的、具有不同目标的女性群体联合起来，建立了大同盟，在增强各阶级妇女团结的同时，也体现出了妇女群体作为反帝反封重要力量之一的革命决心，推进了中国妇女解放事业的进程。1925年1月向警予起草制定的《对于妇女运动之议决案》在中共四大的会议上被通过，她强调私有制是压迫中国女性的罪恶之源，这是在党的决议中第一次针对女性受压迫的根源进行分析。

作为一名马克思主义者，向警予的一系列妇女解放主张体现着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的基本立场、观点、方法，为中国共产党早期的妇女解放工作贡献了丰富宝贵的思想资源，并且在实践过程中，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国特色妇女解放理论的形成。

2.实践意义

向警予运用灵活的策略方法以及具有开拓性的发展眼光唤醒了中国妇女的自我解放意识，推进了中国的妇女解放事业地良性发展，是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与中国实际国情相结合的重要体现。向警予通过深入女工的工作与生活等多种途径实施妇女解放运动，把劳动妇女作为妇女解放运动的主要力量，唤起了劳动妇女的自我解放意识，对于妇女这一群体在社会变革中的推动作用予以充分肯定，实现了对妇女权益的保护，强调妇女需接受教育并学会独立思考，为当时妇女踊跃参与新民主主义革命起到了重要的宣传鼓动作用，使劳动妇女、知识妇女和其他各阶级妇女并肩前进，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妇女的社会观念、社会行为以及生活方式，对于提升中国妇女在社会上的地位具有一定作用。

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强调了无产阶级革命的重要性，发展了无产阶级妇女解放运动。在溆浦县担任女校校长的向警予听闻五四运动的消息后，便带领溆浦全校众多师生加入了革命队列、积极响应，随后成立妇女团体，使女学生与国家命运联系在一起，非常重视妇女群体自身的力量。在领导中国妇女解放运动的过程中，向警予经常组织女工进行思想文化学习，大大增强了劳动妇女的解放觉悟和斗争意识。跟随着她的指引，妇女群体参加革命的热情不断高涨，自我解放的意识不断提高。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推动了妇女群体参加反帝反封建的斗争，将妇女解放斗争纳入中国革命运动并转为具体实践，对于改善旧中国妇女的社会地位、推动中国妇女解放事业进程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二)当代启示 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对于当今时代也具有重要的价值启示，有助于在新时代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当中，贯彻男女平等的基本原则，发挥妇女统战作用，提升女性的主体意识，进而继续助力中国妇女事业焕发崭新生机。

1.弘扬男女平等思想，促进社会文明进步。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对于当今社会弘扬男女平等、文明进步具有重要的价值意义。向警予从12岁起就通过《新民丛报》、《民报》接收新思想、了解政治动态，对她之后立志为妇女求平等、求解放的实践产生了深远影响。在五四运动的影响下，向警予在积极响应并组织妇女群体反日救国的同时，还努力寻求男女平等，鼓励女子与男子一同接受教育，反对缠足陋习以及重男轻女等封建恶习，打破了封建纲常对于女性的制约，为女性赢得了一定的尊严。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毛泽东妇女解放思想，对于革命与建设时期中国的妇女解放问题提供了思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党和国家建立并完善了保护妇女权益的相关法律政策，以法律的形式明确了男女平等。在当今社会依然要坚持男女平等的基本原则不动摇，促使成千上万的女性参与到国家的建设与管理当中，更好地发挥自身价值。

2.坚持妇女统一战线，发挥妇女组织作用。在妇女解放进程中，向警予对于妇女统一战线的建立极其关注。为实现妇女界的大联合大团结，向警予不仅主张建立分工不同的妇女组织，并且对广大女子统一战线组织进行不断探索，从最开始分散的阶级不同、目标不同的妇女群体逐步建立起了联系，最终成为新民主主义革命运动中的一支重要组成力量。在这一过程当中，既增强了妇女同胞们的团结意识，提升了革命的使命感与责任感，同时使得广大妇女同胞在解放运动当中找到了实现自身价值的途径。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高度重视妇女事业，在不同场合多次强调重视妇女组织对于妇女事业发展的重要意义，并指出“联系和服务广大妇女是妇联组织的根本任务”。[8]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突出了妇女统一战线与妇女组织的重要作用，为妇女工作的开展指明了方向。

3.强调女性权利意识，提高妇女社会地位。新时代弘扬向警予的妇女解放思想对于维护女性权益具有重要作用。向警予揭示了妇女受到压迫束缚的根源所在，对于打破封建桎梏、唤起女性自身主体意识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同时向警予强调民主革命运动对于妇女解放运动的重要性，使得妇女群体将自身的解放和国家的解放相结合，鼓励了妇女群体的革命意识，启迪了中国妇女群体的参政觉悟。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多次强调发展妇女事业的重要意义：“没有妇女解放和进步，就没有人类解放和进步”，[11]对于向警予妇女解放思想的研究与弘扬，不仅对于提高当代女性的权利意识有重要作用，而且对于中国共产党增强对妇女工作的领导、提高妇女的社会地位以及推进妇女解放事业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总之，向警予妇女解放思想内涵丰富，特点鲜明，不仅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与实践价值，为中国早期妇女解放事业以及中国革命发展做出很大贡献，而且对于今天妇女事业的发展也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启示，因此应努力发挥广大妇女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作用，在新时代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