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霞 齐昌聪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1]新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要围绕这一根本制度,提高人们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增强人们对这一根本制度的认同。广义上,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是党对广大干部群众的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及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的教育、宣传[2];狭义的理论教育主要是各类教育机构的马克思主义教育教学活动。[3]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是党的理论工作者、教育工作者在理论研究、理论学习的基础上开展的讲解讲授、理论宣传、理论培训等教育、宣传活动。梳理当前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研究成果可以发现,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研究正朝着增强理论教育自觉、适应时代发展、创新教育载体、优化教育模式及推进铸魂育人等方向进一步发展。进入新时代,理论教育的载体不断丰富,从第一课堂向第二课堂、第三课堂延伸,从传统媒体向新媒体拓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不断深化,效果明显,但也面临着新的问题与挑战,需要进一步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
新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是新时代背景下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实践活动,它一方面深化了马克思主义理论自身发展,另一方面服务了国家意识形态领域建设。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深化发展对现有理论研究范式、话语体系和传播路径提出新的要求,以期适应新的制度环境、遵循新时代教育规律、增强理论认同。
党的十八大以来,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迎来了新的发展时期,更加注重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制度化建设,科学解答时代课题,为制度提供理论支撑,使制度规定与理论教育相结合。制度化建设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提供了有力保障,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提出了新目标,在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背景下,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根本制度的设立有助于从体制、机制等多个层面入手,“不断让思想自觉引导行动自觉、让行动自觉深化思想自觉”[4]。充分释放理论同实际相结合、因材施教同因人制宜相匹配等在治理中的效能,提升人们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助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新媒体时代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发展提供了新的语境,其互动性和参与性特点,让理论教育更直接地同时代结合,增强了教育的亲和力。新时代融媒体环境有助于增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时效性和交互性,能更有针对性地开展理论教育。新媒体时代受教育者具有更强的自主意识,任何生硬的教育实践都可能引发受教育者的反感,使教育效果适得其反。新媒体是良好的理论教育沟通渠道,能够更好地推进用理论来统率新材料、新观点、解决新问题,通过网络实现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及时有效地沟通。理论自信提升了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地位,提高了人民群众的关注度和信任度,彰显了新时代背景下理论阐释的重要性。通过新媒体知民情、汇民智、通民意,进一步增强理论教育对做好群众工作的实际本领。因此,教育者只有深谙受教育者在新媒体条件下的思想变化规律,才能不断提升理论教育的实际效果。
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实践中呈现新的教育方式方法,脱离了“理论灌输”单一路径,更加讲求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相结合的方式,顺应时代发展趋势。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工作的最终目的是通过教育塑造人,使其思想与心理活动能够适应时代的发展变化,树立马克思主义信仰。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广大青年要坚持用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武装头脑,把理想信念建立在对科学理论的理性认同上,建立在对历史规律的正确认识上,建立在对基本国情的准确把握上,不断增强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增强对坚持党的领导的信念,永远紧跟党高高举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5]在理论学习的状态上,理论学习的内生动力增强了,主体间性理论、接受理论、认同理论等方法论成果提供了助益,学习的主动性和自觉性加强了;在学习的节奏上,对新理论、新思想学习贯彻形成了快速反应机制,借助新媒体平台、“三会一课”等突出双主体互动,第一时间学习跟进更加有针对性和时效性;在学习效果上,重点解决学用“两张皮”问题,对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更加注重,探寻思维规律,围绕新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突出了学理研究阐释,重大课题研究为理论研究提供了深厚学理支撑,增强了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成效,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可持续发展注入了活力。
随着新时代理论创新不断增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内容愈加丰富。理论创新是理论教育的前提和动力,理论创新每前进一步,理论教育内容就要跟进一步,从教育内容上阐释清楚新时代、新理论的脉络,更清晰、直观、立体地展现最新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应当阐释清楚理论的发展过程,“这种感性认识的材料积累多了,就会产生一个飞跃,变成了理性认识,这就是思想”[6]。教育正是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一个助推过程。“理论就是事物的本质及其规律性的知识体系”[7],理论教育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不仅仅在于理论的推演,更要强调的是历史与现实的必然。一方面,要继续强化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认识和理解,重申“没有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基础,就谈不上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8],要在改革实践的进程中推动理论教育真懂、真信的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最终落脚在教育,就是将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以教育的形式内化为教育对象的理论认知。
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是从知识教育到行为规范培养、德性品格养成、政治价值认同的培育。一是规范导向。建立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根本制度,奠定了意识形态领域秩序的根基,避免了混乱和无序状态,遵循根本制度,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就有章可循、有规可守。二是凝聚引领。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受众不同,难免存在利益和思想差异,需要共同的根本制度来调节、规范和凝聚。共同认同的根本制度有利于在理想信念、价值追求上将思想与行动统合起来,以最大公约数的思想认同,发挥着社会价值导向的整合引领作用。三是约束保障。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内容直接决定教育的形式和方向。新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内容围绕理论创新成果的形成而不断丰富和发展,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内容中,围绕最新理论成果进入学术研究、进入学科课程教学体系、进入研讨培训。通过理论学习,“增强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政治认同、思想认同、情感认同”[9]。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内思想理论教育尊重规律,环环紧扣、层层推进,从捍卫党的执政地位,捍卫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到捍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不断深化党内思想理论教育的整体部署,是党的思想理论教育传统优势与新的历史条件下党的思想理论建设实践要求的有机结合,是党的历史教育、理论教育、理想信念宗旨教育等多方面教育的高度统一。
党的十八大以来,政治、经济、文化等一系列变化作用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提供了多方面的素材,丰富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理论教育成果。但改革中的利益调整,思想价值多元多变,当前意识形态领域中“各种反马克思主义、非马克思主义思潮异常活跃”[10],显示出理论之间相互影响导致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面临新的挑战。马克思指出:“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11]这指出了理论阐释的重要性。从意识形态领域根本制度的高度和深度思考解决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问题,一是强化了依法治国、依规治党的合法性、规范性,为意识形态提供了制度保障。二是增强了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刚性约束,“没有正确的政治观点,就等于没有灵魂”[12]。意识形态领域不再是“软领域”,树立了党的理论权威,这种“权威来自于国家强制力,而治理的权威来自于公民的认同”[13]。因而,在广大干部群众中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增进公民的政治认同,才能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根本的思想保证。三是澄清了时代问题,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对时代的科学把握及准确阐释凸显了理论创新与时俱进的特征,从根本上增强了社会主义制度认同。
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事关国家意识形态安全。在外部开放环境下,中国加入全球化进程。在不同历史文化、社会制度之间的交流碰撞中,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有助于在意识形态斗争中取得决胜地位。随着改革开放进入深水区,国际范围内西方意识形态的渗透更加隐秘,资本主义理论的侵蚀影响更加广泛。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家政治安全在国家安全体系中居于核心地位,基于外部环境的发展态势,着眼于新的历史条件下的伟大斗争,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至关重要。社会风险由外向内扩散、由网上向网下延伸,风险逐渐向意识形态安全侵袭,回应新诉求、防范新风险越来越成为国家意识形态安全的中心内容,因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应该把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的任务摆在首位。
科学的理论观点、正确的政治意识,很难自发形成,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和时代化过程中产生了一些问题,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从被认知到被认可的理论认同过程,也构成了进行理论教育的前提问题。
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首先是服务于党和国家建设的需要,不同阶段的教育目标都围绕该阶段具体矛盾的现实表现展开,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先后形成了“奠基与探索”“开创与推进”“新时代与新思想”[14]三个阶段。为了批判当时党内存在的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错误思想,1937年毛泽东同志撰写了《实践论》《矛盾论》,教育广大党员干部运用马克思主义认识论。1941年,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干部学习的指示》,通过开展整风运动“提高了全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15]。1951年,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加强理论教育的决定》,强调“有系统地学习理论”[16]。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党在理论教育上的任务是“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普遍原理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加以发展”[17]。历次理论教育启示“在理论创新不断向前推进的同时,加强理论武装工作”[18]。如何从制度上建立和完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解决各个时期存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具体矛盾至关重要。理论觉悟、政治意识、思想观念等具有其自身发展的特殊规律,体现出人的主观能动性,如何将个体的认识统一到发展的理论逻辑中,需要从制度建设层面不断发展和完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制度。
加强理论教育的阵地建设,在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的进程中,其核心并不在于具体的制度性规定,而在于马克思主义理论针对不同领域、不同对象的指导。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具有鲜明的党性,党校是对领导干部和党员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主阵地,党校教育制度应当坚持“党校姓党”的原则,“在充分肯定成绩的同时,我们也要清醒看到存在的问题,主要是:有的领导干部理论学习不深、不透、不系统,学用脱节,运用党的创新理论推动工作的能力不足;有些问题的整改还没有到位,一些深层次矛盾和问题还没有从根本上破解;有的基层党组织建设还比较薄弱,联系服务党员、群众的机制还不够健全顺畅;有的地方仍然存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急于求成、急功近利,增加基层负担,如此等等”[19],不断增强共产党员的“看家本领”。高校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前沿阵地,承担着学生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任务,在施教过程中需要解决的基本矛盾是教育研究的主导性与施教过程的自主接受性;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机构构成了理论教育的重要保障,要在学术论证中批驳各种错误社会思潮,拓展马克思主义理论科学性和正确性的研究。在理论教育中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政治制度领域的指导地位,从理论上阐释党的十八大以来的历史性变革和历史性成就,是新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面临的新课题。
发挥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铸魂育人功能,用理论教育引导全党全社会充分认识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的优越性。理论与制度相互关联,制度是理念的凝结、实践的积淀,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中应当深化制度对理论的保障、促进和反哺作用。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这次全会通过的决定,全面回答了在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上应该坚持和巩固什么、完善和发展什么这个重大政治问题,是一篇马克思主义的纲领性文献,也是一篇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宣言书。”[20]加强党员干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制度保障,完善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将制度建设成果和理论教育效果相结合,理论教育同制度建设对应起来,用制度的优势反哺理论教育的实效。
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范围与世情、国情、党情、民情紧密相连。理论来源于实践,受教育者求知范围广泛,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承担着理论阐释和学理分析的重任。一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具有科学性和开放性,开展理论教育的同时需要自觉增进和加强理论创新。马克思主义是共产党人的理论根本,也是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因而在教育范围上重点围绕党的政治路线和中心任务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同时需要根据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时代背景、社会环境、教育条件和教育对象的新特征与新变化,坚持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内容阐释、载体和方法的创新。在遵循教育规律的同时适时设置具有关注度和影响力的议题,与时俱进地开展理论教育,从而扩大理论的影响力,增强理论指导实践的实效性。二是增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体系的内在协调性,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制度需要适应时代发展状况,否则就会制约理论教育的效果。在推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大众化、科学化过程中,要形成“学术、话语、教学”体系统一的有机体,话语创新和学术创新自觉同立德树人相结合,发挥理论阐释作用,将制度优势转化为理论的说服力,把理论成果转化为现实指导力。三是既要发挥理论教育的主渠道作用,也要推动构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多渠道合力。思想政治理论课是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主渠道,开发好、运用好这个主渠道的同时,推动不同方面的理论教育工作融入到理论教育体系中,增强理论教育的教与学、研与管、思与行的合力,构建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教育体系。
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范围应当注重阶段性和综合性,不同阶段重点也有所不同。“理论创新每前进一步,理论武装就要跟进一步。”[21]理论创新与理论教育范围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传播相辅相成的两面,如果教育缺位失范将难以适应理论创新的需求。关于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研究偏重失衡,要么重经验性、具体化研究,忽略了前瞻性和系统性的研究;要么注重学科独立性研究,忽视综合性、体系化研究;要么只求学术话语的精深和晦涩,在传播上仅局限于学术范围的探讨,而忽略了群众接受度。研究的不足也会使得教育效果大打折扣。
新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范围应当更加贴近时代内涵,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回顾党的奋斗历程可以发现,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历经艰难困苦而不断发展壮大,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党始终重视思想建党、理论强党,使全党始终保持统一的思想、坚定的意志、协调的行动、强大的战斗力。”[22]一是宣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理论教育应当因时而化。“党的历次集中教育活动,都以思想教育打头,着力解决学习不深入、思想不统一、行动跟不上的问题,既绵绵用力又集中发力,推动全党思想上统一、政治上团结、行动上一致。”[23]在学习教育活动中勇于承担新时代的使命,随着内外部环境的改变、教育内容的更新、新教育制度的确立,持续深入开展理论教育。二是回应社会转型期的理论问题。现实的理论教育制度发挥作用,固然和意识形态宣传紧密关联,但往往也受制于理论研究者、宣传者所从事理论工作的信度、效度,需要在理论与教育之间建立有机的中介,贴近理论教育制度化建设的目标,从根本上解决当代社会发展中的理想信念、精神追求和思想认同问题。
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在教育环境上,呈现出正面影响与负面影响交织的问题。针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实践性特征,毛泽东同志强调:“理论对于实践的依赖关系,理论的基础是实践,又转过来为实践服务。”[24]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具有逻辑理性,是逻辑理性与实践理性相统一的结果,也是思想性与政治性的科学统一。马克思主义理论同实践是统一的整体,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马克思主义是随着时代、实践、科学发展而不断发展的开放的理论体系,它并没有结束真理,而是开辟了通向真理的道路。”[25]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性和先进性体现在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理论成果的与时俱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理论成果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新内容、新方向。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正面引导,让广大党员群众凝心聚力到社会主义建设上来。
进入新时代,我国在各方面取得的成就,显示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显著增强了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但在新媒体环境和国内国际两个话语竞争环境中,理论的阵地并非没有风险挑战,社会思想多元、网络文化多元、精神价值多元造成了理论竞争化、意识形态阵地化,理论竞争会扩大意识形态风险。如果不能正确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应对意识形态风险挑战,就缺乏对各种思潮的反应能力。坚持不懈地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是国家意识形态安全建设的重要工作内容。进入21世纪,国际政治经济的风云变幻和国内社会转型的持续深入,防范国家政治安全风险,应对国际形势变化,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交织,警惕国际敌对势力的渗透,反渗透、反颠覆、反分裂,从党的执政安全角度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提出了警示。任何理论教育,一旦偏离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再好的理论教育也会成为僵化空洞的教条,缺乏对反马克思主义的分析与批判能力,在实践中就会犯主观主义错误。理论研究、理论学习最终服务于现实生活,如果两者不能相互衔接转化,就会发生针对多元社会思潮反应迟缓、应对单一等问题,因此需要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用结合上下功夫。
马克思主义理论是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重要工具,革命、建设和改革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列宁指出:“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26]因此,必须进一步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
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实质是由其作为根本制度的合法性所决定的。合法性是政治统治、指导地位正当化的现代性表述,是对政治统治的信任达到符合根本制度的社会认同和价值观念,需要深化制度运行的稳定性、持续性和规律性认识,综合运用教育理论、实践、制度的创新成果,让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更加科学、更加严密、更加有效。一是理论学习。任何社会都需要价值体系来维护其秩序,稳定的制度化理论教育为维护政治合法性提供合理的信仰支撑。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了制度完善的总体目标,通过党员干部自学、干部教育培训、基层党组织学习、理论宣讲等制度,在科学把握规律的基础上,才能将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精准扶贫、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等转化为理论来学习。坚持“三会一课”、党内组织生活等党内理论教育制度,通过学习教育活动将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者转化为传播者、生产者。二是理论斗争。宪法和党章是治国理政合法性的重要来源,结合载入党章、宪法的科学论断,牢牢把握意识形态领导权,理性认识根本制度应对各种困难的具体实践,在抵制错误思潮中,“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首先体现为思想理论上的先进性”[27],反映出理论接受的“人心向背”,依靠人民性发挥制度的集中优势。三是理论宣传。宣传活动直接影响到理论学习者的认识与感受,如果无法赢得人民的认同,理论的影响就将大打折扣,科学把握理论教育的方法和途径,因此要强化舆论引导和新闻媒体宣传制度,加强理论的说服力。在新媒体环境中,理论教育也面临着许多变化,其中阅读习惯、信息接受方式的变化,改变着理论教育的方式和教育效果。增强新媒体环境下理论教育的内容供给,发挥隐性教育的优势与特点,从显性为主向显性与隐性相结合转化,拓展理论教育的有效途径,创新方式方法,有效运用网络媒体、大众传媒等载体,通过组织主题鲜明的理论教育、理论宣传等活动,用科学的思想理论武装头脑,以正确的价值观念引领社会思潮,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
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体系是反映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本质、内容、发展历程以及实际需要的科学体系,具有整体性的特征。一是学科体系的整体性。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体现在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三个组成部分。但这三个组成部分不能各自替代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整体性,不是其简单的排列组合,也不是简单的叠加。根据研究需要各个组成部分作了分割,但是在理论教育中应当反映马克思主义的完整内容,体现马克思主义的整体性要求。二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整体性。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体现了理论建设与实践发展的有机结合,包括了理论教育的战略地位、内容、方法、规律以及开展理论教育的实践,是完整的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应当历史地、实践地和逻辑地看待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教学历史的挖掘与整理,继承革命时期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教学的优良传统。中共中央关于马克思主义理论高等教育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38年5月在延安设立的马克思列宁学院,“开设了马列主义理论课程”[28]这一优良作法需要深入挖掘。深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学科化,推进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抓紧经典著作编译,细化文本研究,支持重大课题,推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学科化、规范化和体系化。进一步推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进教材、进课堂、进师生头脑,形成中国特色理论教育体系。三是抓住学科关键点增强理论阐释力。从通识教育向价值观引领转变,扩大主体力量,培养后备力量。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在覆盖面上,成为国内高校覆盖地域最大和覆盖面最广的学科。当前高校理论教育教学,还存在“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懂’和‘信’不足,‘教’和‘学’不相匹配,‘看’和‘用’未能打通等问题”[29]。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坚持政治性和学理性相统一,以透彻的学理分析回应学生,以彻底的思想理论说服学生,用真理的强大力量引导学生。”[30]在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中,要增加理论教育占比,体现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发展和运用承接相序的逻辑理路,也体现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整体性和综合性。
从国家权力角度认识制度保障的内核,在根本制度建设中立足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制度保障的根本任务是确保意识形态领导权。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领导权体现在制度体系建设中,主要是领导权、管理权和话语权。一是领导权。尽管马克思没有直接使用“领导权”这一概念,但是使用了“占统治地位的思想”等清晰表达了意识形态的权力要素。马克思主义理论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权发挥着对国家权力合法性的建构作用,在复杂的政治制度中发挥调节作用,维护马克思主义理论在整个社会制度中的支配性作用。毛泽东同志强调理论对实践活动的作用,“我们说马克思主义是对的,绝不是因为马克思这个人是什么‘先哲’,而是因为他的理论,在我们的实践中,在我们的斗争中,证明了是对的”[31]。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实践已充分证明其现实性和必然性,思想建党和制度建党是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的重要形式,用理论教育去灌输、引导和教育社会成员是应有之义。二是管理权。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体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与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各个要素、各个方面和各个部分之间,是关于其内在规律和发展变化的理论教育。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强调,共产党人“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32]。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主要内容,就是要确保马克思主义在党和国家决策部署中的引导作用,将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制度落到实处,发挥方向指引、行为规范、价值评判的重要作用,确保马克思主义的权威性和有效性。三是话语权。阐释理论的科学性与真理性,批驳马克思主义理论在一些领域中被边缘化、空泛化、标签化,立足前沿,与时俱进,警惕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主阵地的削弱和僵化,解决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面临的新问题。时代发展需要超越感性和碎片化认识,发挥理论的整体性、理论的阐释力。理论教育者和学习者要适应新时代的要求,回应时代的理论关切,立潮头、担使命、发先声,积极用马克思主义理论为党和人民著书立说、建言献策,致力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丰富与完善,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为时代提供发展动力。
理论与实践相融合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生命力,认真研究和解决问题是马克思主义的鲜明导向,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根本规定。要通过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强调人们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使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转化为坚实的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行动。新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处于融媒体外部环境下,运用多媒体教学和交互式的教育方法,多向度、多渠道地拓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让理论教育摆脱刻板、枯燥的状态,更加符合理论学习诉求,有助于提升理论学习者的学习兴趣和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