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崇东
(西藏自治区党委组织部 西藏拉萨 850000)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在其形成、发展和指导实践过程中,由于其强大的理论品质和实践品格,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世界的发展越来越产生重大影响。发展自己、影响世界。深入研究和把握这一思想体系的世界意义,对于我们坚持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科学社会主义在中国的成功,对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的意义,对世界社会主义的意义,是十分重大的。”[1]习近平总书记的这一重要论述,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在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史中的准确定位。
(一)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建立在对社会主义艰辛探索的基础上。马克思创立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以来,社会主义是作为三种形态而存在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关于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实现,以及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未来社会的预测;社会主义运动,在马克思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影响下,欧洲和世界其他地方迅猛掀起社会主义运动的浪潮;社会主义制度,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诞生使社会主义从理论、运动成为现实的社会主义制度,并伴随着二战的结束,迅速发展出了24个社会主义国家,占了世界国土面积的三分之一,成为世界政治舞台上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20世纪是社会主义崛起的时代,同时也是经历挫折和曲折前行的时代,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社会主义旗帜纷纷易色,最后只剩下5个社会主义国家,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谷。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歪曲、诋毁甚嚣尘上,西方思想界普遍认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制度的竞争已经结束,社会主义遭到全面失败,这就是所谓的“社会主义崩溃论”“历史终结论”。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接过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接力棒。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道路经过了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的艰辛探索。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主要回答和解决了“什么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怎样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课题,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并且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进行了初步探索。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回答和解决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开启了改革开放的伟大征程;以江泽民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回答和解决了“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以胡锦涛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回答和解决了“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实现发展”的问题,三者概括起来可以统称为回答和解决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历史课题。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围绕着“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课题,形成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指导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21世纪的成功实践。
(三)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道路是一体推进、相辅相成的,既把成功的实践上升为理论,又以正确的理论指导新的实践,在实践上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在理论上形成和创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习近平总书记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主要创立者,也是社会主义在21世纪成功实践的缔造者。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系统回答了社会主义发展中一系列最重要最深刻的问题,从而使其理论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和世界影响。这一思想体系是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历史交汇期形成的,是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的最新理论成果,把握了时代脉搏、引领了时代潮流,把实现民族复兴和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有机统一起来,是对人类前途和命运重大问题的深刻思考和独特创见。这一思想体系回答和解决了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重大问题。习近平总书记从我国国情和发展要求出发,从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根本要求出发,继续强调要以经济发展为中心,用发展的办法解决发展中的问题。从解决好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相互适应出发,强调全面深化改革,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可以说,在回答和解决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这一历史难题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探索提供了迄今为止的最佳答案。这一思想体系着眼于对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进行总体性谋划,对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进行顶层设计,提出统筹推进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是中国共产党对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经验的科学总结和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不断深化的重大成果。
(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主义,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社会主义道路,而不是别的什么道路。习近平总书记鲜明地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和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辩证统一,是根植于中国大地、反映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的科学社会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的原则不能丢,丢了就不是社会主义。”[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指导,坚持社会主义基本的政治制度、经济制度,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更重要的,坚持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把党的领导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特征和最大优势,强调政治建设是党的建设的根本性建设,思想建设是党的建设的基础性建设,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保持同人民群众的的血肉联系。这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科学社会主义最根本最重要的坚持。所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是“资本社会主义”、不是“国家资本主义”、不是“新官僚资本主义”,就是21世纪的科学社会主义。
(五)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彰显了社会主义的强大生命力。邓小平同志曾经说过,我坚信,世界上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会多起来。[3]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成为科学社会主义诞生以来最成功的实践,成为世界社会主义发展的一面旗帜,既实现了社会主义的伟大复兴,同时在理论、道路、制度、文化等方面也为人类社会做出贡献,提供了新的思路。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全部理论与实践的主题,”[4]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定会不断发展,制度必将越来越成熟,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必将进一步显现,社会主义道路将会越走越宽广。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是人类最美好的未来,是值得几代人、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为之奋斗的伟大事业,是值得我们为之付出一切的伟大事业,这是我们坚定理想信念最深厚、最扎实的根基。
现代化是以现代工业、科学和技术革命为推动力,实现传统的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的大转变,使工业主义渗透到经济、政治、文化、思想各个领域并引起社会组织与社会行为深刻变革的过程。[5]现代化从来就不是一个纯客观的过程,也不是单纯的经济增长和物质财富的增加,不同国家、不同社会制度在向现代化转变的过程中,有着不同的价值取向。
任何国家的现代化都是在一定社会制度下进行的。从现代化的历史演进看,现代化从17世纪至19世纪形成于西欧和北美,而后扩及其他欧洲国家,并在19世纪和20世纪传入南美、亚洲和非洲大陆,因为在现代化开始前的社会类型以及现代化演进中形成的社会制度不同,现代化呈现出不同的发展模式。
西方国家是最早走上现代化发展道路的,由于发展过程中带来了物质财富的极大增长和技术的迅速进步,西方国家认为他们的现代化发展模式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这一模式,在政治上,实行两党(或多党)轮流执政,主要代表了资产阶级集团的利益,实行议会制和“三权分立”;在经济上,实行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减少政府干预,资本的恶性竞争导致贫富差距悬殊;在文化上,奉行基督教文明和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文化,工具理性和技术理性大行其道;在对外关系上,实行世界范围内的殖民,开拓世界市场,侵占资源;在生态环境上,与自然处于对立的状态,发展过程中出现对自然的掠夺和生态的破坏。这一模式,存在着资本主义自身难以克服的矛盾和弊端。就连西方国家的学者都认为,资本主义历经二百余年的发展和演变,已形成它在经济、政治、文化三大领域间的根本性对立冲突。这三个领域相互独立,分别围绕自身的轴心原则,以不同的节律交错运转,甚至逆向摩擦。具有世界声誉的西方新马克思主义者萨米尔·阿明曾指出,资本主义是无法克服对自然的掠夺和破坏的,其根源在于资本主义对价值的疯狂的贪欲和追逐。
迄今为止不同国家的现代化实践已经表明,西方道路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拉美国家在发展民主、引入市场经济和推进自由化过程中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挫折,经受了不同程度经济发展的衰退,有的甚至出现了发展停滞、社会动乱和贫富差距的扩大。其他一些国家对传统的西方现代化道路结合实际作出改进,比如北欧、德国的民主社会主义国家道路和新兴市场国家的现代化发展道路等等。
马克思恩格斯是在批判和揭露资本主义现代化矛盾中阐明自身的现代化理论的。他们认为,资本主义现代化过程中造成了残酷的社会剥削、流离失所、工人阶级的无产阶级化以及人的异化。马克思恩格斯深刻地阐释了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理论,提出只有推翻资本主义现代化单方面的发展模式,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发展模式,进而实现共产主义,才能实现人的自由全面的发展。社会主义现代化思想一开始就是作为不平等的资本主义现代化发展模式的对立面出现的,所提倡的是平等公正以及经济、社会、人全面发展的现代化发展道路。也就是马克思所说的:“培养社会的人的一切属性,并且把他作为具有尽可能丰富的属性和联系的人,因而具有尽可能广泛需要的人生产出来——把它作为尽可能完整的和全面的社会产品生产出来。”[6]
党的十九大分两个阶段对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作出战略安排:从2020年到2035年,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再奋斗十五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从2035年到本世纪中叶,在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基础上,再奋斗十五年,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十九届五中全会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纳入“四个全面”重要内容,明确提出开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国的现代化是社会主义的现代化,社会主义制度决定了中国现代化的性质和方向。邓小平反复强调,“很多人只讲现代化,忘了我们讲的现代化是社会主义现代化。”[7]强调中国现代化道路的性质,就是强调中国要避免资本主义现代化的消极后果而吸取其积极的文明成果,就是要在公有制基础上实现共同富裕和社会协调发展、全面进步,最终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保证了我国要建设的现代化是社会主义现代化,是人民利益至上、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现代化。在政治上,坚持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政体,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做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解决了党如何领导人民组织国家政权治理国家。在经济上,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等基本经济制度。在文化上,坚持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推动中华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在对外关系上,倡导构建新型国际关系,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生态环境上,坚持把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作为奋斗目标,“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生态环境没有替代品,用之不觉,失之难存。”[8]坚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态文明理念,用最严格的制度和最严密法治保护生态环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断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这与以资本为中心的西方现代化发展道路形成了根本区别。
习近平总书记一直强调中国的现代化要走适合国情和自身实际的道路,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的脚知道。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意味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不断发展,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9]
《21世纪资本论》的作者托马斯·皮凯蒂指出,数十年来,中国一直探索自己的模式,未来的中国很可能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各自优点结合起来,开辟一条全新的道路。
文明的竞争是制度的竞争,制度的竞争取决于制度本身的优越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制度优势是一个国家的最大优势,制度竞争是国家间最根本的竞争。制度稳则国家稳。”[10]一个国家选择什么样的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是由这个国家的历史文化、社会性质、经济发展水平决定的。
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国家制度的集中体现。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国家发展的成效,好的治理体系符合一个国家的国情和历史文化特点,能够推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
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中,社会制度是与社会形态密切相关的,社会形态是对多种多样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的社会制度的概括。一定的社会形态作为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统一,就是一种社会制度,不同的社会形态就是不同的社会制度。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与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有着本质的区别。资本主义从诞生之日起,就不乏批判者。马克思恩格斯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以及其不可调和性,最终将导致资本主义制度的灭亡。卡尔·波兰尼则指出若要建立一个完全自律的市场经济,必须将人与自然环境变为商品,而这将导致两者的毁灭。市场与组织社会生活的基本要求之间的冲突,导致了诸多矛盾和压力的加剧,使西方文明的内部冲突发展到非以战争为结局不可的地步。托马斯·皮凯蒂认为,不加制约的资本主义导致了财富不平等的加剧,自由市场经济并不能完全解决财富分配不平等的问题。《资本社会的17个矛盾》的作者大卫·哈维分析了资本主义不同层次的矛盾,如以超出投资的手段积累资本的驱动力、消费者的消费能力被剥夺、掠夺自然直至毁灭自然的冲动等等,这些矛盾可能将资本主义引向灭亡。综上可以看出,资本主义制度具有根本的缺陷,尽管这一缺陷有时会被它的发展所掩盖,由于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没有得到根本解决,资本主义制度和治理体系的延续性存在问题。
中国特色的现代治理体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集中体现。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指出:“突出坚持和完善支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11]这套制度体系包括党的领导制度体系、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行政体制和政府治理体系、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繁荣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制度、统筹城乡的社会保障制度、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生态文明制度体系、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制度、“一国两制”制度体系、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党和国家监督体系。
中国特色的现代治理体系有几个方面的鲜明特点:
一是被实践证明了的制度优势。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把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的显著优势概括为13个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得益于这些治理优势带来的强大制度支撑。被实践证明了的制度优势,其最大意义在于提醒我们,在我们这样一个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大国,照抄照搬其他的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都是行不通的,必须走适合国情的具有自身特色的道路。
二是坚持党的领导制度。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大优势,党的领导制度是我国的根本领导制度,决定着其他各方面制度的特征和优势。就是邓小平同志曾经讲过的:“在中国这样的大国,要把几亿人口的思想和力量统一起来建设社会主义,没有一个由具有高度觉悟性、纪律性和自我牺牲精神的党员组成的能够真正代表和团结群众的党,没有这样一个党的统一领导,是不可能设想的,那就只会四分五裂、一事无成。”[12]正是由于党的领导制度持续有效地发挥作用,才保证了我国经济社会持续稳定健康发展,保证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得以贯彻和实现,保证了成功战胜革命、建设、改革开放道路上一个个艰难险阻,保证了我们用几十年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工业化道路。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一再强调要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强调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了这一最大的制度优势。
三是把道路、理论、制度有机统一起来。习近平总书记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实践、理论、制度紧密结合的,既把成功的实践上升为理论,又以正确的理论指导新的实践,还把实践中已见成效的方针政策及时上升为党和国家的制度。”[13]具体讲,就是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把开拓正确道路、发展科学理论、建设有效制度有机统一起来,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指导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建设,不断深化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及时把成功的实践经验转化为制度成果,使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既体现了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又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
四是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体现人民共同意志,维护人民合法权益,是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的本质属性,也是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有效运行、充满活力的根本所在。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始终着眼于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使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
五是始终致力于制度的不断改革和完善。我国制度体系的一个最重要的特点,就是能够根据形势任务的变化,不断改革和完善,始终保持着与实践发展的适应性和契合度,最大限度地发挥制度的支撑和保障作用。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全面深化改革是根本动力,是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战略举措。党的十八大强调必须以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不失时机深化重要领域改革,坚决破除一切妨碍科学发展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弊端。十八届三中全会把全面深化改革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并把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十九届四中全会对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出总体安排,提出着力固根基、扬优势、补短板、强弱项,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加强系统治理、依法治理、综合治理、源头治理,把我国制度优势尽快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
比如,我国改革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是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就是处理好是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还是政府起决定作用这个问题。在这方面,我们进行了不断的探索,党的十五大提出“使市场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对资源配置起决定性作用”,十六大提出“在更大程度上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十七大提出“从制度上更好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十八大提出“更大程度更广范围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已经初步建立和我们对市场规律的认识和驾驭能力不断提高,在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上,党的十九大明确为“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这就要求必须继续在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和市场经济体制的结合上下功夫,既要“有效的市场”,也要“有为的政府”,既发挥“看不见手”的作用,又发挥“看得见手”的作用。在市场与政府有机结合的前提下,根据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进一步提出了坚持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建设现代经济体系、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进城乡发展一体化等一系列战略举措,为我国经济发展提供了有效的体制和政策保障。
再如,坚持和完善基本经济制度,关系巩固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支柱,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根基。党的十九大报告在总结以往经验的基础上,强调要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等基本经济制度;要完善社会主义基本分配制度,坚持按劳分配原则,完善按要素分配的体制机制,逐步缩小收入分配差距,最终实现共同富裕等。强调必须坚持“两个毫不动摇”,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的不断完善,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经济基础。
当今世界,中国同世界的关系正在发生历史性变化,当代中国的前途命运同世界的前途命运联系更加紧密。党的十八大后,习近平总书记科学分析世界形势变化,提出并反复强调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这一重大战略判断,并根据这一重大战略判断提出构建新型国际关系、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张,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赢得了世界的广泛赞誉。
21世纪以来,国际秩序和国际力量对比发生了最具革命性的变化。随着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深入发展,新兴市场国家和一大批发展中国家快速崛起,国际影响力不断增强。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占全球经济总量的比重已接近40%,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已经达到80%,成为全球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西方发达国家的世界主导地位持续走弱,国际格局呈现相对均衡的发展态势。国际力量对比的深刻调整,推动国际经济、科技、文化、安全、政治格局出现重大变化,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出现深刻变革,西方垄断国际事务的局面难以为继。
在这一革命性的变化下,国际关系以及中国与世界的关系都面临一系列新的问题,需要作出新的调整。一是随着西方国家政治经济实力相对下降,全球权力格局发生重要变化,全球治理体系与全球治理格局不匹配的问题凸显,西方国家在重要的全球性机制中拥有远超其国家实力的代表权,新兴国家长期无法提高话语权和发言权,无法有效参与全球治理,也不愿供给全球公共产品;但西方国家受经济实力衰落的影响,参与全球治理的动力不足,也不愿承担供给全球公共产品的责任。全球治理体系改革的核心是提高发展中国家的话语权。二是由于在过去几十年的国际贸易体系中,欧美发达国家逐渐丧失领先优势,诸多利益相对受损,纷纷掀起反全球化和逆全球化的浪潮,强权政治、冷战思维沉渣泛起,民粹主义、孤立主义、单边主义、保护主义逆流横行,致使国际关系孤立化、紧张化、极端化的态势蔓延。特别是伴随着中国综合实力的快速发展,“中国威胁论”甚嚣尘上。三是2020年,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引发全球性危机,人类发展面临空前风险挑战,人类社会对健康安全、和平发展、合作共赢、命运与共的认知更加深刻。和平与发展仍然是世界主题,和平发展的需要越来越深入人心。四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以及人类社会发展面临共同的挑战,需要新型国际关系理论的指导。目前西方占主导地位的国际关系理论是现实主义国际关系理论,经历了古典现实主义、新现实主义和进攻性现实主义的发展演变过程,是西方大国谋求霸权的理论基础。比如,进攻性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米尔斯海默认为,权力是大国政治的根本属性,大国为权力而相互竞争;国际体系的无政府特征和权力分配是国际政治的主要因素,这些因素导致争霸成为大国关系的必然态势,任何一个上升的大国都必然成为原来主导国家的敌人。现实主义国际关系理论在解释国际问题上越来越表现出其局限性。
针对当今人类面临的全球性生态危机、非传统安全、贫富分化严重等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提出践行正确义利观,推动和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打造遍布全球的伙伴关系网络,倡导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等等。”[14]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体现了中国作为负责任新兴大国的担当,也给人类社会的发展带来新的希望和信心。
以争取新兴国家在全球性国际机制中的话语权为抓手,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中国深度融入全球治理,促进了全球问题的有效解决。在全球经济领域,中国坚持并推动自由贸易,秉持自由贸易理念,旗帜鲜明反对贸易保护主义。中国提出了以平等为基础、以开放为导向、以共享为目标的全球经济治理观,推动国际秩序向更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作为全球治理的参与者、贡献者和引领者,中国希望建设公平、公正、合理的国际秩序,继续推动全球经济开放,继续推动全球经济强劲、平衡、可持续和包容发展。着眼于与国际经济循环紧密相连、相互促进、加快培育参与国际合作和竞争新优势,提出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通过大力扩充国内市场需求,在更广领域、更深层次上联通国内国际两个循环,为世界提供更多市场机遇,为各国创造更多合作空间,为互利共赢开放战略增添更多丰富内涵。
21世纪以来,全球问题的频发以及危害性已经严重影响世界各国民众的生产、生活安全。作为国际体系中的新兴大国,有效解决全球问题并为此提供全球公共产品,不仅是中国义不容辞的责任,更是大国地位的内在要求。“一带一路”倡议是新时期中国向世界提供的全球公共产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也体现了中国的新型国际合作理念。凝聚共识,与相关国家共商共议;整合优势,与相关国家共同建设,各施所能,各尽所能,把双方优势和潜能充分发挥出来,聚沙成塔,积水成渊,持之以恒加以推进;险责同担,与相关国家共迎挑战;互利共赢,共享发展成果,通过合作方式融合不同国家的比较优势,共享国际合作收益。中国通过积极参与全球治理,表明其对既有国际秩序的认同,对化解西方国家对中国战略意图的疑虑也起到重要作用。
贫困问题是世界各国都会面对的问题,消除贫困是国际社会的共同责任。在世界范围内的减贫脱贫过程中,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是,各个国家减贫脱贫的成效与这个国家的社会制度和国家治理效能密切相关。
西方国家在解决贫困问题上收效不大。新自由主义经济学信仰市场的力量,认为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无需给予贫困阶层、贫困地区、弱势群体等特别的优待,而可以由有限发展起来的群体或地区通过消费、就业等渠道惠及贫困阶层或地区,依靠涓滴效应带动后者发展和富裕。发展经济学家则认为贫困问题单独靠市场的力量是难以解决的,需要对贫困群体进行发展干预。中国的扶贫攻坚立足于社会主义制度,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消除贫困、改善民生、实现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全面小康路上,一个都不能掉队。扶贫攻坚需要政府有效作为,需要集中人力、财力,需要扶贫政策的有力有效执行,这是社会主义治理体系优势的体现。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将脱贫攻坚工作纳入“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置于治国理政的突出位置。党的十九大将精准脱贫作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三大攻坚战之一。
我国在扶贫攻坚过程中,始终把人民立场作为根本立场,将贫困群众根本利益作为反贫困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紧紧依靠广大人民群众解决贫困问题。将促进贫困地区生产力发展作为首要的反贫困手段,通过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持续推动贫困地区社会生产力水平提升。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在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和集体经济发展中稳步减贫。坚持“两不愁、三保障”的脱贫目标,贫困人口入学、就医、住房等条件显著改善,因学、因病、因灾致贫返贫的问题逐步解决。对于“一方水土养活不了一方人”的地方,采取易地扶贫搬迁和集中安置的办法解决;对于贫困人口分布集中和贫困程度较深的地区,集中力量解决区域性整体贫困。通过开展贫困人口职业技能培训和就业服务,健全输出地与输入地劳务对接机制,发展扶贫车间和扶贫龙头企业,广泛带动贫困劳动力就业。在脱贫攻坚的伟大实践中形成了中央统筹、省负总责、市县抓落实的工作机制,党政一把手负总责的责任制,为脱贫攻坚提供坚强政治保障。党的十八大以来,各级财政的扶贫开发投入进一步增加,财政专项扶贫资金规模增幅较大。东西部扶贫协作和对口支援力度进一步扩大,企业和社会组织参与扶贫的领域进一步拓宽,形成专项扶贫、行业扶贫、社会扶贫互为补充的扶贫大格局。2020年底,我国如期完成了新时代脱贫攻坚目标任务,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消除了绝对贫困和区域性整体贫困,近1亿贫困人口实现脱贫,提前10年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减贫目标,创造了足以载入人类社会发展史册的伟大成就。
习近平扶贫重要论述是基于对中国扶贫开发实践不断进行科学总结和理论提升而逐步形成并不断完善的理论体系,是我国乃至全球减贫理论的重大创新,不仅为推动脱贫攻坚的伟大实践提供了行动纲领,也为推动贫困与反贫困规律研究指明了方向。习近平扶贫重要论述中关于“共建一个没有贫困、共同发展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思想,显示了中国对于世界减贫发展的责任意识和大国担当。为全球减贫治理提供了中国方案。在习近平扶贫重要论述的指导下,我国将顺应全球减贫发展趋势及全球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继续为全球减贫事业、人类社会发展做出更大贡献。
扶贫攻坚体现了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政治优势,谱写了人类反贫困历史新篇章。中国的减贫成效得到其他发展中国家和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以联合国、世界银行为代表的国际组织寻求从中国减贫中吸取有益经验,将其应用到全球减贫议程中。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称赞:“中国的减贫经验可为其他发展中国家提供有益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