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办高校学生的主动性发展研究——怀特海自我发展的视角

赵 玉 莲

(上海杉达学院,上海 201209)

长期以来,僵硬的管理体制、教育培养目标重在应用技能传授而相对忽略人文关怀和素养提升以及独特的生源特征等原因,导致我国民办高校大学生的主动性发展意识较为淡薄,自我管理和自我教育能力欠缺。著名心理学家Robit-schek C.认为个人成长主动性是指在成长过程中,个体有意识地、积极主动地去提升和完善自己的倾向,包含认知和行为两个方面。[1]本文据此认为高校学生的主动性发展是指高校学生有意识地、积极主动地去提升和完善自己的倾向,具体包含主动发展的态度、意识和价值观等认知成分,以及主动发展的具体实践两部分。

怀特海在《教育的目的》一书前言中指出：“学生是有血有肉的人,教育的目的是为了激发和引导他们的自我发展之路。”这也是怀特海教育思想的出发点和精髓。这里,怀特海所述的自我发展是指拥有灵魂和独立思想的个体的自我提升和自我完善。这与上文的“主动性发展”概念具有内在一致性，二者都在本质上强调个体的自我提升和完善。基于此,本文试图在总结怀特海自我发展教育思想的基础上,结合当下我国民办高校大学生在学习、生活、角色应对和人际交往等方面的主动性发展现状,从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者的角度,对于如何提升民办高校大学生主动性发展的意识和能力做一探讨。

一、怀特海自我发展教育思想的内在生成逻辑

自我发展作为怀特海教育思想的精髓,主要体现在其代表作《教育的目的》一书中,诸多学者对此已有研究,比较有代表性的当属刘千华的论文《论怀特海的自我教育思想》[2]。本文试图从自我发展的内在生成逻辑以及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角度,对怀特海的自我发展教育思想做一简要梳理。

1.自我发展的前提:充满想象力与自由的氛围。怀特海认为,大学是师生双方通过充满想象力的方式来传授知识。大学“把年轻人和老年人联合在一起,对学术展开充满想象力的探索,从而在知识和生命热情之间架起桥梁”[3]129。大学老师应该是“一支用想象力点燃学问的教师队伍”[3]130,而大学生需要“把想象力和经验完美地结合”,必须“自由地进行思考,不管是对是错,自由地去欣赏未被危险因素干扰的大千世界的斑斓色彩”[3]126,“唯一具有重要意义的训练是自我训练——这种训练只有通过充分享有自由才能获得”[3]49。怀特海认为,想象力就像是一个代代相传的点燃的火炬,“充满想象力的探索将会点燃令人激动的气氛”,“它像诗人一样活跃我们的梦想,像建筑师一样构筑我们的目标”[3]125。由此可见,在怀特海那里,充满想象力的探索和自由的思考是大学的根本作用所在,能激发大学生接受教育的积极性和热情,有助于构筑大学生的梦想堡垒。可以说,能否激发大学生的想象力,引导大学生自由地思考,培养大学生的创造力,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于大学生能否真正做到自我教育。

2.自我发展的目标:崇高的理想信念。怀特海在《教育的目的》之“自由与训练”章节中指出:“处于次要地位的严格训练必须以保证某些长远利益为目的;要保持必要的兴趣,就必须有一个适当的不能过低的目标。”[3]44由此他强调教育过程中的长远目的的必要性。同时,他也指出学生应该具备的崇高理想的内涵:“渴望改善人类社会,乐于造福祖国人民,勇于迎着困难前进,这样的理想会对你们学校里的学习产生重要影响。”[4]112怀特海还强调了目的的可行性。他认为：“自由的实质便是目的的可行性。人类遭受苦恼,主要是由于其普遍目的的受挫不能实现。”[5]75如果目的不可行或者不能达成,人们将会陷入苦恼,从而不能实现真正的自我发展。崇高的理想信念犹如前进的灯塔,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只有心怀民族发展和人类命运,一个人才更有勇气和动力去发展自身,以己之力回馈国家和民族。怀特海明确指出：“没有确切知识撑持的理想只不过是空洞无物的感情冲动”[4]112,所以,“不要满足于渺茫的抱负,要锲而不舍地努力学习确切的知识”[4]113。这告诉我们理想作为我们前进的方向不能仅停留在口头上,需要我们不断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和技能来武装自身,正所谓美好的未来是一步步走出来的。

3.自我发展的动力:认知重要性与兴趣。怀特海认为,“我们专注于某事是由于我们感知到其重要性”[6]7。学生自我发展的“根本的动力是对价值的认可,是对重要性的认知”[3]54。而重要性被定义为“一种兴趣,能够达到激发公开表达所需要的那种个人感觉强度”[6]12。这里,重要性被理解成一种兴趣,一种选择,选择个人感兴趣的事物并表达出来。就选择而言,学生的发展会受到来自家庭、学校、社会的形形色色的因素影响,如何进行取舍取决于对这些因素所蕴含的价值的理解,即“对于重要性的认知”。“对价值的认可会给生命增添难以置信的力量;没有它,生活将回复到较低层次的被动状态中。”[3]54就兴趣而言,它是我们进行选择的基础。如果没有兴趣,你仅仅会注意到一种理论而不会去拥护它。寻找真理的热情是以兴趣为前提的，同样,持久的观察也是以兴趣为前提。[6]13只有你对一件事感兴趣,它才可能被你选择,也即是对你而言它具有重要性。怀特海认为,兴趣是“让人在自身的快乐中去追求并安排个性的发展”[3]44。这里涉及到快乐和个性发展两个概念。第一,“在生活中必须养成这样的习惯:愉快地完成必须做的工作。”[3]49快乐地工作和生活是一种积极的心态,是自我发展、自我教育的前提。教育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多姿多彩的生活。[3]11只有对学习和生活产生兴趣,并乐于去完成,从心底生发出向上的动力,才能享受工作和生活带来的美好。第二,兴趣是培养各种能力的前提和动力。怀特海认为,“兴趣取决于人的经历,也就是说取决于想到的和悟出的新东西与原先己学到的旧知识之间的关系”[4]119。这需要教师为学生创造条件,激发和引导学生对于探索新知识的热情,并在新旧知识之间建立联系,从而获得新的体验,感受学习的乐趣和成就感,并进一步对于学习产生新的兴趣。

4.自我发展的方法:掌握智慧的艺术。教育是教人们如何运用知识的艺术,这是一种很难掌握的艺术。[3]8“主动运用知识,运用掌握知识的方法”在怀特海哲学中即为智慧。智慧一词最初来源于怀特海哲学中关于人的天性的划分。他把人的天性一分为三:本能、理智、智慧。本能是直接出自遗传的冲动,“智慧的功能便是作为一种调节力量作用于理智的酵素,以便在已知条件下产生自我决定的结果”[5]54。由此可见,智慧是更高层面的天性,是更高程度的自我行为,是怀特海所希望的“学生生动活泼的大脑中唤起美好品性”[3]12。为此,怀特海直言,“教育的全部目的——就是使人具有活跃的智慧”,而“智慧是掌握知识的方法,它涉及知识的处理,确定有关问题时所需知识的选择,以及运用知识使我们的直觉经验更有价值。这种对知识的掌握就是智慧,是可以获得的最本质的自由”[3]42-43。以往的传统的灌输式教育,更多是教给学生具体的知识,学生只是被动接受,而忽略了学生作为有血有肉的人的主观能动性和自发性。我们需要激发每个学生的潜能,教他们以“智慧”,使他们掌握知识并能掌握方法灵活运用知识,才可能化被动为主动。从这个角度来看,自我教育在形式上是内发的,在本质上是主动的,在内容上是创造的。但是怀特海并不反对知识的学习和传授,他认为“给个性增添价值的应该是这样的一种知识,它经过处理,可以改进直接经验的各个方面”[3]44-45。由此可知,知识与智慧的结合是自我教育的重要体现。

那么如何培养智慧呢?怀特海有言：“通往智慧的唯一途径是在知识面前享有绝对的自由。”[3]43“积极而富有创新精神的思维习惯,只有在充分自由的环境下才能产生。”[3]45“教育的问题是——如何让学生借助于树木来认识森林。”[3]11借助树木认识森林,也就是我们通常讲的通过局部来认识整体,这便是一种联系的观点,是一种创造性思维。总之,怀特海认为自由的氛围和创新性思维,是产生智慧、创造智慧的关键因素。

二、民办高校大学生的主动性发展现状及原因分析

当前,由于民办高校严格而僵化的管理体制以及独特的生源质量、欠合理的家庭教养方式、社会与网络上多种文化的交织、自身角色适应不良等综合因素的影响,我国民办高校大学生在生活、角色发展、学习和人际交往等多方面均较为欠缺主动性发展能力。

1.严肃僵化的管理模式使主动发展缺乏外部支撑。从外部环境来看,民办高校由于独特的办学性质而较少享有各级政府的财政支持,从而不得不自负盈亏,其运营经费大多来自社会各界的捐赠和学生的学杂费，因此,社会各界尤其是学生家长会特别关注民办高校的声誉和办学质量。这在无形中对于本就硬件设施欠佳、办学基础较为脆弱、师资水平较为薄弱的民办高校造成了更大压力。为了缓解压力,也为了证明自身,各民办高校都在努力寻求突围。然而相对于公办院校而言,大多数民办高校显然在教学和科研方面并没有多少优势。于是,严格的管理就成了各民办高校的“救命稻草”。诚然,由于总体生源较差、学生水平参差不齐、综合素质偏低等因素的影响,民办高校实行严格的管理很有必要,诸如每日早晚自习考勤制度、晚查寝制度、“辅导员-任课老师-学院”三级请假制度等“半军事化”措施。但严格不等于严肃，目前这些五花八门的规章制度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已经异化为没有温度和人情味、缺少弹性的“枷锁”,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学生学习、生活等各方面的自主性和可能的多样化。

民办高校对于学生管理工作的重视还体现在其“全方位的服务”上。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队伍中的辅导员由于其独特的岗位性质而成为服务学生的第一线人员,这在无形中造成了民办高校学生对于辅导员的过度依赖。据了解,很多民办高校学生在遇到问题时第一时间会联系辅导员,而非自己试图解决。许多民办高校辅导员也戏称自己如“保姆”般负责学生的大大小小一应事务。不可否认,为学生答疑解惑是辅导员工作的应有之义,但对于一些常识性或通过简单检索可以直接加以解决的问题,还要去联系辅导员似大可不必。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重在思想引领,重在成长教育,要培养的是学生的主动性思维和自我发展能力,而非被动接受性。

2.理想信念薄弱导致主动生活缺乏目标。理想指引人生方向,信念决定事业成败。没有理想信念,就会导致精神上“缺钙”。理想信念教育是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新时代的青年大学生群体朝气蓬勃,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是奋进的一代。但不可忽视的是,当下民办高校部分大学生生活的主动性较为缺乏,具体表现在:个人生活目标模糊,不能充分认识到自我主动性发展对于未来人生的意义所在;对于国家大事和民族前途的关注度不够,不能真正理解“小我”与“大家”的关系;对于世界形势缺乏应有的敏感性,对于人类命运缺乏深切关怀。究其原因，最主要的是缺乏崇高理想信念的指引。

从客观方面来看,民办高校学生普遍家庭经济条件较好,物质生活水平较高;同时,这部分学生家庭背景一般较为庞杂,家庭资源较为丰富,甚至一些学生根本无需为工作担忧。在这种背景下,进一步奋斗的动力何在?正如马克思所言：“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7]当他们不再有利益追求,自然学业和生活都失去了发展目标。另一方面,我们必须承认,包括民办大学生在内的当代大学是受网络影响的一代,他们沉迷网络游戏的不在少数。而网络上鱼龙混杂的各种文化的渗透更是对大学生理想信念的重大冲击。目前民办高校开展的理想信念教育大多过于理论化和高端化,过于强调对人类前途命运的关注,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和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追求,而较为欠缺从实际出发依据民办高校学生个性化特征的人生理想和生活态度的引导,教育实效自然也大打折扣。

主观方面而言,部分民办高校同学,尤其是大一同学存在“遮遮掩掩”等自卑心理,认为考上民办高校是“丢人”的事情,民办高校的学生是“差生”,此种心态如不能及时加以引导,很可能造成自怨自艾不思进取,进而催生“混日子”的思想。加之当下社会“佛系”思潮和享乐主义的盛行,部分青年大学生更是秉持“绝对的自由”,以无所谓的态度对待一切,崇尚个性的张扬,崇尚活在当下不问明天。

3.对重要性的认知缺乏导致角色发展的动力不足。怀特海认为个人发展的动力来源于对事物重要性和价值的认可,而能否认识到事物重要性的重要表现就是产生兴趣的程度,兴趣是发展各种能力的前提和动力。当下部分民办高校大学生正是由于对大学生涯重要性的认知偏差,进而对学习和生活失去兴趣,从而导致自我发展的动力缺失。这固然和部分民办高校培养目标偏重技能训练而较少人文关怀教育有关,但归根结底来自于这部分学生缺乏对生活的感知,在于他们的生活方法和人生存在的打开方式问题。他们疲于应付生活而非真正享受生活;他们不能参透生命的真谛,不能理解生命存在的价值;他们错把肆意享受和挥霍当成个性和张扬,殊不知生活的方法从来都在于生活本身的经历和感悟。

同时,由于对大学生涯的重要性意义认识不到位,他们还面临着角色模糊和角色混乱的危机。我们知道,大学特别是大一是人生非常重要的时期,学生会面临来自家庭、学校和社会的多重挑战,同时其身上也有多重身份和角色的交织。未成年人向成年人的转变、高中生向大学生的转变、学生向社会人的转变等在大一新生身上迅速展现。此时,如果能加以有效引导,实现平稳过渡,则会对其一生的发展产生积极效应；反之,则会出现定位模糊与角色混乱等一系列问题。调查表明,由于新生入学教育及适应性教育,大多数民办高校大一学生能意识到自身的“大学生”身份,但相当部分同学对于“大学生”的具体内涵、“大学生”的精神面貌、“大学生”要承担的社会责任等主题理解不到位。他们认为,大学不过是学制的另一阶段,大学生不过是从一个身份到另一个身份,而没有真正意识到大学是培养个人品行、锤炼个人意志、学习社会所需技能、提升个人综合素养的场所,更容易忽略大学生应有的对人类、对国家、对社会的责任感。另一方面,由于职业规划等生涯教育内容的开展,大一学生普遍开始思考个人生涯发展问题，但后续的跟踪调查却发现,能从大一开始有意识制定切合实际的生涯规划并一步步落实执行的同学少之又少,相当多同学或者没有定位、没有规划、没有方向,或者个人定位和规划过于功利化,偏离个人和市场的现实环境。由于对人生意义以及大学生涯的重要性认识不充分,导致部分民办高校学生丧失了主动发展的动力。

4.智慧欠缺导致学习和人际交往的方法失当。当下部分民办高校大学生主动性发展能力不足还表现在缺乏“智慧”,即缺乏科学方法的指引。这在个人学习和人际交往等方面表现得尤为明显。学习方面,针对某民办高校大一学生的调查显示,仅有大约1/3的同学有课前预习和课后复习的习惯；平均每周课堂发言次数超过三次的同学不到一成，导致一些课堂完全成了老师的主场,学生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身在课堂心在外。原本应该是师生共同创造、共同生成的课堂缺少了学生的参与,学习效果可想而知。调查还显示,课余时间会去图书馆主动查阅资料进行学习的同学更是寥寥无几。目前很多民办高校专门开设了教师答疑甚至采取教师进园区等“上门服务”,据了解实际效果并不明显。自古以来中华民族就有向师者求教的优良传统,学生不再发问,师生间少有交流，表现出的不仅是优秀传统的没落,更是主动性教育的缺失。

人际交往方面,调查显示,民办高校大学生普遍能意识到构建良好人际关系的重要性,但对于如何有效构建表示困惑。以参加社团为例,大多数同学都会选择加入1-3个社团,其中“希望拓展人脉”是重要原因。然而实际效果如何呢?笔者通过访谈了解到,很多同学并未通过社团或其他课外活动建立起优质的“人脉圈”,交到三五好友的人也为数不多。良好的人际关系需要充满智慧地去主动经营,需要主动结交益友和良友,而非不加选择地泛泛之交。另外,受功利主义和所谓“佛系”的影响,部分同学的人情观念较为淡漠，他们不愿放低姿态走出去,不愿主动认识同学、主动关心同学,从而导致人际关系紧张。而微信、微博等新媒体的兴盛也使得学生过分依赖网络社交,忽略了现实中的有温度的人际关系,出现不同程度的人际交往障碍。马克思指出,社会关系中的人们之间的关系建立“来自自觉个人的相互作用”[8],因此,良好的人际关系需要大学生主动地去构建。

三、基于怀特海自我发展教育思想的民办高校大学生主动性发展培养

怀特海教育思想的目的是通过各种途径和方法激发和引导学生,最终使他们学会自我发展。不可否认,怀特海教育思想的哲学基础是唯心的,也具有较浓重的宗教色彩,而且其自我教育思想更加注重智育,同时是针对各个学段而非仅仅针对大学教育。但作为其教育思想核心的自我教育和自我发展理念,对于提升当下民办高校大学生的主动性发展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可以从怀特海自我教育思想中汲取有益成分来改善工作，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

1.以境感人:创设自由开放的环境。环境是一个人赖以生存的空间,会对个人发展产生重大影响。培养民办高校大学生的主动性发展能力,需要民办高校提供适应主动性发展的环境。自由的环境有利于激发活跃的思维,开放的环境有利于培养主动发展的激情。为此,我们首先要从管理层面为学生“松绑”。在充分听取社会各界包括家长和学生意见及建议的基础上,结合各学校自身实际特点,解除束缚学生的条条框框,同时注意制度实施的灵活性和弹性,使学生在自由的空间里舒展筋骨，释放天性。其次,要在民办高校内部创设开放的氛围。通过丰富多样、健康向上的校园文化活动吸引各类同学积极参与,使每个人都能找到表达自我的舞台,通过自由观念的传递点燃学生主动发展的热情,从而生发出强烈的自我发展意识,进而敢于表达自我、展示自我。同时,要以开放的态度鼓励引导学生会、社团等学生自组织的建设,充分发挥其自我管理和自我教育的作用。再次,民办高校的各级各层教育者要以自身充满想象力和自由的人格魅力引领自由开放的氛围。思想政治理论课堂应该是师生追求自由和平等、抒发对于人类命运的关怀和对于国家和人民前途憧憬的场所;各专业课堂应该是探求真理、崇尚科学、注重人文关怀、关心每个学生未来发展的场所。最后,辅导员作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组织者和引导者,更要摆脱日常琐碎事务的干扰,告别“保姆式”形象,树立“引导者”形象,鼓励自由,指引方向,帮助学生认识到当下终身学习社会对于自我学习能力的要求,认识到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对于主动发展型人才的渴求。

2.以志养人:加强理想信念教育。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大会上指出,青年志存高远,就能激发奋进潜力,青春岁月就不会像无舵之舟漂泊不定。心有所信,方能行远。崇高的理想信念犹如海上的灯塔,指引着我们航行的方向。加强民办高校大学生的理想信念教育,需要从个人、国家和世界三方面着手实施:首先要让学生端正生活的态度,明确生活的意义,从而确立适合个人发展的目标和追求,做自己命运的主人。因为只有个体的意义世界之充盈得到保证,个体的意义世界是明确的、积极的、上进的、饱满的,才可能促使个体去追寻自身之外更加宽广的意义世界——理想信念。[9]其次要培养学生“位卑未敢忘忧国”的家国情怀,引导他们关注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结合“四史”学习,在学思践悟中坚定理想信念,在奋发有为中践行初心使命。再次要引导民办高校大学生站在全人类的角度,关注世界和全人类的命运,积极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具体而言,需要在教育形式、教育内容和教育时机的把握上下功夫。在教育形式的选择上,要采用理论与实践结合、线上线下配合、家校社会协同配合的方式。针对民办高校学生对于理论式和灌输式说教的疏远态度,可更多从线下实践活动入手,通过切身体验增强学生对于生活的感知和人生意义的体悟。同时加强与家庭和社会配合,共同打造民办高校良好的形象和声誉,增强学生的校园认同感和归属感。在教育内容的选择上,可加大身边典型人物的正面宣传报道力度,充分发挥优秀学生党员和学生干部等榜样的模范带头作用,引发同学们对于生活方式和生命价值体现方式的思考。在教育时机的把握上,可充分利用一些关键事件和节庆日蕴含的理想信念教育元素。比如,在全世界人民共同抗击新冠肺炎的特殊时期,可以引导学生思考青年人的担当和人生价值、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问题,以激发他们的使命感、爱国情感和自豪感。

3.以趣化人:倡导愉快而有趣的生活。怀特海自我教育理念倡导在对重要价值认知的基础之上,愉快地、快乐地生活和学习,是从个人角度对于自我教育动力的诠释。愉快、有趣本身即为一种主观的态度选择。培养民办高校大学生主动性发展能力，一方面要培养学生提高对多种价值取向的鉴别和选择能力。在各种社会思潮暗流涌动的今日,思想政治教育者更要坚守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主阵地,摒弃各种虚无主义、新自由主义等思潮对学生心智的侵蚀,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另一方面要培养学生愉快生活和学习的心态。通过心理健康教育、校园文化活动等多途径引导学生调整学习、生活、人际交往等方面状态,树立积极的心态。引导学生参与课堂,树立“我的学习我负责”的理念,化被动为主动;以愉悦的状态投入生活,减少对师长和网络的依赖,学会独立,认清自我;多走出去结交益友,在人与人的交往中成为更全面的自我;平衡好多重角色的冲突,对自身合理定位,做好生涯规划并在实践中完善个人路径选择。此外,还要培养对生活的兴趣。“生活教育”理念告诉我们,生活具有教育的意义,教育不能脱离生活。生活教育是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民办高校大学生主动发展性能力培养也要在生活中进行。要走出教室、走出校园,培养对生活的热爱、对生活的兴趣。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兴趣生发主动,要引导学生对生活充满兴趣,乐观看待生活,充满热情地去享受生活,从而更主动地去改善生活。

4.以慧铸人:培养科学的思维方法。民办高校大学生主动发展性能力的培养还需要引入“智慧”概念,以智慧理念铸造学生自我发展的灵魂。具体而言,就是要培养学生掌握知识、运用知识的科学思维方法。培根说,知识本身并没有告诉人们怎样运用它,运用的方法乃在书本之外。以往民办高校学生对于学习和生活提不起兴趣,部分是因为没有掌握正确的方法。事必有法,然后可成。科学的方法可以让我们事半功倍,大大提高学习的效率。更重要的是,因为掌握了方法而带来的学习成就感会激励学生进一步学习,会生发主动学习的意念。这首先要求学生要多参加社会实践,把理论落实于行动中,并在行动中完善理论,可谓“善学者尽其理,善行者究其难”[10]。民办高校要多组织学生参加喜闻乐见的校园文化活动及社会实践活动,落实理论与实践结合的育人模式。第二,培养学生的创新思维。创新思维是相对于传统僵化惯性思维而言的。民办高校要落实创新创业课程,积极组织学生参与创新创业大赛和“互联网+”大赛等活动,同时多邀请社会和企业相关人士举办沙龙、讲座和论坛。第三,要鼓励并培养学生的个性和个人风格。个人风格可以让人避开细枝末节,不被无关事务所扰,从而更专心于个人目标,直达个人目标,最终获得有教养的心智。这要求民办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转变教育教学的方式方法,改变传统教育的说教和枯燥状况,不断探索新的课堂教学方式,运用翻转课堂、在线课程等新型教学组织手段和教学资源吸引学生,启发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