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茜璇,荣金凤
(佛山开放大学,广东 佛山 528000)
我国自1979年建立遍布全国的广播电视大学,后又全部转型为开放大学系统,40余年来一直扎根中国大地,定位于面向基层、面向普罗大众。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重要基础,但自我国改革开放起,快速发展的城市化拉大了城乡差距,随之开放大学系统出台了《关于广播电视大学贯彻<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的意见》(1995年)、《关于广播电视大学贯彻落实<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的意见》(1999年)、《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关于广播电视大学进一步面向农村开展现代远程教育的若干意见》(2004年)等政策文件。这些文件精神都指引着开放大学系统面向农村开展教育的办学方向与任务。自此,我国的开放大学系统发挥纵深网络体系办学的优势,根据各地经济社会发展实际,充分发挥自身特色,广泛运用远程教育技术,面向农村开展了扎实的教育服务。比如,1995年参与了国家教委实施的“燎原计划百千万工程”,在全国大量乡和村推广百余项农村实用技术;2003年起实施教育部“一村一名大学生计划”,着力培养新型职业农民;2004年起实施“西部地区百所县级电大援助计划”,成功完成对西部地区100所县级电大进行现代化教学设施建设的援助;等等。[1]由此可见,开放大学系统自成立以来,坚持面向农村,为缩小我国城乡教育差距、促进教育公平作出了重要贡献。
2012年,根据《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国家教育体制改革试点的通知》部署,教育部相继批复北京、上海、江苏、广东、云南5所省级广播电视大学更名为地方开放大学,于是出现了“5+1”开放大学与39家省级广播电视大学共存的局面。关于电大转型开放大学的方向,2012年《教育部关于办好开放大学的意见》中明确提出,要求开放大学“坚持面向基层、面向行业、面向社区、面向农村,广泛开展职工教育、社区教育、老年教育、新型农民教育和各类培训”。2020年9月出台的《国家开放大学综合改革方案》又再次强调“推进现有广播电视大学转型为地方开放大学”的改革任务。
由此可见,在电大向开放大学的转型过程中,发展社区教育是开放大学的重要任务之一。农村社区教育是一种主要服务于由县级至村级农村社区的社区教育,旨在提高农村社区的居民素质,并促进农村社区经济和文化发展,它需要整合农村社区内、外多方资源和力量参与。[2]开放大学开展农村社区教育具有天然优势。首先,在我国大多数省份已依托原电大系统构建了社区教育纵向办学体系,向下可延伸至农村社区,可将社区教育资源、学习型城市建设经验等要素下沉。其次,社区教育属于教育范畴,对文化具有促进作用。对于资本入侵较少、文化自主性较大的农村地区,具有较广阔的文化合作空间,因而农村社区教育在农村文化建设方面可发挥作用。再者,留守农民闲暇时间充裕,且有较强的文化活动需求,农村社区教育可为空间大。
转型以来,国家开放大学在农村建设方面也进行了诸多尝试。例如,2016年起参与开展了“求学圆梦行动”、2015年启动了“农民大学生”移动学习试点、2017年启动了“长征带”教育精准扶贫工程,还持续参与开展农村中小学教师远程培训,承担教育部中小学教师国家级培训计划;建设“滇西学习网”,改善边远贫困地区信息化基础设施;等等。地方开放大学也推出了面向农村的特色项目,比如浙江电大设立“农村书屋”、江苏开放大学开展“农村妇女网上行”、佛山开放大学设立南庄镇学习中心、广元广播电视大学推出“村党组织带头人学历提升计划”等。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这对转型期的开放大学提出了新的任务和要求,如何更好地融入乡村振兴战略中,如何调整农村社区教育实践策略,这些问题都亟待深入研究和积极探索,既要传承电大文化传统,也要塑造开放大学新的时代特征。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乡村振兴战略作为这一新的历史条件下解决“三农”问题的重要行动及激活全国广大农村地区发展新活力的总抓手,必然要求全国上下与之相关的事业和工作都积极融入进来,并根据“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这“20字”总要求做出新的响应。同样,对于地市级开放大学开展农村社区教育而言,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也是必须响应的新要求,且是地市级开放大学难得的发展机遇。此外,地市级开放大学对“20字”总要求的响应也会受到其自身因素的影响,比如,农村社区教育具备教育系统性、综合性、过程性等特点,响应后产生效果需要一定时间;地市级开放大学作为基层社区教育机构,响应会受到其自身的机构职能能力的限制;等等。因此,乡村振兴战略的总要求与地市级开放大学农村社区教育实践之间有着紧密的内在联系,且两者存在双向的互动逻辑。
DFSR模型是指“驱动力—状态—响应”模型。该模型是一种概念模型,1996年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委员会(UNCSD)和联合国政策协调与可持续发展部(DPCSD)等组织在“压力—状态—响应”(PSR)这一模型基础上,将其指标从环境类拓展为经济与社会类,具体包括驱动力(Driving Force)、状态(State)、和响应(Response)这三个主要成分。其中,驱动力是指“人类行为、过程和生活方式对可持续发展的影响”;状态是指“可持续发展的状态”;响应是指“在可持续发展方面的政策或者其他的反应”。[3]
将地市级开放大学开展农村社区教育看作一个特殊的社会环境,对其进行DFSR模型分析。其中,模型中对应的三个主要成分分别是:1.驱动力指标:指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2.状态指标:指地市级开放大学目前开展农村社区教育的实践情况。《社区教育示范区评估标准(试行)》(2010年)是我国为推动社区教育深入发展,加快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和建设学习型社会,从我国社区教育的实际出发制定的标准,对该模型中的状态指标具有重要参考意义。评价指标共分为三级,其中一级指标中有五个方面与地市级开放大学紧密,可作为状态指标:一是“领导与管理”,包括管理体制、宣传动员;二是“条件与保障”,包括基地与网络建设、资源开发和服务、队伍建设;三是“教育培训与学习活动”,包括教育培训活动、学习型组织的创建;四是“社区教育成效”,包括社区成员的认知和评价、社区成员综合素质的提高、社区发展和成员生活质量的提升;五是“特色与创新”,包括特色品牌、实验研究成果。3.响应指标:指地市级开放大学对实施乡村振兴战略“20字”总要求的反应与调整。
按照DFSR模型,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与地市级开放大学开展农村社区教育之间的逻辑关系可以解释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促使地市级开放大学在发展农村社区教育实践中要对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总要求,对农村社区教育的领导与管理、条件与保障、教育培训与学习活动、社区教育成效、特色与创新等五项主要发展状态进行调整,以此来对标乡村振兴战略的总要求,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目标的实现。同时,这些响应结果又反过来对农村社区教育产生影响:一方面会直接对五项主要发展状态产生作用,进而由点至面全面推进农村社区教育的提升和地市级开放大学的转型发展;另一方面又会间接促进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实现这一驱动力指标的强化,以此再次推动状态指标的调整与响应,最终实现整个过程不断循环递进和优化。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双向互动的过程,即地市级开放大学开展农村社区教育的水平不断提高,并更加有效地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及总目标的实现。
产业兴旺是总目标的“牛鼻子”,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中之重。产业兴旺就是要实现农村产业的多元化,在发展以第一产业为主的种植业、养殖业同时,也要同步发展与农业产业链延伸相关的农产品加工、特色手工品制作等制造业,以及乡村旅游、乡村养老服务、健康服务等第三产业。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与人的学习需求增长都离不开教育,地市级开放大学要发挥资源整合的作用,围绕区域内农村产业发展的实际,整合以专业技术、管理经营为主要内容的多样化、开放式农村社区教育资源,服务农村三大产业发展,促进产业发展的人力资源升级。
生态宜居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环节。生态宜居这一要求注重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不仅包括优美的生态环境、整洁的村容村貌和怡人的居住条件等,还蕴含着生产、生态、生活融合发展的内在要求,以及农耕文化、乡情乡愁等精神追求。地市级开放大学在利用农村现有社区学习中心等环境开展垃圾分类、低碳环保等传统社区教育课程、讲座之外,还应充分开发农村潜在自然环境资源,通过重视体验、多感官参与的具身学习等方式让居民走入田间地头,搭建城市与农村沟通的桥梁,让快速城市化进程中的人们可以重新发现乡村价值与中华传统智慧。
乡风文明是贯穿乡村振兴各方面的灵魂,是乡村振兴战略成功的保障。加强乡风文明建设,既要尊重农民的主体性,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帮助他们提高个人素质,又要注重农村社区整体进步,形成良好乡风和民主作风,加强合作能力。地市级开放大学首先要突破传统教育“教与学”的关系,围绕农民需要提供文化服务,充分利用闲暇时间组织老年人、妇女等人群开展文化活动,培育其主人翁意识和协会组织的自治能力。其次要注重发挥优秀乡土文化的供给功能和现代先进文化的引领作用,运用农村文化名人、技术能手的带动宣传效果和评优评先的激励机制等,促进农村社会文化繁荣,加强城乡文化的交流与融合。
治理有效是乡村振兴的基础。乡村治理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现代化乡村治理体系的完善离不开多元共治。农村社区教育的发展涉及了诸多方面,包含了多方主体,既有政府、事业单位、社会组织和企业等,也有自发形成的协会团体。各主体只有在互通有无、协调配合的基础上,才能避免资源浪费,从而推进农村社区教育真正步入快速发展的轨道。因此,地市级开放大学在坚持基层党组织的坚强领导下,要准确把握自身在多元协作中的定位,充分发挥开放大学课程研发、教育培训、信息化建设等方面的优势,当好资源“立交桥”,与各主体保持横向联合、纵向沟通、共建共享。
生活富裕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必然要求,是乡村振兴的根本。乡村振兴是要让农民要成为真正的受益者,要实现农民收入增长和生活水平、生活质量的提升。社区教育作为一种准公共产品,社会性和公益性是其主要特征,但在乡村振兴战略的背景下,农村社区教育的可持续发展必须体现一定的经济效益。地市级开放大学需要对农村社区教育进行供给侧改革,可以从课程创新、师资聘请、酬劳支付、激励方式等方面着手,帮助留在乡土的农民间接获得更多收入,改善经济条件,将资金和资源更多地留在农村。
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地市级开放大学发展农村社区教育对“20字”总要求的响应逻辑实际上就是地市级开放大学去实践目标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尝试解决制约开放大学转型发展的瓶颈的过程。当下,我们亟待把对乡村振兴战略总要求的响应从点转换成面,提出地市级开放大学发展农村社区教育实践的可行路径,从而实现对标战略要求与加速转型发展的有机结合。
第一,教育部等九部门于2016年在《关于进一步推进社区教育发展的意见》中指出,“县(市、区)社区教育学院(中心)负责课程开发”,因此,农村社区教育系统性课程研发是地市级开放大学之重要任务。在我国城市化、工业化进程中的社会转型期,我国多数村庄已经脱离了封闭的传统村庄范畴,介于半封闭社群与开放社群之间,呈现一种与传统断裂的现象。在逐步具备现代性特征的同时,农村地区由于受资本影响较小,而且农民会将传统文化内化于言行中,并通过父母言传身教保留下来,因而他们比城里人又更为嵌入于传统。[4]因此,农村社区教育的课程体系应要兼顾当下我国农民现代性和传统性这两种不同的特征和需求。现代性课程更倾向于实用价值,应包含服务于一、二、三产业发展的多样化农村职业教育课程,如现代种植、农产品加工、养老服务、法律常识等;传统性课程更倾向于精神价值,应包含增强农民文化认同的多层次优秀传统文化课程,如国学启蒙、传统技艺、礼仪道德、特色习俗等。
第二,农村社区教育课程的过程性也要尤为关注。在“以代际分工为基础的半耕半工”[5]为特征的当下农村,留守在乡土的大多为老年人、妇女和儿童,他们的文化水平有限。在调查中也发现,不论是离土农民还是有土农民,他们的知识储备都并不乐观。[6]此外,虽然社区教育与传统教育相比是一种“非正规教育”,但这种教育在功能上是正规教育的延伸和补充,因此,地市级开放大学开展农村社区教育应在教育过程、教育形式上要区别于传统的开放教育。为增加农民在学习过程中的整体性,提升感官参与、心身统一、情境融入等效果,农村社区教育开展方式应考虑以情境学习、具身学习和体验学习等方式为主,促进学习效果提升,增进农民的认同感。
第三,地市级开放大学在发挥课程研发优势的同时,也要着力建设农村社区教育服务体系。首先,要利用教育信息化建设的基础,为农村社区教育搭建网络教学平台,加强学习的线上线下融合,且可以进一步活用农村地区电视、广播等途径提高学习的灵活性和便捷性。还可以创新教学载体,打造流动的社区教育场所(如学习巴士等),让农民、社区教育工作者、教师、学习内容、学习场景等要素根据需求灵活组合,且可以节省通勤时间。其次,要积极响应国家和上级单位的政策,打造与时俱进的针对性项目,并树立品牌意识,让农村社区教育出成果。再者,要积极联合区域内职业院校、文化机构、人力资源机构、医疗机构等建立农村社区教育共同体,积累和共享教育资源库,搭建灵活、开放的农村社区教育服务体系。
在乡村振兴战略中,农民是毋庸置疑的主体。因此,地市级开放大学在开展农村社区教育的过程中,积极发挥农民主体性力量至关重要,这也关乎乡村全面振兴的成败。要让农民的主体力量得以发挥,关键在于培育和提升农民的主体性,即当前主要体现为农民在乡村振兴中的主动性和创造性。[7]当下,我国农民主体性存在一定程度缺失,原因主要包括内外两方面,外在原因是社会转型矛盾突出、体制保障相对缺乏等,内在原因与农民自身素质紧密相关。为培育和提升农民的主体性,农村社区教育要从内在原因着手,把教育的“润物细无声”浸润于农民日常生活之中。
一是要坚持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坚强领导,加强地市级开放大学党委与农村党委的紧密联系,发挥农村党员的主体性,增强他们的带动引领作用。农村基层党组织是农村各种组织和各项工作的领导核心,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火车头”,而党员干部则是牵引力。地市级开放大学党委和农村党支部要通过组织共建的方式融入农村党支部,鼓励每位农村党员发挥所长,积极参与农村社区教育工作,将基层党组织的政治优势、组织优势转化为推动党员参与农村社区教育各项工作的发展优势,助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组织能动”,激发党员干部干事创业的热情。
二是要组建农村重点人群协会组织,主要包括老年人、妇女等群体。在当下非封闭的村庄中,半熟人社会已经取代了熟人社会,村民之间的关系强度减弱,而且取消农业税后,农民参与村庄公共事务的机会也明显减少,这些都不利于他们主体性的培育。因此,要让村民更广泛地参与村庄资源的分配和使用,让他们在这些过程中形成主体性。[5]农村留守老年人闲暇时间充裕,有极高的合作愿望,也有老有所乐和老有所为的期待,地市级开放大学可以注入部分资金建设农村老年人协会,投入老年教育相关资源,拓展他们的文化活动领域。此外,留守妇女是农村剩余劳动力,也是需要被组织起来的群体,地市级开放大学可以成立妇女手工协会、舞蹈协会等组织增进交流,提高妇女凝聚力和参与公共活动的主动性。
三是通过评优评先、支付酬劳、学习认证等途径提升农民在农村社区教育中的主体性。地市级开放大学开展农村社区教育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精力,必须建立长效的激励措施,进一步促进农民主体性的提升。可以把“全民终身学习活动周”这一载体更多地放在农村地区举办,将社区教育资源向农村倾斜,并组织评选“学习型乡村”“学习型党组织”“优秀农村社区教育工作者”“优秀农村社区教育教师”“农村社区教育示范村”等荣誉称号,强化农村党员和居民的发展意识和竞争理念;可以组建农村专业人才队伍,包括选拔农村社区教育专项CEO、农村组织协会经理人、农村社区教育技能教师、社区教育物资管理员等,颁发聘书、签订合同并支付酬劳,增加农民经济收益;还可以联合人力资源机构、职业院校等进行学分互认,让农民可以留在乡土通过农村社区教育等途径实现职前教育和培训,让他们在离开家乡进城务工之前有更多的选择空间。
当下,社区教育已经在开放大学系统蓬勃开展起来。但与此同时,地市级开放大学作为基层机构在工作实际中面临着“管理任务重、人手不足、经费有限、师资力量单薄”等多重困难,[8]而且目前社区教育的开展经验主要集中于城市范畴,对于农村社区教育的工作思路和实践模式的探索并不充足。《关于进一步推进社区教育发展的意见》指出,“教育示范”和“业务指导”是县(市、区)社区教育学院(中心)的职责内容之一,因此地市级开放大学开展农村社区教育也要牢记这两方面的要求,在学校人力物力财力有限的情况之下,可形成“研究+项目+基地”的农村社区教育特色实践模式,更好地服务于乡村振兴战略。
1.扎实推进农村社区教育理论研究。随着农村社区教育实践的开展及研究的深入,许多新问题会凸现出来,地市级开放大学要坚持理论研究先行,在充分调研区域农村社情的基础上,开展特色化的课程和服务体系建设,并通过农村居民学习需求和能力监测等数据,为上级机构和政府提供决策依据,不断推进区域农村社区教育螺旋式上升发展。
2.推行农村社区教育项目化运行。项目具有目标确定性、成本约束性和价值复制性等特征,因此在社区教育快速发展的进程中,为提高社区教育的质量,项目管理和项目化运行开始进入社区教育领域。地市级开放大学发展农村社区教育可以通过项目化运行的方式进一步明确社区教育目标,促进工作有序稳步开展,逐步将配套的相关要素落实到位,真正将社区教育资源下沉至农村,让农村社区教育成果更具备可借鉴性和推广性。此外,也应当根据时代所需及时成立专门化、特色化项目,扩大品牌影响力。
3.设立农村社区教育基地和示范点。基地是地市级开放大学开展农村社区教育的重要依托力量,也是社区教育进一步向下延伸的触角,如上海体验学习基地建设已取得显著成效。因此,地市级开放大学要逐步推进不同性质村庄的农村社区教育实践,如城市周边的郊区农村、中西部地区的小城镇以及较为封闭的传统村庄等,以对农村社区教育形成更加充分、科学的认识。开展示范点建设,也可以增进农村社区教育实践的示范和推广作用。
中国农村数量众多、分布广泛,农村问题复杂多样,同时基于DFSR模型分析的双向互动关系,我们可知,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地市级开放大学发展农村社区教育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而是一个长期性的、动态发展的系统工程,地市级开放大学需要紧跟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及区域农村社区情况变化,及时研究各类新问题、新情况,进一步研究两者之间的互动逻辑,并针对具体情况合理选择农村社区教育的发展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