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育新乡贤: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新选择

2021-11-29 07:11:16刘淑兰
关键词:乡贤带头人培育

杨 帅, 李 敏, 刘淑兰

(福建农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为破解乡村发展瓶颈、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党的十九大立足乡村实际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乡村振兴是一项系统工程,不仅是产业、生态、人才和文化振兴,还是组织振兴。组织振兴是乡村振兴的政治保障,而乡村基层党组织振兴是乡村组织振兴的核心,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支部强不强,关键看头羊[1]。乡村基层党组织在乡村振兴中作用的发挥取决于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引领。改革开放以来城市虹吸效应导致乡村人才流失,大批乡村传统的“威望群体”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实现对乡村的治理,由于综合素质难以适应乡村发展的新形势,导致乡村基层党组织在乡村振兴中应有的作用得不到发挥。同时市场经济趋利性也在不同程度上侵蚀着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政治意识,这也给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队伍建设提出了新的挑战。面对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培育面临的现实困境,迫切需要重寻突破路径。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培育对象,新乡贤具有品德高尚、群众基础好、社会经验丰富等特质,这为培育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提供了新的主体选择。如何有效地把新乡贤培育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更好地强化乡村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不仅是有效发挥乡村基层党组织作用的关键,还是乡村振兴战略、农业农村现代化顺利实现应着重聚焦的内容。

一、乡村振兴中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培育面临的现实困境

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是乡村基层党组织和乡村发展的领头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选好配强党组织带头人,发挥好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为乡村振兴提供组织保证[2]。选拔任用好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直接关系到乡村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的发挥、也直接关乎乡村全面振兴的实现。但转型中乡村社会境遇发生了极大变化,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内生性衍化面临不同程度的困境。

(一)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培育主体弱化

乡村社会结构变迁导致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培育主体弱化。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工业化、城镇化及市场化的不断推进,乡村社会在转型中由封闭走向开放、传统迈向现代,提振了乡村发展的现代气息,但同时也带来了乡村共同体的空心化、村落人口的空巢化、乡民内心世界的空虚化等问题,这给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培育带来了诸多困境。一是乡村人口逐步“户籍化”导致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培育主体流失。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2017 年我国的乡村人口数为57661 万人,2018 年这一数据下降为56401 万人,2019 年再降为55162 万人[3]。一方面乡村人口数量缩减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本土选拔范围,另一方面乡村中的精英群体逐步涌入城市,选树优秀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存在困难。二是党员发展、管理也存在困境。流入城市的乡村人口绝大部分是农民工。截至2019 年末农民工数量达到29077 万人,其中外出务工达到了17425 万人,占比达到了59.93%,超过了半数[3]。农民工中的党员、入党积极分子长年累月在外,流动性极大,乡村基层党组织对其管理、教育也不同程度存在着“时间—空间”失范的现象,不能及时了解其思想、学习、生活等方面的情况,导致考察和发展党员、培育党组织带头人也存在管理边缘化现象。

(二)部分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政治意识退化

部分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政治意识退化导致为民初心异化。进入新时代以来,党中央将全面从严治党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之中,强化基层管党治党的“最后一公里”,乡村政治生态取得了可喜成就,但部分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仍存在政治素质退化的问题,进而引发了连锁问题。一是部分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理想信念不坚定。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利益驱动的影响下,部分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可能缺乏马克思主义信仰,精神迷茫、思想懈怠,在平时的工作中碌碌无为、得过且过。二是部分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党建意识不强。部分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重经济发展轻党建的思想在一定范围内存在,意识不到抓班子、带队伍的重要性,这可能导致乡村基层党组织的自我革新、思想引领及群众工作等能力不同程度虚化。三是部分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宗旨意识淡化。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作为党在乡村的代言人,承担着建设乡村、发展农业、服务乡民的责任,也是各种资源在乡村分配的第一执行者。但是部分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在农村低保、土地征收、惠农补贴等领域弄虚作假、以权谋私,甚至涉黑涉恶、寻找权力的灰色地带,“小官巨贪”依然存在,严重损害了党在乡民中的形象。党的十八大以来,各级纪检监察机关坚决查处侵害群众利益的腐败问题,全国纪检监察机关共处分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27.8 万人[4]。

(三)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综合素质边缘化

年龄老化及文化程度偏低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综合素质。根据中央组织部发布的数据显示:截止到2018 年末,54.3万名村党组织书记中,大专及以上学历的占20.7%,45 岁及以下的占29.2%[5]。这反映了当前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知识储备不足和老龄化的现象。农村基层干部老龄化严重且文化程度普遍较低,无法适应互联网时代下基层治理变革,无法满足现代化的农村治理需求[6]。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综合素质边缘化影响了其引领乡村发展的能力:学习和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不足,某种程度上存在着被动发展、工作方法因循守旧、落实党的“三农”政策不力等问题,在乡村振兴中改革创新能力、致富能力、治理能力不足,难以提出新思路以适应乡村发展实际。

二、培育新乡贤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时代价值

新乡贤是有资财、有知识、有道德、有情怀,能影响农村政治经济社会生态并愿意为之做出贡献的贤能人士。与传统乡贤相比,新乡贤的内涵和外延已经发生了变化。一是权威来源不同。传统乡贤主要依靠功名及宗族庇护获得,新乡贤主要依靠其道德水平与政治、经济地位的结合而获得权威[7]。二是新乡贤范围更广。传统乡贤主要是乡村士绅及告老还乡的官员等群体,新乡贤既包括生于斯长于斯的“在地乡贤”和非本乡本土但在此谋业的“外地乡贤”,又包括出生在本地但谋业在外地的“在外乡贤”[8]。本文所指向的新乡贤主要以“在外乡贤”和“外地乡贤”为主。具体群体包括政治领域的离休干部、经济领域的致富能手和优秀农民工、文化领域的专家学者及社会领域的道德模范等精英群体。三是维护的经济基础不同。传统乡贤维护的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基础巩固封建统治,而新乡贤服务于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推进乡村振兴。新乡贤大多个人能力强、客观影响力大、资源丰富、造福桑梓,能够为乡村基层党组织提供人才支撑、提升乡村基层党组织凝聚力。新乡贤融入乡村基层党组织不仅有利于将自身优势转化为推动乡村基层党组织发展的现实力量,还有利于发挥乡村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带领乡村基层党组织为乡村发展出谋划策。

(一)为乡村基层党组织提供人才支撑

2018 年3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两会期间参加广东代表团审议时强调,发展是第一要务,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9]。新乡贤作为宝贵的人才是乡村基层党组织发挥作用的第一资源,对其培育能够使乡村基层党组织吸收人才资源并以此为基础点从根本上造就一支年龄、文化、经验和能力有机统一的乡村基层党组织干部队伍,为培育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提供主体支持。新乡贤主体多元化、乡愁情结浓厚、愿意为家乡服务,能够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发展带来新的契机。其一,新乡贤为乡村基层党组织提供智力支持。新乡贤中的离退休干部、优秀企业家等群体在外闯荡过程中熟悉时代发展趋势,洞悉乡村建设存在的问题,能够为乡村基层党组织推动乡村的改革发展稳定提供智力支持。其二,新乡贤融入乡村基层党组织能够优化党组织干部队伍年龄结构,激发干部队伍活力。新乡贤中的大学生朝气蓬勃、文化素质高,能够增强乡村基层党组织发展的“精气神”。新乡贤中的农场主、职业经纪人、新型农民以中青年群体为主,干事创业能力强,能够激发乡村基层党组织活力。总之这些新乡贤的融入不仅能够使乡村基层党组织队伍在能力、知识、经验等方面形成优势互补的格局,还能优化干部年龄结构。

(二)提升乡村基层党组织精神凝聚力

群众凝聚力是乡村基层党组织最深厚最基本的精神凝聚力,新乡贤中的领导干部、道德模范及经商成功人士等群体大多政治意识强,具有的政治领导能力、自我革新能力以及改革创新能力是乡村基层党组织精神凝聚力源源不断的动力来源。通过培育新乡贤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来黏合乡村基层党组织在架桥修路、防洪抗旱、教育助学、调解纠纷、扶危济困等方面的公共利益与乡民的个人利益,使乡村基层党组织在群众中形成强大合力从而提升乡村基层党组织的精神凝聚力。

新乡贤在提升乡村基层党组织精神凝聚力方面具有显著优势。一是新乡贤为乡村基层党组织提供政治领导能力。新乡贤中的领导干部政治素质高,普遍具有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同时乡民认同感强有利于增强乡村基层党组织内生权威和提升政治领导能力。外企高管周炳均放弃高薪回到家乡埠子镇蚕桑村担任村支书,通过党建为抓手开展“五学”活动,广泛征求班子成员及群众代表意见、制定《年度蚕桑村党支部工作实施计划书》,整治软弱涣散的党组织加强政治领导,创新支部主导下的“支部+电商+生态”模式,蚕桑村蝶变成为“中国淘宝村”。二是新乡贤为乡村基层党组织提供自我革新能力。新乡贤在乡村基层党组织中具有示范带动效应,通过加强乡村基层党组织政治、组织、纪律以及作风建设,净化乡村政治生态,构建清正廉洁的党组织形象获得乡民认可。如浙江省诸暨市梓尚阁村新乡贤王绍弟返乡担任村党支部书记,从组织生活规范化、事务决策民主化、村务管理纪律化等八个方面加强党组织建设,支部被评为市五星支部[10]。三是新乡贤为乡村基层党组织提供改革创新能力。新乡贤中的“在外乡贤”和“外地乡贤”乡贤见多识广,通过软化政策有利于被乡民接受减少改革阻力,还有利于转变乡村基层党组织发展思路和改革不适应乡村发展的实际情况。其典型代表新乡贤何允辉回到家乡浙江义乌何斯路村并当选村党支部书记,团结村党组织带领乡民转变发展思路,通过弘扬曲酒节文化,因地制宜发展旅游业,集体资产从负债30 多万元增长到如今的1 亿多元[11]。

(三)发挥乡村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

乡村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发挥依赖于掌握的资源情况。随着城乡融合的加快以及乡村传统地缘、血缘关系的维系,“在外乡贤”和“外地乡贤”新乡贤群体逐步壮大,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选择对象,新乡贤大多综合素质高,对其培育不仅能够把新乡贤的资源优势集聚到乡村基层党组织,还能推动实现乡村自然和社会资源效益最优化,进而发挥乡村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

新乡贤的综合素质高主要体现在掌握和运用资源的能力比较强。乡村基层党组织发挥战斗堡垒作用需要政治资源、经济资源以及思想文化资源。新乡贤拥有、驾驭资源的能力比较强,能够增强乡村基层党组织发展韧劲。首先,新乡贤具有一定的政治资源。新乡贤中的政治企业家熟谙党的乡村政策,利于实现科学决策。同时兼顾不同阶层利益实现多元参与有利于民主决策;新乡贤的客观影响力本身是一种政治资源,能够提升乡村基层党组织政治禀赋,进而提高乡村治理效能降低治理成本。其次,部分新乡贤运用经济资源的能力比较强。新乡贤中的经济能人通过自身经济资源或者经济头脑提升乡村基层党组织带领群众致富的能力,为发挥战斗堡垒作用提供物质基础。例如,浙江省新昌县班竹村新乡贤章必才返乡担任村支书后立足乡村独有的历史文化资源以唐诗“引”路,通过“人人参股、户户分红”模式,使村民搭上了乡村旅游发展的快车,班竹村也被列为浙江省第二批历史文化村落,班竹村的变化体现了新乡贤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能够发挥领头羊的作用,在乡村振兴中运用资源致富的能力比较强。最后,部分新乡贤拥有充裕的思想文化资源。新乡贤大多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者,他们无论“在土”还是“离土”都恪守着诚实守信、互帮互助、自强不息、乐于担当等优秀品质,带领乡民积极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形成崇德向善、见贤思齐的文明乡风。譬如,新乡贤何允辉还通过整合本村历史遗迹、开展村落研讨会、建设“功德银行”等措施保护传统文化古迹和弘扬乡村善行善事,使何斯路村获评中国乡村旅游模范村等多项荣誉称号。

三、培育新乡贤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路径选择

新农村建设特别是乡村振兴战略提出以来,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建设加快,如选派“第一书记”和大学生村官为乡村基层党组织注入了新鲜血液,提高了乡村基层党组织党建能力。近年来新乡贤群体活跃,已有案例证明新乡贤逐步回归乡村担任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提振了乡村和党组织的发展气息。充分发挥新乡贤在乡村基层党组织以及乡村振兴中的时代价值,寻找培育路径十分重要,当前部分地方的实践为我们提供了有益借鉴。

(一)健全体制机制培育新乡贤

通过健全体制机制保障新乡贤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运行规范化。注重培育新乡贤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准入机制和搭建融入平台,使新乡贤能进能出、能上能下,提高新乡贤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效率。

健全准入机制保障培育质量合格。第一,注重标准机制构建。注重按照“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的标准选拔新乡贤,突出政治标准,把党性强、为民服务、口碑好的新乡贤选拔出来。例如,河南淅川县按照“有理想信念和奉献精神、有良好品行和公道之心”等选拔标准从大中专毕业生和退伍军人中选拔新乡贤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选[12]。第二,健全协调沟通机制。利用重大节庆活动和现代媒体平台扩展线上线下的沟通协调,建立信息库进行网格化管理,确保与新乡贤保持动态联系。第三,构建吸纳机制。完善入党培养考察方案,及时吸纳符合条件的新乡贤入党,为新乡贤成为带头人提供组织条件,壮大党组织先进性和代表性,如浙江省绍兴市吸纳杰出乡贤加入党组织,在新乡贤中培育主职干部,把乡贤中的优秀党员选拔为村党组织书记[13]。最后,加强教育培训机制建设。扎实开展任职培训,以理想信念教育铸牢思想根基,以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形式提升政治业务能力和专业技能。

积极搭建乡贤组织平台使新乡贤融入乡村基层党组织成为带头人。探索建立从乡贤理事会、乡贤参事会、乡贤联谊会及乡贤智囊团等乡贤组织中选拔理事、参事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选。例如,2014 年浙江德清县出台了《德清县培育发展乡贤参事会 创新基层社会治理实施方案(试行)》方案,规定秘书长原则上由村党组织书记或村委会主任兼任。乡贤组织作为乡村社会治理的载体,协助乡镇政府及村“两委”参与乡村治理,能够有效协调沟通乡村治理各主体间的利益关系。因此,可将乡贤组织的作用贯穿到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选拔、监督、考评全链条环节之中。一是建立选拔机制。积极鼓励符合标准的新乡贤通过乡贤组织推荐、自我申请的形式参与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选举,乡镇审核是否符合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标准并按照法定程序进行选举。二是搭建约束监督机制。新乡贤受传统地缘血缘关系影响,可能在实际过程中发生质的改变成为家族利益的代言者。因此,完善新乡贤述责述职机制,加强乡贤组织及群众监督,保障权力在阳光下运行。三是构建考评机制。乡贤组织可协助拟定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年度责任清单,在考核绩效、考核指标、考核方法等方面构建科学的评价体系,制定不达标实施准则,对某些问题要实行一票否决制,及时清退不称职的新乡贤,切实提高新乡贤履职能力。

(二)注重乡愁纽带凝聚新乡贤

创新乡贤文化,弘扬善行义举,以乡情乡愁为纽带吸引和凝聚各方人士支持家乡建设,传承乡村文明[14]。通过乡愁纽带凝聚新乡贤,培育新乡贤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文化自觉,增强新乡贤的岗位责任感和作为培育对象的实践定力。以血缘地缘为核心,强化家族宗族伦理观念,增强新乡贤返乡担任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乡情乡愁情结。例如,江苏泰州以乡愁为纽带,选派“机关新乡贤”回原籍村或邻村任职,满足了“机关新乡贤”造福桑梓、反哺家乡的愿望,扩宽了乡村振兴的人才思路[15]。

(三)完善激励方式吸引新乡贤

重视物质激励使新乡贤“留得住”。新乡贤物质利益需求得不到保障可能制约新乡贤返乡担任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积极性,如《关于加强农村宅基地管理的意见》指出,严禁城镇居民在农村购置宅基地[16]。因此,要着力营建能吸引新乡贤返乡的软硬环境,让其愿意服务和安心服务于乡村振兴[17]。在医疗保障、养老保险、居住等基本生产生活方面给予新乡贤以适当的政策倾斜。同时以项目打造为抓手,优化乡村投资兴业程序,完善新乡贤返乡创业兴业的政策配套扶持机制,及时把符合条件的新乡贤作为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的后备人才进行培养。

注重精神激励使新乡贤“愿服务”。宣传部门可加大对模范带头人的先进事迹宣传,营造“尊贤、爱贤、尚贤”的文化氛围。组织部门可健全乡镇及县区领导定期走访慰问制度,切实让新乡贤感受到组织关怀。同时可提高新乡贤政治待遇,优先选拔新乡贤考录乡镇公务员及事业单位编制,推荐符合条件的参与“代表委员”选举。浙江省绍兴诸暨市积极吸收优秀乡贤进入基层党组织,支持乡贤依法参加村委、“两代表一委员”选举,不仅为新乡贤参与乡村建设搭建了平台,还激励了新乡贤返乡的动力[18]。

总之,转型中乡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培育面临诸多困境,而培育新乡贤作为带头人,既是乡村精英人才回归的必要举措,也是乡村基层党组织振兴、乡村发展的有益选择,这对于探索在新形势下乡村基层党组织如何加强自身建设,巩固党在乡村的执政基础、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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