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百年思想建设的探索历程与基本经验

尤国珍 杨凤城

一、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思想建设是党的基础性建设。革命理想高于天。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支柱和政治灵魂，也是保持党的团结统一的思想基础。要把坚定理想信念作为党的思想建设的首要任务。”[1]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来，始终高度重视抓紧抓好思想建设这个保持党的先进性的关键所在，使我们党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保证党始终是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领导核心。不断保持党在思想上的先进性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发展历程的鲜明特征，也是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首要任务。综观学术界现有研究成果，多从历史人物或特定时期历史发展视角研究党的思想建设，较少立足于二者之上探寻百年党的思想建设的基本经验。

二、思想建设是无产阶级政党的基础性建设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创立马克思主义理论和缔造无产阶级政党过程中，始终强调思想建设对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的重要性，并对此进行了一系列科学阐释。纵观170多年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展史，可以看出，从早期无产阶级革命导师的理论总结到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初步实践，始终强调思想建设在无产阶级政党建设中的重要性。

(一)马克思和恩格斯最早对无产阶级政党思想建设的重要性作出科学阐释

无产阶级政党是经过实践锤炼产生的革命组织，自诞生之日起就带有鲜明的实践特色，需要正确理论的引领。马克思指出：“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2]马克思和恩格斯在革命实践中既坚决批判各种错误思潮，着力纠正其不良影响，同时，他们在吸收历史经验和继承已有理论的基础上，创造性提出并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为广大群众开展革命事业输送了科学的思想理论。不仅如此，马克思和恩格斯还高度重视思想理论的传播和普及，并为此确立了基本准则。他们强调理论文章和读物在宣传时要写的通俗易懂，对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宣传解读要准确，要结合实际进行阐述。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指导各国进行无产阶级建党工作时，十分强调世界观的作用，着力塑造具有无产阶级特色的新型世界观。他们在革命实践中进行了细致的考察和分析，指出无产阶级政党之所以区别于其他政党，根本原因就在于它具有一个崭新的科学世界观作为指引，奋斗目标也真正迎合了无产阶级的群体利益。恩格斯指出：“我们党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有一个新的科学的世界观作为理论的基础。”[3]此外，关于这个世界观的具体内涵，马克思和恩格斯也作了经典的概括和总结，这一世界观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即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它不仅为无产阶级认清世界形势、把握世界潮流提供了全新视角和准确方向，也为无产阶级政党的思想建设奠定了坚实基础，助力其革命事业的开展。

1847年，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参与创立的共产主义者同盟成立，同时这也是第一个以科学社会主义为指导思想的国际无产阶级政党。之后，世界各国陆续开始建立本国的无产阶级政党。马克思和恩格斯正是看到了无产阶级政党身上带有的浓厚阶级属性，因此在阐述无产阶级政党思想建设理论时，也有意识地对无产阶级政党的阶级意识建设进行了重点分析。在为共产主义同盟起草的纲领《共产党宣言》中，他们就明确指出共产党的阶级属性：“共产党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4]在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继续强调思想建设在无产阶级政党发展过程中的重要性。1889年底，他在给格尔松·特里尔的信中回答了无产阶级政党是否应该同其他政党采取联合行动的问题，强调“必须以党的无产阶级性质不致因此发生问题为前提。”[5]可见，从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导建立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开始直至生命的最后阶段，他们始终重视无产阶级政党的阶级属性，强调无产阶级政党阶级意识的培育和建设。

(二)苏俄时期无产阶级政党思想建设的理论发展和实践探索

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相继逝世后，列宁、斯大林继承了其珍贵的思想遗产，在领导建立、建设苏联的过程中，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本国实际相结合，实现了理论层面和实践层面的双重突破，丰富和发展了无产阶级政党的思想建设理论。

列宁在带领本国人民进行革命斗争和初步建设实践中，积极致力于将理论成果与现实境况相衔接，推动了无产阶级政党思想建设的进一步发展。一是在思想理论建设层面，列宁实现了无产阶级世界观的革新发展。列宁反复强调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认为必须要依靠无产阶级政党才能彻底实现自身解放，这就需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绝对地位，用这一理论武装全党，从而形成正确的世界观，因为“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6]；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唯一的指导思想去贯彻施行，在内心将其视为理想信念去奉行。二是在思想武装层面，列宁推动了无产阶级政党建设方法论的深化完善。列宁第一次将思想武装明确界定为无产阶级政党思想建设的重要环节。他在《怎么办?》一书中强调，世界各国无产阶级斗争的历史经验证明，工人仅仅依赖自身发展最高程度也只会达到工联主义，社会主义理论需要先进的无产阶级政党从外部灌输到无产阶级群体中，使其由政治自发性向政治自觉性迈进。

列宁对无产阶级政党思想建设理论的继承和发展不仅体现在理论创新层面，还实现了实践层面的创新。这种创新集中体现在列宁首先明确了思想宣传阵线对无产阶级政党思想建设的重大作用。早在1895年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时，列宁就考虑过要创办一份在俄国域内通行的全俄政治报，并以此为中心任务，创建俄国本土的无产阶级政党。1900年12月，在结束流放生活后，列宁与马尔托夫、普列汉诺夫等人一起创办并印发了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全俄政治报，即著名的《火星报》。他撰文认为：“报纸的作用并不只限于传播思想、进行政治教育和争取政治上的同盟者”[7]，还承担着为政治团体和组织集体进行宣扬、激励和动员的重要职能。此外，他在1905年发表的《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一文中，重点阐述了报刊在进行宣传工作时应该遵循的具体原则：一是要做到随时随地接受党组织的监督；二是要舍弃资产阶级宣扬的所谓看似自由实际顺应资产阶级需求的假自由，转向真正的同无产阶级立场相符的自由。

斯大林重视从思想维度上开展无产阶级政党的建设工作，对无产阶级政党思想建设理论的完善和发展起了重要作用。在思想建设的理论发展方面，斯大林的功绩不但体现在他合理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思想，坚持正确理论的思想指引；还体现在他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时代背景相结合，顶住了资本主义势力的猛烈攻击，继续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并将社会主义从一国推广到多国。他在执政期间，带领苏联人民从一个历史上小农经济长期占据主导地位的落后国家一举发展成为世界工业强国，布尔什维克党也从一个新党逐渐成长为成熟的大党，体现了斯大林对于无产阶级建党理论特别是党的思想建设理论的重要历史价值。

三、中国共产党百年思想建设的探索历程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在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各个历史时期，始终高度重视党的思想建设，把思想建设放在党的建设首要位置，为推进党的建设进行了不懈努力，成功开辟出一条思想建党的中国之路。

(一)民主革命时期：在实事求是中初步奠基

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在革命斗争中逐渐探索出党的建设规律，其中包括加强党的思想建设。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我们党始终高度重视从思想理论方面加强党的建设，形成了思想建党的优良传统，在思想建设上开创了许多创造性和建设性的政策，取得了一系列重要的成果，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打下坚实的思想基础。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的思想建设有着特定的历史条件，与我国当时的国情和党情密切相关。中国共产党诞生于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国家，党内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占绝大多数，如何建设成为一个群众性的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政党，成为我们党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重要问题。一是着重从思想上建党，纠正党内错误思想和错误倾向。1929年12月，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创造性地提出了思想建党的重要原则，会议决议《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阐明了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在党内存在的危害性，强调非无产阶级思想严重影响了革命的前途。[8]中国共产党要肩负起领导伟大革命的斗争任务，就必须及时纠正这些非无产阶级思想。二是反对教条主义，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党内一部分领导人直接照搬照抄苏联经验，把共产国际决议神圣化，忽视中国的具体国情和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给党的建设和革命事业造成了极大危害。1930年5月，毛泽东发表了著名的《反对本本主义》一文，明确提出了马克思主义必须同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的重要指导原则。[9]1935年1月召开的遵义会议，解决了当时迫在眉睫的军事和组织问题，其中贯彻的一条主线就是“实事求是”，实质上重新确立了党的正确思想路线。1937年，毛泽东撰写了著名的《实践论》和《矛盾论》两部著作，从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和辩证的高度分析了党的思想建设，深刻剖析了党内路线错误的思想认识根源，揭示了我们党的正确思想路线应该是主观与客观、理论和实践相统一，即实事求是。三是创造性地开展延安整风运动。整风运动彻底清算了党内出现的错误路线，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通过历时四年多的整风运动，使实事求是思想路线深入人心。1945年召开的党的六届七中全会，总结了建党以来的经验教训，通过了《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党的历史上的若干问题，特别是王明的“左”倾教条主义错误思想作出了详细的结论，凸显了党的思想建设的重要意义。

(二)新中国成立初期：在政权巩固中稳定根基

新中国成立后，党的历史任务和工作环境等都发生了历史性变化，党的思想建设也面临着全新的挑战。中国共产党必须尽快适应历史方位的变化，保持思想建党的光荣传统，使党始终走在时代前列。

新中国成立后，党的思想建设经历了一个曲折的发展过程。面对建国初部分党员干部中出现的官僚主义、脱离群众等现象，党中央认为主要原因在于一些党员干部理论素养和思想觉悟不高，不能正确认识一个正确党员的标准。[10]为解决这些问题，一是加强理论教育，提高全党思想政治水平。中共中央着力加强对广大党员的思想理论教育，号召全党特别是党员干部系统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1951年2月，中共中央通过了《关于加强理论教育的决定(草案)》，要求全部党员系统地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提高全党的思想理论水平，以纠正党内存在的经验主义的危险倾向。[11]党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配合全党的理论学习，成立翻译局系统地翻译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全部著作，及时出版《毛泽东选集》第1-3卷。在党中央的高度重视下，全国范围内掀起了理论学习的高潮。二是开展整风整党运动，反对党内各种错误思想。针对党内存在官僚主义、命令主义、骄傲自满和贪图享受等错误思想和倾向，中国共产党开展了严肃的整风整党运动。1950年6月，大规模的整风运动在全党范围内开始，其主要目的就是提高干部和一般党员的思想政治水平，以克服错误思想，密切党同群众之间的联系。[12]1952年2月，党中央又提出新的整党任务，以整顿党的基层组织为主要内容，以思想整顿为中心环节，对全党进行了一次关于怎样做一个合格共产党员的教育。新中国成立初期，整风、整党运动扎实推进，整顿和纯洁了党的队伍，对保持党的优良思想作风起到了重要作用，推动了党的思想建设发展。

(三)改革开放新时期：在解放思想中深化完善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标志者我国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在深刻总结正反两方面历史经验的基础之上，结合新的时代特点和要求，不断推进执政党建设，完善和发展了党的思想建设。

改革开放新时期，我们党拓宽了党的思想建设的思路，建立健全了党的思想建设的有效机制。一是重新恢复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1978年5月11日，全国范围内开始了一场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做了重要的思想理论准备。1978年12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重新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恢复了党的优良传统。1982年党的十二大通过的新党章明确规定：“党的思想路线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在实践中检验真理和发展真理。”[13]这一概括使党的思想路线具有了更加完备的理论形态，创新发展了毛泽东关于实事求是的思想，深化了党的思想路线的科学内涵。二是在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中加强党的思想建设。20世纪80年代末，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社会主义阵营被严重削弱，思想领域的局面更加复杂。以江泽民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始终高度重视党的思想建设，多次强调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他告诫全党，只有把党的思想建设做好了，党的其他方面的建设才能有正确的思想保证。[14]针对干部队伍的状况和存在的问题，江泽民提出在领导干部中深入开展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的集中教育。2000年江泽民提出了“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总结了新时期党的建设方面的重要经验，在新的实践基础上提出了一系列新的思想和观点，深化了党的思想建设规律的认识。三是把思想建设作为党的根本建设来抓。进入新世纪，世情、国情、党情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以胡锦涛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坚持和发展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突出强调“求真务实”，开拓了党的思想建设的新局面。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胡锦涛强调思想理论建设是党的根本建设。[15]这一论断从“党的根本建设”的高度突出强调了党的思想建设的前提和基础性地位，把党的思想建设的地位提到一个新高度。

(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在守正创新中全面提升

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于世情、国情、党情的新变化和新态势，继承和发展了思想建党的优良传统，把党的思想建设纳入党的建设总体布局，提出了一系列关于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的新理念、新思路和新举措。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发展完善了党的思想建设的相关内容，推动党的思想建设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实现了党的思想建设的新突破。一是把坚定理想信念作为全党思想建设的首要任务。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提升了理想信念在党的思想建设中的重要地位，反复强调理想信念对于中国共产党人的重要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没有理想信念，就会得“软骨病”。[16]他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进一步指出，坚定理想信念是党的思想建设的首要任务。这是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对加强执政党思想建设所提出来的着力点。二是推进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协同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17]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相统一是对历史经验的继承和创新，顺应了全面从严治党的总要求，深化了我们党对执政党思想建设的规律的认识，是新时代党的思想建设的重大突破。为了发挥制度的约束作用，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先后出台了一系列党内法规制度，有力推进了党的思想建设的进程，巩固了思想建设的成效。三是坚持党内学习教育活动的常态化。开展党内学习教育是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的一条基本途径，也是我们党的一条重要经验和优良传统。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继承和发展了这一优良传统，在此基础上强调学习教育活动的常态化制度化，成为了新时代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的一个鲜明特点。党的十八大以来，全党先后开展了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和党史学习教育。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历次集中学习教育都是围绕特定的主题和任务而展开的，是保证我们党永葆初心的重要途径，是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的迫切需要，有利于解决党内存在的各种问题。

四、中国共产党百年思想建设的基本经验

建党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始终把思想建设放在党的建设的重要位置，成为我党的优良传统。2018年5月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强调，“回顾党的奋斗历程可以发现，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历经艰难困苦而不断发展壮大，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党始终重视思想建党、理论强党”。[18]建党百年来，中国共产党积累了丰富的思想建设经验，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也为新时期加强党的思想建设工作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一)始终把加强思想建设作为党的建设的基础工作

无产阶级政党从创建开始就十分重视党的思想建设。马克思和恩格斯虽然没有明确提及思想建党的重要地位，但是从相关论断中仍然能够捕捉到他们对思想建党的重视。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不同时期，始终把思想建设放在党的建设的重要位置。1929年，针对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极大地影响了党的纯洁性问题，毛泽东在红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中，首次提出要把思想建设放在第一位。邓小平提出党的思想建设关乎党的事业发展。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着重强调思想建设的基础性作用。在党的十七大和十八大报告中，实现了由“突出”向“根本”的转变，都把思想建设视为“党的根本建设”。党的十九大报告进一步强调思想建设的基础性作用，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这就实现了思想建设由“根本”到“基础”的转变，体现了新时代党的思想建设的基础性特点。思想建党从“突出”到“根本”再到“基础”的转变，是党的思想建设跟随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是党的思想建党根基稳固的重要表现。

(二)始终把坚定理想信念作为党的思想建设的首要任务

马克思主义政党重视从思想上建党，首先要求我们必须坚持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共产主义者同盟提出“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的口号，引导无产阶级致力于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实践。苏俄时期，列宁也肯定了“社会主义是一个庄严的信念，而不是便于掩饰小市民调和派和民族主义反对派各种意图的东西”。[19]中国共产党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建党思想，把党的理想信念看作是党的思想建设的首要任务，注重理想信念的培养与革命实际的结合。从1921年创立中国共产党到1949年建立新中国，我们党坚定革命理想高于天，着重培养党和人民群众的革命积极性，带领红军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通过开展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形成了一场广泛而深刻的思想解放运动，带来了党的思想建设史上的大进步和大转变。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惩治腐败力度不断加大，查处了大量违法违纪的党员干部。从以往的案件来看，一些党员干部犯错误走上歧路，主要是因为理想信念不坚定，思想道德滑坡。可见，理想信念是共产党人永葆本色的精神支柱，能够支撑共产党人在诱惑和风浪面前坚定立场无所畏惧。

(三)始终把重视理论创新作为党的思想建设的根本任务

在对黑格尔的批判中，马克思直言：“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20]我们强调理论本身的意义，不仅在于满足国家的需要程度，在现实意义上更要趋向于修正思想。马克思和恩格斯本人也将这种观点贯彻到底，他们发表《共产党宣言》支援世界无产阶级运动，把科学的理论思想与共产主义事业紧密联合起来，不断传播共产主义思想。列宁在创建俄国无产阶级政党的过程中，对马克思的建党学说进行丰富和发展，强调“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2]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来，始终坚持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武装全党。建党初期，由于盲目信奉苏联经验，导致中国革命历经挫折。在毛泽东的正确领导下，结合中国的具体国情，开辟出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更是在结合本国国情的基础上，形成了毛泽东思想，用以指导和武装全党。邓小平明确提出了“实践是检验认识真理性的唯一标准”，实行改革开放。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新时代应该“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指明了方向和道路。可见，中国共产党从来都不是一个固步自封的政党，它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清醒，与时俱进的开展理论创新。

(四)始终把开展自我革命作为党的思想建设的主要方法

自我革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推动自身发展的主要方法。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早期，马克思和恩格斯积极提倡在党内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进行党内思想斗争，并强调：“没有这种批评就不可能达到团结。没有批评就不能互相了解，因而也就谈不上团结。”[20]在列宁看来，共产党开展自我革命，是为了分析缺点和错误，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一味地追求批评和自我批评这种手段。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思想建设在全面从严治党过程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中国共产党通过反腐败斗争开展党内自我革命，全面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形成反腐败斗争的压倒性态势。随着近年来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愈发严峻，党内状况也在不断发生变化，党员队伍的来源构成、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利益诉求等日益多样化，给全面从严治党提出了许多新课题。从思想上防范和解决突出矛盾和问题，必须通过加强党的思想政治建设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可见，开展自我革命，加强思想建设，是从深层次上解决党内腐败问题的 “治本之策”，是全面从严治党形成“定势”、取得 “胜势”的必由之路。

(五)始终把坚持实事求是作为党的思想建设的基本路线

实事求是一直以来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所坚持的思想路线。“实事”就是世界真正的同一性其实在于它的物质性，“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物，而“是”更多体现的是客观物质性，受意识形态制约，还具有历史性的特点。列宁把马克思主义同俄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实现了“一国胜利说”向“多国胜利说”的转变，成功的领导了十月革命，并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实事求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逐渐发展完善，是党在长期实践中确立的思想路线。习近平总书记在2013年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是中国共产党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要求，是我们党的基本思想方法、工作方法、领导方法。不论过去、现在和将来，我们都要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在实践中检验真理和发展真理”。[21]只有如此，才能更好地解决时代和实践给我们提出的新的重大课题，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才能得到不断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才能不断取得新的更大胜利。

五、结语

从1921年创立至今，中国共产党始终都坚持把思想建设作为党的基础性建设工作，把培养理想信念确定为党的思想建设的首要任务，把理论创新确定为党的思想建设的根本任务，把自我革命当作党的思想建设的主要方法，把实事求是当作党的思想建设的基本路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更要把党的思想建设作为最重要的基础性工作，努力搞好执政党的思想政治建设，自始至终保持党的先进性，确保党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带领广大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