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上海回商爱国运动述略

2021-11-28 05:11:44杨荣斌
北方民族大学学报 2021年6期
关键词:日货国货回族

杨荣斌

(北方民族大学 民族学学院,宁夏 银川 750021)

一、上海回商创办革命团体

(一)组建商办革命商团

20 世纪初,中国社会持续动荡、经济长期萧条,国家处于困顿、颓势之中,国事垂危、朝政腐败,民族危机日益加深,救亡斗争一触即发。当时,一股宣扬讲求体育、养成国民尚武精神、号召救亡图存的思想逐渐兴起,体育会、商团等新式团体随之孕育并逐渐盛行。在上海,“当时的青年因为在租界上往往受到外国人侮辱,觉得非实行革命推翻腐朽无能的清廷,国家不能转弱为强”[1](202)。于是,“在自己的行业中,集合同志独立一帜,成立了商团”[1](202)。一时间,洋布业、书业、花衣业、纸业、志成(杂粮业)、永义(镌业)、韫怀(珠玉业)、伶业、高昌庙、十五铺、第一工商团等各行各业商团纷纷成立,其中就包括回族商办革命团体。商团的出现使得“地方每有不靖,官厅辄请商团团员出助维持治安,颇受邑民之称誉……商团一再不辞劳瘁,为地方服务”[2](145)。商团创办之初便发展了设置预备队,扮演了基层政府组织的角色,保障了社会治安,维护了民众的人身和财产安全。

适值广州起义失败,七十二烈士壮烈牺牲,回族青年无不义愤填膺。清宣统三年(1911年)4月,本着“伸张正义、崇尚武术”[3](143)的精神,由上海的珠玉业、古玩业回族商人发起并组织,手工业者、教师、医生等回族爱国青年广泛参与的商团得以组建。商团公推教育界人士沙善余为团长,团员包括马受百、达静轩、李清澄、李伯初、何兴源等回族商人及爱国人士。商办革命团体成立后,随即聘请出身军校的马伦山为教练员,以九亩地隙地为场地训练团员。团员每日清晨操练,晚间听课,由教练员讲解操法,或由团长演讲国内外形势,并定期邀请专家宣讲革命思想。此后,上海商团“团员由初建时的48人,迅速增加至120人”[3](143)。革命队伍不断壮大,团员的爱国素养和革命能力也逐步提升,为迎接新一轮革命斗争做着积极准备。

(二)商团投身辛亥革命和讨袁斗争

随着辛亥革命的爆发,上海地区广大回商纷纷投身革命斗争的洪潮,回族商办革命团体也不断凝聚各方力量参与反封建的爱国斗争。1911 年11 月3 日,上海商团留驻南市的团员前往为各省军队提供专制枪炮的江南制造局,积极营救被扣留的革命元勋陈其美。据记载,11月5日晚间,韫怀商团等协同派员平定了斜桥外“福字营”兵士的叛变,为光复上海出了大力[4](581)。上海光复后,上海回族商团一度承担上海火车站的巡检工作,确保了社会秩序的稳定。此后,上海回族商团再次奉派随军赴宁参加解放南京的天堡城之役,功勋卓著,并在南京光复后,驻守下关,承担兵站的军事任务,为北伐军大本营运输军需及军报等,为巩固革命胜利成果提供了必要的物资补给和信息输送。次年,上海回族商团转战浦口、徐州等地,“历时三个月,回沪时不受薪酬,得到皖省都督柏文蔚嘉奖,授勋中华民国光复奖章”[3](148)。当时,《时报》对上海回族商团给予高度评价,“操练成军,远近传誉。即此光复事业,协同起义,得力殊多”[4](581)。辛亥革命中,上海回族商办革命团体及回族人民始终以“回汉民族相关,患难与共”为宗旨,响应孙中山先生“联合国内各族人民共同推翻清王朝”的号召[3](142),展现出超凡的爱国决心和斗争实力,是近代爱国护国斗争的一支重要革命力量。

辛亥革命胜利后,革命成果被反动军阀袁世凯篡夺,上海回族商团毅然投身讨袁斗争。在讨袁的“二次革命”中,上海回族商团坚持在上海西北城出防,一直坚守到革命失败。不久之后,袁世凯的亲信上海镇守使郑汝成下令宣布解散商团,上海回族商团被迫解散后,“交出枪械,而将所有子弹和在天堡城战役中缴获清军的炮弹壳,投入小河滨中”[3](148),以防止武器被袁军利用,坚决抵制反动军阀势力。适时,袁世凯开始严查报刊发表披露政治暗流的电讯,于是,上海新闻界商请英国路透社改用英文拍发,原上海商团副团长伍特公便负责电讯的英文翻译工作,持续宣扬反袁斗争精神,直至袁氏政权彻底被推翻。

民族救亡运动使建立民主政权和维护人民利益的观念深入回族社会。具有强烈民族兴亡意识的上海回商们深知:“人民依赖国家,有相系相维之义,团体坚则心专齐一,同人合则意气相孚。否则势如散沙,情同异域,乏桑梓敬恭之谊,贻秦越肥瘠之讥,我国贫弱之源即由于是此。”[5](5)他们“固结团体,足增合群爱国之思”[5](1),积极组织、建立、发展革命团体,将以往孤立的个体商和分散的群体组织起来,成为一支独立的革命力量,相互协调、配合,有组织地从事大规模的爱国革命斗争。

二、上海回商投身抗日战争

(一)高度宣扬抗日思想

“抗战的历史成为全体中国人增进民族国家认同的重要资源”[6],民国时期,面对日寇的侵略及其犯下的种种罪行,上海回商积极宣传抗日思想,增强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增强民众的国家认同感,团结一致抵御外侵。回族报业人士丁竹园就提出:“外患频来,宜速联络,或投身军界,或捐助军饷,为国家出力边疆,折冲御侮,爱国即是爱身。既是中国人,就当同心努力地维护我们国家大事。”[7](60)当时,上海回商哈少夫在一次演讲中也提道:“人情莫不喜和平,世事断难违公道。惟能公平相处,交际自可安宁。倘得诚信相孚,仇怨亦将感化。尤要者毋侵国家之主权。”[5](36~37)

“九一八”事变后,由回商及士绅创办的《上海伊斯兰学生杂志》刊发《为日军强占我东北各省敬告伊斯兰同胞书》一文,深刻揭露侵华日军暴行,激起广大回族同胞“速起捍卫国家”,“同仇敌忾、共赴国难”[8](284)的爱国热情。这一时期,《中国回教学会月刊》《回教青年》月报、《人道》月刊、《改造》等反映日军侵华时期回族觉醒、爱国思想迸发的回族报刊纷纷创刊发行。其中,《人道》月刊、《绿旗》月刊创办人兼编辑杨玉书不顾日寇威胁,持续宣传清代回族将军左宝贵在甲午战争中的抗日英雄事迹,并发表大量抗日救国文章,宣扬抗日精神。此外,时任上海《申报》总主笔、《中国回教学会月刊》主编的伍特公也发表《回教与抗战》等多篇社论,揭露日寇的种种罪行,表现了回族爱国护国、坚决抗日的决心。全面抗战爆发后,巴金、郭沫若等在上海创办《救亡日报》,宣传抗日救亡思想,回商“金颂清把其‘中国书店’店堂后的一间灶披间供该报作编辑、发刊之用。此事后为日本人所知,勒令书店停业7天,后又施加种种限制,导致‘中国书店’于民国31年倒闭”[10](211)。纵使如此,上海回商广泛支持、投身抗日思想宣传的步伐始终没有停止,他们不畏艰险,积极弘扬爱国思想,使抗日精神激荡于整个回族社会,广大回族同胞的民族忧患意识和责任意识得到加强,抗战救国思想得以进一步统一,爱国情感愈发饱满。

(二)广泛参与抗日运动

近代以来,日本帝国主义不断进行侵华战争,上海在战争伊始就遭到严重破坏。日寇长期推行严控政策,进行资源掠夺,尤其是在抗战时期,上海民众因断炊绝粮、疾病死亡无数,民不聊生,国家危亡,中华民族不绝若线。面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上海回商清醒地意识到,“父母之邦,各有维护职责,一旦不幸,财产被夺,妻子离散,尤当振起精神,与强权者相奋斗。为国貐将,挺身冒险,皆利国利家之道。遇难苟且,贪生畏死者,能得自由之生存乎?人人不免一死,为国捐躯者,其人虽灭,而其名永存于世也”[9]。对国家存亡深怀忧虑的上海回商积极投身于抗日救国运动中。

早期,面对日寇煽动分裂的阴谋,上海回商坚决予以粉碎和抨击。1925 年10 月,化名左东山的日本人佐久间贞,冒称与回族商办团体上海清真董事会合办《回光》月刊,在二卷一号上发表《中国政局与回教徒》一文,假借回族之名,大肆离间回族与中华民族的关系。上海清真董事会得知消息后,随即刊登启事,声明“在沪发行之回光月刊,纯为某日人个人事业,敝会从未与闻,海内君子,幸共鉴之”[8](269),表明上海回商坚决拥护国家统一的政治立场,并对日寇的分裂企图予以抨击。启事刊登以后,日方感到回族的爱国思想无法动摇,《回光》月刊随即停刊。

此后,日本加紧了对我国殖民侵略的部署和实施。当时,由于近代以来东洋市场的持续发展,使得战前中日珠玉行业交往较为密切,其中,缘于对文物鉴赏的共同爱好,上海珠玉业回商哈少夫与当时的日本首相犬养毅成为故友。而此后适逢1931 年日军犯华,侵占上海闸北地区,“哈少夫忧国忧民,悲愤不可终日,于是急电警告犬养毅悬崖勒马,停止侵华恶行”[3](165)。也正因为哈少夫等爱国人士的极力劝阻,犬养毅对实施侵华战争产生动摇,最终被日本政府主战派狙击丧生。回商哈少夫的劝诫和抗争虽未从根本上改变日本帝国主义侵华的野心,但表明了中华民族不畏外侵的坚定信念。

日军侵华后,面对敌寇的威胁,上海回商不曾畏惧,坚决予以抵抗。早年,棉花业回商李鹄成就因“日本工头欺辱中国女工,将工头打伤后辞职从商,抗战爆发后,李鹄成积极为苏北解放区提供物资”[10](950),为抗战持续提供战备供应。抗战初期,上海回商许晓初创办的中法药房化学制药厂“在重庆江南岸鹅公堡弹子石,设立分厂,供应后方军需民用”[11](1),为急需医务救助的军人和民众提供医疗设备和药物补给,保障了战时广大军民的生命安全。回商杨叔平和陈经畬于抗战前“投资二三十万元向德国购买了全套提炼高纯度甘油的设备,存放于上海宜昌路库房”[4](594),在“孤岛时期”,敌伪曾多次威胁,要求把原拟制造肥皂、甘油的设备给他们,以用来制造烈性炸药,两位回商自始至终都表示拒绝,并将设备的核心部件拆除销毁,将全部机器以废铁处理殆尽,表现出了非凡的抗日勇气和决心。不仅如此,上海回商积极组织、动员社会各方力量援助抗日前线。1932年,“一·二八”淞沪战争爆发,回商“蒋星阶动员子媳、儿女一起出资赶制丝绵背心分送抗日战士,其妻杨氏也变卖金饰以助军用”[12](12)。当时,日晖巷清真寺制作了大量食品送往前线,作为物资补给。在广大回商的带动下,上海回族各界人士推派代表把回族捐助的慰劳品源源不断地送往前线和医院。

此外,抗战期间,上海回商还坚决抵制日寇的文物掠夺,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国家文物和文献。1939年前后,为了从日寇手里抢救国家图书文物,回商金颂清创办的中国书店有意识地大量采购古旧书画和书籍,进行有效保护,“存于豫园路44 号郑振铎和爱文义路(今北京西路)张家泳家,后由‘中国书店’出面寄往香港大学冯平山图书馆许地山先生处,共2 790 余件”[10](211)。以商养文一直是上海回商的传统,国难当头,广大回商竭尽所能保住了一批非常珍贵的历史文物和图书文献,使其幸免于日寇的掠夺和损毁。上海回商广泛参与抗日战争,激励着每一位回族同胞,他们团结一致、不畏强暴、誓死不屈,实现了为国家和民族命运抗争的全民族认识上的高度统一,展示了百折不挠、坚韧不拔的民族气节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

三、上海回商抵制“洋货”运动

(一)抵制日货运动

民国时期,帝国主义国家或直接在华开设公司和店号,或与中国官僚合办商业公司,或利用官僚买办企业代理推销外国货,甚至利用战争手段直接掠夺,侵销过剩物资,大肆掠夺商业利益,垄断我国商品市场,摧残我国经济。辛亥革命后,提倡国货、抵制外国货的运动持续不断。在上海,“不用洋货,提倡国货”的口号亦深入人心。1915~1933年,上海成立了中华国货维持会、抵制日货劝告团、劝用国货会、中华国货产销协会、中国国货股份有限公司等商务机构及组织,发起并组织抵制外国货运动。其间还创办了《国货日报》,大力宣传抵制外国货,提倡国人购用国货。上海回商作为挽救民族经济、倡兴爱国运动的重要力量,也广泛参与其中。

1914 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欧洲各国受战事影响,放缓了与华贸易,日本药品乘虚而入,“一战期间日商药房从6家增至15家”[13](2735)。当时,“日本仁丹及胃活、老笃眼药膏、金刚石、牙粉等流行我国。国人每不经意,而计其每年吸收我国资金,为数之钜实觉惊人”[14](261),导致民众对日药形成依赖,民族药业对日进出口贸易长期处于逆差。面对日寇的经济掠夺和操控,上海回商自省体察,“世道际此艰窘地步,宜见天演淘汰之利害,优胜劣败之可惧,切需挺身立志,共谋扶衰振弱,人人有此仔肩,即人人不能放弃,为国出力,为家颂扬”[5](74)。优则胜,劣则败,唯有创新发展,懋建国货经济,才能从根本上抵御外来的经济侵袭。对此,上海回商许晓初经营的中法药房股份有限公司加快研发本牌国货医药产品,以替代占据市场主导的日货,“‘五四’运动时,抗日怒潮汹涌,而抵制日货的结果,人丹也代‘仁丹’而起”[14](56)。以中法药房股份有限公司为代表的各类回商企业积极研制、生产本牌商品,有效抵制了日本货品,遏制了日货的市场垄断。

1927年,中国各地群众反对日本出兵山东,在全国范围再次掀起“抵制日货的运动,迫使日货减少达22 278万元”[15](531)。“九一八”事变后,全国抵制日货的运动更加强烈,当时,“日货输华币值由民国19年的26 082万日元下降到15 575万日元,下降40.29%”[15](531)。众多上海回商也积极参与其中,据记载,“民国20 年‘九一八’事变后,金子云、哈少夫等积极投入抵制日货运动,他们是受敬重的爱国人士”[4](525),而上海珠玉业回族商人们“以前亦向日本行家买进,日本之造假珠。自抵制日货以后,已不再做”[16](2)。上海回商不惜蒙受经济损失,也要坚决断绝任何日本珠玉产品的引进和销售,以实际行动支持抵制日货运动。为了抵抗日寇的经济侵略,回商许晓初主动放弃与日本的贸易,转而加强与新加坡、泰国、越南等国家的贸易,他认为,“抗战销路即达及南洋,已不仅是挽回利权而已”[14](56),更是为了抵制日货,反击日本的侵略恶行。随着抵制日货运动的深入,上海回商广泛参与其中,发挥了积极作用。

(二)抵制美货运动

抗战胜利后,美国以援助之名设立“经济合作总署中国分署”等机构,大肆向中国推销战时剩余物资及过剩商品,并利用民国政府于1946年4月发布的《新公司法》有关减免税及低汇率政策,快速形成垄断资本,对华大量倾销美货,并收购出口商品。此外,美国还利用联合国上海救济总署的货物海关免检特权,大肆走私美货。美货的倾销导致上海大量民营工厂倒闭,大批工人失业、商人破产,给上海回商也带来了灾难性的打击。于是,广大上海回商在中共上海局职委“挽救工商危机,反对美国倾销”及上海百货业工会“爱用国货,抵制美货”的号召下,从加强国内市场、抵制美货垄断,到拓展美国市场、消减贸易逆差,积极开展抵制美国经济侵略的运动。

美货倾销造成市场垄断和贸易入超,对民族经济形成巨大冲击。当时,上海石油市场几乎被美国美孚公司所垄断,回商江显亟与他人合资创办光华火油公司,“与苏联石油公司合作的同时,自建油池、仓库,并将进口散装火油在上海装听销售”[10](178),一度打破了美国石油在中国市场的垄断,国货市场份额得到突破,一定程度上遏制了美国石油的对华倾销。为了尽早摆脱美商在磨钻加工产业对我国的控制,以及钻石制品的倾销,回商马鹤卿创办了中国第一家钻石磨制企业——上海中国磨钻厂,打造出了我国第一颗钻石首饰,最终“以国产的钻石,自己的磨制工艺,争取出口,在国际市场争得一席之地”[17],不仅打破了美国磨钻制品长期垄断国内市场的窘况,而且把中国制造推向世界,获得了国际市场的广泛认可。此外,回商阮镜湖创办的国华羽绒制品厂经过技术研发,生产出质量与美货相媲美,且价格更低廉的中国消毒羽毛绒,在提高国货国内市场占有率的同时,还将产品销往美国,在美国拥有了代理商。“胜利后,正常业务尚未恢复,复业来,已装运出口至美国”[18](2),用优质的国货与美货相抗衡,并通过对美输出,占领美国市场,消减了美货倾销形成的贸易逆差,减缓了对国内行业的冲击和市场的破坏。

民国时期,上海逐渐成为我国提倡国货、抵制美货运动的中心,上海回商也成为抵制美货运动的重要力量。一方面,广大回商在商品质量和品质上下功夫,通过创新产品、改进工艺,赶超同类美货商品,赢得了商业主动,争取了市场优势。另一方面,回商们坚决抵制美国经济的垄断和倾销,为行业销售争取市场份额,为战后民族经济的恢复及发展创造了条件。

四、结 语

民国时期,包括回族在内的各族人民饱受封建腐朽政权、反动军阀势力,以及帝国主义强权的欺压和侵害,孙中山提出的“联合国内各族人民共同推翻清王朝”“五族共和”统一中国意识成为广大同胞共识。中华民族灾难的不断加剧使人们的国家意识进一步沉淀,并汇聚成了中华民族巨大的精神力量和抗争动力。其中,“中国民族运动,非有回族之参加,难得最后成功。打倒帝国主义工作,非有回族人整个结合,亦势难完成也”[3](148)。爱国运动使国家主权意识深入回族社会的各个方面,与每个人发生了直接的联系,从而不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以回商为代表的回族同胞不同程度地将自己的未来寄托于国家独立和中华民族振兴之中,倾尽所能,坚决维护中华民族的独立和国家领土、主权的完整,坚决维护中华民族的根本权益,以及在国际社会中的平等、合法地位,成为民国时期爱国兴国运动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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