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委主席负责制是我党我军特有的制度优势

★ 苗润奇

中央军委实行主席负责制，是党和国家军事领导制度长期发展的重大成果，是我党我军的特有政治优势和制度优势，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和军事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全面深入贯彻军委主席负责制，是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实现国家长治久安的根本要求。思想是行动先导，认识程度决定贯彻力度。全面深入贯彻军委主席负责制，必须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深刻理解把握贯彻军委主席负责制与执行党和国家相关组织领导制度的关系，切实认清其先进性、科学性和创新性，真正做到理论清醒、执行坚定。

一、军委主席负责制充分体现了民主集中制的本质

民主集中制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根本组织制度和领导制度，中央军事委员会既是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建立起来的，也是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实施领导的。首先，军委主席负责制是民主集中制的具体运用。《中国共产党章程》（以下简称“党章”）在“总纲”中把“坚持民主集中制”作为“党的建设必须坚决实现”的“五项基本要求”①《中国共产党章程》，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第9～10 页。的第四项；在第三章“党的中央组织”中将“党的中央军事委员会”②《中国共产党章程》，第39 页。的有关规定作为其重要内容，这就明确了“党的中央军事委员会”属于“党的中央组织”。《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以下简称“宪法”）在第一章“总纲”中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机构实行民主集中制的原则”③《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北京：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2018年，第8 页。；在第三章“国家机构”中将“中央军事委员会”④《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41 页。作为其第四节，这就从宪法的高度明确了“中央军事委员会”的国家机构性质。党章和宪法的这些规定表明，作为“党的中央组织”和“国家机构”的“中央军事委员会”实行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同时，党章和宪法都规定“中央军事委员会实行主席负责制”。可见，民主集中制和军委主席负责制都是党章和宪法规定的党和国家的重大组织领导制度。不仅如此，从党章和宪法的条文及内容的排序看，“坚持民主集中制”“实行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均确立于宪法和党章的“总纲”之中，其法律地位高于、适用范围广于其他领导制度，党的组织和国家机构的具体领导制度在执行中都要贯彻民主集中制的原则。这充分表明，军委主席负责制是民主集中制在党和国家最高军事领导机关领导制度上的具体运用，二者是根本原则与具体制度的关系，本质上是一致的，要从弘扬宪法精神和遵守党章的高度坚持和维护。军委主席负责制作为中央军事委员会实行的具体领导制度，遵循了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其次，军委主席负责制是民主集中制的特殊实现形式。贯彻执行民主集中制，充分发扬民主是基础，正确实施集中是目的。在实践中，贯彻执行民主集中制的原则有着不同的实现形式。比如，作为我国国家权力机关的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对一切重大问题必须经过充分讨论，然后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做出决定，即为集体负责制。而作为国家执行机关的各级国家机构，比如各级人民政府等，对于一切重大问题也要进行充分的民主讨论，但首长听取、综合大家的意见后有权做出最后决定，即为首长负责制。中央军委实行主席负责制，本质上属于首长负责制，其要义是由军委主席负责中央军委全面工作、领导指挥全国武装力量、决定国防和军队建设一切重大问题。虽然一切重大问题也经中央军事委员会集体讨论研究，但采用的是以主席为核心的集中，并由军委主席对党的最高领导机关和国家最高权力机关负责。这是党和国家最高军事领导机关着眼全国武装力量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高度集中要求贯彻执行民主集中制的特殊形式。第三，民主集中制是贯彻执行军委主席负责制的重要保证。党章规定：“民主集中制是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相结合。”①《中国共产党章程》，第10 页。这不仅深刻揭示了民主集中制的本质，而且从根本上划清了民主集中制与个人或少数人专断、极端民主化的界限。实行民主集中制的根本目的在于充分调动发挥组织及成员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最大限度地凝聚意志、智慧和力量，确保科学决策、正确领导和执行高效。在民主与集中的对立统一中，民主是基础和前提，是更本质的东西；集中是建立在民主基础之上的，对民主具有指导、引领和规范作用。只有打牢民主这个基础，才能正确地贯彻执行民主集中制，做出正确决策。军委主席负责制，实行的是在充分发扬民主基础上以主席为核心的集中，就是充分发挥军委班子成员集体智慧，研究讨论国防和军队建设重大问题，由军委主席最后拍板、一锤定音。可见，军委主席负责制体现了民主集中制的本质要求，二者基础相同、目的一致，旨在实现决策正确精准、执行快捷有力。为确保军委主席及时掌握国防和军队建设情况，对国防和军队建设一切重大问题进行科学决策，正确高效领导指挥军事斗争准备和重大军事行动，中央军委还建立和完善相关工作机制，包括“请示报告工作机制”“督促检查工作机制”“信息服务工作机制”等；新颁发的《中国共产党军队党的建设条例》还规定，贯彻军委主席负责制，必须完善监督问责工作机制，这些为中央军委实行民主集中制的原则提供了制度保障。

二、军委主席负责制充分贯彻了集体领导的要求

首先，军委主席负责制是“集体领导”与“个人负责”有机统一的科学领导机制。1919年7月，列宁在为俄国共产党（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起草的致各级党组织的信中指出：“为了处理工农国家的事务，必须实行集体领导。”②《列宁全集》第29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年，第398 页。1948年9月，毛泽东在《关于健全党委制》中指出：“集体领导和个人负责，二者不可偏废”③《毛泽东选集》第4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341 页。。1956年9月，邓小平在《关于修改党的章程的报告》中强调：“我们主张巩固集体领导，这并不是为了降低个人的作用，相反，个人的作用，只有通过集体，才能得到正确的发挥，而集体领导，也必须同个人负责相结合。没有个人分工负责，我们就不可能进行任何复杂的工作，就将陷入无人负责的灾难中。”④《邓小平文选》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234 页。习近平主席要求军委班子成员，既要做好分管工作，又要参与集体领导，议大事，管全局。这些重要论述深刻揭示了集体领导和个人负责的辩证关系。同时表明，中央军事委员会应贯彻集体领导要求，自觉站在全局高度思考谋划重大军事工作。从体现集体领导原则看，军委主席负责制视域下的“集体领导”，是军委班子成员集体研究问题与军委主席最后拍板定夺决策有机统一的领导机制，是“集体领导”与“个人负责”相统一的科学领导机制。正如列宁所指出的：“我们既需要委员会来讨论一些基本问题，也需要个人负责制和个人领导制来避免拖拉现象和推卸责任的现象。”①《列宁全集》第30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年，第213 页。这一领导机制的优势是，既维护了党的核心、军队统帅、人民领袖的绝对权威和防止权力分散，又保证了军委班子其他成员能够充分发表意见、实现集思广益，可以说，这是集体领导在中央军事委员会实现形式的重大创新。其次，军委主席负责制充分体现了运用集体智慧进行科学决策。集体领导的本质特征是运用集体智慧进行科学决策。中央军事委员会在决策重大军事问题时，军委主席与军委其他成员共同研究，运用集体智慧并以主席为核心实施集中作出决定，有利于防止重大决策失误。根据党章和宪法规定，军委主席的权力是党的中央委员会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赋予的，代表了党的意志、反映了人民意愿。党和人民的授权，决定了军委主席对党和人民负责，接受党和人民的监督。面对庄严神圣的权力、重如泰山的责任、党和人民的监督，需要充分发挥集体智慧，确保代表党和人民意志的军委主席的决心实现。可见，军委主席负责制与集体领导不是对立的，而是相辅相成、相互支撑的，之所以实行军委主席负责制是因为党和国家的最高军事领导权和指挥权比通常的行政权更具有集权的特点，必须实现权力和责任的高度归一，以确保决策科学正确高效、执行快捷到位、责任明确落实，有效防止野心家专权擅权滥权。中央军事委员会研究决定重大问题，是在充分发扬民主的基础上以主席为核心进行决策，这与党和国家最高军事领导权和指挥权的特殊要求相吻合。中央军委集体讨论研究重大问题，既是运用集体智慧、发挥集体作用的民主过程，又是领导核心驾驭全局、决断决策的集中过程，充分体现了集体领导的原则要求，深刻表明了这是一个民主科学高效的领导机制。

三、军委主席负责制在党领导军队的一整套制度体系中处于最高层次、居于统领地位

中央军委在关于全面深入贯彻军委主席负责制的意见中明确指出，军委主席负责制关系我军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在党领导军队的一整套制度体系中处于最高层次、居于统领地位，是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本制度和根本实现形式。这深刻阐明了军委主席负责制与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根本原则和制度的关系。首先，军委主席负责制体现了党指挥枪这一根本原则的核心要求。坚持党指挥枪根本原则，其要义是军队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属于党中央、中央军委。伴随着党和国家军事领导制度的日臻完善，逐步形成了党的总书记、国家主席、军委主席“三位一体”的领导指挥全国武装力量的中国特色最高军事领导制度。这一政治设计和制度安排，从根本上保证了党指挥枪原则在党和国家最高军事领导机关的实现，构建起了由军委主席代表党、国家和人民统率全国武装力量的最高军事领导机制，确保了军委主席在党和国家军事领导体制中居于最高地位，享有对全国武装力量的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拥有对中央军委职权范围内的事项以及国防和军队建设一切重大问题的最高决策权和最终决定权。军委主席负责制作为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本制度和根本实现形式，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军队的绝对性，排除了其他任何党派、政治团体、政治组织及个人干预和支配军队活动的可能性，确保党牢牢掌控我军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使我军无条件置于党的绝对领导之下，确保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坚决同党中央、中央军委保持高度一致，坚决听从党中央、中央军委和军委主席指挥。可见，军委主席负责制，解决的是军队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的集中统一问题，只有维护和贯彻军委主席负责制，才能从最高层次把党指挥枪的根本原则落到实处。其次，军委主席负责制是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制度体系中的根本制度。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制度，包括军队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属于党中央、中央军委，中央军委实行主席负责制；实行党委制、政治委员制、政治机关制；实行党委（支部）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实行支部建在连上。这些制度上下衔接、互为支撑、同向发力，构成了一个科学严密、坚如磐石的制度体系，确保了党对军队实施独立、直接、全面、绝对的领导。其中，军委主席负责制处于最高层次、居于统领地位，具有根本性、决定性作用；党委制、政治委员制、政治机关制，党委（支部）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支部建在连上，都有机统一于军委主席负责制。如果军委主席负责制落实不好，军队的高度集中统一就会失去“主心骨”，党对军队的领导就会从根本上受到削弱，必须把贯彻军委主席负责制作为最高政治要求来遵循、最高政治纪律来严守。

四、军委主席负责制与党委（支部）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统一于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军委主席负责制与党委（支部）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二者凝结着我们党建军治军的制度创造、体现着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制度设计，适用于党领导军队的不同层级，是既互不冲突、紧密配合，又相互区别、不可替代的关系。军委主席负责制，是适用于党和国家最高军事领导机关——中央军事委员会的领导制度。党委（支部）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则是适用于各级部队党的委员会的领导制度。实行军委主席负责制根本在于确保党中央、中央军委牢牢掌握军队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党委（支部）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规定的是各级部队党的委员会在本部队中的领导地位、领导原则和领导方式，以及各级部队首长在执行党委决策中的责任，实现了党委对部队的全面、统一领导，是保证集体领导、防止个人包办的重要制度。在党领导军队的一整套制度体系中，军委主席负责制解决的是我军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问题，处于最高层次、居于统领地位，是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本制度；党委（支部）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是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定海神针，具有使党的领导在部队中深深扎根、不可撼动的地位作用。党领导军队的经验教训表明，维护和贯彻好军委主席负责制，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就有了“主心骨”，就有了“龙头”，党的军队建设事业就会健康发展；坚持和落实好党委（支部）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各级部队就有了统一领导和团结的保证，党中央、中央军委和军委主席的命令指示就能够在各级部队得到坚决贯彻。二者统一于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本制度与具体实践之中，相互依存，相得益彰。

五、军委主席负责制科学体现了层级领导、按级负责的原则

全面深入贯彻军委主席负责制，既是高级领导和高级机关的政治责任，也是对部队官兵共同的政治要求，必须建立健全层级领导、按级负责的制度机制。军委主席居于军队层级领导的最顶层，是军队领导指挥体系的最高层级。只有坚持层级领导、按级负责原则，才能真正把军队最高领导权指挥权集中于党中央、中央军委和军委主席，真正从制度的最顶层确保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治而不乱”。全面深入贯彻军委主席负责制，全军官兵必须按照“层级领导、按级负责”的要求，明确责任主体，层层传导责任，按级抓好落实，确保军委主席负责制在部队全面贯彻、在基层落地生根，使全军官兵自觉做到习主席发出号召坚决响应、习主席提出要求坚决执行、习主席赋予任务坚决完成。军委主席负责制作为党和国家的最高军事领导制度，在其贯彻执行层级领导、按级负责过程中有着特殊要求，就是既要坚持层级领导、按级负责，也要落实好相关层级共同向主席负责的制度，落实请示报告、督促检查、信息服务工作机制，完善监督问责工作机制，特别是对边海空防、部队安全稳定、重大自然灾害、维稳处突等突发情况和重要武器装备试验、重要涉军敏感信息以及其他重要情况，应按有关规定迅速、准确报送相关信息及处理建议，确保军委主席第一时间掌握情况、第一时间作出决策、第一时间定下决心。这就要求在落实军委主席负责制中，既要坚持层级领导、按级负责原则，确保习主席决策指示层层落实、彻底到位；同时，也要保证军委主席对全军各级，既可逐级指挥，也可越级指挥，确保一旦有事，军委主席随时能够调动一切战争资源，高效指挥、迅速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