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返乡创客“互动仪式”融入特色小镇共同体建构、赋能与对策研究

□向科衡，郝佳秀

（1.浙江经济职业技术学院商贸流通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18；2.广西师范大学 广西 桂林 541000）

返乡创客融入特色小镇建设参与创业作为乡村振兴一种探索模式，实现了党的十八大提出的以特色小镇为标准的美丽乡村建设要求。女性返乡创客参与农村特色小镇建设是解决“三农”问题的关键步骤，在具体落实和实践上却存在一定程度的媒介发展与农村发展背反、信息传播格局与品牌传播路径阻梗的困境，严重影响了农村特色小镇的成效转化与返乡创客的集聚价值输出。

基于互动仪式链理论，以浙江省女性返乡创客参与建设特色小镇多元传播现状为目标，诊断当下的个体（创客）与群体集聚（特色小镇）中品牌媒介与发展的“背反”和传播格局与路径的“阻梗”，研究促进两者共同体融合减贫效能转化的机理，探索构建两者互动、赋能、共同体建设的模式与系统机制。

1 国内外相关研究现状梳理及研究动态评述

1.1 返乡创客与特色小镇建设实现互动、赋能与共同体建构的研究动态

国外的创客研究大多数聚焦于创客本身及延伸身份概念（创客-创造性公民-创客公民）、创客教育、创客空间与社区等方面，如Cohen（2019）提出了以创客发展驱动社会创新战略，Anderson（2012）提出了创客具有作为本身定义的差异稀缺特征，Ratto 和Boler（2014）研究了创造性公民的特质与创客空间的联动，Jackie（2018）、Nie（1996）、Wohlwend（2018）、Colvert（2014）提出了创客公民能力的三大维度和二维矩阵结构。国外创客与特色小镇的融合研究更多偏向于创客公民在创客特色小镇的培养实践路径及农业康养、文旅休闲在特色小镇的功能凸显，如构建虚实结合泛在创客空间、跨学科路径发展创客公民等。

国内的返乡创客与特色小镇融合研究动态主要是微观个体、创客行为影响机理、社会支持与政策导向、融合形成机理与建设路径、模式与战略实践等方面。在微观个体方面，杨勐（2016）从特色小镇的创业生态链基础上研究了返乡创客人格特质与其匹配程度；冉建宇等（2020）主要从政策感知、知识获取和创新自我效能等方面展开对创客行为影响机理的研究。在社会支持与政策导向方面，苏海泉等（2017）、徐艳晴等（2019）从政策感知与行为导向视角出发，提出了返乡创客的社会支持对策；李东雷等（2019）、吴碧波等（2019）、姚尚建（2018）围绕特色小镇与创客的融合机理、建设、模式探讨和战略实践等展开研究。

综上所述，国内外已初步探讨了创客与特色小镇的融合互动、赋能及共同体构建，并通过微观个体的定量分析和群体定性案例分析对其进行了相关论证。

1.2 互动仪式链作为女性创客与特色小镇“减贫”攻坚效能转化的理论依据

1986 年，当代美国社会学家柯林斯于提出互动仪式链，用于解释各个条件下的微观社会行动。互动仪式包括身体在场、设定群体界限、具有共同关注的焦点、情感共享，并产生4 种积极效果：促进群体团结、增加个体的情感能量、形成对代表群体符号的尊重和提高道德遵从度。国内关于互动仪式链在乡村创客与特色小镇的互动研究中已有一定成果。

在创客合作经营方面，李俏和王建华（2012）[1]以互动仪式链的微观社会学分析了创客经营合作的困局（身体在场不足、关注焦点不一致、互动仪式强度低、缺乏情感强化）。

在品牌仪式方面，冉雅璇和卫海英（2017）[2]、薛海波（2015）、徐鑫亮等（2018）研究了品牌仪式的形成路径模型，吴迪等（2016）研究了网络亚文化对于品牌建设传播的作用，王新新和万文海（2012）[3]研究了共创价值机理及品牌忠诚作用。

因此，学术界对于该细分领域的研究突出了“品牌仪式”的作用，契合了目前创客与特色小镇融合发展过程中的单一互动媒介情境与品牌传播建设路径缺失的现状。

1.3 研究动态评述：互动仪式链嵌入“减贫”空间的多元传播共同体格局的构建意义

对女性创客与特色小镇的融合研究，为“减贫”与扶贫效能转化探索提供了较多实证分析及理论依据。结合减贫与融媒的多元传播研究依然较少，大多数研究仅对政策、比较研究、意识形态领域等进行探讨，却忽视了通过融媒多元拓展和构建新型传播网络来实现两者的有机融合和成效转化[4]。一方面，在女性创客与特色小镇的协同发展过程中，主流媒体和商业媒体的传播拓宽了媒体融合渠道，契合国家政策方针，传播两者“品牌仪式”，可拓展多平台资源链接[5]。另一方面，社会化媒体与自媒体打破自上而下的传播结构，建构与主流媒体相互补充的话语体系，解决媒体工具与传播路径在特色小镇“减贫”遇到的效能转化阻碍。

2 女性返乡创客“互动仪式”融入特色小镇共同体建构与赋能构想

本研究提出返乡创客与特色小镇在协同融合“减贫”效能的内在过程、机理与路径，主要有以下3 点共同体建构与赋能构想。

第一，深入讨论女性创客与特色小镇融合发展驱动“减贫”效能的内在过程机制，丰富乡村振兴视域下农创客、返乡创客的文献研究。首先，彭华涛（2013）、perez 等（2005）、farmer 等（2002）、Scott 和Bruce（1994）研究发现，政策感知、创新行为、知识获取是刻画创客与特色小镇融合发展的微观个体驱动要素与重要变量，但事实上没有更多文献对于创客与特色小镇的融合机制进行探讨，两者的学术关系讨论缺少对内在过程机制的探索。其次，本研究从互动仪式链理论视角出发，以“减贫”效能为目标，探索基于“互动仪式”的多元化网络传播实现乡村振兴的过程机制。

第二，整合特色小镇女性创客发展与“品牌建设仪式”效能提升的驱动因素，丰富互动仪式链下“品牌仪式”的文献。女性创客具有较多感性思维优势，并在短视频等新媒体行业有较多成型的创业案例，而互动仪式链在融媒体时代和当下传播体系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品牌仪式”的研究将促使女性创客在个体创新创业效能方面的转化，同时品牌的集聚效应、仪式将解决和突破原有特色小镇的传播方式，提升特色小镇的品牌传播效能和深度。

第三，为特色小镇女性创客群体在2.0 时代的情境下实现个体和品牌集聚效应与多元网络传播效能转化提供理论指导。浙江省于2020 年4 月推进“特色小镇2.0”工作，以“产业更特、创新更强、功能更优、形态更美、机制更活、辐射更广”为目标进行迭代升级，更需要注重创客的驱动作用与品牌的多元网络传播集聚效应。

本研究整合现存文献并从中提出建构“特色小镇2.0”背景下特色小镇创客效能转化过程、机理与路径的构想，为浙江省乃至全国的“2.0 特色小镇”改造升级提供理论指导。

3 女性返乡创客“互动仪式”融入特色小镇共同体建构对策研究思路

研究围绕“互动仪式链视域下特色小镇创客如何实现减贫效能提升”问题，从以下3 个维度展开。第一，目前浙江省创客与特色小镇融合发展的内在机理、过程、路径如何？第二，创客与特色小镇形成的“减贫”空间的驱动因素以及仪式嵌入后的可能情境如何？第三，创客与特色小镇如何基于“品牌仪式”实现有效互动、赋能和共同体建构？基于这3 个研究维度，本研究提出的对策基本思路主要包括3 个模块：第一部分通过探索性多元案例，研究女性创客与特色小镇融合发展产生的机制、过程与路径；第二部分通过样本检验，探索和验证“减贫”空间的驱动因素及互动仪式的调节作用；第三部分基于多元传播网络的新格局的背景，提出“品牌仪式”助力共同体的建构对策。3 个模块分别从新模式、新功能、新网络3 个共同体建构要素进行深入探讨。具体对策研究思路如图1 所示。

第一，确定多元创客与农村特色小镇融合价值及运行内在逻辑。在乡村精英回归的大背景下，女性创客与农村特色小镇建设、创业成效有紧密关系，女性创客的个人产能与特色小镇效能有直接关联，研究多案例样本的内在运行逻辑是识别“创客+特色小镇”融合发展因素的价值所在。本研究初拟从女性创客的个人特质及经验输出价值和特色小镇相关支持政策和附加价值两个层面进行分析。在此基础上，从乡村振兴和扶贫攻坚视角出发，结合“互动仪式”对创客（个体）与特色小镇（群体）融合建设运行逻辑进行了深入研究。

第二，盲目建设特色小镇不仅浪费公共资源，更影响当地减贫效能目标的实现。本研究将选取浙江省各地级市所属的行政村下的生活型特色小镇进行实证分析，在互动仪式链模型基础上建构“减贫”空间价值分析框架。通过与相关政府部门、第三方运用机构、女性创客进行访谈，对当前农村生活型特色小镇运行中的离散化、形式化、僵尸化、效能低等现象进行归纳、总结和剖析。

第三，基于多元传播网络的特色小镇女性创客整合及品牌仪式助力共同体建构路径分析，女性创客与特色小镇的整合包含3 个维度的整合。首先，整合传播格局，即通过政府、行动、智能减贫提升其推动作用；其次，整合功能，通过仪式互动到赋权赋能过渡，把女性创客创新创业和减贫志气“扶”起来，增强其主观能动性，提高综合素质，对接特色小镇建设框架和落地关键要素；再次，整合多元行动主体，激发多元减贫主体的行动传播力量，建构共同体、集体对抗风险和建构创客效能与特色小镇“品牌仪式”的积极联动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