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治琼
(永川区委党校,重庆 永川 402106)
当前学界并未统一红色旅游的概念,2004 年发布的红色旅游规划纲要中指出红色旅游指的是以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在新民主主义时期、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获得丰功伟绩形成的纪念地、标志物为载体,承担革命精神、革命事迹等内涵,组织接待旅游者开展缅怀学习、参观游览的主题活动。概念发布后,学界关于红色旅游概念的争执暂时停息,开始在涵盖内容的历史时间方面发表不同见解,之后2011年发布的《2011 一2015 年全国红色旅游发展规划纲要》中进一步丰富红色旅游涉及的内容范围,扩展至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有志人士为国家与民族复兴进行的革命、改革、建设时期具备艰苦奋斗革命精神的纪念物与纪念地方面,认为红色旅游承载着红色文化、民族独立与复兴、爱国主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属于可以推进社会经济进步,提高国家软实力的旅游活动,在空间上指出了与绿色旅游、休闲度假相融合的红色旅游产业。但现实中学界关于红色旅游概念相关因素的争论一直在进行,引发更多领域的关注,以持续更新内涵。
国内学者关于红色旅游特点的研究众所纷纭,徐仁立认为红色旅游与其他旅游活动存在较多共性,包括旅游的审美性、享受性、异地性、综合性、政治目的直接性、经济政策倾斜性以及旅游资源整合性等。叶周认为红色旅游具备政治与经济的引领性,提出应注重红色旅游的品牌性与不可再生性。还有部分学者认为红色旅游呈现出社会参与、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并重的特性,旨在寓教于游,开发出选择性、体验性的红色旅游内容。关于红色旅游特点的研究范围不断扩大,涵盖了共性个性、旅游营销、运行机制、规划开发等各个方面,但最为根本的特性为经济与社会效益并重、政治与经济引领的特点。
红色旅游以人文景观与革命老区自然景观为基础,资源具备广义与狭义特点,其中广义的红色旅游资源指的是在遵循历史潮流的基础上,发扬民族精神的革命遗址与革命精神。狭义的红色旅游资源指的是新中国成立之前,共产党领导广大人民群众努力抗争形成的历史革命精神与遗迹,包括红军长征、抗日战争以及解放战争等时期。同时,国内关于红色旅游资源的研究也呈现多元化特点,包括丰富性、主体性、垄断性等,但何虎生强调红色资源代表着执政资源,反映着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李永乐认为应保留红色旅游资源的融合性,包括生态旅游资源、民族风情资源、民俗文化资源等。同时,颜军、尹航、易金华等学者研究了红色旅游资源的功能与作用,认为既属于革命老区又属于古代遗迹的资源也可以被称为红色资源[1]。
首先,学界认为红色旅游可以对参观者开展爱国主义与革命传统教育,提升游客的社会主义与爱国主义情感,实现政治教育功能。红色旅游属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载体,主要对大学生与青少年开展思想教育。同时,红色旅游景区也注重精神内涵与史实表现,在传承红色基因、夯实党性教育方面具备深厚影响。其次,学界认为红色旅游可以深度挖掘红色文化,保护与利用历史文化遗产,弘扬与宣传革命精神的文化功能,属于传播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载体。再次,红色旅游也具备经济功能,可以增加旅游地财政收入与居民收入,提高就业率,促进革命老区的现代化发展。最后,李倩岚等学者认为红色旅游还可以在思想、经济、社会等方面促进少数民族地区高质量脱贫,熊云明等学者认为应多角度发展红色旅游扶贫功能。整体而言,学者在政治、文化、经济等方面深刻分析了革命老区的红色旅游功能,包括文化、经济、减贫、教育等方面。
学界认为红色旅游内容与资源具备区域性与地域性特点,应坚持共享、合作的道路,在红色资源集中程度、基础设施现代化等方面搭建合作平台,实现优势互补,通过自身的区位优势实现最大化的合作效能。刘红梅在红色旅游资源整合角度分析红色旅游一体化的有利条件与问题,认为应强化行政合作力度,实现协同保护与开发,注重培养专业人才,打造旅游精品。范力、颜敏探讨了红色旅游区域一体化的必要性,空间整合资源,实现战略联盟,通过区域与地缘优势强化空间联系。学界在红色文化市场与旅游资源现状出发,重点分析了红色旅游目的区域合作的必要性,认为应共享与重组旅游资源,制定统一的合作机制,实现区域合作。
焦世泰在宏观角度分析了红色旅游景区游客满意度与影响因素,认为应多层次构建红色旅游游客满意度,确定评价因素。吴亚平等学者认为中国梦与红色旅游营销存在关联度,多维度分为应在融合中国梦语境的基础上,打破当前的市场营销局限性,为红色旅游的传播与营销提供新思路。朱东国分析了大学生的消费行为、消费习惯以及消费目的,指出应针对高校学生,发展旅游自助程度高、红色文化内涵深、消费水平低的市场营销策略。娄在凤认为国内游客应深入分析红色旅游偏好,培养优质旅游产品,制定灵活的价格政策,形成多种形式的营销体系[2]。
为了保证红色旅游质量,应在精准定位市场与红色主题的基础上,精心设计红色旅游产品。何景明认为国内红色旅游产品无法发挥思想政治教育作用,呼吁产品开发应保证内外美感,在自由、正义等多层角度解读红色旅游,增强产品的吸引力。同时,还应在静态与动态角度突出红色旅游产品的体验性与参与性,刘春玲认为应利用市场营销理论综合性分析红色旅游产品的市场需求、目标市场、价格定位以及促销分销方法,解读红色旅游开发策略。刘辛田对比分析市场导向型、产品导向型、资源导向型以及体验导向型模式,认为红色旅游资源应采用体验导向型方法,注重产品体验,拓展营销渠道。
首先是红色旅游开发完善存在的问题,产品零散分布性较差,宣传单一乏味,旅游市场客源单一,呈现集中参观的特点。同时,红色旅游产品开发处于初级阶段,营销方式、开发模式以及产品结构趋于程式化,游客停留时间较短。各地红色旅游景区的红色资源条件较为集中,小众景区与井冈山等大牌景区等在资金投入与宣传引导方面依然有待加强,资源大多集中于革命老区,道路交通、休闲、购物等基础设施有待完善,且红色旅游涉及文化、林业、水利等多个部门,存在利益冲突。除此之外,部分红色旅游景区自身经营水平较低,仅可以自给自足,脱贫方面缺乏辐射带动作用。且红色景区工作人员职业素质与服务意识参差不齐,游客体验感较差,无法促进红色旅游的顺利发展[3]。
其次是众多学者在推进红色旅游开发期间,对外部条件产生的问题提出多个观点。多元化投资过度依赖政府机构,运行与服务成本较高,缺乏社会资本支持。同时,红色旅游资源具备跨区域集中的特点,经济基础薄弱,区域发展并不平衡,行政区各自为政。红色旅游的发展主要依靠宏观调控,短期的经济效益使得游客处于被动状态,大多由学校、培训部门以及单位组织集体出游,零散出游选择红色景区的群体主动性较低。
最后是红色旅游景区缺乏科学管理,旅游资源消耗量较大,游客增长失控,景区长时间处于高负荷运行状态。同时,红色旅游景区的住宿、交通餐饮以及产品服务等方面的基础设施条件较差,对消费者的教育引导与监管并不到位,游客生态消费意识薄弱,生态旅游并不平衡。除此之外,国家政策在引导保护红色旅游方面的作用有限,红色旅游文化的内涵不足,市场营销大多集中于红色旅游,并非红色文化。
首先应正确认识红色旅游的角色与定位,促进经济发展,突出“红色”概念,保持核心竞争力,充分挖掘与利用红色文化、革命精神、革命遗址等资源,实现爱国主义、艰苦奋斗的教育作用。同时,还应实现红色旅游与其他旅游资源的整合,实现联合经营,通过红色旅游提高公共服务水平。为了避免红色旅游商业化,还应坚持文化与社会效应,以红色文化实现历史认同、国家认同、政党认同。
其次应在政府与社会效应方面寻求突破,引领定位红色旅游品牌,建设区域一体化的合作工程,继续引入红色旅游资金,合理调节市场配置。同时,还应借鉴红色旅游品牌景区的管理经验,完善基础设施,持续增加非政府组织的市场参与份额,借助优质教育资源提高服务人员的红色素养水平,培养高素质的管理与技术人才。除此之外,各政府机构应鼓励包装与策划红色产品,充分利用节假日、优惠活动等手段强化旅游品牌的宣传力度。
最后应发挥脱贫攻坚作用,解放思想,弘扬红色精神,利用革命老区自然优势,发展休闲与种养产业,通过红色旅游与生态旅游的互补联合,融合上下游产业链,构建红色文化、生态文化与红色经济。同时,还应构建政府主导的地区联动模式,旅游感知角度统筹规划,在产品、内容、形式等方面强化红色旅游的体验性,完善运营机制。除此之外,还应重视本地居民的热情与利益程度,将其作为红色旅游满意度的组成要素,提升本地居民的认同感。
近二十年来,学术界关于红色旅游内容的研究力度不断加大,涉及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多个领域,但红色旅游研究的时间较短,依然存在部分发展问题,有待深化改革,视觉缺乏整体性。对此,研究红色旅游时应注重长远出发,强化个性与共性发展,深入分析影响机理,促进红色旅游的长远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