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霞,王嘉枫
(兰州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 兰州 730050)
黄河流域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安全方面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在我国5 000多年的文明史上,黄河流域有3 000多年是全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黄河流域拥有包括三江源及祁连山在内的多个国家重点生态保护功能区,有着丰富的生态系统,是我国重要的经济地带,构成我国重要的生态屏障。黄河流域的黄淮海平原及河套灌区等是我国农产品主产区,流域内的矿产、煤炭、石油等资源十分丰富,综合开发利用的价值不容小觑,发展潜力巨大。黄河流域是多民族聚居地区,由于经济社会发展相对滞后,形成黄河流域经济塌陷带,与长江流域相比有巨大差距,经济上南北分化趋势明显,因此,黄河流域也是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核心攻关区。
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取得长足发展进步,社会主要矛盾已经发生改变,“我们必须适应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不断调整生产关系,适应经济基础,不断完善上层建筑,具体到水利工作,就是要顺应时代要求,调整大江大河治理的目标定位,以建设造福人民的幸福河为目标,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整体进步[1]。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着眼于生态文明建设全局,明确了“节水优先、空间均衡、系统治理、两手发力”的治水思路,黄河流域的经济社会发展与百姓生活发生了变化。随着生态文明建设及绿色发展理的不断深入,黄河流域沿线省区治理水土流失的力度不断加大,黄河治理的四大确保,即大堤不决口、河道不断流、水质不超标、河床不抬高也基本实现,并且在水沙治理取得显著成效,生态环境持续明显向好以及经济发展水平不断提升,对生态保护、经济可持续发展与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如何推动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已经成为党和国家亟待解决的重大而紧迫的现实课题。2019年9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郑州主持召开的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座谈会上,提出了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重大战略,这对加快推进黄河流域9省区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具有重大而深远的历史意义。然而,黄河流域生态环境脆弱、文化创新能力不足及绿色发展水平低等成为制约新时代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主要问题。因此,深入研究其产生的机理并且深刻认识其危害,进而探讨推进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对策,就显得尤为必要。
新中国成立以来,党和国家一直重视黄河流域的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被提升到了国家战略的高度。但是,黄河流域面临着的生态环境脆弱、文化创新不足、绿色发展水平低等问题影响和制约着该流域的高质量发展。
黄河作为我国的第二大河,关系着我国农业、工业的发展态势,对区域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和国家的安宁稳定、长治久安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新中国建立以来,通过接续奋斗,我国在黄河流域水沙治理、防洪减灾等方面取得了明显成效,但是,黄河流域水资源短缺、黄土高原水土流失严重的天然禀赋,决定了其生态环境的天然脆弱性,加上人口增加、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加重了资源环境承载负担,使其生态环境更加脆弱。
黄河流域的水资源短缺问题突出,储水能力明显下降。改革开放初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势头迅猛,成效显著,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发展加剧了黄河流域的生态压力,导致黄河流域经常出现断流。“1972—1998年,黄河下游共有21年出现断流;1990—1998年,几乎每年都断流,而且断流的时间不断增加、涉及河段不断延长。”[2]黄河流域大部分河道地处干旱及半干旱地区,黄河流域9个省区的辖区面积占全国的2/5,但水资源总量仅占全国的1/10,黄河水资源总量不到长江的7%,水资源的短缺使得水资源调度一度陷入两难境地,流域内水资源供需矛盾十分突出,水资源的匮乏是制约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主要问题。此外,在黄河流域,还存在着不合理的生态用水现象。长期以来,黄河流域的生态用水占比较低,受农业用水及工业用水的挤压十分严重,而黄河生态用水量锐减将直接造成下游地表植被退化。这种对于资源的不合理分配源于发展过程中生态保护意识的淡漠,人们往往比较注重经济和社会用水,从个体利益出发,理所当然地认为满足自身需求从而追求短期利益最大化就是对经济社会发展贡献了力量。但这看似合理的表象下却蕴藏着巨大的不合理,罔顾生态用水的需求,实质上是对“生态资本”的忽略,从而导致可持续发展受到资源的刚性约束。环保部发布的《中国环境统计年报》显示,2013年黄河流域废水、污水的排放量达到了惊人的59.6亿吨,比2000年增加了约50%,“黄河流域污染最严重的是从甘肃到宁夏段,甘肃的石化炼油、宁夏的造纸、内蒙古的稀土是黄河流域的三大污染来源”[3]。这不仅是黄河流域水生态恶化和生态一体化被破坏的直接诱因,而且也是黄河流域生态环境脆弱的元凶。显然,如何处理好生态保护与发展的辩证统一关系是解决黄河流域生态环境脆弱问题的着力点。
长期以来,黄河流域水土流失严重既由于黄河流域生态环境脆弱,也由于人类不加节制的生产生活及资源的过度开发。“根据1985、1999、2011和2018年四次土壤侵蚀遥感调查的结果,黄河流域水土流失最为严重,而黄土高原水土流失面积占黄河流域水土流失总面积的97.1%。”[4]黄河流域水土流失严重造成黄河泥沙淤积,灾害频发,加剧了黄河流域生活、生产、生态用水供需矛盾,制约了经济高质量发展。黄土高原水土流失是导致黄河流域生态环境脆弱的潜在性因素,“潜在”体现在水土流失会衍生出其他问题,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如土壤养分流失会导致土壤贫瘠,这对于我国这一农业大国来说,产量低下就会制约农业发展水平,从而影响到我国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因此,治理水土流失是维护黄河流域长治久安的重要前提,是黄河安澜治本之策。
黄河流域具有丰厚的文化底蕴。随着历史的演进,集聚和融合黄河支流上各个不同民族的文化传统和风土习俗,逐渐凝练成了“多元一体”的黄河文化,蕴含强大的辐射效应,既吸收优秀文化充实自身,又通过向外辐射,进而影响到更多的文化形态,这是一个动态发展过程。然而,时代在变迁,文化在创新,仅仅拘泥于“旧瓶装旧酒”显然已经不合时宜了。当前,黄河流域文化创新不足已经成为影响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
文化是新时代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依托,黄河流域文化创新不足表现为内容缺乏创新。首先,黄河流域文化内容存在“旧瓶装旧酒”“照搬”等现象,“照搬”模式使得黄河文化现代阐释和转化不足。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保护传承弘扬黄河文化,让黄河成为造福人民的幸福河。”[5]传统文化的传承绝非一种静止状态,新时代黄河文化应不断与现实对话,进行改造和创新,这就需要黄河流域内各区域既葆有其独具特色的文化,同时还需要与时俱进,有效规避现存的各区域自说自话、内容刻板晦涩的问题。其次,理念的缺失所导致的对黄河文化认知不清抑或认识不足。由于受到多元文化的冲击造成对黄河文化重要性的认识不足。黄河文化的主导地位受到多元文化的消解,碎片化的解读导致黄河文化传播的片面性,这就使得黄河文化在传播过程中缺乏系统阐释与深度解读,长此以往导致黄河文化创新不足。因此,需要“从社会主义精神生产高度把握黄河文化的当代价值,为新时代的黄河文化注入马克思主义先进内涵,使之和新的时代条件相结合,进行精神文化的创生”[6],从而形成“多元一体”的文化格局。
黄河文化创新不足还表现为文化传播方式单调、陈旧,缺乏5G技术、大数据、全媒体等科学技术手段支撑,无法拓宽其创新发展道路,无法将多样化、多介质、多形态的黄河流域文化生动、形象地呈现给大众,难以实现将“内容产品从可读到可视、从静态到动态、从一维到多维的升级,从而满足多终端传播”[7]。在当前的信息爆炸时代,倘若不借助有效的科学技术手段,黄河流域文化的传承、发展和创新将滞后于时代,这必然会成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羁绊。
受黄河流域经济发展水平的制约,沿黄9省区与长江流域相比发展不均衡,而黄河流域9省区内部发展也存在不均衡的问题。“2017年我国文化及相关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4.2%,黄河流域9省区文化及相关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3.54%,明显低于全国平均值。”[8]黄河流域部分区域文旅融合不够,文化产业开发呈现龙头未带动、区域失衡、水平参差不齐等问题。黄河流域文化创新不足也受到人力资源短板的制约,黄河文化保护传承高质量的专业人才欠缺。文化创新主要依托人,但现实的问题是人才“招不来、留不住”。如何大力招揽研究黄河文化的专精人才、创意人才和复合型人是黄河文化创新能力提升的关键。
绿色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鲜亮底色之一,而绿色发展是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科学理念和现实路径。绿色发展的核心要义在于解决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问题,以及处理好生态环境保护和当前经济社会发展之间的矛盾。黄河流域绿色发展水平低突出地表现在绿色经济发展水平低,没有充分认识到“生态资本”所具有的巨大影响力。黄河流域水稀缺、水污染及水土流失等生态环境脆弱的问题正是由于人类过度开发、过度追求“农业资本”及“工业资本”所导致的,只有加快生态文明建设,加强资源节约和生态环境保护,做大做强绿色经济,才能为子孙后代留下可持续发展的“绿色银行”。黄河流域的一些区域在生态环境脆弱现状下仍采取线性经济模式大开发,这无疑会加剧生态环境恶化,进而使得经济发展受到严重约束。“黄河流域1952年后开始确立明显的重工业化特征,并因‘移植’模式形成了‘孤岛效应’,且一直延续至今。”[9]显然,流域内的工业类型偏“重”导致绿色经济发展水平低。流域内绿色低碳技术和产业发展并未成为一种发展潮流,其根本原因在于没有形成浓郁的绿色发展理念,亟须自上而下地通过不断健全绿色发展的体制机制,使得绿色发展理念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黄河流域面临的生态环境脆弱、文化创新能力不足及绿色发展水平低等问题决定了进入新时代较长一段时期,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战略重点是“谋求保护、创新文化、提质增效”。这就要求将黄河流域看作生命共同体,视生态保护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生命线,健全机制加强黄河流域生态保护;视文化创新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精神源,多管齐下促进黄河流域文化创新发展;视绿色发展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推进器,多措并举推动黄河流域绿色发展。
黄河流域生态保护是确保黄河流域健康发展的基础,同时也是实现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基本前提,它无疑已经成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生命线。“作为‘母亲河’,黄河一方面从使用价值意义上养育了中华民族,另一方面从价值(交换价值)意义上为财富创造和积累提供了条件。”[10]然而,整体上看,当前黄河流域生态环境脆弱,流域内自然资源禀赋与实际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存在差异,流域不同的地貌特征也影响着区域经济的发展。因此,健全黄河流域跨区域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协同发展机制势在必行。
首先,采取不同策略,加强各区域生态保护。充分认识各区域生态环境问题的差异,针对不同区域,采取不同策略,根据黄河流域整体生态环境状况,牢固树立“一盘棋”的思想。上游地区应把提升水源涵养能力作为当务之急,防止土地退化,提高生态环境的质量。中下游地区应根据上游地区的具体情况,以调节水沙关系及治理污染为当务之急,划定自然保护区,结合当地具体的生态环境问题,抓住生态保护的主要矛盾,确保政策的一致性和连贯性,从而对区域生态保护进行调整。
其次,健全跨区域管理机制,促进协同管理。通过建立黄河流域9省区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区域协同管理体系,加大立法,进一步建立健全生态保护机制,从而将黄河流域的生态保护纳入法制化轨道。在完善生态保护制度建设的过程中,不仅要看到各地发展的独特优势,更要针对生态环境脆弱这一制约各地发展质量的根本性问题制定综合性治理方案,将黄河流域作为统一的有机整体,建立层次丰富化、类型多样化的区域协同管理机制。“治理黄河,重在保护,要在治理”,要“共同抓好大保护,协同推进大治理”。
最后,构建多元主体生态协同保护体系,调动多元主体的积极性。构建多元主体参与的多层级、多主体生态协同保护体系,政府采取税收贷款等优惠政策措施,鼓励社会资本投入生态环境保护基础设施建设,完善多元化生态融资机制。充分调动企业生态保护的积极性,发挥市场竞争优势,促进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良性循环。多元主体参与协同保护就是要将政府、企业、社会组织、沿岸居民统统纳入治理主体的范围,各主体借助不同的优势发挥不同的效用,从而有效地实现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各主体之间的激励相容。
优秀传统文化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中发挥着独特的作用。我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生生不息、永不褪去的那抹“土黄色”正是中国人独特的象征,而黄河文化作为中华文明的精神源更应在新时代形成其独特的发展态势,唤起中华儿女强烈的文化认同感。
首先,黄河文化创新的关键在于以马克思主义为魂。在创立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理论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科学地解决了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要求人类必须遵循自然规律,保持人与自然的“一体性”。这就要求我们在推进黄河文化创新发展时,要以马克思主义为魂,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引领下正确处理好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在全球化浪潮席卷的今天,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这是我们的特点和特色所在,也是我们发展的动力之源,而黄河文化作为中华民族的精神源之一,要在新时代创新发展、依旧保持青春活力,就要在黄河文化中注入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善于将“动力源”与“精神源”相结合,牢牢扎根于大地,推动黄河文化的创造性发展,既实现思想本源的传承,又推进内容的创新。
其次,黄河文化创新还要传承和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黄河文化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实质一脉相承。黄河文化作为民族心理认知的坐标,其所代表的文明是世界流域文明中唯一没有间断的文明形态,黄河文化数千年形成的民族精神及价值观念根植于中国人的内心深处,生生不息且历久弥新,是黄河文化的内在精神。黄河文化中蕴含着丰富的“天人合一”思想,中华民族历来尊重自然、珍爱自然,倡导人与自然和谐共存。“天人合一”思想的现实意义在于告诫人类,生产生活要遵循整体性原则和系统性原则,认识到“人只是地球生态系统中的一分子,人类的生生不息和持续发展必须保持与地球生态系统中其他自然要素之间正常、和谐、有序、毫无裂缝的物质变换,人要懂得地球生态系统中自然资源的有限性,智慧地利用和改造自然”[11]。“天人合一”意味着自然对人的道德引导功能,人类要结束对自然的“统治”和“奴役”,承认和肯定人与自然之间如影随形、共存共荣、互惠互利的关系,忠实守护自然价值,因为“人类对自然价值的尊重就是对人自身价值的尊重”[12]。几千年来,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黄河文化经久不衰,辉耀千古,纵使斗转星移,但“一撇一捺”的中国人心中依旧葆有“仁”的底色。因此,书写新时代黄河文化新篇章,就是传承和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最后,依托新技术创新黄河文化。文化创新离不开技术层面的支持,黄河文化要充分依托全媒体传播平台,创新话语表达方式。科学技术的发展为黄河文化传播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黄河文化的表达离不开全媒体丰富的表现形式,黄河文化传播要讲究技巧、注重艺术,以多样态、多介质推送富有深厚底蕴的黄河文化,造成内容佳、效果好的良好生态。”[13]重视黄河文化传播的文风、话风建设,创新话语表达方式,在具体传播实践中,探寻适应新时代和新形势的话语表达方式,让广大人民群众“听得入耳、听得入脑、听得入心”,将黄河文化以大众喜闻乐见的方式深深植根于人民群众的精神世界。
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首先意味着经济又好又快发展,坚持生态文明的理念、原则和目标。只有在发展中真正践行生态文明理念,实现生态经济化与经济生态化,才能更好地发挥绿色发展这一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推进器的作用。
首先,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引领下,大力发展节水产业,打造新型生态产业。这就要求依据黄河流域不同的自然禀赋,切实防治水土流失,从而提升水源涵养能力及扩容能力,优化黄河水资源的利用和调度,使黄河流域的水土资源成为黄河流域各省区发展的刚性约束,通过建立完善的制度大力推动发展节水产业,抑制不合理生活生产用水需求,树立自觉的节水意识,倡导全社会节水,从而推动用水方式的转变与用水效率的提高,以绿色发展推进流域水资源的合理配置。只有绿色发展才会推进黄河流域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坚持“谁投资谁治理谁受益”的原则,加快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打造新型生态产业,加强绿色生态产品的生产与供给。高质量发展必然要求经济效益与生态效益完美有效结合,将黄河流域内的环境资源看作社会经济发展的内在要素,不断拓宽新时代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道路。
其次,大力发展绿色科技,完善黄河流域生态环境保护体制机制。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强调绿色科技应以协调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为最高准则,以维护自然生态环境平衡为最高价值取向,不能只追求单一的经济效益,而要努力避免生态负效应,从单纯以技术解决生态环境问题的功能性定位上升到调节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文明高度。绿色是高质量发展的普遍形态,要协调推进黄河流域内各区域的绿色发展一体化建设,“黄河流域各行政主体要基于协商一致的原则来完善黄河流域生态环境保护管理体制机制”[14],打造黄河流域绿色发展利益共同体、制度共通体、情怀共鸣体,以健全制度建设作为联防联控流域内环境问题的依据。同时,关注流域内企业在资源消耗与环境污染方面的评估和审查,从而更好地促进污染历史长、范围广、程度深的企业进行产业转型,健全产业准入机制,严把产业准入门槛,促使污染严重的产业快速平稳度过“阵痛期”,从而实现绿色产业承接。绿色发展作为新时代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利器”,是对“黑色发展”的“弯道超车”。过往的经验教训告诫我们,一定要平衡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促进黄河流域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从而实现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互利共赢。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治理黄河,重在保护,要在治理。”[15]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一定要严守生态保护这一关乎黄河流域兴衰存亡的生命线。黄河文化是黄河流域经久不衰的表征,是具有凝聚力的精神力量。作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精神源,结合时代特征,对于黄河文化进行创新的进程,既是我们穿过历史的长廊向远方的深情一望,更是我们回首来时路,怀揣着初心寻根溯源的那声长长的叹息。绿色发展的要义就是要解决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问题,它作为新发展理念的核心,集中体现在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上。应结合当前黄河流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贯彻执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基本方略,重视和解决阻碍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问题,注重文化创新,完善制度建设,推动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实现黄河流域的经济繁荣和长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