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源,梁 罡
(广西民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6)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种价值观要真正发挥作用,必须融入社会生活,让人民在实践中感知它、领悟它。要注意把我们所提倡的与人们日常生活紧密联系起来,在落细、落小、落实上下功夫。”[1]历史实践足以证明,无论怎样科学严谨的意识形态,背后有多强大政权保驾护航,只有将主流意识形态落地生根在人民群众之中,与人民群众日常生活所需相结合并能够提供价值和精神引领,主流意识形态才能真正的焕发出勃勃生机,给实现社会可持续发展引路领航。深入挖掘实现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传播的价值、综合分析主流意识形态传播遭遇的挑战加以破解对推进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传播具有十分重要的实践意义。
新时代我国社会发展进入了由高速发展向高质量发展的转型阶段,社会环境和人们的思想变得愈发的复杂,要求我们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指导下,创新发展实现主流意识形态普遍传播,让主流意识形态思想深入落实到人民群众之中。新时代主流意识形态实现大众化传播能够起到营造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提升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增强社会公共管理意识的作用,实现社会在思想层面进一步向前发展。
细化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传播的目标,在强大精神力量的鼓舞下发挥其巨大的思想效用,营造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证明,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是一个国家社会民康物阜、国泰民安,文化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人民安居乐业,科技科学技术日新月异不可或缺的社会条件。然而伴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在发展中积累的不同层次的思想矛盾逐渐出现,各种非主流的意识形态思想也随之滋生,在我国意识形态领域挤占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空间,挟制和谐稳定社会环境的营造。如果该情况每况愈下,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在我国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性地位被撼动,人民群众价值观念阵地被非主流意识形态掠夺,主流意识形态思想构筑的思想屏障被摧毁,失去人民群众这一关键的意识形态领域阵地。处于社会转型期的今天,人民群众对生活的追求不再如过去般停滞在物质层面,人民群众对于精神和思想层面的追求与日俱增。而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突出作用是塑造人民群众普遍的品格,造就中华民族共有的精神品格,实现主流意识形态思想的大众化传播,有助于人民群众形成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产生强大的精神力量。同时实现细化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传播这一目标,不仅可以缩小民族与民族之间的内部差异,形成新的共有精神纽带,还是防止其他不良思潮入侵我国主流意识形态阵地的重要措施,为建设平安中国奠定思想基石,营造有利于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谐和安定的社会环境
主流意识形态实现大众化传播模式,能够产生凝心聚气的精神脐带,擢升举国上下的凝聚力和认同感。民族凝聚力作为国家的一种力量系统,民族认同感作为社会成员对本民族形成的自觉认知,二者是多因素相互作用之后所形成的结果。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在实现祖国统一,维持和谐稳定的族际关系,保持民族生生不息的生命力和创造力起着极大的作用。随着经济发展和社会结构的调整,导致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在寻求发展的同时面临了社会多元文化的挑战,大量西方的价值观念附着在影视作品、科技产品等上面涌入我国,从而影响了人们的思想观念和生产生活方式,对人们的价值选择造成冲击,在一定层度上对民族凝聚力和认同感造成了威胁。恩格斯曾指出:“我们不知道任何一种力量能够强制处在健康清醒状态的每一个人接受某种思想。”[2]由此可见,用任何暴力强制的方式让人们接受一种思想是不现实的,如果要让主流意识形态在更大更广的范围内发挥作用,抵制西方不良思潮对我国意识形态领域的入侵,就需要在更大更广覆盖面上让人民群众油然而生的认同主流意识形态倡导的价值观念和价值选择。而主流意识形态的大众化传播模式,具有辐射面宽和覆盖面广的特点,使主流意识形态能够让不同阶层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民群众接触了解。通过大众化传播模式,有利于潜移默化的用主流意识形态思想去改造已有的思想观念,激发人们群众的价值共鸣和自觉认同,让共有的价值遵循和行为准则在人民群众心中开花结果,自觉践行。因此,发展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传播模式,有利于推动主流意识形态建设贴近人们群众的生活,融入生产生活实践,更加契合人们的心理和精神需求,受到更多人民群众的欢迎,达到增进民族凝聚力和认同感的作用。
主流意识形态实现大众化传播管理,向更广大人民群众普及主流意识形态,既可以增强人民群众的归属感,更可以增强群众参与社会公共管理意识。社会公共管理意识是社会成员能够自觉的运用科学的公共管理的思想方法和原则去认识、分析和解决在社会公共管理上所遇到的问题,在长久的生产生活实践中孕育出思想智慧。擢升人民群众的社会公共管理意识,对创建谐和共享友爱的社会和释放社会活力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要让人民群众参与主流意识形态的大众化传播管理中来,其症结就是在于要拓宽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传播渠道,创造更多的参与机会,让人民群众有路径参与。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要主动借助新媒体传播优势,完善运用体制机制,打通并用好同群众信息交流的新渠道。”[3]自党的十八大召开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多次明确指出,让人民群众参与国家的管理和治理中,给与更多的参与感和获得感。拓宽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传播的渠道,使人民群众真正做国家的主人,摆脱传统意识形态传播管理中仅仅依靠政府力量的束缚,扩大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涉及面。实现思想理论与人民群众心理预期有效的衔接,让人民群众参与到国家的管理上来,通过各种合法的途径,让人民大众参与社会经济、文化的事务管理中来。基于此,拓宽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传播渠道,让人民群众有更多机会参与国家发展建设和管理,更好的表达大众对主流意识形态思想的需求,增强人民群众参与社会公共管理意识,有助人民群众将个人发展目标国家发展目标相结合的价值观念和价值选择,从而在思想层面支持国家的发展进步,实现真正的“共建共治共享”。
在主流意识形态工作建设过程中,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是事关主流意识形态完成最后一公里落地生根的关键一环,是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思想基石。新时代经济全球化、信息网络化和媒体平台开放化的新特征给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的影响力、权威性和话语权带来了新的挑战。
受新时代媒体融合发展的影响,造成西方文化加速对我国文化的渗透,社会呈现出多元化和圈层化的新现象,在一定范围内和一定程度上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力被逐步稀释。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在经济的驱使下,信息数量以裂变式增长,数量超过以往任何一个时代,在庞大数量的信息中蕴藏各种西方文化,西方文化伴随着信息进行渗透,人们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关注点被分散,兴趣点迅速出现分层,由此衍生出特定的群体思潮。人们被束缚在自己感兴趣的群体思潮里面,对于群体外的主流意识形态变得漠不关心,降低了人们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关注层度,在一定范围内造成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的连续性断层。无孔不入的西方文化附着在经济全球化的巨轮上进入中国,从不同方面的文化进行入侵,人们一旦接受这种文化所倡导的价值观念,主流意识形态思想在人们心中被淡化,就会形成“群体”壁垒。当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遭受侵袭,原有的意识形态空间就会被压缩形成壁垒,主流意识形态就很难突破壁垒传入其中,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力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地位自然而然的被降低,其影响力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稀释。与此同时,在浩瀚如海的信息流中,虽有主流意识形态发出时代最强音,但一些与我国主流意识形态不相容的西方文化夹杂在其中。由于文化种类繁多,衍生更新速度快,使得主流意识形态之声在冗杂多样的文化之流中部分被淹没埋葬,主流意识形态的铿锵之声浸微浸灭,其影响力被稀释不再像过往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随着信息网络化,传统媒介的领导权日陵月替,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性日朘月削。在信息没有实现网络化之前,主流意识形态传播主体主要在传统媒介的领导下,具有难以动摇的权威性,而随着信息网络化不同的阶级和群体利用网络发声的方式愈发的方便快捷,主流意识形态传播主体呈现多元化趋势。一方面,不同阶级和不同群体拥有表达自己观念的权利,在生产生活实践中人们出于受教育程度和在不同的生长生活环境的情况,会有多样化的思想观念,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与主流意识形态思想所倡导的不一致的思想观念,更甚至有与主流意识形态矛盾的观念。随着与主流意识形态不同的思想观念在各个社交网络平台争先恐后的表达传播,导致各类代表不同群体价值观念思想话语充斥在网络空间中,传统媒介逐步失去对传播主体的把控,招致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性岁脧月耗。另一方面,信息网络技术的不断进步形成了全媒体平台,在资本推动作用下,全媒体话语体系戏谑化,具有严谨且规范特点的主流意识形态,其权威性在戏谑化的传播过程中一定程度上被日益消耗。甚至有些媒体平台为了追求点击率和流量,不惜将传播的内容低俗、戏剧化去吸引受众的关注,当过度娱乐化的思潮波及到政治领域,主流意识形态的严谨性、规范性遭到消解,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主流意识形态的更深层次内涵的传播,消解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性。
新时代媒体产业迅速发展,微博、微信、抖音等具有开放性的新媒体随之产生,媒体平台呈现开放化的特点。新兴媒体强调全员都是麦克风,人人都是信息生产源和传播者,由此新兴媒体开放式平台成为各种价值观念你争我斗和竞相交锋的重要场所。开放式平台给人民群众宣泄情绪、表达思想观念和阐释价值选择提供了话语空间,但同时给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管理增加了难度,削弱传统主流意识形态传播以官方主流媒体的中心地位,呈现“去中心化”的趋势。另外开放化的媒体平台,实时、互动的特征催生了话语传播内容碎片化的表达习惯,传播内容趋于“碎片化”。“去中心化”和“碎片化”的出现,使主体传播媒介面临失去中心地位的威胁和传播内容连续性出现的断层情况,导致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连续性断裂,招致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权日渐被弱化。而且部分个体为了实现自己的利益诉求和表达自己的价值观念,往往传播的信息其真实性有待考证,“去中心化”导致出现各种各样的解读角度,这类话语就会不断的发生碰撞,产生各种不一样的想法,让人们难以分辨话语的真伪。除此之外,主流意识形态思想体系具有相当的深度和内涵,碎片化的传播方式虽然可以吸引公众的阅读和满足其阅读需求,但是碎片化思想话语传播方式分散了主流意识形态的整体性,导致人们很难真正领悟主流意识形态思想更深层次的内涵,也由此弱化了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权。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加强传播手段和话语方式创新,让党的创新理论‘飞入寻常百姓家’。”[4]新时代传播媒介的快速发展让原有传播格局发生了新的改变,实现主流意识形态的大众化传播符合新时代主流意识形态宣传工作的需求。主流意识形态作为全社会共有的价值观念和精神力量,传播方式必须守正出奇、开拓创新,开拓多条路径用于擢升传播的实效性,解决当前的主流意识形态工作“深民心”的问题,让主流意识形态的声音在人民群众当中遍地开花,内化成心中力量和行为准则。
在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过程中始终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抓好重点关键人群,调动普通网民的参与度,关注传播人群主体综合技术的提升,让他们在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上弘扬积极向上的主旋律,在捍卫其权威性和话语权上发挥正向作用。首先,主流意识形态实现大众化传播,要发挥党政基层干部这一“关键少数”的作用,让他们在传播主流意识形态的过程中做好领导表率作用,在网络空间起到引导作用,帮助人民群众领悟主流意识形态的深刻内涵,解决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在距离上落实到群众的“最后一公里”问题。其次,在重点抓宣传部门和党政基层干部的同时,要调动普通网民的参与度赋予他们主动权,让普通的人民群众积极主动的参与到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队伍中来。在凝民心聚民力方面,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最大限度凝聚起共同奋斗的力量。”[5]基于此,要积极调动民间大众的力量一起将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工作做细、做好,让主流意识形态的感染力和影响力落实到人民群众心里上的“最后一公里”。最后,要在深刻理解主流意识形态内涵的基础上,融合传播、网络媒体、话语表达等知识和技术,更新主流意识形态传播主体的思想观念,培养其相关综合技术,利用传播主体与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受体认知信息的交汇点打通传播主体与传播受体之前的壁垒。基于以上三个“以人民群众为中心”的方面,落实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主体大众化,实现民众共同参与共同传播,提升主流意识形态的感染力和认同度,在更大范围内构筑思想同心圆。
生产力的发展归根到底是为满足人们对经济基础需要的发展,主流意识形态的大众化传播从根本上来说也是满足人民群众在价值观念和价值选择上对主流意识形态的需求。为此,主流意识形态需要实现分众式立体化传播,即针对不同的接受群体对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内容的需求对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内容以及表达形式做出相应的调整,利用不同的传播渠道和方式实现大众化传播。其一,主流意识形态要更好的实现大众化传播须要针对不同的群体合理需求进行回应,由于不同的接受群体,他们的受教育背景、知识储备量、思维方式、所处环境等存在的区别,要以不同接受群体的需求为导向,对传播模式和传播过程的管理进行针对性的调整,实现最大化的辐射范围和覆盖面。其二,让传统传播媒介与新兴媒介实现融合式发展,传统的传播媒介与新兴传播媒介在主流意识形态传播过程中,两者都扮演者相互之间无法取代的角色,取二者之所长补两者存在的不足之处,将二者简单的相加变成“融合为一体”,达到“1+1>2”的传播效果。其三,以现代化的先进技术作为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发展的催化剂,内容建设作为核心点,打造能够应对新时代挑战的主流媒体,建立新型、立体的现代化传播体系。据此,受众的需求作为主流意识形态实现大众化传播的导向,以接受群体不同的不同接受程度为根据,在多方位、全畛域打造立体的大众化传播模式,从而完成主流意识形态在新时代大众化传播新的目标。
在新时代全媒体发展背景下,传播受众的主体性进一步被提高,不同的受众群体和接受个体对主流意识形态的接受需求存在明显的差异,面对这种差异化,利用大数据技术作为支撑点,有助于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内容面向大众化精准传播。一是利用大数据技术在不同阶段对传播受众的需求动态进行统计分析。分析出不同受众群体存在的共性之处、不同之处以及动态变化规律,提炼出共有之处的特点,基于共性之处和变化规律制定符合传播共性的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内容。二是通过收集传播过程中的浏览数据,评估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传播的效果。基于大众群体的需求、传播的效果和个体个性化差异,挖掘数据之间关联性,分析接受群体在网络上浏览主流意识形态相关信息的行为,以便后期根据兴趣特点和需求点定期推送主流意识形态相关内容。三是通过大数据技术建立约束反馈机制。大数据技术除了能够收集海量的数据之外,在结合算法技术的共同作用之下还能进行专业的统计处理。利用大数据技术先捕捉记录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传播情况,将传播动态固化为数据信息,通过分析数据之间内在联系,分析接受群众的心理活动和存在问题。然后更新改进措施,建立相应的反馈约束模型,提高传播主体的洞察力和决策水平,当在遇到相同的情况下,以便传播平台在传播内容上合理快速的对接受群体做出精准化的调整,从而更近一步助推主流意识形态实现大众化传播。
实现主流意识形态的大众化传播,并非是将主流意识形态庸俗化,不是用“畸形简化的充满玩笑和俏皮话的形式,把某一学说的全部结论‘现成地’奉献给读者。”[6]而是要以法治规范为遵循,实现意识形态传播引领科学化。第一,针对当前良莠掺杂的媒体传播平台,要加强传播平台的生态治理,建立多元立体完善的内容审查机制规范,肃清传播环境的杂质。坚持传统主流媒体和政府在传播内容上的主体地位,保证主流意识形态内容在传播过程中的正确性和主导作用。在主流媒体平台的领导下,强化各个媒体平台的“把关人”责任,主动筛选出歪曲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内容,避免“哗众取宠”等内容的出现,规范传播内容。第二,鼓励更多的人民群众行使监督权,树立监督意识,让人民群众不仅仅是接收客体,更要成为主流意识形态规范化传播的监督主体。及时发现模糊和浅层化解读而缺乏真实性传播的主流意识形态内容以及抨击主流意识形态等思潮,将其扼杀在萌芽时期,让主流意识形态在法治规范的约束环境中进行科学引领传播。第三,健全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政策法规,新时代开放的媒体平台,为人民群众提供了自由言论的空间,但这并不意味着开放式的媒体平台是任何人纵欲放恣的“跑马场”,可以随意发表不符合事实的言论。逐步完善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传播的政策法规,将网络言论放进政策法规的笼子里,让主流意识形态在多元化的文化环境中永葆青春活力,连续性传播,让主流意识形态之声在华夏大地传得更加响亮,播得更加强劲有力,以助推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引领科学化,在更宽涉及面和更广覆盖面上实现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