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汉语“闻”去声别义功能刍议

2021-11-24 01:18:57高迎泽孙亚楠燕山大学文法学院河北秦皇岛066004
关键词:释文古汉语及物动词

高迎泽 孙亚楠(燕山大学文法学院,河北秦皇岛066004)

一、“闻”的去声别义及其功能

据《经典释文》[1]的著录,“闻”在上古汉语中有平去两读。

(1)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释文》:闻,如字,本或作问字非。】(《论语·公冶长》)

(2)明明天子,令闻不已。【《释文》:闻音问。】(《诗·大雅·江汉》)

(3)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释文》:闻音问。下同。】(《诗·小雅·鹤鸣》)

如例(1)所示,当“闻”为“听到”“知闻”义时《释文》注音如字或不注音。例(2)表明去声的“闻”有名词“声望”义,这一点诸家并无异议。但对于像例(3)这样的句子中“闻”的去声一读到底表示什么样的功能和作用,大家的看法并不相同,大致有以下几种:

(一)去声的“闻”表示“声著于外”

《群经音辨·辨字音清浊》:“闻,聆声也,亡分切;声著于外曰闻,亡运切,《诗》:声闻于天,又曰:令闻不已。”[2]

《马氏文通·实字卷之二》:“‘闻’字:去读,名也,声所至也,《诗·大雅·卷阿》‘令闻令望’,又‘声闻’。平读,动字也,《书·尧典》‘俞,予闻如何’。闻知也。”[3]

周祖谟《四声别义释例》将“闻”的用法归入“因意义不同而变调者”之“意义别有引申变转,而异其读”一类中:闻,聆声也,亡分切。平声。声著于外曰闻,亡运切。去声。案声闻字为名词,《诗·卷阿》“令闻令望”,《书·尧典》“名闻充溢”,《释文》并音问,本亦作问[4]。

这种去声表示语义改变的看法是最初的看法,没有考虑语法的不同。虽然直接而且直观,但并没有触及问题的实质。

(二)去声的“闻”表示被动

Downer(1959)将“闻”的音变归入“派生词是表被动的或中性的”一类,认为原始词词义是“to hear;to smell”(听到,闻到),派生词义是“to be heard;to be smelt(被听到,被闻到)”[5]。

周法高(1962)将“闻”归入“主动被动关系之转变”之“彼此间的关系”一类中。闻:聆声也,亡分切(平声,to hear);为人所闻曰闻,亡运切(去声,to be heard)。案《左传》桓六“所谓馨香”杜《注》“馨香之远闻。”《释文》卷十五894:“远闻:音问,又如字。”又文十五:“孟献子爱之,闻于国。”释文卷十六965:“闻于国:音问,或如字,下同。”又襄二七“范武子之德何如?”杜注:“士会贤闻于诸侯。”《释文》卷十八1064:“闻于,音问,又如字”[6]。

孙玉文(2004)认为原始词“闻”读平声,义为“用耳朵感触到声音”“用鼻子感知到气味”;滋生词读去声,义为“声音被耳朵感受到”,“气味被鼻子感触到”[7]。孙玉文(2015)又进一步改为“声音被远远地用耳朵感触到”,“气味被远远地用鼻子感触到”。虽然增加了修饰语“远远地”,但认为去声的“闻”表示被动的意思没有丝毫改变[8]。

金理新(2006)认为,“闻”和“问”之间的关系是施事动词和受事动词的关系。他认为,“施事动词是与施事者联系的动词,而受事动词是与受事者联系的动词。”而且他认为,“使”“从”“观”“烧”“属”“藏”等大量的例子都能证明上古汉语中的“施事动词”和“受事动词”是配对的。“施事动词可以是不及物动词,也可以是及物动词;而受事动词则一定是及物动词”[9]。

黄坤尧(1992)将“闻”的音变归入“治国国治类”,认为“闻”的去声一读,“从词序来看,动、名之间如果是一般的施受关系则如字读,如果名词置前而不是真正的施事,或者没有施事则读去声。”虽然没有直接说是表示被动,但从施事受事名词位置的角度来进行描写和阐释,有主动被动的意味[10]。

(三)去声的“闻”表示的是“达及态”

王月婷(2007)认为,“闻”的平去两读表示的是“内向动词与外向动词的对立”,所举例子有“买卖”“闻问”“受授”“学”。她认为,“内向动词所代表的动作由外向内”,“外向动词所代表的动作由内向外”,而且“就表层结构而言,内向动词和外向动词都属及物动词,内向动词后跟直接宾语,外向动词后或跟直接宾语或跟间接宾语。但就深层结构而言,内向动词后边只需要跟一个最自然的关联对象(直接宾语),而外向动词则必须有其动作的受体,即这一动作要的人,等等。这类构词的语音特点亦是以非去声记录基本词(内向动词),以去声记录滋生词(外向动词)。”她将“内向动词与外向动词的对立”与“不及物动词与及物动词的对立”“一般动词与使动词的对立”“带直接宾语的动词与带间接宾语的动词的对立”都统一于“达及态构词”之中。所谓“达及态构词”,就是“非去声的基本词用于叙述事物本身的动作,去声读的滋生词表示使动作指向、达及其他人、事、物;这些滋生词具有相同的语义范畴——强调动作的达及义、相同的语音形式——去声”[11]。

可以看出,对于“闻”去声一读动词用法的

功能的看法大致经历了三个不同的阶段,分别是“声著于外”、被动和达及态。

这些看法究竟如何?本文将通过对《经典释文》用例的调查,系统分析“闻”的去声用作动词时相对于平声所显示的功能,同时对上述几种看法进行简要的评论。

需要说明的是,上古汉语中“闻”变读去声时有一种功能是将动词变为名词,这一点大家没有异议,如上述例(2)所示,本文对此现象不再进行讨论。

二、“被动”说之质疑

“闻”变读去声后有时确实可以有被动的意思在里面,比如:

(4)主以不贿闻于诸侯,若受梗阳人,贿莫甚焉。【《释文》:闻,如字,又音问。】(《左传·昭公二十八年》)

(5)子木问于赵孟曰:“范武子之德何如?”【杜注:士会贤,闻于诸侯,故问之。《释文》:闻音问,又如字。】(《左传·襄公二十七年》)

(6)我西土惟时怙冒,闻于上帝,帝休。【《释文》:闻如字,徐又音问。】(《尚书·康诰》)

(7)迪见冒,闻于上帝,惟时受有殷命哉!【《释文》:闻音问,或如字。】(《尚书·君奭》)

从表面上看,这几例因为受事居于句首,而且施事用“于”引出,很像被动。“闻于诸侯”就是“被诸侯听到”,“闻于上帝”就是“被上帝听到”。但用“于”引出的成分如果不是一个有生命的个体的话,就不能被理解为施事,比如下面的例子:

(8)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释文》:闻音问。下同。】(《诗·小雅·鹤鸣》)

(9)鼓锺于宫,声闻于外。【《释文》:闻音问。】(《诗·小雅·白华》)

(10)申伯之德,柔惠且直。揉此万邦,闻于四国。【《释文》:闻音问。】(《诗·大雅·崧高》)

(11)孟献子爱之,闻于国。【《释文》:闻音问,或如字,下同。】(《左传·文公十五年》)

(12)鲁击柝闻于邾,吴二千里,不三月不至,何及于我?【《释文》:闻音问,又如字。】(《左传·哀公七年》)

这些例子中用“于”引出的成分不是施事,所以不能理解为被动。“声闻于野”不能理解为指向、达及他人,如‘卖’要有‘买’的人,‘问’要

回头再看例(4)-(7),虽然“诸侯”“上帝”都是有生命的个体,但“于诸侯”“于上帝”作为介词短语,“于”引介的同样是一个处所成分。“于诸侯”并不是“被诸侯”的意思,而是“在诸侯中间”“在诸侯那里”的意思。同样的,“于上帝”也不是“被上帝”的意思,而是“到上帝那里”“在上帝那里”的意思。

关于上古汉语用“于”引介的句子是不是被动句,学术界一直就有不同的看法。王力在《汉语语法史》(1989)中修改了他在《汉语史稿》中提出的“于”字句是被动句的看法,认为,“这只是借用处所状语来引进施事者。从结构形式上看,它和处所状语‘于’字结构毫无二致。”[12]姚振武(1999)认为,先秦汉语“于”字句中的“于”既不表示主动,也不表示被动[13]。梅广(2008)也有类似的看法,他认为,“主以不贿闻于诸侯”中的“‘于’指到达的所止处,‘以不贿闻于诸侯’就是以不贿遍闻诸侯的意思”[14]。

从上面的例子来看,变读去声的动词“闻”后的“于”字短语中的宾语如果是有生命的个体,“闻”义为“闻名”,如果“于”的宾语是无生命的个体,则“闻”义为“传到”。“于”引介的是一个处所状语,而不是“闻”的施事。

三、去声与方向性

《汉语大字典》中“闻”有一个义项是“传布、传扬”,也就是说“闻”可以表示“传到”的意思。之所以有这种解释,就是因为将上面的句子都看成了主动句而非被动句。“传布、传扬”是和“听到”“知闻”的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这里读去声的“闻”表示的是和平声的“闻”相反的方向——“传到”。“闻于诸侯”就是“传到诸侯那里”,“闻于上帝”就是“传到上帝那里”,“闻于野”意思是“传到野外”,“闻于外”意思是“传到外面”,“闻于四国”就是“传到四国”,“闻于国”就是“传到国人那里”,“闻于邾”就是“传到邾国”。这一点可以从没有“于”字短语的句子看出来:

(13)壬午,犹绎。万入去籥。【杜注:鲁人知卿佐之丧不宜作乐,而不知废绎,故内舞去籥,恶其声闻。《释文》:声闻,音问,又如字。】(《春秋·宣公八年》)

(14)六二:鸣谦,贞吉。【注:鸣者,声名闻之谓也。《释文》:闻音问】(《周易·谦》)

(15)无声之乐,日闻四方。【《释文》:闻音问,下“令闻”并注同。】(《礼记·孔子閒居》)

(16)锐喙决吻,数目顅脰,小体骞腹,若是者谓之羽属,恒无力而轻,其声清阳而远闻。无力而轻,则於任轻宜;其声清阳而远闻,於磬宜。若是者以为磬虡,故击其所县,而由其虡鸣。【《释文》:闻,音问,下同。】(《周礼·冬官考工记》)

(17)锺大而短,则其声疾而短闻。鼓小而长,则其声舒而远闻。【《释文》:闻,音问,下同。】(《周礼·冬官考工记》)

(18)以待达穷者与遽令,闻鼓声,则速逆御仆与御庶子。【郑司农云:“遽,传也。若今时驿马军书当急闻者,亦击此鼓,令闻此鼓声,则速逆御仆与御庶子也。《释文》:急闻,如字,刘音问。】(《周礼·夏官司马》)

这些例子里施事并没有出现,而且也没有办法补出施事,它们都要按照主动句来理解。去声的“闻”的意思是“传到”,而“传到”是和“听到”“知闻”相反的方向。例(18)里“急闻”注音为“音问”,而“闻鼓声”和“闻此鼓声”并未注音,正好说明了这种方向性的不同。

从《经典释文》的注音来看,不但声音可以“传到”别处,而且其他东西也可以,比如“德”:

(19)丕显文武,克慎明德,昭升于上,敷闻在下,惟时上帝集厥命于文王。【《释文》:闻音问,王于况反。】(《尚书·文侯之命》)

不只声音、德可以传出去,气味也可以,比如下面的例子:

(20)庶群自酒,腥闻在上,故天降丧于殷,罔爱于殷,惟逸。【注:纣众群臣用酒沈荒,腥秽闻在上天,故天下丧亡於殷,无爱於殷,惟以纣奢逸故。《释文》:闻音问。】(《尚书·酒诰》)

(21)上帝监民,罔有馨香,德刑发闻惟腥。【注:三苗虐政作威,众被戮者方方各告无罪於天,天视苗民无有馨香之行,其所以为德刑,发闻惟乃腥臭。《释文》:闻音问,又如字,注同。】(《尚书·吕刑》)

(22)又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杜注:馨,香之远闻。《释文》:闻音问,又如字。】(《左传·襄公五年》)

(23)所谓馨香,无谗慝也。【杜注:馨,香之远闻。《释文》:闻音问,又如字。】(《左传·桓公六年》)

(24)尔酒既清,尔殽既馨,公尸燕饮,福禄来成。【毛传:馨,香之远闻也。《释文》:闻音问,或如字。】(《诗·大雅·凫鹥》)

由此看来,去声的“闻”不是表示被动,而是表示和“听到”“知闻”相反的方向“传到”。当然,“闻名”也是“传到很远”“广为传播”的意思。其实读去声表示“名声”义的名词“闻”也有方向性在里面,因为“名声”就是“传出去的东西”。

这里有一个有趣的现象,“闻”变读去声以后,方向性变得非常突出,而词性似乎并不是很重要。平声的“闻”是动词,意义是“听闻”“闻知”;去声的“闻”词性可以是动词,也可以是名词,意义是“传播”“传布”“闻名”和“名声”。这个问题在很多词的去声别义上都可以见到,比如“使”,变读去声后可以是动词“出使”义,也可以是名词义为“出使的人”,也可以作定语如“使者”“使人”。这是一种成系统的差别,需要进行深入研究。

前贤关于“闻”变读去声的用法有两种看法,一为被动,一为“声著于外”。根据我们的分析,被动的说法并不正确。“声著于外”的说法只是从词义的角度来说的,并没有准确反映“闻”变读去声表示和平声相反的方向这一事实。

很多学者都曾指出上古汉语可能存在着方向范畴。梅祖麟(1980)在谈到“内向动词和外向动词”时说:“汉语外向动词的去声*-s 也许跟藏文工具格和离格的-s 有关,最初可能是标动力来源的方向词尾。”[15]潘悟云(1991)在论述上古汉语的使动形态时谈道:“有方向性的自动和使动之间,方向自然相反。所以,这里的去声到底代表使动语法意义,还是代表方向性语法意义,有时好像难以说清楚。在藏缅语中存在表示动作方向意义的语法范畴,我们相信上古汉语也是有去声代表方向性的形态存在。”[16]从“闻”的情况来看,事实确实如此。但表示方向性似乎更为合理,因为从上述各例来看,并没有一个外在的“使事”来使“闻”的动作发生,所以理解为使动是说不通的。另外,洪波(2009)[17],洪波、高迎泽(2015)[18],高迎泽、张瑾(2013)[19]等文章也都提出上古汉语一部分动词的去声别义可以表示动作方向的不同。吴安其(2017)认为,*-s 后缀有七种功能,“表示动词的方向”就是其中的一种[20]。

其实以前被归入各种类别中的有去声别义现象的及物动词,其去声一读都可以看作表示的动作方向的不同,其中有的词词形没有分化,比如“养”“闻”“假”“借”“乞”“观”“听”等,有的词词形分化后用不同的字表示,比如“受(授)”“买(卖)”“学()”“答(对)”“视(示)”等。从大量的例子来看,基本可以确定上古汉语去声别义(或*-s 尾)的一种功能是表示和原有动作相反的方向。

四、关于“达及态构词”

王月婷(2007)所说的“达及态构词”包括四种情况:(1)内向动词与外向动词的对立;(2)不及物动词与及物动词的对立;(3)一般动词与使动词的对立;(4)带直接宾语的动词与带间接宾语的动词的对立。所谓“达及态构词”,就是“非去声的基本词用于叙述事物本身的动作,去声读的滋生词表示使动作指向、达及其他人、事、物;这些滋生词具有相同的语义范畴——强调动作的达及义、相同的语音形式——去声。”[11](93-96)这种看法存在两个方面的问题:

首先,“达及态”的性质是什么没有说明。按照字面意思,“达及态”应该是一种态(voice),据《语言与语言学词典》“voice”条,态分为主动态(active voice)、被动态(passive voice)和中动态(middle voice),并没有“达及态”这一概念。

其次,据《现代语言学词典》,态(voice)这一概念主要是用来说明句子改变主语和宾语之间的关系而意义不变时动词的形态变化的。从“闻”来看,当变读去声后,句子的意义发生了变化,而且有的句子如果经过变换甚至都不能补出主语。比如“声闻于野”,就不能变换为“野闻声”。可见,“闻”的去声别义的功能根本就不是“态”,更谈不上“达及态”了。

从我们的分析来看,“闻”变读去声后的动词用法并不属于“被动”或“达及态”,而是表示和平声的“闻”相反的方向,义为“传布”“传出去”。而且“传布”和“传出去”的内容可以是声音、气味、德等可以传布的东西。

余论

上古汉语的去声别义(或称四声别义)由来已久,对这一问题的语言学的研究也已经有了百余年的历史,其间从词义的分别到词类的转变,再到各种新的解释,成果不可谓不丰富。但有些问题还一直存在,比如难以跳出传统语法的窠臼就是一个很突出的问题。音变以后,词类是有了改变,但为什么有的由动词变成了名词,而有的由名词变成了动词?而且有的词音变以后不止一种词类,比如我们调查的“闻”,变读以后不但有名词义“名声”“声望”,还有动词的意思,这又如何解释?而且,音变以后动词的意义和功能,又进入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状态。新的理论和新的研究角度似乎让问题变得有希望,但生造术语、对材料和事实的罔顾又造成了新一轮的纷乱。

现有的语言学理论大多来自西方,这些理论的产生和发展大多建立在印欧语系语言的基础之上,所以在分析印欧语系语言时显得得心应手。我们学习到的概念比如及物不及物、词类的分别、主动被动、时体态等,都是在分析印欧语系语言的基础之上产生的。但我们也能看到,当运用这些理论和术语分析汉语时就会遇到很大的麻烦。汉藏语系语言有着自身的面貌和特点,如果用原有的理论和概念进行分析,势必会有龃龉之处。所以有必要从汉藏语言自身出发来对相关问题进行研究。

汉藏语系语言在语法方面有一些自身独特的范畴,比如“三时一式”,比如动词的自主非自主之分,比如自动使动范畴,比如方向范畴……诸如此类,不一而足;而且汉藏语言的词类甚至都无法很好地区分。在研究上古汉语的语法现象时,我们既要考虑传统的词类、及物不及物、主动被动等概念,同时也要关注自主非自主、自动使动、方向等范畴,这样才能得出比较合理的结论。目前来看,在研究上古汉语音变的过程中,应当从汉藏语言自身出发,从汉藏比较的角度进行分析。唯有如此,方能有所发现。

本文对“闻”的研究只是一个尝试,结论如何还有待检验。但我们关注的重点不是及物不及物、主动被动甚至词类的分别,而是努力从实际用例出发,用方向性范畴来解释这个问题。希望这是一个有益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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