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廉,易 露
(西南政法大学商学院,重庆401120)
通过商品贸易的方式直接将产品出口到国外或进口国外产品和服务通常是企业初涉跨国运作采用的模式。现阶段,我国民营中小企业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出口量颇具规模,增长潜力较大。在出口结构方面,附加值高和技术密集型的商品比重在稳步增加,竞争力也在逐步提高。其中,跨境电子商务的蓬勃兴起为民营中小企业有效拓展“一带一路”海外市场起到重要的作用。《“一带一路”贸易合作大数据报告2018》显示,2017 年我国民营企业与“一带一路”国家的对外贸易总额6 199.8 亿美元,占我国与“一带一路”国家贸易总额的43.0%,均高于外商投资企业、国有企业、其他企业的贸易占比。
2019 年,我国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的62 个国家新签对外承包工程项目,新签合同额1 548.9亿美元,占同期我国对外承包工程新签合同额的59.5%,同比增长23.1%。“一带一路”本质上是中国建设模式的世界输出,即通过基础设施建设带动欠发达地区发展模式。这为我国企业以对外承包工程的方式对外输出优势产能、消化过剩产能提供重要机遇。虽然国有企业(特别是中央企业)在对外工程承包方面占绝对优势,但是民营企业也可以采取与国有企业合作进行股权投资、设立海外工程公司、与海外企业建立合资企业等方式参与“一带一路”对外承包工程。
截至2019 年4 月,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建设的境外经贸合作区,目前累计投资三百多亿美元。当前,“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大多是欠发达国家,在制度安排、政策措施和基础设施条件方面相对落后,整体投资环境难以短时间内改善。而境外经贸合作区建设则为企业提供一个区域性的、良好的商贸环境。随着”一带一路”倡议深入推进,境外经贸合作区发展势头迅猛,遍地开花,主要得益于以下因素:一是园区内企业可以享受免税或减税优惠、允许资本和利润自由流动等政策;二是园区提供安全、完善的投资和居住环境,一定程度上降低企业海外风险;三是园区内为企业提供报关、移民、工商等高质量、便利服务。
“一带一路”沿线很多国家处于工业化发展阶段,我国某些过剩产业如钢铁、水泥等在这些国家中恰好有市场需求,通过产业转移还可以获得当地税收优惠。因此,我国企业海外建厂不仅可获取新的发展空间,消化过剩产能,利用国外较低成本的生产要素,从而提高生产效益。如上峰水泥与ZETH国际共同建设水泥项目,抓住吉尔吉斯及周边国家在水电站、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的市场机会,积极布局海外,获得了新的盈利增长点。民营企业通过股权投资或者项目合作,有助于获取国外企业的技术、品牌、渠道等优势资源,减低试错成本,帮助实现企业的国际化布局。
SWOT 是由哈佛大学教授肯尼斯·安德鲁斯(Kenneth R.Andrews)提出的一种通过综合分析组织内外部关键因素来制定发展战略的方法。根据这种战略管理方法,通过选择内部条件和外部环境的关键因素——内部优势(Strengths)、内部劣势(Weakness)、外部机会(Opportunities)和外部威胁(Threat),建立矩阵模型进行综合分析,从而制定合适的发展战略。
我国民营中小企业在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经贸合作、海外投资活动,非国有身份、“抱团”集群、海外资源、机制灵活、小规模技术等优势明显,具体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非国有身份使得民营企业比国有企业更容易进入海外市场。“一带一路”沿线有些国家与我国同处在工业化发展阶段,存在着一定的竞争关系。国有企业在海外投资过程中,对于某些敏感的行业和投资领域,其“国有”身份容易引起东道国的特殊关注和严苛审查。而民营企业进入则会更方便。受金融危机影响,世界各国或地区贸易和投资领域的保护主义有所抬头,国有企业海外投资受阻,进入时受到很多限制,但是他们对我国民营企业仍持欢迎的态度,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提高了民营企业“走出去”的积极性。
第二,民营企业拥有一定的集群优势。近几年,我国民营企业形成了一些企业集群,比如义乌的小商品、宁波的服装等小企业集群。这些企业集群,有助于民营企业克服较高的市场交易费用,又能避免企业完全内部化所引起的较高组织成本。企业集群的民营企业信息交流更加充分迅速,并且能够共享市场机会、分担风险,同时技术溢出效应使得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更容易提高,增强了企业的学习能力,减少了创新的不确定性,进而增加其竞争力,避免了规模小的缺点,进而在进行海外直接投资上具有一定的优势。
第三,民营企业拥有国有企业无法比拟的海外资源、组织结构、小规模技术等优势。其一,我国民营企业具有海外华商、商会的资源优势。全球华商网络使得我国民营企业更容易进入国际市场,降低交易成本和分散风险,并且能够及时获得各种商业信息。其二,民营企业产权明晰,机制灵活。中国民营企业在海外直接投资时其体制比国有企业更具有优势,民营企业海外直接投资具有更强的主动性。其三,中国民营企业具有小规模技术优势。我国民营企业大部分属于民营中小企业,企业规模不大,但是在服装、家电、轻工等劳动密集型产业都有一定自己的技术优势,这些产业对于“一带一路”沿线的发展中国家和经济转型的国家来说具有一定优势。
民营企业参与“一带一路”建设意愿强烈,表现出较高的投资贸易热度,但民营中小企业本身存在的人才、经验、知识、品牌和渠道方面的短板,导致其国际竞争能力较弱。
第一,民营中小企业普遍缺乏国际化经营人才和经验。“一带一路”倡议下,我国民营中小企业对综合性国际化经营人才需求将大幅增加,但当前培养的具有国际视野、国际工作背景、国际金融、国际法律、国际贸易的领军型人才数量和民营中小企业庞大人才需求仍有较大差距,加之民营中小企业由于整体实力不强而缺乏对人才的吸引力、家族意识严重而缺乏科学的人力资源管理思维等原因,使得国际化经营人才缺失成为制约民营中小企业开拓“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市场的重要瓶颈。一旦缺乏这样的人才,企业到沿线国家投资和经营中遇到不少困难,甚至需要承担着巨大的风险。
第二,民营中小企业难以识别“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潜在风险。“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突出的风险点在于大国角力、文明冲突、国内矛盾等几个方面。具体表现为沿线许多国家政局不稳,经济发展动力不足,市场体系不完善,投资风险不确定性强。民营中小企业参与“一带一路”产业合作遇到的风险问题突出,有些系统性风险是不可抗力,难以规避,有些风险可以通过政府预警和采取一定的风险规避措施可以加以防范的。由于我国民营中小企业海外经营起步较晚,国家化经营经验不足,因国际化经营人才匮乏而导致企业对沿线国家行业政策、法律环境、风俗习惯等方面缺乏了解,导致企业应对风险的准备不足,极易造成损失。
第三,我国大部分民营中小企业处于全球产业价值链的低端。我国不少制造业民营中小企业已不同程度地进入到以跨国公司为主导的全球产业价值链,但是随着全球产业结构的不断升级,中国企业尤其是大量民营中小企业局限于价值链的“三低”环节——技术含量低、附加值低、技术可转移度低。我国大量贴牌生产的民营中小企业在工艺改良和产品升级中,得到了来自全球价值链中发达国家跨国公司的引导和支持,产业升级迅速,但他们试图向全球价值链的两端进行攀升时,受到来自于这些具有市场势力的跨国公司的抵制,往往被阻击在全球价值链的代工环节。因此,长期在被俘获的全球价值链下从事国际代工的民营中小企业缺乏自主品牌和国际销售渠道。
产业合作是”一带一路”倡议实施的重要抓手,积极推动民营中小企业参与其中,使我国有望实现从“雁行”分工模式追随者向国际分工“领跑者”的角色转变。总的来说,民营中小企业在“一带一路”产业合作中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把握发展机遇。
第一,民营中小企业与国有企业分工合作,明确支持、协同角色。由于“一带一路”沿线大多国家是大国角力的焦点区域,地缘政治关系相对紧张,国别风险显著。多种宗教信仰的矛盾与冲突、不同民族与种族的矛盾与冲突导致国家风险外溢效应增强。加之,“一带一路”国家多处于现代化发展阶段,国内政治转制、经济转轨、社会转型的发展任务艰巨,国内政治经济的稳定性和成熟度较差。面临着“一带一路”投资的巨大风险,具有较强抗风险能力的国有企业成为走出去的“领头羊”和“主力军”。在这种大背景下,民营中小企业可以作为支持、协同的力量参与到“一带一路”建设中去。
第二,民营中小企业在“一带一路”跨境电商领域大有作为。随着跨境电子商务的蓬勃发展,越来越多的民营中小企业期望借助跨境电商平台抱团“走出去”,以撬动“一带一路”数字贸易新格局。2015 年-2016 年,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跨境出口B2B 交易额占跨境出口交易额近12.5%。如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以跨境电子商务平台为载体开展的数字贸易成为刺激沿线国家经济贸易合作的重要手段,为全球经济发展提供新的动力源。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马云呼吁建立的e-WTP,通过创建普惠贸易体系能够大幅减少贸易成本,降低民营中小企业参与全球价值链的门槛。随着“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更多响应和加入,我国民营中小企业“数字丝绸之路”上会越走越顺,大有作为。
第三,民营中小企业可以把握“一带一路”国内外节点城市的发展机会。所谓节点城市是指某个或某些具体功能环节和发展领域具有比较优势与核心竞争力,并具备承接国际产业资源和功能要素转移能力的城市。节点城市是“一带一路”建设的主要空间载体,如孟买、加尔各答、关丹、河内、胡志明市可以作为国外重要的节点城市。在国内,包括西宁、重庆、成都等在内的内陆节点城市和上海、天津、宁波等15 哥港口节点城市。我国民营中小企业在这些节点城市进行战略布局和深耕发展,不仅有效克服投资风险过高、企业自身能力不足的困难,而且以此契机参与国际产业分工融入全球生产网络。
中国企业,尤其是民营中小企业海外投资面临程序复杂、操作陌生、不确定性大等困扰,直接影响着企业的获利能力、甚至威胁着企业的生存。我国民营中小企业在“一带一路”展开产业合作面临的巨大挑战主要来自于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投资风险高,海外投保率低。根据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的评估,“一带一路”区域绝对风险水平处于相对高位的国家占84%。根据对开展国际产业合作的民营企业所做的调查显示,有28%的企业认为东道国政治风险影响国际产业合作,17.6%的企业在产业合作中受到东道国政治动荡、领导人更迭等政治因素而导致损失。有近15%的企业受到东道国法律和监管风险的困扰。将近80%的企业没有主动建立海外保险机制,主要的原因反馈为海外保险机构不多、保险品种有限、投保费用昂贵。
第二,国家对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在海外投资方面的扶持力度不平等。民营企业在政策、财税、融资、项目、信用、外汇等方面的国家扶持明显偏弱,无法与国有企业平等的地位去开展产业合作,这一定程度制约了民营中小企业参与“一带一路”产业合作的积极性和能力。如在政策性金融贷款方面,对央企优惠力度大,利率也低,而民营中小企业很难获得同等的融资条件,某些民营企业即使获得了政策性贷款,其资金成本也高于国有企业。由于融资渠道窄、海外融资难、融资成本高的客观因素,民营中小企业投资资金紧张,在产业合作过程中缺乏竞争力。
第三,我国民营中小企业难以突破锁定在全球价值链“低端”俘获的困境。长期处于全球产业链中端、“微笑曲线”底部,我国民营中小企业试图转型发展自有品牌、突破被动代工的局面,遭遇了巨大的阻力。首先发包的品牌厂商不愿意看到原先的合作者变成未来的竞争者,通常会以撤单的方式威胁合作企业,迫使其维持代工现状。其次,我国民营企业想要完成自主品牌的转型、产业价值链的攀升,技术研发、品牌建设、渠道拓展及售后服务等都是难以逾越的关卡。最后,民营中小企业自身发展基础薄弱,通常会出于“求生存、保稳定、促发展”的考虑,难以轻易放弃短期盈利和稳定市场,去承担独立运作品牌的风险。
发展战略的选择是分析未来影响企业发展的核心要素。通过研判企业的内外环境,并依据SWOT分析方法制作矩阵模型,可以更加科学地指导企业未来开拓“一带一路”市场的发展。民营中小企业开展“一带一路”产业合作对我国提升全球治理能力、增强国际话语权、重塑全球价值链的意义重大,选择合适的发展战略尤为重要。
第一,SO 战略(进取型战略)。这一战略着重考量我国民营中小企业的内部优势和参与“一带一路”产业合作的外部机会,通过发挥企业内部优势,抓住外部发展机遇,实现企业自身发展。这一战略发展方面应该涵盖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依据自身的技术专长和资源优势,寻找适宜的国有企业作为合作伙伴,承接海外工程的分包项目或服务贸易业务;二是利用全球华商网络了解和寻找有价值的项目信息,借助跨境电子商务平台,迅速开展海外业务;三是依据企业优势地理位置,选择国内外“一带一路”节点城市重点投资,积极开展战略布局。
第二,WO 战略(进取型战略)。这一战略强调借助有利的战略机会,克服民营中小企业自身劣势,从而实现更好的产业合作。首先,通过与国有企业分工协作,积累国际化经营经验,引进和培养综合性人才,为顺利开展“一带一路”产业合作提供坚实的人才储备。其次,充分依托政府构建的海外投资风险防御体系,借助跨境电商平台建立的信用体系,有效识别和规避境外投资风险。最后,在稳定发挥企业原有的经营优势的同时,选择国内外节点城市开展关联的、技术含量高的、具有品牌效应的新兴业务,谋求自身的转型升级。
第三,ST 战略(防御型战略)。这一战略的核心在于通过发挥内部优势来应对外部威胁。重视和挖掘与国有企业在大项目的合作机会,通过深化合作逐渐消除所有制企业的差别待遇。而且,与国企和央企协同“走出去”的风险要比民营中小企业“单打独斗”的风险要小得多。积极引导、鼓励民营中小企业入驻或打造海外经贸园区,“抱团出海”既能充分发挥集群优势、协同创新,而且有效提升民营中小企业海外生存能力,帮助企业开拓国际市场。
第四,WT 战略(防御型战略)。这一战略的防御程度最强,核心思想是避免外部威胁,克服企业内部不足。在此战略下,我国民营中小企业可能畏惧高风险,选择不介入“一带一路”产业链以保全企业安全。或者,民营中小企业继续维持现有业务状态,选择性的进入“一带一路”沿线风险小、投资环境好的国家或地区,最大程度规避风险。我国OEM民营中小企业集中核心资源和夯实发展基础,继续与国际著名品牌合作,成为规模取胜的“隐形冠军”。
上述四种发展战略都有值得重视的地方。其中,进取型的劣势- 机会战略和防御型的优势- 威胁战略可以作为我国民营中小企业参与“一带一路”产业合作的有效选择。原因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民营中小企业跟随国有企业和中央企业协同“走出去”的态势已经初步形成。2019 年民营企业500 强中有191 家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共有81 家央企在“一带一路”沿线投资建设。在与国企和央企合作过程中,既能在“干中学”积累国际化运作经营,也能最大程度规避风险。从而弥补自身劣势,减少外在威胁。二是引导民营中小企业在海外经贸园区内集群经营,充分利用协同创新效应,有助于企业自身的转型升级。面对“一带一路”复杂而不确定性高的市场投资环境,民营中小企业要借助海外资源网络破解“信息不对称”的困境,发挥小规模技术优势,做到扬长避短。当前“一带一路”发展机遇有利于民营中小企业增强自身实体和提升国际话语权,但其内部劣势制约着其进一步发展。因此,把握外部有利条件、弥补劣势与不足,发挥自身优势、减少外部威胁,对民营中小企业参与“一带一路”产业合作具有重要意义。
面对以信息网络技术创新引领的智能化制造新趋势,大力推进产业链、价值链、技术链、供应链“四链”深度融合成为打造中国制造业转型的必然选择。在“一带一路”产业链条中,制造业创新体系和制造业产业体系之间具有共生关系,基于信息网络技术驱动再造“产业链、价值链、技术链、供应链”的融合路径主要以下几种方式:一是前端后延。促进研究机构等科研力量延伸孵化、加速生成新民营企业,从而延伸生出开发、设计、生产、销售服务等环节,实现科教资源创新成果的前端后延,且更具新兴产业指向性,最终大幅提升融合效率;二是后端前延。推进由销售、生产向前延伸至技术开发→应用研究→定向基础研究→纯基础研究,为创新实践积蓄理论厚度。三是中间键联。研究机构为企业提供信息网络技术专利或技术服务,组建信息网络技术交易市场,组建产学研的信息网络共性技术平台,推动关键技术联合攻关,最终实现前端与中后端民营企业的键联目标。四是链流定向。民营企业从前端基础理论与技术趋势预测出发,选定整合链的发展方向,或者从后端终点、客户需求出发,扫描、定格,依次确定中、前端资源的配置方向,进而磁化“整合链”。
一是加大产品研发中的信息技术融合,以客户需求为中心优化生产工艺流程,鼓励工匠精神和企业家精神,严把产品质量关,用质量优势弥补成本劣势。二是应用基于网络的、智能化的、数字化的生产方式,打造网络化的生产链条,利用现代化技术实现经营管理的自动化,规范企业管理、提供工作效率、加强信息联系、开拓国际市场。三是研制或采用先进技术性的装备、掌握核心关键技术,引导民营中小企业向绿色、清洁产业发展,实现效率提升和能耗降低双目标。四是推动产业链优化,实现产能结构升级。在市场前端环节,企业要注重市场调研的投入,运用信息化手段处理市场数据,对海外消费者需求进行有效分析,进行有针对性的客户管理。在技术研发环节,借助云服务平台、数据库等资源,提升核心技术。在市场后端环节,注重配送和销售渠道的维护和更新,线上线下相结合,开展多样灵活的经营模式。五是利用物联网、大数据技术,推动全产业链的网络化以及发展制造性服务业,增加研发、设计、物流、营销、售后服务、品牌管理等服务环节投入,提升企业服务价值比重。六是注重产品或服务的标准化生产。既要收集与自身领域紧密相关的、最新的行业标准信息,又要积极参与新标准的制定,主动把握行业的市场规则和话语权。
在“一带一路”倡议中实施民营中小企业集群协同创新发展战略,将上下游企业、关联产业、专业协会等集合在海外产业合作区中,构建出专业化生产要素集聚洼地,使企业共享园区市场环境和外部经济,最终形成聚集效应、规模效应、外部效应和区域竞争力。
一是重点培植民营中小企业集群协同网络中的“龙头企业”。“龙头企业”具有强大的技术能力、资金实力,拥有完整的生产和销售网络以及良好的市场品牌。“龙头企业”在民营中小企业集群形成技术研发和市场开拓的“动力级”,建立纵向延伸、横向协作的产业组织发展体系,提高整个集群竞争力。因此,走“以‘龙头企业’为中心、民营中小企业为支撑”的集聚协同发展模式是我国民营中小企业嵌入“一带一路”产业链的重要方式。二是创立民营中小企业集群网络融资的“蜂窝煤”模式。借助集群网络中各个企业的信用资源建立信用合作“小世界”网络,即多个集群主体自主建立的一种金融合作机制,可有效解决信贷市场中信息不对称和担保品缺乏的问题。三是支持集群内企业的增值性创新能力。注重提高产品附加值、提升产业层级、提升集群在价值链的位势,而非通过“打价格战”的方式获得市场和利润。否则,集群会逐渐走入价值链的低端,难逃被市场淘汰的厄运。
我国民营中小企业要成功进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市场并站稳脚跟,必须实施资源聚焦战略,构建企业竞争优势,获得细分市场的专业垄断和领先优势,以“隐形”积累获得“显性”发展的突破性成功。
“隐形冠军”的培养既要有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又要沉心静气的发展环境。第一,树立远大目标,集中有限资源抢占市场缝隙,走专业化道路。第二,发挥“小而精”的产品优势,走国际化发展道路。第三,制定严苛的质量标准,注重培育忠诚消费者。“隐形冠军”企业的产品往往具有过硬的品质、稳定的消费人群以及良好的市场口碑,使之在细分市场中保持绝对优势。第四,鼓励创新,注重塑造企业家精神。企业家锐意创新,努力建立灵活、开放的管理方式,这是民营中小企业在激烈的竞争环境中脱颖而出、顺利开拓国际市场的关键所在。第五,创造鼓励民营中小企业专注发展的宏观环境和干涉较少的政策体系。